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区域协调发展规范性研究
——区域非均衡增长理论视角
2021-06-12吴溥峰马颖慧
吴溥峰,马颖慧
(西安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048)
一、引言
本文主要研究的是陕西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程度衡量。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地区之间的经济会存在一定的差异,而且这种差异的存在也是经常出现和普遍存在的。但是如果差异存在的时间较长或者差异拉动的过大,便会影响整体经济运行的效率,对资源的有效配置也存在不利。另外区域间经济发展失衡所引起的收入分配差异也会对社会的整体福利水平产生影响。
近年来,陕西的经济得到了长足的发展,陕西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工作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但仍然存在着诸多问题。具体表现为区域市场环境欠佳,区域经济发展不协调,各地区之间发展差距较大等。同时企业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保护生态环境的意识不足,因只顾私利而造成了大面积生态环境损坏;政府行政理念相对于今日时局略显保守;国家和政府政策倾斜等原因导致各地区生产要素投入不均等。
因此本文着眼于调查并分析陕西省各区域的协调发展状况,以三分法将区域划分为经济、生态、社会子系统,以主成分分析法对其进行打分,再根据打分情况进行排序和分析,以期对各地市协调发展状况有全面的认知,从而有针对性的提出建议,帮助其更好地发展。只有各区域经济、生态和社会活跃起来,才能加强区域之间更好的合作,从而促进区域间协同发展、共同进步,最终有利于陕西省建立一个开放活跃、有序竞争市场。
二、相关研究评述
(一)国外研究动态综述
学术界早已开始针对区域经济问题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德国经济学家冯·杜能(J.H.V.Thunen)的著作——《孤立国》,其中提出的“农业区位论”,但是在20 世纪50、60 年代才出现真正能对现代区域经济发展问题及相关研究产生较大影响的理论成果。
国外学者提出的主要理论包括:经济学家缪尔达尔(Myrdal)曾提出“地理上的二元经济”概念及“二元空间结构”理论[1]。德裔学者艾伯特·赫希曼(A.O.Hirschman)提出的非均衡增长理论指出了增长对于区域经济发展的两种不同影响,即“极化效应”(polarized effect)和“涓滴效益”(trickling-down effect)。在经济发展初期阶段,极化效应居与主导地位,会使得区域经济发展差异日益明显。但从长期来看,涓滴效应会逐步取代极化效应,缩小区域间经济发展差异[2]。
早期的古典区位论,近现代的平衡增长理论与不平衡增长理论在区域经济发展的基本理论中较为著名。上述基本理论里面平衡增长理论主要包括纳尔森(R.R.Neksen)的低水平陷阱论、赖宾斯坦(H.Leibenstein)的临界最小努力命题论、罗森斯坦和罗丹(Rosenstein-Rodan)的大推进理论;与其相反的不平衡增长理论以赫希曼的区域增长传播理论、弗朗索·佩鲁(Francois Perroux)的发展极理论[3]与缪尔达尔(Myrdal,1957)的循环累计理论为主要代表;区域阶段发展理论主要以威廉姆森(J.G.Williamson)的倒“U”型理论(reversed U-shaped theory)和阿郎索(W.Alonso)的钟型发展理论(bell shaped theory)最为出名;此外经济学家Raul Prevish 提出的中心——外围理论,以及罗默(Paul Romer)和卢卡斯(Robert E.Lucas)所提出的区域分化理论,等等。
国外学者对相关问题的研究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方法,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Rey(2001)[4]和F.Bode(2003)[5]使用的单一指标方法分别对美国19世纪30 年代至90 年代中期的经济差异变化和19世纪30 年代至2000 年的经济分布情况进行了相关研究;Masahisa(2001)[6]、Knaap(2001)[7]以及Xiaobo Zhang(1999)[8]分别采取了着眼于不同时间空间段、变异系数、Theil 熵以及Williamson 系数来研究区域经济的差异问题。Daisaku Yamamoto(2008)[9]也利用基尼系数和Theil 熵对美国县域人均收入差异进行了计算分析。
(二)国内研究动态综述
