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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锣鼓类“非遗”保护的田野调查与问题研究

2021-04-06张磊薛莉王斐

戏友 2021年3期
关键词:鼓乐花鼓锣鼓

张磊 薛莉 王斐

世界锣鼓看中国,中国锣鼓看山西。山西锣鼓艺术源远流长,立于先秦,兴于唐宋,盛于明清,旺于当今,既被誉为“中国第一鼓”,又被誉为“世界锣鼓艺术最杰出的表演”。1987年,山西绛州鼓乐一首《秦王点兵》,曾以“泥腿子进大会堂,一声震惊全国音乐专家”的态势打进了人民大会堂,继而与《滚核桃》一同打进了联合国教科文的数据资料库;1989年山西的“威风锣鼓”在亚运会上一夜成名。从此让山西有了“世界的鼓乐在东方,东方的鼓乐在中国,中国的鼓乐在山西”的美誉。自此以后,以“绛州鼓乐”《老鼠娶亲》《牛斗虎》等经典曲目为代表的山西鼓乐走进了北京音乐厅、上海大剧院、深圳大剧院、广州星海音乐厅等国内著名音乐厅院。先后参加了中国龙年音乐周、中国艺术节、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等重大演出活动。多项鼓乐多次进入央视春晚并获得国家“群星奖”等荣誉。锣鼓艺术已经成为山西的一张名片、一项品牌而引领全国,走向世界。

山西最早对锣鼓艺术的系统性普查和科学记录源于20世纪80年代,山西省音乐舞蹈曲艺研究所负责编撰的、被誉为“中国文化万里长城”的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重大项目《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山西卷》等六部集成。当时音乐类锣鼓艺术编入《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山西卷》的有7项,共118首传统曲牌,舞蹈类锣鼓艺术编入《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山西卷》的有19项。现依据2006年山西省开展第一批国家级、省级非遗名录申报至今的汇总来看,山西省国家级锣鼓类“非遗”项目12项,省级锣鼓类“非遗”项目26项,共38项,可以说锣鼓艺术是山西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大项。

但是,2018年我们在政府购买公共科技服务“山西锣鼓艺术非遗保护及传播”项目的支持下,开展了对山西锣鼓类“非遗”项目的又一次历时跟踪和大面积田野普查,对山西全省九个县市的八项锣鼓类“非遗”项目进行了田野调查和数字化采集。在此基础上,于2019年开展首届“山西基层民间锣鼓艺术工作者综合素质提升培训”和“山西锣鼓艺术非遗保护及传播交流研讨会”。基于此我们不但发现了山西锣鼓类“非遗”保护项目中出现的问题,还对其进行了全面分析。

一、山西锣鼓类“非遗”保护中出现的问题

(一)当下锣鼓类“非遗”艺术保护与发展不均衡

在新农村建设进程中,山西锣鼓艺术的生存空间和发展状态发生了变化,形成了山西锣鼓艺术发展的不平衡。如“晋南威风锣鼓”“太原锣鼓”“绛州鼓乐”等传承发展前景较好,锣鼓团队规模有所扩大,由原来的二三十人到现在的四五十人甚至上百人,演出也更加频繁,传统的民俗活动、政府组织的各种庆祝活动及演出活动都有这些锣鼓团队的身影。而另外一些具有历史价值和地域文化的锣鼓艺术由于地方的不重视、民间艺人的缺乏和民间艺人的离世等种种原因导致传承发展相对滞后甚至失传,例如源于大同北四十公里的得胜口的“得胜锣鼓”现已销声匿迹;还有具有古老文化的夏县“禹王锣鼓”,现阶段由个人投资正在恢复;原平的“云胜锣鼓”目前生存前景不容乐观等等。民间艺人或艺术团体是传承与发展民间音乐的重要载体,但是像“得胜锣鼓”这一类鼓种,现在都已后继无人,大部分口耳相传的经典鼓谱也面临断代失传,很多山西民间传统音乐的传承与发展面临着巨大挑战!

在“山西锣鼓艺术非遗保护及传播交流研讨会”中,专家们普遍提出的问题就是,由于当年的“亚运鼓”和“绛州鼓乐”出现后,很多村子的锣鼓队都在学习模仿他们,致使很多优秀的、传统的民间锣鼓艺术被抛弃。所以当下山西锣鼓艺术形成了以“绛州鼓乐”“晋南威风锣鼓”“太原锣鼓”为代表的三足鼎立的现象。这个现象对于山西锣鼓类“非遗”的长足发展究竟有什么影响?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在第31届全体会议上通过的《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提出“文化多样性是交流、革新和创作的源泉,对人类来说,它就像与保护生物多样性进而维持生物平衡一样必不可少”。就从这一点来看,锣鼓类“非遗”项目的多样性有助于这项艺术之间的交流和创作,更有利于山西省锣鼓艺术的长足发展。而多样性形态的衰弱就意味着很多锣鼓项目的遗产将会丢失自身特色和历史信息,进而失去遗产背后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文化价值。所以作为“非遗”项目的工作者,应当做的努力就是尽可能加强它的多样性局面。因为只有山西的锣鼓艺术多样化了,每一个县、每一个村都像上世纪80年代一样,村村不重样,才能更好地呈现山西人民在锣鼓文化上的智慧,从而共同构筑山西锣鼓艺术的多、强、大的整体锣鼓生态。

