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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海洋文化发展史略

2021-03-08梁晴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1年25期
关键词:广宁锦州市锦州

梁晴

(锦州市科学技术研究院,辽宁锦州 121000)

锦州地缘区位优势与气候条件得天独厚, 历史悠久,文化沉淀厚重,拥有丰富的海洋资源,特别是丰厚的海洋文化资源及辉煌灿烂的海洋文化史,其海洋文化及海洋文化产业的发展具有无限的空间、潜能和前景,且未来将呈现强劲的发展态势。然而当前我国学术界对海洋文化史的研究较少, 且尚无学者系统地对锦州地区的海洋文化史进行整理与研究。 该文根据相关历史著作、 典籍以及社会调研资料,对锦州历代海洋文化发展中的海洋渔业、海洋盐业、海运以及海防海疆历史进行系统挖掘钩沉、稽考研究,以期为未来锦州市海洋文化、海洋文化产业等海洋产业与文化产业、海洋经济、旅游业等相关各产业发展, 以及海洋城市强市建设提供切实可行的对策及建议。

1 锦州海洋渔业发展稽考

锦州自古以来海洋渔业兴盛繁荣, 海洋渔业文化与历史深厚而悠久,可追溯至远古的新石器时代。现陈列于锦州市博物馆的于锦州市松山新区水手营子村的水手营子遗址出土长度6.6 厘米, 最大腹径长3 厘米,两端径长2.3 厘米,孔径长0.3 厘米为国家三级文物新石器时代的陶渔网坠表明当时生活在锦州地区的人们已发明了渔网, 且对海洋中鱼类的捕捞进入网捕阶段[1]。后来锦州市陆续出土了均为国家三级文物的10 数枚大小不一的其中最大的长1.8cm,宽1.5cm 由天然海贝磨制的商代初期的贝币[2],以及长9.2cm, 宽2.3cm 商代中期的青铜鱼形币,表明除了鱼类的捕捞之外, 当时锦州地区的人们也对海洋中的软体动物贝类进行采捕, 并且渔业文化和鱼文化对当时锦州地区人们的生活与经济活动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周礼·夏官司马第四·五八职方氏》其八记载:“东北曰幽州,其山镇曰医巫闾,……其利鱼盐”[3];《史记·卷一百二十九·货殖列传第六十九》和《汉书·卷二十八下·地理志第八下》先后有相同记载:“夫燕亦勃(渤海)、 碣之间, ……上谷至辽东,……有鱼盐枣栗之饶。 ”[4]“燕地,……东有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上谷至辽东,……有鱼盐栆栗之饶”[5],这些记载描绘了西周、春秋战国时期、秦代直至西汉自位于今河北省张家口市的上谷郡起,经辽西地区, 最后至辽东地区一带成为海洋渔业和海洋盐业繁荣兴盛的图景。 锦州汉代贝壳墓群遗址发掘于20 世纪中期。 新中国成立后,锦州市文物相关部门配合城市的基本建设进行了数次发掘与清理。1952年至1980年, 锦州市博物馆清理并发掘其中墓葬共32 座,其中石棺椁墓有2 座,木棺椁墓有2座,土坑墓有28 座,主要分布于当时锦州市城区的云飞街、凌安街、女儿街和丰乐街附近区域。1985年至1990年,锦州市文物考古工作队再次清理并发掘墓葬31 座, 主要分布在当时锦州市城区的云飞路、洛阳路、牡丹街、国和街以及小凌河北岸周围地区。贝壳墓是我国汉代沿海地区居民的一种殡葬习俗,这些墓的墓葬形式均为土坑竖穴, 分有棺椁和无棺椁两类,总体上属于汉族的墓葬方式与习俗,同时兼有乌桓部族的民风。其年代上限可追溯至西汉初期,下限可至东汉末年。 1957年由当时的锦州市政府宣布列入市级文物保护遗址。 锦州汉代贝壳墓群的发现,为西汉、东汉两代锦州地区的徒何城的存在及其治所位置, 以及汉朝时锦州市海洋渔业与海洋文化的繁荣提供了重要的佐证。