区域差异的构成与分解。张宗益和邹畅(2006)[10]的研究指出了现阶段我国各地区差距的主要来源和构成,张平(1998)[11]着眼于研究我国农村地区的收入差距,证明造成中国农村地区居民收入差距较大的罪魁祸首是农村工业化及乡镇企业的发展不平衡。邓翔(2002)[12]对区域、产业和城乡三个因素进行分解剖析,以此寻找影响地区差距变动的直接原因。孟德友和陆玉麟(2011)[13]研究计算河南省各县的基尼系数,从而分析各个县的经济差异,结果发现第二产业是影响河南省地区差异的主导因素。
区域经济增长的收敛性。刘强(2001)[14]在研究中引入劳动力大规模转移这一解释变量,发现该变量对收敛的影响非常显著。林毅夫和刘明兴(2003)[15]、王志刚(2004)[16]、陆铭等(2005)[17]应用了面板数据这一研究方法。范金和严斌剑(2008)[18]、姚树洁等(2008)[19]、李士森和吴海平(2009)[20]、陶红军和赵亮(2009)[21]、孙庆刚(2019)[22]、李豫新和武庆斌(2018)[23]分别对我国江苏省、长三角地区主要城市、大陆与港澳台、河北省、福建省、贵州省流域内各区域经济收敛性进行了检验。
影响区域发展不平衡的因素很多,当前研究认为,地理区位、国家政策、自然、历史和社会因素以及劳动力的自然流动等等都是造成区域发展不平衡的主要原因(夏永祥1994[24];蔡昉等2001[25])。彭国华(2008)[26]发现,人均收入具有相似结构的省份经济差异相对较小。安树伟等(2008)[27]分别从效率机制和公平机制两方面对主体功能区建设和区域协调发展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张世花等(2018)[28]以人均收入为测度指标,分析了地区经济增长残差项对相邻地区经济增长的溢出效应。赵爽和张蕾(2018)[29]分析了经济协调发展的路径,包括构建产业分工机制以及实现经济跨越式发展等。
在区域协调发展系统的划分上,王恩胡等(2010)[30]通过选取了有关区域经济的16 个指标建立起一套评价体系。徐盈之和吴海明(2010)[31]将区域协调发展系统分为社会、经济、科技文化以及生态环境四个子系统,进而选取某些指标作为衡量我国各地区协调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刘翔和曹裕(2011)[32]结合区域协调发展和两型社会建设的理念,将区域协调发展系统划分为资源、经济、社会、环境四个功能子系统,全海娟(2007)[33]的研究方法与前者很相似。但是她采取的是经济社会大系统“三分法”,她对我国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经济协调发展状况,做了十分全面系统的评价分析,最后针对性地提出了解决的对策和思路。曹洪峰(2005)[34]、张维群(2006)[35]等同样采用了对经济社会大系统进行划分的方法。
对于协调系数的研究目前学术界也存在诸多方法。单良和张涛(2018)[36]利用产业结构相似性系数的计算公式,对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的协调性进行了分析。盖美和田成诗(2002)[37]在对大连市水环境与经济协调程度的研究中,通过环境经济发展协调系数模型计算发现大连市环境与经济发展并不协调。刘向东等(2010)[38]采用区域PESR 复合系统结构分析方法,从人口、经济、社会和资源环境四个方面对宁波市区域协调发展进行了实证研究。蔡文春等(2009)[39]设计了区域协调度计算模型,对区域协调度进行数学处理,经一致性检验,以得到比较真实可靠的区域协调度最终值。
(三)简要述评
总体来看,国外对于区域协调发展的研究,其方向主要集中于对地区差异的构成与分解。可以说,国外学者的研究已经非常成熟,尤其是在区域差异的构成和分解方面值得我们借鉴。但是国外与我国在社会环境、制度体系以及基本国情等方面均存在较大差异,因此其研究理论和成果对我国的指导意义有限,如何结合中国国情,从实践出发研究出适用于我国的缩小区域差距方法才是我国学者研究工作的重点。
综上所述,本文采用了目前较为成熟且普遍采用的经济社会系统“三分法”。鉴于陕西省目前的实际发展情况,将区域发展系统划分为经济、社会和生态三个子系统,分别开展了研究。为了达到既有全面性,又有代表性的效果,本文采用的是频度统计法和理论分析法来设置和筛选指标。因为采用的主成分分析法对于样本和指标数量存在一定比例关系,但是经济协调发展指标体系参考的单一指标高达三十个,直接施以主成分分析法肯定是不合理的,会对样本的数量产生过高的要求,所以,对每一个子系统的所有指标都分别施以主成分分析法,就能减小系统误差,从而妥善解决这个问题。通过主成分分析,不难得到经济、社会和生态三大子系统协调发展评价值。
三、研究设计与数据来源
