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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汶口文化彩陶纹样赏析

2021-03-15井娟王晓晨

东方收藏 2021年1期
关键词:彩陶泰安纹样

井娟 王晓晨

陶器的出现被看做是人类进入新石器时代的标志之一。作为日常的生活用具,在制陶技术不断的发展和完善的过程中,融入了史前人类极为复杂的文明、艺术、宗教文化等多方面的信息。彩陶的出现更是将这种信息通过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得到了更为淋漓尽致的展示,在色彩斑斓和纹样缤纷中书写着独特的文化传统。

海岱地区的彩陶始见于距今7000-6000年之间的北辛文化,一直延续到距今5000年之内的大汶口文化晚期阶段,前后经历了2000余年的发展。北辛文化彩陶数量甚少、色彩单一、纹样简单。大汶口文化彩陶在承袭北辛文化彩陶的基础上,不断吸收、创新,逐渐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呈现出色彩艳丽、纹样丰富、线条工细的特点,达到海岱地区彩陶史上的高峰。这一时期的彩陶能够比较完整地揭示海岱地区史前彩陶的发展概况及其社会文化信息。

大汶口文化主要分布于山东、苏北、豫东和皖北地区。目前已经发现的大汶口文化遗址有600余处,调查、发掘发现彩陶的有46处。发现彩陶的遗址分布于汶泗河流域、薛河流域、沂沭河流域、淄潍河流域、鲁西北、胶东半岛、鲁东南、鲁豫皖交界区等区域。彩陶出土比较丰富的大汶口文化遗址有兖州王因、泰安大汶口、邹城野店、兖州六里井、邳县大墩子和刘林、章丘焦家、茌平尚庄、广饶五村和傅家、长岛北庄等。

大汶口文化早期前段,生产力水平低,器型单一,色彩单调,主要是红、白、黑、褐色,花纹简洁,彩陶应用不广泛还处在初级阶段;早期后段,进入彩陶的繁荣期,一个器物之上采用多种色彩构图,出现不同层次不同形式的花纹图案。新出现了花瓣纹、八角星纹、圆点纹、折线纹、连山纹、勾连纹、菱形纹等,这些花纹图案,构图新颖、别致,结构严谨、匀称,配色协调美观,既坚固又大方。大汶口文化中期,彩陶数量明显增加,纹样更趋复杂,多数器型是两种甚至多种花纹结合使用。主要花纹有花瓣纹、圆圈纹、线条纹、∽纹,网纹、三角纹、宽带纹、水波纹、勾连纹、斜栅纹、辐射条纹、连弧纹等十几种。大汶口文化晚期,是彩陶的衰落期。彩陶数量较中期明显减少,器类单纯,花纹简单,笔划草率。这一时期人们更多地把精力用在器物的造型和陶色的用法,随着灰黑陶的大量出现,素面磨光逐渐代替彩陶。

大汶口文化的纹饰主要有波浪纹、花瓣纹、草木纹、太阳纹、编织纹、涡旋纹、回旋勾连纹、网格纹、折线纹、连山纹、三角纹、斜栅纹、毛边菱形纹、云雷纹、八角星纹、圆圈纹、双角纹等。装饰手法主要呈现如下特点:

彩陶纹样风格鲜明、自然流畅

大汶口文化彩陶纹样呈現了从具象到抽象的发展过程。具象形态包括了植物纹样、自然景物纹样等,抽象形态包括了三角形纹、菱形纹、多边形纹等。具象纹样通过加工概括、夸张变形,形成抽象的几何纹样表现出来,富含耐人寻味的抽象意象。在逐渐抽象化的过程中,一些常用的纹饰逐渐变体,从最初较为简单的编织纹、折线纹、圆圈纹、宽带纹等,逐渐形成较为复杂的复合式花瓣纹、云雷纹、回旋勾连纹和八角星纹等。

斜栅纹钵形彩陶鼎(图1),山东博物馆藏。口径29.4、高28.9、足高19.8厘米,泥质红陶,山东邹县野店遗址出土。

鼎身为敛口圜底钵状,下附瘦长扁状三足,鼎足外侈,形成稳定的三角结构,整体造型轻盈灵动。口沿外涂有一圈宽带红褐彩,其上用白彩绘制斜栅纹,钵下腹部绘直线一周。这件鼎发现地山东邹城野店遗址,是黄河下游大汶口文化的一个重要遗址。斜栅纹使用比较普遍,多施在高足钵形鼎、罐形鼎、长流盉、三足盉、壶、盆等器皿上,一般在深褐色彩带上画白色连续斜栅纹。