宋金时期,锦州地区的女真族人喜食海鱼。北宋末年进士、 尚书司封员外郎许亢宗出使金国归来所著《宣和乙巳奉使金国行程录》载:锦州以南九十里有红花务,“红花务乃金人煎盐所, 去海一里许。 至晚,金人馈鱼数十枚,烹作羹,味极珍。 ”[6]清代中前期,我国沿海地区的人们大多从事海洋渔业生产。此时,锦州市的海洋渔业最为昌盛发达。锦县作为辽宁地区渤海沿海重要渔场之一,每逢鱼汛期,不仅锦县等锦州地区的渔民们纷纷出海捕鱼, 山东沿海地区如烟台、威海等地渔民们也相继扬帆北上前来捕捞。锦州地区每年渔获量最多的海洋渔业品种多为黄鱼(学名大泷六线鱼)、小黄鱼、小带鱼、黑鲈鱼(学名许氏平鲉)、鳎板鱼(学名半滑舌鳎)等鱼类,以及毛虾、蛤蜊、蚶、海蜇、海参等其他虾类、贝类和棘皮类海洋经济生物,不仅供当地百姓们食用,更是运销至我国关内各地。 此外,一些风干制海产品如虾皮(风干毛虾)、海米和干海参等远销福建、广东等地。 不过,清代中前期辽宁沿海地区对海洋鱼类与其他海洋经济生物的采捕技术还是较为原始与落后的, 且多为近海捕捞。当时的捕捞渔船都是木制帆船,且大多是小型帆船。 大型帆船中,有樯的(即桅杆篷)甚少,大多为划子、马槽船和大舢板等。而且当时使用的渔网主要为风网和流网, 所使用的钓鱼工具以滚钩和带有鱼饵的鱼钩最为常见。 锦州地区上至远古, 下至清代,海洋渔业资源丰饶且产量可观,海洋渔业的发展具有天然优势。 但是由于清政府对我国东北地区实行严酷的封禁政策, 即以民族划分等级制度和严禁汉族百姓在满族的“龙兴之地”——我国东北地区进行一切垦殖活动, 我国关内特别是南方沿海地区的先进捕捞技术在辽宁沿海地区得不到应用和推广,加之清廷在我国东北的严苛的农业与经济盘剥,使得锦州地区的海洋渔业发展愈加缓慢与滞后。

