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市蔬菜产业发展现状及对策

王雪花，支文杰，冯均科

（江苏昆山市农业技术推广中心，215300）

昆山，多年居全国百强县之首，人民生活水平较高，地处上海和苏州之间，地理位置优越，本地及周边城市对新鲜蔬菜的需求量巨大。近年来工业飞速发展，农业占比越来越小，但是蔬菜产业却是现代都市农业不可或缺的部分，在促进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增加农民收入、满足城乡居民消费需求和提高生活质量等方面作用重大[1]。所以，摸清蔬菜产业现状，查找制约发展的限制因子，制订蔬菜产业发展的奋斗目标和对策，成为当前促进蔬菜产业持续健康发展的首要任务。

1 昆山市蔬菜产业现状

1.1 常年蔬菜种植面积趋于稳定

2012年以来， 随着昆山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农用地面积逐步减少，特别是蔬菜用地，2016年常年蔬菜面积减至1.45万亩（966.67 hm2），播种面积（包括复种面积）5.75万亩（3833.33 hm2）。随后2 a 蔬菜面积趋于稳定，每年略有波动，总体变化不大， 据统计，2019年底全市常年蔬菜面积1.38万亩（920 hm2），播种面积（包括复种面积）5.57万亩（3713.33 hm2），总产量11.92万t（图1）。

图1 2015-2019年昆山市蔬菜种植面积及产量变化

1.2 规模种植与设施化比例不断提升

随着土地流转的加快，昆山市蔬菜生产继续呈现集约化、规模化的态势，土地越来越集中化经营，规模种植比例不断提高。2019年，全市30亩（2 hm2）以上规模种植户生产面积占比超过六成，占常年菜地面积的63.3%。设施蔬菜栽培面积10.10万亩（6733.33 hm2），占常年菜地面积的73.2%，大部分为钢管大棚；喷滴灌、防虫网、遮阳网等设施装备应用水平逐步提升， 有效促进了设施农业的提档升级。

1.3 新品种新技术新资材应用效果显著

近年来，昆山市积极引进推广国内外蔬菜新品种，促进蔬菜品种的更新换代，优化品种结构。目前， 昆山市蔬菜生产主要有40 多个蔬菜种类，600多个蔬菜品种，其中以不耐长途运输的叶菜和附加值较高的茄果类、瓜类蔬菜为主。除了新品种，新技术、 新资材的应用对蔬菜产业的发展同样至关重要，农技推广部门结合“菜篮子”基地建设，集成推广水旱轮作、嫁接苗栽培等技术，肥水一体化、喷滴灌等施肥灌溉技术，马铃薯覆盖栽培等新技术以及液体地膜、 蔬菜种苗秒栽定植器等园艺新资材，在提高蔬菜产量与质量和病虫害绿色防控方面均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1.4 蔬菜销售模式不断创新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与普及， 人们消费观念的转变， 农产品网络营销成为农产品销售的新模式，也是农业发展到现阶段的必然产物[2]。昆山蔬菜的销售随着互联网科技的飞速发展， 也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批发、零售、门店直供或配送，企业官网、天猫、微信公众号、手机APP 等宅配订单式网络销售模式应运而生， 给蔬菜销售注入了新的活力。

2 蔬菜产业发展过程中面临的突出问题

2.1 规模经营成本较高，人工成本居高不下

对昆山市29家蔬菜生产企业和部分种植户生产成本和效益的调查显示， 蔬菜企业生产成本是种植户生产成本的2.2 倍，其中支付农民务工、企业运营成本（含管理人员工资）分别占总生产成本的36.6%和23.6%，人工成本占比较高，导致蔬菜规模经营生产效益大幅下降。而由于种植户多为家庭经营， 劳动力成本仅为蔬菜生产企业的45.5%， 但占其总成本的37.7%，667 m2综合效益反而比规模经营企业高出50%以上。蔬菜由于种类繁多、种植方式和茬口多样，综合机械化率远远低于粮食作物， 对于原本就是劳动密集型的蔬菜产业来说， 生产成本势必随着劳动力价格上涨而增加[3]（图2）。

