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中心城市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及空间分异格局研究
——以武汉市为例
2021-03-19杜春丽杜子杰
杜春丽,杜子杰
(武汉工程大学 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430205)
一、引 言
经济活动在空间上的集聚和不均衡性深刻影响城市乃至区域经济发展格局和质量。随着我国经济步入创新驱动引领的高质量发展新阶段,以文化产业为代表的创新、知识和信息等经济发展势头迅猛,成为推动国家中心城市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1-3],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及空间分异格局也成为城市经济地理领域研究的重要内容。
国家中心城市是我国城镇体系中的核心城市[4],也是文化产业等现代服务业在区域内集聚中心所在,对区域文化产业集聚和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引领和辐射带动作用。[5-6]2010 年至今,国家已先后将北京、天津、上海、广州、重庆、成都、武汉、郑州和西安9 座城市定位为国家中心城市。国家中心城市在全国城镇体系的顶层设计中具有唯一性,不同城市间文化资源禀赋差异较大,而文化产业集聚发展又严重依赖于不易复制的当地特质[7-8],使得这些城市的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及内部空间分异格局不尽相同。因此,深入研究某一特定国家中心城市的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及空间分异格局,不仅可以聚焦该城市的文化产业发展实际,充分审视当前文化产业集聚发展状态,也有助于优化国家中心城市文化产业空间布局,并“量体裁衣”地制定文化产业发展策略和管理政策。
武汉市是湖北省省会、中部地区的国家中心城市,同时也是中部文化产业集群的两大核心之一,其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情况对引领中部地区文化产业发展,实现中部地区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本文以中部地区国家中心城市武汉市为例,系统分析国家中心城市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及空间分异格局,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和示范效应。
二、文献综述
自20 世纪90 年代起,国内外学者基于经济学、管理学、地理学、规划学等不同学科视角,围绕文化产业集聚的影响因素[9-11]、内在机制[12]、特征及空间布局[13-14]等展开了大量研究,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已有研究表明,受城市经济基础、创意人才资源、产业发展政策以及内外部环境等诸多因素的影响,文化产业表现出明显的集聚发展态势,在规模经济和空间溢出效应等机制作用下,可以促进城市经济持续增长。[15-16]
目前,相关学者主要从国家、省级和地级市等空间尺度,对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和空间格局进行探讨,较少直接针对国家中心城市探究文化产业集聚与空间格局问题。[17]研究显示,我国文化产业在地理分布上表现出较强的聚合倾向,主要集中分布于北京、广东、上海、江苏等东部沿海地区。[18-19]在城市内部,文化企业受到市场、资本、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多集中分布在城市的中心商务区和具有较强文化氛围的老城区。[20-22]然而近年来,因核心城区租金成本和生活成本的增加,部分企业已表现出向城市郊区迁移的趋势。[23]关于文化产业集聚特征的分析方法,多数学者采用行业集中度、区位熵、空间基尼系数、赫芬达尔指数、EG 指数等方法对区域文化产业集聚特征进行测度分析。[24]此外,另有部分学者通过GIS 空间分析技术,基于文化企业等微观经营单元的地理数据,从街道尺度层面精准刻画文化企业的空间分布和集聚形态。[25-26]
关于国家中心城市的研究,学术界主要从理论探讨和评价研究两方面展开。在理论研究方面,部分学者就国家中心城市的概念、特征和功能等方面进行了深入分析[27],认为国家中心城市在全国城市发展中居于核心主导地位[28],也是代表国家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的重要载体,应在城镇化建设、交通和信息网络建设、文化产业发展、国家贸易合作、经济制度改革和创新等诸多方面发挥重要的职能作用。[29]在评价研究方面,学者们多聚焦于国家中心城市的竞争力[30]、功能[31]、绿色创新效率[32]、土地开发利用[33]等话题,通过构建综合性指标体系开展评价分析。
