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重要论述的三重意蕴*

吴 恒 季 颖

提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宏观视野和战略思维，紧紧围绕网络强国战略这一宏大目标，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作出了一系列重大部署，形成了一个内蕴知识认知、价值目标、实施策略的系统完整、逻辑严密、科学规范的理论。其中，科学认知是基础，回应了信息化时代关切；价值目标是导向，坚持了以人民为中心；实施策略是保障，形成了网络强国建设的中国方案。知识意蕴、价值意蕴、实践意蕴主次分明，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共同推动新时代中国网信事业的大发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着眼党和国家事业全局，顺应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把握人类社会发展规律，重视互联网，发展互联网，治理互联网，“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不仅走出一条中国特色治网之道，而且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①习近平：《敏锐抓住信息化发展历史机遇，自主创新推进网络强国建设》，《人民日报》2018 年4 月22 日。，形成了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的重要论述，深刻地回答了新时代什么是网络强国、为什么要建设网络强国、怎样建设网络强国等重大问题。这一重要论述既是我们党对互联网发展以来的实践与经验的系统提炼和科学总结，也是对我国和世界现实发展与未来展望的科学判断和科学决策。

作为一个有机整体，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是一个内蕴科学的认知基础、崇高的价值目标、有效的实施策略等要义，系统完整、逻辑严密、科学规范的理论。其中，科学的认知基础提供了合理性依据，崇高的价值目标指明了前进方向，有效的实施策略提供了实践保障。探讨三重意蕴之间的逻辑关系，对于我们深刻认识并贯彻落实这一重要论述，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科学的认知基础：回应信息化时代关切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年版，第26 页。问题是时代的声音，“只有聆听时代的声音，回应时代的呼唤，认真研究解决重大而紧迫的问题，才能真正把握住历史脉络、找到发展规律，推动理论创新”②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14 页。。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正是立足时代之基、把握时代之势、回答时代之问形成的科学理论。

第一，立足时代之基，聆听时代之音，科学把握互联网发展的时代特征。自1946 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莫尔电子工程学院诞生了第一台电子计算机以来，计算机技术、通信技术和互联网技术飞速发展。据《第47 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0 年12 月，中国网民规模达9.89 亿，互联网普及率达到70.4%，超七成中国人已接入互联网。显然，互联网技术的普及与应用，已成为当今时代的突出标志。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从人类社会生成和发展的历史进程看，人类如今正在经历一场席卷全球的信息革命，信息革命将带来生产力的又一次质的飞跃，对国际经济与社会发展“产生了深刻影响”③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2-3、4 页。。互联网已成为人们工作、学习和生活的新空间，正日益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人类社会进入了信息化时代。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聆听互联网的时代之音，就是要依据互联网的在场之实，凝聚互联网的在场时代之思。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正是基于互联网发展的时代之实，科学认识和把握互联网发展的时代特征的必然结果。正是对互联网时代特征的科学认识，习近平总书记准确定位了当前社会发展的时代坐标，给党和国家提供了信息化时代如何应对互联网的时代之声。

第二，把握时代之势，准确判断互联网的发展态势，提出具有前瞻性、战略性、指导性的设想。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十八次会议上指出：“面对世界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新形势……我们必须登高望远，正确认识和把握世界大势和时代潮流。”④习近平：《在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十八次会议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8 年6 月11 日。当前，谁能够正确认识和把握世界大势和时代潮流，谁就能够适应和引领新的生产力发展方向，谁就能够在世界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中占据主动，赢得先机。面对社会信息化影响越来越大的世界趋势和时代潮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信事业代表着新的生产力、新的发展方向，它理应在“践行新发展理念上先行一步”⑤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2-3、4 页。。我国要适应这个大趋势。如今，信息化正在超越传统的经济形态，在这一千载难逢的重大历史机遇面前，我们不能迟疑不前，也不容懈怠，在网信事业的发展中，做好顶层设计，加强战略引导。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围绕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专门召开了两次重要会议，在这两次重要的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全面系统地阐述了如何应对信息化大趋势的战略举措。思想是行动的先导，理论是实践的指南。要实现成功的行动，就必须有正确的思想作指导；也只有统一思想，凝聚共识，才能壮大事业发展。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顺应了时代之势，依规律而行，富有前瞻性、战略性、指导性，必将成为我们党和国家网络强国战略的行动指南。

