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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的反应研究
——以新冠肺炎疫情下福州市为例

2021-06-03陈福英

福建开放大学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突发事件居家公众

陈福英

(福建省妇女干部学校,福建福州,350003)

一、引言

2020年初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我国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在疫情最严峻期间,内地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先后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多数地区停产、停工、停课,广大公众居家防护,“单位人”变成“社区人”。社区也因此成为“疫情联防联控的第一线,也是外防输入、内防扩散最有效的防线”。掌握公众对疫情防控知识的认知程度、对隔离措施的配合程度、隔离期间的情绪波动和行为变化等,有助于做好公众的引导工作,从而增强村/居防控功能,使基层真正成为疫情防控的坚强堡垒。

二、文献综述与数据来源

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以下简称“突发事件”),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社会公众健康严重损害的重大传染病疫情、群体性不明原因疾病、重大食物和职业中毒以及其他严重影响公众健康的事件。[1]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经历了多次突发事件,包括禽流感、H7N9等。2003年非典肺炎后,学界对突发事件愈加关注。对知网5万多篇相关研究梳理发现,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政府的应急管理能力研究。祝江斌,王冲,熊敏在构建分析模型的基础上,发现法制建设能力、预案建设能力、资源储备能力和国际合作能力是政府应对突发事件准备能力中的四个关键要素,要素间呈显著正相关关系。[2]狄宝山、赵晔等对我国及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突发事件的应急预案分析发现,部分地区的应急预案存在明显疏漏,如未说明负责解释和实施的机构、事件发生后向上级报告的时间等。[3]王高玲,别如娥认为,作为处置突发事件的组织者和指挥者,政府在事件不同生命周期的管理职能也应有所不同。[4]二是医疗救援体系建设研究。有学者认为,我国应急救援体系在平台建设期应加强资源整合,加强基础设施、救援队伍、救援中心、装备等建设,进入能力提升期则需要改革管理体制,完善运行机制,提升队伍专业素质和学术研究水平。[5]对广州市的考察表明,基层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在信息监测预警系统、应急预案建立、应急药品储备等方面能力突出,但在康复及心理咨询、志愿服务者调配、应急资金管理和实验室建设方面还有提升空间。[6]一些地方开通的卫生健康热线在突发事件中不仅具有收集舆情、提供舆情监测和答疑解惑功能,而且为卫生健康部门决策提供参考。[7]三是舆情影响和演变研究。影响突发事件网络舆情的因素包括政府、媒体、网民、意见领袖及网络水军等舆情主体,以及舆情客体和信息渠道(如微信、微博、论坛等)。[8]有学者认为,在突发事件爆发初期,公众多处于“非理性阶段”,新闻报道要注重全面性与实用性,以树立媒体的公信力和信任度。[9]也有研究表明,新媒体时代,公众对突发事件的恐慌程度加深、恐慌范围扩大,容易增强群体极化效应。[10]四是公众的心理和行为反应研究。区域性的调查显示,公众对一般性的预防措施知晓率较高,但对少见传染病的预防知识欠缺。[11]对SARS期间天津高校大学生的调查显示,多数人对突发疫情认知正确,处于正常的中等程度的心理应激状态,但对疫情的认知及心理行为反应存在性别差异,少数个体出现“适应性心理障碍”。[12]

以往的突发事件多发生在局部区域,影响面相对集中,因此,对公众的影响研究相对较少,且多侧重用心理量表来分析突发事件对公众心理健康的影响,缺少对认知、情绪、行为、意愿等的一般性考量。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波及面广、防控措施严厉,对公众正常的工作、学习、生活冲击也大。及时了解公众的反应,有利于优化基层防控工作,缓解村/居在突发事件中的治理压力。

