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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KWL到KWLS:以语言输出能力为导向的大学英语阅读教学新模式

2021-06-20陶佳丽赵茹兰孔令兰

高教学刊 2021年3期
关键词:教学模式阅读教学

陶佳丽 赵茹兰 孔令兰

摘  要:作为最重要的语言基本能力之一,阅读对英语学习者有着舉足轻重的作用。国内外不少学者对如何开展大学英语阅读教学进行了积极探索,然而国内的阅读教学方法仍然以注入式、“满堂灌”为主,忽略了语言输入与输出的关系。鉴于此,KWL教学模式将被拓展为KWLS教学模式,使大学英语阅读教学在培养学生获取信息能力的基础之上发展学生的语言输出能力和外化表达能力,最终实现提升英语综合运用能力的目标。

关键词:KWLS;阅读教学;语言输出能力;教学模式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0X(2021)03-0120-04

Abstract: 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language abilities, reading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English language learners. Scholars home and abroad have made many explorations as to how to conduct effective college English reading teaching. However, the reading teaching still features with "spoon-feeding" and "cramming", ignor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input and output. Considering this, the KWL teaching model will be expanded into KWLS teaching model, which emphasizes the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abilities to output and express English language based on the cultivation of students' ability to obtain information, thereby realizing the goal of enhancing comprehensive English language application ability.

Keywords: KWLS; reading teaching; language output ability; teaching model

一、KWL教学模式简介

Carrel曾经指出,阅读是四项基本语言能力(即听、说、读、写)里面最重要的一项。因此,阅读能力,作为英语学习者必备且最重要的能力之一,一直受到二语习得研究者的关注与重视。在这股“阅读研究热潮”的带动下,美国学者Donna Ogle(1986)基于建构主义理论提出了著名的KWL教学模式,用以指导阅读教学。KWL模式由K(what I know),W(what I want to know)和L(what I have learned)这三个有机联动的步骤构成, Ogle以三个单词(know,want,learned)的首字母组合为这一教学模式命名为“KWL”。

首先,K代表的是Know (what I know),即对于阅读材料中的话题“我已经知道什么?”。这是在阅读之前激活背景知识的理解策略,主张通过头脑风暴的方式来激活学生已有的知识。皮亚杰认为学习的过程是基于个体经历和已有知识的意义建构过程。因此,在学习开始之前,通过头脑风暴的方式来激活学生已有的相关经历和知识,可以搭建新旧知识的桥梁,降低思考的难度和门槛,进而帮助学生更好地建构新知识新经验。

其次,W代表的是Want(what I want to know),即从阅读材料中“我想知道什么?”。W环节“迫使”学生自我提问,要求学生在阅读开始之前或者阅读过程中提出自己想要解决的问题,此环节最精彩也最启发学生思考。在教师的引导下,学生围绕阅读材料提出自己想要解决的问题,在阅读过程中努力探索并尽力解决这些问题便成为他们阅读的目的。因此,也有人将W步骤称作目标设定环节。跟传统的阅读教学方法相比,W步骤是最具新意的一个环节。传统的阅读教学主要以教师为中心,学习的目标由教师课前设定好,但在KWL教学模式中,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被给予了更多的空间来探索自己感兴趣的知识,这将极大地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

最后,L代表的是what I have learned,阅读完之后“我从中学到了什么”,这是一个自我评价的环节。传统的阅读教学中,教师是课堂的主导者,评价反馈也主要由教师完成;在KWL教学模式的指导下,教师扮演的是引导者和助学者的角色,学生需要对学习效果进行自我评价和自我反思。在这个过程中,学生对学习进行自我监控,提高了学习活动的效率和可能性。

为了使整个教学过程可视化与具体化,Ogle(1986)制作了KWL表格(表1)供每位学生在课堂上使用,以达到辅助教师教学效果、加强学生学习成效的目的。具体来讲,KWL表格为学生记录下整个学习进程提供了一个载体,使整个学习、思考过程具体化、可视化。同时,也为课后的复习巩固留下了资料。

二、文献回顾

自1986年Donna Ogle在她的KWL: A teaching model that develops active reading of expository text一文中提出KWL这一新的教学模式之后,KWL教学模式在美国便成为一种普遍采用的阅读教学方法。此后,有关KWL的研究也相继出现。目前关于KWL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关于扩展与改善KWL模式的研究,另一方面是关于KWL模式有效性的实证研究。这里主要回顾关于扩展与改善KWL教学模式的相关文献。

Shelly(1997)在Revisiting the KWL中提到,即使很多研究都已经证明KWL教学模式在阅读教学中的作用,但任何教学模式都需要不断完善以此来提高它的有效性。因此,对KWL进行扩展和改善是有关该教学模式研究的一个热点领域,体现了教育学界的学者们不断尝试完善KWL的努力。

在Ogle提出KWL之后的一年,Ogle和Carr(1987)对KWL模式进行了改善,将KWL扩充为KWL Plus模式,plus包含categorize“分类”和summarize“总结”,要求学习者在学习之后对阅读材料中的信息进行归类和总结。Bryan(1998)也曾尝试把KWL扩充为KWWL,其中第二个W代表Where Can I Learn This。Moore, Alvermann & Hinchman(2000)则把KWL扩充为KWLS,S代表What Do I Still Need to Know,即“我还需要学习什么”。Susan(2006)把KWL扩展为KWHHL。按照Susan的观点,第一个H代表“head words”,指的是学生感到困惑的词,第二个H代表“heart words”,指的是能给学生某种感受的词。因此,这两个H栏是用来记录单词或短语的。其他一些学者也曾尝试改善KWL,由于篇幅原因,这里不再赘述。

