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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外分级阅读标准比较研究*

2021-06-04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21年2期
关键词:书目读物分级

李 雅 张 敬

(1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江苏苏州 215123;2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北京100190;3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100190)

1 国内外分级阅读的发展背景

“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皆以阅历之浅深,为所得之浅深耳”[1]。

读者在成长的不同阶段需要有不同的读物,不同的书也有最合适的阅读人群,“为人找书,为书找人”是分级阅读的宣言。阅读分级的思想随着文明的发展逐渐成熟。总体而言,分级阅读思想和实践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仅仅是在朴素的分级思想指导下,按照较为粗放的标准为读者或读物进行分级;第二阶段是在成熟的分级思想下,按照体系化、精细化的标准对读者和读物进行分级,这一阶段,涌现出了各种类型的分级阅读标准为分级阅读实践提供指导。

1.1 早期的分级阅读思想和实践

国内分级阅读思想可以追溯到元代学者程端礼的《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该书《卷一》中提出具体分年为“八岁未入学之前”“自八岁入学之后”“自十五志学之年,即当尚志”。此后是明末清初学者陆世仪在其著作《思辨录》中开列的推荐书目,提出“欲将所读之书,分为三节,自五岁至十五为一节,十年诵读;自十五岁至二十五为一节,十年讲贯;自二十五至三十五为一节,十年涉猎”,从而“使学有渐次,书分缓急”。程氏“分年”和陆氏“分节”的概念便体现了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关于阅读分级的思想。到了民国时期,“五四运动”解放了儿童,加之新文学的兴起,现代出版业的建立和迅速发展,当时的出版业针对儿童和青少年出版了大量文学类、艺术类和科普类的课外读物。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开明书店的出版物中也针对“儿童”“少年”等进行分类推荐,体现了阅读分级的思想。

西方国家有关分级阅读的思考和实践有着上百年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776年美国成立之时,分级阅读教学是从字母表到简单的短语,再跨越到《圣经》的阅读。1836年,威廉·麦加菲编纂的《麦加菲读本》,解决了同一屋檐下不同水平读者的阅读问题,具备了分级阅读的雏形,得到了社会的普遍认可和应用。《麦加菲读本》系列在1836年至1960年间在美国几乎所有学校中使用,销售量超过1.3亿册。随着民众阅读的需求不断扩大,出版物越来越多样,分级阅读带来的成效不断凸显。

1.2 现当代分级阅读理念和实践的普及

20世纪20年代,西方国家首先提出可读性(readability)标准,各种分级阅读体系层出不穷。20世纪30年代,分级阅读读本才有了确切的分级标准。“分级阅读”逐渐通过建立科学的测评体系将读者的阅读水平与文本的难度级别相匹配,方便不同年龄和心智发展水平的读者选择合适的读物。现代分级阅读理念起源于欧美国家,尤其在美国、英国等英语为母语的欧美发达国家发展较为成熟。后来其它国家和地区相继引入了分级阅读的概念,并对其进行了一定的探索和发展。

由于各种语言的特点有着极大差别,不同语言间的分级阅读标准并不能完全适用,特别是语言差异巨大的英语和汉语。现阶段,英语类分级阅读标准发展成熟、体系多样,部分分级标准还附带了西班牙语版本,但几乎没有涉及其它语言。近年来非英语母语的国家对当地常用语言类分级阅读的研究和推广也在不断发展。德国出版业发达,阅读推广活动也十分丰富,社会各界对青少年分级阅读也进行了广泛的实践。亚洲地区日本、我国香港和台湾地区分级阅读发展较早,逐渐形成了本土化的分级阅读方式。