2 锦州海盐业发展稽考

锦州素以盛产海盐名贯古今。 《史记·卷一百二十九·货殖列传第六十九》和《汉书·卷二十八下·地理志第八下》先后记述了燕地、“勃(渤海)、碣之间”,“上谷至辽东”于西周至西汉时期“有鱼盐枣栗之饶”。金代时,盐是人们日常生产、生活中首要的生产资料,也是国家经济和税收最主要与最重要来源。据《金史·卷四十九·志第三十·食货四》述:“金制,榷货之目有十,曰酒、曲、茶、醋、香、矾、丹、锡、铁,而盐为称首”[7]。同时,盐的官营更是金代与历朝历代获取高额利润通行的政策。 当时我国生产的食用盐分海盐和井盐两类。 锦州与广宁府下辖的广宁县是当时辽宁沿海地区和北京路的海盐主要产地。《宣和乙巳奉使金国行程录》有载:“红花务乃金人煎盐所”。 《金史·卷八十九·列传第二十七·梁肃传》又载:“是时,窝斡乱后,兵食不足,诏肃措置沿边兵食。移牒肇州、北京、广宁盐场,许民以米易盐,兵民皆得其利。 ”元代锦州地区等大宁路沿海地区均盛产食用盐, 且用海水所制食盐称为末盐。 当时国家已开始对食盐实行专卖,由朝廷统一管控其生产与销售。元世祖至元四年(公元1267年),在今辽宁省铁岭市开原市设置都转运盐使司, 管理整个辽阳行省以及今整个辽宁地区的盐业。元代中后期,辽宁省滨海各地出现私制海盐的现象。当时海盐的制法和历朝历代一样,仍使用传统工艺,即煮熬法,沿海各地居民席地而煮,用以解决盐的食用问题。 当时这种私制海盐的方法被称作“野盐”。 元惠宗至正十年(公元1350年),朝廷“罢辽阳滨海民煎熬野盐”。 这说明在至正十年以前的元朝中后期, 民间私制海盐的行为曾经一度得到元政府的许可。明朝自开国伊始就十分重视制盐业,且在全国召集壮丁负责从事盐的煮制, 并设置专门职务煎盐军。锦州地区等辽东都司的海盐业在金、元两代的基础上得到进一步发展。据《辽东志·兵食志》记载,明英宗正统八年(公元1443年),广宁地区时分四卫, 四卫的盐场全部设在广宁城南部距离小河口70 里处。其中广宁卫设有煎盐军31 名,广宁左卫有44 名,广宁中卫有33 名,广宁右卫亦有33 名。广宁中屯卫盐场在广宁城南部60 里的天桥,设有煎盐军24 名。 广宁左屯卫盐场位于广宁城东部的燕子湖,有煎盐军41 名。 广宁后屯卫盐场设在广宁右屯卫的五汊河,有煎盐军31 名。 义州卫盐场设在广宁右屯卫的板桥,有煎盐军54 名。 明代锦州地区等辽东地区的海盐业与淮北、淮南地区齐名,驰名且畅销全国各地。明朝末年,崛起于我国东北的后金政权的女真族百姓们的生产与生活中食盐本就常年短缺,加之当时明朝廷下令关闭关市贸易, 他们的食盐问题成为一大难题。 可汗努尔哈赤当即下令在辽宁沿海地区煮制海盐, 并且明令准许这些沿海地区从事煮盐的灶户们不必为后金制官盐, 只专门煮盐供百姓们食用。 此举不仅解决了后金百姓们的食盐困难的问题,且成为后金的重要赋税收入来源之一。后金迁都盛京后,煮盐业得到长足进步。至清朝康熙年间辽宁地区已有二十大盐场,西起山海关,东至今辽宁省丹东市,沿海总程2 000 余里。其中渤海湾盐区自今辽宁省葫芦岛市绥中县起, 沿渤海湾海岸线直至今辽宁省大连市旅顺口区。 锦州地区作为渤海沿岸重要盐区,有盐场一座,即凌海盐场,是为沿渤海湾的主要盐场之一,明代即已经是老盐场区。所产之盐除了供锦县等锦州地区百姓们食用之外, 还销往今内蒙古自治区等关内各地[8]。

3 锦州海运发展稽考

锦州的海上运输业萌芽于战国时期。 战国燕昭王时期(公元前312年—公元前279年),燕国经济富足、物阜民丰,于是开始利用沿渤海、黄海两大海域的地理优势,不遗余力地发展海运业。 当时,从燕国都城蓟都出发, 向东北方向沿渤海辽东湾可由今凌海市的大凌河入海口入海, 继而通达我国东北的广阔腹地[9]。隋朝时,由于隋文帝多年励精图治,待其子隋炀帝继位时,隋朝国力强盛,四夷宾服,但高句丽与隋朝的矛盾日益激化。为了平定高句丽,收复辽东之地,大业四年(公元608年),隋炀帝敕令幽州总管元弘嗣前往东莱郡(今山东省烟台市莱州市)海口造船300 艘, 之后又发动当地被征募服劳役的人们将粮草通过海运运输至分别位于今锦州市城区和义县的泸河镇和怀远镇, 将此二镇作为储备和运输粮草和军备物资的重要基地,以此做好积极的应战准备。

唐朝时, 位于今锦州市滨海新区天桥街道西海口村、小笔架山岛东部,距离锦州市城区35 公里的西海口码头始开通, 但这里的海运方兴未艾。 元朝时,辽阳行省海上运输规模浩大,以海上漕粮运输和海上商贾贸易为主,锦州和金州(今辽宁省大连市金州区)便是由平江路刘家港(今江苏省苏州市太仓市浏河镇)至辽阳行省海运漕粮最主要的两个海上航运港口,其中锦州接运漕粮的港口于元世祖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开通,成为我国华北与江南沿海地区联系辽西地区的重要港口。