根据2020年3月全国301个地区疫情风险等级排列划分,疫情期间福建为中、低风险区,但与疫情较严重的广东、浙江和江西3省毗邻,防控形势依然严峻。福州作为省会城市,外来人口多、人员流动大,疫情感染风险高。截至2020年3月27日,福建累计报告新冠肺炎确诊的296例本地病例,福州有72例,[13]占24.3%,居全省之首。因此,福州市的公众对疫情的认知更加深刻、对疫情变化地反应更为敏感。以福州市为调查样本,能较全面地反映全省范围的公众在疫情期间认知、心理、行为和态度状况,管窥疫情中、低风险区域公众对疫情防控措施的执行情况、需求满足状况,为基层防控提供有益的借鉴与参考。调查面向福州市城乡发放335份,回收有效问卷309份,回收率为92.2%。利用SPSS19.0对问卷进行统计分析,表1为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

表1 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N=309)

续表1 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N=309)

三、公众对突发事件的一般性反应

(一)高度关注疫情发展,防控措施积极到位

公众对疫情关注有3个特点。一是关注早,在疫情始发阶段,有63.0%的公众在“1月初,通过网络关于武汉和湖北的相关公告”首次听说“新冠肺炎”,17.3%通过“钟南山赴武汉”的报道首次听闻,即超过八成公众早于国家宣布进入疫情攻坚战时(1月20日)已知晓疫情。仅少数公众信息相对滞后,于武汉“封城”后(12.14%),甚至是当地启动一级响应机制后才首次听说(2.3%)。二是渠道集中,超过七成的公众(76.3%)通过网络媒体首次听闻疫情,包括中央媒体(33.5%),商业媒体,如抖音视频网站、公众号(26.6%),微信朋友圈(16.2%)等,而通过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知晓的仅10.9%,由家人、朋友或基层政府、村/居委会告知的占比更小(各占3.4%)。三是主动关注,97.7%表示“有意关注,及时收听、收看新闻,了解最新数据”,“无意关注,碰到相关信息随意浏览”的仅2.3%。公众不仅高度关注疫情,而且积极掌握防护措施并落实到位。37%对防控措施“非常了解”,59.5%表示“比较了解”,仅3.5%“不太了解”;多数公众在日常生活中做到“尽量不出门、不去人群密集的地方”(95.4%),“出门戴口罩”(91.3%),“勤洗手”(89.0%),“取消各种聚餐”(86.1%),“居家通风消毒”(84.4%),并“认真阅读防护手册”(76.3%)。

(二)态度总体正向乐观,忧虑情绪值得关注

对公众在疫情最严重期间(1月底-2月下旬)的回溯性调查表明,这一期间多数公众的态度总体积极。60.1%表示自己“比较乐观,认为能很快战胜疫情”,28.3%认为“很难说,病毒变异快,不易找到有效措施”,11.5%表示“国外防控不力,疫情在国外有蔓延之势,不太乐观”。5级情绪状态自评结果分析显示(如图1所示),“非常”或“比较”符合“乐观”“平静”两种情绪的公众均超过七成(分别为71.1%和70.5%),“比较”和“非常”符合“恐惧”“无助”两种情绪的公众均不超过三成(分别为27.1%和23.7%),可见即便在疫情最严重期间,多数公众仍保持积极正向的情绪状态。但受疫情影响,公众的忧虑情绪凸显,表示“非常”和“比较”符合“担忧”情绪的将近一半(46.8%)。进一步分析显示,这一期间,公众最大的忧虑来源于“居住地存在被感染隐患”(68.2%),其次为“医药用品如口罩、酒精等不足”(21.4%),即忧虑的问题主要与疫情防控有关,而担忧“食品及生活用品采购”(6.4%)及“交通路途安全”(1.2%)等问题的占比不高。

图1 疫情最严重期间公众情绪状态(%)

