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环境保护社会责任指标体系构建及评价

（浙江万里学院，浙江 宁波 315100）

一、目标定位：宏观制度安排下的微观指标体系构建

企业环保社会责任（Company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Environmental，CSRE）是企业社会责任的重要组成部分。基于我国新时代经济发展方式对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的迫切要求，也基于我国企业与西方发达国家企业在履行CSRE 方面的差距，中国CSRE 建设主要应是一种促进企业个体利益与社会环境公共利益相统一的国家制度安排，而不仅仅像西方发达国家那样主要停留在民间的自发运动。与此相对应，从企业角度来说，它应是一场制度上的变革，一场以企业为中心的、以环境利益相关者“共赢”为价值取向的企业管理制度的变革。所以，本研究将着眼于：将中国CSRE 上升为一系列强制性和非强制性的国家制度安排，与此相对应企业管理制度应进行相应的变革[1]。

就当前中国形势来看，CSRE 制度建设面临着以下两个方面的困惑。一是复杂的国际、国内环境使我们还不能准确地描述适应经济新常态下CSRE 制度安排。二是作为一场与之相适应的企业管理制度的必然变革（如此才能从根本上推进CSRE 的实施），由于中国企业整体发展水平较之西方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体制结构也参差不齐，我们还不能适时而动态地刻画企业管理制度变革的深度与广度。所以，当前最为紧迫的工作是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CSRE 制度实施方案和评价标准。该方案和标准需要借助于一定的形式，如以定性分析为主的制度规划形式，或以定量分析为主的计量模型形式。考虑到中国CSRE 评价体系建设是一个由许多子系统组成的复杂系统工程，应将两种形式有机地融合起来，以制度设计为主要线索规划考核指标，综合运用各种评价技术，构建CSRE 评价指标体系。基于上述认识，本研究目标最终定位于：在必要的理论分析前提下，在实践层面上构筑适合于中国国情的，有利于企业管理制度变革的CSRE 指标体系[2]。

二、理论思路：几个相互关联的基本问题

中国复杂的国情决定了构建CSRE 指标体系任务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只有认清国情找准理论立足点才能避免少走弯路。为此，必须首先弄清楚以下几个互为关联的理论问题。

（一）构建CSRE 指标体系的经济体制背景

不同经济发展阶段对企业承担环保社会责任的要求有较大差别。在市场经济发展的初期，生产力水平低下，自然环境也因为保持较为原始状况而表现出较强的承载能力，整个社会处于吃饱肚子的生存需求阶段，企业的环保社会责任不太被人重视，甚至是以牺牲环境作为代价来发展经济。但到了市场经济的成熟阶段，物质财富相对丰裕，人民高质量生活追求对环境质量提出了较高的要求，承担环保社会责任成为整个社会对企业发展的迫切要求。在这样的社会舆情下，中央也及时调整经济发展战略，强调经济发展要从追求经济发展速度为主的粗放型发展模式转向追求经济发展质量为主的集约型发展模式。具体来说，强调中高速、优结构、新动力和多挑战四个特征。在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方面，新的发展模式的转变要求企业发展不能以牺牲环境作为代价，果断淘汰环境破坏性强的落后产能，根据消费者需求结构的生态化调整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并通过科技、体制创新推动企业发展方式的生态化升级，以迎接全球化时代对中国企业的挑战[3]。总之，我国要在较短时间内走完西方发达国家较长时间走过的路，必须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对新时代中国CSRE 提出明确要求，并指导企业管理制度的创新，这既是CSRE 制度建设的基本线索，也是构建CSRE 指标体系的基本着眼点。

