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内涵解读与提升进路

2021-03-22张蕊

理论导刊 2021年2期

摘要：《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是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的党纲，它以简明扼要、昂扬有力的“宣言体”，阐明了共产党的性质、纲领、策略原则、政治立场，并揭示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与共产主义前景。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则是在继承《宣言》核心精神的基础上不断升华，在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与改革的实践中不断錘炼的，是我们党的“内驱力”与“元引擎”。基于无产阶级政党的阶级本质与先进性，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内蕴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以及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分别体现了对《宣言》中批判精神、人民精神以及时代精神等核心精神的继承发扬与创新发展。在《宣言》精神的指导下，通过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夯实党的思想建设以及强化政党意识形态建设等提振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对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向纵深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共产党宣言》

中图分类号：D2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21）02-0029-06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的总体逻辑研究”（20ZDA016）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张蕊（1994-），女，山西长治人，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政党意识形态与当代社会思潮。

政党精神是对政党实践历程中所形成的政党文化的凝练性升华，是政党建设的“灵魂”，是凝聚全体政党成员的重要精神纽带。自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便浸润于党的建设全过程，作为带领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动力因子”，表现出马克思主义政党与时俱进、高度自觉、无私坚定、先进求实的独特精神品质。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理论缘起为何？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是《共产党宣言》精神的忠实传人。”[1]结合《宣言》核心精神，深度解读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内涵，诠释其基本特征，并深入探讨新时代党建背景下如何强化提升这一精神，对夯实巩固党的思想建设基底、更好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取得新进展具有理论和实践双重价值。

一、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内涵解读

《宣言》是我们党宝贵的精神财富。习近平在马克思诞辰200周年纪念大会上曾高度评价《宣言》，他指出：“《共产党宣言》发表170年来，马克思主义在世界上得到广泛传播。在人类思想史上，没有一种思想理论像马克思主义那样对人类产生了如此广泛而深刻的影响。”[2]《宣言》内蕴伟大的革命批判精神、人民精神以及时代精神等核心精神，是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思想原料，为我们党形成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提供了重要精神指导。

1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宣言》蕴含着深刻的革命批判精神，包括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批判、对当时形形色色社会主义流派的批判，以及对各种反对党派的批判等等。《宣言》中革命批判精神的核心是阶级性，比如“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3]52。“两个彻底决裂”思想，深刻揭示了无产阶级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坚定魄力与革命斗志。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便是继承了《宣言》的基本精神，是我们党的历史传统与实践品格。所谓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标示着一种“刀刃向内”的党性锤炼与自我省察精神，即始终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追求真理与修正错误的辩证统一。第一，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彰显了“自我扬弃”思维。“自我扬弃”是对自身的辩证否定，既保留自我有机体发展的积极因素，又努力克服阻碍自身发展的消极因素。我们党在自身建设过程中，敢于进行自我批判与自我扬弃，具有“刮骨疗毒”和“壮士断腕”的勇气，不断净化与更新党的建设生态，为保持党的有机体健康营造了良好环境。第二，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秉持着“自我革新”思维。“自我革新”是着眼于自身发展的内部矛盾，力求实现从旧事物到新事物的转化、从旧质向新质的飞跃。我们党坚持自我革新，不断革故鼎新，推陈出新，始终坚持自身发展前进性与曲折性的辩证统一，培养党员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的进取精神与创新意识。第三，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体现了“自我建构”思维。“自我建构”是在自我批判的基础上寻找完善与改进的通道。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不是旨在“破”的单向思维，而是融合自我建构之“立”的“破立统一”思维，是提振政党精神的强大内生动力。其中，自我扬弃、自我革新与自我建构这“三个自我”的革命批判精神，共同凝结于增强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先进性与聚合力的实践中，为新时代党建伟大工程的系统化推进提供根本内核保障。申言之，坚持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就是要始终秉持《宣言》中革命批判精神所体现的阶级意识，“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3]66，不断加强党员的党性修养与政治定力，以党的坚强自我革命推动伟大社会革命。时刻彰显自我革命的批判性是我们党始终保持先进性的重要前提，也是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不断取得超越性发展的精神护盾。