(二)舞台化创新与原生态保护存在误区

在锣鼓类“非遗”传承人的采访中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话:“绛州鼓乐它成功的路子就是走的民间和专家相结合的路。”“那你离开专家不行,你的东西再好,但是现在没有专家去扶持你、帮助你不行。”“你现在做了一批鼓,哪个专家来了说你鼓不行和你的服装不配,又要花钱,这就是重复投资。”“在专家指导下做一些东西,我非常接受这个观点,也同意这个观点”……为何传承人都将专家的指导作为遗产项目保护和发展中的重要因素?这种过度依赖专家对一个原生形态的艺术来说,是他者文化身份下的“非遗”观点,是否有利于项目自身的原真性保护?

不可否认,在锣鼓类“非遗”项目的保护中学者、专家的作用是巨大的,他们通过深入调研,从理论的高度来讲述这个项目的文化与价值。但是事物的两面性告诉我们,学者们也在或多或少地影响着遗产的原真性。首先,我们要定位清晰,学者在遗产中的身份定位不是项目的持有者而是重要参与人,那么作为参与人,如果过多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造遗产,进而主导代表性传承人和项目的发展走向与核心技艺,就可能造成遗产的基因变异。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苑利先生在《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面临三大冲击》中指出:“专业人士作为一种外来文化的携带者,一些尚不成熟的想法会影响当地人,使原本自然的传承在传递中发生某种变异”。①

所以当传承人纷纷将项目的传承和发展过多依赖于学术界的“指导”“好心”时,就会让遗产变得非常危险,传承人是否会坚守项目原有的历史形态和原真性?专家是否是在深入了解这项遗产的情况下再提建议?我们对待遗产的改变和创新是否能做到慎之又慎?我们会不会按照专家的建议把真遗产改造成“假遗产”?这些问题不仅仅是一种主观担忧,而是发生在很多遗产身上的真实案例。

吴钧陶在《爱丽丝奇境历险记》中对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共采取了五种方法。分别为:音译;音译加注释;直译;直译加注释;意译加注释。

(三)保护主体与传承主体脱节

2006年翼城花鼓被列入山西省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后,2007年翼城县政府为抢救性保护翼城花鼓,专门组建了“翼城县花鼓培训教研基地”,并聘请舞蹈界专家对翼城花鼓表演形式进行深度雕琢和重新塑造,形成了他们认为“既不失原生态精髓,又富有时代气息”的舞台版翼城花鼓。舞台版翼城花鼓一改对传统花鼓的认知形态,将鼓点敲击与舞蹈动作分离,采用帮鼓、助鼓和背景音乐的形式替代演员敲击鼓点时的缺陷性,并以全新的舞台理念和舞蹈编导视角构筑了翼城花鼓的舞台版模式,其荣获的各种奖项所产生的强劲势头瞬间震撼了全县人民,激发出翼城县全民花鼓的热情,从而改变了传统翼城花鼓的发展走势,以花鼓基地为演出和传承中心的生态环境,以花鼓基地演员为表演和传承主体的传承体系,形成以参赛作品中的舞蹈动作为翼城花鼓主要形态的传承内容,最终出现了翼城县里处处有新版花鼓,传统花鼓却逐渐消失的文化样态,这一样态的持续发展造成了翼城花鼓传承中有一定技术难度的动作出现消亡和部分传承动作发生变异,以及传承体系发生变异的现象。

由于在保护过程中保护主体对项目核心技术认识上出现了严重的背离,造成了对传承项目核心技艺的摒弃和“化难为简”的改造问题,其保护核心与重点脱离了传承主体与原生环境,造成了盲目用官方“大而简”的文化传播替代民间“小而精”的自主传承问题等。

