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用学术讲政治”的先驱典范
2021-03-24姜正君
姜正君
摘要:李达是我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界的泰斗,是党的主要创始人和早期领导人之一。但他的兴趣更多在于治学,用学术来革命、用笔杆子来战斗,堪称“用学术讲政治”的先驱典范。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坚持用学术讲政治,要坚定政治信仰、把牢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用中国理论解读中国实践、用中国话语表达中国理论;用思想的魅力说服人、用逻辑的力量征服人。
关键词:李达;用学术讲政治;马克思主义
中图分类号:D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3605(2021)02-0100-06
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很少有像李达这样具有重要历史地位、作出重大理论贡献、拥有多重身份的革命先驱和理论大家。作为革命先驱,李达是中共“一大”的具体筹备人和组织者之一,在“一大”被当选为中央局宣传主任,是党的主要创始人和早期领导人之一;而作为理论大家,李达被誉为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泰山北斗。20世纪上半叶,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发展、创新,是和李达的名字连在一起的。许全兴先生认为,在中国现代哲学史上,要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修为与造诣,除了毛泽东之外,“无人能高出于李达者”[1]。李达是杰出的理论家和伟大的革命家,但他的兴趣更多在于治学,用学术来革命、用笔杆子来战斗,堪称“用学术讲政治”的先驱典范。
一、赤胆忠心的笃志者
“忠实于真理”“始终为共产主义而战”,是李达在建党时期许下的誓言,也是他终生坚守的信条。追寻李达的历史足迹,纵观其学术人生,最令人心怀敬意的是,他一生追求真理、赤胆忠心、坚信马列主义,不管面临何种困境,始终未曾动摇。
青年时代,李达胸怀赤子之心,最初抱着“教育救国”的理想学习师范,后怀着“实业救国”梦想东渡日本,改学理工科。期间,受“十月革命”影响,他毅然决然放弃理工科專攻马列,从此踏上了一条初心如磐、砥砺前行的红色信仰追寻之旅。为了马克思主义这个崇高信仰,1920年李达从日本回国后,作为“一大”的发起者、筹备者和组织者之一,见证了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后因种种原因,李达脱离共产党,转向专心治学从教。虽然他脱党离党,但实际上从没有与我们党“失联脱节”,也没有在思想上与党“离心离德”、在政治上与党“失节变节”,而是在思想上理论上行动上仍忠诚于党的革命事业,只不过以另外的身份、方式来革命。大革命失败后,在白色恐怖、文化“围剿”的险恶条件下,他冒着“随时准备坐牢”的危险著述立说,宣传马克思主义。三十年代初,他作为著名的“红色教授”游走社会各界,到处播下革命真理的火种。抗战时期,他颠沛流离、辗转南北,在日军追捕和反动当局监视的条件下,仍坚持马克思主义著述,其信仰始终不为富贵、贫贱、威武、世俗之物所摇撼。面对反动派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李达嗤之以鼻说:“我是有坚定信念的,叫我轻易地改变立场,抛弃信念是难上难。”[2]
如果说李达前半生是用青春和激情追寻马克思主义,那么后半生则是用理性和智慧坚守马克思主义。在那个暴风骤雨的狂热批判年代,他从不赶潮,不随声附和,做到有所批有所不批;当党内唯心主义甚嚣尘上,他头脑冷静,无私无畏,敢于触讳犯忌和领袖据理力争;当“左”倾错误浪潮席卷而来,他置个人安危、名誉和地位不顾,旗帜鲜明予以反对和抵制,最后视死如归、以身殉道,用生命捍卫了马克思主义真理的科学性。陈先达先生曾说:“在当代中国,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应不是‘歌德派,也不是无原则的‘批判派,而应该是‘实事求是派。”[3]李达就是这样的人,他本人曾多次说过,“一个理论工作者如果动动摇摇,今天这么说,明天那么说,墙上一兜草,风吹两边倒,那是假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真马克思主义者。”[4]161李达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用“初心”选择马列主义,用学术践行马列主义,用信仰坚持马列主义,最后用生命捍卫马列主义,表现出了一个“战士型的学者和学者型的战士”的精神和信仰。胡乔木用十六字评价李达一生:“坚持真理,不屈不挠。身体力行,万世师表。”
