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生计策略选择与生计恢复力评估
——基于三峡田园综合体农户调查数据的分析
2021-03-26郭蕾蕾
郭蕾蕾
(重庆师范大学地理与旅游学院,重庆401331)
0 引言
生计概念在当前农村发展及农民脱贫问题研究上得到了广泛的应用。生计指的是人们为了维持生存或发展,建立在利用资本、能力基础上,进行相关行为活动的一种谋生方式[1]。而可持续生计则是指这种谋生方式能够应对压力和打击,在不破坏自然资源的基础上,还能够保持或增强其能力和资本[2]。英国国际发展署(DFID)基于此构建了以生计脆弱性、生计资本、结构和制度转变、生计策略和生计结果为主的可持续生计框架(SLA)。生计资本(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作为SLA框架核心影响着农户家庭抗击脆弱性的能力和生计策略的选择。
生计策略指农户依靠自身所持有的生计资本,通过选择和利用机会做出不同的行动,进而实现其生计目标。生计策略由一系列生计活动组成,随外部环境变化、生计资本组成差异而做出不同的调整,进而呈现出多样化的生计策略。在已有的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关系研究中,生计策略通常被划分为纯农型、兼业型和非农型3类[3-4];也有从农户具体生计活动类型着手,将农户生计策略划分为农林种植型、家畜养殖型、外出务工型和非农自营型[5];伍艳[6]根据农户生计活动的实际情况,将生计策略划分为农业专业型和非农单一化2种类型。可见,尽管生计策略存在的形式多种多样,但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在生计活动中赢得更多的收入、促进福利的增加,增强家庭对抗脆弱性的能力[7]。可持续生计框架中的生计资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视为对这种能力进行定量评估的有效工具[8]。
随着研究领域的不断深入,将恢复力概念应用到生计领域有助于更深层次解剖农户生计发展的内在驱动力,为可持续生计的研究寻找新的突破口。许多学者认为,面对错综复杂的现实世界和不确定的未来,恢复力思想可能是增强生计功能、推动可持续发展的最优方式[9]。甚至部分学者提出恢复力有望成为替代可持续发展的新决策和政治目标[10]。生计恢复力指当生计遭遇外部压力和冲击时,能够维持和改善生计机会和福祉的能力[11-12]。Speranza等[13]基于此概念,结合可持续生计框架,将传统生计资本优化为农户应对冲击的缓冲能力,并进一步从行动者本身及其社会组织交互方面进行维度构建,形成了以缓冲能力、学习能力和自组织能力为主的生计恢复力评价指标体系,为生计恢复力量化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
尽管从生计策略选择方面已积累了大量研究,但大多数都是基于可持续生计框架以生计资本作为参照变量展开的,而生计恢复力作为更能深刻地反映影响农户未来生计走向的多维指标,探讨农户不同生计策略选择的生计恢复力结构差异对推动农户可持续生计建设具有积极意义。因此本研究以改善乡村风貌、助力农业发展、促进农民增收“三峡橘乡”田园综合体实施地为背景,在已有研究基础上构建生计恢复力评价指标体系;并结合研究区实际情况,依据农户收入来源对农户生计策略进行划分,进而尝试探讨农户不同生计策略选择的生计恢复力各维度差异,以期为更好地推动田园综合体政策实施及促进农户可持续生计发展提供参考。