（二）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的本质特征

新时代中国CSRE 本质特征的问题，关系到CSRE 制度建设的方向，而了解CSRE 概念是辨别其本质特征的基础。如前所述，CSRE 是CSR的下位概念，是CSR 的重要组成部分。在CSRE方面，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企业应承担不滥用自然资源、保护自然环境以维护环境公共利益，提供低能耗、低噪音、低排放、低辐射的绿色环保消费品以保护消费者健康利益，实施清洁生产法以保护员工安全和健康利益，不偷排、漏排、超标排放废气污染物以维护社区居民企业环境公共利益，依法缴纳环保税费以保障国家环保行政机关的环境治理财政支出。这些责任既包括法律上的强制性责任，也包括道义上的非强制性责任，其责任客体也相当宽泛[4]。通过对CSRE 概念的辨析，我们认为CSRE 的本质特征应为“社会性”，理由如下。其一，CSRE 概念是建立在利益相关者理论的基础之上的，企业履行环保社会责任的对象是公众、员工、消费者、社区居民和政府等环境利益相关者，这些利益相关者具有广泛的社会性，利益相关者的社会性决定了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的社会性。其二，在市场经济中，企业在社会经济活动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是联系各环境利益相关者的枢纽，是各环境利益相关者利益实现的基础；企业本身就是由各个岗位的员工利益相关者所组成的一个小型“社会”，而企业外部则是由社区、公众、消费者、政府等利益相关者组成的大社会。所以，企业履行环保社会责任的行为（无论内部行为还是外部行为）都具有社会性。其三，只有企业履行好环保社会责任才能协调好与各环境利益相关者的关系，保障企业有一个稳定发展的内外环境。在和谐社会建设中，以企业为中心的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稳定协调关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当所有企业都处理好自身与各利益相关者关系时，整个社会就会呈现山清水秀和国泰民安的美好图景。综上所述，“社会性”乃是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的本质特征。

（三）企业承担环保社会责任的理论基础：环境利益相关者理论

由于CSRE 属于CSR 的重要组成部分，企业承担CSRE 的理论基础来源于企业承担CSR 的理论基础，即环境利益相关者理论，这是CSRE 的社会性本质特征所决定的。从上述可知，由于环境利益相关者的广泛性，它与其他种类的利益相关者具有交叉性，也就是说当其他利益相关者应当享受环境利益时，同时也是环境利益相关者，例如员工的安全健康利益中包含了生产环境和条件的环保利益，消费者的人身和财产利益包含了消费或使用产品过程中的环保利益（源于产品的能耗、排放标准、噪音和辐射等环保属性），政府税收利益中包含了依法收取环保税费的利益。企业的权利安排要平等地对待各环境利益相关者的环境利益。环境利益相关者理论是界定企业环保社会责任内涵与外延的理论基础，基于环境利益相关者的社会性，这一理论也充分反映了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的社会性本质特征[5]。

企业承担环保社会责任需要付出相当的成本，包括人力成本、资金成本与时间成本（机会成本）。作为理性的企业来说，之所以愿意花费一定的成本来承担环保社会责任，是因为承担环保社会责任能够从环境利益相关者那里获得各种资本（或资源）或良好的经营环境，以实现其可持续发展目标。在信息非对称的情况下，企业履行环保社会责任的行为是维系与各环境利益相关者信赖关系的可靠途径。所以，企业通过承担环保社会责任是实现企业与各利益相关者利益“共赢”的最优抉择，与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目标并不相悖。大量的事实也证明，积极履行环保社会责任的企业比那些消极履行环保社会责任的企业更具有竞争优势，更容易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6]。当然，企业承担环保社会责任是一种长效机制，需要通过一定时间后才能见效，尤其是在环保法律法规和政策不健全，不利于履行环保社会责任企业的时候，企业履行环保社会责任在短期内可能会降低企业竞争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公平公正的法治环境对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的有效实施十分重要。

（四）中国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指标体系的思想基础

思想指导行为，中国CSRE 指标体系的构建离不开正确成熟的思想理念来指导。关于中国CSRE 思想的来源，可以从理论与实践、理想与现实两个角度、两个层面的相互联系中来梳理。