(四)锣鼓类赛事、活动的权威性影响不足

山西在1991年曾经举办过“山西省首届国际鼓乐节”,当时全国各地的很多专家、教授们都参与了这项赛事,并将这份赛事的荣誉作为他们人生阅历中精彩的一笔,但是1991年“迎泽公园观灯事件”后这项展演活动再没有继续。多年来,山西锣鼓艺术参加了世界各地的锣鼓类展演和比赛,如1993年“大同锣鼓”代表中国参加了美国的艺术节、2018年“太原锣鼓”代表中国去埃及参加了第八届国际锣鼓节等,在这些国际化艺术展演中,展现了山西锣鼓艺术的魅力,也形成了山西锣鼓与日本、法国并列为“世界三大鼓”。这些比赛确实对山西锣鼓艺术的宣传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一些地方组织的赛事中也存在很多隐患。

2019年临汾市组织了“威风锣鼓传统曲牌大赛”锣鼓类“非遗”项目的比赛;同年翼城县政府组织了94支锣鼓队的万人花鼓赛。依据《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中“文化在不同时空会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这种多样性的表现形式构成了各人类群体所具有的独特性和多样性”为指导思想,有非常明确的一点,就是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名录中的或具有非物质文化遗产特性但还未列入名录的遗产,首先要具有个体在历史中形成的独特性,进而共同构成一个多样性。那么在比赛的形式下我们以什么为标准对本身具有独特性的“非遗”项目与项目之间形成对比?仅仅是通过鼓点性和舞蹈性?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苑利在《刹住“非遗”改编热》一文中指出:“我们评价作为民间的遗产产品,看重的不是其专业化程度,而是它能否代表一方传统,能否成为认识一方历史的重要窗口,是否具有重要的历史认识价值”。②显然,将传统锣鼓艺术汇集在一起进行的比赛形式就是过于重视其艺术专业化程度下才会生发的一种不利于“非遗”整体保护的形式。

(五)整体性品牌化的锣鼓剧类节目薄弱

2009年新绛县委县政府投资了一千五百万拍摄的鼓乐剧《杨门女将》,最终停了;之后又投资两百多万拍摄了绛州鼓乐舞台秀《舞动黄河》,最终依旧停了;2018年又投资两百多万搞了个绛州鼓乐音乐剧,现在也停着;唯有一个绛州鼓乐音乐会《千年回响》还在继续。政府巨大投资的背后,是盲目将遗产“做大”“做强”的过度包装。非物质文化遗产本身就是一种当代人视野中的活态历史的展现,而这些过度的当代包装都是或多或少对遗产的再改造和重新建构。

在非遗项目的保护中政府的参与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没有政府的参与,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和传承人就不可能得到有效的保护。但是我们保护的是民间文化而非官方文化,政府也不是遗产项目的传承主体和持有者,在对项目的特性和文化历史都不十分熟悉的情况下,就会出现过度“关心”和“包装”,就会造成很多遗产的变异或者“失败性投资”。

(六)现代转化与科技转化不足

目前,山西锣鼓类“非遗”项目的保护和传播中还是仅仅依靠以往的传统手段,在保护方面还停留在原始资料搜集和人工整理等传统阶段。在对外传播的方式上虽然也有借助新科技和新媒体的手段,但是还未形成科学的、规范的、大范围的现代化传播方式。

当下信息化时代改变着大众的信息读取方式,科学化、规范化、智能化的“非遗”互联网平台将会成为承载非物质文化遗产巨大空间和时间的媒介,实现“非遗”项目更为广泛的大众传播。而山西锣鼓类“非遗”在这种现代化保护手段上还较为缺乏。

二、山西锣鼓类“非遗”保护中的建议

将以上问题进行理性思辨后结合《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保护和促进文化表现形式多样性公约》和相关的“非遗”论坛、会议以及专家建议,对这些问题提出以下针对性建议:

(一)关于打造品牌化并注重多样性形态保护的建议

《保护和促进文化表现形式多样性公约》第二条明确规定“认识到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的共同遗产,应当为了全人类利益对其加以珍爱和维护”。所以对于锣鼓类“非遗”保护,我们应该坚守“保护多样性原则”,同时还应坚持“精品保护原则”。

在保护锣鼓的多样性方面,可以对山西历史中曾经有的锣鼓类相关记载进行搜集整理;对20世纪80年代十大集成中记载的锣鼓项目进行实地调查和查找、复原;对同样具有历史信息和保存较完整的,但是未被列入非遗的项目进行身份的定性和保护。

在打造锣鼓精品方面,一要注重在重要事件和节点中的展示,比方说“绛州鼓乐”“晋南威风锣鼓”“太原锣鼓”这三大鼓种就是在中国重大的经典活动上闯出了名声,闯出了品牌;二要注重在原始资料的基础上对作品精益求精地打磨和升华;三要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民众参与、民众传承从而使其不断地活态化传承;四要注重专家学者的学术指导,在综合信息的基础上科学打造高品质作品。

