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中“情”的穿越性与局限性
2021-04-12李倩
李倩
内容摘要:《神雕侠侣》作为一部武侠小说,却将“情”作为整部小说的主题,金庸通过对“情”彰显,表达在面对世俗礼法压迫时的个人抗争,在极限情境中展现个人灵魂自由,并将传统武侠中的“情”与“侠”分离开来,塑造出杨过这一不同于传统侠客形象。但是杨龙之间看似惊世骇俗的“师生恋”,实际上仍然是传统文化下“郎才女貌”“男强女弱”观念的再次演绎,由于对女性主体性的忽视,导致《神雕侠侣》无法对“情”本身进行更深入的思考,只是通过一位又一位妙龄女性飞蛾扑火般的扑向爱情,以她们的青春为祭奠,进行一场关于悲剧的爱情多重奏。
关键词:《神雕侠侣》 穿越性 局限性
《神雕侠侣》是金庸武侠小说当中极为特殊的一部,全书以“情”为主旨,叙写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恨离合,当中既有对传统武侠小说窠臼的突破,也有对爱情描写的局限,值得进一步探讨。
一.以“情”穿“礼”
《神雕侠侣》中设计了杨过与小龙女相恋却碍于师徒身份为南宋武林所不容的矛盾。师徒不能相恋放到现在虽然已经不会被世俗约束,但《神雕》却借此提出“世间礼法习俗对人心灵和行为的拘束”[1]的问题。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并没有对别人造成伤害,却要承受莫名的世俗压力。世俗礼法,观念,制度等等都是相对短暂的,并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改变,而作为独立的个体又是否要因此放弃自己真实的情感和生命自由?
借由“情”之一物,杨过展开了他与世俗礼法的抗争。他非但要和小龙女在一起,而且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杨过既无意改变他与小龙女之间的情侣关系,也不想改变他与小龙女之间的师徒身份,杨过觉得既然自己和小龙女的爱情并会对他人造成妨害,那么自己的感情也就无需旁人置喙。杨过以这种不妥协的方式来与这个世俗礼法对抗,在与世俗规训对抗的背后,是对生命自由的不懈追求。
如果说杨过是有意识的反抗世俗礼法,小龙女则是以“无”的方式在对已“有”的世俗礼法。她从小幽居古墓,对外在世俗礼法一概不知,她只知她爱杨过便要与他在一起是如此自然而然的事。种种世俗压力对她来说浑若无物,旁人看重也好,轻贱也好,她全不在意,根源在于她对世俗规约下的社会既无所求,自然也不会想要改变什么,软红千丈,她依然素洁如初。
杨过和小龙女因此成为了联手从世俗的监狱越狱的囚徒,他们的爱情因此产生一种天然的悲壮感,形成“天残地缺”的美学风格。
二.以“情”穿“侠”
在传统的武侠故事中,“侠”与“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处于对立的状态,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但男性以不近女色为荣如《水浒传》的梁山好汉们都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厌女症”,并通过杀女人来突出兄弟情义,武松掏心割头残酷地杀潘金莲,杨雄、石秀割舌剖腹杀潘巧云,如此惨无人道的行为,却被作者视作是英雄本色,兄弟情深来大加渲染。就连女性身上也少有情欲的表现从早期与猿猴比剑的越女到唐传奇中红线,聂隐娘等她们仿佛只是红尘中的过客,身怀异能,在人世间经历一番恩仇之后便飘然远去,没有任何情感上的负累。进入民国时代以后以平江不肖生,还珠楼主为代表的武侠小说家仍然坚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是最基本的合礼的准则。而且这些被视为天经地义、亘古不变,无须宣扬夸耀,更提不上有什么反思的要求。他们遵循的是千余年来早已形成的男性社会无视女性的通则。这种通则,无需证明,更无需解释。[2]如《蜀山剑侠传》中司徒平与紫玲、寒萼姐妹“三人虽朝夕聚首,情如夫妻骨肉,都不同室同食,免去燕婉之私,以期将来同参正果。”[3]夫妻间的闺房之乐被视作是修炼的阻碍,唯有清心寡欲,才能得成正果。