通过梳理已有研究成果,学术界对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和空间布局的研究进行了大量探索,但从城市和区县两个尺度对城市文化产业集聚特征、空间分异格局进行深入分析尚不多见,涉及国家中心城市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及空间分异格局的相关研究较少。此外,囿于数据的可得性,现有对文化产业集聚特征的测度分析多借助就业人数或产业增加值等单一数据,采用单一、静态的分析方法,研究结果缺乏稳定性,对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和空间格局的考察仍需进一步探索。鉴于此,本文将传统产业集聚水平测算方法与空间分析方法相结合,以中部地区国家中心城市武汉市为例,从市级、区县两个尺度,基于宏观统计数据,测算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水平,分析其集聚特征,并在此基础上,探究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分异格局,以期为武汉市文化产业空间布局优化和科学发展提供参考,也为其他国家中心城市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提供借鉴。
三、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
考虑到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和数据的可获得性,并保障分析结果的可靠和完整,本文综合采用区位熵综合指数、产业集中度和空间自相关分析方法进行研究,前两种方法可以全面分析国家中心城市内部文化产业集聚水平与特征,后者可以揭示城市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分异格局。
(一)研究方法
1. 区位熵综合指数。区位熵是由哈盖特所提出的,用于衡量某一区域要素空间分布情况的方法,具有分析数据易获取、分析结果较直观,且能较好地反映城市或区域产业集聚水平等优点。为避免采用单一、静态的测度方法容易出现偏误及分析视角单一的缺陷,本文借鉴姜明辉和贾晓辉(2013)[34]、孙智君和李响(2015)[35]的研究,对区位熵进行改进,基于从业人数、文化企业数和文化产业增加值数据,从劳动力、资本及集聚的规模效益3 个角度构建区位熵综合指数LQ。具体做法是,将基于文化产业从业人数的区位熵(LQ1)、基于文化企业数的区位熵(LQ2)、基于文化产业增加值区位熵(LQ3)进行加权平均,假定3 个指标在测度文化产业集聚水平时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从而得到区位熵综合指数,公式如下式(1)所示:
此外,为了反映文化产业动态集聚趋势,在式(1)的基础上构建动态集聚水平测度指标,公式如(2)所示:
式中,LQ0为基期文化产业静态集聚水平值,LQt为计算期文化产业静态集聚水平。区位熵综合指数说明见表1 所示。
表1 区位熵综合指数计算说明
2.产业集中度。本文运用产业集中度指标表征文化产业集聚水平,其计算公式为:
上式中,CRn表示城市内文化产业发展规模最大的前n 个地区的产业集中度,Si表示i 城区文化产业规模在城市文化产业中所占的份额。如果CRn值越大,表明文化产业集中度越高,反之,则说明文化产业发展趋于分散。
3. 空间自相关分析。鉴于区域内部各空间单元之间存在空间关联,且会对文化产业集聚产生较大影响,本文采用空间自相关分析方法,从全局和局部两个角度考察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分异格局。
(1)全局自相关分析。全局自相关分析是从区域整体层面判断文化产业在空间上的集聚分布或空间差异情况,一般用Moran’s I 指数进行表征,计算公式为:
式中,Moran's I 为全局空间自相关系数,Wij表示空间权重矩阵,用于定义空间单元的相互邻接关系,本文采用Queen 标准的邻接矩阵作为空间权重矩阵。Xi和Xj分别为区域内空间单元i 和j 的属性值,n 为研究区域内空间单元总数。Moran's I 的取值范围在-1 到1 之间,在给定的显著性水平下,当Moran's I 大于0 时,说明区域各空间单元具有正相关性,呈现高值与高值相邻、低值与低值相邻的状态;当Moran's I 小于0 时,表示存在负相关关系,空间分异特征明显;当Moran's I 为0 时,说明文化产业的空间分布不存在空间自相关性。
(2)局部空间自相关。为了进一步分析每个空间单元与相邻地区之间的空间差异程度,进而识别局部空间单元趋于何种空间关联类型,本文采用局部自相关指标LISA 来衡量文化产业的局部空间差异,用Moran 散点图表示。LISA 公式为:
式中,Zi、Zj分别为i 和j 空间单元属性的标准化值,Wij为空间权重。Moran 散点图是利用散点的分布来描述变量Z 与其空间滞后量之间的相关性的图表,能够清晰地反映相邻区域经济属性的空间关联类型。在给定的显著性水平上,根据象限不同具体可以分为4 种类型,其中Moran 散点图的第一(三)象限为高-高(低-低)型集聚,表示文化产业发展水平较高(低)的区域周围被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较高(低)的区域包围;Moran 散点图的第二(四)象限为低-高(高-低)型集聚,表示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较低(高)的区域被发展水平较高(低)的区域包围。
(二)区域范围界定与数据来源说明
考虑到武汉经济技术开发区、东湖新技术开发区、武汉化工新区、东湖生态旅游风景区4 个功能区域与现有行政区划存在空间重叠,为保证研究的连贯性和空间范围的一致性,本文将研究区域划定为以武汉市行政区划为基础的13 个城区,包括江岸区、江汉区、硚口区、汉阳区、武昌区、青山区、洪山区7 个中心城区,以及东西湖区、黄陂区、新洲区、江夏区、蔡甸区、汉南区6 个远城区。
考虑到文化产业发展的时间变化、数据获取的完整性和统计口径变化等因素,本文采用数据的时间跨度为2015—2017 年,文化产业增加值、文化产业从业人员数、规模以上企业数等数据来自于《武汉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报告》和《中国文化及相关产业统计年鉴》,各产业总就业人数、企业单位数、国民生产总值等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武汉统计年鉴》和《中国基本单位统计年鉴》。
四、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水平测度及特征
(一)武汉市文化产业整体空间集聚水平测度及特征
本文根据公式(1)、(2),采用区位熵综合指数方法测算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水平,结果如下表2 所示。
表2 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空间集聚水平
总体来看,武汉市文化产业整体集聚水平不断提升,呈现较快上升态势,表现出较明显的空间集聚特征。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静态集聚水平LQ 值均超过1,动态集聚水平LQ0-t为0.184,大于0,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从劳动力、资本和发展质量3 个方面具体来看,在文化产业劳动力上,文化产业集聚水平最高,2015—2017 年区位熵值均超过2,表现出明显的空间集聚特征;在文化产业资本上,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水平最低,2015—2017 年区位熵值均低于0.5,尚未表现空间集聚特征;在文化产业发展质量上,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水平不断提高,2017 年区位熵值增加到1.10,已表现出较明显的集聚特征。综合以上分析可知,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水平不断提高,已具有较明显的集聚特征,但文化产业资本要素集聚不足,文化产业劳动力数量较多但产出能力相对较低。
(二)武汉各城区文化产业空间集聚水平及特征
本文采用产业集中度指标测算2015—2017 年武汉市各区文化产业的产业集中度,以此衡量武汉市各城区的文化产业集聚水平,结果如表3 和表4 所示。
表3 2015—2017 年武汉市各城区文化产业集中度测度结果
表4 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集中度前四的城区
从表中可知,文化产业在武汉市布局十分集中,2015—2017 年CR4在0.7 左右波动,中心城区的武昌区、洪山区和江岸区,以及远城区的汉南区4 个城区始终居于文化产业集聚水平前4 位,但四城区的文化产业集聚水平的变化情况存在差异。
具体来看,武昌区文化产业集中度最高,但表现为先下降后上升的态势,洪山区文化产业集聚水平仅次于武昌区,文化产业集中程度呈不断增强的发展趋势,两城区文化产业集中度(CR2)从2015 年的0.458 提升至2017 年的0.507,说明武汉市文化产业空间集聚的“双城”特征显著;江岸区和汉南区的文化产业集聚水平均表现为先下降后上升、总体略微下降的发展态势。同时,4 个文化产业集聚水平最高的城区周边均存在文化产业集聚水平较低的区域,如位于中心城区的青山区、汉阳区、硚口区,远城区中的新洲区、黄陂区和蔡甸区。
五、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分异格局
(一)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的总体空间分异特征
