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世纪墓葬中的桌椅题材与分期分区研究*
2021-03-03金蕙涵
金蕙涵
(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
一桌二椅是宋金墓葬中常见的装饰题材,然而学界对其前身却关注较少[1]。在桌椅题材形成固定母题前的中晚唐和五代时期,桌与椅的搭配在墓葬装饰中并不稳定,这与家具的发展历程密切相关[2]。桌椅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影响到装饰母题在墓葬中的搭配。
目前,学界对唐、五代时期桌椅在家具史上的发展已有研究,但其成果却鲜少为考古学者借鉴。本文运用纪年墓葬,结合家具史研究,探讨唐、五代时期桌椅题材在时间和地域上的分布,目的在于透过考古学方法使桌椅题材成为另一个有助于断代的标准,从而为家具史研究提供桌椅发展更为详尽的时代序列。
一、高型家具的过渡期
唐代是家具从低矮向高型发展的过渡期,高型家具如椅在民间尚不流行,甚至在皇室都不常见。因此,高型家具之间的搭配使用并不普及,也远不如宋代以后固定,甚至在名称上也有分歧。有学者指出,在构造和使用上接近现代意义的椅大约在11世纪以后才出现[3]。在此之前,“绳床”“倚床”或“倚”主要指高于坐榻、床榻并可能具备依靠功能的坐具[4]。唐代的高型坐具,在意义和功能上不完全等同于11世纪以后的椅。为行文方便,本文仍以“椅”字指代文中列举的唐、五代高型坐具。
图一 高元珪墓墓室北壁人物
椅在唐代的出现,有本土说、与游牧民族相关的胡床说、与佛教相关的绳床说等不同看法[5],而高型的桌大约在汉代便见于画像砖[6]。这些高型的桌在矮型坐具流行的时代并非与坐具搭配使用,而是单独用于站立备食。唐宋时期,“桌”多写成“卓”,即高大之意[7]。“卓”字的出现或许便是为了区别于矮型的几[8]。墓葬中的装饰题材虽是艺术化的表现,但这种家具配置应是现实生活的真实反映,因此,家具的发展史对于判断桌椅题材在中晚唐和五代时期墓葬中的表现方式至关重要。
二、8世纪有椅无桌
中原地区最早的椅子形象出现在西安近郊的高元珪墓(683~755年)。在墓室北壁的壁画上,可能是墓主人的男性人物正面坐在一张带有横杆的椅子上(图一)[9]。高元珪墓的椅子具备绳床的横栏结构,但是人物的坐姿并非绳床常见的盘腿坐,而是类似坐在胡床上的双脚着地[10]。这种不同高型坐具与不同坐姿的融合反映了椅子发展的早期形态。同时也可发现,高元珪墓的椅子并没有搭配桌子来呈现。柯律格(Craig Clunas)和莎拉·韩蕙(Sarah Handler)等学者已经提出,高型坐具在唐初传入中土后,使用者主要是身份地位较高的政治或宗教人物,原因在于高型坐具提升了人的高度,有助于展现其威仪[11]。身为高力士的兄弟并立有军功,高元珪墓出现椅子与相关的历史背景并不违背。特殊的是,椅子形象在唐代长安地区高等级贵族墓的壁画中,除高元珪墓外绝无仅有,或可说明这种新的坐具尚未受到京城贵族的青睐[12]。杭侃指出,虽然椅子最早见于高元珪墓,但这个风尚极可能受到河北地区的影响[13]。诚然,8~9世纪,椅子更常见于河北及其周边地区,并与仿木构墓葬搭配。这些墓主大多是军事将领或重要士族,使用椅子装饰墓葬,很可能说明河北及其周边地区的流行风尚与两京地区不同。
