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要素间的相互关系及其模型构建*——以湖北省为例

戴福祥， 章 娜， 杨佳敏

(1.武汉理工大学 研究生院，武汉 430070；2.武汉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武汉 430070)

《中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报告(2019)》显示，2018年我国制造业增加值占世界份额达28%，2019年我国首次跻身于全球制造业创新指数15强，制造业创新能力显著增强，这是“中国制造2025”实施四年以来取得显著成效的见证。但在数据背后看不见的却是我国制造业呈现出水平“大而不强”、发展“快而不精”，高端技能人才数量缺乏、创新能力不强和技能人才“制造文明”缺失等问题[1]，合理吸引和聚集高技能人才，构建符合社会发展规律和需求的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成为解决上述问题的关键。通过对2019年湖北省重点制造业民营企业技能人才供需现状的调研发现，企业培养、院校培养以及校企合作作为我国高技能人才培养的主要方式，仍然存在着诸多问题：如何创造培养高技能人才的最佳环境？高技能人才培养与普通技能人才培养有哪些不同？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由哪些核心要素构成、如何相互作用？如何从生态学视角出发，探寻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环境特征？因而，如何挖掘出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构成要素，理清高技能人才主体与环境之间的特殊关系及作用机理，提出针对高技能人才发展与培育的对策建议，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

一、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相关概念

(一) 生态系统

生态系统[2]指生物群落及其生存环境共同组成的动态平衡系统，最早由英国生态学家坦斯利(A.G.Tansley)于1935年提出，其将生态系统定义为从系统的角度研究生物与自然环境，强调地域中的各生物之间、生物与环境之间功能上的统一性。生态系统内非生物的物质和能量、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持续地发生能量流动、物质不断循环和信息传递。作为一个独立运转的开放系统，生态系统具有的保持或恢复自身结构和功能相对稳定的能力，其稳定能力的强弱由多方因素共同作用。由于生态系统的多功能性，生态系统服务也具有多价值性。Pearce等[3-5]、McNeely等[6]、Turner等[7]的研究将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分为总经济价值、利用价值、潜在利用价值与非利用价值。正是由于生态系统的多功能性与多价值性以及人类社会与生态系统的相似性，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生态系统应用到人类生活中来，进而形成了人类生态学的研究领域。人类生态学概念由美国社会学家帕克(R.Park)于1915年首次提出，此后学者们便将生态系统应用到人类社会的其他各个领域，如创新、创业、产业、电子商务等等，产生了对应各个领域的生态系统概念，开始用系统的观点研究上述各类问题[8-10]。

(二) 人才生态系统

人才生态系统[11]是人类社会与自然相互作用的成果，其指的是在特定区域和时间内，组织内各类人才、组织及人才市场环境之间所组成的关系系统。人才生态系统由人才个体、人才群落、培养人才的各类组织、组织环境以及非生物因素中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因素以及众多因素间的相互作用关系而组成[12]。例如，人才生态系统可以由政府、科研院所、公司等不同人才要素及其不同环境等非人才要素构成。人才生态系统与生态系统类似，具备开放性、竞争性与合作性等生态价值特征，在系统中人才会受到人才主体、环境的主观与客观因素的多方面影响[13]。在人才生态系统中存在着与自然生态系统相类似的生存链：知识和能力的吸收—应用—再吸收、再培训、再提高，人才在这个系统中源源不断地获取能量，继而获得生存与发展[14]。在人才生态系统中各种类人才、上下游间人才、不同行业人才以及人才所处的组织等环境共同构成了人才生态系统的结构，一旦生态系统遭到破坏，最先流失的就是高技能人才，而恢复最慢的也是高技能人才[11]。

(三)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15-17]是指将研究对象聚焦在高技能人才，运用生态学的理论将高技能人才以及与其相关联的自然、社会和经济等环境视为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关系，能量、物质与信息的反复循环与流动的有机整体，其主要包括系统内部构成、系统外部环境、系统特性及系统功能等方面，是一个开放、动态与自适应的复杂系统，具有一定的自我调节功能。Klimecki R[18]对欧洲部分国家的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进行了实证分析的研究，并且认为“从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角度可以深入认识到人类的流动行为”。Frietsch R(2006)[16]对欧洲多个国家的高等教育模式与高技能人才雇佣作了差异性比较，将高技能人才的培养教育与国家创新系统联系了起来。Harrison(2004)[19]分析了知识经济的条件下企业在高技能人才管理上面临的外界环境的变化和应采取的管理措施，表明了企业在高技能人才培养与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德国政府十分重视高技能人才的培养与发展，其职业教育中最有特色的“双元制”将企业与大学紧密结合起来，让职业教育企业承担综合性大学60%的培养经费，而校企合作也成为了企业自身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20]。