第三，坚持问题导向，回答时代之问，从网信事业发展实践中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论创新只能从问题开始。”①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20、14 页。当前，信息化使中华民族面临难得发展机遇的同时，也使我们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从世界看，互联网把世界变成了“地球村”，具有高度全球化的特征，但是，这块“新疆域”同样要维护国家的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国际上不乏一些别有用心的国家把互联网当作是干涉别国内政的工具，“鼓吹推翻国家政权，煽动宗教极端主义，宣扬民族分裂思想，教唆暴力恐怖活动，等等”②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8、10、8 页。。有的直接利用网络对他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如：美国学者曾坦言，兴盛于21 世纪的Facebook、Twitter 等“新新媒介”所诱发的“颜色革命”，对“今日世界政治自由是必要的”③[美]保罗·莱文森：《新新媒介》，何道宽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4 年版，第230 页。。这就背离了互联网发展的精神，给世界各国包括我国的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带来诸多挑战。从国内看，不仅存在着利用网络违法犯罪、破坏网络生态等网络失序的问题，而且存在着互联网技术自身发展相对落后的问题。例如：在“核心技术”方面，我国发展滞后，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这“是我们最大的‘命门’”④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8、10、8 页。。所以，如何应对上述挑战，进而“努力把我国建设成为网络强国”⑤习近平：《总体布局统筹各方创新发展，努力把我国建设成为网络强国》，《人民日报》2014 年2 月28 日。，就成为当下亟待解决的重大时代课题。“问题是创新的起点，也是创新的动力源。”⑥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20、14 页。现实存在的问题，需要在实践中加以解决。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科学地回答了时代之问。

二、崇高的价值目标：坚持以人民为中心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重要论述的崇高价值理念。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于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理念，为新时代网络强国建设指明了方向。

一是网络强国战略实施以来，加快了网信事业发展真正惠及全体人民目标的实现。从上层设计到具体战略实施，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用互联网来造福人民。他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向世界庄严承诺，让互联网的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中国人民，是“我们的目标”⑦参见习近平：《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5 年12 月17 日。。人民的满意度和获得感，是我们党衡量一切工作的标准。网信事业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就是要求网信事业的发展适应人民的期待，让老百姓真正用得上、用得起、用得好互联网。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总结道：“网信事业发展必须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把增进人民福祉作为信息化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⑧习近平：《敏锐抓住信息化发展历史机遇，自主创新推进网络强国建设》，《人民日报》2018 年4 月22 日。总之，“让互联网发展成果更好造福世界各国人民”⑨习近平：《致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贺信》，《人民日报》2017 年12 月4 日。，是习近平总书记对互联网所持的鲜明立场和人民情怀，也是我国支持互联网快速发展的意义所在。

二是伴随着党和国家支持和鼓励网信事业的发展，网络空间已成为“亿万民众共同的精神家园”⑩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8、10、8 页。。亿万网民共同从中获取信息、传播信息、交流信息。从理论与现实的关系视角看，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既是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和党的宗旨意识在网信事业上的具体运用，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为了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坚持以人为本理念在网信事业方面的具体体现。我们党始终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在发展中，把互联网作为与群众交流沟通的重要平台，作为新时代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的新途径。实践充分表明，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是根植于中国人民的切身利益与现实需要，是接地气、通下情、入生活、有生机、有热度、有温度的理论。

三是网信事业更好造福于民，既是网络强国战略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也是党和国家网信事业发展的根本利益所在。习近平总书记不仅要求我们要构筑网络安全防线，防范西方错误思潮的渗透，而且要求我们网信工作要树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导向，在统筹协调涉及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信息化工作的同时，“营造强信心、暖人心、聚民心的环境氛围”①习近平：《在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0 年2 月24 日。。比如：在互联网如何实践社会主义民主方面，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各级党政机关及领导干部要具备互联网思维，经常上网看看，了解群众所思所愿，贴近群众，收集群众好想法好建议，为群众排忧解难，“对善意的批评、意见、建议认真听取，对借机恶意攻击的坚决依法制止”②习近平：《在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0 年2 月24 日。；在互联网如何满足人的物质需要方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推动信息经济发展，“形成实力雄厚的信息经济”③习近平：《总体布局统筹各方创新发展，努力把我国建设成为网络强国》，《人民日报》2014 年2 月28 日。。还比如：在网络如何守护人民生命健康安全方面，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鼓励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数字技术，在疫情监测分析、病毒溯源、防控救治、资源调配等方面更好发挥支撑作用”④《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二次会议强调：完善重大疫情防控体制机制，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人民日报》2020 年2 月15 日。。这其中，习近平总书记考虑最多的是，如何发挥互联网在更好地造福于民中的作用。“民之所盼，政之所向。”⑤习近平：《切实把新发展理念落到实处，不断增强经济社会发展创新力》，《人民日报》2018 年6 月15 日。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为新时代网信事业的可持续发展、更好地造福于民提供了行动指南。