(三)居家生活正常有序,收入教育成为焦点

数据显示,公众在疫情最严重期间,居家主要活动包括:辅导孩子学习(47.4%)、做家务(42.2%)、娱乐健身(36.4%)、居家办公(27.8%)和自我学习(12.7%)。长期居家防疫生活,促进了家庭和谐。71.7%表示“家庭成员有更多的时间相互交流,增进理解”使“家庭成员关系更为密切”,20.2%表示“大家仍各做各的,家庭关系并无变化”,仅7.5%表示“因居家时间越长、了解越多,挑剔越多,影响家庭成员关系”。这说明,大多数公众居家生活健康有序,家庭关系更趋亲密。尽管对居家防疫影响“个人收入”的情况早有预计,但随机抽取的样本中近一半(44.5%)的比例,还是让人始料不及。此外,“心理健康”(16.8%)和“身体健康”(15.6%)方面所遭受的负面影响也不容忽视。居家防疫期,公众的家庭生活受到明显困扰,但“工作上的不便”(23.7%)、“生活采买、就医上的不便”(19.1%)与“出行上的不便”(17.3%)均不如“子女教育上的不便”(35.3%)所带来的困扰大。

(四)高度评价防疫行动,参与意愿自觉主动

34.0%的公众对当地采取的防控措施“比较满意”,一半的公众(50.5%)表示“非常满意”,即超过八成公众(84.5%)对所在地采取的措施持正向评价,仅4.0%表示“非常不满意”。对疫情期各条战线人员的表现,公众也给予高度赞誉,如图2所示,认为战疫中表现最好的依次为“医护人员”(95.9%),基层一线守护者(60.8%),包括警察、村/居干部、门卫等,畅通生命线的快递员、司机(15.5%),居家防疫的普通公众(13.4%)以及捐款捐物的社会各界(7.2%)。值得一提的是,公众参与战疫的热情高,调查中有43.9%的公众表示在疫情最严重期间,自己作为一线的医护人员、警察、企事业单位人员、村/居干部、志愿者等“直接参与”了战疫行动,行动的最主要原因是出于社会公民的责任感(63.2%)(如图3)。对未能直接参与战疫的公众调查显示,超过一半(55.7%)表示“愿意”作为志愿者加入战疫工作,42.3%表示“视情况而定”,仅2.1%明确表示“不愿意”,这说明公众的公民意识增强,参与抗疫的自觉性和主动性高。

图2 公众认为表现最好的群体(%)(双选题)

图3 公众直接参与战役行动的原因(%)

四、突发事件中公众的差异性反应

对数据深入分析表明,公众面对突发事件的反应存在明显的群体差异(见表3)。

(一)城乡差异

城市居民与乡村村民在疫情期间的情绪反应差别较大。84.4%的居民表示在疫情最严重期间情绪“比较”或“非常”“平静”,但同样的情绪状态在村民中仅占62.4%,相差了22个百分点。对于“恐惧”和“无助”两种负面情绪,表示“非常”或“比较”“不符合”自己情况的公众分别占城市居民的48.4%和59.3%,而村民中的比例分别为34.9%和43.1%,均相差了十多个百分点(见表2)。在居家防控期,主要活动为“办公”的城市居民占本群体的37.5%,而村民占本群体的22.0%。城乡的差异还表现在对所在地防控措施的满意度方面。表示“比较”或“非常”“满意”的居民高达75%,而村民中做出同样选择的仅为31.2%,相差了40多个百分点(见图4)。但是,对于参与社区疫情防控行为的调查显示,57.8%的乡村民众“直接参与”了战疫行动,居民中“直接参与”的仅20.3%。对未直接参与战疫的公众调查表明,城市公众的参与意愿更加积极,居民中有75.5%表示“愿意参加”,24.5%表示“视情况而定”。而村民中这两项的比例分别为56.5%和39.1%,另有4.3%的村民表示“不愿意”。这种差别与城乡的疫情防控难度不同有关:城市生活私密性强,邻里之间相对陌生、交往不多,居家防控相对容易;乡村生活开放性大、村民间往来本就密切,又恰逢新春佳节,正是走亲访友高峰期,加之外出务工人员返乡,防控难度相对更大,漏洞也多,村民对防控措施的满意度低,“恐惧”“无助”等负面情绪也更为明显。

