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行体外受精-胚胎移植的男性患者心理状况与生育压力的研究

2021-03-20王宇扬曾腊梅

实用医院临床杂志 2021年2期
关键词:生育情绪心理

王宇扬,唐 英,曾腊梅,胡 晓,孙 涛

(四川大学华西第二医院/四川大学华西护理学院,出生缺陷与相关妇儿疾病教育部实验室,四川 成都 610041)

随着社会高速发展,人们的生活节奏和方式不断改变,育龄期男女婚育观念转变,加之环境污染、性疾病连年递增,导致不孕不育症发病率增高。国际该病发病率10%~20%,每4~6对夫妻就有1对患病[1]。WHO推断,21世纪的疾病谱中,不孕不育症将仅次于肿瘤及心血管疾病[2]。不孕不育症的诊治给患者和家属带来一定的心理压力[3]。我国有关不孕不育女性患者心理的研究较多,但对男性的生育压力研究不足。本研究旨在调查IVF-ET治疗男性患者的心理状况和生育压力,以期引起医务人员、家庭和社会的关注,为构建有效的临床心理支持系统提供理论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选取2019年3~9月在四川大学华西第二医院生殖医学科接受IVF-ET治疗的男性患者392例。入选标准:①均为自愿接受调查,并签订知情同意书;②近1年来无重大心理创伤经历者。排除精神疾病及严重躯体疾病。

1.2 方法参与本研究的调查员均经过统一培训,以问卷星形式或者纸质版形式发放给研究对象,调查内容需查看有无缺失项,核查后剔除不合格问卷。一般情况问卷:该问卷由研究团队查阅文献自行设计,内容包括年龄、文化程度、职业、家庭收入、不孕年限、不孕原因、舆论压力、父母对IVF-ET治疗的态度等。生育压力量表(FPI)[4],Cronbach’s 为0.77~0.93。包括社会压力(10项) 、性压力(8项)、夫妻关系压力(10项) 、父母角色的需求(10项) 以及无生育子女生活方式的取舍(8项)共5项内容。每一项条目有1~6分,分值越高表示认同度越高,分量表与总量表均可通过计算而转换为0~100分,其分值和生育压力成正比。焦虑自评量表(SAS)[5]:焦虑自评量表(SAS)标准分<50分为无焦虑,>50分可认为存在焦虑状况,轻度50~59分,中度60~69分,70分以上为重度。抑郁自评量表(SDS)[6]:指数低于50%为无抑郁症状,在50%~59%为轻度抑郁,在60%~69%为中度抑郁,70%及以上为重度抑郁。

1.3 统计学方法使用SPSS 17.0统计学软件处理数据。计数资料和计量资料分别以频数和均数±标准差表示,运用方差分析或t检验进行单因素分析;男性不孕不育患者的心理状态和生育压力的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一共发放问卷400份,有效问卷392份,合格率98%。男性患者年龄(32.94±5.03)岁。汉族(96.16%)是主要的治疗群体,少数民族患者占3.84%;初中及以下学历17.09%,高中、大专学历45.15%,大学及以上学历37.76%;城镇居民224例(57.14%),农村居民168例(42.86%);不孕不育时间≤2年29.08%,3~5年63.52%,≥10年7.4%;接受辅助助孕治疗时间1年的46.68%,3年以内37.50%,治疗时间长达4年及以上者15.82%。

2.2 男性患者的焦虑评分情况接受IVF-ET的男性患者SAS评分平均(36.50±7.26)分。392例患者中焦虑患者19例(4.8%),其中轻度焦虑17例(4.3%),中度焦虑1例(0.3%),重度焦虑1例(0.3%);男性患者年龄、学历、家庭总收入、不孕时间、您是否在意社会他人对自己不孕舆论方面的SAS评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男性患者的焦虑SAS评分比较 (分)

2.3 男性患者的抑郁评分情况男性患者SDS评分平均(51.00±11.68)分。392例患者中抑郁226例(57.7%),其中轻度抑郁者170例(43.4%),中度抑郁者54例(13.8%),重度抑郁者2例(0.5%)。男性患者年龄、家庭总收入、不孕时间、您是否在意社会他人对自己不孕舆论方面的SDS评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男性患者的抑郁SDS评分比较 (分)

2.4 男性患者生育压力评分总分(159.78±28.56)分,其中社会压力(40.60±7.49)分,性压力(25.64±6.44)分,夫妻关系压力(31.32±8.00)分,父母角色需求压力(35.65±7.99)分,无子女压力(62.22±12.75)分。