三、有效的实施策略：全面推进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重要论述，回答了新时代推进网络强国建设的一系列重大现实问题，形成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网信事业发展之路，为我国加快推进网络强国建设提供了实践保障。

首先，加强网上正面宣传，维护网络安全。随着新时代网络强国战略的提出、丰富和发展，加强网上正面宣传，维护网络安全，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已成为人们的广泛共识。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⑥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9 页。。当前，加强“网络文明建设”⑦习近平：《在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0 年9 月23 日。，培育积极的向上的健康的网络文化，是实施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任务。对此，习近平总书记要求，面对当前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挑战，加强网上正面宣传。二是“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⑧习近平：《审时度势、精心谋划、超前布局、力争主动，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加快建设数字中国》，《人民日报》2017 年12 月10 日。。面对信息化的挑战，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总体思维治理策略，形成了多主体共同参与的综合治理格局。具体而言，对于党来说，加强对网信事业的统一领导，以确保其始终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对于政府而言，强化网络治理的互联网思维，及时解决网络新情况新问题；对于社会团体来说，充分发挥它们的组织、协调、监督、咨询、创新作用；对于广大网民而言，加强网络行业自律，同时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主动参与网络治理。三是“切实维护网络安全”①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16、16、18、10 页。。强化网络安全意识，认真贯彻落实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筑牢网络安全的“防波堤”。对此，习近平总书记从“树立正确的网络安全观”②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16、16、18、10 页。、“增强网络安全防御能力和威慑能力”③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16、16、18、10 页。、“加快提升主流媒体网上传播能力”④习近平：《在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0 年2 月24 日。、“健全国家重大疫情监控网络”⑤《习近平在北京考察新冠肺炎防控科研攻关工作时强调：协同推进新冠肺炎防控科研攻关，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科技支撑》，《人民日报》2020 年3 月3 日。等方面作出了部署。

其次，推动信息领域核心技术突破。建设网络强国战略，重点是“把关键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己手中”⑥习近平：《努力成为世界主要科学中心和创新高地》，《求是》，2021 年第6 期。。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不能把核心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要更好地推进网信事业的发展，就必须“突破核心技术这个难题”⑦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16、16、18、10 页。。一方面，“紧紧牵住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⑧习近平：《加快推进网络信息技术自主创新，朝着建设网络强国目标不懈努力》，《人民日报》2016 年10 月10 日。。网络信息技术作为科技创新的前沿，是全球技术创新的竞争高地，应抓紧突破其中的关键核心技术，“加快推进国产自主可控替代计划，构建安全可控的信息技术体系”⑨习近平：《加快推进网络信息技术自主创新，朝着建设网络强国目标不懈努力》，《人民日报》2016 年10 月10 日。。此外，在产业体系建设、产业体系化技术布局等方面，应优中选优、重点突破；在制度环境、市场环境等方面，应培育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不能让垄断和不正当竞争扰乱我们的市场，运用法律的、经济的、行政的手段，强化知识产权保护；在基础研究方面，应以基础研究带动应用技术群体突破。总之，建设网络强国，不能没有自己过硬的技术。另一方面，建设“高素质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人才队伍”⑩习近平：《总体布局统筹各方创新发展，努力把我国建设成为网络强国》，《人民日报》2014 年2 月28 日。。加强互联网核心技术创新，关键是汇聚网络人才资源，特别是加大对前沿技术攻关和尖端人才的培养力度。习近平总书记认为，没有一支高素质的人才队伍，建设网络强国是难以成功的。对此，他高屋建瓴，提出网信领域要吸引人才、用好人才、留住人才、成就人才。

再次，发挥信息化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引领作用。推动信息经济发展，应抓住信息化发展机遇。2014 年11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APEC 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系统阐述了经济新常态。他认为，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新常态应有新动力，互联网可以大有作为。一方面，信息化作为当今时代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发展很快，我们不进则退，慢进亦退；另一方面，随着网信事业的发展，全社会兴起了创新创业热潮，信息经济在我国GDP 中的比重不断攀升。因此，抓住信息化发展机遇，关键在于“打通经济社会发展的信息‘大动脉’”⑪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第4 页。，使信息经济在新时代绽放精彩。对此，他提出了“发展数字经济、共享经济、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⑫《习近平致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贺信》，《人民日报》2017 年12 月4 日。的策略，即加大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形成相对完善、基础较好的信息技术产业体系；推动互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利用互联网新技术新应用推动传统产业改造转型升级；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加快推动制造业、农业、服务业等产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推动网信企业发展，助力网信事业做大做强，更好承担起社会责任和道德责任，等等。