花瓣纹彩陶钵(图2),山东博物馆藏。口径38.8、底径9、高13.8、最大径40厘米,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红色陶钵上以黑彩绘出叶片形状,白彩勾边凸显轮廓。形制与庙底沟文化常见的钵基本一致,口沿外一周单瓣花瓣纹同样具有明显的庙底沟文化因素,体现了黄河流域两大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花叶纹经常出现纵向加单线、加双线、加三线的装饰,突出主题纹饰地位。

网纹彩陶杯(图3),山东博物馆藏。口径10.4、底径6.7、高10.3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大汶口文化早期的彩陶杯,呈圆筒形,口略微外侈;腹中部一侧安装有微向上卷翘的板形把手,把手顶端有刻划锯齿纹,口沿下方以黑彩绘一周网纹。作为人类日常生活必需品的陶器,陶杯在整个新石器时代甚至后来的青铜时代,几乎无所不在。

旋纹彩陶背壶(图4),山东博物馆藏。高18.5、口径8.1、腹径13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壶为高领,深腹,颈肩部刮抹修整痕迹明显。壶口沿内部以红彩绘窄带一周,肩部绘半圆红彩套合成的旋纹,其间有圆盘状红彩。这件壶背面扁平,正面圆鼓,两桥形耳用以穿绳。背壶是大汶口文化最具特色的典型器物之一。

涡纹彩陶杯(图5),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12.5、高7.8、最大径15.2厘米,山东广饶五村遗址出土。

杯形与现在的水杯近似,纹饰以黑、白两色施彩,特别是以白彩勾勒的涡纹特别醒目。一般认为,涡纹是对水流的模仿,所以在很多文化中都有对涡纹的表现。除了大汶口文化,在大致同时的辽河流域红山文化,稍晚的黄河上游马家窑文化,长江下游的良渚文化玉器上,都可以见到涡纹造型,特别是马家窑文化更是将涡纹发挥得淋漓尽致。

涡纹彩陶罐(图6),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13、底径8、高15、最大径15厘米,山东广饶傅家遗址出土。

这件彩陶罐属于大汶口文化中期,这时黄河下游的彩陶开始衰落,彩陶纹样和图案种类趋于简单,基本不见通体施彩现象。这件罐上的彩绘承袭大汶口文化早期的彩绘技术,运用红、黄复彩表现逆时针左旋涡纹,极具动感之美。涡纹表现水流湍急、波涛汹涌的河流状态,多变的色彩是艺术创造升华的体现。

色彩组合对比强烈、赏心悦目

色彩是能引起我们共同的审美愉悦的、最为敏感的形式要素。有意识地使用反差大的色彩构图,进而产生亮丽、醒目的纹样图案,是大汶口文化区别于其他文化彩陶的重要特征之一。色彩的搭配运用意蕴幽远,白、红两色构图宁静肃穆;红、白、黑三色鲜艳瑰丽;白、黑两色庄重典雅。地色和黑、白勾边的加入,使彩色花纹更加生动、醒目,视觉效果更为强烈。

云雷纹彩陶釜(图7),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全器通高30.8、口径32.4、腹径41.2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泥质红陶,敛口、平唇,球形腹、圜底,腹部两侧附对称小横耳,是大汶口文化早中期最为典型的器物之一。唇面用白色和熟褐色兩彩相间绘凹边三角形组成的叶形图案,腹部以深红色作为彩地,绘等距6个熟褐色圆形,每个圆形又用白彩画8个方心云雷纹,将圆形作四等分成为团花状图案,再以白色彩线勾连各组团花,构成一幅色彩艳丽、构思独特的画面。

波折纹彩陶器座(图8),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15、底径20、高11.4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器座口小底大,内部中空。器座底部施红陶衣,以黑彩绘两组带状分布的波折纹,以白彩勾边。这件彩陶器座属于大汶口文化早中期阶段,这一时期黄河下游地区的陶器制作最为发达,不仅普遍使用快轮拉坯成型,器型规整,厚薄均匀,而且多以复彩绘制图案,纹饰丰富多样。

彩陶支座(图9),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9.3、底径13.2、高15.5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彩陶器座口小底大,口与底上下联通。这样上小下大的器型,在其上放置器物时有利于保持稳固。口沿外饰一周黑色窄带纹;柄部以白彩做底,再间隔施粗细不一的红、黑彩带。黑、红、白三色综合使用,丰富了彩陶的用彩层次,是大汶口文化早期彩陶的特色之一。

