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课走班背景下的个性化教育与班级建设

霍晓宏,樊雅琴

创造适合学生的教育,促进每个学生健康成长,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是新时代高中教育的主题。借鉴古今中外的教育理论与实践,建立本土化的理论体系,是教育现代化理论创新的时代要求。在实践中探索,破除班级授课与个性化教育的天然矛盾,由教全班到指导小组再到辅导个人,个性化教育是新时代中国教育的发展方向,在核心价值观引领下关注每位学生的发展是时代的需求。

一、选课走班是高中教育的发展趋势

为落实《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国发〔2014〕35号)的要求,继上海、浙江首批高考综合改革先行试点后,2020年北京、天津、山东、海南第二批试点平稳落地。按照“时间服从质量,进度服从效果”的原则,2021年将有河北、辽宁、江苏、福建、湖北、湖南、广东、重庆8个省市实施新高考。在目前已经公布的高考综合改革方案中,无论是“3+3”模式还是“3+1+2”模式,都赋予了学生一定的课程选择权,选课走班教学势在必行。

实践中,学生走班之后的管理问题凸显出来,传统的班集体建设受到一定冲击,集体意识、德育有所削弱。我们曾就“您认为学校最可行的选课走班方式是什么”的问题,在天津市进入新高考改革之际做过调研,调查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教师认为最可行的选课走班方式”结果统计

调研对象是天津市各类普通高中各学科骨干教师,其中56.56%的教师选择“教学班与行政班并存”,36.13%的教师选择“提供几种组合的行政班”,6.24%的教师选择“一生一课表的完全走班”。目前教学班与行政班并存是天津市普通高中选课走班的主流形式。

(一)教学班与行政班并存方式

必修必学内容采用行政班模式,选修选学内容采用教学班模式,这是目前大部分学校采取的方式。学生进入高中学习一段时间后,根据学生自主选择的情况,采用课程组合的固定班模式满足不了学生的需求,不同的学校根据实际情况采用不同规模和范围的走班方式,不是所有的科目都走班,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走班,行政班与教学班并存,既满足了学生选科目的需求,又可以适当进行分层教学。采取以行政班为主体、教学班为辅助,对学校现有资源配置、学校管理体制冲击不太大,也符合课程改革精神和学生实际需求,是比较稳妥的办法。

(二)提供几种组合的行政班方式

采用几种课程组合的行政班方式,是为适应考试招生制度改革,对底子薄、基础条件较差的学校,用最小的代价满足新高考要求的权宜之计。这种做法虽然存在对学生一定的约束,但相比较过去的文理分科,现在的不同班不同科目组合对学生来说自主选择课程的空间还是加大了。在访谈中,有些农村校校长认为,选课走班只是一种形式,现有办学条件不允许学生漫无边际地选择;国家规定的必修内容学生必须选择,没有例外,这本身就是强制性的。在满足学生基本要求的基础上,根据学校软、硬件条件和长远规划不断扩大学生对课程的选择权,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1]

(三)一生一课表的完全走班形式

为满足全体学生对所有学科分层分类选择需要,学校所有课程对全体学生开放,供学生自主选择。文化课学科全部实行分层分类教学,学生依据所选科目和层次到相应的学科教室上课,体育、艺术、技术、劳动、社团等也根据学生的选择,实行选课走班。根据学生的选择,学生每人都拥有一张属于自己的个性化课表,学生按自己的课表走班上课。这种形式打破了行政班建制,完全满足学生不同科目、不同层次的选择,目前尚不多见。但随着数字化校园的建设,资源配置的不断完善,一生一课的完全走班形式未来可期。

二、选课走班中的个性化意蕴

选课走班并非简单地让学生在不同的教室上课,而是给予了学生一定的自主权和选择权。通过让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实际情况自主选择要学习的选修课程,让学生体会自身的主体性和主人翁意识,也体现了学校教育“以人为本”的育人理念。有别于传统的上课方式,选课走班是一种新型的个性化教学组织方式,旨在通过课程的自主选择和走班上课的方式来达到个性化教学的目的,加强课程与学生的适合性,促进学生的个性自由发展。

个性化教育旨在根据个体的学习兴趣、需求为其提供适合的资源、工具支持,改善学生学习体验,提升学生学习效率和学习质量,从而达到个性而又全面发展的目的。[2]分析选课走班制的实施特点,其主要在学生学习选择权、学习参与权和个性发展三个方面推动了个性化教育的发展。[3]具体阐述如下。