本文运用空间自相关分析方法,通过GeoDa 软件计算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的Moran's I 指数并对其进行显著性检验,揭示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的总体空间分异特征,结果如表5 所示。
表5 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的Moran's I 指数
整体来看,武汉市文化产业发展具有空间负相关性,存在较明显的空间分异特征。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的全局Moran's I 指数值均为负数,且呈逐年下降态势;从Moran's I指数的统计检验来看,2015 年分析结果未通过显著性检验,2016 年和2017 年分别在10%和5%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在2015 年武汉市各城区文化产业之间不存在显著的空间关联,属于随机分布模式,随着时间的推移,武汉市各城区文化产业的空间负相关性逐渐增强,文化产业空间分异特征越发明显,各城区文化产业的总体空间差异日趋扩大。究其原因,文化产业园区是文化产业集聚发展的最佳载体,其数量和规模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文化产业集聚水平,因此文化产业集聚水平较高的区域往往是文化产业园区数量多、规模大的区域。目前,武汉市文化产业园区分布不均特征较明显,各区拥有的文化产业园区数量差距较大,导致武汉市内部文化产业集聚水平存在较为明显的空间极化和分异特征,这与前文分析结论基本一致。
(二)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的局部空间分异特征
本文运用GeoDa 软件进行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进一步探究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的局部空间分异特征,绘制2015—2017 年武汉市各区文化产业的Moran 散点图和在0.05 显著性水平下的LISA 集聚图,如表6 和图1 所示。
表6 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的Moran 散点图
图1 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的LISA 集聚图
从表6 可以看出,2015—2017 年武汉市绝大部分城区位于Moran 散点图的第二象限(LH)和第四象限(H-L),少数城区分布于第一象限(H-H)和第三象限(L-L),这进一步说明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呈现较强的空间负相关性,局部空间异质性和极化现象非常明显,相邻城区之间没有形成良好的互动效应。
具体来看,在属于第二象限和第四象限的城区中,属于“低-高”型空间集聚分布类型的城区占多数。其中,青山区、汉阳区、江夏区、新洲区、黄陂区5 个区始终位于第二象限,这类城区自身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较低,并与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较高的城区相邻,与周边城区形成较大的空间差异。洪山区和汉南区始终位于第四象限,属于“高-低”型空间集聚分布类型,这两个城区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较高,但未能充分发挥文化产业的扩散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无法使周边城区文化产业发展受益,局部空间差异较大。位于第一象限和第三象限的城区数量较少,仅江岸区和硚口区。其中,江岸区始终位于第一象限,属于“高-高”型空间集聚分布类型,说明江岸区自身的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较高,同时对周边城区具有较强的正向带动作用,空间溢出效应明显;硚口区始终位于第三象限,属于“低-低”型空间集聚分布类型,表明该城区不仅自身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较低,其周边城区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也相对较低,从而并未形成较大的空间差异。
