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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建构少数民族网红形象的传播机制

2021-05-09罗春

民族学刊 2021年10期
关键词:丁真网红少数民族

[摘要]2020年11月,藏族小伙丁真凭借一条抖音视频的快速传播迅速走红网络,成为了家喻户晓的顶流网红。丁真走红的传播机制在于新媒体具有为公众设置议程的功能,为以丁真为代表的少数民族网红的形成提供了理论基础,同时新媒体所具有的即时性、交互性、跨时空性等特点又为丁真等人的爆红提供了现实的传播土壤。网络上被公众称为“甜”与“野”的并存,实际上体现的是人们对“淳朴、野性、自然”等元素构成的真善美的共同追求。利用新媒体的传播特性,有利于尊重各民族文化的多元化,保持与包容民族文化的多样性;又利于强化各个民族文化的“一体性”,弘扬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

[关键词]新媒体;少数民族;网红;丁真

中图分类号: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9391(2021)10-0086-05

作者简介:罗春(1974-),女,汉族,四川遂宁人,西南民族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网络、广播电视传播学。四川成都 610041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以抖音、快手、微信、微博为代表的传播方式已经成为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重要渠道,新媒体所具有的开放性、即时性、互动性等特性,使其具有强大的传播力和影响力,打造出一大批网红人物。新媒体在网络造星运动中的作用过程,反映出了外部世界对少数民族形象的理解和描述,同时也体现了我国“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价值追求。

我们以“新媒体、少数民族、网红”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上进行搜索,找到22篇相关的文章,以“新媒体、少数民族形象”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找到46篇相关文章,以“新媒体、民族形象”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找到18篇相关文章。综合这些文章的观点,对少数民族及新媒体的研究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综述,分析某一地区或者某一媒介对少数民族形象呈现,从报道对象、信息来源、叙事方式、传播模式等方面进行内容概述,得出新媒体的传播,更注重传递信息,而不是总体以“客观中立”的态度进行报道;这类研究以高瞻、向文容发表在《传媒观察》上的《少数民族媒介形象研究综述》[1]、范玉明发表在《乌鲁木齐职业大学学报》上的《新疆少数民族媒介形象研究综述》[2]和张媛发表在《新闻研究导刊》上的《“多彩”的“他者”:少数民族形象的媒介呈现研究》[3]等文章为代表;二是研究新媒体对民族文化建构与传播的影响及传播策略,提出少数民族在新媒体使用方面,总体上与汉族没有太大差异。少数民族间文化显著的区分度、适应性及自我革新的成长性,都影响到网民对其文化理解的意愿、态度与方法。同时,少数民族对其族群网络文化的自持能力和传播建构,也对其媒介形象树立和文化演进产生重要影响。这类研究以赵鹏、文霄发表在《新闻传播》的《新媒体环境下关于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思考》[4]、赵晓晴发表于《东南传播》的《新媒体视域下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动因与策略》[5]、赵昂发表于《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的《新媒体环境下少数民族文化传播途径探究》[6]和马金发表于《西部广播电视》杂志的《新媒体时代下的少数民族文化传播探讨》[7]等文章为代表;三是对土家族、壮族、阿昌族、裕固族等少数民族的新媒体使用状况的个案进行研究、探讨其传播路径与形象建构,研究新媒体和网络社群在凝聚民族文化传统方面所起的作用。这类研究以范小青发表于《民族学刊》的《基于新媒体、网络社群的少数民族文化传承——以阿昌族、裕固族为个案》[8]、向文容发表于《传媒论坛》的《新媒体语境下的土家族媒介形象建构》[9]和高卫华、杨兰发表于《当代传播》的《大众传媒传播少数民族文化的符号化结构功能——以〈恩施日报〉报道“恩施女儿会”为例》[10]等文章为代表。

我们侧重于从新晋的网红“丁真”出发,观察新媒体是如何推动少数民族网红形成的,分析其中的作用机制及其形成规律。

一、“丁真”走红的事件回顾

2020年11月以来,“甜野男孩”丁真火遍全国,堪称年度文旅行业顶级流量。丁真的意外走红蕴藏着新媒体显著的传播特性和强大的传播威力,也蕴含着鲜明的中华民族的文化认同。