1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三峡橘乡”田园综合体作为全国首批18个国家级田园综合体试点项目地之一,以及三峡库区唯一国家级田园综合体实施点,位于三峡库区腹心地带的重庆市忠县(见图1)。忠县地形以低山丘陵为主,属亚热带东南季风区山地气候,冬暖夏热、降雨充沛,为柑橘种植奠定了良好的自然基础。在依托传统柑橘种植产业基础上,“三峡橘乡”田园综合体以“一镇三廊四区”为总布局,生产、产业、经营、生态、服务、运行为支撑体系,覆盖面积1867 hm²,涉及农户3.58万人。新立镇作为田园综合体政策实施主体乡镇,位于忠县西部,幅员面积1.16×104hm²,总人口3.28万人,下辖17个村和两个居委会,总体经济水平位于忠县第二。
图1 研究区位图
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2019年8月在重庆市忠县展开的实地调研,课题组通过收集“三峡橘乡”田园综合体实施相关资料和实地预调研确立以忠县新立镇为问卷投放区。根据抽样问卷调查法结合半结构化访谈对农户进行问卷录入,平均每份问卷调查时长约为30~40 min。总投放问卷215份,收回有效问卷209份,问卷有效率97.21%。问卷内容主要包含家庭生计资本情况、家庭参与社会自组织能力、家庭学习能力等方面。
2 研究方法
2.1 指标体系构建
生计恢复力是指家庭在生计活动中受到外界扰动时,能够依靠自身所拥有的资源禀赋维持和改善生计的能力。基于对此概念的理解,本研究拟借鉴Speranza等构建的生计恢复力框架,再结合研究区实际状况,构建以缓冲能力、学习能力和自组织能力3个维度为导向的农户生计恢复力评价指标体系(表1)。缓冲能力指农户家庭在应对生计扰动时所持有的资源禀赋。主要由可持续生计框架中以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为代表的生计资本构成,同时在此基础上,增添家庭人口负担比作为同级负向指标。学习能力强调行为主体自身所具备的素质,通常指获取知识和技能并应用于实际的能力[14]。从生计系统视角出发,学习能力维度指标主要涉及农户家庭对机遇/威胁的识别能力、学习践行能力、信息关注程度、实践探索性、生产计划性以及增权感知度。自组织本指在没有外部指令的条件下,系统内部各子系统按照某种规则形成一定结构或功能的现象,在生计恢复力系统中,常通过强调人类制度、适应能力、权利及与社会互动来塑造恢复力[15],因此本研究选取社会组织参与数、参与会议频率、社交信任度和家庭中心性作为自组织能力维度指标。
表1 评价指标及权重
2.2 生计恢复力测算
借鉴温腾飞[16]在对黄土高原半干旱区农户生计恢复力所做的测算方法,本研究采取如下步骤对农户生计恢复力进行测算。首先根据已构建指标体系通过选项分类和赋值对各指标进行量化;其次为解决各指标间量纲及数量级差异的问题,利用极差标准化公式对生计恢复力各正、负向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公式(1)~(2)],使数值位于0~1之间;进而采用熵值法分别求得各维度层下属指标权重,由均等计算求得维度层权重,通过模型计算各维度层值[公式(3)];最后对各维度层进行加总求得每个农户生计恢复力值[公式(4)]。
式中,Zij'为第j个农户第i个指标的标准化值;Dkj表示第j个农户维度层k的测度值,计算中以缓冲能力B、自组织能力S、学习能力L替代k;Wk为维度层k的权重值,Wi为该维度第i个指标的权重;Rj为第j个农户最终的生计恢复力得分。
3 结果与分析
3.1 农户生计策略类型及基本特征分析
在英国国际发展署(DFID)提出的可持续生计框架中,将生计策略定义为通过选择和利用机会,组合不同方式生计活动而实现其生计目标。因此,本研究借鉴前人对农户生计类型的划分方法[17-19],基于农户农业收入、务工收入、政府转移支付收入和经营收入,根据家庭各收入来源比例,将农户生计策略划分6种不同类型(表2)。