图2 蔬菜生产企业及种植户各项生产成本占比

2.2 从业人员文化水平低，标准化生产不足

随着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快速推进，昆山市农业劳动力大量流失， 留守的农村劳动力普遍年龄较大[1]。据统计，昆山蔬菜种植的主力军集中在50～60岁， 占总人数的47.8%，50 岁以上的从业者占总人数的61.1%，其中75.7%为小学学历，接受新技术的能力较弱。而蔬菜生产企业则越来越重视人才的引进， 企业技术负责人本科及以上学历的占30%左右，比之前有较大幅度提高（图3）。

图3 不同年龄段蔬菜从业人员学历分布

随着昆山外向型经济的飞速发展， 各行各业外来人口迅速增加， 蔬菜种植业亦是如此。据统计，85%以上蔬菜种植户为外来人员， 土地租期短，多为1 a，加上城市发展、农田改造等原因，造成从业人员流动性大、菜地不稳定。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的管理难题，造成田容田貌和农田环境差，居住设施存在安全隐患等。此外，传统观念和种植习惯致使标准化生产难以推广， 产品质量安全难以保证。

2.3 菜田土壤地力下降，科技创新转化乏力

随着蔬菜种植年限的增加， 不科学的栽培方式造成土壤酸化板结、 盐渍化加重、 微量元素缺乏、土壤菌群失调等土壤障碍，特别是设施蔬菜，由于缺乏雨水冲淋，土壤酸化板结、次生盐渍化和土传病害严重，导致设施蔬菜菜地地力下降、植株出现生育障碍等问题， 严重影响蔬菜产业的可持续发展[4]。

目前， 国内对蔬菜的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薄弱，专用品种少，难以适应蔬菜设施栽培、季节性栽培等方面的需要[5]。虽然昆山地区蔬菜品种繁多，但品质好、性状突出的主栽品种少，适应性好的专用型蔬菜品种更是缺乏。高温闷棚、生物菌剂、肥水一体化、嫁接育苗、配方施肥等单项或综合性先进实用技术虽然已有示范和应用， 但面积不大，应用不普遍，没有发挥应有的社会、经济和生态效益。

2.4 机械装备水平低， 抵御自然灾害和市场风险能力弱

蔬菜生产是典型的精耕细作方式，土地耕整、直播、育苗、移栽、田间管理和收获等生产过程繁琐[6]。又由于蔬菜种类繁多、栽培方式多样、生产地域性强，专用机械市场空间小，导致国产蔬菜生产专用机械机型少、质量差[3]。而国外机具成本高昂，很难在国内蔬菜生产中应用。截至2016年，我国设施农业综合机械化水平为31.5%， 但生产环节机械化水平仅为15.2%， 严重制约了我国蔬菜产业的发展[7]。据调查，2019年昆山市蔬菜生产中劳动力投入占总成本比重超过35%， 农业机械的使用还是以耕地、开沟、起垄为主，日常管理主要靠人工操作，劳动强度大、效率低。由于农户兼业化、农民老龄化趋势明显， 再加上劳动力成本的大幅提升，蔬菜产业对生产机械的需求明显增加[8，9]。

昆山市蔬菜生产设施占比稳中有升，但是设施大棚缺乏建设标准，普遍存在钢材强度不够、棚体结构不合理等问题，抗台风、雪灾、极端气温等自然灾害能力差，常常造成不小的经济损失[10]。全市带动能力强的大型蔬菜龙头企业不多，产业协会和农民合作组织虽有发展，但规模小，功能不强，蔬菜产业自我发展和抵抗市场风险能力弱。

