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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机构老年人真实体验质性研究的Meta 整合

2021-05-31孙一诺房金霞杨丽娟

护理研究 2021年10期
关键词:养老机构老年人

孙 欣,孙一诺,王 斌,房金霞,滕 敏,杨丽娟*

1.山东大学附属省立医院,山东250021;2.山东大学护理学院;3.米林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2018 中国统计年鉴》显示,截至2017 年底,全国65 岁及以上老年人口达1.583 1 亿人,占总人口数的11.4%,与2010 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相比,上升了2.5%[1]。预计到2040 年,老年人口数量将达到3.74 亿人,约占总人口数的24.48%[2]。伴随我国人口老龄化加剧,老年人群体逐渐增大,传统家庭养老已不堪重负。机构养老作为一种重要的补充形式[3],能够有效缓解家庭照护压力,为老年人提供专业医疗服务[4‐5]。切实了解养老机构老年人内心需求、态度、情感体验等是有效实施干预的基础,因此,剖析养老机构老年人内心世界成为值得关注的问题。目前,已有学者利用质性研究方法进行相关研究,本研究拟采用Meta 整合的方法分析当前相关主题质性研究结果,全面了解养老机构老年人内心需求和情感体验,以期为制定有效的干预措施,提高机构老年人生活质量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研究类型 采用现象学、扎根理论、民族志等研究方法的质性研究。

1.1.2 研究对象 居住在养老机构的老年人。

1.1.3 研究内容 养老机构老年人的内心需求、期望、态度或情感等真实感受;若研究仅把老年人在养老机构的生活体验或需求作为亚主题,则也将其纳入,但只提取老年人在养老机构生活的体验或需求相关的内容。

1.1.4 研究情景 老年人在养老机构生活。

1.1.5 排除标准 ①研究对象伴有严重精神疾病;②重复及信息不完整;③无法获取全文;④非中英文文献。

1.2 检索策略 计算机检索PsycINFO、MedLine、PubMed、Web of Science、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CBM)、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维普数据库(VIP)和万方数据库(Wanfang Data),收集关于养老机构老年人内心需求、对养老机构生活的态度和情感体验等质性研究,同时追溯纳入研究的参考文献。检索时限均从建库至2019 年12 月1 日。英文检索词包 括:nursing home、institutional、institutionalized;old people、old adults、elderly、aged;needs、demands、expectations、attitudes、feelings;qualitative research。中文检索词包括:养老机构、机构养老、老人院、敬老院、老人公寓;老人、老年人;需求、期望、态度、感受、体验;质性研究。

1.3 资料提取与Meta 整合 文献筛选和资料提取均由2 名研究人员独立进行,遇到分歧需双方协商或由第三方协助判断。先阅读文题和摘要进行初筛,再阅读全文进行复筛,最终决定是否纳入该文献。资料提取内容主要包括作者、研究地点、研究方法、研究对象、研究内容、主要结果。

1.4 质量评价 2 名研究者采用澳大利亚JBI 循证卫生保健中心质性研究质量评价标准对纳入文献进行独立评价。评价内容有10 项,每项均以“是”“否”“不清楚”和“不适用”来评价。评价结果意见不统一时由2人讨论达成共识或请第三名研究人员协助判断。

1.5 Meta 整合 采用澳大利亚JBI 循证卫生保健中心Meta 整合中的汇集性整合方法对纳入的质性研究结果进行整合,该方法通过进一步整理和总结所收集结果的含义,使其更具针对性和说服力,且适合纳入各种类型的质性研究。研究者在反复阅读、理解和分析各研究结果的基础上,将相似结果归纳形成新类别,最后将类别汇总为整合结果。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依据检索策略,初步检索出相关文 献616 篇,最 终 纳 入 文 献13 篇[6‐18],包 括9 个 现 象 学研 究[6‐8,11,13‐14,16‐18]和4 个 描 述 性 质 性 研 究[9‐10,12,15]。文 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1。

2.2 纳入文献的基本特征(见表1)

