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中药在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中的应用

张 询，万 娜, ，黄小英, ，罗 晶，李 怡，张雨恬，邱 婷，伍振峰, ，杨 明, *

1.江西中医药大学 创新药物与高效节能降耗制药设备国家重点实验室，江西 南昌 330004

2.江西中医药大学 现代中药制剂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江西 南昌 330004

3.江西中医药大学药学院，江西 南昌 330004

4.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江西 南昌 330004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是一种急性呼吸道传染病，人群普遍易感，已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规定的传染病乙类管理，采取甲类传染病预防及控制措施，2020年3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表示COVID-19 已具备大流行特征[1]。最新数据显示[2]，截至2021年5月27日，全球216 个国家地区报告COVID-19 确诊病例已超过16 804 万，累计死亡349.475 8 万，病死率为2.079 7%，我国共报告COVID-19 确诊患者109 016 例，死亡4892例，期间住院率曾高达82.12%[3]。可见，COVID-19传播速度快，传播能力强，持续时间之久，且可通过轻症甚至无症状者传播。

中医药作为世界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疫情期间，无论是早期介入、分类救治还是后期康复，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医药参与救治COVID-19 确诊病例的占比达到92%[1]。用芳香类药物制作熏香、枕香、佩香以辟秽防疫的方法沿用至今，此次疫情发生后，芳香中药在其预防及救治过程中应用较广，对阻断病情具有重要意义。本文重点介绍芳香中药在抗COVID-19 中的应用，初步分析芳香中药防治COVID-19 可能存在的作用机制，以期为后续COVID-19 等疫病的防控治疗及后期基础研究提供参考。

1 中医对COVID-19 的辨证论治

COVID-19 属于中医“疫”病范畴，发生与五运六气有关，病因为感受“疫戾”之气，病邪特点主要为湿[4]。临床表现为发热、干咳、乏力、呼吸困难，伴有鼻塞、流涕、咽痛、肌痛和腹泻等症状[5-6]。根据国家2020年8月19日颁布的《关于印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八版）的通知》（以下简称《诊疗方案》）[7]，COVID-19 患者分为轻型、普通型、重型和危重型，在临床上进行分期分型论治，如图1 所示，根据患者实际情况予以润燥存津、 散热解毒、芳香透秽和宣肺降浊等中医治疗策略。

图1 《诊疗方案》中分期分型论治所用中成药或处方Fig.1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or prescription for treatment by stages and types in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Scheme”

中医诊疗方案大多选用含较多芳香中药的中成药或处方防治COVID-19，芳香中药在《诊疗方案》处方中所占比例如图2 所示。黄威等[8]通过对武汉市第三医院340 例COVID-19 出院患者的数据统计分析，发现参与治疗COVID-19 的中药共涉及204 味，中药治疗选用以温性、辛甘味及归肺脾经为主，治疗上以清热解毒、祛湿化痰为主，以清 肺排毒汤为临床常见方，其核心药由藿香、法半夏、陈皮、白术、苍术、茯苓、柴胡、黄芩、杏仁、甘草组成。其中藿香、白术、杏仁等芳香中药在所用204 味中药中使用频次靠前，可见含芳香中药的中成药或处方在中医诊治COVID-19 中占有重要地位。

图2 芳香中药在COVID-19 治疗处方中所占比例Fig.2 Proportion of aromatic Chinese materia medica in treatment prescription of COVID-19

2 芳香中药的基本功效

《神农本草经百种录》记载“香者气正，正气盛则除邪辟秽也”。芳香药物因其辛香走窜、善循经络而行的特点，既可有理气活血、破瘀散结的治疗功效，又可助其他药物吸收扩散，是临床中医治疗手段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9-10]。芳香中药根据其分类不同，作用功效也不尽相同，见表1。

3 芳香中药在抗COVID-19 中的应用

3.1 芳香疗法早期预防

目前发现COVID-19 具有聚集性发病及可通过密切接触传播、呼吸道飞沫甚至气溶胶、消化道传播的特点[7]，临床上发现可利用中药材的芳香疗法进行阻断病毒的传播途径，达到提前防疫的效果。芳香疗法在COVID-19 中的主要应用为香佩法和香薰法，通过吸嗅作用于局部或全身达到抑菌、抗病毒以达防治疾病的功效。

表1 常用芳香中药的分类及作用功效Table 1 Classification and efficacy of common aromatic Chinese materia medica

3.1.1 香佩 早在历代疫病发生期间，中药香佩法就被广泛使用，充分发挥了其在时疫预防和治疗中的作用。

因此，应用中药香囊可提高人体机体免疫力以预防COVID-19，降低易感人群比例，减轻上呼吸道感染人群症状。

3.1.2 香薰 《本草纲目全集》等书中多处记载，谓凡疫气流传，可将苍术、艾叶、白芷、丁香、硫磺等中药焚烧于室内以进行空气消毒辟秽。香熏消毒是我国传统防疫方法，历史悠久，多取辛香中药辟秽除疫，现代研究表明药物熏制后抑菌、消毒活性显著[15-16]。