我国内地关于“分级阅读”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推广起步较晚,关于“分级阅读标准”的研制尚处于探索阶段。但国家层面已经在不同时期发布了和分级阅读相关的政策文件。199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明确提出“深化中等以下教育体制改革,继续完善分级办学、分级管理的体制”,中等及中等以下教育按照国家颁布课程设置和课程标准实行统筹管理[2]。2011年,《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年)》发布,明确要求推动少儿出版分级制工作,为不同年龄段的儿童提供不同的阅读指导,我国的少儿出版物分级工作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3]。2016年12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印发的《全民阅读“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指出,到2020年,推动全国所有省(自治区、直辖市)出台本地的全民阅读地方性法规、地方政府规章及政策性文件等[4]。2017年国务院法制办就《全民阅读促进条例(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意见稿明确提出,出版单位应在出版物显著位置标识适宜的年龄段。国务院新闻出版广电、教育主管部门应当根据不同年龄段未成年人身心发展状况,推广阶梯阅读,出版单位应当根据阶梯阅读的要求,在出版物显著位置标识适宜的年龄段[5]。其中,《广东省全民阅读促进条例》于2019年6月1日起正式施行,其中未成年人被列入阅读促进的重点人群,该条例从政府、学校、社会和家庭等多方面进行了完整的制度设计,其中要求县级以上政府及其有关部门应当制定未成年人阅读促进计划、实施方案和阅读分类指导目录[6]。

具体参与机构方面,2009年中国儿童分级阅读研讨会上,我国教育界、出版界联合发布《中国儿童分级阅读倡议书》,倡导依据不同年龄段儿童心智,向他们推荐、奉献不同的好书[7]。2011年,接力出版社与新阅读研究所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协商制定长期、中期和短期研究目标,拨专款、聘专人进行课题研究,进一步深化在中国儿童分级阅读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方面的合作[8]。2017年7月3日,在第七届江苏书展上,“中国分级阅读长三角论坛”拉开序幕,江浙沪京全民阅读办共同发布《中国分级阅读苏州宣言》,倡导“全民阅读,儿童优先;儿童阅读,科学引领;分级标准,合力打造”[9]。

2 国内外代表性分级阅读标准概况

2.1 国外代表性分级阅读标准

英语类分级阅读标准发展较为成熟、体系比较完善、类型十分多样、使用非常广泛。自《麦加菲读本》系列图书投入使用以来,分级阅读已经发展了近200年,分级阅读标准体系也日益多样,从读者和读物两个维度进行测量和分析,形成了标识符分级体系、年级年龄分级体系、数字分级体系等多种分级方式。如今,许多出版社在出版图书时,会按照一定的标准,在图书的封底标注阅读级别,分级阅读的形式也已经在课堂内外广泛采用,不仅受到教育界、出版界、图书馆界的广泛认可,也成为教师、家长为青少年儿童选择读物的重要参考指标。20世纪以来教育界、出版界等领域的学者和从业人士对分级阅读的研究日益深入,涌现出种类繁多的分级标准,如美国共同核心州立教育标准(Common Core State Standards,CCSS)、英国国家课程标准(National curriculum in England)、“五指法则”(five finger rule)、“图书带”(Book Band)、基础水平分级体系(Basal Level)、指导性阅读分级体系(Guided Reading Level,GRL)、阅读促进分级体系(Accelerated Reader,AR)、蓝思分级方法(Lexile Measures)、阅读发展评价体系(Developmental Reading Assessment,DRA)、阅读能力等级计划(Degrees of Reading Power,DRP)、阅读校正体系(Reading Recovery Level,RR)、牛津级别(Oxford Levels)、常识媒体体系(Common Sense Media)等。这些标准也被教育界、出版界广泛采用,成为教师和家长为儿童选择读物的重要参考。

除英语类分级阅读标准外,其他语言国家和地区的分级阅读标准也在持续发展中。如德国“阅读测量尺”、法国“馆员推荐图书清单”、日本“公文式学习法”、韩国“1318书虫”。

2.2 我国代表性分级阅读标准

2.2.1 教育部提出的分级阅读标准

教育部关于分级阅读标准的提出,主要体现在《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和《中小学生阅读指导目录(2020年版)》三份文件上。

2011年,教育部发布了《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10]和《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11],两份文件都提出了科目分级学习的思想。前者明确指出在义务教育总目标下,提出阶段性的“学段目标与内容”。该标准按照年级将读者分为四个学段,教师根据其中的“实施建议”安排教学内容,对学生进行阅读指导。后者将整个基础教育阶段的英语课程按照能力水平设为九个级别,从语言技能、语言知识、情感态度、学习策略和文化意识五个方面对阅读能力提出了不同级别目标要求。