从众多学者们的研究中可以发现，有关高技能人才的研究无论是从企业层面还是从国家层面都体现出了系统的视角和思维。在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中，高技能人才的输入和输出体现了系统的活力，而如何保持高技能人才流动的适当平衡，打造最适宜高技能人才生存和发展的环境，则是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所面临的一个巨大挑战。

二、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要素分析

(一) 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1.研究方法。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是一个多主体、多要素、多层次交织的复合型系统，因此本研究采用扎根理论这一种具有探索性的质性研究方法对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要素的构成进行探析。其基本研究步骤为资料收集及整理、对资料进行开放式编码、主轴编码以及选择性编码，明确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主体和要素，最后进一步理清各要素之间的关系。

2.数据来源。本研究主要采用案例整理和深度访谈两种形式收集数据，通过数据访问、文献搜索和书籍阅读等方式对高技能人才进行系统的梳理与学习，同时研究湖北省政府相关部门及相关培训机构所开展的行业技能大赛、论坛及会议，尽可能地对高技能人才的现状、发展和所存在的问题进行全面了解和掌握。通过对高技能人才的主要利益相关主体进行针对性访问，深度了解访谈对象高技能人才自身特征及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构成要素的态度和看法，更全面、更真实地了解和认识各利益主体在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中的角色定位及相关作用。本次研究选取了湖北省高职院校、企业、政府和培训机构四类主要利益相关机构中23名受访对象，为保证该研究的有效性和科学性，采取了理论抽样的方法，选取了各利益相关机构中具有代表性的人员作为受访对象。访谈对象的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

表1 受访者资料统计表

(二) 范畴提炼及整理

1.开放性编码。开放性编码是扎根理论研究中数据分析的第一步。首先是通过将前期整理总结的资料进行提炼，把得到的信息和概念重新归纳组合得到以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构成要素为主题的初级范畴。本阶段运用手工编码方式对23名访谈对象的话语记录进行了分析与编码，并基于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理论及相关的文献，对原始访谈资料的语句进行了深入研究，将句子或片段抽象化，再予以概念化标签，将相关度高的概念进行“聚拢”，最后时限范畴化。整个研究过程中，共获得了165条原始语句，剔除无关语句得到了142条语句及对应的初始概念(开放性编码分析表见附录)，并在此基础上提炼得到39个范畴。

2.主轴编码。主轴编码是扎根理论研究中数据分析的第二步。本阶段，寻找各个独立范畴之间的相关性，进而关联形成一个整体，最终将39个分散的范畴再次归类整理，归纳出12个主范畴，构建出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范畴体系，如表2所示。

表2 主轴编码形成的主范畴

3.选择性编码。在选择性编码过程中，通过梳理各个范畴之间的关联，找出能够统领所有范畴的核心范畴，形成以核心范畴为中心，有内在逻辑联系的“故事线”，最终发展形成新的实质理论构架。在该研究中，核心范畴是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组成，故事线可以概括为：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实质是加强对高技能人才的培养，提升高技能人才个体的基础能力、专业能力及综合素质，在这个过程中，受政策、经济、社会文化及科学技术环境的影响，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中高职院校、企业、政府、培训机构和服务机构等主体通过相互作用，共同维系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稳定。为了更清晰、直观地展现其内在逻辑，表3列出了主范畴之间的主要经典关系结构。

表3 主范畴的典型关系结构

(续表3)

(三)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要素间的互动关系

如图1所示，基于主范畴典型关系结构的探索，梳理了12条要素互动路径，涉及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环境与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主体、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环境与高技能人才个体、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主体与高技能人才个体三个层面的互动关系。

图1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要素间的互动关系

第一，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环境与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主体，政策环境对高职院校、企业与服务机构的影响最为直接，因为高技能人才的培养以校、企培养及其联合培养为主，而政策环境则是高技能人才培养过程中最强有力的保障与支持；经济环境给企业的生存与发展带来了最直接的影响，决定了企业对高技能人才的需求以及使用情况；在社会文化环境中，职业观念的偏差对政府的工作带来了一定的挑战，如何从政策上引导人们对高技能人才职业的转变以及重视；快速变化的科学技术环境则同时对高技能人才培养主体及使用主体高职院校、企业及培训机构有着最直接的影响，不论是高职院校、培训机构还是企业，都必须随时跟进科学技术环境的变化而进步。

第二，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环境与高技能人才个体，生态系统环境在影响生态系统主体的同时也直接影响着高技能人才个体，政策环境的稳定保障着高技能人综合素质是否足够稳定，科学技术环境则对高技能人才个体的基础能力和专业能力提出了最直接、最精准的要求。

第三，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主体与高技能人才个体，在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中，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主体直接参与并决定着高技能人才个体的培训、开发、使用、再开发以及退出的全过程。某种程度上，高职院校直接决定了高技能人才的数量与质量，而高技能人才的培养与开发中，培训机构也贡献着一定的影响；服务机构则通过为高技能人才个体提供相关的服务，以加强其生活的保障，提高其综合素质能力。