本文将从陕北、陕南和关中三大区域的经济协调发展状况和动态发展趋势两个方面对陕西省经济协调发展状况进行客观全面的评价。基于区域非均衡增长理论的陕西区域协调发展规范研究的实证部分,我们选取的样本是陕西省的11 个地市,以此对陕西省各区域发展状况的差异进行研究和分析。本文在研究中所涉及到的数据支持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陕西统计年鉴和国泰安数据库。
首先,先对陕西省区域发展现状的经济总量、产业结构、经济效益三个维度的地区差异进行分析,为后面综合分析奠定基础。其次,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分别对经济协调发展系统中的经济子系统、社会子系统和生态子系统进行分析,通过计算各个主成分的贡献率占累积贡献率的比例的方法来确定出各个主成分的权重。在得到的数据结果的基础上,确定好一级权重,不难计算出各区域协调发展的综合评价值。最后,对陕西省各地市的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情况进行全面和系统的综合评价。本文研究重点是运用协调发展指数公式计算出陕西省各个地市的协调发展指数,对比分析协调发展指数的计算结果和区域协调发展综合评价值。文中所用所有相关数据均经过仔细核对,分析数据处理过程均采用SPSS 25.0 和Excel 完成。
四、陕西省区域发展现状
(一)经济总量的地区差异
为计算出陕西省每个地级市或地区的发展水平与全省平均水平的偏离程度,本文采用地区离差系数对陕西省经济地区差异进行分析,并且选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作为评价指标,采用的计算公式如公式(1)所示:
表1 陕西省各地市人均国内生产总值
表2 陕西区域经济离差系数
(二)产业结构的地区差异
本论文采用三次产业区位熵指标,对陕西省十一个地级市或地区的产业结构变化状况进行评价。三次产业区位熵可以反映出三次产业分别的专业化程度和其在全市范围内所居地位和作用。三次产业区位熵公式(2)所示:
式(2)中,Q 代表某地市产业对全省的区位熵;Di为全省i 产业的产值;di为某地市i 产业的产值;n 为i 极行政单元或全省的产业数量。当Q=1 时,表明某地市的i 产业在地区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重和全省同类指标的平均水平相等;当Q>1 时,代表i 产业在地区生产总值中所占比重大于全省同类指标的平均水平,反之亦然。
表3 陕西各地区三次产业区位熵
2010—2016 年的变化情况大致如下:占高份额的地区的区位熵在变小,而低份额的地区区位熵在提高。总体上看,陕西省三次产业集中程度的区域差异最近几年是有所减小的,高区位熵地区总体来说分布还是比较均衡的,关中地区、陕北地区和陕南地区在发展三产业中各有侧重。
(三)经济效益的地区差异
本论文在对陕西省各地市的经济效益地区差异进行衡量时采取财政收入与人口数量这两个指标的11 个地级市的差异指数来表示。计算公式(3)所示:
式(3)中,Dab代表某段时间内全市财政总收入、人口数量两要素的地区差异指数;Cai、Cbi分别表示财政收入、人口数量两要素在i 地区所占的百分比。本文选取2012 年、2014 年和2016 年陕西省11 地市的相应统计数据资料,结果如表4 所示。
表4 陕西省各地市财政收入与人口数量的差异指数计算原始数据
根据表5,不难得出下列结论,陕西省各个地市的财政收入和人口数量差异指数均逐渐升高,不难看出从2012 年以后,陕西省的经济效益地区差异正在逐年扩大。分别就各地区而言,从2012—2016年财政收入分配百分比与人口分配百分比差异的地区变动态势来看,在呈正差异发展态势的地区中,陕北地区全部呈现正差异发展态势,相比之下关中地区只有一个地市,而陕南地区却无一地市入选。在呈负差异发展态势的地区中,关中地区占4/5;陕南地区则涵盖了它的三个地级市。从中可以看出,在经济效益的差异方面,陕北地区比较小,陕南地区比较大,这也从另一方面反映出陕西省在地市间经济发展水平方面并不平衡,其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状况不容乐观。
表5 陕西省各地市财政收入与人口数量的差异指数
五、研究内容
(一)原始数据及预处理
本文采用的是经济社会系统“三分法”,把区域协调发展指标体系划分为经济、社会、生态三大子系统,这是国内该领域目前最具代表性的指标选取和体系构建原则。对这些指标的主要内容的简单介绍如公式(4)~公式(6)所示:
经济子系统内的大部分指标均可以从陕西统计年鉴中查到或是经过简单运算来获得,极少数特殊指标例如产业结构变化率是需要通过计算得到。产业结构变化率可以反映出区域产业结构在一定时期内的变化状况,其计算公式为rs=∑|Qj1-Qj2|,其中rs代表区域产业结构变化率,Qj表示区域内某产业部门在整个产业中所占的比例,下标1 和2 分别代表考核起始年份与结束年份。
社会子系统中选取的7 项指标主要用以反映人口发展质量与社会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状况,这些指标中绝大部分都可以从统计年鉴中直接查到。