2020年11月11日,抖音上出现一条不到10秒的视频,视频中一个身穿藏族服饰的小伙,一张帅气的脸庞、原生态的天然肤色,眼神清澈微微一笑。视频中的小伙就是丁真。视频一经发布,火得一塌糊涂,单条点赞超过270万,网友评论也“炸”了,追捧丁真为“甜野男孩”。

11月12日,一拥有310萬粉丝的微博大V将这则视频转发到自己的微博上,至今该微博点赞量超57.5W。

在抖音上的传播再加上微博的传播,随后全国各地一些MCN机构,为了抢占流量,连夜赶到丁真家乡所在地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理塘县,想要与他签约。而此时一条微博话题“丁真该不该离开草原发展”的讨论,更是引发网友围观,阅读高达1.6亿,促使丁真继续走红。

11月18日,“丁真签约国企”的消息再度登上热搜,引发网友大量讨论。

11月19日,丁真开通了自己的社交账号。在抖音发布一条介绍他的小马“珍珠”的视频,哗哗哗又是200多万的点赞,而当天丁真的第一条微博发了一张自己的入职照,点赞也高达164万。如今他的微博粉丝107万,抖音粉丝达366.8万。

到11月下旬,关于“丁真”的各种话题开始霸屏微博热搜。11月25日,有网友发布微博:“我真的地理盲,我以为丁真在西藏,要么云南,或者新疆。结果四川???”登上热搜。11月26日话题“丁真的家乡有多美”登上热搜,联同微博上众多旅游达人一起推介甘孜旅游,话题收获4200万阅读量。

11月27日,一则采访丁真的报道发布,采访中记者问“不考虑机票旅费,你最想去哪里?”丁真脱口而出“最想去拉萨!”一句话彻底引发了后面四川和西藏在微博的抢人大戏。全网炸裂,寻求答案丁真到底是哪里人?当日有关丁真话题连登三个热搜“丁真”“四川为了丁真有多拼”“西藏拥有了躺赢的快乐”,三条话题共计收获近17亿阅读。

11月28日,其他省份开始想各种办法蹭丁真热度,纷纷加入“抢人”大戏,邀请丁真去家乡旅游,终于“全国都在邀请丁真”话题持续走高,占领最高热度。

11月29日,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华春莹连发三推,为丁真打call,再度引发热议。11月30日,丁真登上了日本热搜榜,不少日本网友对丁真的自然纯真连连称赞。

二、“丁真”走红的传播过程分析

2020年11月12日至11月30日,共监测到“丁真”舆情信息252万余条。自短视频播出的11月12日起,全网有关丁真的輿情一直呈现出波动上升趋势,并分别于14至15日、25日、27至28日形成三段高峰。

14日至15日,网络声量走势形成第一波小高峰。一方面来自网民对丁真的外貌、学历、身世及未来的发展方向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微博话题“藏族的康巴汉子有多帅”(阅读4.4亿讨论5.4万)“丁真”(阅读16.7亿讨论22万)等多个话题的累计阅读量均破亿;另一方面,15日,@四川观察线上采访丁真,在接近1小时的直播中就网民关切的丁真家乡、个人未来发展规划等网民高度关注的热点话题进行提问,引发全网关注,由此衍生出的微博话题“标签下的丁真”“丁真直播回应选秀邀约”等均获得超百万的阅读量。

25日,甘孜文旅为其制作的微型纪录片《丁真的世界》再次爆红于网络,形成第二次声量高峰。时差岛和四川省甘孜州文化广播电视和旅游局联合出品的,丁真视角的甘孜宣传片《丁真的世界》既记录了丁真的真实生活,也展现了当地美景,同时@四川文旅、@甘孜文旅等政务官博借此推出甘孜旅游优惠政策,使得网民讨论热度居高不下,“四川甘孜A级景区门票全免”微博话题阅读量达到了2.9亿。