表1纳入文献的基本特征

(续表)

2.3 纳入文献的方法学质量评价(见表2)

表2 纳入文献的方法学质量评价

2.4 Meta 整合结果 通过反复理解和分析,从纳入的13 项研究[6‐18]中提炼出46 个研究结果,将相近研究结果归纳组合形成5 个新类别,并综合为2 个整合结果。

2.4.1 整合结果1:养老机构老年人面对身体和心理双重负担,渴望得到多方面支持

2.4.1.1 类别1:养老机构老年人渴求整体舒适感 机构老年人大多患有不同种类慢性疾病,病痛折磨使老年人缺乏舒适感受,他们希望躯体疼痛能够得到缓解[“我的腿经常会痛,有时候也红肿,一到变天就痛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的,有时候红肿,有时候不红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是能给我治治这个毛病就好了”[14]];减轻家务劳动负担会使机构老年人产生舒适感(“家务事总是很难,不是吗?但我对这里的任何事都不负责,我觉得自己很受尊重[15]);此外,老年人也渴望居住环境惬意温馨,良好的生活环境有利于满足老年人需求,其中设施的齐全性和布局的合理性会影响老年人社会参与度(“你瞅瞅这电视、这电话,看着怪好,都不能用了,电视就那两个台,搜不到体育频道,天天我也是急得不得了……这儿的柜子太小了,屋里东西多没地儿放,我自己花钱买了这个布柜子”[17]“这边很多设施的布局都不合理,比如老年人的活动室太少,一栋楼就一个活动室,还在楼下,太远了,也懒得去。还有卫生间,一层就一个卫生间在最西头,卫生间门口还有个台,经常有老人从那摔倒,有不少人提意见就是没见改变”[17])。

2.4.1.2 类别2:养老机构老年人存在各种负性心理问题 与青壮年相比,老年人更加敏感脆弱,面对长期症状困扰和不良预后结果,老年人会感到紧张、焦虑(“5年前我脑出血,命是救回来了,但是现在脑子没有任何用处,都记不住照顾了我4 年的护理员的名字,感觉自己像个废人,很烦躁”[6]),尤其是在经历同龄人突然离去后,往往会对死亡产生更深的恐惧(“年纪大了就怕有什么意外,我们一层的老头洗澡时突然死了,我现在提心吊胆的……”[6]);他们离开曾经熟悉的生活环境,与机构同伴缺少共同话题,与子女缺乏沟通交流,会导致孤独感增强(“子女的工作都很忙,1 个星期才来看望1 次,所以平时很少能跟他们见面。平时在这里有些老年人又不喜欢聊天,感觉挺孤独的”[13]);伴随家庭角色的逐渐削弱,老年人自我和社会掌控感降低(“我住进来以后,他们就不让我做主了,以前家里的人情往来都是我管的,现在他们有什么事都不事先跟我讲,谁结婚谁生孩子了,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8]);养老机构老年人容易产生心理落差,加重无用感(“我每天都听广播、看电视,但是发现还是跟不上时代了,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懂了”[8]);部分老年人对是否能够回归社会、恢复正常生活感到不确定(“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出院,即使出去也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朋友和同学,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归到正常的学习中,所以有点担心”[13]);此外,养老机构无法很好地保护个人隐私,这常给老年人带来困扰(“每次研究生做调查的时候,护工都会把我的裤子脱下来,让他们看我的股疝。我其实不喜欢别人看我的身体”[11]);不合理的规章制度使老年人感到生活受限和被束缚[7](“在这吃饭、睡觉、起床都定时定点,晚上10 点准时关灯,我睡觉少,想听个音乐或收音机,护士就说影响别人休息,要我关掉,真的没什么自由”[16]);安全管理欠缺可能导致不良事件发生,影响老年人正常生活,降低其入住意愿(“养老院的地面是瓷砖,虽然干净,但拖地后有水,护工说地面有标识,可我眼睛看不清楚,好几次滑倒了,这次把我髋关节摔坏了,我都躺着不动3 个月了,恐怕以后起不来了,我真的好想回家”[16])。