生态是经济协调发展的保障,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如果没有生态子系统的保护与辅助,经济的发展必然无法持久。本文对生态子系统分类为资源利用和环境发展两方面。
表6 区域协调发展指标体系
因为SPSS 25.0 能够自动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所以不需要再另外单独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另外,本文对负指标采用相反数的方法进行同向化处理,对中性指标x10应用公式(7)作指标预处理使其满足正向标准。
在公式(7)中X'是指经过同向化处理之后的指标数据值,X 则是未处理前的原始数据,A 的具体意义是在理论上认定的指标最优值。依据陕西省人口发展十三五规划中列示的人口自然增长率规划目标,得到该指标标准,本文选取的人口自然增长率的理论最优值为6。
(二)经济子系统的定量化分析
1.用KMO-Bartlett 球形检验对经济子系统进行分析评价
首先为判断经济子系统的相关指标是否可以用于主成分分析,需要分别对其中全部九个指标数据进行检验。经检验可以得到KMO 取样适当性度量和Bartlett 球形检验的统计参数值,二者结果详见如表7 所示。
表7 经济子系统KMO 和巴特利特检验结果
一般认为,原始数据大部分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大于0.3 时,应用主成分分析效果较好。其中KOM 值越接近1 表示其越适合做因子分析,从表7中可以得到KOM 的值为0.469,Sig 显著性值为0.000 小于显著水平0.05,数据适合主成分分析。
2.经济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
将标准化数据输入SPSS 软件运算,采用四次最大正交法进行旋转,计算结果如表8 所示。
表8 经济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
如表9 所示,特征值大于1,即前三个公共因子的累计贡献率高达84.277%,代表着这三个公共因子包含了原始指标的84.277%的信息,因此它们可以替代经济子系统发展情况的全部9 个指标。
3.经济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因子载负矩阵
表9 可以看出,第一主成分F11 在第三产业产值占GDP 比重中载荷较大,该主成分可以解释为经济发展结构指标;第二主成分F12 在人均GDP 中载荷较大,该主成分可以解释为经济发展水平指标;第三主成分F13 在GDP 增长率中占有较大的载荷,该主成分为经济发展总量指标。
表9 旋转后的成分矩阵a
4.计算公因子得分
根据表10 所列成分得分系数矩阵和原始变量的指标值,可以确定出各个公因子的得分。
表10 成分得分系数矩阵
旋转后的公因子得分公式如下列所示:
(三)社会子系统定量化分析
1.用KMO-Bartlett 球形检验对社会子系统进行分析评价
与前面经济子系统相应分析过程基本一致。首先从表11 中可以得到社会子系统KOM 的值为0.507,Sig 显著性值为0.000,很显然比显著水平0.05 小得多,表明其适合做主成分分析。
表11 社会子系统KMO 和巴特利特检验
2.社会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
由表12可知,前两个主成分就能够基本代表社会子系统7 个原始变量,因此这两个主成分便可以作为评价社会子系统协调发展的综合评价值的综合变量。
表12 社会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
3.社会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因子载负矩阵
由表13 旋转成分矩阵可知,第一公共因子F21高载荷的指标为农村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其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全体居民收入的平均水平,也是反映人民生活水平的最直接的数据。第二公共因子F22高载荷的指标为人均邮电业务量,综合反映了一定时期邮电业务发展的总成果。
表13 旋转后的成分矩阵
4.计算公因子得分
根据成分得分系数矩阵(见表14),以及原始变量的指标值,能够确出定每个公因子的得分。
表14 成分得分系数矩阵
旋转后的公因子得分公式如下列所示:
(四)生态子系统定量化分析
1.用KMO-Bartlett 球形检验对生态子系统进行分析评价
生态子系统的分析过程与前两者相同,本文不再赘述。由表15 可以看出其适用主成分分析法。