2020年4月,受教育部委托,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组织研制并发布了《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 中小学生阅读指导目录(2020年版)》[12]。这是教育部首次向全国中小学生发布阅读指导目录。该目录结合青少年儿童不同时期的心智发展水平、认知理解能力和阅读特点,针对小学、初中、高中三个学段分别推荐110种,100种、90种适合读物,共计300种,分为人文社科、文学、自然科学和艺术四类。

2.2.2 出版社主导推出分级阅读标准

2009年5月,由接力出版社主导筹备的“接力儿童分级阅读研究中心”成立,致力于分级阅读理论研究和实际应用。该中心分别于2009年、2010年召开了两届“中国儿童分级阅读研讨会”,制定了《中国儿童分级阅读倡议书》《儿童心智发展与分级阅读建议》《中国儿童分级阅读参考书目》(第一批200种,第二批250种)。《儿童心智发展与分级阅读建议》提供了一般性心智发展和相关的阅读建议,作为成人辅助孩子的阅读参考。该建议以儿童心智发展为依据,从身体与动作发展、认知与智力发展、语言发展、情绪人格与社会发展四个方面,将儿童划分5个年龄段[13]。第一批参考书目则针对每个年龄段推荐40本优秀儿童读物[14]。

2011年,外研社联合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院启动中小学英语分级阅读体系项目,项目形成“中国中小学生英语阅读素养发展目标理论框架”。2016年研制并出版了《中国中小学生英语分级阅读标准(实验稿)》。该标准清晰描述了基础教育阶段学生英语阅读素养的进阶和发展表现,为分级读物的出版提供了明确的分级标准、质量标准和体系标准。

我国台湾地区和英出版社采用按年龄分级的方法,对图书设置了指导阅读的最低年龄和独立阅读的起始年龄,没有设置年龄上限[15]。该社的少儿书的封底处标有“3~6岁亲子共读、6岁以上自己阅读”的字样,这意味着3岁是阅读该书的起点年龄,可以在家长的陪同和指导下阅读,同时6岁以上的孩子其实也可以阅读,是一种比较灵活的分级标准。

2.2.3 政府机构提出的分级阅读标准

2009年,南方分级阅读研究中心率先出台国内首个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标准,中心研制的分级阅读标准包括《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内容选择标准》和《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水平评价标准》。这两个标准按照年级将读者分为四个学段,并沿用此种划分方式划分读物的级别。南方分级阅读中心为建立我国儿童青少年课外阅读科学评价体系迈出了第一步,对于国内儿童阅读和童书出版市场的规范具有一定的示范和引导意义[16]。但很遗憾的是,这两个标准并未真正获得推广和应用,后续的更新和改进更是遥遥无期。

2.2.4 教育科技企业支持推出的分级阅读方式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分级阅读理念与电子化趋势相结合。有米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基于中山大学青年教师培育项目阶段成果,研发了“汉语阅读分级指难针”[17]“英语阅读分级指难针”[18]的文本分级网站。该网站运用数据挖掘技术进行量化计算,基于字词、句长与篇章等核心特征的量化计算,在对文本进行自动分析的基础上进行难度定级。文本的级别由数字表示,从1至4,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作为在数字环境仅对文本进行分析定级的工具,天然具有便捷的优势,排除纸本读物的外部特征,对任何一段文字都可以进行阅读分级。

北京享阅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基于中国教育技术协会、中国基础教育质量监测中心、教育部学校规划建设发展中心相关课题与实验项目,研发了“享阅中文分级阅读标准”(ER Framework)[19]。用户使用考拉阅读网站和APP进行阅读能力测评和文本难度测评。该标准运用同一个尺度对1-9年级的学生读者和文本进行量化分级,级别用数字形式表示,一般在200ER至1300ER之间。一方面,该标准通过对阅读整体感知、获取信息、形成解释、做出评价和实际运用五个维度对读者阅读能力进行评价;另一方面,从字、词、句、段、篇5个层面对文本进行考察,实现对任意一段中文文本的自动难度评级。该标准与学校教育相结合,作为课堂教育的补充,得到了较为广泛的推广和应用。