2.4.1.3 类别3:养老机构老年人渴求多方面支持Paukert 等[19]指出,足够的社会支持,不管来自家人、朋友还是服务人员,都能够明显改善老年人生活体验,提高其生活质量。机构老年人常常因缺乏支持而感到沮丧,希望得到生理(“我去年5 月发生了脑卒中,现在左半边都瘫痪了,拿筷子都拿不了,需要护工帮忙喂饭”[11])、心理[“这里对老年人的心理辅导少,人老了在这里一个人很容易孤独,这里得抑郁症的(老人)很多,每个楼层应配心理咨询师,多为老年人提供帮助和指导”[17]]、经济(“我的退休金连住养老院都不够,每天还得吃一堆药,总是为钱的事发愁”[6])和医疗资源(“这里没有大夫,最好有个大夫能给我们量量血压,平时生病的时候都是孩子们来把我送到医院去”[14])等方面的支持;老年人渴望医护人员给予更多关注并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有人(护士)会来看我们……事实上,问候不是什么大事,但感觉很好”[10]];社会爱心人士来访会让老年人感受到自己被关爱,增加与社会的接触,提高对生活的希望(“平时学生、演员会来看看我们,多来个人看看我们,说说话,心情也会比较好受一些”[14]);同时,老年人也希望得到家庭关怀(“养老院离子女家很远,来回要一个多小时,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又忙,我让他们少来看我,但我很想他们,看到其他人的子女经常过来,我很羡慕”[8])和同伴支持(“我们仨合不来,谁也不搭理谁。我感觉自己都快憋出病来了,一肚子苦水没地儿倒。能住一个屋也是一种缘分,我真希望能和他们俩像亲兄弟一样,每天能开开心心的,有啥事相互帮帮忙,平时在一块聊聊天,有啥就在一起说说,心里舒舒服服的。唉……难”[17])。

2.4.2 整合结果2:老年人接受机构养老生活,积极维护尊严并寻找自我价值和生命意义

2.4.2.1 类别1:养老机构老年人对生活欣慰、满意与被动适应、理解并存 部分老年人认为养老机构的日常服务能提供生活保障,给予很大便利(“在这里每天都吃不一样的,而且不用自己动手就有护工把饭菜端到房间内,非常方便”[16]);基本的医疗服务可以监测病情和健康状况,有助于疾病预防和及时救治(“我有高血压,在家时偶尔才想起来测一次血压,在养老院每天早晨都有医生来给我测血压,还给我一些健康指导”[16]);娱乐活动能够丰富老年人的业余生活,满足其精神需求(“我喜欢和其他老年人在大厅里打扑克牌、打麻将,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挺开心的”[16]);整洁的环境可以使老年人心情愉悦,提高主观幸福感(“我就是爱整洁,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现在腿脚不好,干不动了,一个人住的时候家里乱七八糟,看得心里难受,现在这里每天都有清洁工打扫,还定期换洗被单床单,房里干干净净的,我心里高兴”[8]);此外,规律的生活方式有助于老年人身体功能恢复,增强身体素质(“每天早餐后,我都会去三楼锻炼,尤其是适合老年人的运动!我以前不能伸出这只手,所以我吃不好,但是自从我来到这里,我变得更强壮了”[15]);老年人因接受机构养老后能够减轻子女负担而深感释然、宽慰(“我儿子、女儿工作都忙,家里事也多,还要抽空来照顾我,我心里过意不去。现在我在这里有人照顾。只要每周来陪我2 次就可以了,这样不会影响他们的工作,我就安心了”[8]);部分老年人最终会接受机构内生活(“我想我再也不能住在家里了。我会一直待到最后。我认为待在这里是最方便的事”[15])。但由于社会对养老机构的不正确认识,老年人也可能产生羞耻感和回避态度(“如果他们问我去哪里了,我不会和他人说我去了老人院的经历,因为怕被人说闲话,受到歧视,也怕别人说我的子女不孝顺才把我送到老人院”[13]);部分老年人表现为平静少言,实际上却以消极妥协的方式应对机构养老生活(“在这里什么都不自由,要不是我身体不好真不想过来,过一天算一天吧”[8]);还有部分老年人在熟悉养老机构环境后会选择被动适应和理解(“我的听力越来越差,反应迟缓,已经很难回到年轻的那种状态,孩子将我送入老人院也是为了我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13])。

