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合作博弈的产教融合长效机制探索与研究

（台州职业技术学院机电工程学院 浙江 台州 318000）

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是近年来我国在经济转型过程中，由制造大国转向制造强国，出现的一种新型人才培养模式。不同于以往，它要求学校和企业紧密结合，使“产”与“教”充分融合，共同培养出企业需要的技能型人才。针对产教融合和校企合作，国务院办公厅和教育部等六部委分别出台了《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2017年12月）和《职业学校校企合作促进办法》（2018年2月）等文件，将产教融合上升为国家改革和人才资源开发的基本制度层面，并提出具体举措促进校企合作。党的十九大报告再次提出，“完善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深化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已然成为办好职业教育的关键所在。而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关键在于政府、学校、企业三方协调发展，只有建立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长效机制，才能使学校培养的人才和企业以及社会的需求长期保持一致[1-2]。

一、构建校企合作产教融合长效机制的意义

当前校企合作、产教融合还面临诸多问题[3]，大多仍处在低水平合作阶段，企业将学校看成劳力市场，将学生当成苦力使用，多数企业将学生安排在流水线上，对技能或专业不做任何要求，而学校也将企业作为简单的实习场所，不去细究其工作环境、技术要求、薪资待遇，更没有去思考“产”与“教”融合的问题。这种校企合作关系往往十分脆弱且不可持续，一方面学校的人才培养方案没有得到有效的实施，导致学生不满；另一方面，学生流失率较高导致企业积极性不高。因此，研究和探索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长效机制[4]，保障政府、学校、企业和学生四方利益意义深远。

（一）有利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培养模式让人才培养方案紧跟行业一线需求，使得培养目标更加明确。工学结合教学模式让学生“学中做”“做中学”，真正做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强化学生的动手能力。通过与企业一线技术人员的接触，让学生的学习目标更加明确、职业规划更加明晰、知识技能学习更加有的放矢。

（二）有利于提升职业院校办学水平

企业投入资金建设实验室或提供实训场所，不仅提升学校硬件设施，还有效提高了学校资金使用效率；通过企业参与学校的专业建设和课程设置、编写和企业生产实际相结合的教材等方式，增加了学校的软件资源。此外，输送教师去企业锻炼，不断提升教师的业务水平，不仅有利于提高教学水平，还有利于提升学校的社会服务能力，提高社会声誉。

（三）有利于促进产业转型升级

产业转型升级关键在于人才，通过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方式，能够有效培养高技能型人才。而政府针对校企合作、产教融合长效机制出台的相关制度政策和税收优惠政策，也能够有效减轻企业负担，使企业产业转型升级轻装上阵。

二、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合作博弈模型

（一）合作博弈理论基础

1.合作与非合作博弈

非合作博弈强调个人理性。在囚徒困境这个例子里，非合作博弈的结果是<坦白，坦白>，显然该结果不是最优的。当两个囚徒通过一份约束协议开展合作可以取得一个帕累托改进的结果<抵抗，抵抗>。因此，合作博弈与非合作博弈的区别在于前者的参与人之间有一个有约束力的协议，促使合作各方注重集体利益。合作博弈能够存续的前提是个人通过合作获得的收益不低于个人单干所得收益。

2.联盟博弈

联盟博弈是合作博弈的基本形式，它的定义：在一个n人博弈中，参与人集合表示为N={1,2,…,n}，其任意子集S⊆N称为一个联盟。根据定义，空集∅、全集N和点集{i} 均可以看成一个联盟。联盟能够形成的条件显然也是从联盟获得的收益大于单干。

3.联盟特征函数

合作博弈中每个联盟的收益或效用是可以被表征的，反之联盟及其收益能够有效表示一个合作博弈模型，我们称之为联盟的特征函数。其定义为：S是n人博弈的一个联盟，u(S) 是S和的两人博弈中S的最大效用，称u(S)为联盟S的特征函数。

4.转移效用

联盟博弈所产生的合作收益或效用可以被任意分割并分配给参与者，称此效用为可转移的。

（二）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合作博弈过程

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是多方合作博弈的过程[5]。合作博弈的前提是合作，而合作的基础是参与方通过合作能够取得比不合作更多的收益。因此学校、政府、企业三方会形成一个联盟并进行博弈，我们以图1扼要描述校企合作的博弈过程。

图1 合作博弈示意图

政府、院校（含学生）、企业通过合作取得了一定的收益（中间部分），当某一方或多方增加投入时，总收益也随之增加；反之，减少投入则取得较少总收益。形象地说，图1中的收益圆圈会随着投入的变化而缩放。值得一提的是，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收益具有边际效应，不会随着投入的增大而无限增大。此外，由于各方有自己的利益诉求，不会无条件为了满足最大化总收益的要求而牺牲自己的利益，每一方都希望投入少而分配到的收益多，这也是导致校企合作产教融合难实施的一个重要原因。总而言之，校企合作产教融合不是一个最优化的问题，而是一个合作博弈的问题。

