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海南自贸港”协同背景下海南椰子产业优化发展路径

赵海莉，严佳星，原 悦

(西北师范大学 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兰州 730070)

提要：由于具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且产业链长、种质资源丰富，椰子产业已成为海南省的主导产业之一，但其同时也具有种植管理粗放、加工企业稀少、精深加工水平落后等劣势。海南省自由贸易港的建立使得椰子产业机遇与挑战并存，一方面，多项政策的倾斜为海南省椰子产业带来了资金和技术等的支持，扩大了椰子产品的市场需求；另一方面，海南本地缺少足够的椰果原材料，并且产品同质化以及低价竞争的现象逐渐加剧，面对低价优质的进口椰果，本地椰子产业也面临着转型的挑战。总结了海南省椰子产业种植与生产状况的时空特征，并通过SWOT分析，探讨了基于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协同发展背景下海南椰子产业的优化路径。

一、引言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这是应对外部环境冲击和内部主要矛盾变化之下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而构建区域一体化和区域协调发展新格局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1]。粤港澳大湾区和海南自由贸易港的建设是国家重大战略，这一战略为粤、港、澳、琼四地的经济发展带来了难得的机遇和广阔的平台。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岛由于地缘相近，多年来在经济贸易、科技文化交流等方面保持着紧密联系，区域经济互补性强，内在合作动力强劲。粤港澳大湾区作为仅次于纽约湾区的世界第二大湾区，是我国经济发展的“火车头”，其产业集群效应显著。未来的国家战略已经从大湾区的自身发展转向对周边地区的拉动作用和对区域协调发展新格局的支持；海南自贸港规模全球排名第一，作为海岛其拥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可直接面向太平洋和印度洋海域发展海上贸易，对我国“一带一路”建设具有重要意义[1-2]。但由于其第一产业占比较高，对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不明显[3]，亟须借助粤港澳等地的经济优势来拉动当地发展，使各方面优惠政策得以最大限度地落地实施，补齐海南省产业机械化程度及科技含量低、开发利用层次浅、企业营销体系落伍等短板，实现自身飞跃式发展。

海南省的椰子种植已有2 000多年的历史，作为当地最具特色的经济作物之一，不仅与海南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而且在热带农业和旅游业发展中也占据至关重要的地位。椰子产业作为海南省热带高效农业的重要组部分，其地位也同样重要。经过长年发展，海南省椰子产业已具备了一定规模和水平，随着科研投入力度的增加，高附加值产品也逐渐丰富。与此同时，作为重要的热带景观树种之一，椰子更以其独特的热带园艺观赏价值为海南省的生态环境和观光旅游等相关产业提供了重要的生态和经济效益。但总体来看，海南省椰子产业发展依旧存在加工业与种植业发展比例不协调、种苗繁育体系不健全、经营规模小、抗风险能力弱和科技含量低、开发利用层次浅等短板。国家建立海南自由贸易港这一重大战略，将为海南省整体经济和椰子产业的发展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省自CEPA(《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签署以来就有着良好的合作基础，通过推进两地的协同发展，借助粤港澳大湾区产业链供应链的支持，海南省可以进一步加大椰子产品研发领域的资金投入，引进优质种质资源，提升加工业机械化水平，实现高效发展。

学术界围绕海南椰子产业的现状和发展进行了探讨，但研究成果大多停留在10年前，且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对椰子种植及加工、销售环节中出现的问题进行阐述并寻求解决对策，很少结合海南省经济发展背景和国家战略进行研究。本文基于海南自贸港和粤港澳大湾区协同发展大背景，通过分析当下海南省椰子产业发展的时空格局，探讨海南椰子产业面临的新机遇、挑战以及优化发展路径。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区概况

(一)数据来源

本文主要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和海南省统计局官方网站，包括全国和海南省2000—2020年的统计年鉴[4]，对统计年鉴中的历年地区生产总值构成、椰子产量、椰子种植面积等数据进行统计和整理，以分析海南省椰子产业的发展状况。

