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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涵范式、内生逻辑与文化路径

2021-04-17瑜,张

昆明理工大学学报·社科版 2021年4期
关键词:一体共生中华文化

王 瑜,张 琴

(宁夏大学 法学院,宁夏 银川750021)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时代使命,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打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基础的必然要求。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植根于中华民族数千年的自在史中,激起于近百年的自觉发展史中,基于共拓的生存空间、共铸的千年发展史、共创的中华文化、共塑的中华民族精神、共建共享的中华符号的文化纽带,在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实践中形成中华民族命运与共的国家认同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认同。深入贯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正确认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涵属性及其发展演变,从“一体孕育多元文化”和“多元文化共生”的逻辑出发,对建构中华民族文化共生的共同体意识具有重要的理论研究价值和现实指导意义。

一、内涵范式: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概念史

“范式”(paradigm)是托马斯·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正式将其从自然科学领域引申到人文社科领域。他指出:“范式是一定的共同体成员所共同拥有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的特征,用以解决事物内部的关联及演变关系的模型和范例。”[1]笔者认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涵范式是具有相同价值观念的群体,其存在着内部发展关联及历史演变的关系。关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涵范式需要厘清:中华民族形成出处及历史发展脉络;中华民族在共同体语境下如何呈现?新时代背景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具体内涵是什么?探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形成、发展、演变历程,明确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既蕴含了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属性,又含纳了多元一体的文化属性。

(一)中华与“中国”和“华夏”的语境形成

中华民族概念的提出经历了漫长的演变与发展。“中华民族既是一个自在的实体,也是一个自觉的实体。”[2]千年的自在史、百年的自觉史使中华各族人民经过长期的融合,逐渐形成了中华民族的文化[3],奠定了中华民族社会历史联系及文化心理认同的情感基调。《说文·华部》:“华,荣也”;《说文·■部》:“夏,中国之人也”;《礼记·王制篇》:“中国、戎、夷,五方之民”。可见,在古代语境中“华夏”一词分为“华”和“夏”,“华夏”和“中国”语义相通,均指我国古代的族群或部落。考古发现,“中国”最早记载于西周青铜器“何尊”的铭文上:“余其宅兹中国,自兹■民”。“中国”二字首次以词组的形式出现在史册中时,其含义与现代意义上行政规划不同,即并非指一个国家,而是指一个城或浥。那么“中华”的源头从何而来?于省吾先生在《释中国》一文中论证“中华”一词最早见于魏晋,是从“中国”和“华夏”中各取一字复合而成[4]。自此, “中华”之称逐渐取代“华夏”,既包括“华夏”族群的含义,也含纳了族群生活的城或浥,并以华夏族为中心交融了东夷、北狄、苗蛮、西羌各个部落民族。

(二)近代语境下:“中华民族”的合体

中华民族的发展经历了三次大的争论。一是关于中华民族的记载,最早出现在梁启超的《论中国学术思想之变迁之大势》中,将“中华”和“民族”合二为一后首次以专有名词的形式出现在大众视野;在其第二篇文章《历史上中国民族之观察》一文中又从史学视角分析了中华民族的多元属性,称“中华民族自始本非一族,实由多民族混合而成”[5],即强调了中华民族的多民族属性。二是中华民族是“一”还是“多”的问题引起巨大的争议。顾颉刚[6]强调中华民族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三是费孝通先生在系统地学习了西方人类学和民族学后,结合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和现实情况,创造性地提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理论,指出中华民族由多元民族主体共同参与的历史构成,在共有的地理单元上产生、发展、交融,形成多元个体并孕育在中华民族的统一体中,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在近代百年与“他者”的抗战中激发出的“我者”民族认同感,自觉形成了中华各族人民是中华民族命运与共统一体中一份子的国家观意识。由此,近代语境下的中华民族作为一个共同的整体意识逐渐呈现出来,形成区分“他者”、凝聚“我者”的“自觉”的中华民族国家观意识。

(三)共同体语境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共同体”一词源于古希腊语Koinonia,表示具有共同利益和共同善和的群体生活方式。西方学者斐迪南·滕尼斯总结道:“在社会科学理论中,共同体表现为具有共同特征、共同精神属性或更具道德意义的,将‘选择意志’锻造为‘本质意识’即‘我们’或‘我们的’意识的有机团体。”[7]鲍曼从文化认同和身份认同的基础上界定共同体,认为它是具有思想相似和行为相似的人的共同体,宏观上指国家和民族最高层次上的政治组织[8]。综上,共同体这一术语呈现出综合性的特征,涉及到共同属性、地域空间、凝聚有机群体的社会合成体,表现为文化意义上的情感共识和政治意义上的身份认同的双重属性有机体。在共同属性下,中华民族体现出的既是一个最高层次的政治属性国家共同体即中华民族共同体,又是一个与生俱来带有共同文化属性的文化共同体。