27日至28日,官博联动触发的一场“抢人大战”将网络热度推至巅峰。26日左右,网民因丁真的藏族背景以及甘孜当地极大的藏族特色,对丁真的故乡产生了极大的误解,并由此诞生了一个超级热搜“以为丁真在西藏”,该话题阅读量达6.8亿,@四川发布为回应“以为丁真在西藏”的热门微博话题,发起话题“其实丁真在四川”并联动@四川文旅、@甘孜文旅进行了首波回应互动。27日,@西藏日报根据丁真本人在一次采访中表示“最想去的地方是拉萨”为由连发两条微博,“我们在西藏等你”,正式打响“抢人大战”第一枪。随后@云南文旅、@文旅山东、@湖北日报等全国多家官博加入“抢人大战”,而@四川文旅等四川本地官博也积极与其他地区官博互动“抢人”,吸引更多网民前来吃瓜,由此衍生出“由丁真引发的官微大战”“丁真引发的一场连续剧”“各地抢丁真背后的真相好燃”等多个微博热门话题,其中“丁真引发的一场连续剧”阅读量超4.2亿。此次事件也获得了《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新闻等主流央媒的关注,各家媒体陆续推文剖析事件缘由,28日单日全网传播量超过了60万。

三、新媒体建构少数民族网红的机制

丁真的横空出世,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清新脱俗的网红路线,丁真事件发端和发酵于新媒体,走红于网络世界和现实时空。与此相似的是,2013年,羌族美少女“天仙妹妹”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迅速抓住了成千上万网民的眼球,成为网络红人新贵。2019年,侗族七仙女通过直播和短视频,成为真正的“扶贫网红”。丁真等少数民族的爆红,打破了之前网络造星的一贯路径,却始终遵循着媒体传播过程中的特有规律。是新媒体的议程设置功能和新媒体的传播特点共同打造了网红丁真。

(一)新媒体的议程设置功能是丁真爆红的理论基础

“议程设置功能”的主要观点是:大众传播具有一种为公众设置“议事日程”的功能,传媒的新闻报道和信息传达活动以赋予各种议题不同程度的显著性的方式,影响着人们对周围世界的“大事”及其重要性的判断。美国学者芬克豪泽对媒体是运用何种机制来进行议程设置的。他提出了五种机制,其中之一就是制造具有新闻价值的事件,或称“伪事件”。

现代传播空间里,传统的大众传媒不再是设置公共议程的唯一机构,由于传统新闻媒介失去了对第一手资料的专有权,任何新媒体用户都可以对网络信息进行加工、修改和重新组合,成为信息操作的主体。关于“重要性”的标准已经不再完全由大众传媒统一掌握,公众可以否定传媒认为重要的事件,自己设置议程。

在公众的自我议程设置中,公众占据着主导地位,他们通过新媒体赋予某一事件以显著性,塑造“拟态环境”影响受众的认知,然后通过对该事件的点击量而形成公众大致相似的看法和关注度。此时,大众媒介不仅是形成社会议题,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开始让公众自己反映社会议题,并依据各自对新闻事件价值的理解设置议程,这就形成了公众的自我议程设置。

如果公众自我议程设置引起不同社会阶层的兴趣,引发了社会的普遍关注,那么这一议程就会进入传媒议程的范围。在传统媒体占主导地位的传播格局下,这种情况只是一种受众反馈,速度缓慢,影响程度和范围都很小。而在新媒体传播中,某一网民自我议程设置很快能引起大量网民的关注,也能很快引起大众传媒的关注。

在丁真走红过程中,事件发端于2020年11月11日,摄影师胡波在自己的抖音号中发了一条7秒左右的短视频。11月12日,微博大V将这则视频转发到自己的微博上,之后迅速收获流量,并不断地为公众设置议程,接下来,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火爆节奏。并且持续形成声量高峰,到今天仍然没有消失。在这次事件中,芬克豪泽的论断得到了印证。丁真事件原本不是一个新闻事件,只是因为大众传播对他进行的传播达到了足够的广度,以致家喻户晓,所以变成了一个具有新闻价值的事件,我们身边的一件“大事”。

(二)新媒体的传播特点是丁真爆红的现实土壤

首先,新媒体具有即时性。新媒体信息传播的速度非常快,表现出明显的即时性特征,网民通过手机、电脑或者其他智能终端能够快速发布信息和及时接收信息。打破了传统媒体定时传播的规律,真正具备了无时间限制和无地域限制的传播。

