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参与患者安全调查研究的文献计量学分析*

——徐小凤 李彩丽 何凌霄 曹晓翼 蒋 艳*

表1 文献发表年份情况(n=69)

2005年，世界卫生组织首次提出“患者参与患者安全(Patients for Patient Safety, PFPS)”行动计划，强调患者在提高医疗质量和安全中的核心地位[1]，并于2006年成立患者安全工作小组，以推动患者参与项目的实施[2]。在我国，中国医院协会发布的《患者安全目标》也将患者参与患者安全作为十大目标之一[3]。目前，有关患者参与患者安全的研究越来越多，其内容涵盖了诸多方面，包括认识及态度、影响因素等，主要研究类型为横断面调查[1]。本研究分析了国内外患者参与患者安全相关调查研究的现状及调查工具，以期为今后相关调查研究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来源

通过检索数据库获取国内外发表的有关患者参与患者安全的相关文献。数据库包括Web of Science、PubMed、EMBASE等英文数据库，以及中国知网(CNMI)、维普(VIP)、万方、中国生物医学(CBM)等中文数据库，检索时间为各数据库建库至2019年12月31日。通过追查已纳入文献的参考文献获取相关原始文献。

1.2 检索策略

为避免遗漏重要文献，特扩大检索范围，检索词包括“患者安全、病人安全、不良反应、不良事件、护理缺失、患者参与、病人参与、患者教育、病人教育、调查、问卷、调查方法、调查问卷、问卷调查、量表、调查和问卷”等中文检索词，以及“Patient Participate、Patient Involve、Patient Engage、Patient Enpowerment、Patient Education、Patient Activation、Patient Safety、Safety-Related Behavior、Safety Management、Survey、Questionnaire”等英文检索词。共检索到1 355篇文献，去重后剩余1 032篇文献。排除信息不全、数据不完整或有误的文献，以及综述研究、质性研究、案例报告、护理体会等类型文献，再阅读文献题目和摘要，排除与患者参与患者安全调查研究内容无关的文献。

1.3 文献分析方法

将检索到的文献导入Note Express软件进行整理和分析。对文献的发表年份、作者国家、合著情况、有无基金支持、关键词、调查工具类型等进行统计和描述性分析。

2 结果

2.1 文献基本情况

最终纳入文献69篇。其中，中文文献39篇，英文文献30篇。

2.1.1 发表年份 发表文献呈逐年增加趋势。其中，2017年发表文献最多，为12篇(17.39%)。见表1。

2.1.2 作者国家 在发表文献中，作者来自中国43篇(62.31%)、英国11篇(15.94%)、瑞士5篇(7.25%)、澳大利亚3篇(4.35%)、美国2篇(2.90%)、韩国2篇(2.90%)、法国1篇(1.45%)、芬兰1篇(1.45%)、以色列1篇(1.45%)。

2.1.3 合著情况 合作度是指每篇论文的作者人数，它是作者合著情况的重要指标，合作度=作者人数/论文总数[4]；合著率是学科领域科研工作者合作现状和合作水平的重要指标，合著率=合著论文数/论文总数×100%[5]。数据显示，69篇文献共有310名作者，每篇文献作者人数最多为15人，最少为1人。文献合作度为4.49，即每篇文献平均由4.49名作者完成；合著文献有58篇，合著率为84.06%。

表2 文献调查工具使用情况(n=69)

2.1.4 基金支持情况 69篇文献中，有基金支持的共计25篇(36.23%)，其中，中文16篇、英文19篇。

2.1.5 关键词 除“患者参与”“患者安全”高频关键词外，39篇中文文献中较高频关键词为“认知”(7篇，17.95%)、“用药安全”(5篇，12.82%)和“态度”(4篇，10，26%)；30篇英文文献中较高频关键词为“Medical Errors”(5篇，16.67%)和“Survey”(5篇，16.67%)。

2.2 调查工具使用情况

39篇中文文献中，除22篇(56.41%)使用的调查工具由自制外，使用最多的调查工具为杨青美等[6]编制的“患者参与患者安全态度调查问卷”(5篇，12.82%)。而30篇英文文献中，除14篇(46.67%)使用的调查工具由自制外，其他调查工具均涉及“Patient Measure of Safety (PMOS)”“Patient Reported Experiences and Outcomes of Safety in Primary Care (PREOS-PC) Questionnaire”等。见表2。

3 讨论

3.1 患者参与患者安全调查内容需进一步深入

患者参与患者安全是提升医疗质量、确保医疗安全、构建和谐医患关系的一种重要方式，患者参与到医疗安全中，对促进医疗护理安全有着重要作用[20]。本研究发现，国内外患者参与患者安全调查研究近年来均呈逐渐增加趋势，这说明患者参与患者安全的调查研究是当前一大研究热点。但年发文量不多，最多的仅12篇，说明相关调查研究及调查结果还比较缺乏。提示我们还需拓宽研究思路，开展更多相关研究。

从作者国家分布来看，纳入的69篇文献中，来自中国的作者发表文献超过了一半(62.31%)，说明我国学者对患者参与患者安全的调查研究关注度较高。从合著情况来看，平均每篇文献由4.49名作者完成，合著率为84.06%，说明加强不同研究机构学者间的合作交流，对于开展高质量调查研究、促进患者参与患者安全项目落实具有深远意义。从基金支持情况来看，仅25篇(36.23%)文献获得了基金支持，研究经费相对不足，这不利于调查研究的深入。建议国家应增加对患者参与患者安全项目的资金投入和技术支持，增设国家级、省部级等相关基金项目，促进多地区、多中心学者合作；医疗机构也应积极响应《患者安全目标(2019版)》中的要求，鼓励患者及家属参与患者安全，推动医疗质量持续改进[3]。在调查研究内容方面，国内更关注患者知识、态度、意愿，国外则更关注医疗差错调查。提示可参考国内外关注热点，进一步扩大调查的核心体系和范围，并进行深入研究，以获取高质量、可借鉴的调查结果，促进患者参与患者安全的实施与改进。

3.2 患者参与患者安全调查工具应科学可信

本研究发现，超过一半(52.17%)的调查研究采用自制调查工具，且多数未经过信度、效度检验，缺乏科学性。除自制调查问卷外，国内使用最多的调查工具是杨青美等[6]编制的《患者参与患者安全态度调查问卷》。该问卷包括患者知情、主动告知与询问、自我参与、自我保护、自我防御等5个维度，问卷的克朗巴赫系数为0.804。该问卷自2013年研制出来后，已被我国多名学者引用并开展继续研究，最新研究为刘英等[21]调查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患者参与患者安全态度与健康素养相关性。

国外使用的调查工具中，除自制调查工具外，比较常见的是“Patient Measure of Safety (PMOS)”(患者安全措施调查问卷)。该问卷包含44个条目，要求患者报告影响安全的一系列因素，如沟通和团队合作、物理环境、员工角色和职责[22]。还有两篇研究使用的调查工具是基于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TPB)和Health Belief Model(HBM)研制的“患者参与态度和信念调查量表”，其克朗巴赫系数大于0.7，在内科、外科患者调查中均有使用[23]。

我国相关调查研究中，较多研究采用自制调查工具，难以保证研究质量和调查结果可信度。因此，借鉴国内外比较成熟、经过信效度验证的调查工具，是进行高质量调查研究的基础和关键。例如，可引用国外成熟调查问卷PMOS，并对其进行汉化修订，以符合我国患者和医疗环境实情，使调查结果更加真实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