中华民族是一个命运与共的统一体,56个民族共同凝聚成中华民族共同体,赋予了一体包含多元、多元组成一体、一体离不开多元、多元也离不开一体,即一体与多元是矛盾但不可分割的辩证统一关系。凝聚而成的中华民族共同体需要一定的共同特性做支撑,“人们通过共同的使命而实现的一种结合关系,是一种共同事物的、共同斗争的、共同劳动的、共同成就中结合的共同体。”[9]共同体的中华民族是经历千年自在融合后内聚而成的自觉不断发展的多民族国家实体,是共命运、同努力的结果,是历史和现实赋予中华民族的统一体意识。因此,共同体语境下的中华民族意识表现为:对国家共同体和民族共同体认同的最高层次的实体意识;对中华历史共同体和文化共同体最深层次的认同意识;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断奋斗的利益共同体的价值凝聚意识。

二、中华文化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生逻辑

中华文化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生关系体现在中华文化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生思想源泉,新时代提出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对中华文化内涵的创新和延展。习近平强调:“要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加强中华民族共同体历史、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研究。”[10]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民族结构内生出中华文化多元一体的文化属性,“一体孕育多元文化”和“多元文化共生”的文化观是中华文化的总体表现。“一体”存在“多元”的地理生态系统,既造就了多元文化的共性,又创造了独具个性的多元文化,多元共生的文化基因是中华民族情感共鸣的基础。多元的民族主体创造多元共生的文化形态,共生的多元文化孕育在中华民族统一的政治实体之中。一体是多元的共有家园、共同命运、共同使命,多元是在一体中获得民族自豪感和荣誉感的命运共同体。中华民族有其产生、发展的历史记忆,中华文化产生在中华民族共生的地理单元上,在长期历史接触、联系、碰撞、融合过程中形成更具包容性的文化生长新环境;在相融共通的血缘、地缘格局中所产生的共识的文化因子必将与中华民族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形成对中华民族共同体产生共识的情感纽带。

(一)多元文化共生:共生凝聚一体共识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11]文化奠定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情感认同基础,没有文化做支撑,就没有民族之间的情感依托,也就不可能实现一个国家长远稳定的发展。中华文化是各民族文化的集大成[12],产生于一体的地理空间中,形成凝聚一体共识价值归属。

“共生”一般被认为是生物学上的一个概念,主要指两种不同的生物在同一环境下所形成的互惠共利关系。中华文化是一个多要素共生,以其强大的包容性融会贯通多元要素,实现中华文化多元共识、共同繁荣发展的新局面[13]。中华文化共生的要素首先是在一定共生的地理空间上的共同生存和发展,彼此之间产生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是承载了共生的多元主体活动的地域及地域之上所产生的物质文明活动。与此同时,在物质文明交换中形成交往、交流的共同语言、共同劳作的经济生活及共同心理素质的精神文明文化基因。中华文化共生是在多元文化主体互动融合过程中,消除文化隔阂后形成的包容与共的多民族文化共生。在共生的地域中形成文化心理、文化情感、文化行为等一致的认同感知效应,这是中华民族文化共生下共同体意识形成的核心。

多元文化共生是多元的文化主体于一体的共生地理单元上,用一体的主体视角看待多元文化的共性和个性属性,由此而产生了各种文明相互碰撞、借鉴、汲取、不断交融,最终形成了政治上的相互共识、经济上的相互联系、情感上的相互依托和社会上相互交融的多元文明,即文化的共生性是多元文化主体相互吸收和借鉴的结果[14]13-23。在多元共生的中华文化中没有任何一种文化比另一种文化更为优秀,也不存在一种标准可以把自己的标准强加于其他文化[15],文化之间呈现出相互博弈、取长补短、共同发展的态势。多元的民族实体存在着个性属性与主体属性、多元共生属性与整体属性共处矛盾统一体内,并形成多元是一体前提下的多元、一体是在多元基础上形成的和谐共生局面。由此,多元文化主体共生出新的文化属性以适应新的生存发展需要;同时,进一步丰富、发展、铸就了中华文化的新辉煌。综上,共生中的多元主体在命运相连、兴衰相依和祸福与共的有机体中产生相互依赖的情感基础,在统一体中存在着各个民族个体,并形成个体依存整体、和谐中存在着矛盾、矛盾中蕴含和谐的相容、相依、不可分割的命运共同体。