表2 公众情绪的差异性反应(%)

图4 公众对所在地防控措施的满意度(%)

(二)性别差异

疫情对公众行为和生活的影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主要表现在3个方面。一是居家主要活动。居家防控期女性最主要的两项活动为“辅导孩子”(57.3%)和“做家务”(52.4%),而男性选择这两项仅有32.9%和27.1%。男性居家最主要的两项活动为“娱乐、健身”(48.6%)和“辅导孩子”(32.9%),选择“娱乐、健身”的女性仅28.2%(见图5)。二是在疫情防护方面,女性比男性更细致,对肺炎医学知识了解更为全面,超过八成(82.5%)的女性认真阅读《疫情防控手册》,男性阅读手册的仅67.1%。三是,疫情产生的影响和困扰有所不同。男性认为居家防疫导致最大的不便在于“工作”(35.7%)和“子女教育”(24.3%),女性认为最大的不便在于“子女教育”(42.7%)和“生活采买”(21.4%)。尽管男女两性都认为疫情对自己最大的负面影响在“收入”方面,但男性中的占比(51.4%)远高于女性(39.8%)。从公众对所在地防控措施满意度来看,女性的满意度(57.3%)明显高于男性(32.9%)(见图4),男性直接参与战疫行动和参与防控志愿行动的意愿(分别为61.4%和66.7%)却高于女性(分别为32.0%和51.4%)。可见长期居家防疫生活并未打破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婚姻生活模式,男性有时间会更愿意选择外在的社会志愿活动,很少主动去承担看顾家庭的责任,女性仍是家务劳动和子女教育的主要承担者。

图5 公众居家防护期的主要活动(%)(双选题)

(三)文化水平差异

公众文化水平不同,对突发事件的反应也明显不同。文化程度在高中及以下的公众,表示“比较”和“非常”“恐惧”与“无助”的分别占本群体的38.8%和34.7%,而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公众的比例仅为12%和9.3%(见表2)。可见,突发事件更容易对文化程度不高的公众造成负面情绪影响。不同文化程度的公众,居家期间的主要活动也有所不同,高中及以下文化程度的公众,居家的主要活动为“辅导孩子”(44.9%)、“娱乐健身”(44.9%)及“做家务”(43.9%),而文化程度在大专及以上的公众最主要的活动为“辅导孩子”(50.7%)、“居家办公”(42.7%)以及“做家务”(40.0%)(见图5)。两者的差异或许源于工作弹性不同,文化程度相对较高的公众工作方式更灵活,居家办公确保了工作的持续性,但也导致其没有更多时间娱乐健身。在对防控措施的评价方面,文化程度相对低的公众评价更低,表示“比较”或“非常”“满意”的占本群体的40.8%,而大专及以上公众的占比为56%,相差了近16个百分点(见图4)。但在参与防疫志愿行动上,高中及以下文化程度的公众(30.9%)却比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公众(24.7%)更显热情,这也许与这类公众因疫情被迫中断工作,有更多富余的闲暇时间有关。

(四)政治面貌和职业身份差异

公众对突发事件的反应也与其政治面貌和职业身份有关。调查显示,91.7%的党员公众在疫情最严重期间,仍能保持“非常”或“比较”“乐观”的情绪,而团员和群众各自占比分别为78.8和64.7%;群众中有53.4%表示“非常”或“比较”“担忧”,而党员和团员的各自占比均仅为33.4%;群众中表示相同程度“无助”的占28.4%,党员和团员的各自占比分别为12.5%和15.2%(见表2)。对公众的职业身份归类分析显示,有固定职业的“职业人”(如公务员、企事业单位员工、村居干部等)比无固定收入来源的“社会人”(如村民、自主经营者等)对所在地疫情防控措施的满意度更高,参与疫情防控志愿服务的意愿更积极,56.9%的“单位人”表示“非常”或“比较”“满意”当地防控措施,而“社会人”中的比例仅为41.6%;未直接参加战疫行动的“单位人”中69.4%的明确表示“愿意”参加防疫志愿行动,“社会人”中仅56.9%表示“愿意”,相差了12.5个百分点。情绪、满意度和参与度的差异从某一个层面反映出,归属感(党组织、单位的管理)和信息来源(接收官方媒体信息)对个体应对突发事件有较大的影响。