根据表2结合实地调研可知,研究区内农户的生计策略以个体经营型(P4)和纯务工型(P2)为主,分别占新立镇总样本33.49%和31.58%,其中个体经营型农户样本主要来自调研区沿街商铺,涉及餐饮、旅店、日用杂货等以满足当地民众的日常生产生活所需的经营,家庭年总收入和人均收入居于研究区中等水平,物质资本相对丰富;而纯务工型农户家庭营生主要以建筑工地、工厂、餐饮服务以及林农短工为主,这类农户家庭负担比较低,家庭总收入和人均收入较高。在务工主导型(P3)家庭中,由于人口结构差异,家庭弱劳动力占比较高,除了主要劳动力外出务工外,部分家庭成员兼从事市场经营活动及农业耕种,样本占比为15.31%。补贴依赖型农户(P5)样本占比仅次于务工主导型农户,为11.96%,这类家庭收入主要以养老金、土地复垦、建设征地、土地流转等为主的转移收入构成,整体收入水平较低,家庭年龄结构偏老龄化,劳动力短缺。调研区5.26%的农户家庭以两种及其以上的均衡收入构成多样化经营型(P6)生计策略,这类农户家庭青壮年劳动力较多,家庭年人均较高,为23858.71元,在生计组合方式上大多以务工和个体经营为主。选择从事农业的家庭较少,农业主导型农户(P1)占比仅为2.39%,主要分为以种植水稻、玉米、蔬菜等传统作物的小农耕作和通过承包土地进行规模林农种植、林下养殖的大农户两类,两者收入差距较大,平均家庭年收入分别为9166.7元和125000元。
表2 农户生计策略类型划分依据
3.2 各类型农户生计恢复力状况
根据对新立镇调研原始数据进行处理测出各生计类型农户生计恢复力量化值,可直观反映出“三峡橘乡”田园综合体不同生计策略类型农户生计恢复力状况,值越高,则表明该类农户在面对生计风险时具有更高的抗打击能力和生计提升能力[20]。由测算指数可知,新立镇农户生计恢复力平均水平整体偏低,位于0.10~0.35之间,不同生计类型间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差异较大(图2),由高到低对“三峡橘乡”田园综合体不同生计策略类型农户的生计恢复力水平进行排序为:P1(0.306)>P6(0.273)>P4(0.193)>P3(0.185)>P2(0.157)>P5(0.119)。
图2 不同生计策略类型生计恢复力柱状图
通过对新立镇农户生计恢复力缓冲能力、学习能力和自组织能力3个维度的值进行百分比处理后得出图3。由图可知,农业主导型农户(P1)自组织能力显著高于其余类型农户,多样化经营型农户(P6)生计恢复力各维度水平较优且均衡,务工主导型(P3)、个体经营型(P4)农户生计恢复力结构吻合度较高,补贴依赖型农户(P5)各维度都位于最低水平。
图3 不同类型农户生计恢复力维度水平雷达图
3.3 各类型农户生计恢复力维度差异分析
为厘清不同生计策略选择下农户生计恢复力的维度结构差异,分别从缓冲能力、学习能力和自组织能力3个维度对农户生计恢复力的指标数据进行处理得出图4。
由图可知,在缓冲能力维度,除多样化经营型(P6)与补贴依赖型(P5)农户各指标差异较大外,其余各类型农户指标水平较均衡。其中,缓冲能力水平最高的多样化经营型农户(P6)生计方式主要由外出务工和个体经营为主,拥有较丰富的社会资本、人力资本和金融资本;缓冲能力最低的补贴依赖型农户(P5),主要为老年型和因病丧失劳动力的中青年家庭,劳动力的缺失直接影响着农户家庭人力资本和金融资本的增量,进而降低了农户在应对生计风险时的缓冲能力。在其余各类型农户中,农业主导型农户(P1)各类生计资本水平位于平均线附近,但家庭负担比较高。纯务工型农户(P2)各类生计资本水平与之相近,但家庭青壮年劳动力占比更多,年收入相对较高。在务工主导型农户(P3)中,虽然田园综合体政策实施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农户的就业岗位,但总体上岗位数量仍不足且多以短工为主,农户在当地就业市场中务工收入低且不稳定;对于外出务工农户而言,随着经济的不断转型和发展,对劳动力素质要求不断提高,农户在外就业空间遭到挤压,进而影响着家庭生计资本的积累和社会关系的构建,农户缓冲能力发展不足。个体经营型农户(P4)除自然资本与社会资本在农户组间占比较低外,其余各指标均高于平均水平16.67%,平均占比为18.53%。
