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们鲜为人知的嗜好和身份
2021-05-25李有观
李有观
不管他们出版了多少本书或者获得过多少奖项,几乎所有的作家都有自己的小习惯、小怪癖或者奇怪的信念,有些人过着双重的生活,有些人拥有特别的嗜好,还有一些人则近乎疯狂——
布莱姆·斯托克揭秘英国女王“身世”
爱尔兰小说家布莱姆·斯托克(1847—1912)因创作恐怖小说《吸血鬼》而一举成名。当然他的小说并非都与血、蝙蝠和不死族有关,他还撰写过几部非小说类作品,其中一部叫做《著名的冒名顶替者》(1910)。在这本揭露骗子和恶作剧的书的最后一章,竟出现了与英国女王有关的令人惊讶的内容。
该书末章《比斯利男孩》里声称,我们在历史课上学到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实际上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据斯托克所写,真正的伊丽莎白10岁时在乡村度假期间生病去世。而国王亨利八世宣布将要看望她的消息使她的家庭女教师惊慌失措,为了掩盖真相,女教师来到附近的比斯利小镇寻找顶替者。由于找不到一个长得像公主的女孩儿,女教师便弄来一个男孩子,给他穿上伊丽莎白的衣服,打扮成女孩儿模样。当国王来到时,他问候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女儿的男孩子,然后迅速离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从那以后,伊丽莎白就被这个比斯利男孩儿所扮演,整个英格兰都被这个浓妆艳抹的冒名顶替者给骗了。
当然,斯托克缺乏这方面的真实证据,他的观点来源于一些相当可疑的传言,比如伊丽莎白一世拥有“一些一直受到宗教保护的秘密”,伊丽莎白一世对假发的偏好,另外她从未结过婚,除了私人医生外,她拒绝其他任何医生给她看病。斯托克还指出,伊丽莎白一世非常聪明——言外之意似乎可以证明她实际上是个男人,因为在斯托克看来,所有女人都是愚蠢的。
查尔斯·狄更斯迷恋“死人”
英国著名作家查尔斯·狄更斯(1812—1870)是一个真正的怪人。无论在哪里睡觉,他都要坚持让床的方向朝北,据说这样可以激发他的创造力。他还是维多利亚时代流行的一种催眠术的追随者,经常在家人和朋友身上练习他所谓的催眠技巧。但所有这些小怪癖都无法跟他的“恋尸癖”相比。
狄更斯在法国生活期间,经常在创作之余前往巴黎塞纳河畔的停尸房观看尸体。参观停尸房是19世纪当地人流行的一种爱好。喜欢恐怖的巴黎人,经常去停尸房目睹各种原因死去的尸体——被谋杀的、自杀的以及从塞纳河里捞起来的等等。而狄更斯对死者的迷恋远远超过了病态的好奇心。正如这位伟大的作家所说:“每当我在巴黎时,我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进停尸房。我从来没有想过去那里,但总是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
狄更斯的“恋尸癖”是如此之强,以至于在圣诞节和新年那天他也来到停尸房,凝视着那些被枪杀、被刀刺死且已经肿胀的尸体。当他不在法国时,有时会和英国泰晤士河的警察一起闲逛,寻找尸体,或者跟滑铁卢大桥的收费员谈论自杀未遂等事情。
不会搞发明的矿工不是马克·吐温
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马克·吐温(1835—1910)一生從事过多种职业,比如河船领航员、矿工、记者。他还是一个颇有成就的发明家,一生中至少有两项发明获得专利。实际上,他的第一项发明就为他赚得5万美金,这在19世纪可是相当可观的数目。
马克·吐温的发明首秀是一种可以粘贴的剪贴簿。他喜欢收集图片和报纸文章,但却厌倦了每次都要涂胶水才能粘贴的麻烦。于是,他设计了一种自带黏性的剪贴簿,这种剪贴簿的原理与现在的邮票有些类似,纸页上有黏性物质,只要用水湿润就可以直接粘贴了。这种可粘贴的剪贴簿获得了专利,投放到市场上非常受欢迎。
