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三维审思

穆鹏程

(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40)

党内政治文化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提出的重大政治命题，她对净化党的政治生态、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与实践意义。高校学生党员是中国共产党的生力军，肩负着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重任，因此，推动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建工作，增进青年学生党员对其的认知、认同是新时代高校学生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的时代使命。本文聚焦于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是什么、为什么和怎么办”三个基本问题，以阐明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现实必要性与实践可能性，尝试探索符合学生党员政治价值观发展规律的教育路径，以期为培养具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和共产主义理想的青年学生党员提供理论和实践的指导。

一、本体维度：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深刻意涵

概念界定是展开理论研究的起点。厘清党内政治文化及其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实际所指，是我们正确回答“何谓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前提。当前学界对党内政治文化的概念厘定，较多地从政治文化或政党文化的角度楔入，而把党内政治文化与高校学生党建工作相结合，探讨面向学生党员的党内政治文化教育，则丰富了学界关于党内政治文化的研究视角。

(一)概念辨析：政治文化、政党文化与党内政治文化

一是政治文化与党内政治文化之辨。关于政治文化，有学者从政治实践主体的思维意识出发，认为“政治文化是政治活动中的一种主观意识领域”[1]；也有学者基于政治生活的不同属性，指出“政治文化是显性政治实践、政治制度背后所蕴含的隐性观念形态”[2]。观照本文研究对象，从字面意义展开诠释，党内政治文化可理解为中国共产党内部的政治文化样态，即谓“党内+政治文化”构成的复合型概念。然而，这种机械的复合型定义方式容易导致形而上的错误。其一，政治文化可溯源至20世纪50年代，随着西方政治科学和行为主义政治学的勃兴，政治学家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通过考察美国、英国、德国、意大利和墨西哥等5国公民“对于政治体系及其各个部分的态度，对于在该系统中自我角色的态度”[3]，运用调研考证、填写问卷、实地走访等定量科学研究范式，提出了“政治文化”的概念。作为西方现代政治科学的产物，政治文化多侧重于分析公民的政治心理、认知、情感及其评价，测度政治传播的有效性和影响力，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社会化及其政治实践的合法性等提供一般性学理论证。其二，党内政治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提出的重大政治命题，其是党在马克思主义关于政党文化及政党价值观相关原理的指导下，在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弘扬革命文化和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基础上，结合党的政治建设实践所体现的思想观念、价值规范和精神情愫等凝结形成的内容，其隶属于抽象思辨的政治哲学范畴。党内政治文化旨在为新时代的党员干部提供深层、无形的价值观念引导，为净化各级党组织的政治生态以及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等提供文脉文运的支撑。

二是政党文化与党内政治文化之辨。关于政党文化，有学者从总体性的视角考察政党文化，认为政党文化包括两层意涵：“从个体政党维度来看，政党文化即党内文化，指政党组织所具有的主观意识集合；从宏观政党格局审视，政党文化即党际文化，指一个国家或地区政党交往模式所蕴含的整体观念形态。”[4]面向本文研究对象，政党文化的内涵和外延显然大于党内政治文化，党内政治文化可视为政党文化的内在向度。然而，对两个概念的使用语境展开考辨，二者确乎存在较大分野。一方面，政党文化多侧重于不同政党间的区分和比鉴，它是对不同政党组织所具备的文化价值观展开显性的、外在的、整体的融合辨析；而党内政治文化则聚焦于中国共产党党内，是对党员干部的思想观念与行为作风、党组织的风尚传承及形象展示等进行历时态的纵向梳理所形成的命题。另一方面，政党文化较多地关涉多党制、选举制的西方政治语境，其以展现特定集团的政治形象、获取选民的政治选票并最终谋求公共政治权力为实践导向；而党内政治文化指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制度语境，以“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为实践旨归[5]。

(二)主题释义：何谓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

如上所述，党内政治文化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政治文化和政党文化，她是因应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所提出的时代命题。故此，我们认为广义的党内政治文化是指，反映广大党员干部在开展政治实践和参与政治生活时体现的思想态度、精神风貌、情感意志以及观念信仰等的价值集合体。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意指高校党建工作者把党内政治文化涵容的思想理念、精神信仰、价值观念等，通过理论讲授和实践锻炼等方式使学生党员对其认知认同和躬行践履的整个过程。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通过中共中央组织部发布的《中国共产党党内统计公报》的历年数据(表1)，可以看到学生党员是历年发展党员人数最多和占比最大的群体，使党的队伍结构呈现出年轻化、知识化、素质化的发展趋向。高校学生党员的教育和发展工作是贯彻落实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和提升党员发展质量的关键环节，而推动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使学生党员深刻服膺党的政治文化和政治价值观，成为高校严把党员“入口关”、落实全面从严治党制度和净化高校政治生态的关键举措。