在学习能力维度,多样化经营型农户(P6)各指标位于较高水平,补贴依赖型(P5)与纯务工型(P2)农户指标整体水平处于低位,且补贴依赖型农户指标间差异较大。由图4可知,学习能力最高的多样化经营型农户(P5),除对机遇/威胁识别能力较低外,其余各类指标均高于平均水平,尤其在实践探索性方面具有更强的主动性,这主要得益于该类农户丰富的生计资本和较强的吸收及转化信息的能力,在面对新的生计可能时能够有条件并主动的采取行动尝试,这对巩固和提升农户可持续生计能力具有重要支撑作用。补贴依赖型农户(P5)由于较少的参与生计活动,对增强生计水平的信息感知力弱、实际行动量少,缺乏选择其余生计策略的资本和能力,只能依赖政府补贴维持生计,学习能力表现低,进一步加剧了生计脆弱性。纯务工型农户(P2)学习能力各指标水平整体偏低,仅机遇/威胁识别能力位于平均线以上,得分占比为17.11%,而其余各指标得分平均占比为12.56%。另外,农业主导型(P1)、务工主导型(P3)及个体经营型(P4)农户整体学习能力水平相当,其中从指标层来看,农业主导型农户(P1)学习践行能力、尝试实践性与生产计划性有较高优势,3个指标在总样本中平均占比为20.47%,具有较强的学习行动力;个体经营型农户(P4)指标优势与之相似,3个指标水平组间平均占比为19.98%;务工主导型农户(P3)除学习践行能力和实践探索性较低外,其余指标均高于个体经营型农户。
图4 不同类型农户维度层指标指数占比
在自组织能力维度,各类型农户维度结构差异较大,主要表现在社会组织参与数方面。农业主导型农户(P1)在自组织能力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各指标得分占比均高于平均水平16.67%,尤其在社会组织参与数方面,得分占比高达74.56%。究其原因主要是在田园综合体政策的推动下,农业生产相关的组织资源得到了重组和优化,农业生产合作社的成立为农户改善自组织能力提供了外部可能性,同时在农业生产专业化和规模化的要求下,农业从业人员已逐渐由传统经验耕作型农户向技术耕作型农户转变,这类“新农户”自身具有较强的资源协调能力,在应对生计风险时能够更加有效的利用资源优势实现生计恢复和提升。多样化经营型农户(P6)自组织能力各指标水平占比较均衡,平均为19.01%,由于该类农户生计大多处于“散就业”状态,在谋求生计过程中缺乏组织化引导,即便拥有较高的生计禀赋和学习能力,生计状况也易在遭遇风险时呈现出不稳定性。务工主导型(P3)和个体经营型(P4)农户在家庭网络中心性、借贷信任度及参与会议频率方面水平结构差异不大,但务工主导型农户在社会组织参与数方面显著高于个体经营型农户,进而整体自组织能力水平略高。补贴依赖型(P5)和纯务工型(P2)农户自组织能力整体偏低,社会组织参与数方面均为0,而仅有纯务工型农户家庭信任度位于总样本平均线以上,两类农户其余指标均低于平均水平。
综上,在缓冲能力维度,除多样化经营型(P6)与补贴依赖型(P5)农户各指标差异较大外,其余各类型农户指标水平较均衡;在学习能力维度,多样化经营型农户(P6)各指标位于较高水平,补贴依赖型(P5)与纯务工型(P2)农户指标整体水平处于低位,且补贴依赖型农户指标间差异较大;在自组织能力维度,各类型农户在社会组织参与数方面差异较大。
4 结论与建议