受五四运动的影响,顾明道、白羽、王度庐等人的武侠小说开始重视女性的地位,儿女缱绻之事的比重大大增加,但侠客仍然有颇多的顾忌,且往往因为所谓“道德”要求,而压抑自己的情感。王度庐《宝剑金钗》中的李慕白,他一直希望可以迎娶一位才貌兼备又武艺高强的女子为妻,对俞秀莲一见倾心,不禁上门挑战求婚。得知俞秀莲早已许人,他便死心,与她结为义兄妹。后俞秀莲未婚夫孟思昭遇害身亡,临终前希望能够成全李慕白与俞秀莲,而李慕白却顾忌与孟思昭的朋友之义,尽管俞秀莲钟情于他,李慕白也只能远走天涯,以此逃避俞秀莲的爱意。
到了50年代,金庸的《神雕侠侣》所塑造的杨过这一角色非但不同前人也不同于金庸之前所塑造的男性侠客。在传统的武侠小说中,侠客身上的社会属性要远远大于他的个人属性,身为侠者其一言一行都要受到严格的道德规范,他的爱或恨都是不自由的,都要被放在“侠义”尺度下去细细衡量,甚至连私人感情也要被献作名为“侠义”的神坛上的祭品。男女之情在主人公的侠义之道面前往往要处于次要的地位,甚至在二者不可兼顾的情况下,主人公往往要舍弃个人情感而成全所谓的侠义之道。金庸在《神雕侠侣》之前创作的三部作品中《书剑恩仇录》中陈家洛虽与香香公主相恋,却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将香香公主送给乾隆,《碧血剑》中的袁承志虽爱慕崇祯的长平公主,但一来碍于与崇祯的杀父之仇,二来不敢有负于恩人之女夏青青对自己的情意,而最终与夏青青远走海外。《射雕英雄传》里郭靖虽与黄蓉相恋,但与华筝公主有婚约,若不是成吉思汗逼死郭靖之母,郭靖势必要遵循先前之约与华筝完婚。在这三位男性主角身上,私人的情感永远与一个侠者的道德形象纠缠不清,在杨过这一角色身上侠义的世界与情感世界第一次出现了分离,让侠义归于侠义让爱情归于爱情。
《神雕侠侣》中,郭靖提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侠义观念,舍家为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坚守襄阳数十载,最后全家殉国,郭靖可谓是“侠之大者”的典范。而《神雕侠侣》中杨过却有着和郭靖不同的侠义之道,杨过身中情花毒后,为了能更长久的与小龙女相守,曾经想要刺杀郭靖来换取解药,但在到郭靖侠义精神的感召之下,杨过放弃了刺杀郭靖的计划反而不顾自己性命几次三番救了郭靖一家,可楊过终究未曾彻底投入到郭靖所倡导的“侠义”之道上去,他和小龙女的爱情一直是他悬系在心的一个结。在杨过心中传统侠义之道与他和小龙女之间爱情没有孰轻孰重之分。如果说“父仇”代表着杨过对自己来处的思索,那么他与小龙女的爱情则是他对自己人生归处的追寻。所以在小龙女留下十六年之约之后漫长的十六年中,杨过并未前去襄阳帮郭靖守城,而是在练剑十年有成后,忽有所感,下山行侠仗义,得了“神雕侠”的美名。但这种行侠仗义更像是杨过漫长等待中的一种消遣,无论杨过在这数年间做下了多少惊天动地,为国为民的大义之举,一旦小龙女不至,这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当十六年后,杨过发现所谓十六年之约只是一个骗他活下去的谎言时,心想:“龙儿既已在十六年前便即逝世,我多活这十六年实在无谓之至。”[4]而与小龙女相会之后,适逢蒙哥大举进攻襄阳,国难当头,杨过也是义无反顾。“杨过心想:‘此生得与龙儿相会,老天爷实在待我至厚,今日便是死了,也已无憾。男儿汉大丈夫为国战死沙场,正是最好的归宿。”[5]襄阳解围之后,以第二次华山论剑为契机,郭靖与杨过达成了和解,郭杨两家纠缠三代的恩怨就此烟消云散,这次和解的背后仿佛也象征着杨过与世俗世界的和解,从此,杨过携小龙女飘然引远,绝迹江湖。