(二)研究区概况

粤港澳大湾区位于我国广东省中部和珠江三角洲地区，包含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广东省中部地区9个城市，以香港、澳门、广州、深圳4个大型中心城市为核心引擎，总体覆盖面积达到了5.6万平方千米，2020年年底，常住人口约7 000万，经济总量达11.5万亿元，位居四大湾区第二。粤港澳大湾区是中国当前城市群中开放程度最高、经济增速最快、发展潜力最大的区域之一，在我国发展大局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粤港澳大湾区的设立，既反映了我国新时代全面开放的新形势，也对“一国两制”的发展宗旨赋予了新的实践意义。

海南省是我国最南端的省级行政区，既是我国的经济特区，也是我国的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海南自由贸易港是党中央经过深入思考、深入研究，通过科学规划后做出的重要决策。海南岛位于我国的最南端，北部与广东省相隔琼州海峡，西临北部湾与广西、越南相对，东隔南海与我国台湾相望，东南部以及南部面朝南海。其地形具有四周低中间高的特点，全岛以山地、丘陵、台地、平原等地貌特征为主。气候类型为热带季风气候，全年平均气温保持在22～27 ℃，降水充沛，具有十分丰富的热带农作物资源，其中以椰子和槟榔为主要经济作物。截至2020年11月，海南省常住人口1 008.12万人，2020年，海南省地区生产总值为5 532.39亿元。

三、海南省椰子产业发展的现状与问题

(一)海南省椰子产业发展的现状

椰子作为热带作物，最早产于印度尼西亚和太平洋群岛之间，主要分布在赤道两侧20°之内的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等热带海滨地区。东南亚是全球椰子的主产区，其产量占全球椰子产量的86%。椰子产量排名前五的国家分别为印度尼西亚30.03%、菲律宾23.43%、印度18.86%、巴西4.49%、斯里兰卡4.27%。我国椰子产量仅占全球椰子产量的0.54%，种植区域主要分布于海南岛及云南西双版纳和河口地区、广东雷州半岛、广西合浦地区以及我国台湾南部地区，受自然条件的影响，目前仅海南开展了商业化种植[5]。由于海南椰子加工业和种植业发展比例不协调，仅靠本地的椰果产量无法满足椰子粗加工业的需求，通常情况下会通过进口的方式来满足加工生产需求，进口依存度很大。国内更多通过粗放管理模式来栽培椰子树，缺少先进的大规模种植园区，也未能在深加工方面投入足够的研发力量来提高椰子的产品附加值，目前科技含量较高的产品是椰子汁饮料和小食品等，没有进行更深层次的技术开发。我国几乎只在传统洗涤制造行业运用椰油制品，而椰子醇和脂肪酸等具有较高科技含量和高附加值物质的提纯技术已经成为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等国家利用椰油制品的普遍技术，并且已经在生物制药等高端行业普及。海南的椰子加工厂虽多，但国有大型企业仅有春光、椰树、南国等，其余均为小规模的椰子加工作坊，加工效率低，生产成本高，风险抵御能力弱[2]。

(二)海南椰子产业发展的时空格局分析

1.椰子种植面积与产量呈现由东南向西北递减的态势

海南是我国主要的椰子生产地区，其椰子种植面积可达全国种植面积的99%，产量占全国产量的95%以上。2020年，海南椰子种植面积为36 043公顷，总产量21 324万个，其中椰子种植面积最大的地区是海南省文昌市，当地所生产的椰子品种主要为文椰2号、3号、4号等，其次是琼海市、陵水县等(见图1a)。海南省椰子种植面积的分布趋势是从东部沿海向中部、西部地区递减，其中种植面积最集中的是东北部沿海地区，文昌市共有15 339公顷的椰子种植面积，占海南省的43.11%，琼海的椰子种植面积也达6 898公顷，仅次于上述两地的是陵水和万宁，而白沙县、五指山市和保宁县等10个县(市)的椰子种植面积均不超过1 000公顷，其中椰子种植面积最小的是临高和东方两个县(市)。椰子产量的大体分布与种植面积分布相一致，不同的是三亚市种植面积虽然小于1 000公顷，但椰子产量却超过1 000万个，亩产数量多，这得益于优良的自然条件。2020年，海南省椰子产量为21 324万个，其中6 911万个椰子来自琼海市，在海南省椰子总产量中占比达到了32.41%，占比最大。其他椰果年产量超过1 000万个的县(市)有文昌、万宁、定安、保亭、三亚、海口等(见图1b)，排名第二的文昌市2020年椰子产量为6 311万个，占海南省椰子产量的29.60%，陵水、万宁、三亚和海口等地的椰子产量占比分别为2.29%、10.15%、4.76%和4.71%。