五、结论与思考

(一)结论

从新冠肺炎疫情期公众的反应来看,新媒体时代,公众主要通过网络了解突发事件,信息知晓早、知晓率高、掌握较全面。公众能积极配合社区的防控要求,自觉居家并采取积极措施。长期居家生活使多数公众的家庭成员关系更为密切。尽管公众对突发事件的反应未呈现出年龄上的相关性,但其他方面的群体差异较为显著。

居民的情绪比村民更积极平稳;对所在地采取防控措施的满意度更高;参与防疫志愿行动的意愿更强。但村民直接参与战疫的比例更高。

在居家防疫期,女性承担着家务与教育子女双重重任,相较而言,男性的休闲娱乐时间更充裕。女性对所在地防控措施的满意度高于男性,但男性直接参与战疫行动和参与防控志愿行动的意愿比女性高。值得一提的是,两性的情绪反应并不存在显著差异。

文化程度不高的公众更容易对突如其来的突发事件产生负面情绪。文化程度较高的公众对防控措施的满意度更高,但在参与防疫志愿行动上,却不如前者。

面对突发事件,党员和团员更易保持积极正向的态度与情绪。具有单位属性的“职业人”比“社会人”对疫情防控措施的满意度和参与疫情防控志愿服务的意愿更高。

(二)思考

习总书记在部署打赢新冠肺炎疫情阻击战工作时强调,“打赢疫情防控这场人民战争,必须紧紧依靠人民群众”,广泛动员、组织、凝聚群众,全面落实联防联控措施,构筑群防群治的严密防线,是疫情防控的制胜之道。加强基层村/居的管控能力,充分发挥公众的积极性,对突发事件的阻断与防控具有重要作用。

一要加强正向宣传。要充分利用网络媒体优势,将突发事件的实时信息快速传播,实现正向信息全覆盖。首先要疏通宣传管道,以原有的村/居网格为圆心,以小区/村民小组为单位,将广大业主/村民小组自发建立的联络群扩容,构建上下联通的信息管道,延伸官方信息渠道触角,确保每户至少有一人纳入官方信息传播网络系统。其次,村/居要及时传播实时信息,如事件发展进程、本地区相关事件等,使公众通过联络群了解准确信息,避免受不实信息误导而产生恐慌。

二要强化公民责任。调查显示,近三成的公众(28.3%)认为周边“仍有一些人对疫情防控措施遵守不够”。少数公众的不配合,不仅增加疫情传播风险,也加大基层防控难度。因此,要持续加强公民意识教育,强化公民责任意识,形成人人遵纪守则的道德观念、价值取向、行为规范,为突发事件的防控工作奠定良好的群众基础。

三要整合辖区资源。面对突发事件,广大公众表现出强烈的参与自觉与自愿,但目前志愿者多由县/区或组织招募、调配,服务地点通常离家较远,既不便利也不高效,感染风险也大。因此,要完善志愿服务平台,已经登记在册的志愿者可以通过网络直接申请就近村/居服务,村/居通过网络直接评价反馈服务情况。此外,基层要积极发挥自治功能,借助业主/村民小组联络群,直接在辖区内招募符合条件的志愿者,缓解人力不足问题;还可以整合辖区内的企业、诊所、物流等资源,借力补足特殊期的工作短板。

四要体现人文关怀。在突发事件中,除重点关注防控对象,还要关注辖区内鳏寡孤独残等特殊群体的生活及心理需求。基层干部可以通过视频、电话等方式对这部分弱势群体保持密切联系、跟踪服务并将困难反馈给民政部门。同时,向心理易感群体提供免费心理咨询服务,缓解这类公众的负面情绪和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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