与郭靖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同,杨过对待世俗社会的态度一直是爱恨交织,作为一名侠义之士,适逢其事,杨过自然义不容辞,但他并未打算完全为社会奉献自我,在坚持自我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与世俗社会爆发冲突,杨过与小龙女饱受磨难,身心俱受重创。这造成杨过与世俗社会之间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虽然十六年后,杨过立下击毙蒙哥得不世奇功,以一人之力保得襄阳百姓十多年太平,在郭靖心中也并未发自内心认同杨龙之间得感情,只是觉得杨过有功于国,儿女私情终是小节,大节无愧,小节便不必再追究罢了。这样得接纳对于杨过而言,怕也是不屑一顾的。杨过穷尽半生心力与世俗对抗的过程中,爱情是他心灵深处唯一的避难所。
传统的武侠大多将社会作为个体终极价值的实现,爱情只是当中的附庸,在《神雕》当中,爱情才是侠者杨过的最终归处。如果将“侠”作为一种社会价值的代表,那么在杨过这里“情”作为对个人自由的表达,产生一种与“侠”对抗的力量
三.“情”的局限性
金庸曾经说过自己是女性崇拜者“为什么我把女性写得比较好,因为我崇拜女性,女性不但比我聪明,道德上也比我好,女性的武功不一定比男性强,但她们具有男性所没有的根本优点:不把名誉,地位,面子,财富,权力,礼法,传统,教条,社会责任等看得那么重要,而专注于爱情和家庭,女人往往比男性爱得要深刻,至少潜意识里是这样,许多男性在国家,民族等漂亮的借口下追名逐利,追逐权力,追逐身外之物,贪污腐败,做了许多坏事,而女性往往看轻这一切,我对女性的崇拜和描写,就想间接的否定男性社会中扭曲人性,轻视真情的这一切。”[6]
实际上,这样的“崇拜”是带有偏见的,反映在金庸的小说中,男性侠客总是被置于纷繁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在家国大义,恩怨情仇中艰难成长,并展现出不同的成长轨迹诠释着属于自己的侠义之道,而女性虽然她们与男性同样身处于江湖之中,活动的社会空间虽然已经大大拓展,但是精神世界却与那些闺阁女儿并无区别,她们被局限在以男性为中心的单一的情感世界里,在实际行动中,她们往往只是扮演男性辅助者或跟随者的角色。在以武功强弱决定地位高下的武侠世界中,男性角色的武功的精进往往与个人成长相辅相成,而女性角色的武功却难以得到真正的提高,如周芷若、岳灵珊等她们武功之所以在短期内突飞猛进与个人心智成长无关,更多的是为了给男主角的成长设置障碍,从而进一步推动剧情的发展,且由于不走正途,这些女性角色在暂时得到功力之后,往往惨淡收场。即便是在《神雕侠侣》这部以“情”为主题的小说中,我们依然能看到“神雕侠”杨过的成长史,清楚的看到他是如何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小混混如何一步一步蜕变成长为名震天下的大侠。而作为杨过的伴侣,整部书中的另一女主——小龙女,她与整个外部世界是抽离的,与杨过的爱情是她与外部世界唯一联系的纽带,除了爱情之外,我们很难在她身上发现一条与男主角一样清晰的心路历程,如果说小龙女身上所带有的道家“真人”色彩还能让我们为小龙女勉强梳理出一条从下凡——历劫——回归玄虚的成长经历的话,(道家心性的修炼显然也不是小龙女成长的主题,因为它要随时让位于爱情,小龙女在绝情谷底16年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从而永葆青春,而一旦与杨过重逢,什么“十二多”“十二少”的心法口诀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那么故事中的其他女子,她们生命中除了爱情一无所有,她们那么纯洁,那么美丽,那么年轻,而这一切的美好只是为了衬托她们悲剧的爱情,或是像公孙绿萼那样为爱而死,或是像程英陆无双那样终身不嫁,或是像李莫愁那般为爱疯狂,即便是如林朝英,郭襄那般遁入空门,开山立派的女中豪杰也要对情郎念念不忘,抱憾终身。