三、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模型构建

(一)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构成

基于生态学理论，本研究参照自然生态系统中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的构成与系统中的能量流动、物质循环以及信息传递，将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主体及个体分为生产者、一级消费者、二级消费者和分解者，同时明晰了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中信息与知识技能的流向，得到如图2所示的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构成。

图2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构成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环境由政策环境、经济环境、社会文化环境以及科学技术环境组成，与高技能生态系统的多主体相互作用，共同实现高技能人才全过程高效、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政策环境中，人才政策导向可以充分发挥政策对高技能人才的导向作用，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制定更多的高技能人才激励政策和使用办法，让高技能人才流向关键处、流向关键地；行政法规政策则保障了高技能人才有关政策与制度的施行与监督，确保政策与制度的高效运作。经济环境中，产业变革催生出巨大的机遇，而地区经济的发展同时也为高技能人才提供着发展机遇与挑战，无疑都在激励和考验着高技能人才的发展与适应能力。社会文化环境中，人们追求所谓的“潮流”就业，用歧视的眼光看待传统行业中的普通职业，社会整体对高技能人才的认可度不强，通过政策的引导以及高技能人才各个主体间的相互作用可以改善人们对高技能人才就业和职业发展局限性的看法，增强高技能人才在社会上的认可度与关注度，有利于更多的人从事于该职业并致力于该职业的高发展。在科学技术环境迅速变化及更迭的背景下，服务专业化是最基本的要求，同时随着人们消费习惯和生活方式的改变，定制化与智能化的发展时时刻刻影响并决定着制造业的发展方向，也影响着高技能人才的走向。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主体及个体是高技能人才系统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组成部分，增强各主体间的相互协作可以有助于个体更好的发展。在该系统中，高职院校、政府与培训机构为生产者，在政府的协助下，高职院校和培训机构为高技能人才主要生产者，直接向社会输送高技能人才。政府所主导的校企合作直接决定着高职院校的人才培养模式，而高职院校里的职业教育改革、体系化培养模式与职业生涯设计直接决定了高职院校所走出去的高技能人才的水平与发展方向。除高职院校直接向外输送高技能人才以外，社会上的培训机构也在培养并输送高技能人才，其相较于高职院校来说，最重要的影响因素为实训基地、团队的专业性以及培训的规范性。企业作为系统中的一级消费者也是最直接的消费者，高技能人才的水平决定了企业的发展，但是因为高技能人才在企业的作用是长期的，企业作为使用主体同时也对高技能人才的再培养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企业层面，职业发展计划、员工持股计划、文化建设等都决定了企业对高技能人才的重视程度以及培养模式，好的企业可以结合企业自身情况建立具有特色的高技能人才培养模式及发展规划，更好地利用高技能人才的优势，同时也对高技能人才进行再培养。通过企业的再培养以及市场领域的接纳与划分，高技能人才可以再细分为技术技能型、复合技能型与知识技能型，取决于其基础能力、专业能力和综合素质的综合效应。高技能人才在职业发展过程中最终的走向是退出该生态系统，由养老机构接手，而服务机构中的其他公共服务机构则对高技能人才终身的发展均起着重要的作用。

(二) 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功能与特征

1.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功能。通过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组成及组成要素间的相互作用可知，功能主要体现在知识技能的循环双向流动与信息的传递。信息与知识技能的流动正如自然生态系统中的能量、物资以及信息的流动一样，贯穿于整个系统之中，并且将系统中的各要素紧密连接起来。高技能人才作为系统中最核心的要素，共有培训开发、使用、再生产和退出四个发展阶段，伴随着高技能人才各阶段的有知识技能在各个阶段的双向流动与各阶段各主体与环境之间的信息交换，知识、教育与文化信息在高职院校、政府和培训机构与各种环境中双向流动，通过主体与环境的相互作用，共同为高技能人才创造最佳的培训与开发环境，输出最优质的高技能人才。产品、服务、技术与文化等信息在企业与环境之间起着调节助力作用，引导助推企业更好地使用并进一步发展高技能人才自身优势，将其打造成为更加符合细分市场需要的技术技能型、复合技能型以及知识技能型的高技能人才个体。在高技能人才发展的末端必将面临着淘汰的问题，其最终会被新一代的人才所取代而走向养老机构等服务机构，但是，纵使高技能人才丧失了劳动力，但其自身的知识技能等优势仍然能为社会所用，最终即形成了知识技能在系统中的循环双向流动。