表15 生态子系统KMO-Bartlett 球形检验
2.生态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
表16 生态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
如表17 所示,特征值大于1 的三个公共因子的累计贡献率达到了85.238%。因此本文选取的衡量生态子系统发展情况的9 个指标可以用前三个公共因子代替。
表17 生态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因子载负矩阵
3.生态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因子载负矩阵
第一公共因子F31高载荷指标为工业废水排放总量,其可以反映水资源质量情况,数值越高说明水资源污染越严重。第二公共因子F32高载荷的指标为单位GDP 能耗和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其属于能源利用效率指标,说明了经济结构的变化和能源利用效率的变化。第三公共因子F33高载荷的指标为人口密度,它反映了一个城市或地区的人口分布情况。
4.计算分子得分
表18 成分得分系数矩阵
旋转后的公因子得分公式如下列所示:
(五)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定量化分析
1.计算各子系统经济协调发展评价。在分别计算出各主成分得分之后,需要对其权重进行确定。本论文通过计算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率除以三个因子的总方差贡献率的结果作为权重,来对各主成分进行加权求和,继而得出协调发展综合得分。以此方法得出经济子系统三项主成分的权重分别为0.422 2、0.306 1、0.271 7,社会子系统的两项主成分权重分别为0.634 2、0.365 8,生态子系统三项主成分权重分别为0.578 5、0.246 5、0.175 0。
根据前面求出的三大子系统各个主成分的权重,利用线性加权的方法求出陕西省各地市各子系统经济协调发展评价表达式:
以各子系统协调发展得分加总得出陕西省11个地市的综合得分。
2.各子系统协调发展指数计算。此外,为了能够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特点和三大区域之间空间差异有更加全面和清晰的了解,本文借鉴了一些国内研究学者,关于做可持续发展评价时采用的协调发展指数方法,以便于考察每个子系统之间协调与否。其计算公式如下:
E1、E2、E3分别表示经济、社会和生态子系统的协调发展评价值;CI 代表协调发展指数,其数值越大,则协调发展程度越高。
协调发展指数计算结果如表19 所示。其结果与综合评价值存在一定的差别,表明了各地市经济、社会和生态子系统之间协调发展状况的不同。通过对综合评价值和协调发展指数结果进行对比分析,可以达到对各地市的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水平进行全面系统的综合评价。
表19 陕西省各市区协调发展指数
3.陕西省各地市协调发展分析。协调发展综合评价值能够反映某一地区整体协调发展水平的高低;协调发展指数则是强调某一地区范围内经济、社会和生态三大系统之间的协调发展水平,把综合评价值和协调发展指数二者相结合,有助于我们更加清楚地对陕西省11 个地市之间经济发展协调性的空间差异状况进行了解。由表19 的综合得分来看,陕西省各地市的协调发展水平可以被分为三个档次。
表20 协调发展综合分析
一类城市的经济协调发展质量是最好的,尤其是省会西安市,综合评价值大于1,协调发展指数也最高。一类城市全部来自于关中地区,位于关中地区的西安市既是陕西省的省会城市,毕竟西安市我国位于西北地区唯一的国家中心城市,更是全省乃至整个西北地区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发展水平在全省居于首位。
二类城市经济协调发展情况居于中等水平,陕西省的关中、陕北、陕南三大地区都有该类型城市的分布。而这累城市里面,紧邻省会的铜川市发展水平最高,位于陕北地区的延安市位居最后。
三类城市也分别分布于三大地区。这一类城市评价值均是负数,略低于全省平均水平,说明其协调发展情况较差。
根据各地市三大子系统的综合评价值,可以得到评价结果如下所示:
(1)经济子系统。区域经济发展状况是影响陕西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关键性因素。在经济子系统中排名位于前两位的地市分别为西安和杨凌示范区,它们也是综合发展水平的前两位。在排名前五的地市中,关中地区数量高达3 位,陕北地区和陕南地区只各占1 位。经济发展评价值倒数后2 位的地市分别属于陕南和陕北地区,其不仅经济子系统评价值低于0,综合发展评价值和协调发展指数也都小于0。这说明陕北和陕南地区不仅经济子系统发展水平远远落后于关中地市,而且协调发展综合水平也排在全省较后位置。
