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可以观:论《诗经》灾害书写中“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展现
2021-05-28柯利强
摘 要:在《诗经》的祈愿诗中,灾害书写主要是以透露着灾害记忆的书写方式存在,这些灾害记忆或包蕴于周人的卜筮之言和祈愿之语中,或展露在周人祭祀、禳灾之志内。与之同时,周人的灾害记忆无不展露着“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这主要在祈愿诗中的颂“考”诗和祭祀、禳灾诗的灾害书写中得以体现:在颂“考”诗中,“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主要体现在周人的卜筮之言和祈愿之语中;而在祭祀、禳灾诗中,“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则主要体现在周人的祭祀、禳灾之志内。
关键词:诗经;灾害书写;卜筮;祈愿;神人以和;审美意识
在《诗经》的灾害书写中,有一类诗它们并不直接描写灾害,“致灾因子”也不耽于纯粹的“致灾因子”的身份而存在,而是杂含着祈愿、禳灾意味于其中,如“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小雅·斯干》),这里的“风雨”和“鸟鼠”已不再是自然界中的风雨和鸟鼠,而是给人类带来过创伤记忆的“风雨”和“鸟鼠”,换言之,它们是人们对“灾害”事件的回忆,是间接的灾害书写。要描绘出一个完整的《诗经》灾害书写的审美意识世界,必然要对这类诗歌进行考察,即对《诗经》中的祈愿诗之灾害书写进行深入探析。在《诗经》中,有着灾害书写的祈愿诗一共有四首,分别是《小雅·斯干》、《小雅·无羊》《小雅·大田》《大雅·云汉》。
一、祈愿诗中的灾害书写概述
《小雅·斯干》第三章:
约之阁阁,之橐橐。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君子攸芋。
前两句“约之阁阁,之橐橐”是诗人对当时劳作场景的描绘,后两句“风雨攸除,鸟鼠攸去”的描写则有虚实结合的意蕴:实者,住在这刚建成的宫室里,风吹不着雨打不到,也没有见到老鼠的踪迹;虚者,表达着诗人美好的祝愿,诗人祝愿这里不再遭受风雨侵蚀,不再有鸟鼠之害,人们住得舒畅。同时,结合诗句“约之阁阁,之橐橐”和相关史料[1]可以了解到,在当时,宫室的墙通常为夯土墙,极惧风雨侵蚀和鸟鼠之害。《召南·行露》中就写道:“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由此可见,雀穿屋、鼠害墙之事在当时常有发生。
《小雅·无羊》与《小雅·斯干》在诗旨和写法上皆有相近之处。《诗序》云:“《无羊》,宣王考牧也。”“厉王之时,牧人之职废,宣王始兴而复之,至此而成,谓复先王牛羊之数”(《郑笺》)。诗的第四章记叙了牧人的梦境及占卜之事,“牧人乃梦,众维鱼矣,维矣”。程俊英先生认为这里的“众”当释为“螽”,指的是蝗虫,“牧官夜里作了个梦,梦见蝗虫变成鱼,龟蛇旗变鹰隼旗”[2]。太卜作为权威的释梦人,拥有着对“神语”的解释权,他对牧官的梦进行了详细的解读:梦见蝗虫变成鱼,预示着今年是个丰收年。“蝗虫”预示着歉收,“鱼”预示着丰收。从太卜的解释之中不难看出,这里的“蝗虫”是一个给当时的人们留下过创伤记忆的意象。
与两首颂“考”诗不同的是,在祭祀、禳灾诗的祈愿中,灾害意识则是以另样的面目被呈现了出来。
《小雅·大田》第二章写道:
既方既皂,既坚既好,不稂不莠。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这一章可进一步分为三个部分来解读。第一部分,“既方既皂,既坚既好,不稂不莠”,这是诗人对眼前庄稼长势的实际情况进行的描写:谷穗已经长出来了,颗粒也很饱满。第二部分,“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毛传》:“食心曰螟,食叶曰螣,食根曰蟊,食节曰贼”。正如郑玄所言“此四虫者,恒害我田中之稚禾”,这或许也是诗人专门将其提出的原因。第三部分,“田祖有神,秉畀炎火”,祈愿之语,但是这两句诗却蕴含着古人对于害虫的整治方法。诗文明面上是希求“田祖”能够帮助他们把害虫都投进大火里烧死,实际上是人为行动在促成这一事实的生成。毕竟在古人看来,自然界的一切生灵都是有神灵护佑着的,杀死它们有冒犯神灵的危险,以“田祖”之名除掉它们则可以免于罪责,减少内心的恐惧感。《新唐书》就记载了一代明相姚崇帶领大家用“火”灭蝗虫的一段历史:
开元四年,山东大蝗,民祭且拜,坐视食苗不敢捕。崇奏:“《诗》云:‘秉彼蟊贼,付畀炎火。汉光武诏曰:‘勉顺时政,劝督农桑。去彼螟蜮,以及蟊贼。此除蝗谊也。且蝗畏人易驱,又田皆有主,使自救其地,必不惮勤。请夜设火,坎其旁,且焚且瘗,蝗乃可尽。古有讨除不胜者,特人不用命耳。”乃出御史为捕蝗使,分道杀蝗。汴州刺史倪若水上言:“除天灾者当以德,昔刘聪除蝗不克而害愈甚。”拒御史不应命。崇移书诮之曰:“聪伪主,德不胜祆,今祆不胜德。古者良守,蝗避其境,谓修德可免,彼将无德致然乎?今坐视食苗,忍而不救,因以无年,刺史其谓何?”若水惧,乃纵捕,得蝗十四万石。[3]