3 蔬菜产业可持续发展对策

3.1 建立“菜篮子”补偿激励机制，加大政策扶持

结合政府“菜篮子”工程建设要求，积极探索建立“菜篮子”补偿激励机制，加大对蔬菜种植大户的扶持，提高蔬菜规模化生产的积极性。2017年，苏州市出台政策（试行），对市辖区范围内蔬菜生产连片规模≥10亩（6670 m2）的菜田，每年每667 m2补贴500 元。2019年，昆山市超过10亩的蔬菜种植户和生产企业生产面积占常年菜地的七成，参考苏州标准，结合昆山实际，每年每667 m2给予规模种植户800 元补贴，保护和调动规模种植户种菜积极性，促进蔬菜生产规模化、产业化、标准化。

加大对蔬菜生产设施的投入和财政补贴，新建塑料大棚质量要符合国家标准《种植塑料大棚工程技术规范》（GB/T 51057-2015），单栋大棚跨度不小于6 m，肩高应不低于1.6 m，拱杆间距、管径、镀锌层厚度及连接件材质等作出明确规定，对按照统一标准建设的蔬菜大棚给予造价补贴。对小型农机、喷滴灌、 肥水一体化等新型设施装备给予相应补贴。参考《昆山市主要农作物农药价格补贴实施意见》，将蔬菜作物纳入农药价格补贴范围，增加蔬菜专用农药补贴品种，尤其是增加生物农药品种。参考《昆山市高效农业设施保险办法（试行）》，将露地蔬菜纳入政策性农业保险，减少生产者自然灾害损失。

3.2 发掘专用品种，改良土壤地力

以夏季耐热叶菜和冬春设施蔬菜品种为重点，引进设施专用型新优品种， 重点推广耐热青菜、耐抽薹生菜、优质西甜瓜、抗病小番茄等主栽品种，配套物理防虫、 肥水一体化和嫁接育苗等主推技术，优化品种结构，促进蔬菜标准化生产。推广水旱轮作、旱作轮茬、高温闷棚和微生物制剂处理和生态修复技术，试验结果表明，淹水栽培蕹菜后土壤耕作层水溶性盐含量降低了80.9%[11]； 高温闷棚能有效杀菌杀虫，提高土传病害防治效果[12]。通过一系列技术的综合应用，改善土壤地力，提高蔬菜大棚的综合生产能力，促进蔬菜增产增效。

3.3 注重人才培养，重视科技推动

近年来， 昆山不断加强农业专业技术人才培养，2012年昆山市被列入全国首批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试点县市，目前，已培育各类新型职业农民1249 人。此外，依托苏州农业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农牧科技学院等农职院校， 累计培养农业委培生123 人。在充分发挥好农业产业领军型人才队伍作用的同时，加强蔬菜种植户的技术培训，制订完善的培训机制，分层、分类差异化培养，实行“乡土专家”授课、田间课堂直播、田间教学、研讨结合教学等符合农民学习特性的培训方式，打造“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的高素质农民。

“机械换人”是提高设施蔬菜生产效率、降低劳动力成本的有效措施和必然趋势，农机推广部门要保持与专业院校的紧密合作，积极引进适合大棚生产的小型耕作、育苗、定植、植保、采摘等机械设备进行试验示范，例如江苏省内主要推广的精量直播机、高效植保机和叶菜收割机等，并通过农机合作社进行应用推广。

3.4 促进产业融合，拓展蔬菜产业链

产业融合发展，是现代农业的重要特征。一方面，随着蔬菜生产分工越来越精细，种植大户可以和专业服务团队合作，让工人专注做某几个环节，如山东寿光等地的嫁接队伍， 一个熟练工人每天可以嫁接黄瓜苗5000 株[4]，能有效提高工作效率。随着一三产业的融合发展，形成“育苗、种植、检测、冷藏、包装、营销、物流”的蔬菜产业链条。另一方面，打破传统的生产、销售经营模式，积极开发观光休闲蔬菜产业，采取休闲度假、果蔬采摘、餐饮娱乐、生态观光、教育科普、创意体验等多形式的经营方式，开发、拓展、提升蔬菜产业的多功能性， 提高蔬菜产品的附加值和蔬菜产业的综合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