纹样构图手法丰富多样、千姿百态

充分运用了重复、对比、协调、共用等多种构图方式,使大汶口的彩陶成为中国史前艺术创作百花园中吐露芳香的绚丽花朵。重复:大汶口彩陶纹样常见菱格纹、网纹、圆点纹、勾连纹等多次重复出现在一件器物中。二方连续或是四方连续的形式重复出现,可以给人有序统一的视觉感受,这种极具规律性、韵律性的图案加深了人们对图像的印象和认识。对比:色彩的对比、大小的对比、曲直的对比、方向的对比等。这种构成方式在人的视觉上营造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使画面不再单调乏味;在人的心理上使人产生动静、轻重和虚实的心理感受,从而吸引人们的关注。协调:大汶口彩陶器型复杂,有鼎、杯、豆、罐、壶、釜、盆、钵、碗、鼓、鬶、盉、器座等,受器型这一纹样载体的制约,纹样的形态变化与内部结构的灵活组合,使之互相映衬、搭配协调,满足空间和造型的需求,能够很好地体现整体图案的层次性和装饰性,给观赏者以美的享受。共用:大汶口彩陶纹样中的共用性包括,两个或两个以上图案共同使用一个元素或共同使用一个空间,从而相互依存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纹样图案,产生神秘奇妙的视觉效果。例如花瓣纹彩陶壶,其中相邻的两朵花共用了一片花瓣,从而将花朵紧密连接,产生了一个交错的空间,组成了繁密且生动的图案,在视觉上给人以秩序美,在心理上给人以神秘感。

花瓣纹彩陶壶(图10),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6.3、底径3.6、高16.3、最大径13.4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陶壶为红陶质地,上绘五瓣花瓣纹。以黑彩绘弧线三角纹,形成花瓣的底色;三角纹之间以地纹留白形成花瓣,并以白彩勾边,使得花瓣醒目而突出;花瓣中间点以深红色圆点,形成花心。这种非常写实的花瓣纹,是中原地区庙底沟文化最具特色的文化特征,在被黄河下游的大汶口文化借鉴吸收之后,施彩颜色更加艳丽多样,步骤更为精细讲究,并进而发展成为具有地方特色的彩绘纹样。这件花瓣纹彩陶壶出土于山东泰安大汶口文化遗址,是黄河下游地区史前彩陶鼎盛时期的代表作。

彩陶钵(图11),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18.6、腹径27.8、高11.2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陶钵口部内敛,圆肩,腹下部内收。这种形制的钵是豫北冀南仰韶文化的典型器物,在大汶口文化也很常见,但后者显然是受前者影响的。钵以白色陶衣做底,由黑、红二色绘成。纹饰由弧边三角纹、直线纹、弧线纹等几何元素构成。腰鼓状黑彩作为间隔,以红彩填充,留白部分形成花瓣脉络,整体看宛如盛放的花朵。

菱形纹敞口彩陶壶(图12),山东博物馆藏。口径7、腹径12.2、底径4.9、高16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陶壶腹部以白彩绘制三角形与菱形纹,菱形纹的内部以交叉斜线分割为四份,并在这四份中以黑彩填充。这种敞口圆腹的陶壶是黄河下游新石器时代晚期大汶口文化最为流行的器型之一,在陶器上偏爱使用白色彩绘,形成了其不同于黄河上、中游的文化面貌。

整体构图和谐巧妙、浑然一体

大汶口文化彩陶注意图案与器型、视角的关系,力求图案的造型构成与器型相协调。例如大汶口彩陶中的壶、釜、豆等在正平视和俯视时都可以看到完美的图案花纹,体现出卓越的立体设计技巧。根据器型的需要对纹样进行排列、变化,横向构图简洁大方、纵向构图则体现节奏和韵律,力求达到与器型完美融合,给人自然流畅、浑然一体的心理感受。

网纹彩陶壶(图13),山东博物馆藏。高17.5、口径7.1、腹径14.5、底径6.4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陶壶为高领,圆鼓腹,近口沿处附一对横穿耳,属大汶口文化早期的典型器物。肩颈相交处与上腹部各绘黑色弦纹一周,其间用黑彩绘上下交错相对的三角纹,三角纹之间的地纹留白形成一条醒目的波折纹,三角纹内填充网格纹。弦纹、三角、折线、网格这些几何形图案作为装饰最早出现在新石器时代彩陶上,并逐渐成为中国传统装饰艺术最常见的元素。

网格纹彩陶背壶(图14),山东博物馆藏。口径10、腹径23、底径7.9、高30.6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壶为红陶黑彩,纹饰分为两层,以三道双弦纹相隔。上层绘两层上下交错分布的三角纹,三角纹之间通过地纹留白形成波折纹,三角纹内填充网格纹;下层绘一周菱形网格纹。这件壶身一侧扁平,一侧圆鼓,腹部两侧有宽带竖耳一对。使用时以绳穿双耳,将较平一侧贴合背部,背于肩上。网格纹是大汶口文化中期出现较多的纹饰,常搭配其他纹样组合出现,表现出自然灵活的特点。