相同情况下的男性却往往不同,如武当祖师张三丰百岁之后虽然见到故人旧物会想起百年前那个明艳动人的郭襄,但张三丰的精神世界不会只有郭襄,那不过是流逝的百年时光中偶然泛起的点点微澜,而对于郭襄而言,她生命中所有的快乐的都终止于16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往后的余生只是用来怀念。这样的爱情模式无疑是单一的,我们看不到女性真实的欲望,真实的情感,那些现实中琐碎的庸俗,女性在不同年龄段心态的变化和成熟在这些女性身上仿佛通通不存在。她们是永远的少女,她们在爱情中绽放着,枯萎着,她们为初恋筑起神坛,诚心叩拜,并用生命中全部的热情来献祭。她们是男性的理想但缺少女性的真实。
金庸对这些痴情少女的崇拜实际上传统男性视角下对女性规范的投射,他将女性高高悬置,赋予崇高的赞誉,却往往忽略了女性真实的生命情感,片面的去强调女性忠于爱情,牺牲自我,温柔顺从的美好无疑是迎合男性的偏好,是一种男性中心主义的表现。美国女性主义者卡莫迪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关于妇女从属地位的最意味深长的证据之一,是要么认为她们比男人更好,要么认为她们比男人更坏这样一种倾向,因为这种倾向暗示着:只有男人才是正常的,才有适度的人性。结果,女人或者被拔高为女神、贞女、母亲,成为纯洁、仁慈和爱的象征,或者被谴责为娼妓、巫婆、诱惑者,成为变节、恶毒和淫荡的象征。从历史上看,她们一直未能平等地分有同样的人性。”[7]
总体上看,金庸的作品中虽然没有过分的贬低女性的情况,但他对女性的崇拜深受传统文化的影响,金庸一直在按照自己的审美理念塑造女性,女性在其中只是被看的客体,失去存在的主体性,这就造成了《神雕侠侣》两位主人公之间隐性的不平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龙女是为了杨过而生的,在杨过还是个少年时,第一次见到小龙女,对于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杨过执意称她作“姑姑”而非“姐姐”,从一开始,杨过就将小龙女当作自己的长辈,小龙女作为杨过的师长,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大败全真教的一众道士,非但教杨过武功并且也不阻拦杨过对全真教私下报复,对那时的杨过而言,小龙女是比郭靖更能包容理解他任性胡闹的长辈,她的出现填补了长久以来杨过心理上母亲缺失的空白。少年杨过对小龙女事事依从,甚至发誓要永远听姑姑的话,而当杨过长成,小龙女的身份由师长转换为情人,妻子时,小龙女作为比杨过年长又长期以师尊自居的女性,突然就变成了温柔顺从的小妻子,“觉得全心全意的听杨过话,那才是最快活不过之事。”[8]在二人成为情侣后,金庸一直在小心的处理着二人相处的形式,尽量抹平两人由于师徒身份所带来的有违传统文化下“郎才女貌”观念的差异。小龙女的外貌一直保持着少女的样子,杨过却在岁月磨砺中越发成熟稳重,二人从外貌上看,更像是一个英雄丈夫挽着身边娇小依人的妻子。小龙女的武功虽然有过短暂的提升,但显然没有杨过那么丰富的学武机遇,杨过的武功博采众长,甚至最后自成一家为当世一流,武功的强弱在一个武侠世界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小龙女虽然是杨过的师傅但越到后期她的武功与杨过的差距就越大。