其次,新媒体具有交互性。以抖音、快手、微博为代表的新媒体技术,也从根本上改变了用户的受众角色,公众既可以是信息的接收者,也可以变为信息的发送者;既可以是信息的制作者,也可以是信息的传播者。任何人都可以是消息的来源,受众也可以随时对信息进行反馈、评论、补充和互动,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参与性和主动性,满足了民众掌握话语权的需求,真正实现双向互动信息交流。

同时,新媒体具有跨时空性。新媒体完全打破了有线网络的限制和国家等行政区划和地理区域的限制,可以在地球上的任何角落和世界相连。特别是手机新媒体发送信息时间短、接收信息速度快,受制约因素少,几乎不受任何时间和地域的限制,只要在移动互联网络覆盖的全球任何地方,在任何时间都可以搜索信息、查阅信息、发布信息,这是报刊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无法企及的高度。

在丁真事件的发酵过程中,微博、抖音、快手等新媒体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最早发出关于丁真的视频是在抖音账号中,迅速走后红,丁真又是利用抖音发出第一条声音:大家好,我是丁真,我带着我的小马来抖音找你们了!12月3日晚8点,丁真开启快手直播首秀。在直播间里拆箱粉丝送的书,还有藏语教学和魔表互动等环节,之后,丁真又开通了微博——丁真日常,开启与粉丝的日常对话,并收获粉丝十多万。丁真的爆红,正是得益于新媒体的上述特点。

四、丁真走红事件的核心元素——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价值观

丁真的爆红,留下的是多元审美、包容个性,体现的是我国多民族共同的文化价值追求。

(一)甜野男孩之甜——淳朴与自然的文化价值符号

没有滤镜,镜头怼脸,丁真依然迷人。因为汉语说得不好,丁真只能用不标准的“谢谢”来回应弹幕里的热情,面对镜头腼腆而害羞。被问到来自哪个省的时候,他还傻乎乎地回答:“是妈妈生的”。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负责翻译的摄影师,直接将丁真称呼为“电子宠物”,还在直播中“叫卖”丁真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对看直播的女孩子态度也并不友好。一系列令人反感的操作显得懵懂的丁真更加纯真无辜,惹人怜爱。

可以说,丁真的走红确实符合短视频和直播媒介的传播规律:一方面,他帅气端庄的五官秒杀滤镜下的张张美颜;另一方面,他黝黑的肤色,不经修饰的脸庞又让他从网红脸泛滥的短视频中脱颖而出。在直播中,丁真真诚而羞涩的回应,让网友感觉亲切、真实而不做作,连他的直播问答也淳朴十足:我没有女朋友,我的梦想是赛马得第一。这个与世俗物质不沾边的回答,这个回答无疑加深了他的路人好感度,进一步满足了网友关于他纯真、天然的身份想象。再一次让网友沸腾:“苍天啊,就让他的小马得第一吧!”

淳朴、自然、纯真,一系列的词汇围绕在丁真身边,有网友总结,丁真的走红背后是人们对美和自然的向往,是人们追求真善美的体现。审美本就该是一种自由的精神体验。在“口嗨”和“彩虹屁”中,网友们吹的其实是“自我意识”,投射的是“身份想象”,传递的是淳朴与自然的民族文化价值观。

(二)甜野男孩之野——对野性和远方和共同追求

藏区小伙丁真被封以“甜野男孩”之美名,其中的“野”,大约包含两层审美倾向与价值追求。

首先是丁真满足了大众对于原生态野性美的想象。他似乎颠覆了大众对于帅哥的认知,“黝黑的皮肤,健康红润的脸庞,睫毛在眼睑处投着阴影,左耳点缀着磨砂金的耳坠,细碎的刘海下有一双藏羚羊般纯净的眼睛,纯真和野性在他身上冲突又融合。一瞬间,有一种灵魂被穿透的感觉。”一位网友在11月13日的微博热搜话题“藏族的康巴汉子有多帅”下这样写道。也有网友总结道“第一眼看过去,扑面而来的野性让你感觉他像狼一样,然后人家笑了……”。在现代化、商业化的娱乐圈体系下,曝光在大众面前的大都是妆容精致的鲜肉爱豆,在没有深入了解之前,他们看起来仿佛是流水线上生产出的美丽人偶,千篇一律地出现在白幼瘦的审美环境下。而视频中的丁真自然真实、不遮不掩,其纯粹野性直接冲击着当下的精致化审美,把观众的激情推向了高潮。