2.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的特征。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在运行过程中也体现着其独有的特色，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中心性与动态性。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以高技能人才为中心，系统内的所有活动都围绕着高技能人才展开，其具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创新能力与适应和改造周围环境的能力。伴随着高技能人才在系统中的活动，人员会发生不断流动，从培育与开发到使用与再培训，再到最后的退出，都显示出了高技能人才在系统中的动态发展过程。

(2)开放性与自组织性。高技能人才的开放性一方面体现在高技能人才可以自由进出系统，系统能够包容其错误，并且能够助力其发展，为其提供一个有助于进步、发展与创新的友好氛围；另一方面则体现在高技能人才系统通过培养、吸纳以及造就顶尖的高技能人才，引领新时代制造业的发展，为国家的发展与壮大作出重大贡献。

(3)反馈性与竞合共生性。生态系统内所有的要素相互协调并且达到平衡状态是通过反馈实现的，而负反馈是一种非常常见的反馈形式。对于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而言，负反馈体现在高技能人才在内部生态因子和外部生态因子的共同作用下聚焦于某个区域或企业，当其数量达到饱和或质量未能跟上需求时，生态系统的稳定性都会遭到破坏，这时候系统内的其他要素会产生作用，对该问题进行调节与控制，从而使系统回归到平衡稳定的状态。在系统中，有高技能人才之间的竞争，企业在对于高技能人才的选择以及培训机构与高职院校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但除了竞争性，系统内各主体间存在更多的是合作共生关系，政府、高职院校、培训机构、企业以及各服务部门间相互协作、互利互益，依靠系统要素之间互相制约与互相作用达到维持系统结构稳定的状态，实现自我完善与自我升华的最佳结果。

四、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高效运行的对策与建议

(一) 政府应加大力度营造有利于高技能人才开发、使用、再开发的政策环境

拟定国家及省市地区层面的高技能人才开发战略，颁布相关政策法规并督促各地方实施与执行，建立健全的高技能人才培养、鉴定、留用、奖励及流动的良性体制[17]。鼓励企业增加对高技能职工培训的资金投入及重视程度，对重视高技能人才培训及使用的企业及相关单位给予税收减免等优惠待遇。加大公共财政对职业教育的支持力度，设立专项资金重点扶持高技能人才的发展，有效协调高职院校、企业及相关单位之间的关系，共同营造高技能人才开发、使用、再开发的良好环境。

(二) 政府应加强针对职业教育观念的政策引导，推进职业标准体系的修订与重建

政府层面应加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统筹及规划，加快顶层制度设计，尽快推进落实把职业教育的重要意义放在实现中国经济升级、促进充分就业的举措，引导整个社会转变观念，正确看待职业教育也是人生发展中具有远大前途的选择和途径。同时政府应该加强对提高技能人才地位、待遇及推行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等方面的政策文件，推崇重技能、论贡献的分配制度[21]，落实高技能人才发展的各项保障。除此之外，应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生产要求的改变，修订与重建满足企业发展与劳动力市场建设需要的国家职业标准以及企业岗位标准，指引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标准的变化。

(三) 高职院校重构高技能人才发展模式，设立新时代职业教育培养途径

高职院校的职业教育需根据社会需求调整专业体系的设置，推进职业教育课程的改革，及时更新与跟进职业教育，贴合当前时代下产业转型升级的要求。此外，还要把立足点放在学生职业发展的需求之上，聚焦核心素养的培养与发展，以专业群为抓手，促进其横向能力与“弹性”能力的共同发展，突出综合能力作为本位，学生综合素质和全面发展的培养体系，以适应多样化的工作岗位与新时代背景下职业的动态变迁[22]。

(四) 企业应注重新时代职业能力的结构变化，再培养贴合市场需求的高技能人才

随着工业4.0时代的发展，工业机器人、数字化制造等高新技术的广泛应用，智能机器人将逐渐取代程序化和标准化的岗位工作，在机器人与人之间的分工合作中，人的定位从简单执行的服务者、操作者变为设计者、协调者以及控制者[23]，且智能化发展模式要求对整个工业流程和产品的生命周期够足够了解，这就要求高技能人才能够胜任从一线专业技术到前后端服务等全面的综合职业能力。定制化发展是新时代发展潮流的另一趋势，消费者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直接决定了制造业的生产模式，在该模式的发展下，资本不再是稀缺资源，真正稀缺的是那些具有超强创新意识，能够创造出新产品、新技术、新模式以及新服务的人才，这也正是高技能人才发展的方向。

(五) 加强高技能人才生态系统合作共生的关系，促进信息与知识技能的多向流动

通过政府的直接干预与政策引导，激励高职院校、企业、培训机构以及服务机构之间的积极主动配合，搭建高技能人才发展综合性平台，为高技能人才个体在生态系统内流动提供强有力的保障与支持，促进高技能人才信息与知识技能等要素的多向流动，推动高技能人才适应和跟进新信息技术和产业发展的新趋势，形成协同开放发展的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