图1 海南岛椰子种植面积与产量空间分布

2.椰子种植面积和产量年增长波动幅度明显

海南省椰子种植面积自2000年以来逐年下降，由2000年的44 426公顷下降至2017年的31 424公顷，2017年之后种植面积有所扩大但上升幅度不明显，2018年种植面积为34 396公顷，2020年种植面积为36 043公顷。从产量来看，海南省椰子产量除2000年为19 166万个以外，其他年份年产量均在20 000万个以上，2000—2005年椰子产量有较大幅度的提升，由2000年的19 166万个迅速增加至2005年的24 007万个，增长情况在2005年出现了转折，开始逐步下降，到2016年，产量已经下降到20 754万个，之后产量逐年增加但增幅较小，2020年受疫情影响，椰子产量较上年减少了1 883万个，是继2016年后的第二个产量低谷(见图2)。

图2 2000—2020年海南岛椰子种植面积与产量增长趋势

(三)海南椰子产业发展的SWOT分析

1.海南椰子产业发展的优势

(1)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海南省虽属于热带季风气候，但由于地处热带北部边缘的沿海地带，所以具有热带和亚热带气候的共同特点，即充足的光照、湿热和降水条件，全年无霜冻，年平均气温保持在22～27 ℃，年平均降水量处于923～2 459 mm，气候条件非常适合椰子生长[6]。研究表明，椰子种植在琼州海峡以北的地区很难挂果，因此我国唯一能够进行椰子规模化种植的地区只有海南省。

(2)海南省具有完整的椰子产业链。海南省椰子种植面积广阔，加工企业数量繁多，截至2020年，海南全省共有300多家椰子加工厂，其中文昌市东郊镇就有124家，约占海南省的1/3。椰子区别于其他热带水果的特点是具有更长的采收期以及保鲜期，椰子不仅可以新鲜食用，还可以进一步加工，生产出椰子油、椰子汁等其他产品，椰子废弃的外壳30%可以制成椰衣，70%可以制成椰糠，椰衣纤维防火，弹性好、耐腐蚀，被广泛用于地毯、床垫等加工，椰糠可以作为良好的土壤改良剂[7]。海南当地椰子综合深加工和利用的一些大型企业与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椰子研究所建立了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为海南椰子产业的产品研发和精深加工提供了强有力的科技支撑。在几十年的发展历程中，海南椰子产业形成了科学完整的产业链，具有明显的产业特色和市场优势。

(3)海南省具有丰富的种质资源。优质的品种资源推动了海南省椰子产业的发展。目前海南省已收集并保存椰子优异种质资源192份，其中文椰2号、文椰3号、文椰4号等优良椰子品种，由于植株矮、结果早、产量高等特点得到了大范围推广。

2.海南省椰子产业发展的劣势

(1)椰子加工业和种植业发展比例不协调。椰子种植业是椰子加工业发展的基础，海南省的椰子种植面积占全国的99%，但目前海南省产值过亿的椰子加工企业只有7家，产品200种左右，总产值200亿元，产值只占全国椰子加工业产值的10%，椰子种植面积与椰子加工企业数量和产值之间的比例严重失调。

(2)管理模式粗放，经济效益回报周期长。海南省的椰子种植大多采用粗放的管理模式，缺少规模化、一体化、标准化的种植园，导致椰子种苗市场混乱，品质参差不齐。在热带作物中，椰子种植周期较长，这在为椰子产业带来长期收益的同时，对椰子种植户也是一个考验。一般情况下，椰子种植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投入周期，椰苗种植3年以上才能进入开花结果阶段，第5年进入盛产期，在这5年中，种植户收益甚微，资金链脆弱，如果没有大面积的种植范围或者间作模式来补充收益，将很难应对收成“空窗期”。因此对海南椰子产业而言，产业效益回报周期长、扶贫效果不显著、农户种植积极性不高等诸多因素都将制约其发展。