2.5 男性患者焦虑、抑郁心理状况与生育压力之间的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显示男性患者焦虑、抑郁与生育压力的5个维度呈正相关;其中父母角色需求压力、无子女压力与焦虑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生育压力5个维度与抑郁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男性患者焦虑、抑郁心理状况与生育压力之间的相关性分析

2.6 焦虑、抑郁与生育压力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将生育压力作为因变量,焦虑、抑郁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焦虑、抑郁因子进入回归方程,可解释患者生育压力的21.3%。见表4。

表4 焦虑、抑郁与生育压力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3 讨论

3.1 IVF-ET的男性患者心理状态分析该研究结果显示,接受IVF-ET的男性患者焦虑症状的发生率为4.8%,抑郁症状的发生率为57.7%,本研究的焦虑和抑郁结果均低于陈丹[7]的研究(27.0%,49.0%),这可能是随着社会发展,医疗技术的进步,不孕不育的治疗得到很大程度提升,患者的思想也不再被传统思维禁锢等有关。但总体而言,抑郁症状的发生仍高于意大利(6.9%)[8],瑞典(5.1%)[9],美国(3.8%)[10]和中国台湾(17%)[11],这可能与不同文化背景、经济水平、国情有关,也或许是因每项研究选用的评估量表不同。我国接受IVF-ET治疗男性的心理状况比发达国家和地区差是符合我国国情的,因为他们要承受家庭、社会、经济及治疗本身所带来的重重压力。

3.2 IVF-ET的男性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分析本研究发现年龄、学历、家庭总收入、不孕时间、您是否在意社会他人对自己不孕舆论是患者焦虑情绪的主要因素;而影响患者抑郁的主要因素包括年龄、家庭总收入、不孕时间、您是否在意社会他人对自己不孕舆论。

研究表明,不孕不育患者焦虑、抑郁的发病均与年龄相关[12~15],随着年龄增大,患者负面情绪越严重,丈夫对妻子受孕概率的忧虑与该病能否治疗的信心减退继而身心疲惫[14]。学历和见识对患者的精神境界和对疾病的认知有很大的影响,患者文化程度越低,对疾病了解越缺乏,受外界负面影响越严重,其家庭给予患者的社会支持也不足[16]。辅助助孕治疗费用高,均需自费。本研究中,家庭全年总收入<3万的占27.55%,男性患者是家里的顶梁柱,承担着家里的经济重担,昂贵的治疗费以及治疗结局的不确定性给IVF-ET的男性患者带来很大的压力和负担,中青年人还需要面对激烈的社会竞争,繁重的工作和生活更是给他们增加枷锁。不孕不育的时间增加患者的焦虑、抑郁情绪,长期的未孕结果及治疗,不仅女性患者心理负面情绪问题严重,男性患者也会承受更多社会压力。不孕不育症患者因旧观念的干扰,承受来自社会舆情、亲友的压力,其抑郁、焦虑情绪高于正常人,焦虑和抑郁情绪直接受生育观念影响[17]。当患者越在意社会他人对自己不孕舆论时,其抑郁风险越高。

3.3 IVF-ET的男性患者生育压力现状调查发现男性患者生育压力感受明显,FPI总分(159.78±28.56)分,高于杨丽等[18]的研究调查(61.09±7.85)分。本次调查的患者压力感受最明显的是无子女压力(62.22±12.75)分以及社会压力(40.60±7.49)分,这与杨丽[18]研究结果不一致,可能是因为本次研究仅针对男性患者的压力调查,其次,随着社会的进步与思维的转变,现代不孕不育患者更多的是因为无子女的困扰面临社会舆论的压力等有关。

3.4 IVF-ET的男性患者心理状况与生育压力之间的相关性分析研究显示,男性患者的焦虑、抑郁情绪与生育压力成正相关;不孕不育症虽非致命性疾病,但由于治疗的过程以及结局的不确定性,严重影响患者的情绪,给接受IVF-ET的男性患者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生育压力,研究报道,生育压力与IVF-ET成功与否有一定关联性[19],而且其负性情绪以及生育压力会影响他们妻子的情绪,进而影响治疗结局[20]。

猜你喜欢

生育情绪心理
看见具体的自己
心理“感冒”怎样早早设防?
心理感受
决不允许虐待不能生育的妇女
小情绪
小情绪
小情绪
应对生育潮需早做准备
不能生育导致家庭破裂
情绪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