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课堂观察的科技翻译错误分析研究

李影璇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 100000）

随着二语习得研究在20 世纪60年代及70年代的兴起与发展，语言错误理论和对学习者错误分析两个研究领域逐渐成为语言学家和语言学习研究者的研究重点。而在此之前，在行为主义心理学的影响下，人们往往认为语言的学习是一种习惯的形成；而因语言错误则是由于未能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所产生，因此学习者需要及时改正自己的错误，以帮助语言学习者在学习中养成更为良好的语言习惯[1]。随着进一步研究语言习得的过程，并且受其研究的影响，研究者也开始重新认识语言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所犯的错误，不再把错误看作是无法容忍的学习现象。相反，人们开始认为错误也是语言学习的一部分[2]。因此，研究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语言错误及其成因，也开始变得尤为重要。在英国学者Corder看来，错误分析也是二语习得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此该文以错误分析理论为科技翻译错误分析的框架，按照Corder（1974）提出的分析收集学习者的语言样本、错误识别、错误描述、错误解释、错误评价5个步骤进行。该文基于课堂观察，对科技翻译（英汉）中出现的错误进行研究，并对错误进行分类分析，从而了解错误成因，为科技翻译教学提供指导性意见[3]。

1 错误分析理论及语言错误的有关概念

1.1 错误分析理论

错误分析理论（Error Analysis）由英国应用语言学家S. P. Corder 于1967年在其撰写并发表的论文 《The Significance of Learner’s Errors》 中形成。Corder 认为，错误对于语言习得有着重要的帮助作用。语言错误具有重要意义，因为错误体现了学习者在特定的语言学习阶段学习的水平。Corder 指出，对学习者的错误进行分析有以下3 个作用：（1）方便教师系统分析学生的错误，掌握学生现有的知识水平，为下一步具有针对性的教学内容，方便安排下一步的教学进度。（2）方便学者研究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所采取何种学习策略，以及当前学习所采取的步骤，方便研究者了解学习者如何进行二语习得。（3）方便学习者检验其学习水平，对日后的学习生活起着指导作用。

1974年Corder 将错误分析的过程细化为五个研究步骤，即分析收集学习者的语言样本、 错误识别、错误描述、错误解释、错误评价。在此指导下，该文收集了学生作业中有代表性的错误，将错误根据翻译的要求进行了归类并分析了错误产生的原因。

1.2 语言错误的有关概念

行为主义理论认为，语言学习也是养成行为习惯，因此对学习中的错误持否定看法。错误分析理论却将错误视作衡量学习水平的手段方法之一，即错误本身可以反映学习进度。基于对错误的重新认识，不同学者提出了诸多语言错误的定义，并且以不同的标准来分析错误。该节将简要介绍有关语言错误相关概念，为后文分析和解释学生翻译中出现的错误做铺垫[4]。

1.2.1 “错误”及“失误”

首先需要对语言学习错误及失误进行区别。Brown 对“误差”和“错误”进行了区分：误差主要指口误，或较随意产生的语言失误，而错误则主要指语法规则错误。除此之外，James 则明确指出，错误可以改正，而误差则更加严重。胡壮麟教授根据错误分析的理论，总结出学习中常出现的3 类问题，分别是错误，差错以及失误。错误即语法错误或不规范的用法，在学习过程中需要加以改进。差错则是语言本身正确，但是使用场合不当，学习者也应予以注意。失误则是指不经意间出现的口误或笔误，也不用刻意纠正。综上所述，错误通常指学习者能力范围内出现的错误，他们自行能够纠正，对判断学习水平借鉴意义不大[5]。失误反映出学习者语言的盲点，是学习者语言体系的一部分。例如：“Does John can sing?” 便是语言错误，显然是一个有语法错误的句子。由于语言错误能够帮助判断短学习者的学习水平，因此错误分析有助于为教师的教学提供的帮助。该文主要针对的是学习者在科技翻译过程中出现的错误进行研究。

1.2.2 “显性错误”及“隐性错误”