(二)一体孕育多元文化:多元文化共铸一体价值

“一体”孕育了“多元”的文化属性,而“多元”文化又以凝聚“一体”作为价值目标。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既包含了统一的多民族基本国情属性,也蕴含了多元文明共存的文化观。中华民族多元民族主体共生的地理生存单元起源、形成、发展于亚洲的东部,在西起帕米尔高原、东到太平洋西岸诸岛的法定版图中,共同作用于多元地域空间上的经济活动所形成的物质文明形态,其语言文字、风俗习惯、建筑绘画等都有别于其他精神文明形态。在一体的地理单元上,多元文化主体创造出带有共生、共鸣、共通的文化共性即同属中华文化的共性,形成多元共铸一体的共识价值和一体凝聚多元的整体态势。

中华文化在共生的地理单元上孕育出的多元文化包含着统一的共性和展现民族特色的个性,是多元文化之上一体的体现,更是一体地域空间中存在多元的表征[14]13-23。一体孕育共生的民族意识是实现民族认同和发挥民族自觉维护一体的内生动力[16]。共识的民族意识是现代民族国家认同的核心,多元对一体的共识,是千年“合”之又“合”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历史共识、是对统一国家的政治认同共识、是对一体产生强烈民族认同感的共识。

“一体”蕴涵着深远的“大一统”文化根基。自秦建立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以来便形成大一统的思想基础,并根植于历朝历代中华各民族的思想体系中,成为维护社会繁荣、国家稳定、祖国统一及凝聚一体共识的价值准则。例如,唐代李世民以“爱民如一”获得各族人民的爱戴,保一方稳定;明代朱元璋遵循“天下一统”的治国理念,维护国家的长治久安;清朝雍正皇帝的“何得留有华夷中外之分论哉!”[17]明确指出在中国的疆域上,各民族不分你我共处中华民族大家庭之中。历史沉淀了多元文化基因对大一统的共识,各民族以共同拥护国家统一为价值归属,形成内生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内在精神动力和价值准则[18]。

三、基于多元一体的文化路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各族人民共同奋斗和维护的伟大事业。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孕育“多元”的民族主体创造了多元的中华文化形态。共生的多元文化孕育在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政治实体之中,创造出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共建、共享多元共生的文化符号是深层次情感共鸣的基础。基于“一体孕育多元文化”和“多元文化共生”的文化逻辑,独具特色的多元文化凝聚而成的中华文化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内生精神动力。以深厚文化根基创造共同体意识、凝聚共同体意识、认同共同体意识、深层次建构中华民族文化共生的共同体意识。

(一)文化底蕴:以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塑造家国理念的“大家庭”意识

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一脉相承的中华文化是各民族的集大成、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生动力。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需要以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凝聚中华民族团结一心、同心共筑中国梦。习近平在历届会议上大量引经据典,自豪地表达中华深厚的文化底蕴,指出中华文化蕴含着家国同构的治国理念、追求“大一统”的“和、合”理念,是凝聚大家庭情感共识的基础、是铸牢中华民族大家庭共同体意识的思想源泉。

家庭是人情感联系最基本的场所,中华文化蕴含了“天下一家”“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家国文化观[19]。马克思强调:“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0]国家是由人组成的大家庭社会关系,人与人之间关系处理的好坏,关系到国家的统一稳定。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强调中华民族是一个大家庭,中华民族和各民族的关系是一个大家庭和家庭成员的关系。中华民族在长期的发展中形成的“血缘纽带”关系塑造了大家庭中“共同领会”或“默许一致”的大家庭共同体意识。中华民族一家亲的家国理念蕴含了大家庭的共同体意识,创新发展了中华文化优秀的传统家国文化观。

在“文化包容、家族相似”的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多元民族主体以尊重不同民族文化差异、兼容并蓄、取长补短、提升自身文化、升华民族情感,实现“美美与共”的文化共识和“天下大同”的文化包容情怀。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在“大一统”价值观的指引下形成“无论哪个民族入住中原,都以统一天下为己任,都以中华文化的正统自居。”[21]它是凝聚中华民族成为团结一致、和谐与共、共生共进大家庭意识的“根”与“魂”,为建设中华民族共同家园、激发中华民族凝聚力、打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基础发挥着重要的价值观引导作用。