从姚崇带领大家度过蝗灾的事情不难看出,以“火”灭虫的方法确实有效。但面对遮天蔽日的蝗虫大军,唐人一开始并没有直接使用“火”或是其他有效的方法去对付它们,而是“祭且拜,坐视食苗不敢捕”,这与“田祖有神,秉畀炎火”所体现的惧怕得罪神灵的心理有着内在相似之处。
除了惧神,在《诗经》的灾害书写中,我们还可以看到生活在那个时候的人们绝对笃定的敬神之心,这在禳灾诗《大雅·云汉》中体现得尤为突出。
《云汉》首章写道:
倬彼云汉,昭回于天。
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
天降丧乱,饥馑荐臻。
靡神不举,靡爱斯牲。
圭璧既卒,宁莫我听!
面对连年旱灾造成的大饥荒,周王几乎祭遍了神灵,但即便祭祀所用的“圭璧”用尽,仍然没有神灵“站”出来帮助人们解决这场大旱。可见,求“神”“神”不一定会有所回应,这是“神”的高傲姿态。诗的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章,既写出了旱灾的十万火急,也写出了诸“神”的“冷血无情”。祭祀对象从后稷、上帝到父母先祖、诸公卿先祖不断转变,但周王寄托在诸位神灵身上的希望终究还是被它们的“冷血无情”一点点浇灭。第六章周王实在无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胡宁我以旱?”接着便是反省自身的所作所为。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表明周王对“神”的敬畏之心丝毫不减,他的心底深处并没有弃“神”的打算。第七、第八章周王更是动员公卿百官一起前来祈雨。
周王宁可怀疑自身也不弃“神”,这不仅仅表现周王对“神”拥有一颗笃定的敬畏之心,也反映了周时人们对旱灾及其他灾害的无奈。人们祈求神灵帮助自己战胜虫灾、旱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展现的是人们对自然之力的敬畏,即便自己掌握了某种战胜自然灾害的方法,他们也还是不忘“神”之喜怒,甚至将功劳归之于“神”。
二、“神人以和”
国内有学者认为,先秦时期,“无论是祭神(献媚于神)还是占卜(破译天命、神旨),抑或驱邪避鬼(对天命和神意的反抗),其最终的目的还是求‘神人以和”[4]。“神人以和”是隶属于中国审美文化“和”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从概述之中我们得知,周人在颂宫室、牧羊之业成时丝毫不敢遗忘“神语”,在祭祀、禳灾的过程中同样对“神”表现出无比笃定的敬畏之态,这些会不会就是周人“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展现呢?要想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我们需要对“神人以和”的基本内涵进行一个考察。
“神人以和”,语出《尚书·尧典》,“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八音,即由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八种不同材料制作的乐器所发出的声音,“和”“指不同事物的统一、和谐或掺和”[5]“八类乐器的声音能够调和,不使它们乱了秩序,那么神和人都因此而和谐”[6]。
上述是“神人以和”的原始意,也是其基本意,但是这样解释“神人以和”其面目显然还不够清晰,那么就有必要对其内涵作进一步的挖掘,也就是对其内涵作更为详细的阐释,而要想阐释“神人以和”,关键是在释“神”。
何为“神”?“神”在古代通常被作为祭祀的对象而存在,因此要想知道周人的“神”,须得从其祭祀活动之中寻求。由于周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殷商遗民,所以在某些风俗习惯上一定程度地继承了殷商的传统,若要了解周人祭祀对象的全貌,也就是周人所祭之“神”的全貌,有必要对殷商的“神”了解一二:
根据学界对殷墟甲骨卜辞的研究,由卜辞记载的祭祀活动及其对象,以及卜辞的占问内容,可知殷人的神灵观念可分为三类:一、天神:上帝、日、东母、西母、云、风、雨、雪。二、地示:社、四方、四戈、四巫、山、川。三、人鬼:先王、先公、先妣、诸子、诸母、旧臣。[7]14
殷人的“神”在《诗经》中我们同样可以发现它们的踪迹,如《大雅·云汉》中就记载了“上帝”“父母先祖”“群公先正”。但除了像“帝”[7]14这类从殷商直接继承的诸神外,周人也有自己的“神”,如《大雅·云汉》中还提到了“后稷”“昊天”。“后稷”被周人视为始祖,“天”则如同殷人的“帝”一般存在,是周人的至上神。此外,《小雅·大田》中所祭祀的“田祖”也应是周人独有的“神”。
了解了周人的“神”,“神人以和”的面目也便清晰了:在周人的世界里,“神人以和”指的是人与有着某种身份和职能的“神”之间的一种和谐状态,这种和谐状态的建立有赖于人对“神”的绝对信仰,人为“神”供祭,保证“神”的绝对地位,“神”则在享受祭祀后满足人的某种实际需要或是为其提供某种保障。由此可见,周人的占卜、祈愿以及在祭祀、禳灾中对“神”的绝对信仰体现的正是一种“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但这种审美意识又是如何具体展现的呢?