在理论层面，除了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各个阶段长期处于指导地位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之外，还包括人口资源与环境学、企业经济学、制度经济学、企业管理学、社会学，以及中国理论与实务界长期以来围绕CSRE 问题的探索。在实践层面，既有西方发达国家跨国企业的典范做法，也有我国企业在长期改革开放过程中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意识和实践不断强化的经验，还有其他体制转轨国家的经验教训[7]。更进一步看，中国CSRE 制度建设，理应融入我们对于中国企业适应经济新常态的理想追求。这种理想追求总的来说就是要求企业成为各环境利益相关者实现其环境目标的和谐统一体，当每个企业通过履行环保责任和谐发展之时，便是我国生态文明型社会真正建成之日。这些理想追求，既来自学术界、实业界，也来自政府、社会公众等企业的环境利益相关者。将这些美好的理想付诸实践，正是中国CSRE 指标体系所需担负的任务。但是，由以“股东财富最大化”为目标的封闭粗放型企业管理模式走向以“股东利益与社会利益相统一”为目标的开放集约型企业管理模式，终归要从现实起步。描绘符合“惠及所有环境利益相关者”要求的中国企业环保社会责任蓝图，也必须植根于现实的国情。

三、框架构建：基于实现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社会性”职能

目标定位和若干理论问题解决后，构建中国CSRE 指标体系的平台已经基本搭起，以下在该平台上勾勒指标体系的总体框架。

（一）统领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指标体系的主线：社会性

确立一个能够统领CSRE 指标体系的主线，是构建中国CSRE 指标体系的首要环节。既然CSRE 的本质特征在于它的社会性，社会性功能的实现又最终取决于以满足环境利益相关者利益为核心的企业管理职能的实现，那么坚持以满足企业各环境利益相关者要求作为企业管理职能范围是否适应CSRE 指标体系的标准，则是推进企业管理制度社会性改革进程的关键所在。因为这一改革进程将改变以股东利益为导向的“股东利益最大化”经营管理目标，取而代之以关注环境利益相关者利益的“股东利益与环境利益相统一”经营管理目标。

（二）实现社会性本质特征的CSRE 职能定位和指标设置

在确定社会性这条主线之后，面临着一个如何为CSRE 职能定位的问题。因为社会性是要具体化为CSRE 的各项职能，并通过企业的资源组合、生产组织、产品销售及财务管理等各环节各部门履行其职能的活动来实现的。在现代社会经济条件下，各环境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的环保利益要求在上文环境利益相关者理论中已论述。这些正当要求的满足都有赖于企业在履行环保社会责任基础上以实现其社会责任职能。

在包括中外理论与实务界在内的各种适应社会可持续发展的CSRE 思想中，尽管涉及CSRE职能的具体表述有所不同，但结合我国实际国情，我们认为当今中国CSRE 职能应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资源利用，指通过节约利用、再利用自然资源，履行对自然资源与自然环境的保护责任，包括单位产量原料消耗量、单位产量新水消耗量、单位产量综合能耗、废料指数、废料再利用率五个二级指标。二是环境保护，指通过清洁生产、废弃物净化等措施对员工、社区的环境保护责任，包括单位产量粉尘排放量、单位产量废水排放量、车间噪音、车间辐射四个二级指标。三是经济发展，指企业在自身发展壮大过程中产品环保研发、环保科技投入、企业环保标准的国际化等方面的努力，履行对消费者、员工和股东等经济上的环保责任，包括绿色产品（或技术）的销售比重、ISO14000 认证单位员工比例、环保产业营业利润率三个二级指标。四是社会发展，指企业在安全生产、清洁生产、依法纳税、员工的生态化培训、社会废弃物的消纳等方面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的努力，履行对员工、社区和国家等社会发展上的环保责任，包括因工作环境损失工时的工伤与职业病频率、员工清洁安全生产平均培训天数、环保税费减征、消纳社会废弃物四个二级指标。具体二级指标说明如表1所示。

所以，将社会性具体化为资源利用、环境保护、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四大职能，按照四大职能为中国CSRE 指标体系定位。将上述几个方面的讨论结合起来就是：“一条主线、四项职能（一级指标）、十六大指标（二级）”，简称为“1+4+16”体系。“一条主线”即指以社会性作为贯穿始终的基本线索。“四项职能”即指按照增进资源利用、环境保护、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四项职能作为基本定位。“十六大指标”即指在四大职能之下分设十六大二级指标（表1）。