2.4.2.2 类别2:维护尊严并寻找自我价值和生命意义 很多老年人认为养老机构将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程,希望在生命最后阶段可以保持尊严(“人们在电梯里被拖到大厅,尿布掉了出来,你知道,尊严已经没有了”[12])、拥有自主权力(“我觉得自己被困在这里了,我真的很想出去,但是工作人员不让我出去,因为外面很冷,我能理解,他们可能会担心任何可能的伤病,但我仍然很失望,因为我们需要他们的允许才能出来”[15])、获得安全感[“我们这里有安全铃,像医院一样,有事一按铃就有护士会过来,我放心多了(微笑)”[11])、不拖累家人(“我现在在这里有人照顾,过得还可以,但是不能生不好的病,花好多钱还要拖累子女,人也痛苦,我就想老死,不要生那些病,看病那么难,自己受苦,子女也跟着受苦”[8]);养老机构老年人乐意主动交代后事(“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估计都熬不过这个冬天。我很想和子女讨论葬礼的事情,可是他们都觉得这话题很丧气,都不愿意和我讨论”[11]“我告诉我儿子,我想和我的妻子葬在一起,我不想被火化……”[10]),他们提出了临终关怀的需求[“我和这里的护士说过了,我快要走(去世)的时候,要没有痛苦地走,希望那时候能开点止痛药”[11]];养老机构老年人会积极追求精神寄托(“我信佛,我小时候家里都信佛,我们经常去庙里。现在没地方去了,就是在屋里拜拜,这是别人给我的照片,是个寄托”[14]),努力实现自我价值(“我希望养老院里能有个像老年大学一样的地方,不用很大,我们每天能学点东西,不至于完全成为社会的负担”[11]);他们也希望通过帮助他人寻找生命的意义(“我希望能去参加一些社会公益活动,我也想帮帮别人”[11])。

3 讨论

3.1 重视养老机构老年人的居住体验,改善机构环境 入住养老机构后,老年人常常具有矛盾心理,既有对机构生活的不适应,又有依赖性。一方面,部分老年人入住养老机构后,居住环境、生活照料得到改善,日常生活需求基本满足,医疗服务有所保障,生活丰富充实,自我价值感提高,打消了他们迁居后最初的顾虑,老年人倍感舒适和温暖。另一方面,面对身体条件每况愈下(躯体感觉不适、自理能力下降等)、机构规章制度刻板(管理模式过于单一、统一化等)和社会支持环境缺乏(经济保障不足、专业人员缺乏等),老年人不能很好地适应群体生活,这与机构自身的性质和有限的物资有关。建议养老机构合理配置资源,改善机构环境;巧妙安排布局,如增加双人间或单人间数量等,尊重老年人隐私权,减少集体生活矛盾。此外,部分老年人缺少稳定的经济收入来源,而良好的经济条件有助于为幸福生活提供保障[20]。因此,国家应加大对老年事业的资金投入,完善政府补贴制度,提高老年人养老金基准,使老年人过上有尊严、高质量的晚年生活。