基于生计恢复力基本内涵,从缓冲能力、自组织能力和学习能力3个维度构建评价指标体系,以三峡田园综合体调研数据为样本,对不同生计策略选择的农户生计恢复力进行测算可知:根据农户收入来源的多少,三峡田园综合体农户主要以农业主导型、纯务工型、务工主导型、个体经营型、补贴依赖型和多样化经营型这6种生计策略为主。其中,农业主导型农户和多样化经营型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表现较优,而补贴依赖型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最低,生计脆弱性较高。进一步从生计恢复力维度层对各类型农户进行对比分析后发现,农业主导型农户自组织能力显著高于其余类型农户,多样化经营型农户生计恢复力各维度水平较优且均衡,务工主导型与个体经营型农户生计恢复力结构吻合度较高,而补贴依赖型农户各维度都位于最低水平。
上述结论为提升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改善生计恢复力结构以及优化田园综合体建设提供了以下思路:一方面,应重点关注生计恢复力水平整体偏低的补贴依赖型农户和务工主导型农户,这两类农户在面对生计扰动时易遭受较大冲击,在田园综合体政策实施过程中,政府及相关组织适当提供相应政策倾斜,加强农户自组织能力和学习能力的提升。另一方面,政府应合理引导当地社区加强基层自治组织建设,提高非农业型农户群体的组织参与度,提供相应的技能培训和就业信息等,以此拓宽农户的增收渠道,进而优化农户的生计恢复力结构,增强其风险应对力。
5 讨论
5.1 与已有研究的比较
生计恢复力作为可持续生计研究的新名词,在我国研究领域中尚属于起步阶段,目前已有研究集中于从脆弱性背景切入探讨农户生计恢复力的差异和变化[5,16,21],忽视了生计过程中农户作为行为主体的作用。本研究将农户生计策略选择与生计恢复力相结合,以三峡田园综合体农户调查数据为支撑,探讨了不同生计选择农户生计恢复力的差异,对生计恢复力理论的应用做了一定补充。通过对三峡田园综合体农户生计恢复力进行实证分析,得出多样化经营型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较优,而纯务工型和补贴依赖型农户生计恢复力水平较低,与陈佳[15]、王晨[22]等的结论基本相符,即多样化的生计方式较单一型生计来说具有更高的风险抵御能力。而对于大多数研究来说[23-25],农业主导型农户在遭遇生计冲击时往往具有更高的脆弱性,这与本文对于农业主导型农户的研究结果有所出入,究其原因,主要源于本研究以产业发展助力乡村振兴的田园综合体为案例区,该区域农业已从传统小农经营向规模化、专业化生产转变,因此农业从业者的综合素质也较传统小农户而言更优。
5.2 本研究的局限性
本研究在借鉴前人对生计恢复力研究的基础上[26-28],构建生计恢复力评价指标体系,选取三峡田园综合体为案例样本区进行研究,有助于了解在这一特定区域及政策背景下农户不同生计策略选择的生计恢复力表现,但对于揭示生计策略与生计恢复力的潜在关联具有一定局限性。就三峡库区而言,田园综合体区内农户和普通农户在做出不同生计选择时生计恢复力表现会有何差异?以及与其余乡村建设体农户相比又有何相似或不同?要探索其中蕴含的规律还需进一步增加案例地,深度挖掘农户生计策略选择在不同背景下生计恢复力的结构差异,以及形成这种差异背后的驱动因素及机理,以此为优化地区政策实施、提升农户生计能力提供有效参考。另外,由于案例区农村劳动力外流严重,留守乡村以农业经营为主导的农户较少,数据获取方面存在一定不足,缺少为对传统农业型与新型农业型农户的进一步划分。
5.3 未来展望
未来,对于生计策略选择与生计恢复力的研究重点,一方面需加强对指标评价及数据获取方面的创新,探索不同背景下地区间生计恢复力的差异及时间序列的变化,以及背后的作用因子及运行机制;另一方面,生计恢复力作为农户生计行为的内在驱动因子,当面对生计扰动时,探明生计恢复力如何发挥作用并影响农户生计决策,对进一步改善农户生计水平,优化生计路径选择能力具有现实参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