需要解释的第二对术语是显性错误及隐性错误。Brown 重申了Corder 所提出的差别，即显性错误主要指在句子层面上的语法错误，而隐性错误则指在句子层面上没有任何问题，而在交流的环境中则是错误的。一些语言学家将这类可以从语言形式上判断出来的错误称为形式错误。如“She buyed me a book yesterday”。“Buyed”这个动词是因为规则动词在变过去式时，后面需要加“ -ed”。有些显性语言错误的出现是受到了母语的影响。在英语中，学习者的名词错误反映得尤为明显。在下面的两个英语短句中: She likes buying bags. 英语的名词是由可数名词后面加“s”标示出来的，而在汉语中，这些名词的复数形式是无须在其后面加“s”，只需要在名词的前面用数词表示。由于受到汉语这一表现形式的影响，学习者在书面表达时，往往会造成名词单复数语言错误。学习者另一类错误在语法层面没有问题，但是在实际使用时则需注意其情感态度等，这类错误称为语用错误。如Stand up and I want to talk to you. 当年轻者与年长者，或者地位低者与地位高者讲话时，该句话在语法层面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却需要考虑语言是否得体的问题。这类错误也称为隐性错误。该文主要是分析和探讨学生在翻译中出现的错误。因此，这类错误属于显性语言错误，同时在一定的程度上与母语的影响有关联。

1.2.3 “语际错误”及“语内错误”

第三对需要明确的概念是语际错误和语内错误。Brown 指出，语际错误主要指母语与目的语互相干扰而形成的语言错误。即学习者受语言差异影响，在语言学习中所犯的错误。对于语际错误的分类一般借用迁移错误分类的原则，因为迁移错误通常被看作是语际错误的同类。Selinker（1972）认为结构迁移是产生语际错误的主要原因结构迁移指在学习者对目的语与母语语法结构特征差异掌握不全而出现的错误。如There were ten people came to the meeting yesterday. 该句是受到了 “昨天有10 个人来开会” 的影响。两个动词可同时出现在一个汉语句子中，而在英语中需要加连接词，如and，who 等加以分开。语内错误主要指学习者在学习某一特定语言内部规则时所产生的错误，如学习者在学习了某一语法规则后，错误地将其运用于其他方面；或者学习者不能够完整地应用、 或充分理解规则而导致出现的错误。Richards（1971）指出，过渡类推是语内错误的一种主要的错误起因[6]。如buyer 是由buy 加上后缀-er 所构成的名词。学习者会按照这一构词规则运用于其他的名词或形容词，如cooker （用-er 后缀表示“人”，而cooker 的意思是做饭的锅）等。学习者为了表达自己所想表达之意，误用了这一规则，造成错误。该文将根据语际错误和语内错误的观点，分析和归类学生在科技翻译实践中出现的翻译错误现象。

2 科技翻译错误分析研究设计

研究对象：北京航空航天大学2019 级MTI（英语笔译）专业全日制学生，在本科学习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个学期的科技翻译学习。参加人数28 人，研究周期为2019—2020 学年上学期科技翻译课。

研究手段：以错误分析理论为指导，对整个学期的科技翻译课教师所布置的10 次任务中出现的翻译错误予以记录，按照错误成因进行分类。

3 翻译错误原因分析与讨论

通过对学生错误的整理与分析，可以得出结论：学生的主要为语际与语内错误，语际错误主要为受母语与源语差异而产生的长句语序翻译失误，主次信息处理不当以及译文不符合传统中文表达习惯等错误；语内错误则为汉语语言表达翻译腔较重，在选词，句子以及语篇层面出现错误。

3.1 语际错误

转换生成法体系是错误分析理论的语言学，其认为人脑天生就能够进行语言习得与语言使用，所以人类的语言机制也比其他物种更为发达。而语言的使用需要遵循相应的规则，且人主观因素也不容忽视，因此语言迁移理论也是错误分析理论的心理学基础[7]。而语言迁移理论则认为母语与外语存在性质差异，因此在外语学习时有可能会产生混乱，即语言的负迁移现象，这一现象也会对翻译产生影响。语际干扰就是指学习者的外语与母语中存在语法规则差异，而学习者对母语规则的了解也不够透彻，进而造成译文不符合母语表达习惯而造成语言错误等。

例如：（1）长难句的翻译，原文：That’s the message both from the government’s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 which, in May, released a comprehensive study on the precarious state of America weather fleet— and from the scientists and commentators who make it their business to understand this stuff.