北平卢龙府七品别将何延本与其妻康氏于759年合葬于今天的北京。何延本的品级虽然不高,但其子何令璋是史思明手下的大将[14]。在何延本墓墓室西壁的壁画上,有一人物坐像,可能是墓主人的男性坐在类似高元珪的椅子上,可惜下半身模糊不清(图二);在南壁的西侧,也有一组与椅子相关的影作图像。但已发表的考古材料对于这一组椅子的图像有不同的描述。一说何延本墓墓室南壁西侧的壁画题材为一桌二椅[15];一说墓室南壁西侧有两张影作椅子,而这与前述说法不同[16]。因已发表材料均未提供照片或线图,故具体情况无法得知。柯嘉豪(John Kieschnick)指出,此时与椅子相关的文献极少,或可说明椅子不普及的程度[17]。从同时期的考古及文字材料来看,桌和椅也不是固定的搭配。不仅高元珪、何延本墓壁画中的椅子未搭配桌子,相关研究显示,桌与椅的搭配直到9世纪都不甚稳固。有关何延本墓最早发表的材料中,墓室南壁西侧壁画中“一桌二椅”的例证时常被引用,但其内容值得再议。
图二 何延本墓墓室西壁人物
图三 顾忖墓剖面图
三、9世纪桌与椅的不稳定搭配
约在9世纪,桌椅题材出现了多种形式,分布区域也从河北及其临近地区扩展到了河南。纪年为836年的顾忖墓发现于山东济阳前刘村,墓主曾任东光、章丘、临济县令,系出魏晋名门。该墓是一座圆形穹窿顶砖雕双室墓,后室放置棺木,前室装饰有仿木构题材,其西壁偏北有椅子和窗户的砖雕,东壁偏北则是桌子和窗户的砖雕,桌、椅和窗户上都残留有红色彩绘[18]。其中,椅子以侧面形式呈现,除了没有搭配桌子外,其结构和表现方式都与宋金墓葬中一桌二椅题材的表现方式接近(图三)。值得注意的是,该墓将桌、椅分置在不同的壁面上,或许说明桌椅成组使用的习惯尚不普及。葬于847年的北京纪公夫妇墓为一圆形单砖室墓,墓内一幅壁画上绘有被发掘者定名为“几”的家具,几上有饮食器,和日后的一桌二椅接近,但并没有搭配椅子[19]。发现于河北宣化的张庆宗墓(877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例子。张庆宗曾官至幽州雄武军兵马使、瀛州马军大将。该墓的墓室平面为八边形,在东南壁面上有砖雕的巾架和盆架,两者之间有一砖雕椅子,椅子上方有一砖雕直棂窗(图四)[20]。这把椅子以正面形态呈现,较为罕见,其靠背紧贴墓壁雕刻,扶手和坐垫以条砖垒砌[21],看似可以让人安坐于上。
图四 张庆宗墓东南壁砖雕椅子
以上3座墓中,桌和椅并不是固定的搭配,呈现方式也与宋金时期的一桌二椅不同,可见桌和椅的搭配仍处于过渡时期。莎拉·韩蕙曾运用墓室壁画探讨桌和椅在唐代的搭配与使用。在西安南里王村出土的一幅中晚唐壁画上,描绘了1张大桌和3条长凳,几个男子或盘腿或单脚下垂坐于其上(图五)。韩蕙认为,搭配椅子的桌子仍然比较低矮,坐者无法像宋代以后将双脚放于桌下,才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坐姿[22]。习惯造成的身体感需要时间的磨合才可能改变,相应的家具发展也无法一蹴可就[23]。柯律格分析《韩熙载夜宴图》时也发现,参与这场10世纪晚宴的宾客躬身向前,朝着不比自己椅子高太多的桌子取用美食的景象[24]。目前,海内外学者大多同意,10世纪是高型家具开始被高度接受的时期。但是,桌椅等家具之间的组合并未固定下来[25]。一直到11或12世纪,桌子的高度大约提高到80~90厘米,桌椅才开始成为固定的组合[26]。不过,考古材料显示,《韩熙载夜宴图》中的景象可能在9世纪便已经出现。
图五 南里王村唐墓东壁“宴饮图”