明朝时辽宁沿海地区的海上航运业由大明帝国为统一我国东北,并满足军事需求,向辽宁地区输送粮食、衣物等军需用品,使得军饷、军备充足且时时得到供应的背景下应运而生。 多以我国江南地区和山东登州为起点,千帆竞发输送至辽宁沿海各地。当时与今锦州地区有关的海上航运路线为登州—广宁航线,是由山东登州出发先向广宁前屯卫(今辽宁省葫芦岛市绥中县)运送布匹和钱钞,并就地库存,再将这些物资转运至广宁卫的广宁城以供应军备。 随着辽宁地区海运业的发展, 海运业逐渐向商业活动倾斜,多为跨地区农产品与生活必需品的交易,以满足各地域间百姓们日常饮食起居生活需求, 而不再仅限于军备物资的运输。 锦州市的东海口即小凌河入海口位于锦州市滨海新区,距锦州市城区17.5 公里。 明朝中期以后,这里的海运业最为兴盛,每年抵达这里的货船1 000 余艘, 来此交易的货物以山东地区和天津地区的各品种麦为主, 由此输出的货物以杂粮为大宗。 明代海运业的昌盛必然推动造船业的发展, 且明帝国的造船技术与规模在当时全世界首屈一指,无可匹敌。当时辽宁地区的造船业甚为繁盛,主要的造船厂和修船厂有10 个,皆分布在滨海沿岸地区和江河流域,且大多为货物集散地区。今锦州市的小凌河入海口因其具有位于河海交汇处且为货物集散地三重优势成为辽宁地区著名造船厂与修船厂之一。

清朝时,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特别是海上贸易的日益发达,国内的海运业愈加繁荣。锦州地区等辽宁沿海地区的海运业也较明朝时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当时锦州的民间帆船近海航线自辽东湾北部起至山东的成山角(今山东省威海市荣成市成山镇成山头),具体路线由锦州出发,经过葫芦岛、觉华岛、山海关、天津、庙岛列岛,终点为成山角。同时我国江南地区的部分远程大商船也时常北上停泊在锦州的东海口等辽宁沿海各港湾贩运货物, 锦州的红崖口成为直隶省、山东省、江苏省、浙江省、福建省远程海船的停泊场所。 乾隆六年(公元1741年),福建省船户陈德丰驾商船向上海运输货物, 返程时途中无货可运,又一路北上至锦州,锦州亦无货,恰逢徐必等数位客商请求租雇其船载他们开往盖州, 到盖州后又接着揽载高士等商人及其货物。乾隆十四年(公元1749年), 江苏省太仓船户邓福林驾商船到锦州购买黄豆和瓜子,再转运至山东地区;江苏省常熟的船户兼商人沈惠从江南地区到锦州运售青鱼, 接着又从锦州运黄豆到山东贩卖; 福建省同安船户林仕兴驾双桅船到厦门装载蔗糖前往天津地区售卖, 然后前往东北方向的锦州装载黄豆、瓜子等货物;福建省船户蒋长兴在厦门载蔗糖到上海去卖, 再从上海装运茶叶到锦州发售,最后从锦州贩运黄豆、瓜子等货物回江南地区发售。 乾隆四十四年(公元1779年),福建省商船户林攀荣等商人驾船装载纸张, 由福州启程,到锦州停泊,再在锦州载瓜子等货物回南方地区销售。 清代前期锦州等辽宁沿海地区海运业的日渐繁荣极大地推动了锦州与辽宁地区经济与社会的恢复与发展,并吸引关内各省特别是直隶省南部、山东省和河南省等地的人们络绎不绝地前来锦州等辽宁地区定居生活, 使得这片因封禁政策而近乎无民的土地重现生机, 同时由于全国南北各地以及外来各民族特别是汉民族人们来此进行生产、生活,各民族文化相互融合, 更是充分地接受关内的先进文化与先进的生产技术, 对改变封禁政策以来的落后与闭塞的局面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清代中后期, 由于小凌河入海口大量泥沙淤积造成东海口淤堵, 无法保证商船安全进入港区与停泊,致使东海口商船数量锐减,东海口的辉煌盛况渐渐落下帷幕。 而此时于唐朝时开通的西海口再次兴起,逐步繁荣,并在道光与咸丰年间达到空前繁盛。国内沿海各省的货品及海外的舶来品都经此港运输至我国东北各地, 每年前来此港停泊与贸易的货船与商船和之前的东海口一样,亦可达1 000 余艘,主要依赖自辽东沿海各地、 直隶、 山东省的龙口和芝罘、浙江省的宁波、福建省的福州和广东省的潮州居多。 输入的货品主要有粮食、生姜、南橘、昆布、鹿角菜、紫桃、纸张、棉衣、染料、竹帚、火柴、蜡烛、煤油、水泥、玻璃、薄铁板、蹄铁、毛皮、金箔等,交易总额110 余万银圆。 输出的货品主要有大豆、黑豆、红豆、豌豆、小米、玉米、高粱、芝麻、杏仁、麻油、甘草、豆饼等,交易总额40 万左右银圆。 且这些锦州地区及整个东北的土特产品除了在国内各省交易之外, 有的还出口到日本、朝鲜、印度、新加坡等周边各国,还有少量货品经由香港转运,远销至欧美各国进行贸易。这个新的海上枢纽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不仅使当时锦州地区的海运业再度繁荣, 同时将锦州与全国以及欧美各地域间的商业和贸易紧密地联结在一起,形成庞大的商贸网络,极大地促进了锦州以至全辽宁省与我国整个东北地区经济的发展, 并因此成为咸丰八年(公元1858年)于营口开放通商口岸之前我国东北唯一且重要的国内与国际商港。 光绪三十二年(公元1906年),继营口之后,牛庄(今辽宁省鞍山市海城市牛庄镇)也被开辟为通商口岸,加之京奉铁路的修建竣工, 锦州地区与全国各省相互贸易的大批货品不再通过锦州西海口的海上运输, 取而代之的是陆路与铁路直达运输, 西海口的海运再无往日的繁荣景象,逐渐变得没落。但仍然时有海运货船在西海口出现。 1914年后,日本商人陆续前来西海口,在周围先后开设三菱洋行、冈田洋行、三井商社等商号,专门收购我国的中药材进行售卖,同时兼销日本货品。其中冈田洋行盈利最多,平均每年收购甘草、杏仁、桔梗等中药材1 500 余吨,价值10 000余银圆,经由当时朝鲜的仁川运送回日本大阪等地。