审思当前,展望未来,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我们深切地感悟到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迫切需要学习、传承李达这种对党初心不忘、忠贞不渝,对马克思主义矢志不移、至死无悔的崇高精神。坚持“用学术讲政治”,固然需要深厚的学术素养和扎实的理论功底作为支撑,但首要的还是要坚定的政治信仰和政治立场。“用学术讲政治”,归根到底“学术”只是方法和手段,“政治”才是根本和目的。如果政治信仰不牢、政治立场不稳,学术性再强、学术讲得再好,也毫无意义。跟李达那一代人比,今天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无论是社会环境、政治环境,还是工作待遇、研究保障都今非昔比,但优越的环境未必就有坚定的政治信仰。老一辈马克思主义者靠初心、意志和信仰来坚持马克思主义,并且信仰已经内化为自我的道德良心,对马克思主义做到了真正的知行合一。而今天很多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仅仅是把它当一种谋生的职业而非终生追求的事业,缺少对马克思主义的激情、自觉和自信,有的甚至自己都不信。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自己都不信,道理都说不透彻,怎么让学生信呢”[5]。
因此,强调“用学术讲政治”,首要的是坚定政治信仰、把牢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只有筑牢信仰之基、补足精神之钙,对马克思主义笃信不移、深信不疑,才能在大是大非面前不会含糊其辞、立场暧昧,面对错误言论才能理直气壮发声、积极主动亮剑。
二、普罗米修斯式的播火者
李达一生学贯中西、融通古今,为后人留下了约800万字的著作、译作、论文和书信,在哲学、经济学、政治学、史学、法学、教育学等领域都有开拓性的建树,堪称中国马克思主义史上百科全书式的理论大家。李达毕生专注于学术,但他的治学旨趣并非为学术而学术,而是立志用马克思主义改造中国,做普罗米修斯式的“播火者”。
20世纪20年代初,救亡与启蒙是中国社会的主题。当时,各种社会思潮涌入中国,各种反马克思主义、非马克思主义思潮和马克思主义交织激荡,汇集成了一股波澜壮阔的时代潮流。李达秉持用“‘新思想来建设改造‘新国家”[6]8的理念,先后翻译了《马克思经济学说》《唯物史观解说》等著作,撰写了《什么叫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之解剖》等文章对各种非马克思主义进行深入批判,同时深刻阐明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如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为我们党的创建作了重要的理论准备。1923年,李达明确提出了“马克思学说与中国”的论题,认为“马克思学说之在中国,已是由介绍的时期而进到实行的时期了”[6]202,坚决主张“理论现实化和学术中国化”,并且开始自觉“建立普遍与特殊之统一的理论”。
20年代中期,李达出版了一部系统阐释唯物史观的哲学著作《现代社会学》。书中明确指出:“社会学之使命,惟在于发见社会组织之核心,探求社会进化之方向,明示社会改造之方针而已”[7]。该书对唯物史观的阐释,最后落脚到中国社会的性质和革命的道路等问题,明确回答了中国社会的性质是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革命的对象是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革命的领导者是无产阶级和中国共产党,革命的前途是从国家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该书的出版,正合中国大革命的需要,在革命者中广为流传,当时“差不多人手一册”。正因如此,反动当局视之为洪水猛兽,加以禁止,并对李达进行通缉,其罪名是:“著名共首,曾充大学教授,著有现代社会学,宣传赤化甚力。”[4]73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中国向何处去?中国革命的前途如何?这是每一个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必须研究和回答的紧迫问题。面对白色恐怖,李达毫不畏惧,仍研究和宣传马克思主义,先后发表了《中国产业革命概观》《社会之基础知识》《民族问题》等著作,回答了大革命失败后中国革命和中国向何处去的问题。李达运用马克思主义科学地分析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经济状况,进一步阐明了中国的社会性质、革命性质和革命前途。李达指出:“目前中国的出路,只有民众起来打倒帝国主义,铲除封建遗物,树立民众政权,建设国家资本,解决土地问题,以求实现真正自由平等的新社会”[6]588-589。