疫情较为严重的湖北省黄冈市中医院在COVID-19 期间采取香薰疗法进行防疫，用艾条烟熏进行空气消毒，最终实现全院400 名医护人员零感染的抗疫战绩[17]。

目前临床上多使用对环境消毒的芳香中药有苍术、艾条、板兰根、藿香等[18]，主要是利用其芳香化湿、清热解毒作用，相比自然通风、空气消毒机更具消毒效果，对降低流感发病率存在明显优势，一定程度上阻断SARS-CoV-2 通过气溶胶传播[19]。李瑞红等[20]使用艾条熏蒸与自然通风、空气消毒机对比，发现艾条熏蒸环境下的流感发病率明显低于空气消毒机，预防流感更具优势。

3.2 艾灸干预治疗

孙思邈在《千金要方·灸例》中提出：“凡入吴地区游宦，身体上常须三两处灸之，忽令灸疮瘥，则瘴疫温疟毒气不能着人也，故吴蜀多行灸法”。即针对瘟疫疾病，艾灸具有较好的预防作用[21]。目前艾灸在多个COVID-19 诊疗方案中被推荐使用，主要用于预防和治疗轻型患者[22-24]。

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抚生院区隔离病房内使用热敏灸疗法对COVID-19 患者进行治疗，发现能明显改善患者症状。黄仙保等[25]对42 例COVID-19 普通型患者观察热敏灸治疗COVID-19的临床疗效，结果表明热敏灸能够有效减轻患者的负性情绪，改善胸闷、纳差症状，患者接受度较高。王明洁等[26]针对采取中西医结合治疗的15 例COVID-19 患者，其中7 例采用艾灸辅助治疗，对比两者的疗效，结果表明经中西医治疗效果均不明显，艾灸干预介入后取得满意疗效。而有学者认为，在治疗上，艾灸需要暴露出皮肤，不利于病毒的隔离，因此艾灸应是药物治疗的辅助和补充，适宜COVID-19 轻型患者，尤其是疑似病例或居家隔离者[14]。

诗歌的题目“触电”就给读者以强烈的感官刺激。所谓触电，就是当发生人体触及带电体时，或带电体与人体间闪击放电时，或电弧波及人体时，电流通过人体与大地或其它导体形成闭合回路。人体触电时，电流通过人体，它的热效应会造成电灼伤，它的化学效应会造成电烙印和皮肤金属化；会对人体产生刺痛和痉挛；会干扰中枢神经的正常工作，造成呼吸停止、心室震颤。在阅读的过程中，读者会自然地把触电的感受带入其中，而如电流般的诗句也自然会给读者带来触电般的感受。

在预防方面，普通人群可以通过艾灸达到预防和保健的目的[27]。COVID-19 患者经及时治疗或自行恢复时，元气大伤，肺脾两虚，利用艾灸[28-30]的散寒除湿、避秽化浊的温通特性，在其康复过程中，针灸为主，艾灸为辅，以补益先后天之气。张宜默等[31]研究证明，艾灸能够有效改善阳虚体质人群的亚健康状态。

3.3 中药复方全程介入

与西药相比，中药复方存在多成分、多靶点、整体调和、毒性小以及不良反应少的特点[32]，在疾病的不同阶段应用不同的药物处方进行防治。

3.3.1 医学观察期 早期寒湿郁脾，脾失升降，出现乏力伴胃肠不适时，可使用藿香正气胶囊（丸、水、口服液）等；正邪交争，邪伤肺卫，出现乏力伴发热时，可使用清热解毒类中成药，如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胶囊（颗粒）、疏风解毒胶囊等[7]。

为科学评价在COVID-19 疫情下中药预防性给药对社区人群干预效果，阎博华等[33]研究显示藿香正气口服液和金蒿解热颗粒联合使用提前干预对社区人群特别是16～60 岁人群有明显的保护作用，且能有效提高社区居民预防感冒等呼吸道疾病的保护率。最新研究发现，藿香正气口服液中化合物能通过与血管紧张素转化酶 2（angiotensin converting enzyme 2，ACE2）结合，作用于多靶点调节多条信号通路，从而发挥对COVID-19 的防治作用[34-35]。