学生译文： 这是来自政府的国家研究委员会的信息，该委员会在5月份发布了一份关于美国天气舰队不稳定状态的综合研究报告，同时来自那些把理解这些东西当成自己工作的科学家和评论员。

正确译文： 这种想法一方面源自美国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它于5月发布的一项综合性研究显示，美国气象监测卫星系统岌岌可危； 另一方面来自相关科学家和评论员，他们将厘清这些情况视为己任。

英语习惯于将复杂但连贯的内容，用一整个长句加以表述，一个主句中可以包含许多从句以及短语结构。而汉语多用短句和流水句，层层展开，每句侧重点也会不同。但在学生译文中，学生没有考虑到中英文句子长度的差异，以及长句中各成分的作用，一味地按照原文进行顺译[8]。这就造成了译文的信息堆砌、层次混乱，几乎没有可读性与逻辑可言。针对长句应首先找出句子主干，然后确定各个从句的成分，再将长句分解成汉语短句，以顺应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与语言习惯。

（2）主要次要信息的处理，原文：On any given day, from 20 to 30 American weather satellites — depending how you count those dedicated solely to forecasting and those that also engage in basic environmental research — peer down on the planet.

学生译文：每一天，都约有20～30 颗美国气象卫星监测地球，卫星数量取决于如何归类，是只将天气预报卫星算在内，还是将兼任基础环境研究的卫星也算在其中。

正确译文： 每天，都有20～30 颗美国气象卫星在观测着地球（有的卫星专门用于预报天气，有的卫星还参与基础环境研究，具体数量取决于计算的标准）。

学生译文中，语义上其实并无太大问题，但是中英文主次信息的表达却存在差异。英文中的次要信息可以在重要的主句中，添加一个破折号来表述与主句相关的其他信息，这些信息作为插入语成分，相比较主句处于次要地位。而中文中也可以用破折号，或者是括号来表述相关的次要信息，将信息的主次地位进行较为明显的区分，也易于读者阅读与接受。学生译文中很明显将主要信息与次要信息都用逗号进行表述，无法区分信息的主次地位。

（3）中英表达习惯的不同，原文：For the U.S.,however, it is the GOES ships, plus a north-south polar-orbiting satellite, that do the overwhelming share of the work.

学生译文：然而，对于美国来说，GOES 卫星和另一颗北南向极轨卫星承担了大部分工作。

正确译文：然而，对于美国来说，承担绝大部分气象监测工作的是GOES 气象卫星，以及一颗南北极轨气象卫星。

学生译文将a north-south polar-orbiting satellite 直译成了与原文语序相同的“一颗北南向极轨卫星”，而中文在对方位进行表述时几乎从未使用过“北南”这种表达方式，惯用的表达方式通常为“东西南北”或“东南西北”，即“南北”是符合中文语序的表达。因此在翻译时，既要遵循原文的内容，同时也应该注意目标语的惯用表达方式与语言习惯，使读者在阅读译文时，并不觉得生硬。

3.2 语内错误

语内错误是由某一语言内部的各种因素之间互相干扰，学习者由于理解不准确或者不完整，或者对语言掌握不熟练，而导致不能全面运用语言知识的内部干扰错误。该文主要从词汇、句法、语篇来分析学习中出现的错误。

3.2.1 词汇错误

词汇是英文的基本组成要素。由于学习者知识储备水平高低不同，笔译中常见的错误之一是措辞不当，从而使译文表达得不准确[9]。措辞在选择则会大大影响译文的质量。而对译文措辞的选择则存在情感态度的不当，以及对特定的英文单词的中文含义表述出现偏差等问题。

例如，原文：The penny-pinching is hard to reckon from a cost-effectiveness standpoint.