借助莎拉·韩蕙对于南里王村壁画的分析,9世纪的两座墓葬可能正是这个过渡期的反映。葬于858年的时清夫妇合葬墓发现于河北永年县,根据墓志,时清夫妇当为庶民。该墓为一长方形单室砖墓,“西壁上有砖砌桌子,北壁上有茶几、椅子”[27]。考古简报并未公布相关的图片或线图。虽然无图可证,但诚如莎拉·韩蕙所言,在中晚唐时期,即使桌椅搭配使用,桌面高度仍然比较矮,与椅面高度也比较接近,这或许是发掘者以“茶几”记录时清墓北壁图像的原因。时清墓只能提供一个臆测,比较明确的例子是河南的卢氏墓(868年)[28]。该墓也是目前河南发现较早的仿木构墓葬,或可说明河北风尚的传播。卢氏墓为一弧方形单室墓,早年被盗,不少砖雕已经模糊。报告对桌椅题材的描述与时清墓有异曲同工之妙。卢氏墓“西壁左侧为一方桌”,“东壁中间位置为一凸起的案,饰红漆,案上置一圆顶带钮执壶。案的左右两侧为两把椅子,饰红漆”(图六)[29]。位于卢氏墓东壁的“一桌二椅”乍看之下与后世流行的模式无异,但这张桌子的桌面与两张椅子的椅面却处于同一高度,这或许也是发掘者将之称为“案”而非“桌”的原因。这种桌面与椅面处于同一高度的特点在9~10世纪的墓葬装饰中极少出现。卢氏墓目前暂时是孤例,而它是反映了莎拉·韩蕙所谓的适应期?还是在装饰时为图方便等因素而忽略了合理高低差的细节?尚需更多材料的支持。椅子和桌子间高低差的情况可见于传世画作,对其在墓葬装饰中的反映也不应忽略,甚至可以作为断代参考的细节。
四、10世纪符合身体舒适度的桌椅搭配
杭侃和谭凯(Nicolas Tackett)都注意到河北葬俗和椅子母题在五代时期对中原地区的影响,这种利用考古材料的研究大大弥补了利用传世绘画研究家具史的不足[30]。从椅子的演变和桌椅搭配的角度来看,考古材料凸显了这种发展有地区性的早晚差异,而墓主的身份也反映了不同社会阶层对于这一新题材、新家具接受程度的先后,这为文献中有关桌椅及使用者身份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实践层面的例证。
河北石家庄王母村M1的墓主博陵崔氏为镇州平山县望仙乡太原郡霍公之妻,葬于唐哀帝元祐元年(904年)。该墓为圆形竖穴土坑单砖室墓,墓内已遭盗扰。其墓室的东壁和西壁上,分别绘有“备茶图”和“备食图”的壁画。东壁的“备茶图”中,桌子和椅子前后摆放,桌上放有饮食器皿(图七)。虽然壁画下半部已较模糊,但可以看出桌子的高度至少达到椅背的一半左右,不再是卢氏墓中的情况。西壁的“备食图”中,桌子和椅子左右配置(图八)。同样的,桌面和椅面的比例已经可以让人垂足而坐,并将双脚收于桌下[31]。另外一例是出土于济南山东大学南校区的当州人吴从实墓(960年)。该墓为一圆形穹隆顶单砖室墓,墓室周壁刷白灰面,绘制有丰富的居室内容。在东北壁上绘有一桌二椅图,方形桌上有一壶一盏,桌子两侧各有一张椅子,椅背及椅腿上有黑色彩绘,椅面上绘有花卉,以45°角呈现(图九)[32]。该墓壁画上一桌二椅的构图已经和11世纪后的稳定搭配接近,而桌面和椅面的高低差也是较符合身体舒适度的安排。
图六 卢氏墓西壁“一桌二椅”
图七 崔氏墓东壁“备茶图”
图八 崔氏墓西壁“备食图”
从目前的材料来看,河北及其临近的山东地区,至少在9世纪时清墓中就出现了类似宋金墓葬中桌椅题材的配置,尽管我们无法证实当时的桌椅是否已经达到令使用者舒适的坐姿而普及。王母村M1的发掘反映了在10世纪初桌椅配置的情况,从构图上来看,这种配置已经十分成熟。换言之,或许在10世纪以前,这种桌椅搭配的使用习惯已经得到逐步的发展,而这种细微的改变也反映在墓葬的壁面装饰上。
更重要的是,从时清墓开始,平民墓中出现了桌椅的题材。吴通(Wu Tung)将时清墓视为椅子在唐代平民阶层中广为流传的证据[33]。他认为,唯有椅子在平民日常生活中的普及才能使得这个题材被选作墓室的装饰母题。在本文的研究中,崔氏墓和吴从实墓虽然可以反映出这个题材在平民阶层的运用,但吴通忽视了这种流行有区域上的先后差异。受河北、山东影响较直接的河南地区,一直到9世纪中晚期的卢氏墓才发现相关的题材,且桌面和椅面仍处在同一水平面上。研究显示,河南地区一直到10世纪末,桌和椅的配置才稳定,桌椅之间的高低差也才明显的呈现。
