水乡绍兴的“十大风情”
2021-07-08何宝康
何宝康
21世纪初,浙江省绍兴市在大力推进旅游发展的过程中,着力打造江南水乡的特色,积极展示历史文化的魅力,组织开展了评选绍兴“十大风情”的活动。围绕绍兴的水、历史、文化,评选出绍兴的“十大风情”分别是:水乡社戏、鉴水乌篷、咸亨酒韵、南镇祭禹、水街集市、台门遗韵、曲水流觞、龙舟竞渡、茶馆听书、花雕嫁女。如果精心培育发展,绍兴的“十大风情”绝对是一种风采,也是一种情趣;是一种风雅,也是一种韵味。
水乡社戏。绍兴独有的一种风景。祭社的日子,谓之“社日”。“社日”之戏,谓之“社戏”。绍兴是水乡,又是戏曲之乡,绍剧、越剧、莲花落等地方戏曲颇有传统和影响。绍兴的水乡戏台,大都构筑在土地庙之类寺庙前的河上,故称“河台”。记得汤永生等的绍剧舞台美术“水乡戏台”曾荣获国际舞台美术大奖。以前,人们是坐在船上观看社戏演出为多,现在看这类演出则都是站或坐在岸上了,但戏台必然是临水或者建在水上的。鲁迅对孩提时代看过的故乡社戏始终未能忘怀,称赞备至,先后写了小说《社戏》、散文《无常》等。如今在柯岩风景区、鲁迅外婆家安桥头等不少地方,依旧有水乡社戏的演出,并且很受欢迎。
鉴水乌篷。乌篷船,可以说是绍兴独有的风物,两头稍尖翘,船舱覆盖半圆形船篷。篷用竹片编成,中夹竹箬,上涂桐油黑漆,绍兴方言称黑为“乌”,故称“乌篷船”。绍兴人摇乌篷船既用手划,同时用脚踏,可以说是绝无仅有。鉴水,说的是绍兴最著名的鉴湖,沿着长长的古纤道,坐在乌篷船徜徉在锦缎似的鉴湖湖面上,船移岸动,草绿花红,柳丝摇风,水清见鱼。如果船老大兴致高,喝一口鉴湖水酿制的绍兴老酒,唱几句绍兴大班(绍剧),真的是别有风致。今天,在东湖、柯岩、鲁迅故里等风景名胜区,乌篷船都是最受外地游客青睐的。
咸亨酒韵。咸亨酒店,原为鲁迅的周氏本家堂叔周仲翔等人开设,与鲁迅故家只隔一条石板路。鲁迅以咸亨酒店为背景,写成了著名的小说《孔乙己》。经过百年变迁,现在的咸亨酒店已经成为绍兴的城市会客厅,以鲁迅文化主题酒店而享誉海内外,许多人到绍兴来,都要去咸亨酒店体验一下。这里有酒道表演、越乡名宴“十碗头”、老绍兴的中式婚宴、社戏表演等。游客可以就着茴香豆、干菜焖肉等绍兴菜闷一口绍兴酒,或者和门前的孔乙己塑像合个影,念叨几句:“多乎哉?不多也!”让多少人为之心驰神往,遐想不尽。
南镇祭禹。绍兴的会稽山,曾经是五大镇山之首的南镇。大禹,可以说是中华民族治水的师祖。南镇祭禹,由来已久。自夏代以来,祭禹之典历代承续,而以明清两朝为盛。1995年起,绍兴每年举行公祭大禹陵典礼,2007年公祭大禹陵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每年的谷雨那一天,绍兴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禹典礼,祭舞表演、鸣炮放铳、敬献祭品、宣读祭文、各界人士谒陵致祭等。来自世界各地的禹氏后裔,也纷纷赶来参加这一盛典。平时,在会稽山大禹陵,也不时有民众自发组织的各种祭祀活动。
水街集市。所谓水街集市,就是水上集市、水边集市。人们用船载着刚捕捉的鱼虾和各种蔬菜以及其他货物来卖,沿河排成一长列。岸边大家各自选买自己喜欢的货物,俨然街市,也是水乡特有的风景。绍兴水乡,曾经处处是水街集市。人们赶集也常与水、船相伴。在水街集市,人们往往都是哪儿人多,就往哪儿去,成为一道特别的风景。现在,在鉴湖水街、八字桥水街、安昌古镇、迎恩门风情水街等地,依然可以寻觅到水乡集市的景象。
台门遗韵。绍兴古城,台门如星。台门是水乡具有地域性的居住建筑,是具有一定规模、封闭独立的院落,砌有石阶和石门框,里边一般有三至九进房子,往往深藏在古城水乡的小巷深处,白墙黑瓦,飞檐翘角,幽静、自然、古朴,造型独特,天井有大有小,石板路曲直有致。绍兴台门的名称,多以官衔、功名、行业、建筑形式或宅主姓氏命名。以姓氏命名的,如周家台门、李家台门、寿家台门等;以官职命名的,如状元台门、探花台门、解元台门等。绍兴的台门积淀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具有绍兴的独特风情。
曲水流觞。魏晋以前,即有“引流引觞,递成曲水”的诗句。在曲折的溪水前,各界人士列坐在两边,上游放下一只只盛有清洌黄酒的觞,顺溪慢慢漂流而下,碰到曲折的溪岸停下了,坐在这觞前面的人,就得赋诗。赋不出诗,那就要把觞中的酒喝掉。东晋永和九年(353年),王羲之和友人在兰亭修禊聚会,曲水流觞,写下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文人雅聚,书法圣地,名扬天下。从1985年起,每年的农历三月初三,绍兴都要举行中国兰亭书法节和曲水流觞雅事,吸引了无数的书法爱好者前来。而平时,也不时有人到兰亭来欣赏、参与曲水流觞这个富有韵味的活动。
龙舟竞渡。有地方志书记载:“竞渡起越王勾践。”南宋绍兴的伟大诗人陆游,更有“稽山何巍巍,浙江水汤汤──空巷看竞渡”的诗句。绍兴的龙舟竞渡,历史悠久。曾经,龙舟是乡村用来救火灭灾的重要工具和手段,赛龙舟,比速度,别有一番含义。而今,作为群众性的体育娱乐活动,每每在端午节前后,还有各式龙舟比赛活动,各界人士纷纷前往,也是一件盛事。
茶馆听书。绍兴产名茶,日铸茶曾经是贡茶。绍兴人爱品茶,茶馆便应运而生。旧时绍兴城里的茶馆,遍及大街小巷。正如鲁迅对茶馆的功能的概括:“一是打听新闻,二是闲谈心曲,三是听听说书。”说到精彩处,茶客们或是鸦雀无声,或是满堂欢笑。当年在绍兴城里,五星书场生意十分红火。品茶听书,自是一大休闲乐事。现在,随着生活节奏和条件的变化,虽有诸多茶楼问世,但听书却已难得。
花雕嫁女。花雕是绍兴酒的一种,以此来代指绍兴酒,也是历代名人墨客为之倾倒的传统名酒。绍兴有习俗,当生下女儿到周岁时,要酿造好酒,盛入酒坛,紧紧密封,埋于地下。等女儿出嫁时,才挖出来招待双方的客人,也就是著名的“女儿红”。关于绍兴的“女儿红”,小说、电视、电影等多有描述,影响颇广。今日的绍兴,花雕嫁女之风已难觅完整之过程。然而,女儿出嫁之日,上等好酒,品质优良的花雕酒,仍然是招待亲朋好友的必备之物。花雕酒蕴含的仍然是绍兴人对出嫁女儿的一种深情、一种期待、一種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