2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宣言》内蕴着深刻的人民精神。“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3]42人民是执政之基。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根本立场。“对于（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来说，最大多数人的利益是最紧要和最具有决定性的因素，始终代表并关切和实现最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是最根本的宗旨所在。”[4]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表明我们党始终坚持人民主体性，站稳人民立场，牢记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与使命，坚持贯彻落实党的群众路线，秉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历史意识与宗旨意识。我们党自成立以来就十分重视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群众路线作为“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之一，是我们党治国理政的根本工作路线。正如毛泽东所说：“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5]人民立场是我们党的根本政治立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是对“为了谁”这一问题的根本回答，体现着厚重的人民情怀。群众路线是党的生命线，坚持群众路线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资产阶级政党的根本标志。可以说，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体现了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诠释了党与人民群众利益的根本一致性，在新时代党的建设语境下集中表征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精神力量。密切联系群众是我们党的最大政治优势;反之，脱离群众则成为我们党的最大危险。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必须充分发扬《宣言》所蕴含的人民精神，始终把为“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意志置于首位，将“绝大多数人”的美好生活需要落到实处。质言之，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是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价值立场与价值归宿的双向统合，为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提供不竭力量之源。

3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宣言》体现了伟大的时代精神。1872年德文版序言指出：“不管最近25年来的情况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这个《宣言》中所阐述的一般原理整个说来直到现在还是完全正确的……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3]5这句话深刻地揭示了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实事求是地回应与解决时代性课题的重要性。问题是时代的声音。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是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基本遵循。所谓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是指我们党坚持以问题为导向，深入钻研问题症结，把握问题的内在规律性，实事求是地对待和解决问题。它包括问题导向和实事求是两方面，并且这二者紧密联结，相互补充。首先，在“导向”一维，马克思认为：“主要的困难不是答案，而是问题。”[6]问题导向是提问——追问——答问三者的互动统一，不仅包括起点性的问题出场，更是统合了过程初阶的问题展开以及过程终端的问题归宿。习近平指出：“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干革命、搞建设、抓改革，从来都是为了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7]坚持问题导向，是我们党实事求是地进行自身建设的重要开端。其次，在“求实”一维，“实事求是”不仅是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科学方法，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必须坚持的基本原则。列宁曾尖锐指出：“如果从事实的整体上、从它们的联系中去掌握事实，那么，事实不仅是‘顽强的东西，而且是绝对确凿的证据。如果不是从整体上、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如果事实是零碎的和随意挑选出来的，那么它们就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连儿戏也不如。”[8]当代中国党建的诸多重大理论与实践的创新命题多是由实际问题倒逼产生的，“事实”与“问题”是推助党的建设迈向新局面的重要向导。比如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基于建党初期巩固无产阶级领导权的问题，毛泽东创造性地提出了“思想建党”的重要论断，同时，这一思想的科学内涵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补充完善。在新时代的语境下，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内在地坚持“两个统一”：一是坚持了问题意识与责任意识的统一。科学地把握与分析问题，追寻问题本质，最终是为解决问题。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是为解决新时代中国发展中面对的现实问题服务，本质上是党的使命精神和责任意识的转化样态。二是坚持了起点性要素与过程性要素的统一。以发现问题为起点，以实事求是地探求与解决问题贯穿党的建设全过程，是推进新时代党建新的伟大工程的重要战略思维。因此，从理论溯源来看，该精神继承了《宣言》中的伟大时代精神，诠释了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时代性要求。由此，坚持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有利于增强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时代把控力，为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谋求更多主动性与话语权。

二、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基本特征

政党精神是党的思想旗帜。在思想形态方面，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精神理论与民族文化的双向统合;在基本架构方面，这一观念体系是批判精神、宗旨精神以及求实精神的交叉融通;在思维特质方面，这一精神是建立在坚定党性原则基础之上，具有高度先进性与强大包容性的开放性思想体系。