三、颂“考”诗中
“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展现
《小雅·斯干》第六、七章写道:
下莞上簟,乃安斯寝。乃寝乃兴,乃占我梦。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
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
住在刚建成的宫室之中的“我”做了一个梦,于是一大早便起来,向太卜请教梦之吉凶。太卜根据“我”对梦的描述,给出了一个令人很满意的解释。《正义》曰:“言吉梦者,当时未有吉凶,据后占之为吉,故探言焉。”太卜之言为何能作为判断梦之吉凶的标准呢?因为这些话虽然出自太卜之口,但它代表的却是“神旨”,“神”是不会出错的,他们可以预知未来,甚至决定人间命数。“我”之夢对应的是“神”给“我”下达的旨意,但“神”有自己的语言,他们不会直接告诉“我”未来会发生什么,而是通过某种预示,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太卜作为专门解读“神语”之人,是“神”与人之间的存在,拥有着“神语”的解释权。换言之,梦是“神”与人之间交流的一个平台,“神”的旨意通常会在梦中以幻化为具体之物的形式出现。《小雅·无羊》末章有诗云:
牧人乃梦,众维鱼矣,旐维旟矣。大人占之:“众维鱼矣,实维丰年;维矣,室家溱溱。”
牧人之梦与《小雅·斯干》中“我”的梦是何其相似,只不过两人所梦之物的具体形态有所不同罢了。“众”,即“螽”,“”为一种画龟蛇的旗,即招魂幡。牧人将梦告知太卜,太卜告诉他这是一个吉梦,梦见害人的蝗虫变成鱼,预示着会有一个丰收年。在古人看来,豚和鱼都是吉利的象征,《易·中孚卦》郑注云:“三辰在亥,亥为豕。爻失正,故变而从小,名言豚耳。四辰在丑,丑为鳖蟹。鳖蟹,鱼之微者。爻得正,故变而从大,名言鱼耳。三体兑,兑为泽。四上值天渊。二、五皆坎爻,坎为水。二侵泽,则豚利。五亦以水灌渊,则鱼利。豚鱼,以喻小民也,而为明君贤臣恩意所供养,故吉。”①
梦有时本是人对现实祈愿之幻化,它往往会将人对现实的感觉幻化为具体的可感、可知之对象呈现于人的心理世界中,古人将其视为“神语”,认为是“神”的旨意,展现的是人对“神”之步伐始终追寻着一致,唯恐有所疏漏。除了“神语”,《小雅·斯干》中类似“诅咒”性的话语里也可偏见“神”对人之恩惠:
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君子攸芋。
对于这句诗,传达着两层意思:一是实写,在这样新落成的宫室里,不用担心风吹雨淋,老鼠也没有看到;第二是虚写,表露着诗人美好的愿望,希望这里不再受风雨侵蚀,不再有鸟鼠之害,人们住得舒畅。祈愿者的愿望是对谁而求呢?从下文的占梦行为来看,是“神”。新落成的宫室,对于人而言,再不用担心风吹雨淋了,也没看到鸟鼠活动,这是“神”之恩惠。对于新建成的宫室而言,忌讳风雨侵淋、鸟鼠之害,所以祈愿者希望“神”能护佑这座宫室,不让它遭受风雨侵淋、鸟鼠之害。换言之,对于祈愿者而言,当前的“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就是“神”对他这一愿望的“实现”。
综上所述,在颂“考”诗中,无论是周人的“占卜”行为,还是类似“诅咒”性的话语中体现的不仅仅周人类似仪式般的生活,它还体现了周人的一种审美文化心理,即对“神人以和”的追求。
四、祭祀、禳灾诗中
“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展现
《小雅·大田》第二章写道:
既方既,既坚既好,不稂不莠。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看着眼前长势极好的庄稼,祭祀者心里又欢喜又担忧,喜的是眼看就要有大丰收了,担忧的是害虫们也正振翅待发,随时都有可能让这次大丰收变成心灵的大创伤。“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庄稼还未完全长好,苗子还比较嫩,希望一切害虫都不要来“打扰”。祭祀者这是向谁祈祷呢?“田祖有神,秉畀炎火。”是“田祖”,也就是农神。后两句除了透露出所祭之对象——“田祖”外,还透露了另外一个信息,即那个时候的人们已懂得了用“火”灭虫。但明明是人用“火”灭虫为何要说是“田祖”呢?从后世《新唐书》记载的一代明相姚崇带领大家用“火”灭蝗虫那段历史中可以得知,在文明还未完全开化的古人的认知世界里,人们通常会将“虫灾”这样的自然灾害的发生归之于“天”罚,所以在面对“山东大蝗”时,人们通常的做法是“祭且拜,坐视食苗不敢捕”。虫也为自然一灵,万物皆有灵,有神灵的守护,用火灭虫,有得罪神灵的危险,若以同样为“神”的“田祖”去消灭它们,人则可置身事外了,體现的还是人与“神”之间以“和”为美的审美思维。