(一)选课走班赋予学生选择权

选课走班的第一步便是要学生选择自己感兴趣、有特长的课程。目前的课程选择模式主要分为“仅选修课可任选”、“所有课程均可任选”、“仅可选择科目,不能选择不同层次的具体课程”等几种形式。在不同的课程选择模式下,学生的选择自由度和选择权限有所差别。但无论哪种模式均给予了学生一定的课程选择权。美国著名个性化教学专家Bray认为,如果学习者对自己的学习方式有可选择的空间和权利,他们就会更积极参与到学习过程中来。[4]

此外,选课走班制从课程结构、课程功能、课程类型方面都表现出了一定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且部分学校除了国家规定的选修课程外,还设置了校本选修课程。[5]这就大大增加了可选择课程资源的多样性,为学生课程的自由选择提供了物质基础。

除了学生对课程有选择权以外,不同课程对应的教室、教师、班级均不同,相比于传统所有课程均为固定教室的上课方式,走班制为学生学习提供了更强烈的空间感和自由度。强烈的空间感和自由度能引发学生对学习的思考,增强自身学习的主人翁意识。传统固定教室的学习环境给予学生的学习空间是狭小的、有限的,物理环境的局限性必然压迫学生思维的成长和发展。

(二)选课走班赋予学生参与权

选课走班的第二步便是将学生自主选择的课程制成个性化课程表。[6]在传统的课程计划里,每个班集体都拥有同一张课程表,每节课的上课内容、授课教师、上课地点及学习伙伴都是一成不变的。且该课程表是由学校统一协调和安排的,学生只能被动接受。而个性化课程表中的课程是学生自主选择的,包括每节课的上课时间、上课地点、授课教师都不尽相同。课程的选择也是根据学生自身的兴趣爱好和实际情况进行的,比如学生会根据课程内容、授课教师、上课时间甚至学习伙伴等因素选择一门课程,从而每个学生都拥有不同的课程计划,进而形成个性化的课程表。

相比于传统课程表来说,个性化课程表体现了学生的主体地位,是学生自主选择且亲身参与的结果,不再完全被动接收学校安排的课程计划。美国路易克拉克大学教育与咨询研究生院助理教授Toshalis指出,对学习过程的参与和安排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热情。[7]可见,对课程的自由选择及上课地点的非固定性不仅从选择性、多样性方面体现了学生的主体地位,亦从参与权的角度培养了学生的主人翁意识。

此外,学生的学习参与权不仅体现在个性化课程表的制定中,还会在高考中有所体现。未来将有更多的省市地区实施新高考综合改革。学生个性化的课程选择影响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课程表,还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高考科目。课程的自由选择不仅赋予了学生的参与权,还赋予了学生对自我人生方向的掌舵权。

(三)选课走班促进学生个性发展

选课走班制打破了传统固定教室的班级授课形式,通过走班的形式推动了因材施教的发展,以课程的丰富性满足了学生发展的多样化需求,能培养学生的兴趣和特长,促使学生个性化成长;同时这种形式能增强学习过程中的空间流动和人际流动,活跃学习气氛。

如此一来,每个学生都根据自己个性化的课程表按时、按地上课。此时的班集体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班集体,后者是随机分班,班集体内的学生水平参差不齐,兴趣爱好各有不同,差异较大;相比而言,前者是学生根据自己的喜好选定课程而共同组建的班集体,其有着共同的喜好,都对课程内容表现出了较高的兴趣。如此,每个个体选择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课程内容,不再单纯地被动接受学校的课程安排,其个性优势便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随之而来的便是学习自信和兴趣的提升。

在传统班级授课制中,由于班集体的水平差异较大,而课程目标又是统一标准,致使与课程目标差距较大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受到挫伤。但选课走班下选定课程的课程目标、难易程度都是学生预先知情的,是与自己的学习水平相匹配的。适当的课程目标和难易度能够有效牵引学生从已有学习水平向更高水平前进,而不至于因难度过大或目标过高使得学生被迫放弃学习。

三、班集体建设应促进每个学生发展

选课走班没有改变班级授课的基本属性,班级仍是学生学习活动的基层集体。教学班的任课教师担任学科班主任,教学班的学生兴趣相近、水平相当,任课教师指导会更有针对性,效果可能更明显,也为实施个性化教育创造了条件。无论是教学班还是行政班,“班是学校的细胞,既是学校教导工作的基本单位,也是学生学习、活动的基层集体”。[8]班主任是班级建设的组织者、第一责任人,对一个班的学生工作全面负责,在学校、家庭和社会之间发挥纽带作用。班主任协调各方面对学生的要求,对一个班集体的发展起主导作用,应从三个层次构建班集体。