1动态统合的思想形态。从发生学视阈看，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生成吸收并融汇了马克思主义精神理论和中华民族的文化价值。首先，这一精神具有鲜明的阶级性与革命性，表现出坚定的信仰力量。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始终坚持一元论的物质精神观。马克思主义认为，物质决定精神，精神对物质具有反作用，物质和精神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在社会历史领域，精神对物质的反作用更为突出。马克思指出：“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9]同样，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凸显了革命理想与精神信仰的重要性，“资产阶级的灭亡与无产阶级的胜利同样是不可避免的”[3]43，始终坚持把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作为我们党的精神指引。其次，这一精神具有独特的民族性与历史承继性，呈现出鲜明的民族风格与民族气派。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将继承与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我们党取得革命胜利的重要因素;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邓小平强调将中华民族精神作为推动党和国家发展进步的重要精神力量;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更是着力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相结合，不断为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提供丰厚的文化滋养，形成了井冈山精神、長征精神、延安精神、抗洪精神以及新时代“抗疫精神”等伟大的政党精神。可以说，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在精神信仰维度中国化的表现，彰显了科学性与革命性、阶级性与民族性的统一。质言之，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不是独立的既有形式，而是一种动态统合性的思想形态。

2多层立体的基本架构。在基本架构方面，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主要包括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以及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它们共同形成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交叉融通的立体性架构。《宣言》指出，在实践上，共产党人必须能够作为各国工人政党群体中最坚定、最具推动性的部分;在理论上，共产党人必须具有高度的理论先进性并且始终走在最前列。首先，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彰显了我们党卓越的政治智慧。能否跳出历史周期率，能否经受住长期执政的考验，是我们党面临的重大历史性命题。基于此，中国共产党人高度重视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这一精神是我们党对自身问题的清醒洞察，是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与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的有力保障。其次，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诠释了我们党无私的历史担当。人民是执政的根基，我们党是为人民谋利益的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的历史意识与宗旨意识，彰显了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独特的人民情怀。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是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与问题导向求实精神的根本立场与价值归宿。最后，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体现了我们党科学的战略眼光。发现问题是前提，实事求是地对待问题、客观公允地分析问题、恰如其分地解决问题更需魄力。只有始终坚持问题导向，直面党的建设、国家现代化建设以及事关人民根本利益的重大问题，不断加强党的全面领导能力，才能更好地开创新时代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新局面。一言以蔽之，自我革命的批判精神、立足人民的宗旨精神以及问题导向的求实精神呈现出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贯通态势，共同塑造了多向度、多层次、立体性的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

3开放包容的思维特质。在思维特质方面，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凝结于党的建设全过程，是一个开放包容、与时俱进、原则坚定的思想系统。第一，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不仅具有彻底的革命性，还具有强大的包容性。首先，我们党不仅重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也注重吸收人类文明的一切优秀成果。其次，我们党格外注重发挥“统一战线”的作用。统一战线作为党领导人民取得革命胜利的重要法宝，始终是我们党独特的政治优势和重要依循。另外，我们党倡导在全球范围内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主张不同文明之间包容互鉴，实则是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于世界维度的创新与升华。第二，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始终代表中国人民与中华民族的发展利益，具有高度的先进性。先进性是我们党的本质属性，是我们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前提保障。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我们党的历史使命，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我们党在实践中与时俱进的价值追求。第三，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开放性建立在党性原则基础上，具有鲜明的阶级性。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过程中始终高度强调阶级性，该精神本身就是作为无产阶级政党高度自觉的先进意识的体现。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不是“去阶级性”和“超阶级性”的虚假意识，而是建立在无产阶级党性原则基础上的阶级意识。党性作为阶级性的集中体现，表明中国共产党始终是为广大人民谋利益的党，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开放性始终秉持坚持党性原则的底线思维。因此，在党的建设实践中孕育、发展、完善的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具有强大包容性、高度先进性与鲜明阶级性，是建立在坚定党性原则基础上的开放性思想体系。

三、新时代提振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路径省思

从大历史观的维度出发，《宣言》所处的时代与我们的新时代仍然是同一个“时代”。“当今社会并没有走出资本主导的历史阶段，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带来的困境并没有解决……没有阶级和阶级对立的新社会依然是值得追求的目标，那我们就应该确认，我们所处的新时代还处在马克思恩格斯所指明的大的历史时代中。”[10]因此，在这样的时代语境下，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仍然面临着多样化的冲击与挑战，提振我们党的这一价值精神势在必行。促进新时代党的建设开创新局面、推进党建新的伟大工程取得纵深性发展，必须战略提升中国共产政党精神的价值引领作用。