(二)关于建立山西锣鼓艺术多层次展演平台的建议

建议创建“山西省传统锣鼓乐展演”活动,在“山西省传统锣鼓乐展演”中可以分两个类别的展示,一个类别是传承人带领的原生性舞台展示,主要目的是让观众了解现存的活态的传统锣鼓乐的发声。另外一类是传统创作型锣鼓乐展示,不评奖但是有展演类别,这样会使得群文的文化馆(站)、高校、文艺团体等长期在传统锣鼓乐方面有研究、体验和积累的大量老师、艺术家群体,能够参与到山西锣鼓艺术的保护和创作上来,并且形成不伤其筋骨的锣鼓创作。

另外,在“非遗”展演方面需要明确展示内容的类别和层次,可以从多层面、不同定位、定性上有更多的形式提供,让它有更多发声,参与的人也会更多,这样的传播不会破坏它的自然传承,“非遗”仍然在传承人带领下、在本民族的认同中去进行活态传承,进行认定,同时还扩大了锣鼓艺术的参与群体和受众群体。

(三)关于建立“晋南锣鼓文化生态保护区”的建议

建议创建“晋南锣鼓文化生态保护区”,建立一套完整可行的锣鼓文化生态整体性保护体系,实现山西锣鼓文化遗产的整体性保护和传承发展。通过保护和修复区域内锣鼓文化生态系统,提高民众的文化自觉,增强文化自信。具体以锣鼓传习中心建设为突破口,搭建锣鼓“非遗”保护利用展示新平台;以核心区域和濒危项目为重点,开展抢救性保存记录工作;以调查研究和复排传统节目为抓手,带动锣鼓“非遗”传承保护工作;以课题研究和资料出版为成果,呈现锣鼓文化生态保护新成效;以形式多样的培训和展览展示活动为路径,开展锣鼓的宣传普及工作。

(四)关于在乡村振兴中发挥锣鼓艺术优势的建议

乡村是最具自然、社会、经济特征的地域综合体,也是孕育和传承非遗文化的主要历史空间。锣鼓艺术本就是群众的艺术、大众的艺术、民间的艺术,所以这两者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天然的相生相通的关系。

夏县“禹王锣鼓”传承人薛亥申,多年来一直仅凭自身热爱且依靠个人力量在从事挖掘、整理、复原夏县锣鼓艺术的工作。他将消失许久的“禹王锣鼓”重新复原,并深得当地百姓的喜爱。他注重鼓乐的原始形态,坚守人民群众是鼓乐传承主体的原则,充分利用夏县“禹王锣鼓”这项“非遗”文化,调动了当地群众参与的积极性,促进了当地的文化振兴和社会的和谐发展,为夏县的文化树立了一项新品牌。

所以,建议将乡村振兴与锣鼓艺术的振兴发展紧密结合,使鼓乐艺术成为乡村振兴的内在精神动力和主要宣传手段,同时“乡村振兴”也激发锣鼓艺术在与原生环境和原生文化最熟悉的语境中蓬勃发展。

(五)关于开发山西锣鼓类“非遗”项目数字化保护与传播技术的建议

建议通过数字化采集建成一定规模的锣鼓艺术资料数字化信息库,开展对山西全省域锣鼓艺术的挖掘、采集、拍摄、整理、归档、研究等,源源不断地为锣鼓艺术资料信息库的数字化平台充实锣鼓资源和科研成果。建议在数据库建立的基础上运用数字存储、数字处理等手段,建设山西锣鼓艺术数字化平台,通过手机APP或固定网络端达到数字展示、数字传播的目标。通过锣鼓艺术资料数字化信息库以及锣鼓艺术数字化网络平台,可以促进山西锣鼓艺术文化研究、传承传播、开发创新以及学科建设,也为下一步传承、保护、传播锣鼓艺术和拓展锣鼓艺术研究范围,以及加强与其他区域锣鼓艺术对比性研究做好基础工作。

结语

樊锦诗用自己的一生守护着敦煌莫高窟,她做了一辈子的工作就是努力减缓石窟在岁月中的自然损落。与物质遗产相比,非物质遗产的损落速度和方式更快更多,所以这个时代我们需要有一大群像保护文物一样去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人。“山西锣鼓艺术非遗保护及传播”项目开展的这一年时间里,对山西锣鼓类“非遗”项目的数据搜集、田野采集和普查,以及和传承人、学者、专家的多次接触,让我们深感山西鼓乐文化的深邃与广大,深感山西鼓乐艺术的精湛和强大,同时也深深感到了任重道远。未来我们将继续深耕山西省锣鼓艺术的田野,不断地记录它、研究它,同它一起经过历史的发展和人民的考察,完成科研人员该有的职责和使命,继而为山西文化事业的发展添砖加瓦!

注释:

① 苑利、顾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前沿话》文化艺术出版社2017年版,第201页和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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