学生译文：从成本效益的角度来看，精打细算并非上策。

正确译文：从成本效益角度看，吝啬小气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里的理解难点在于penny-pitching 所表达的情感态度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由于此处原文处于文章的中间部分，而前文提出了美国航天局并不愿意为了更新换代现有卫星而拨款较多预算，同时上文还提到了现有的卫星系统中的卫星也存在老化以及失灵等问题[10]。由此可以推断出，此处作者对航天局这种基于较少拨款的行为持贬损态度，因此译文在进行措辞的选择时就应相应的选择“吝啬小气”，而不是“精打细算”这一褒义词。

原文：It is not fanciful to say that... the end of human beings as a wild breeding race could be in sigh.

学生译文：人类繁衍一旦成为疯狂的育种竞赛，那么人类灭亡指日可待，这不是凭空臆想

正确译文： 人类作为一种自然繁殖物种的末日近在眼前，这种说法一点都不稀奇。

学生译文将wild 翻译成“疯狂的”，race 翻译成“竞赛”，breeding 翻译成“育种”。而race 有“属，种族；家庭，门第；赛事，赛跑”等含义，wild 则有“自然的；野蛮的；狂热的”，breed 则有“繁殖，育种”的含义。as 并没有学生译文中的“一旦”的含义，仅仅表示“作为”，而由于学生对介词as 的理解出现偏差，继而对后续出现的a wild breeding race 的理解全部选择了错误的含义。即学生由于对特定单词的理解出现错误，即使对其他单词的含义已经有所掌握，后续的词义选择也受到了影响。

3.2.2 句法错误

句法错误又称语法错误，主要是指那些不符合中文语法规则，并且影响中文表达意义与理解的错误[11]。学生在翻译的过程中受到长久以来中文表达习惯的影响，可能会产生过度直译的情况，没有完全理解文章内在逻辑便简单按照原文内容进行翻译，或者对翻译过程中出现的语法现象没有深入剖析，从而忽视语法规则的限制，产生句法错误。

例如：原文：Weather forecasting is not sexy—but when it comes to predicting and mitigating Sandyscale emergencies, not-sexy is very good.

学生译文：气象预测并不神秘性感，但对于预测和缓解桑迪飓风这样大规模的突发事件来说，揭开神秘是非常有益的。

正确译文：虽然天气预报平淡无奇，但就桑迪飓风那种大规模紧急情况的防灾减灾而言，无可惊奇反倒很好。

学生译文将sexy 一词翻译成“神秘性感”，可以看出学生对于词的本义理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sexy 本意的确为“性感，时髦”。但是此处并不能将sexy 直译，因为需要结合上下文来掌握sexy 处于何种语境，形容哪个对象，而原文中sexy 修饰的是天气预报，很明显翻译成“神秘性感”从语义上来说就是完全不通顺的，给读者也会带来疑惑。这里需要进一步延伸词义，将not sexy 翻译成“平淡无奇”，这样才能与主语天气预报相搭配。

原文：In a perfect funding system — or even a less myopic one — we’d have plenty of money to speed the launch of the JPSS satellites and ensure the future of the now-in-development replacements for the GOES fleet.

学生译文：如果在一个完善的资金系统中，或者人们至少眼光稍放长远一些，我们将有足够的资金来加速JPSS 卫星的发射，并确保同步实用化环境卫星（GOES）阵列的未来交接工作（正在建设中）顺利进行。

正确译文： 在一个完善的——或者说是更具远见的资金体系中，我们可以利用充足的资金加快极地联合卫星系统（JPSS）的发射进程；同时，地球静止环境业务卫星（GOES）舰队的接班卫星当前尚处研发阶段，我们也可以通过该资金体系确保其后续发展。

学生译文忽视了a less myopic one 与前文的连接关系。one 其实指代前文出现过的system，而在学生在其译文中对主语进行了偷换，将主语从“资金体系”换成了“人们”，忽视了相关的语法规则限制，导致译文出现错误。

3.2.3 语篇错误

刘辰诞（1999）将语篇定义为一段有意义、传达一个完整信息、逻辑连贯、具有一定交际目的和功能的语言单位。而这一定义的核心即为“信息完整、逻辑连贯”。所以可以推断出，语篇错误主要是指使文章逻辑不连贯，或是信息传达不完整的错误。

例如，原文：Mission controllers with NASA and the National Oceanic and Atmospheric Administration(NOAA) in southern Maryland, watched in alarm.