(3)椰子深加工研发水平较低。就目前情况看，大部分海南椰子企业基本停留在初加工水平，精深加工水平较低，并且需要耗费大量成本来处理椰子加工废弃物，在提高椰子深加工水平和产品的附加值方面投入的研发精力还远远不够。目前，国外有360多种椰子产品，其中大部分都进行了深加工，以此来提高产品的附加值，并且椰子加工不仅涉及食品以及化工、轻工行业，还涉及医药、航海等高精尖端领域。海南椰子产业因资金不足、设备和技术水平较低等诸多因素限制，精深加工水平落后，这也是限制其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

3.海南省椰子产业发展面临的机遇

(1)海南省大力推进自由贸易港建设以及乡村振兴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海南作为我国唯一的热带省份，要充分利用当地的气候优势，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加快建设国家热带现代农业基地。国家和海南省地方政府都曾明确指出要大力推进椰子等热带油料产业的发展，椰子产业的发展已经成为国家和地方各级政府关注的重点。对于海南省的经济发展而言，椰子具有独特的环保价值和观赏价值，在增加农民经济收入的同时，更具有保持水土、美化环境和调节气候的作用。海南省可通过种植椰子来获得生态以及经济方面的双重收益，而且有利于解决就业和民生问题，促进落实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热带农业发展。

(2)椰子产品市场潜力大。目前海南省共有300多家椰子加工工厂，每年新鲜食用椰果消费需求量超过1亿个，加工用果需求量超过25亿个。随着椰子使用领域向医药、航天以及化工领域推进，在未来10到20年间，椰子在健康、生物和医药等领域的应用将逐渐扩大，仅我国椰壳活性炭的需求量就将达到10万～12万t/年。市场需求量不断增加，随之而来会出现巨大的椰子供需缺口，这对挖掘椰子产品市场潜力是一个良好的契机，此时推广优良品种、提升椰子栽培以及椰子和其他农作物间作技术就显得尤为重要。

4.海南省椰子产业发展面临的挑战

(1)海南省椰果原料供不应求，进口依存度高。我国是东南亚椰果的主要进口国，进口量每年高达25亿个，而我国椰子产量为每年2.33亿个左右，其中95%以上的椰子都产自海南，然而在世界总产量中占比仅为0.15%，海南省自产椰果大部分作为鲜果消费，用于深度加工的椰子80%来源于进口[8]。近年来，主要的椰子出口国为了加大当地椰子产品深加工投入，已经出台或者正在酝酿限制椰子出口的政策，我国随即出现了椰子加工原材料短缺的局面，海南省乃至国内椰子产业的发展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对我国椰子产业而言，解决原料供需之间的矛盾是一大挑战。

(2)产品结构单一，缺乏竞争优势。海南椰子产品种类较少，主要加工方式为手工或者半手工，且加工企业以中小企业居多，缺乏市场统一监管，致使任意降价、低价恶性竞争等现象严重，破坏了行业规则。加入东盟以后，低价优质的东南亚椰子进一步冲击着海南省的椰子市场，而海南自贸港的建立则意味着更高程度的开放，在此背景下海南本土椰子产业的转型升级迫在眉睫。

四、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协同背景下海南椰子产业的优化路径

基于海南省椰子产业发展目前面临的种种困境，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协同发展将为其注入雄厚的资金和技术支持，从而提高种植与加工生产的机械化水平和科技含量，建立信息化农业生产体系。

(一)扩大经营规模，提高机械化、标准化程度和抗风险能力，推动商品流通

2020年，海南省椰子产量为21 324万个，共有300多家椰子加工厂，其中文昌市东郊镇就有124家，这124家加工厂年加工量仅为6 000万个，而巴西的80多家椰子加工厂就能负责约15亿个椰子的加工[9]。此外，海南省椰子加工的大型企业较少，大部分企业经营规模较小，抗风险能力弱，产品加工机械化和标准化程度低，工艺标准、卫生标准参差不齐。通过手工和半手工的方式进行加工，不仅效率低下，而且成本较高，许多国家已普遍采用机械方式连续完成椰子的去衣、脱壳、削皮和清洗工作，相比之下生产效率更高，而国内通过人工完成以上工序，不仅无法提高生产效率，更无法保证产品品质，相比之下缺少竞争优势。

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的协同发展可以拉动粤港澳大湾区的投资来扩大海南省椰子产业经营规模，提高产业抗风险能力，推进产品以及技术、资金、信息等生产要素在海南自贸港自由流动，引进珠三角地区的先进生产技术，补充海南椰子产业机械化、标准化水平低等短板，进而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在产品流通方面，须尽快建立产品流通标准化体系，优化市场资源配置，打通国际物流屏障，与东盟椰子主产国共建椰子供应链平台，增强国际影响力。