2.2.5 民间机构研发的分级阅读书目

作为一家致力于阅读研究与推广的民间公益机构,新阅读研究所致力于不同群体阅读书目的研制。针对各阶段的青少年群体,先后研制并出版了《中国幼儿基础阅读书目》《中国小学生基础阅读书目》《中国中学生基础阅读书目》。《中国幼儿基础阅读书目》按照年龄分四个年龄段进行推荐。《中国小学生基础阅读书目》按照年级分为三个学段,并按文学、科学、人文三个类别推荐。《中国中学生基础阅读书目》进一步分为“初中书目”和“高中书目”。中国人阅读书目以“基础阅读书目(30本)+推荐阅读书目(70本)”的形式编制。2020年的领读者大会提出了“锻造学科阅读”的主题,同时推出了第一辑“学科阅读书目”,包括中学数学、中学化学、中学历史、小学艺术、小学科学5大学科,每个书目各100本。

2.2.6 公共图书馆分级阅读推广

香港公共图书馆推出的“儿童及青少年阅读计划”,分级开展青少年阅读推广活动。将4-19岁的青少年儿童按照年级分为四个小组,分别参与不同的阅读活动。该计划还鼓励家长积极参与子女的阅读活动,引发儿童及青少年对阅读的兴趣,培养良好的阅读习惯,拓宽阅读范围和知识面,提高运用语文的能力[20]。

澳门公共图书馆经常举办各种阅读推广活动,为了活动更具有针对性,该馆根据读者的年龄,将活动对象细分为长者(E)、成人(A)、青少年(K)、儿童(K)、亲子(P)等[21]。针对学龄前幼儿,鼓励以家庭为单位参加活动。针对青少年开展适合的读书讨论会等活动,鼓励青少年进行课外阅读,培养良好的阅读习惯[22]。

3 国内外分级阅读标准比较分析

3.1 主要分级阅读标准相关要素梳理

以上述28种分级标准为研究对象,能够明显发现各种标准在研发机构、分级对象、分级方法、等级表示方式、分级书目、应用人群、使用场景以及前途命运等要素方面有差异,具体情况如表1、表2所示。

表1 国外主要分级标准表

表2 我国主要分级阅读标准表

3.2 相关要素比较分析

从研发机构看,主要有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出版企业、科技教育企业、非营利性机构、图书馆。通常情况下,国家教育主管部门会出台一个导向性标准,比如美国、英国和我国,分级对象是读者。同样以读者为分级对象的还有图书馆。出版企业、科技教育企业、非营利性机构的分级对象主要是读物。机构同时从读者和读物的角度制定标准也占有一定比例,如国外的蓝思阅读测评体系(Lexile)、阅读促进分级体系(AR)、阅读能力等级计划(DRP),国内的《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内容(水平)选择标准》《中国人阅读书目》等,将不同年龄段读者需要进行的语言训练和相应级别的读物对应起来,实用性和可操作性更强。

分级方法方面,国内外采用标准化测量和专家评审以及两者相结合的方式。标准化测量先以年级或年龄确定读者,通过试题测定读者阅读水平,以可读性公式测量单词数量、词频、语音、句子结构、页数获得读物难度水平。专家评审则由专家通过对作者思想、书籍印刷质量、图片文字相关性等无法定量测量的因素进行评价和权衡确定标准。以上分级标准以标准化测量方法为主,两者相结合的方式数量虽少,但将客观与主观的方法相结合,更有针对性。

等级表示方式一般分为三种:标识符分级方式、年级年龄分级方式、数字分级方式。相应的分级对象有读者和读物、读者、读物三种。标识符分级方式按照字母或颜色等标志区分等级,用不同的标识符号表示出难度梯度;年级年龄分级方式按照社会对青少年阅读水平的期望,根据年级、年龄做出分级;数字分级方式采用精确的分值来表示阅读水平,实现对读物难度或读者阅读能力的量化。国内外分级标准中,年级年龄分级方式使用最多,所对应的分级对象主要是读者;其次是数字分级方式,三种对象皆有对应;标识符方式使用最少。而单独以读物作为分级对象相较而言也是最少的。

此外,分级书目方面,整体采取面向所有读物的“无书目”方案是主流,选择推荐已有读物的“选择”方案次之,参照分级标准进行书目“创作”较少,也有采取同时“选择”与“创作”书目的方式。应用人群方面,多数面向学龄儿童,也就是小学生,其次是考虑全体读者,然后是面向全体青少年儿童,以及少数专门为低龄儿童开发的标准。但国内尚未出现专门针对低龄儿童的分级标准。使用场景上,国内外也有所差异,国外分级标准多数用于辅助教学,其次是课外补充,而国内则正好相反。