人之一切祭祀、禳灾活动皆以赢得“神”之喜悦为要,“神”人之间以“和”为美,在《大雅·云汉》中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诗序》曰:“《云汉》,仍叔美宣王也。宣王承厉王之烈,内有拨乱之志,遇灾而惧,侧身修行,欲销去之。天下喜于王化复行,百姓见忧,故作是诗也。”对于此诗的作者——仍叔,后世多有怀疑,“有人据《春秋》,推算仍叔离周宣王时已一百二十年左右,证明诗非仍叔所作”;也有人认为仍叔非是指某一个人,而是世称,“作诗的仍叔是《春秋》所载仍叔的祖先”[8]。高亨在《诗经今注》中写道:“周宣王时,连年发生严重的旱灾。周王作这首诗求神祈雨,抒写他为旱灾而愁苦的心情。”[9]由于该诗的成文距今年代久远,关于作者的信息已无从考证,但无论此诗是出自仍叔之手以美周王,还是出自周王之手以祈甘雨,都无关宏旨。诗文开篇便道:“倬彼云汉,昭回于天”,“‘河精上为天汉。是天河河水光之精气也。望其候者,谓望天之星辰及风云之气,冀见雨之征候也。惟言望云汉者,以天河水气与雨为类,睹天之水气,伤地之无雨。”[10]旱之久矣,见什么都觉得跟雨有关,以此句开篇,一是表达了周王盼雨之心切,二是写出了雨与“天”的关系,此次大旱能否度过全在于“天”。
面对“旱既大甚”的国情,周王几乎倾其所有,就是为了讨好各路神灵,希望它们能够降下一场大雨,帮助周人度过这次难关,但诸“神”似乎并没有要履行它们“降雨”之“职责”的意思,纵使“圭璧既卒”,下界的旱灾仍在继续。在诸神“宁莫我听”的情况下,周王却并没有放弃希求诸神降雨的希望。第六章诗文写道:“胡宁瘨我以旱?”周王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的什么行为触犯了诸神,但左右思量却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每年的祭祀活动从未怠慢过。第七、第八章周王为了表明诚意,更是动员公卿百官一起前来祈雨。这一系列的举动都在表明周王对“神”的敬畏之心丝毫不减,他的心底深处并没有弃“神”的打算。
纵使诸“神”误“我”,也无法撼动“我”愉悦神灵以祈甘霖之心,《云汉》中所体现的执着的祭祀精神追根究底还是一种“神人以和”的审美意识。
由此可见,在祭祀、禳灾诗中,“神人以和”主要体现在周人的祭祀、禳灾之志内。
注释:
①关于中孚注的标点,从张涛《郑玄昜学简论》,见王振民主编《郑玄研究文集》,济南:齐鲁书社,1999年版第145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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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王振复,陈立群,张艳艳.中国美学范畴史(第1卷)[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6:14.
[8]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2006:880-881.
[9]高亨.诗经今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445.
[10]《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毛诗正义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1194.
作者简介:柯利强,广西师范大学美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灾害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