图九 吴从实墓东北壁“一桌二椅”
图一〇 刘智亮墓东北壁“一桌二椅”
目前河南地区发现桌椅题材的10世纪墓葬有3座。其中位于洛阳伊川的孙璠墓,为940年的圆形仿木构单砖室墓,墓壁由8根倚柱分为8个壁面。在第3壁面的左下方有一砖雕“小桌”,上置盏、托以及注子。小桌高约30、宽63厘米,其右下方似乎有“凳”,高约30厘米。第8壁面上有一“大方桌”,高69、宽138厘米[34]。孙璠墓的砖雕有高桌和矮桌,与类似凳的坐具搭配的是矮桌,而非高桌。矮桌与凳的水平高度基本一致,这个现象与卢氏墓接近,只是凳子无靠背。在伊川还发现了946年的李俊墓,与孙璠墓时代接近。从已发表材料中可知,李俊墓的壁面装饰有桌椅,但细节资料不全[35]。李俊墓可说明桌椅或桌凳题材在10世纪的河南地区不止孙璠一例,但更细致的演变关系还有赖更多的考古发掘和测绘时的细部观察。河南地区比较显著的改变首见于刘智亮墓。刘智亮为一介平民,980年葬于河南焦作。其墓为圆形穹窿顶单砖室墓,墓壁以6根立柱分出数个壁面。其中,墓室东北壁上砖雕一方形桌,桌上置一壶一碗;桌子两侧各有一个带靠背的椅子(图一〇),桌面和椅面高低差明显[36]。
圆形墓和仿木结构并非唐代河南地区流行的造墓风格,谭凯已经指出这几座10世纪的墓葬极有可能受到了河北风俗的影响[37]。然而,即便墓葬的整体风格源于河北,桌椅题材的搭配方式说明了在桌椅的使用和普及度上,河南仍略晚于河北,所以在墓葬装饰的表现上仍有差异。大约在11世纪,这种存在了300年左右的区域性差异便几乎消弭。同时,桌和椅作为一组家具的描述在历史文献中也逐渐增多[38]。不过,当桌椅在11世纪成为一个固定的墓葬装饰题材后,历史文献仍然显示了椅子在社会阶层和性别空间上的使用差异[39]。11世纪以后的桌椅题材是否代表了桌椅使用在各阶层实际生活中的普遍性,或者只是这个母题在成为一个粉本后广为流传的结果[40],仍需进一步地深入研究。
五、总结
8~10世纪桌椅题材在墓葬装饰中的出现、变异和发展,与唐、五代时期低矮家具过渡到高型家具的演变有关。正是在这一变动时期,墓葬装饰中的桌和椅带有较为明确的时代特性,除了是否搭配成组之外,搭配后是否以符合身体舒适度的方式呈现也有明显的时代、地域区别。因此,这些纪年墓中的桌椅题材,不但可以与文献和传世画作中反映的桌椅发展史相互补充,而且纪年墓构成的桌椅发展特色也有助于成为判断墓葬年代的参考之一。
附记:本文图片得到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陈冲老师协助,特此感谢!
[1]a.宿白.白沙宋墓[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7:149-150,注230.b.邓菲.香积厨与茶酒位——谈宋金元砖雕壁画墓中的礼仪空间[J].艺术史研究,2013(14).c.张鹏.勉世与娱情——宋金墓葬壁画中的一桌二椅到夫妻共坐[J].美术研究,2010(4).
[2]a.庄程恒.北宋两京地区墓主夫妇画像与唐宋世俗生活风尚之新变动[J].美术史研究,2010(12).b.刘喜玲.世俗与礼仪:河南北宋墓主夫妇对坐图像研究[D].开封:河南大学,2016:49-52.
[3]胡德生.古代的椅和凳[J].故宫博物院院刊,1996(3).
[4]a.扬之水.明式家具之前[M].上海:上海书局,2011:131.b.同[3].