4 国内分级阅读标准发展的建议

4.1 以教育部指导目录为导向,制定相关分级阅读目录

分级阅读理念的实践主要面向未成年人,在我国主要是指义务教育阶段的中小学生。这个阶段青少年的阅读时间、阅读内容、阅读导向和所接受的教育有着密切的关系。作为先行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和教材的拓展和延伸,教育部于2020年“世界读书日”前夕,首次发布了《中小学生阅读指导目录(2020年版)》。该目录使用年级分级方式,将读者分为小学、初中、高中三个学段,尤其按每两年把小学段进一步划分为三个推荐学段。教育部的阅读指导目录无疑应成为国内分级阅读标准制定和分级阅读活动开展的指导性文件。对于前者而言,可以从指导书目设置的人文社科、文学、自然科学、艺术四个类别及具体书目出发,通过量化分析,细化年龄和所对应的书目类别、数量和内容,并可对每个类别作出适当的书目拓展。对于后者而言,例如学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可根据不同年龄段读者的特点组织活动,如小学低年级的绘本剧、中高年级的朗诵、中学阶段的读书会等,掌握读者阅读效果和阅读反馈,以便优化相关分级标准。

4.2 开展针对性试验,确定科学的分级方法

国内的分级阅读标准在理论和实践领域的主导者是出版企业。出版企业从读物分级对象出发,在掌握理论的基础上指导出版实践。例如接力出版社联合诸多儿童文学作家创作出版了《接力100·分级阅读小书房》系列精品图书,邀请专家和编辑撰写活动指导、阅读指导、书评。外研社基于“中国中小学生英语分级阅读标准”出版了多套产品,如“领先阅读·X计划”“大猫英语分级阅读”等。出版企业拥有内容资源的优势,从出版物出发分级,组织研究团队对青少年读者开展阅读接受能力和阅读效果的反馈,能够更好地确定和调整分级阅读标准。从国内外分级阅读标准制定的现状来看,以出版社为主体,将读者和出版物联结在一起,并在实践中不断改进和优化是比较好的实践途径。

4.3 各类参与主体协调合作,探讨分级阅读实施办法

分级阅读标准的研发需要青少年教育与阅读推广各个领域共同协商,通力合作才能够避免低水平重复建设,研发出符合客观现实的标准。分级阅读标准研发涉及的主体包括图书馆界、出版界、教育界和非营利性组织。教育界根据各项素质教育要求和青少年成长特征提供标准制定的目标。公共图书馆及时掌握未成年人课余阅读的行为特征和内容需求,通过开展阅读活动掌握相关数据。出版界一方面提供内容,另一方面掌握青少年读物的销售数据,及时提供各类出版物消费反馈。此外,还需要发挥非营利性组织的作用,积极推进产学研相结合的模式,吸纳各个领域的人才,为标准的研制提供充分实践经验和参考标准。由此可见,有必要通过行政手段建立一个能联合多方力量参与的分级阅读标准制定机构,协调与出版社、图书馆、教育企业、读者之间的关系。只有消除各方面的阻碍,分级标准才能得到有效的制定、实施和推广。

4.4 定期开展调查和反馈,不断完善和丰富阅读标准

一个标准出台和实施,最重要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部分是效果反馈。随着时间的流逝,各种分级标准总会出现与现实情况不相适应的部分,为用户体验带来一些不适。为了长期发展,分级标准必须加强效果评价,根据现实需要,积极做出适当的调整和完善。对于读者这个信息用户群体的研究,国内的网络书店有着很大的发言权。网络书店长期以来积累的图书用户大数据形成了丰富的用户画像。如当当网基于此联合三叁阅读达成了合作意向,为用户提供分级阅读解决方案和一站式服务。当当的分级阅读构想,包括了测评、书单推荐、阅读、复测贯穿整个分级阅读的全流程闭环。其中复测阶段就体现了分级阅读标准制定中重要的反馈功能。对于公共图书馆和其他教育机构而言,在提供日常服务之外,有必要对用户数据进行积累和跟踪,从中发现读者阅读行为的共性,为分级阅读标准的完善和丰富提供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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