(二)提高科技含量，加深开发利用层次，加强椰子种质资源信息的收集、研究与推广

与国外的椰子加工产业相比，海南椰子加工产业科技投入远远不够，产品中仅椰子汁饮料科技含量较高。菲律宾的椰子油提炼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可实现从椰子油当中提炼出椰子醇和脂肪酸等科技含量和附加值较高的产品，甚至已经深入生物制药领域，能从椰子油中提取出预防HIV病毒的物质[10-11]，相比之下，海南省椰油制品的潜力亟待开发。

国外的椰子产品涉及食品、化工、轻工、医药、航海等多个领域，产品类型丰富多样，其中初级加工产品有椰干、椰子油、椰麸、椰壳炭、椰衣纤维等；深加工产品有脂肪醇、脂肪酸、甲基酯等[10]。海南省的椰子产品目前只有30多种，其中大部分产品的附加值较低，且以原料半成品为主，如椰子小食品、椰壳活性炭等。我国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对椰子产品进行研究，起步较晚，虽然经过了40多年的发展取得了一些成就，但相比于国外同类研究机构仍有一定差距。

在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协同发展的背景下，海南省可以依托丰富的热带农业资源，联合大湾区共同建立国家热带现代农业基地和热带农业资源重点实验室，从而加大对热带农业资源研发的投入力度，引进更优质的椰子种质资源，培育适应本地自然生长条件的椰子品种，改进椰子种植和栽培管理技术，提高海南省的椰子产量。同时，两地还可以建立人才交流平台，加大高端人才的引进力度，培养研发和推广领域人才[12]，将栽培管理技术等科研成果推广出去，使其得到更加广泛的运用。

(三)改变营销方式，建立椰子产品电商营销平台

现如今，海南省的产业营销体系相对落伍，营销只是单纯依靠企业自身和营销经纪人，但不论是企业还是营销经纪人辐射范围都是有限的，还常常会主观臆断，各自为营，组织不完善，无法将产销良好地衔接起来，进而出现了产销脱节的情况，大大降低了效益，并且受制于落后的营销体系，缺乏对国内外椰子产品消费市场的研究，不能很好地适应市场需求。而在美国，许多农产品加工生产公司和农场已经开始普遍使用计算机和网络技术，并且拥有全球最大的农业计算机网络系统ACNET，英国也拥有农业计算机网络AGRINET[13]。这些高端技术可以使农业生产者对市场信息捕捉得更加及时、精准、完整，大大降低了农业生产和运营的风险。

在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协同发展背景下，企业可以借鉴大湾区先进的营销体系与营销理念，深入研究椰子产品消费市场，主动搭上国际合作的快车，将国外的先进设备和技术引进来，通过分析国内外椰子产品的市场需求，有针对性地开发椰子产品，从而节约海南椰子加工业的能耗，促进当地椰子产业发展，并且借鉴美国、英国的经验，建立我国的农业计算机网络，搭建椰子电商营销平台，为椰子种植和加工提供及时的市场需求信息，不仅可以降低椰子加工企业的生产成本，还能大大缩减交易成本，增加企业利润[14]。目前，珠三角地区聚集了华为、腾讯等行业领先的科技创新企业，是我国科技创新、高质量发展的主阵地之一，基于海南自贸港与粤港澳大湾区优势互补的跨区域合作，通过借力大湾区的科技创新中心，运用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高新技术助力海南搭建椰子电商平台，进而促进海南椰子产业营销转型。

五、结语

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的协同发展在为海南省椰子产业带来机遇的同时也使其面临挑战，本文仅从两地的协同发展为海南省椰子产业带来的机遇方面进行了研究，未对协同发展后海南椰子产业将面临的挑战进行分析。2010年中国加入东盟之后，海南椰子产业受到了来自东盟国家低价高质椰子产品的冲击，而自贸港建成后海南省的开放程度势必将进一步提升[15]，届时海南省椰子产业如果未能找到合理的转型方式，将会受到更大的冲击。再者，我们也应该看到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协同发展为海南省带来的机遇不仅仅限于椰子产业，而是多方面的，今后研究的视角要更加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