(二)共享文化符号:共建中华民族共同体共有精神家园

习近平指出各民族共享中华文化符号和中华民族形象、共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有重要意义[22]。共享中华文化符号的逻辑起点是各民族共建中华文化精神内涵。文化符号是传承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是维系民族情感的重要纽带、是形成鲜明民族形象的重要标志。中华文化符号是由多元民族主体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共同创作而成,是历史凝结的、富有中国特色的为中华民族普遍认同的专属标识。党的十八大之前,有学者对“中华民族”的实体属性产生怀疑,并“虚化和架空‘中华民族’实体属性[23],认为“国家是看不见的”[24],即将中华民族共同体虚化成看不见、摸不着、不易被感知的国家属性。因此,中华民族共同体需要共建、共享的文化符号实化和共有精神内化国家表征,使作用于共同生活的地域空间、共同经历的历史事件、共同创造的文化符号将多元民族主体凝聚在一起。

俞可平[25]认为,民族国家属于记忆共同体,拥有共同的历史记忆。中华民族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形成了专属于各民族共有的记忆符号。这些符号寓意丰富、表达形式多样,常以历史记忆、语言文字、实体建筑、神话传说等要素呈现。其中,文字是记录语言的重要载体,我国历朝历代各族人民共同铸就了辉煌的历史,创造了诗、词、曲、赋、明清小说等成果;建筑是承载历史记忆的重要实体符号,如万里长城、故宫、布达拉宫、坎儿井等。各民族共创中华文化的语言文字符号、精神引领符号、实体建筑符号,共享中华文化符号所传承的历史、所表达的情感、所传达的精神,由此形成相互学习、相互借鉴、相互认同、彼此共识的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

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更强调“共同”属性,即共同的历史记忆、共同的精神文化、共同的责任使命、共同的前途命运[26]。一个民族需要共有的精神鼓舞,需要将民族间共有的记忆符号内化于心、外化于形,通过重大历史事件、口头相传史、文学著作、纪念日等符号唤起集体情感共鸣。各族人民同仇敌忾抵御外辱的抗日民族精神、挽救中华民族命运的红军长征精神、中国航天事业从无到有经历层层磨练的航天精神、面对新型冠病毒中华人民万众一心共同战疫的抗疫精神等都可以共同的仪式来定期或不定期地加强集体记忆,或以建立永久性实质纪念物来维持集体记忆,或以历史教育来制度化地传递集体记忆[27]。综上,基于中华文化符号和中华民族形象共建、共享的精神依托和共有家园,唤醒各族人民对共有记忆符号的认同及共有精神形象的维护,增强各族人民对中华民族精神和中华民族意识的价值认同已刻不容缓。

(三)文化认同:融合凝聚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意识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最长远、最深层的是增强文化认同。习近平在参加内蒙古代表团审议时强调,文化认同是最深层次的认同,增强民族文化认同感,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28]。认同是核心价值观引领的前提和基础。文化认同的重要意义在于增强民族凝聚力和国家认同意识[29],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前进发展的内生动力需要以文化做支撑,激发出民族认同的内聚力和国家认同的向心力。认同意识是人对事物内在本质的认识。习近平提出的“五个认同”,肯定了中华文化是建构中华民族历史命运共同体、政治共同体、经济利益共同体和精神文化共同体的重要根基。从文化心理上铸牢各族人民对中华民族共同体产生归属感、认同感、自豪感,增强文化认同是国家认同、政治认同、道路认同、价值观认同的思想基础,是融合凝聚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意识的价值共识、是培育中华民族文化共生的共同体意识的重要基石。

当前,我国正处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实践证明,离开了对中华文化之根的认同,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将成为虚化意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将难以为继。因此,本文认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需要构建并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学科教育体系、学术研究体系和发展的话语体系;深化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注重对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和党的民族政策的教育宣传工作,继而完善我国民族学科及相关学科教育,打破学科壁垒使重大原始的创新成果产生于学科交叉领域[30]。综上,不断完善研究成果,形成对外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一体的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意识,对内具有多元于一体之内共同发展的话语体系,有利于增强各族人民对中华文化的认同、有利于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主体自觉意识、有利于融合凝聚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意识。

四、结语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基于对共生的文化基因的根源性认识。中华民族共同体是在漫长历史进程中形成的稳定的共同体,各民族在中华民族共同体内孕育多元文化并与多元文化共生是国家共同体形成的内在基础。共生的文化奠定了共识的认同意识,而基于共生的历史、共生的文化、共生的记忆、共生的地域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形成了对国家的认同、民族的认同、道路的认同、党的认同和文化的认同。因此,研究以多元一体的文化观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可以实现平等、互助、团结、和谐的民族关系软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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