3.3.2 临床治疗期 COVID-19 患者80%以上病例为轻型和普通型，重型和危重型的病例数较少，但救治难度大，病死率高。因此有针对性地及时阻断或逆转其病理性发展进程，阻止病情恶化，对提高治愈率、降低病死率具有重要意义[36]。其中，芳香中药在临床上的诊治主要用于治疗COVID-19 轻型、普通型及愈后复阳型患者，重型与危重型患者存在肺功能损害等问题，临床上需采取综合措施干预治疗，促使脏腑功能尽早恢复。

在“防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中医药有效方剂筛选研究”专项中，国家管理局试点开展清肺排毒汤救治COVID-19 患者的临床疗效观察，发现清肺排毒汤可作为通用方，对普通型、轻型和重型患者均有明显疗效[37-39]，在危重症患者救治中也可结合患者实际情况合理使用，该方治疗COVID-19患者的有效率超过了90%[40]。临床发现单用清肺排毒汤、连花清瘟胶囊或金叶败毒颗粒治疗轻型/普通型COVID-19 患者明显优于阿比多尔单药治疗。

COVID-19 初期轻症患者临床症状仅表现为低热、轻微乏力等，并无肺炎表现，因施以芳香清解、宣肺透邪之法，临床推荐处方为寒湿疫方。COVID-19 普通型患者临床表现多为发热、咳嗽、乏力、腹泻等症状，以湿毒、湿热郁阻为主，病情变化迅速，易转变为重型甚至危重型，《诊疗方案》推荐使用宣肺败毒方。大部分患者在此轻型和普通型症状期间及时得到早诊早治，便能提高治愈率，降低病亡率。

《诊疗方案》将COVID-19 重型患者证型分为疫毒闭肺证和气营两燔证。疫毒闭肺证临床表现为发热面红，咳嗽，痰黄黏少，或痰中带血，喘憋气促，疲乏倦怠等症状，推荐化湿败毒方，目前此方已由黄璐琦院士为领队的第1 批国家援鄂抗疫中医医疗队（中国中医科学院）研制成化湿败毒颗粒[41]；气营两燔证表现为大热烦渴，喘憋气促，谵语神昏，视物错瞀，或发斑疹，或吐血、衄血，或四肢抽搐，推荐药物组成与清瘟败毒饮相似[42]。

COVID-19 危重型患者一般属内闭外脱证，临床表现为呼吸困难、动辄气喘或需要机械通气等症状，以肺脏和免疫系统损害为主，其他脏器因基础病不同而不同，多为继发性损害。《诊疗方案》推荐处方为人参15 g、黑顺片10 g（先煎）、山茱萸15 g，送服苏合香丸或安宫牛黄丸；推荐中成药为血必净注射液、热毒宁注射液、痰热清注射液、醒脑静注射液、参附注射液、生脉注射液、参麦注射液等。

COVID-19 恢复期患者具备脏腑风湿形成的3个基本要素[43]，故可根据脏腑风湿理论辨证论治，在辨治中要注重祛外感之伏邪戾气，可散邪、透邪、托邪，该阶段患者体质多为痰湿，故治疗上以芳香化湿为主，可选用藿朴夏苓汤加减。方中藿香、白豆蔻、杏仁等芳香类中药起主要疗效，用以疏化除湿、宣降肺气。

4 芳香中药干预COVID-19 的潜在机制

中药干预COVID-19的潜在作用机制为降低机体炎症因子表达，抑制细胞因子风暴，减少氧化应激-自由基堆积和细胞凋亡以及改善机体免疫功能[44-45]。目前通过对COVID-19 发生机制的研究发现抗炎与抗病毒可能是治疗的关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出台的诊疗方案中含芳香中药的中成药或处方干预COVID-19 的潜在作用机制等相关信息见表2[7]，以槲皮素、木犀草素、山柰酚这几种成分和IL、TNF靶点-通路出现频次最高，处方中核心化合物均与SARS-CoV-2 3CL 水解酶（SARS-CoV-2 3C-like protease，Mpro）、ACE2 有较好的结合力。

4.1 抗炎与抑制细胞因子风暴

患者感染SARS-CoV-2 后机体内抑制炎症细胞因子分泌增加，诱导促炎因子细胞的浓度增加，炎症反应出现，对肺等器官损害，使病情加重[58-59]。

诸多实验研究显示血必净注射液通过调节人体过激的免疫炎症反应，抑制炎症因子风暴进而减轻免疫、炎性损伤来保护机体重要器官[60-61]；其次血必净注射液作用于病毒必需蛋白Mpro 及人体受体ACE2 而产生一定的抗病毒作用[62]。金花清感颗粒能够明显降低患者血清C-反应蛋白、γ 干扰素等细胞因子水平，增强免疫功能，对流感风热犯肺证有很好的疗效[63]。防风通圣丸由防风、荆芥、连翘、麻黄等17 味药组成，具有解表通里、清热解毒的功效，可有效降低血清TNF-α、IgE 水平[64]，发挥抗炎、抗过敏及免疫调节作用。