其次甜野男孩之“野”还包含了大众对诗和远方共同追求。网友对丁真的原生态想象也依然是“圣洁藏地”想象的延续。在不同的媒介加持下,这种“内化的东方主义”的视角催生出不同类型的符号与叙事。丁真每天推开门,就能看见格聂雪山,骑着心爱的小马“珍珠”在壮美的雪域高原上驰骋。高原、雪山、草原、冰川……迷人的高原风光所营造的氛围和极具特色的藏族服饰更是为其增添了圣洁感和异域感。不仅点燃了丁真爆红的引信,也点燃了千万网友心中的“诗和远方”。

四川大学杨振之教授进一步分析认为,大家追求的“诗和远方”,其实就是向往一种诗意栖居的生活,是人们追求真善美的体现。以丁真视角拍摄的理塘宣传片中,不仅让人们欣赏到康巴少年的质朴、阳光、帅气,更让人们看到高原的纯净之美,这份美才是真正感染人、打动人、激发共鸣的关键。与此相应的是,在天仙妹妹及侗族七仙女等少数民族网红身上也体现出相同的真善美。

五、结语:利用新媒体,传播各民族文化,构建“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体系

如前所述,新媒体具有即时性、交互性、跨时空性等传播特点,正是这些特点,使丁真的形象一出现就深入人心、而且迅速传播、出现了多次传播声量高峰。不仅如此,2005年走红的“天仙妹妹”尔玛依娜、2019年的网红浪漫侗家“七仙女”,他们的走红过程,都可以看到新媒体所起的作用。利用新媒体,对于传播各民族文化,推进各民族之间的交流,構建“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体系,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构建“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体系,首先表现为尊重多元,保持与包容民族文化的多样性。“丁真”作为一个文化符号,他的走红过程及其事件的结果,一方面证明了中华民族的共同价值观与审美诉求——欣赏淳朴与自然,追求真善美,向往诗和远方;另一方面也再次证明了微博、微信、抖音、快手等新媒体在引导舆论、推动传播效果方面不可替代的作用。博客擅长分析,微博擅长表达情感,抖音快手则具有碎片娱乐化、草根原创性、内容多样性等传播特点。因此,借鉴新媒体传播方式,运用丰富多彩的形式,多用日常生活话语,多讲日常生活的故事,可以拉近与各民族群众的距离,为中华文化提供了丰富多彩的精神源泉。

构建“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体系,还表现为强化“一体性”,弘扬中华文化核心价值观。费孝通先生把“一体”性明确为“中国又有一个为大家认同的历史文化大传统”,从“一体”来看,中华文化在漫长的形成和发展中,各民族文化相互交往交流交融,相互借鉴补充依存,形成了一个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体现了中华文化的整体性和共同性。丁真的走红体现了各民族文化对于真善美的共同追求和共同的审美诉求。

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同时尊重各民族文化差异,实现民族文化“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包容性发展。用开放、包容的姿态来迎接多元文化,在文化交流的浩瀚中看到中华文化的魅力,只有这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才能真正实现。

参考文献:

[1]高瞻,向文容.少数民族媒介形象研究综述[J].传媒观察,2019(20).

[2]范玉明.新疆少数民族媒介形象研究综述[J].乌鲁木齐职业大学学报,2017(1).

[3]张媛.“多彩”的“他者”少数民族形象的媒介呈现研究[J].新闻研究导刊,2017(1).

[4]赵鹏,文霄.新媒体环境下关于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思考[J].新闻传播,2017(11).

[5]赵晓晴.新媒体视域下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动因与策略[J].东南传播,2015(9).

[6]赵昂.新媒体环境下少数民族文化传播途径探究[J].文化创新比较研究,2019(35).

[7]马金.新媒体时代下的少数民族文化传播探讨[J].西部广播电视,2018(23).

[8]范小青.基于新媒体、网络社群的少数民族文化传承——以阿昌族、裕固族为个案[J].民族学刊,2020(3).

[9]向文容.新媒体语境下的土家族媒介形象建构[J].传媒论坛,2018(14).

[10]高卫华,杨兰.大众传媒传播少数民族文化的符号化结构功能——以《恩施日报》报道“恩施女儿会”为例[J].当代传播,2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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