他的另一项发明是能够防止宽松衣服下滑的可调节、可拆分松紧带,后来被广泛应用于女性内衣和胸罩制作,同样获得了专利。
詹姆斯·马修·巴利管理着最差劲的板球队
苏格兰著名小说家、剧作家詹姆斯·马修·巴利(1860—1937)喜欢打板球。他痴迷于这项运动,甚至创办了自己的板球俱乐部——不过它可能是板球史上最差劲的板球队。
这家名为Allahakbarries的俱乐部成立于1887年,为了扩大影响,巴利先后拉拢了不少名人加入该俱乐部,但这些人都不懂得打板球。
巴利在选择队员时,不看其技术是否娴熟,而是看他们是否深爱他自己的妻子;至于单身男士,他只会选择那些看起来“有趣”的人。因此,说它是英国最糟糕的板球俱乐部也就不足为奇了。在他们的第一场比赛之前,这些无知的球员还认真地讨论了他们应该用球棒的哪一端来击球。不仅如此,巴利还特地编写了一本手册来解释一些重要细节,比如“如果你击中球,立即跑,不要停下来欢呼”。
只有著名侦探小说家柯南·道尔(1859—1930)是该俱乐部里懂得打板球的人,但他一个人难以挽救团队失败的命运。而巴利顺理成章地把他们的失败归咎于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即伟大的作家都是差劲的运动员。
菲利普·K·迪克的灵感来自幻觉
美国科幻小说家菲利普·K·迪克(1928—1982)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科幻小说和其他作品,其中不少小说被改编成电影。但读过他作品的人都知道,他的思维很不寻常。据说迪克一些作品的创作灵感来自其不可思议的幻觉——外星人。
1974年的一天,迪克接受了智齿手术,等待着给他服止痛药。当一位女护士走来时,迪克注意到她戴了一条有吊坠的项链。之后事情就变得奇怪了!迪克突然感觉到项链上的吊坠朝自己释放出一束粉红色的激光,使他的头脑中充满了外星人的存在。这个外星人使用一种古希腊语向迪克讲述古老的智慧。据迪克描述,这个外星人是女性,还帮助他提高了生活质量,鼓励他吃得更健康,并且还谴责一些图书编辑的工作进度落后……这件事竟激发他创作了《瓦利斯三部曲》,还写了一本长达8000页的日志。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挽救人命
英国女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1890—1976)的小说以神秘的谋杀案而闻名,她的其中一本书竟真的三次挽救了人命。
在克里斯蒂1961年出版的小说《白马酒店》里,凶手使用的一种名叫硫酸铊的毒药,具有很高的毒性,会导致人呼吸困难、说话含糊、晕厥、脱发,最后死亡。当然,英勇机智的侦探最终抓到了凶手,一切都很好。这部小说在现实社会里同样产生了很大影响。
1975年,一位拉丁美洲女读者在阅读该书时突然意识到,她的一个朋友的症状与铊中毒非常相似。她及时报了警,果真挽救了朋友的生命。原来是这个朋友的丈夫下的毒,企图慢慢地谋杀她。
伦敦的一名女护士在看护一个来自卡塔尔的重病女婴(医生无法确定这个孩子是什么病,而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期间,恰好在阅读《白马酒店》。她注意到女婴也与小说中的受害者一样掉头发;而且还从小说中知道铊在中东地区是一种普遍使用的杀虫剂。于是女护士确信自己找到了病因并告诉了医生,女婴因此得救了。
也许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件事:1971年,英国Bovingdon镇不少居民得了一种怪病,出现头昏眼花、抽筋、脱发等症状。当地一名医生在读完小说《白马酒店》后,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中了某种毒物,于是向警方报警。警察们经过侦查,最终抓到了臭名昭著的投毒惯犯格雷厄姆·费雷德里克·杨。
柯南?道尔与胡迪尼,谁更“玄幻”?