涡纹彩陶壶(图15),山东博物馆藏。高12.3、口径8.4、腹径12.3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壶为高领、鼓腹、平底,肩部对称分布一对小凸钮,属于大汶口文化晚期的陶器形制。腹部彩绘先以黑彩涂底,再以白彩绘制一周勾连涡纹,涡纹呈逆时针左旋。色彩对比鲜明,主题纹饰突出。大汶口文化晚期较为常见的纹饰,或许是由出现于中期的回纹演变而来。陶器的纹饰不仅仅是简单的装饰,还具有与其实际功用相一致的内容。

花瓣纹彩陶鼓(图16),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高40.3、最大径30.5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陶鼓呈束腹式长筒状,近底部内折。上腹部近口附加一圈鸟喙形凸钮用以绑缚鼓面,腹部用白色、深红色和褐色等三彩分两层绘四瓣花纹饰,底腹之间又饰一圈锯齿状刻纹。

纹样意蕴深远、耐人寻味

能夠长时间、广地域地存在着的那些流行的图案纹样,必定具有一种非常广泛的认知基础,这种基础就是一定的时代、一定地域的人群对纹饰含义的理解与认同。

首先,对于傍水而居的大汶口文化先民,彩陶纹样始终脱离不了水或与水有关的事物,是对原始先民生存的自然环境的抽象、概括的表现。

其次,彩陶图案从写实到写意、从具象到抽象,也反映出先民们对自然事物、表现对象的一个认知、理解把握的客观与主观的逻辑转换过程,体现先民们审美能力从稚拙朴素到复杂高级的状态的转变。

再次,表现在原始宗教活动、图腾崇拜等方面。八角星纹是大汶口彩陶最具代表性的图案之一,中心为方形或长方形,四周向外辐射出八角,多饰于豆或盆上。学者们解读其是太阳的象征或寓意天圆地方;有的认为与超新星的爆发有关,也就是说八角星纹是星星的象征;在良渚文化中此类纹样多出现在纺轮上,八角星纹有可能与史前纺织或织机有关。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纹样母题和组合方式值得我们去进一步探讨其深远的文化内涵。

八角星纹彩陶豆(图17),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26、高29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陶豆由盆形盘和喇叭状高圈足构成。盘腹部用白彩在深红色陶衣上绘有五个方形八角星状纹饰,其间以两列白彩竖线间隔;高圈足上绘两周褐色彩带,彩带之上是两条相对的弧线构成的几何纹样,每一组弧线纹样很像是一个圆括号。通过俯视八角星纹彩陶豆,可以了解其口沿部分的装饰。平直的口沿上,以红彩等距离绘制了五组两两相对半弧状纹,又以黑红两彩五条直线做间隔。口沿上绘彩的传统在渭河流域仰韶半坡文化中最为常见,长江流域崧泽文化也有发现。

八角星纹彩陶盆(图18),山东博物馆藏。口径44.6、 高24.8 、底径7 厘米,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

盆的宽斜折沿上均匀绘多组含叶脉的叶片纹,间绘红黑直线。盆外壁以红陶衣打底,腹部满绘三层图案。其中,上下层分绘黑底白彩斜栅纹,中层绘两个八角星纹,两星之间又以多个白色勾边的圆圈纹相接。八角星、斜栅、圆圈纹,均是大汶口文化早期彩陶的重要母题。

涡纹罐形彩陶鼎(图19),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16.5、高24.2厘米,山东广饶县五村遗址出土。

鼎腹为圜底罐,两侧有鋬,下附扁状三足。鼎口沿边缘绘一圈黑彩,鼎腹部以黑、红、白三色绘三层顺时针右涡纹,涡纹外涂黑。庙底沟、红山、大溪文化先民率先运用曲线作为彩陶构图元素,大汶口文化中的涡纹或许受上述文化影响而产生。这件彩陶鼎属于大汶口文化中期,是黄河下游彩陶衰落时期一件不可多得的精品。

网纹彩陶钵(图20),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口径14,高6.6厘米,1975年山东茌平尚庄遗址出土。

钵外壁以黑彩绘交错相对的三角纹,三角纹之间通过地纹留白形成波折纹;三角纹里以白彩涂底,白底上再绘规整、细密的黑点,好似网纹一般。纹饰布局规整,严格遵循对称构图原则,有强烈的秩序感。这件彩陶钵采集于茌平尚庄遗址,属于大汶口文化中期彩陶。

大汶口文化彩陶总体表现出生动、流畅、拙稚、精美的艺术风格,作为黄河下游史前彩陶的代表,为中国史前彩陶艺术的发展做出了独特的贡献。随着大汶口文化的崛起,其彩陶艺术也传播到了更为遥远的长江下游和辽东半岛等广大区域,并为龙山文化时期制陶工艺登上历史的巅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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