30年代以后,中国社会发生巨大变化,革命由低潮转入高潮,抗日民族运动不断发展。革命的行动需要革命的理论,于是李达撰写了《社会学大纲》。他写这本书的初衷并非纯粹系统阐述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而是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研究中国社会的性质、揭示中国革命的规律。李达在这本书的第一版序言中寫道:“本书前五篇,是研讨世界社会的一般及特殊发展法则的……现阶段的中国人,必先认清自己的历史使命,就是要使中国从这种过程中解放出来。”[8]按照原计划,全书第六篇是 “中国社会研究”,但囿于当时北平的严酷环境未能完成。尽管第六篇未能完成,但该书“着眼点和落脚点都在中国革命问题上”。1937年,《社会学大纲》首次出版时,李达在该书扉页写上:“献给英勇的抗日战士”。1939年,他又在第四版序言中写道:“战士们为要有效的进行斗争的工作,完成民族解放的大业,就必须用科学的宇宙观和历史观,把精神武装起来,用科学的方法去认识新生的社会现象,去解决实践中所遭遇的新问题……因此,我特把这书推荐于战士之前”[9]。
新中国成立后,全国掀起学习毛泽东“两论”的热潮,李达根据新中国普及新哲学的需要,先后写作出版了《〈实践论〉解说》和《〈矛盾论〉解说》。60年代,李达接受毛泽东的建议主持编写《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并完成了《唯物辩证法大纲》上卷。《唯物辩证法大纲》在保留《社会学大纲》理论特色的基础上充分吸取毛泽东哲学的思想成果,同时结合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作出了创造性阐释,使新中国成立后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达到了新的水平。
回顾李达的学术人生,不难发现他的学术探索并非为学术而学术、为理论而理论,而是一以贯之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改造中国。他的哲学不是远离社会的抽象思辨的玄学,而是要用来改造中国社会;他的经济学也不是为了经济学而研究经济学,而是为了解决中国经济问题、“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才研究经济学”。正是基于这一理论自觉,李达开创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学术传统,并成为20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界的一代宗师。今天,强调“用学术讲政治”,要自觉秉承李达理论探索的旨趣,即立足中国现实、倾听时代声音、回应时代呼唤,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用中国理论解读中国实践,用中国话语表达中国理论。早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就用“有的放矢”的比喻来说明理论必须联系实际,提出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之“矢”去射中国革命之“的”。
今天,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分析、阐释、回答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所面临的一系列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用党的创新理论不断解释时代表征、解答时代问题、解决时代矛盾,就是用学术讲政治。只有立足中国发展实际、着眼中国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回应当代中国社会发展中的热点难点焦点问题,才能解开党员干部思想上的疙瘩,引领党员干部对党的创新理论学深悟透、真信笃行。
三、大智大慧的布道者
毛泽东曾当面对李达说:“你是黑旋风李逵。但你可比他李逵还厉害,他只有两板斧,而你鹤鸣兄却有三板斧。你既有李逵之大义、大勇,还比他多一个大智。”[10]如果说李达的“大义”表现在对马克思主义信仰忠贞不渝、“大勇”表现在坚持真理的大无畏精神,那么“大智”表现在他对马克思主义不仅厚积学术之功、深悟理论之道,而且熟谙传播之术、善操转化之策,成功打通马克思主义理论走向大众、掌握群众的路径。