从时空演变角度分析,2015—2017 年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格局并未发生较大变化,仅有少数城区的空间集聚分布类型发生转变,说明武汉市各城区的文化产业发展空间结构稳定性较强,存在一定的路径依赖性。其中,2015—2016 年,蔡甸区从“低-低”型集聚过渡到“低-高”型空间集聚分布类型,江汉区则由“高-高”型转变为“低-高”型空间集聚分布类型,表明蔡甸区和江汉区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与周边城区的差距拉大,局部空间异质特征和极化现象得到进一步增强;东西湖区在3 年里发生了较大变化,从“高-低”型集聚向“低-低”型空间集聚分布类型转变,被周边文化产业集聚水平较低城区包围,这表明虽然东西湖区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与周边城区的文化产业集聚水平的差距相对缩小,但其并没有成为武汉市西北区域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水平的高点,反而长期受周边落后地区的制约。
六、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准确把握国家中心城市的文化产业集聚特征及其空间分异格局,是优化城市文化产业空间布局,科学制定文化产业发展政策的重要依据。本文基于2015—2017 年文化产业相关数据,运用区位熵综合指数和产业集中度指标对国家中心城市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水平及特征进行测度和分析,在此基础上采用空间自相关分析方法对其空间分异格局进行了探讨,结果显示:
1.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水平不断提高,已具有较明显的空间集聚特征,主要集中在中心城区的武昌区、洪山区、江岸区和远城区的汉南区,但存在文化产业资本要素集聚不足和劳动力数量较多但产出能力相对较低的问题。
2.从空间分异格局看,武汉市文化产业集聚具有较强的空间负相关性,呈现明显的空间分异特征和极化现象,主要以“低-高”型空间集聚类型为主,并且局部空间格局稳定性较强,存在一定的路径依赖性。
(二)政策建议
根据以上分析结论,结合武汉市文化产业发展实际,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立足本土特色,发挥文化产业发展比较优势。武汉市要依靠城市文化特质,提高文化产业集聚水平,补足文化产业发展的短板。一方面,要以特色的“武汉文化”为基础,发挥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和国家中心城市的发展优势,在培育壮大本土大中型文化企业的同时,注重吸引其他地区大型龙头文化企业,打造中部地区文化企业集聚高地,形成具有“武汉特色”的文化产业集群。另一方面,要重视挖掘武汉市丰富的科教和人才资源潜力,将人才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发展优势,重点培养文化产业发展中急缺的高端技术人才和复合型文化产业管理人才,补齐武汉市文化产业发展短板,提高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成效。
2. 立足于各城区比较优势,科学布局文化产业和制定产业发展政策,形成优势互补、协调发展的文化产业发展格局。文化产业集聚水平较高的城区(如武昌区、洪山区、江岸区和汉南区)应重点发展文化产业基础较好、产业附加值较高的文化服务业,发挥当地的资本优势、创意优势和人才优势,进一步延伸文化产业链条;文化产业发展水平较低的城区(如江夏区、蔡甸区、汉阳区、黄陂区、新洲区)则应充分发挥本地区自然资源丰富、文化底蕴深厚和人口密度相对较低的独特优势,重点发展文化制造业、文化批发和零售业中的特色产业类型,着力提升本地区的文化产业发展规模效益。此外,要建立起区际文化产业资源合作和互补机制,通过跨区域文化产业交流合作,缩小区域间发展差距。
3. 夯实集聚发展基础,有效利用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促进区域协调发展。“高-高”型城区(江岸区)和“高-低”型城区(武昌区、洪山区和汉南区)多受益于自身的产业发展水平,文化产业发展基础较好,未来应进一步在扩大产业规模的基础上,提高文化产业发展质量,同时要重点发挥自身文化产业发展的示范和辐射作用,通过知识溢出效应和学习机制,带动周边文化产业发展水平较低的城区发展,形成文化产业协调发展格局。“低-高”型和“低-低”型城区需要政府加大文化产业发展政策的倾斜力度,以现有文化产业园区为基础,整合本城区文化产业发展资源,重点提升园区服务水平和创新孵化能力,进一步推动本城区内的文化企业入园,提高文化产业集聚水平,形成本区内文化产业发展的增长极,筑牢自身文化产业集聚发展根基;同时,主动加强与文化产业发展水平较高城区的交流合作,破除行政边界壁垒限制和资源要素流动障碍,改善文化产业发展内外部环境,吸引产业人才、资本聚集,积极承接产业转移资源,逐步实现文化产业“脱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