前人为进一步改善KWL教学模式做出了许多的努力,但是截至目前还没有一项研究将KWL扩展为KWLS教学模式,此处的S代表To Share What I Have Learned,“分享学习所得”。

三、从KWL到KWLS

KWL教学模式大体上经历头脑风暴、目标设定、自我评价这三个环节,最终的落脚点是学生自我评价“我学到了什么”,其目标是要求学生记忆、掌握、领会、理解学习内容,最终想要达到的效果是有效地向学生“输入”知识。因此,KWL可以称之为“输入导向型”的教学模式。根据以往的实证研究(Stone & Miller,1991;张凤娟,2010;Emaliana,2013;王卫红和董元兴,2013),KWL教学模式应用在输入性教学中是卓有成效的,因此,KWL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输入导向型”的教学模式。这就为S教學环节的增加打下坚实的基础,使得S这一教学环节具有可行性。

S(To Share What I Have Learned),即“分享学习所得”,这一教学环节不仅具有可行性,而且还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首先,语言教学的最终目的不是“输入”,根据文秋芳(2015)提出的输出驱动假设,语言产出才是语言学习的目标。因此,阅读教学在学生理解、吸收知识的基础上,应该注重学以致用、学用结合,鼓励学生将理解、吸收到的知识以某种形式产出,将最终落脚点放在语言输出上,才能促进学生英语综合运用能力的形成。

其次,从社会文化视角看,认知过程与社会、文化实践是紧密交织和融合的,学习是共享交互所产生的结果。根据Wenger的社会学习理论,外语学习是学生作为共同体成员、通过运用语言与其他学习者沟通协作、参与实践的过程。在英语学习共同体中,学习者之间需要知识共享和同伴支持,形成既合作又竞争的融洽关系,营造你追我赶、力争上游的学习氛围,实现有意义的英语学习的目的。由此可见,S环节不仅为语言输出提供机会,也为知识共享与同伴支持提供平台,因此,从理论上说,从KWL到KWLS无疑将使英语阅读教学产生更理想更全面的教学效果。

在实际教学中,具体应该如何来进行“分享”呢?分享的内容可以是阅读材料中的内容,也可以是阅读材料中以某个知识点为基础而延伸的内容;分享的形式既可以是口语讨论、辩论等口语活动,也可以以英语写作等书面形式开展;分享的手段既可以在线下进行也可以线上进行,也就是说,既可以采用传统的方法让学生在课堂上“说”或者“写”,也可以充分利用现代移动技术,鼓励学生通过拍视频等新鲜有趣的方式来说英语、通过发邮件或者群共享的方式将书面作文与同伴、老师进行共享;分享的时间既可以阅读完之后即时进行,也可以课后进行;分享的范围既可以小组内,也可以班级内。

KWLS教学模式将教学的最终落脚点放在S环节,突出了输入是为了输出的教学理念,也凸显了知识共享与同伴支持的重要性。作为“输出导向型”的教学模式,KWLS除了要求学生记忆、掌握、领会、理解学习内容之外,更要求学生能够提取、建构、转化学习的内容,注重培养学生高层次的认知能力,有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和自主学习能力。相应地,以Ogle的KWL表格为基础,新的KWLS表格扩展如表2。单独列S这一栏能够引起学生的注意,让他们明白学习之后有一个分享、输出的环节,从而增加学生学习的专注度,也为语言输出积累素材。

四、结束语

KWL是一种有效地指导学生知识输入的教学模式,但是没有对知识输出做出要求,是一种“输入导向型”的教学模式;KWLS模式要求在有效输入的基础上进行知识的输出,是一种“输出导向型”的教学模式。按照Swain的观点,通过语言的产出,学习者能够习得或学习语言。有了阅读材料的语言输入,再加上语言的输出,可以实现输入性学习和输出性运用的有机联动,实现提高学生英语综合运用能力的目标。KWLS教学模式是科学的,但是KWLS是否是有效的、具有多大的有效性,还需要后续的实证研究来进一步的验证。

参考文献:

[1]Ogle, Donna M. KWL: A teaching model that develops active reading of expository text[J]. Reading teacher, 1986,45(6):564-570.

[2]Shelly, Anne Crout. et al. Revisiting the KWL: What we knew; what we wanted to know; what we learned [J]. Reading Horizons, 1997,37(3):233-242.

[3]Carr, E. G., & Ogle, D. KWL Plus: A Strategy for Comprehension and Summarization[J]. Journal of Reading, 1987,30(7):626-631.

[4]Bryan, J. K-W-W-L: Questioning the known [J]. Reading Teacher, 1998,51:618-620.

[5]Moore, D., Alvermann, D. & Hinchman, K. Struggling Adolescent Readers: A Collection of Teaching Strategies [M]. Newark, DE. International Reading Association, 2000.

[6]Szabo, S. KWHHL: A student-driven evolution of the KWL [J]. American Secondary Education, 2006,34(3):57-67.

[7]Stone, N. & Miller, K. Developmental College Reading: Secret of Our Success [J]. Research and teaching in development education, 1991,7(2):27-42.

[8]張凤娟.KWL策略在非专业英语课堂教学中的整合运用(英文)[J].中国应用语言学,2010,33(4):77-86.

[9]Emaliana, Ive. Comparison of the Learning Effectiveness on the Teaching of Reading Comprehension[J]. Language in India, 2013,13(9):213-228.

[10]汪卫红,董元兴.运用KWL plus对中国大学生英语阅读元认知策略培训实证研究(英文)[J].中国应用语言学,2013,36

(2):195-213.

[11]文秋芳.构建“产出导向法”理论体系[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5,47(4):547-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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