1926年,李达发表出版了《现代社会学》。这本书是国内最早一部联系中国革命实际、最系统最全面阐释唯物史观的著作,被人们称赞为“唯物史观中国化的标志性成果”,出版后影响甚大,当时的革命者“差不多人手一册”。30年代中期,李达又出版了《社会学大纲》。毛泽东收到李达的赠书后,先后阅读多达十遍,并在书中多处作了批注,称赞其为“中国人自己写的第一本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既然李达的这两本著作就是为了系统阐释唯物史观和马克思主义哲学,那么,为什么《现代社会学》和《社会学大纲》在当时出版时不直接命名为《唯物史观大纲》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呢?究其原因,就是当时“国统区”实行文化专制,马克思主义理论著作通通被视为禁书。为了瞒过反动当局的眼睛,李达不仅把书名改成“社会学”,而且在书中使用了列宁所说的“奴隶的语言”,比如称马克思为卡,称列宁为伊里奇,称无产阶级为普列达里亚,称资本主义社会为现代社会,把专政写成狄克推多。这样,当时反动当局以为这是从欧美引进的社会学,这种社会学对当局统治是有利而无害的。《现代社会学》出版时,李希贤对李达说,“我看过你的讲义,这不是我们在日本学的社会学啊!”李达说:“你讲的是老社会学,我讲的却是新社会学”。李达巧妙将书名改头换面,通过了国民党书报的出版审查,这是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传播所作的一个极富智慧的高明之举。
30年代初,李达是北平学识渊博、蜚声学界的知名教授。1932年5月,经人介绍,他前往泰山给冯玉祥及其研究室讲学。李达名义上讲的是辩证逻辑,但实际上讲的是列宁主义和唯物辩证法。李达学识渊博,讲课态度诚恳、循循善诱、以理服人,深得冯玉祥的敬重。第二年五月,李达再次受邀和组织委派,前往河北张家口为冯玉祥讲学。通过李达等人的授课,冯玉祥在思想上获得了很大进步,从黑暗中看到了光明,找到了真理,对他自己后来的政治道路选择产生了重要影响。1935年,冯玉祥在给友人陈定民的信中说,听了李达等人的课后,认识到“我们只能前进,不能回顾;只有开新,不能复旧”。为了纪念李达讲学给自己思想带来的收获,冯玉祥特地在泰山普照寺上端的密林深处立碑,并亲笔书写了十六个大字:“若不信辩证唯物论则我民族不能复兴”[11]。冯玉祥听了李达讲授辩证唯物论后竟立碑纪念,这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史上的一个传奇,充分说明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具有强大的逻辑力量。
1947年,李达被湖南大学法学院聘为教授,学校当局害怕他宣传马克思主义,不准他讲授最叫座的社会学和经济学,而是强令他讲授不熟悉的法理学。对于当局的要求,李达私下对他人说:“我教法理学不是同样可以宣传马克思主义吗?马列主义的原理不是同样可以贯穿到教学中去吗?”于是,他向学校提出:“我是学者,我要按自己的体系讲。”这样的要求,学校也不好拒绝。为了讲好法理学这门新课,李达夜以继日地编写讲义,终于写成了《法理学大纲》。该书开宗明义指出:“本书所采用的哲学,是一个科学的世界观”,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科学的世界观的根本论纲是:‘存在决定意识”[12]。在书中,李达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阐述了法学与哲学的关系,法学的研究对象、任务、范围和方法,法律与国家的关系,法律的本质与现象,内容与形式,法律的属性等。我国法学界泰斗韩德培先生对李达的讲义予以高度评价,认为它为我国法学研究开辟了一条新路子,李达是中国马克思主义法学研究的“一位拓荒者和带路人”。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的“两论”——《实践论》和《矛盾论》相继发表,李达在遵循忠于原著但又不拘泥于原著的基础上,采用大量生动的事例、生动活泼的语言,对其进行了深刻准确地创造性阐发。当时国内解说“两论”的读本可谓汗牛充栋,但既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又受到毛泽东高度认可的,唯有李達的《〈实践论〉解说》和《〈矛盾论〉解说》。毛泽东看到李达的解说本后,写信给他,说:“这个《解说》极好,对于用通俗的言语宣传唯物论有很大的作用。”[13]“极好”一词,高度肯定了李达解读本的科学性、准确性和权威性。
今天,我们学习宣传阐释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要学习领悟李达宣传阐释马克思主义的大智慧。坚持“用学术讲政治”,不仅要“有学术”,还要善“用”学术;不仅要“讲政治”,更要善“讲”政治。比如,宣传阐释我们党的最新理论成果,就不能简单地用理论解说理论、用事实解释事实、用文件解读文件,而必须讲出其背后的“所以然”,讲清楚其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把大家关注或困惑的理论和现实问题讲透彻、讲明白,让人解渴释怀、豁然开朗,用思想的魅力说服人、用逻辑的力量征服人、用真挚的情感打动人。要善于用生动活泼的形式、喜闻乐见的事例和通俗易懂的语言,宣传阐释党的最新理论成果,把抽象的理论讲生动、讲鲜活,寓理于事、寓理于情,深入浅出地诠释大道理、讲清小道理、驳斥歪道理,使党的创新理论入耳、入脑、入心,让广大党员干部“愿意听”“愿意信”,更“愿意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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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