(2)社会子系统。一个地区的社会发展状况也是衡量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不可或缺因素之一。关中地区的大部分地市排名靠前,陕北和陕南地区的地市社会发展水平在全省排名靠后,这一结果与其经济发展水平状况排名相似。
(3)生态子系统。生态是经济发展的基石。各地市中西安市的生态子系统评价值最高,这一现象说明其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不忘对生态环境的保护。相较而言,榆林的经济和社会子系统排名均较为靠前,但是生态子系统排名却十分靠后,这说明近年来榆林市快速发展经济和人口规模的同时,并未对生态环境发展引起足够重视。
六、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根据以上的计算和研究,得出如下结论:榆林市的经济子系统和社会子系统的评价值在陕西省均名列前茅,但其生态子系统排名却较差,应引起政府的高度关注。陕南地区三个地市的状况具有相似性,其生态子系统评价值虽然在陕西省排名靠前,但其经济和社会子系统的排名却相对靠后。根据这样的情况,陕南和陕北地区应注意在继续保持生态环境的基础上,加强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二)对策与建议
通过分析,不难发现,陕西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水平的空间差异明显存在,特别是区域经济发展,不协调性现象非常明显。所以针对陕西省,要实现陕西的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应该在以下这些方面进行改革和发展。
1.加快工业化进程。众所周知,工业化是现代社会的经济发展的主线,是国家经济发展的基石,也是陕西省各区域实现经济腾飞的主要方法。陕西省各区域,应当因地制宜,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在原有基础上争取改变其传统生产和加工方式,在传统工业中融入现代化信息技术,促使从业者不断加强技术学习,积极引进先进工业技术,实现新型工业化,大幅度提升生产效率,进而带动经济快速增长,缩小地区间经济差距。
2.积极引进人才。陕北和陕南地区在区域协调发展中较为落后的一大原因便是区域内人口素质不高,高科技人才数量较少。唯有有了高素质高技术人才,区域的发展才能持续进行,一切产业的发展才有了基础。为打破现有劣势,地区政府及企业都应出台相关政策,大力吸引人才,如积极的落户政策、在住房、子女就学等方面提供便利等,使得整个社会建立起尊重人才、珍惜人才的良好氛围。
3.实现可持续发展。实现可持续发展是区域经济发展的基本要求。陕南地区生态环境很好,但经济发展相对其他地区落后;陕北地区拥有着丰富的煤矿资源,但近年来开采严重,存在过度开采的现象,因此经济发展任务十分繁重,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矛盾突出;关中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但是社会与经济发展不协调的问题依然存在。因此,陕西省三大经济区域可以利用各自的综合优势,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努力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协调持续发展。
4.加强协同合作。区域协调发展的关键在于协调,其既表现在三大产业的相互协调,也表现在各区域之间的相互协调。其中区域协调是本文研究的重点。要加强陕西省区域协调发展的整体水平,应从三方面着手。一是加强省内各区域和各地市的合作,通过省级政府宏观调控,实现各地市区域相互帮助,资源共享,以关中地区的优越性带动陕北陕南地区各方面发展,以全面提升省内协调水平。二是加强陕西省三大地区与国内其他地区的合作与学习,例如长江三角洲地区、华北地区、东北地区等等,各区域相互取长补短,充分利用自身优势,结合对方成功经验,为本地区发展提供指导。三是要积极发展同国外的合作,坚持既要引进来,还能走出去,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发展管理经验,开展国际间合作互助,实现共同繁荣。
(三)研究不足与今后展望
由于某些数据在搜集时较难取得,所以本文只计算了2016 年的协调发展指数和综合评价值,并以此进行了协调发展分析,并没有对近几年的协调发展情况进行纵向分析。以后可以在此基础上结合陕西省近几年的数据进行相关研究,以提高协调性评价的客观性、准确性和全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