学生译文：任务指挥官、美国国家宇航局以及位于马里兰州南部的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对此表示高度警惕。

正确译文：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与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在马里兰南部的任务控制中心感到大事不妙。

译文首先将mission controllers 与NASA 以及NOAA 并列，使译文与原文在逻辑上出现了偏差。同时译文还没有正确的理解in southern Maryland 的含义，这里不应该理解为NOAA 该组织位于马里兰州南部，因为该组织有许多分支，只是其中一支位于马里兰州南部。同时由于controller 既可以理解为指挥官，也可以理解为指挥器，因此在翻译时应采取模糊处理，译为“任务控制中心”即可。由于上述的3 点理解上的偏差，译文与原文在逻辑上也出现了不同。

原文：There is nothing ethically superior in leaving things be if it is possible to change them for the better.

学生译文：如果对改良的机会置之不理，那就算不上是更道德的做法。

正确译文： 如果本可以让基因朝着更有益的方向改变，那么置之不顾并非更合乎道德的做法。

原句由There be 引导的主句和if 引导的条件状语从句两部分组成，继而在翻译时应该按照原句的逻辑关系将译文也分成相对应的两部分。而学生译文将主句的后半部分与if 从句结合起来进行翻译，在逻辑上出现了偏差，影响了译文同原文逻辑的一致性。

3.3 原因分析

从研究结果可以看出，无论是语际错误，还是语内错误中的词汇错误，知识能力的不足都是其根本原因[12]。

由于中文与英文在句子的顺序，主要次要信息出现时的处理方式，以及惯用的表达方式上存在一定的差异，因此如果学生对中文与英文之间存在的固有差异不甚了解，就会产生较为生硬，不符合中文逻辑的译文。这就需要学生在翻译之前全面深入的了解中英文的语言特征，在进行比较的基础上，翻译时尽可能地产出地道流畅，符合中文表达习惯的译文，继而读者在阅读时也会更加容易理解，更加容易接受。而由于知识能力的限制，学生有可能对英文单词词义的理解出现偏差，选择情感态度不合适，或者是表达上逻辑不连贯的单词翻译[13]。这就要求学生在翻译时一定要注意联系上下文，深入理解全文的情感态度，选取褒贬态度合适的表达方式。同时在翻译单词时，还应当在对词意有完全掌握的基础上明确原文中究竟是哪些单词搭配在一起使用，继而选择搭配起来毫无语病的词义进行翻译，这样就不会使译文读者感到阅读有障碍。

而语内错误中的句法错误与语篇错误，即翻译译文与原文语篇信息不对等、不完整、逻辑不一致，则主要受翻译过程中理解能力的影响。当翻译过程中，如果学生没有掌握文章的逻辑[14]，没有正确的分析句子结构，抑或没有完全了解特定的代词指代的对象，或者是形容词修饰的对象等，都容易造成理解上的偏差，继而产出的译文也与原文出现了偏离。这就要求学生在翻译文章之前，必须要首先透彻掌握文章的逻辑关系，尤其是对于长难句的理解，考虑长句中各成分的作用及各部分之间的修饰关系，避免译文信息堆砌，层次混乱，逻辑错误。同时在翻译之前，学生也应对自己所掌握较为模糊的单词含义。

4 结语

通过研究可知，语际错误与语内错误是学生在翻译中比较容易出现的错误，而学生对中英语言之间差异了解得不够深入，对所翻译材料没有透彻理解，同时对于外语的掌握也存在不足，进而出现相应错误，则是产生错误的根本原因。因此，在翻译学习中，学生应尽己所能学习不同语言之间的差异，提高自己对使用不同语言的能力，丰富知识储备，同时不断提高对于文本的理解能力。

这些发现有利于学生日后的翻译学习，提升翻译技能。作为翻译硕士的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也应不断总结思辨，及时将错误进行分析、整理与归纳，突破母语框架的局限，不断提升自己的理解与表达能力，培养正确思维方式，不断丰富知识储备，做到准确翻译，学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