(一)班级常规建设

班级建设的常规工作从教室布置、班委会及学生组织的架构、建立班规班纪,到日常的晨读、班会、课堂问题、突发事件、做问题学生的思想工作,再到学校的艺术节、运动会、家长会、社会实践……有序安排这些工作,是班级建设的应有之意。常规建设中应努力做好以下几点。

1.确定目标——立德树人

班级建设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班集体建设中要确定共同奋斗目标,培养正确的舆论,营造积极向上、团结和谐的班级文化,形成正确的班集体信念、情感、意志和行为。可以把立德树人的大目标分解为阶段性目标,阶段性目标再分解为一个个具体的目标,每个具体的目标都要让学生 “够得着”“上得去”。

2.日常管理——做好细节

做好班主任工作,没有捷径也没有奥秘,把细节做好就是成功的保障。管理细节从一点一滴做起,穷尽所能,做到更好,日积月累,班级面貌就会大有改观。组建班级第一天各班可能没有太大差别,但每一节精心的班会课,每一天学生的行为规范,每一科课堂纪律的改进,多操一回心,多想一个环节,多管一事,多一次事后补救,这种累积式、阶梯式管理就会成效显著。

3.班主任工作的“魂”——给予“爱”

真心实意为每个学生好,学生的心理或心情是可以不断改善的。一个恰当真实的表扬,就是调节人情绪的一种最好的润滑剂;一个真诚的批评、教导,也会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教师的爱是可以被学生感受的,班主任要有普爱之心。学生学不进去了,可以出去活动一下,学生钻进死胡同不能出来,教师换一个角度启发一下。语言的魅力和爱心的感动,也许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但能化解疑惑、减少恶性事件,有时能帮助学生走出困境。

4.集体力量——自我教育

马卡连柯总结了一条经验,“我曾长时间的想过:最好先把一个学生管理好、教育好,然后再教育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当所有的学生都教育好了的时候,那就会有一个良好的集体了。可是,后来我得到一个结论:要采取这样的方式——使每个学生都不得不参加共同的活动。这样一来,我们就教育了集体,团结了集体,加强了集体。以后,集体自身就成为很大的教育力量了”[9]。集体中的自我教育是班级常规建设的高阶目标。

(二)班级特色建设

作为新手班主任,带班时应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班级常规建设上,当有了一定的经验以后,就应该能从常规工作中站出来思考班级的特色建设问题。

1.发挥班主任的个性特长

班主任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整体气质对学生是一种熏陶,要充分发挥班主任的榜样作用和个性特长。课上得好,会受学生欢迎;打油诗信手拈来,会感染学生;球踢得好,会得到学生的崇拜;书法、吹拉弹唱等都会成为班主任带“班”的本领。能得到学生的信任和拥护,能做一个有法、有理、有情、有本事的班主任,从模仿中追赶,从追赶中挑战,从挑战中超越,结合自身特长探索教育规律。

2.创设环境调动每位学生的积极性

发挥教师的特长不是为了成全自己,而是为了培养学生。当学生“亲其师而信其道”时,教师才能带领学生去发展。要通过创设班级文化氛围,让每一个学生都能在班上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都能感受自己在班级的重要性;付出的多,得到的肯定和赞扬就多。那种成就感绝不是家长和老师能给予的,是在同学中得到的一种尊重和自我实现。如建立值日班长制,学生自主管理,值日班长由学生轮流担任,值日班长负责全班一天的事务性工作。再如,学期初每个学生写出自己需要发扬的3个优点,同时写出1个亟须改进的缺点,并写出发扬优点和克服缺点的具体措施,期中或期末看看自己的进步情况,再重新制定目标。每个人每一阶段都在有意识地改进和提高,那将是怎样的一个图景。

3.共同要求与个性特长有机融合

在班级管理中,我们时常会用同一个要求、同一种模式塑造学生,许多时候很多学生并没有按照我们所设置的轨道去发展。因为学生千差万别,他们有着各自的特点、各自的爱好。面向几十个性格各异、不断变化发展的孩子,怎样走进他们的心灵世界,没有可以照搬照抄的妙法,需要班主任去观察、思考、判断、试探、实践、创造。要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共性要求下,为每个学生的健康成长创造空间。

4.快慢动静有机融合

有人说教育是“静”的事业,是“慢”的艺术,其实该静时则静,该动时要动,该快时要快,该慢时要慢。有的时候需要快,就要快起来,该纠正的教育失误抓紧纠正,不能拖延。对问题学生,在学习上要拉一把,在做事上要帮一把,在工作上要扶一把。有时需要雷厉风行,有时就要静待花开。班主任要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任尔东西南北风”的胆略。在班级建设中,一个勤奋的教师会带出一批勤奋的学生,一个智慧的教师会带出一批智慧的学生,一个高尚的教师会带出一批高尚的学生。