[5]a.朱家溍.漫谈椅凳及其陈设格式[J].文物,1959(6).b.扬森.敦煌壁画家具图像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0:70-127,132.c.杨泓.华烛帐前明:从文物看古人的生活与战争[M].香港:香港城市大学出版社,2009:35-45.d.杭侃.试论唐宋时期椅子在中原地区的传播[J].故宫博物院院刊,2019(4).e.Charles FitzGerald.Barbarian Beds :The Origin of the Chair in China [M].London: The Cresset Press,1965:2, 6, 45-49.f.John Kieschnick.The Impact of Buddhism on Chinese Material Culture[M].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3:228.g.Robert Ellsworth.Chinese Furniture:Hardwood Examples of the Ming and early Ch’ing Dynasties [M].New York:Random House:13-14.h.Louise Stone.The Chair in China[M].Toronto:Royal Ontario Museum of Archaeology, 1952:16-17.i.同[3]:23.j.同[4]a:119.
[6]孙机.汉代物质文化资料图说[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258-259.
[7]刘显波,熊隽.唐代家具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134.
[8]a.同[7]:256.b.陈增弼.论汉代无桌[J].考古与文物,1982(5).
[9]a.贺梓城.唐墓壁画[J].文物,1959(8).b.张鸿修.唐墓壁画集锦[M].西安: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1:148,153.
[10]Wu Tung.From Imported ‘Nomadic Seat’ to Chinese Folding Armchair[J].Boston Museum Bulletin.1973(71).
[11]a.Craig Clunas.Chinese Furniture[M].Chicago, Ill.: Art Media Resources, 1997:15-16.b.Sarah Handler, Austere Luminosity of Chinese Classical Furniture [M].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1:9.
[12]a.同[5]f:244-245.b.同[5]g:15.
[13]同[5]d.
[14]高小龙.北京清理唐砖室墓[N].中国文物报,1998-12-20.
[15]同[14].
[16]王策.燕京汽车厂出土唐墓[J].北京文博,1999(1):彩图1.b.宋大川.北京考古发现与研究(第一册)[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218-219
[17]同[5]f:244-245.
[18]郭俊峰,李铭,刘剑,王勇.山东济阳前刘村唐代家族墓发掘简报[J],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7(5).
[19]宋大川.北京考古史:魏晉南北朝隋唐卷[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00.
[20]同[7]:256.原报告判断这两件椅子旁边的家具是马球杆和高擎灯,刘显波、熊隽一书中判断为巾架和盆架。
[21]张家口宣化区文物保管所.河北宣化纪年唐墓发掘简报[J].文物,2008(7).
[22]同[11]b:15.
[23]同[5]f:233-234.
[24]同[11]a:44.
[25]a.林莉娜.从古画看宋元家具的演进[C]//燕衎之暇:中国古代家具论文.香港: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2007:95.b.同[11]a:44.c.同[5]e:5.d.同[8]b:95.
[26]a.同[11]a:44-45.b.[11]b:9.
[27]董振修.河北永年清理一座唐墓[J].考古,1966(1).
[28]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华南城唐范阳卢氏夫人墓发掘简报[J].中原文物,2016(6).
[29]同[28]:16.
[30]谭凯.晚唐河北人对宋初文化的影响—以丧葬文化、语音以及新兴菁英风貌为例[C]//唐研究(19).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255-285.
[31]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河北平山王母村唐代崔氏墓发掘简报[J].文物,2019(6).
[32]济南市博物馆,济南市考古所.济南市宋金砖雕壁画墓[J].文物,2008(8).
[33]同[10].
[34]司马俊堂,岳梅,乔栋.洛阳伊川后晋孙璠墓发掘简报[J].文物,2007(6).
[35]侯鸿钧.伊川县窑底乡发现后晋墓一座[J].文物参考资料,1958(2).
[36]焦作市文物探勘队.河南焦作宋代刘智亮墓发掘简报[J].中原文物,2012(6).
[37]同[30]:262-265.
[38]同[1]a:152,注234.
[39]a.同[5]e:33.b.同[5]a:3.c.邵伯温.闻见前录[M].台北:新兴书局,1977:114.d.朱瑞熙.宋代的生活用具[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1996(3).
[40]a.邓菲.试析宋金时期砖雕壁画墓的营建工艺——从洛阳关林庙宋墓谈起[J].考古与文物,2015(1).b.邓菲.Modular Design of Tombs in Song and Jin North China[C]// Visual Cultures in Middle Period China.Leiden:Brill, 2017: 4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