4.2 抗病毒

临床数据显示病毒在早期的大量复制可能与疾病严重程度有关系。病毒感染导致大量炎症因子的释放，激活患者机体凝血级联反应，破坏血管内壁结构和影响凝血系统正常功能，导致大量静脉血栓形成并引起肺栓塞，加快COVID-19 的进程。

体外实验证明连花清瘟胶囊可以通过抑制病毒复制和减少宿主细胞的细胞因子释放而发挥作用，钟南山院士团队发现，在非洲绿猴肾细胞VeroE6 细胞中连花清瘟胶囊可以抑制SARS-CoV-2 的复制、影响病毒的形态，并且在mRNA 水平上显著抑制促炎细胞因子，包括TNF-α、IL-6、CCL2/膜辅蛋白-1 和CXCL-10/中间纤维蛋白-10[65]。柴银颗粒中黄芩苷、荜澄茄素、黄连碱等成分作用于神经营养性酪氨酸激酶2 型受体、蛋白激酶Cα、TNF 等靶点，从而抑制冠状病毒的侵袭和复制，增强宿主的免疫能力，实现机体抗病毒感染[66]。

表2 COVID-19 不同分期分型所用芳香类中成药或处方Table 2 Aromatic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or prescriptions used in different stages and types of COVID-19

续表2

4.3 改善机体免疫功能

研究结果显示，SARS-CoV-2 感染是COVID-19的始动因素（COVID-19 是由SARS-COV-2 引起的以肺为主要靶器官的全身多器官损伤性疾病），病情的严重程度与感染的病毒量和自身的免疫功能有关[36]。大多数患者在辅助治疗下可通过自身免疫功能清除病毒、修复炎性损伤而痊愈，少数患者病情严重，甚至死亡。

湖南省在防治COVID-19 期间，发布湖南二号方，该方主要针对老年人和儿童。主要是因为老年人免疫力下降，而儿童免疫系统还未完全发育。因此，老年人、儿童及体虚者成为了防治SARS-CoV-2感染的重点关注人群。湖南二号方重在培固正气，兼以辟秽化湿、清解热毒，全面提升人体免疫功能[67]。

COVID-19 感染患者治疗后核酸转阴，但因个体免疫力低下，病毒复燃或再次感染病毒易出现复阳现象。因此通过中医药干预提高人体免疫力对于COVID-19 的防治具有积极的意义。

5 结语与展望

芳香中药基于中医整体观念和“未病先防、已病防变、瘥后防复”理念在COVID-19 防治的各个阶段通过内服、外熏及艾灸等方式发挥防疫、治疫作用[68]。早期预防COVID-19 中，芳香中药的作用主要以芳香辟秽、化湿解毒、怡情养神为主，在抗击疫情中取得了显著的疗效；在治疗过程中，芳香中药全程介入，芳香化湿、宣降肺气等辅助治疗必不可缺。对于COVID-19 初期与普通型患者，芳香中药干预治疗以防止或延缓病症的出现。对于重症和恢复期患者，辅以芳香中药益气养阴治疗，帮助患者改善其肺功能，防止肺纤维化，及时进行针对性干预。

当前阶段，国内疫情基本得到控制，但国外疫情正逐渐蔓延，全球疫情防控形势极其严峻，我国面临境外疫情输入的压力不断增加，应采取广泛且有效的措施减少SARS-CoV-2 在人与人之间的传播，尽可能避免“境外输入，国内反弹”的情况，充分发挥中医药在防治瘟疫中的优势和价值，以缓解疫情防控压力，协助切断传播途径。总体来看，中医药的参与在切断传播途径、改善患者症状、缩短病程、延缓疾病进展、提高机体免疫、降低死亡率、提高治愈率等方面具有明显优势。

尽管临床实践已证明芳香中药及其复方可明显改善COVID-19 患者的症状，不少方药也被推荐用于防治相关疫病，但是，芳香中药存在一定的局限性：（1）芳香中药干预治疗COVID-19 的作用机制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考证；（2）芳香类药物有效成分挥发油为一类组分，而非单一化学成分，增加了其及制剂质量标准的建立难度[69]，《中国药典》2020年版中只有33 种中药材规定了挥发油的限量标准，富含挥发油的中成药缺乏对挥发性成分的质量控制[70]；（3）如冰片、麝香等芳香开窍药具有脑保护作用，过量或长期使用可能引起毒性，关于此类中药对脑及血脑屏障毒性的研究报道甚少[71]。笔者认为应加大芳香中药药效作用机制的研究及其挥发油吸嗅入脑等过程的评价，同时，还应进一步对芳香中药开展多中心、随机、对照临床试验，从循证医学的角度评估其临床疗效、安全性及依从性。

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