(三)创新班级建设

当我们具有了带班的真本领,许多日常工作已经由学生自主管理完成,班主任就可以集中精力像研究课堂教学一样研究班级工作。如果我们像研究智育一样去研究德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五育并举才不会成为形式。

1.构建自我教育的班级文化

对于成长中的儿童和青少年而言,正面的引导是必须的,但不能仅停留在灌输和他律层面上,要注重对学生心灵的引导和实践体验,用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引领学生发展。所有的集体活动,如班团会、升旗仪式、文化节、军训、社会实践活动、运动会、课间操、成人仪式、毕业典礼、社团活动等都应成为班级文化建设的有效组成部分。通过集体活动,通过德育体验内化为学生的行为,最后转化为自我教育。[10]

2.班级建设从管理走向育人

班级管理是必要的,是促进学生健康成长的重要一环,更为重要的是怎样通过管理走向育人。学校育人工作是一个系统工程,包括学校制度的强制性,道德的约束力等。学生良好品德行为的产生要经过强制、认同、内化三个环节,要依靠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行为的整体作用。“情”“意”是“知”转化为“行”的桥梁和纽带。班级工作的创新创造要以党的教育方针为指引,形成全员育人、全程育人、全科育人、处处育人的格局。一个完整的德育过程,应该是受教育者的认知活动、体验活动与践行活动的结合,从而内化为自己的行为准则。让体验者置身于丰富多彩的生活世界和自然之境中,对其学习、交往和日常生活方式以及各种生活境遇做出具体指导,学生才能领悟,道德境界才会有实质性提升。[11]

3.创新创造育人方式方法

教育应是基于人性的,无论是性善性恶,还是人性多样,教育都应抑恶扬善。“一个人是什么,他的一生会怎样,都是他生命之初的结构以及他出生前后所有影响他的各种力量所造成的种种结果。前者称为‘本性’,后者称为‘环境’”[12]。“本性”难移但“环境”可造。班主任在班级建设中,要努力创造适宜学生发展的优质环境,使班集体成为学生健康成长的沃土。班主任应是出色的解惑者、优秀的示范者,更是创新的倡导者,用正确的思想去塑造学生,用坚定的信念去鼓励学生,用规范的行为去影响学生。

海姆·吉诺特说:“我可以是一个实施惩罚的刑具,也可以是给予鼓励的益友;我可以伤害一个心灵,也可以治愈一个灵魂。学生心理危机的增加或减缓,孩子长大后是仁慈还是残忍,都是我的言行所致。”这也许是海姆·吉诺特过于苛求自己,但这些警示足以引起每一个教师的重视,特别是班主任的警觉。对于比较内向的学生最好不要当着他人的面进行批评,一句“我理解你的感受”,可能比呵斥更有效。对于问题学生,要少用罚站、做卫生、请家长、停课等施予性惩罚,用多了就不灵了而且会产生逆反心理;时常变换方式,可以采用剥夺性惩罚,限制、禁止他做感兴趣的事情以示惩戒。对于极端的学生,要善于从不同的角度来引导,把学生从死胡同里拽出来。对于早恋的学生,学生能藏得住且没有造成负面影响的,教师不必去捅破;出现了负面影响要疏堵结合,正确引导与必要处理双管齐下。班主任要善于把工作前置,超前而从容,滞后才忙乱。要使家校师生的信任感这种稀缺资源不断丰富,家校应形成合力。对于突发事件,不要慌,人慌无智。第一时间要妥善处理,超出能力范围及时上报年级组、德育处、学校,要记住不是你一个人孤军奋战,要善于借助集体的力量,邪永远压不过正,公理自在人心。

四、结语

几十名学生背后,或许有几十种问题,需要几十种解决办法,要多一些个性化考量,多一些差异化教育。每生一份档案、一个对策、一套教育方案,通过班级日志、反思日志,做好备忘录。如果跟踪记录几十年,记录自己的工作情况和心得体会,几十年后可能会成为重要的资料,一定会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我们常有这样的感受:耳朵听着、嘴里说着、眼睛看着、手里写着,但心思却飞出去了。学生也是如此,说过几遍的事没记住,犯过的错误依然重犯,这都是正常现象。要养成好的习惯,需要时间和空间的积淀,不是一蹴而就的。每个学生就是一本书,我们要努力去读懂他,进而引导其成为更好的自己,由他律向自律自觉发展。班主任要增强“本领恐慌”的紧迫感和不甘人后的使命感,创新与时代同步的教育方式,掌握师生沟通的有效方法,善于应用现代教育理念和技术,在集体教育的同时开展个性化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