4 锦州海疆海防发展稽考

早在西周时期,锦州地区(也是当时幽州所辖之地)的人们已有海洋疆域的意识。 战国时期,随着燕国的日益强大,跻身“战国七雄”之列,一定程度上愈加促进了燕国子民们海疆的概念与观念的形成与发展。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对海疆极为重视。 秦初天下共分为36 个郡,至秦末全国共有郡42 个。其中辽西郡是秦国的16 个傍海郡之一,治所为阳乐县,为锦州市最早的海疆。 西汉时锦州地区海疆为幽州刺史部所辖的辽西郡,治所阳乐县。东汉时为幽州刺史部所辖辽东属国,治所昌黎县。三国时期为曹魏政权之幽州下辖的辽西郡。 西晋时为平州的昌黎郡与幽州的辽西郡。 北魏时期为营州的昌黎郡与平州的辽西郡。隋朝时为辽西郡与柳城郡。唐代为河北道所辖安东都护府。北宋与南宋两代,我国北方辽代和金代的海疆与北宋、南宋两大帝国形成对峙之势,其中辽代锦州海疆为中京道的锦州(治所永乐县)以及东京道的显州(治所奉先县)和乾州(治所奉陵县),金代为北京路的锦州及广宁府。自辽代起,锦州地区的人们始有海防的概念, 并在锦州的沿海地区设置临海军节度使,管理和镇守锦州地区的海疆。元代为辽阳行省之广宁府路向所辖闾阳县的和大宁府路所辖锦州。 明代为辽东督司,滨海卫所有广宁中屯卫、广宁左屯卫和广宁右屯卫。清代由奉天将军镇守,下辖包括驻锦州的副都统3 人。 同时由奉天将军统领的驻防八旗营驻守锦州海疆[10]。

锦州市作为海洋资源丰富的滨海城市及底蕴深厚的历史文化名城, 蕴含如此丰厚的海洋文化资源以及悠久灿烂的海洋文化史, 因此对锦州海洋文化史的深入挖掘、探究以及学习,可以促进锦州海洋文化及海洋文化产业的发展, 推进锦州海洋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高海洋产品与服务的附加值,促进海洋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推动锦州历史文化发掘,带动锦州旅游等相关产业及经济整体发展, 提升锦州市民的海洋意识,促进海洋资源与海洋生态环境保护,增进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国对锦州海洋文化的了解,对锦州走向全国、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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