表1 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指标体系†

四、评价方法：以浙江纺织行业为例

纺织业是浙江传统的工业行业，就业人口多，分布广，企业规模与技术水平参差不齐。与纺织企业相关的环境利益相关者众多，但长期以来由于纺织行业的整体效益不佳，环保社会责任履行水平停滞不前。建立纺织行业CSRE 评价指标体系，对于促进整个行业CSRE 履行水平的提高具有重要意义。通过设计《浙江纺织企业环境保护社会责任履行情况调查问卷》，走访了宁波、绍兴、杭州等地30 余家纺织企业和行业主管部门、专家学者，以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指标体系框架构建为指导，建立由各级指标及权重、基准值、综合评价指数计算方法组成的纺织行业CSRE 履行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并试算三家纺织企业。

（一）评价指标体系设计

基于“纺织企业环保社会责任实现”目标，在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指标体系建设框架指引下，根据国家环境保护部发布的《HJ/T185-2006 清洁生产标准：纺织业（棉印染）》指导性标准，国家发改委等部委发布的《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2017年版）》，设计出浙江纺织行业CSRE 水平评价的指标体系（表2）。

（二）评价方法

层次分析法（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是在将复杂问题分解成目标、准则、方案基础上进行定性与定量分析的决策方法[8]。在此，AHP 主要解决层次结构的构建（上部分已解决）和指标权重的确定②指标权重的确定，指构建各层次指标的权重矩阵，进行层次排序及其一致性检验。两个问题。

1.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本研究采用德尔菲法，步骤是：1 编制调查问卷；2 向行业专家、学者发出邀请；3 专家、学者打分；4 权重信息的最大组中值处理；5 指标体系的权重分布确定（表2）。

表2 纺织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指标体系、权重分布及试评价结果†

2.对采集数据的处理

二级指标基准值的确定。以采集各企业指标中选取最优值作为本此CSRE 评价的指标基准值，其目的一是激发企业履行环保社会责任的积极性，二是通过历次CSRE 评价各二级指标基准值的变化看出行业CSRE 履行水平的进展。

定量评价指标的无量纲化。用参评企业各实际指标值除以基准值得出之值作为单项评价指数，即：

式（1）为高优指标（即数值越高越优良），式（2）为低优指标（即数值越低越优良）。

缺失数据的处理。有些中小企业不能提供每项指标的数据，此种情况下采用了权重重新分配法重新分配权重。即：

3.综合评价指数的计算

采用简单的加权求和法计算各指标综合评价的最终结果，即用无量纲化后的各单项评价指数乘以各指标的权重系数之积加总得出综合评价指数。计算公式为：

式（5）中：I为纺织企业CSRE 履行水平的综合评价指数。百分制公式则为：

4.纺织企业CSRE 履行水平的试评价

根据以上设计，选取调查的大中小三家纺织企业，试算了某年度的CSRE 履行水平。其中小公司A 公司和中等公司B 公司处于CSRE 制度建设初期，并各有两个缺失数据进行了归一化处理。C 公司是规模较大的外向型公司，各项指标达到或接近基准值且数据完整。通过应用上述评价规则对三个企业的CSRE 履行水平进行评价，得出CSRE 履行水平者评价指数（百分制）为：A 公司60.40 分、B 公司70.57 分、C 公司95.51 分。评价结果显示，三企业的CSRE 履行水平有着明显的差距，特别是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两类指标，可见广大中小型纺织企业的CSRE 履行水平整体较低，需要加强企业内外制度建设予以促进。