3.2 重视养老机构老年人的内心需求,增强人文关怀 本研究结果显示,老年人对养老机构的服务需求是多层次、多方面的,与韩淑青等[21]研究结果一致。老年人躯体不适,如疼痛等,可以通过现代医疗技术及药物得到缓解,但老年人的心理需求往往不能得到满足。已有研究表明,心理因素对老年人的健康至关重要[22‐23],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是最佳的保健措施。对此,养老机构工作人员可以通过与老年人的情感交流与互动表达对他们的尊重和关爱,并充分发挥社会组织的公益力量,满足老年人情感需要。其次,养老机构应加强与老年人家属的沟通联系,使子女及时了解老年人健康状况,鼓励他们常来探望老年人。再次,研究人员及管理者可以借鉴和吸收国外的成功经验,建立健全适用于我国养老机构养老服务心理需求评估指标体系,以便关注老年人情感需要的动态变化。针对评估结果,养老机构可以提供更加明确和具体的服务并形成相应制度,尽可能满足老年人心理需求,提升服务水平。此外,养老机构应树立“以人为本”的服务理念并落到实处,设立人性化的管理制度,培养工作人员的人文关怀能力,顺应老年人意愿,使其生理上获得舒适,心理上获得宁静,精神上获得慰藉。

3.3 加强专业护理人员培训,提供个性化护理 目前,我国已有各类养老服务机构和设施16.38 万个,其中床位占746.3 万张,覆盖面较广,已有“量”的积累,亟须实现“质”的突破[24]。养老机构老年人远离亲人,与外界沟通减少,与之接触最多的是护理员,因此,护理员的专业支持对老年人的生命健康具有重要意义。我国养老机构护理员紧缺,且大多为初中或高中学历,文化程度不高,且护理员上岗前大部分没有经过系统化的医疗教育与培训,工作重点主要停留在老年人基本生活需要方面,严重限制了专业化养老服务水平的提高。已有研究表明,高学历人才不愿意从事老年护理相关工作的原因是:①养老护理员没有得到足够的社会认可和尊重;②长期接触身体状况较差的老年人容易产生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25]。建议国家相关部门加强宣传,逐步转变社会对老年服务工作的不正确认知,提高从业人员职业认同感;加强护理员培训力度,丰富培训内容,帮助护理员树立正确心态,使其能够对自身心理健康进行有效调节;此外,护理员需深入学习临床基本知识和专业护理技术,为老年人提供具有针对性、个体化的保健指导和健康教育;护理员需熟练掌握老年人心理特点,具备敏锐识别老年人心理问题的能力,及时疏导不良情绪,鼓励其接纳当前生活状态,提高老年人主观幸福感。

3.4 深入推进医养结合,促进健康老龄化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加剧,失能和半失能老年人口规模不断增大,对养老机构和医疗护理服务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国务院于2012 年提出的医养结合成为解决这一问题的主要战略。医养结合是一种将医疗资源与养老资源相结合,以医疗为保障,以康复为支撑,边医边养的综合养老模式,旨在全方位满足老年人对养老和医疗的需求,实现社会资源利用的最大化。但我国目前的医养结合养老模式仍存在服务标准不统一、医院护理与养老护理服务职能分工不明确、信息共享不及时、老年康复护理计划不全面[26]等问题。未来国家相关部门应制定医养结合的基本标准和老年人综合照护标准服务项目定价;养老机构需明确医养结合模式下的护理工作职责和范围,最大限度地实现科学配置,充分发挥自身岗位职能,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研发能够动态监测、采集和存储老年人健康信息的平台,加快信息化建设步伐;护理人员应完善护理计划各项流程,结合专科疾病特点,构建优质护理方案。

4 小结

本研究通过Meta 整合方法对养老机构老年人真实体验进行重新诠释,认为机构养老老年人面对身体状况异常和心理负担,渴求得到家庭及外界支持;逐步接受机构养老生活后,会积极维护尊严并寻找自我价值和生命意义。本研究较详尽地描述了养老机构老年人生活体验,为医护人员更好地开展老年护理工作提供了依据,深入探究适合我国国情的机构养老模式奠定了基础。但本研究纳入的13 项研究来自不同国家,研究对象文化背景、经济状况及医疗条件等方面存在差异,可能无法反映我国养老机构老年人内心需求和情感体验全貌。同时,本研究纳入的文献多采用现象学研究,在方法多元性方面仍有欠缺,可能对结果的诠释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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