（三）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各方利益诉求分析

找准各方的利益共同点、照顾好各方的利益关切是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有效开展先决条件。学校的诉求是通过培养高质量学生、提供科研和技术、社会培训服务，提高社会声誉；学生的诉求是通过高质量就业获得高薪。企业的诉求是挑选到合适的人才，创造利润。政府的诉求则是通过服务好企业，增加税收。各方的利益诉求看似不同（见表1），但可以通过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实现。

伴随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为水轮发电机组容量的增大创造了良好的条件。水轮发电机组作为水电站最重要的设备，与水电站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密切相关。为了确保水轮发电机组安全稳定地运行，就必须对其配置进行可靠的保护。由于不同容量的水轮发电机组，其保护配置与特点不尽相同，但是无论怎么配置，都必须确保所配置保护动作可靠、经济合理，最大程度降低水轮发电机组因故障造成的损害，提升机组运行的高效性、安全性，促进水电站实现最大化经济效益。

表1 各方核心利益诉求

三、校企合作产教融合长效机制构建

（一）合作机制

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合作机制很多。随着体制机制的进一步完善开放，政府已允许企业以混合所有制的方式参与学校的办学，也可以以现代学徒制或新型学徒制的方式参与人才培养[6]。但无论校企以何种形式或方式展开合作，都应遵循以下的几大原则。

1.互信原则

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各方必须了解并尊重对方的利益，相互信任；合作对象的优势正是自己的劣势，想方设法利用对方的优势弥补自己的劣势，达到互惠互利的目的；时刻谨记做大“蛋糕”才能分得更多。

2.公开原则

合作须建立在信息公开、责任和目标明确，且有一定的约束力的基础上。任何违背该原则的合作都会让其他参与方产生怀疑，尔虞我诈，最终导致联盟破裂，合作不可持续。

3.平等原则

合作博弈存在有约束力且可执行的契约，注重参与者之间内部的信息互通、共赢和所得利益的合理分配，强调团体理性，追求公平、公正。而平等原则是实现上述目标要求的前提条件，任何一方凌驾于其他方，都不可能实现团体理性，做到利益分配公平、公正。

（二）利益分配机制

学校作为公益性非营利组织往往不注重或忽略效益问题，近年来随着政府对学校绩效指标的考核，也逐渐重视起来；而企业是逐利的，十分看重收益问题。因此分配之前合作各方均需对自己的投入进行量化，当然量化的结果也需得到其他各方的认可。同样地，合作所获得的收益也要做协商量化，让各方明确了解自己的收益是大于投入的，且分配是公平合理的。只有这样，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才可能持续。

事实上，政府除了对学校直接财政投入已做了量化外，对企业在财税、土地、政策等方面的优惠也可以进行量化；同样学校在学生培养、为企业提供科研、培训服务也可以量化；企业提供实习场所、投入设备、联合开发教材所投入的人力均可以进行量化。量化的结果就是方便后续的利益分配，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校政企三方更应是如此。

2.合作利益分配

利益的分配是合作博弈的核心问题，往往决定合作的成败。其中很大一个顾忌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而按照贡献来分配是一个很合理且具有激励作用的分配方式。在合作博弈中，我们称之为夏普利值法，其定义如下：

定义1：对于一个n人博弈(N,u)，其夏普利值为其中

此处，u为联盟特征函数，|S| 表示联盟，S表示成员个数；N/{i} 表示剔除成员i的集合；φi(u)为成员i的夏普利值。公式u(S∪{i})-u(S)表示联盟S增加成员i后的收益增加值，即成员i的贡献。而夏普利值φi(u)则表示成员i对所有联盟的贡献平均值。

有了前述的投入和收益量化结果后，就可以很容易计算出夏普利值。当合作博弈成员通过合作能带来更多的收益，即满足超加性时，所有的成员的夏普利值之和恰好等于总收益u(N)，则夏普利值正是一个合理有效的分配结果。

值得一提的是，此处的利益分配机制蕴含着激励机制。

（三）约束监督机制

约束监督机制主要用于约束监督校政企三方是否严格履行各自的职责，例如是否完成约定的投入，合作运行是否有效实施，利益分配是否合理。校政企应该成立一个工作委员会，专门约束监督各方，该委员会人员由各方组成，负责人可以按照轮值制度执行。委员会监督的内容包括：投入监督、合作运行监督、利益分配监督。对于私分合作成果或收益的行为设计惩罚措施。

在约束监督机制中，务必设计好合作的退出机制。设置好退出的条件，或者触发了什么条件自动退出。目前许多校企合作比较务虚，热衷于签订框架协议，合作之初校企关系较好，合作内容不深入或者不好意思谈退出机制；等遇到问题后又不了了之，最后校企不欢而散。

四、结语

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原动力在于各方具有共同的利益，通过合作实现优势互补、互利互惠。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想要长期有效开展，各方必须“有担当”、互相信任，因此长效机制需要建立在信息公开、责任和目标明确、有一定的约束力的基础上。合作博弈注重参与者之间的信息互通、共赢和所得利益的合理分配，通过可执行契约的约束，实现团体理性，到达公平、公正目标，十分契合校企合作各方的长期“共事”方式。换言之，基于合作博弈理论模型，十分适合构建校企合作产教融合长效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