五、制度建设：实现指标体系目标的可行性途径

中国CSRE 指标体系的最终目标无疑是通过企业履行各指标项目，实现企业与环境利益相关者的共同发展与繁荣。从上述标准审视和检验我国现实的CSRE 履行情况，发现尽管我国CSRE实践取得了很大进展，但通过“社会性”指标体系运行格局的CSRE 履行之路仍很漫长。要实现上述各指标的标准要求，步入CSRE 运行的新境界，以实现上述企业的社会性职能，还需要建立和完善各种制度。以“社会性”为主线，以实现各环境利益相关者利益为目的，应理顺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关系，建立公平的CSRE 评价组织和规则体系。

（一）在企业内部进行以维护环境利益相关者利益的治理机制变革

一是建立环境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分享机制。如通过股票期权、虚拟股票、股票增长权和业绩股份等股权激励方式来激发环保科研人员的积极性，增加其长期风险收入；成立工会性质的职工持股会以促使员工关心公司的成长，增加其长期风险收入[9]。

二是建立环境利益相关者的决策参与机制。如通过独立董事、员工董事、政府代表董事通过参与企业环境决策来维护自己所代表群体的环境利益。在环境责任较大的重化工企业，可根据企业的环境管理现状，建立企业环境保护工程师制度[10]。

三是建立环境利益相关者的监督参与机制。如员工监事、政府代表监事通过对企业生产和经营行为是否违反环境法律法规的监督来维护自己所代表群体的环境利益[11]。

四是建立环境利益相关者在其环境利益严重受损或有严重受损的威胁时的相机治理机制。如偷排漏排超标排放严重、产品和服务质量严重环保不达标等不良情况时，环境利益相关者可通过内部举报、罢免责任人、召回问题产品等机制来要求重新分配对企业的控制权，以使企业恢复正常运营或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12]。

（二）在企业外部建立激励约束企业维护环境利益相关者利益的制度

一是政府应在科学的CSRE 指标体系下修订相应的CSRE 履行准则与评价规则，以引导企业管理制度的变革，指导受托于环境利益相关者的评价机构对CSRE 履行状况进行客观公正的评价。

二是政府应根据新的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标准着手梳理与企业履行CSRE 有关法律法规。如环保法、税法、自然资源保护法、安全生产法、合同法、产品质量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或修订相应条款，或颁布新的实施细则，以适应更为严格的企业环保社会责任法治要求[13]。

三是应建立和完善各环境利益相关者利益受损时的利益救助制度。如建立和完善对产品环保低标准受害者、企业污染受害者、因工作环境恶劣而致工伤或职业病的员工的救济制度，通过法律援助、特别行政救济程序、特别诉讼制度等来维护其人身或财产利益[14]。

四是通过实施CSRE 指标体系的评价工作，政府应按照企业履行CSRE 水平的高低，对企业实行宽严有别的税收、信贷、土地供应等政策，以激励企业积极履行环保社会责任。

（三）CSRE 指标体系评价的组织与制度建设

一是评价机构的设立。应在各行业主管部门、环保部门以及各行业协会支持下，成立“企业环境保护社会责任评价委员会”，统一协调指标体系的建立和评价工作。评价委员会应体现环境保护的专业性，故行政主管部门、行业协会或高校和社会科研机构的环保专家应当占有半数以上的比例。为避免环保部门对本地企业的地方保护主义行为，评价委员会应通过招标方式组建独立于政府与企业的CSRE 第三方评价机构，并通过建立社会公众监督企业履行环保社会责任的机制来参与对CSRE 水平的评价。要求大型企业成立本企业CSRE 履行水平的自评组织。

二是规则的制订。评价委员会应制订和不断完善《企业环境保护社会责任评价办法》，在CSRE 水平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权重值的确定、评分标准及数据获取与处理等方面进行详细的规定。在设置CSRE 指标体系时，应特别注意环保效益指标的可测量性，并根据社会发展的需要和新技术革命对企业生产过程、产品生态环保性的影响不断变更指标内涵和增减二级指标。

三是建立信息对称的CSRE 监管和评价环境。首先，各地环保局应建立当地企业CSRE 档案并对其履行状况定期地向社会公开。其次，应积极推行国际通用的行业环保社会责任标准，并通过评价活动建立循序渐进的中小企业CSRE 履行水平提升机制[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