更加离奇的是,小龙女作为一个从小深居古墓,与世隔绝几乎没有受过什么世俗礼法教育的女性,在贞操观念上竟与一般世俗中的女性并无二致,当小龙女知道自己遭人玷污时,心中想到的却是“只觉便是杀一千个、杀一万个人,自己也已不是清白的姑娘,永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深爱杨过”[9],最后还是杨过表示并不介怀,二人才能重新在一起,这里虽然是意在彰显杨过对世俗礼法的超越,但在这件事上小龙女作为一个受害者却要首先反省自己的“不洁”,在这段感情中她也只能被动的等待杨过的“不介怀”,等待被“救赎”,这当中隐隐透露出的是女性主体的丧失,女性对自身贞操的执着维护,本身就是男权文化塑造的结果。倘若剥离掉小龙女作为杨过师傅,妻子的一面,我们很难把握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是如何存在的,她的纯洁是为了配合杨过对世俗礼法的抗争,她的顺从是为了满足她作为杨过妻子的需要,她的母性是为了包容少年杨过敏感的内心,她的“一尘不染”实际上是有选择性的,她的“不拘礼法”从未逾越过传统男性文化对女性的审美藩篱。杨龙的“师生恋”看似惊世骇俗,实际其本质竟依然是一个大众关于爱情的“才子佳人”“郎才女貌”观念的新式演绎。[10]在这样的一种恋爱关系中,我们看不到男女之间真正的平等,更多的是男性心中理想爱情的再现,女性在当中更像是个被牵线的木偶,或是一个积极配合的演员来完成这一场“旷世绝恋”的精彩表演,这样的爱情看起来是美的,但它很难指向更深层次的生命关怀,也无法对爱情本身做出更深入的思考。《神雕侠侣》中李莫愁一直吟唱着“问世间情为何为物?”但情究竟是何物呢?故事中的情花可以说是对男女之情的暗喻,书中写道“情之为物,本是如此,入口甘甜,回味苦涩,而且遍身是刺,你就算小心万分,也不免为其所伤……情花的果实是吃不得的,有的酸,有的辣,有的更加臭气难闻,中人欲呕……只是从果子的外皮上却瞧不出来,有些长得极丑怪的,味道倒甜,可是难看的又未必一定甜,只有亲口试了才知。十个果子九个苦,因此大家从来不去吃它。”[11]这书中对于爱情的观点,同时书中也通过一位位妙龄女子在爱情中一次次的自我献祭来佐证这一观点,读者唏嘘着爱情的奇妙,爱情的伤痛,那独属于女性的凄美悲剧,更多是一种审美的想象,而非对爱情真正的思考。
参考文献
[1]金庸.神雕侠侣[M].北京:三联出版社,1994.
[2]卢敦基.“礼”与“非禮”:金庸《神雕侠侣》对武侠男性特质内涵的扩展创新[J].浙江学刊,2017(06).
[3]还珠楼主.蜀山剑侠传:(一)[M].中国文史出版社,2016.
[4]金庸.“我崇拜女性”[J].书城,1998(9).
[5]D.L.卡莫迪著,徐均尧译.妇女与世界宗教[M].四川人民出版,1989.
[6]姚晓雷.沙上建塔的爱之乌托邦叙述——《神雕侠侣》中的杨、龙之恋解读[J].创作与评论,2001(6).
注 释
[1]金庸.神雕侠侣[M].北京:三联出版社,1994:1606.
[2]卢敦基.“礼”与“非礼”:金庸《神雕侠侣》对武侠男性特质内涵的扩展创新[J].浙江学刊,2017(06):55-61.
[3]还珠楼主.蜀山剑侠传:(一)[M].中国文史出版社,2016:129.
[4]金庸.神雕侠侣[M].北京:三联出版社,1994:1469.
[5]金庸.神雕侠侣[M].北京:三联出版社,1994:1527.
[6]金庸.“我崇拜女性”[J].书城,1998(9):4-5.
[7]D.L.卡莫迪著,徐均尧译.妇女与世界宗教[M].四川人民出版,1989:9.
[8]金庸.神雕侠侣[M].北京:三联出版社,1994:757.
[9]金庸.神雕侠侣[M].北京:三联出版社,1994:908.
[10]姚晓雷.沙上建塔的爱之乌托邦叙述——《神雕侠侣》中的杨、龙之恋解读[J].创作与评论,2001(6):13-17.
[11]金庸.神雕侠侣[M].北京:三联出版社,1994:620.
(作者单位:中共河源市委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