最后，主动参与网络空间国际治理。世界因互联网而丰富多彩，生活因互联网而更加美好。互联网是无形的，但是使用互联网的人们是有形的，“让这个家园更美丽、更干净、更安全，是国际社会的共同责任”①习近平：《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5 年12 月17 日。。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多次阐述了中国积极参与网络空间国际治理的理念主张。具体而言，一是开放的中国大门不能关上，也不会关上。一方面，不管是世界上哪个国家的互联网企业，只要遵守我国的法律法规，都欢迎；另一方面，支持互联网企业走出国门，不断提高参与全球网络治理的话语权和影响力，比如：抓住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机遇，加强与沿线国家网信事业合作，建设21 世纪数字丝绸之路。二是深化网络空间的国际合作，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了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变革的“四项原则”、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五点主张”，为全球互联网发展治理提供了中国方案。在致第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贺信中，习近平总书记再一次向世界发出“共同推进网络空间全球治理，努力推动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②《习近平向第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致贺信》，《人民日报》2019 年10 月21 日。的中国声音。走互信共治之路，携手共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日益成为国际社会的广泛共识”③《习近平致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贺信》，《人民日报》2017 年12 月4 日。。在促进全球互联网的持续发展中，“共同致力于消除‘数字鸿沟’”④《习近平在2020 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全球服务贸易峰会上的致辞》，《人民日报》2020 年9 月5 日。。

四、三重意蕴的辩证统一关系

科学的认知基础、崇高的价值目标、有效的实施策略等三个方面，凸显了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重要论述的知识、价值和实践意蕴。从空间结构来看，这三重意蕴层次分明，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相互渗透，但又不可相互代替，共同构成了一个和谐统一的有机整体。

对网络强国战略的见解、看法和论证形成了科学的认知，目的是通过解释、分析甚至是批判来说服人。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ad hominem］，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ad hominem］。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而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⑤《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年版，第11 页。因此，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所蕴含着的知识的特质，不是抽象的纯粹概念推理，而是通过认识时代问题、解决时代问题来实现的，它不仅抓住了时代变化特征、互联网发展之势，而且抓住了同人民群众生产生活和生命健康息息相关的现实问题。既不回避问题，更不掩盖问题，这就抓住了事物的根本，具有彻底性，就能说服人。

崇高的价值理念总是建立在科学的认知基础上的。人们只有对解决关系自身“是什么”的问题有深刻认知，才能体现出自身的价值判断，去作出接受、认同乃至践行等有意义的价值选择。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作为网络强国建设的核心价值，解决了新时代诸多不能顺应人们对于网信事业新期待的正当性问题。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对马克思主义评价的，“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具有跨越国度、跨越时代的影响力，就是因为它植根人民之中”①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年版，第8 页。。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植根人民之中，满足了人民的期待和需求，这就保证了人们对这个科学体系形成正确的价值判断和选择。

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作为一个完整的科学理论体系，以解决人的实践问题、满足人的实践需要为终极目标，具有明确的实践指向性。新冠疫情防控期间，互联网医疗、线上教学、远程办公、在线消费等新产业、新模式，展现出互联网强大的成长潜力。实践是发展的，理论也是发展的。科学的思想体系所蕴含的认知体系、价值信念以及具体策略，都需在实践中不断调整。面对突发的疫情，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健全国家重大疫情防控、城市治理、布局数字经济等方面，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网络强国战略重要论述。

综上，作为党和国家“重视互联网、发展互联网、治理互联网”的行动指南，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内蕴的认知解释、价值信仰和实施策略之间互为条件、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其中，以人民为中心的崇高目标是工作导向，它解决了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论述科学体系的价值及其逻辑展开的动力问题；科学的认知基础和有效的实施策略则是两翼，分别解决了网络强国战略建设的知识逻辑及其实现的实践保障问题。三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同构成了一个和谐统一的有机整体，缺一不可。如果忽视科学的认知要素，过分强调其价值的崇高性和实践的有效性，就会缺少知识辨别能力被动地盲从；如果忽视其价值的崇高性，过分夸大科学的认知要素和实践的有效性，就会失去接受、认同和支持的群众基础；如果实施策略没有效用，过分依赖其科学的认知要素和价值的崇高性，就会出现“知行分离”“眼高手低”的状况。因而，学习宣传、贯彻落实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重要论述，需要具备系统思维，把网络强国战略融入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和党的建设的全过程，呈现网络强国建设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相融合、网信工作与经济社会发展相互促进的良好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