1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坚定新时代党建正确方向。旗帜鲜明讲政治是无产阶级政党的根本要求。提升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根本工程是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党的政治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不抓党的政治建设或者背离党的政治建设指引的方向，党的其他建设就难以取得预期成效。大量事实表明，党内存在的各种问题，从根本上讲，都与政治建设软弱乏力、政治生活不严肃不健康有关。”[11]一方面，党的政治建设是从严、从紧、从硬的，是保证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始终坚持正确政治立场和政治原则的根本依托;另一方面，党的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提升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是在加强党的政治建设战略布局下进行的。提升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必须首先强调党建的政治性与原则性，增强“四个意识”，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最关键的是政治领导。”[12]当前，党的建设面临诸多新挑战，必须充分发挥党的政治建设纲举目张的作用，保证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不动摇、不懈怠、不迷失，从而为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提供正确价值导引与强大精神支撑。提升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必须站稳加强党的政治建设战略定位：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提升广大党员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的政治研判力，营造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等。因此，加强党的政治建设是新时代党建总体布局的根本性、统摄性要素，为战略提升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指明根本政治方向。

2夯实党的思想建设，增强新时代政党精神凝聚力。思想建设是党的基础性建设，是新时代党建的“总开关”。提升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基础工作是夯实党的思想建设。理想信念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是广大党员加强党性自觉的“定心丸”。一方面，党的思想建设是从稳、从心、从行的，为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提供思想浸润与价值涵养;另一方面，党的思想建设铺创新时代党的建设基底，提升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是在夯实党的思想建设基础性架构上进行的。“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13]因此，提升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必须切实增强党员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的党性修养。需要明确的是，“精神懈怠”危险居于“四大危险”之首，当前一些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党性不强、修养欠缺是影响政党精神凝聚力的重要因素。例如，“一些党员干部虽然学历层次较高，知识面较宽，思想较活跃，但由于缺乏严格的党内生活锻炼，加上个人快速成长中忽视‘内功的修炼，党性修养动力不足”[14]。这里的“内功修炼”指的正是党性锤炼。要言之，锤炼党性需要不断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广泛参与基层党群实践活动，在理论联系实际中切实增强党性意识等。当前，我国思想领域鱼龙混杂，多样化社会思潮错综叠加，迫切需要广大党员坚定理想信念、提高思想定力、进行理论回应。由此，提升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与夯实党的思想建设是双向补充关系，对巩固新时代党建的信仰之基具有重要作用。

3强化政党意识形态建设，锤炼新时代政党价值观。政党意识形态是一个政党公开树立的政治思想旗帜。“作为一个政党，总要借助一定的意识形态来表达自己的理想和意志，影响社会公众，以形成一定的精神文化力量。”[15]提升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的关键是强化政党意识形态建设。“为谁执政、靠谁执政、如何执政”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理念的本质诠释。强化政党意识形态建设必须与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同向发力”，“要把深奥的理论转化为通俗易懂的内容，把理想因素与现实问题以及群众的利益需求结合起来，把握人民群众的实际水平，了解群众的心理变化和发展趋势”[16]，要使人民群众能够更深入地理解、掌握党的政策方针和战略部署，进而在思想上行动上深化对党的总体性认同。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政党价值观，并以之作为政党意识形态建设的一条价值中轴线。此外，强化政党意识形态建设，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導地位，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不断推进党的意识形态建设理论与实践创新;在遵循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共产党执政规律的基础上，不断提升党的意识形态建设科学化水平;不断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为党的意识形态建设提供稳定的内外部环境等。可以说，在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进程中，战略提升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必须紧紧围绕强化政党意识形态建设这一核心要务。从更深层的意义上讲，强化政党意识形态建设不仅是提升中国共产党政党精神价值内驱力的重要维度，更是对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开创“有利有为”新局面的根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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