英国著名侦探小说家柯南·道尔(1859—1930)虽然塑造了很多逻辑推理高手,但他自己并不是个很理性的人。他的儿子在“一战”中牺牲后,柯南·道尔开始沉迷于通灵术,疯狂寻找与死去的亲人交流的方法,但却遭到他的朋友、著名魔术师哈里·胡迪尼(1874—1926)的反對。
胡迪尼是一名无神论者,经常会混入降神会中揭露那些妖言惑众的心灵学。尽管他们两人之间存在分歧,但这并不影响彼此的相处。他们的许多谈话都围绕着唯心论展开,每个人都试图向对方证明自己的观点。柯南·道尔认为胡迪尼之所以反对有神论,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惊叹于他的魔术;他甚至声称胡迪尼可以使实物消失,因此才能够在魔术表演中从锁链、紧身衣及保险箱里逃脱。
沮丧的胡迪尼想利用一条妙计向他的朋友证明魔术不是真的。他找来一块石板、一个软木球和一桶白漆,让柯南·道尔把木球扔进桶里,然后要他带着铅笔和纸离开房子。柯南·道尔走了三个街区,用纸和笔写了一条秘密的信息,然后回来,把裹了漆的木球捞出来,扔到石板上。他惊奇地看着木球滚动,最后拼写出“Mene Mene Tekel Upharsin”字样——这正是他刚才写下的秘密信息。原来,这个软木球装满了铁,由磁铁控制。那么胡迪尼又是怎么知道柯南·道尔写的内容呢?他向柯南·道尔要过纸条,说是检查一下它是否还折叠着,然后藏在手掌里,偷偷换给柯南·道尔一张空白纸条。
表演结束时,胡迪尼要求柯南·道尔把空白纸条还给他,以防“穿帮”。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计划导致了适得其反的结果——柯南·道尔更加深信他的朋友具有通灵能力。
胡迪尼一直未能说服柯南·道尔放弃唯心论,导致两个好朋友分道扬镳。令人遗憾的是,此后他们俩也没有重归于好,在余生中一直处于争执状态。
斯蒂格·拉森训练女游击队
著有“千禧年”系列小说的瑞典作家、新闻记者斯蒂格·拉森(1954—2004)也像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一样是个十足的冒险家。年轻的时候,拉森就背着背包走遍了非洲,后来成为一名左翼记者,生活在新纳粹分子的死亡威胁之下。
拉森最令人惊叹的事情发生在1977年,当时他去埃塞俄比亚训练女子游击队。这些妇女来自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这是一个为争取厄立特里亚从埃塞俄比亚独立出来而斗争的马克思主义组织。作为一名退伍军人,拉森花了一年时间训练女子游击队如何向敌军扔手榴弹。后来由于肾脏发炎,他不得不回家。虽然在他的《龙纹身的女孩》成为国际畅销书之前他就去世了,但他毕竟看到了1993年厄立特里亚最终获得了独立。
有暴力前科的诺曼·梅勒
美国作家诺曼·梅勒(1923—2007)虽然凭借《夜幕下的大军》和《刽子手之歌》两度获得普利策奖,但也是所有获奖者中最令人讨厌的。梅勒是一个狂暴的酒鬼,以暴力行为而闻名,比如他曾经跟美国男演员雷普·汤恩激烈厮打。
那是在1960年代末,梅勒正在导演电影《梅德斯通》,汤恩扮演主角,但两人私下关系紧张。梅勒想修改剧本,这让汤恩很不高兴——当时汤恩可能服用了易怒药物。开始拍摄时,汤恩抓起一把锤子就朝梅勒头上砸去,接着两人扭打起来。当周围的人惊叫时,梅勒用牙齿咬破了汤恩的耳朵,而汤恩赤手掐住梅勒的脖子进行还击。
虽然这次梅勒算是自卫,但这种令人震惊的行为对他来说司空见惯。他曾一拳打在美国作家戈尔·维达尔的脸上;还曾帮助杀死人的美国作家杰克·艾伯特出狱,出狱后艾伯特再次杀人,遭到谴责的梅勒却毫不在乎,声称“文化值得冒一点风险”。
更过分的是,他差点把第二任妻子捅死。1960年对梅勒来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当时他正在竞选纽约市市长,讲演中声称将宣布私家车非法、审判以比武方式来判决、把纽约市变成美国的第51个州……他极力宣传“大男子主义”,这是他的个人哲学,包括对暴力和刀具的迷恋。在一次通宵派对中,梅勒的精神病态彻底爆发了,他的第二任妻子莫拉莱斯面对酩酊大醉的丈夫,说了他几句。被激怒的梅勒竟拿起一把小刀朝莫拉莱斯刺了两刀,一刀刺在她的背部,一刀刺在她的腹部。当警察赶到时,莫拉莱斯谎称是自己摔倒在玻璃上,被玻璃扎伤的。后来她才承认了真相。在审判期间,梅勒坚称自己精神正常,刺杀行为只是某种艺术实验。后来因为莫拉莱斯请求宽大处理,还有一个律师声称梅勒的新书将有益于社会,对梅勒的刑罚被缓期执行。此后梅勒写了许多书,成为一位知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