表1 2013年1月1日—2021年6月5日中国共产党新发展党员情况统计表

二、价值维度：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现实意蕴

阐明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重要意义，旨在把握党内政治文化与高校学生党员教育、学生党员参与政治生活、培塑学生党员政治人格的关系，阐扬党内政治文化在上述各方面体现的重要价值，以回答“为何使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党内政治文化是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重要内容，是严格学生党员参与党内政治生活的基础性工作，是帮助学生党员形成健全政治人格的重要路径。

(一)满足教学需要：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重要内容

党内政治文化是涵濡、教化党员干部的重要资源。高校学生党员作为党和国家重要的后备政治力量，对他们开展党内政治文化宣传教育，须以习近平总书记阐明的党内政治文化的五项要素为主要内容，即“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基础、以革命文化为源头、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充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文化”[6]。

第一，“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彰明了党内政治文化的理论指南。党内政治文化聚焦于中国共产党党内，是体现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的观念文化。譬如，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强调党内政治文化体现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从观念意识维度彰明百年大党“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赤子之心；弘扬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要求正确看待文化与主体实践的关系，承认党内政治文化是党员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产物，并且其对党员的政治实践起到能动的引领作用；丰富了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政党建设学说，强化了党关于文化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的认识与实践，等等。马克思主义对观念文化的相关论述，夯实了党内政治文化的理论根基，是统摄学生党员党内政治文化教育全过程与各方面的指导思想。

第二，“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基础”培厚了党内政治文化的民族底蕴。党内政治文化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丰厚的文化资源，是对古代政治文化精粹的历史承继与时代发展。譬如，“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选贤任能法则，“两袖清风、廉洁奉公”的政治实践品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精神，“身先士卒、率先垂范”的担当示范，“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奋斗精神，等等。这些内容培厚了党内政治文化的民族底蕴，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承继历史、弘扬传统的高度文化自觉，表明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待“从孔夫子到孙中山”[7]以来的珍贵文化遗产的正确态度，而“这份对本民族历史和文化的深切情感，成为中国共产党人致力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内生源动力”[8]。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厚植学生党员民族情怀的核心资源，须推动其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以更好地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

第三，“以革命文化为源头”勘定了党内政治文化的诞生源起。党内政治文化发轫于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实践，是反映党领导的革命实践的文化内容。党在革命过程中形成的系列革命精神作为革命文化的价值内核与集中表述，它们是党内政治文化的源头活水。诸如，党成立初期的伟大建党精神，土地革命时期的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和长征精神，抗日战争时期的延安精神、抗战精神，解放战争时期的西柏坡精神和赶考精神，以及建国后的抗美援朝精神，等等。这些以红色精神为本质硬核的革命文化，不仅彰显了党内政治文化的政治底色，而且补足了党员干部的精神之钙，是学生党员了解党的革命历史从而明理、增信、崇德、力行的重要资源。

第四，“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指明了党内政治文化的主体组成部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反映社会主义社会存在样态的观念文化，作为超越资本主义文化局限性的人类文化新成果，社会主义文化表征出先进性、科学性和人民性的特质。我国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内容主要涵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核心价值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社会主义文艺工作、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以及文化软实力、文化生产力和文化对外传播力、影响力等内容。并且，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不断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内容将继续丰富，进而为党内政治文化添注新的时代内容，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学生党员教育提供与时俱进的政治文化。

第五，“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彰明了党内政治文化的鲜明特性。党内政治文化体现中国共产党的阶级属性，是该文化区别于其他政治文化、政党文化最为显著的标识。作为抽象思辨的概念，党性难以直观测度衡量，可以相应反映在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宗旨和初心使命、党的最高理想和阶段性目标以及党的价值立场和行动旨归等各方面。这些内容从不同维度彰明了党的阶级属性，并且融入党的政治肌体和政治血脉当中，外化为党内政治文化的属性标识，成为体现中国共产党文脉文运、价值追求和政党品格的重要标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政治文化，彰显了学生党员政治文化教育的本质属性。

(二)增强党性锻炼：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基础工作

党内政治文化作为党内政治生活的灵魂，对严肃党的政治生活起到思想引领和价值导向的作用。开展对高校学生党员的党内政治文化教育，发挥其特有的文治教化和价值涵育功用，有助于引导学生党员规范地参与党的政治生活，增进他们对党组织的政治认同。

当前高校学生党建工作显现出不少令人隐忧的问题，“部分学生存在去政治化、去意识形态化倾向，对高校党建工作的获得感匮乏，对高校党建工作部分现象存在质疑”[9]，加之学生党支部的自身建设存在短板，原本制度化、规范化的党建工作机制在实际运行过程中时常出现偏差。比如，党组织内理应定期召开的支部党员会、委员会和党小组会常常流于形式，党员民主评议会和组织生活会上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表现为不痛不痒、一团和气的状况。更有甚者，个别学生党员把社会上的歪风邪气和错误价值观带入组织内部，热衷于缔结各类利益小团体，在学习生活中未能有效地发挥党员同志的先锋模范作用，严重损害了党组织在青年学生中的良好声誉和正面形象。

解决这些问题，规范学生党员参与党内政治生活，不仅有赖于刚性的党内法规条例的约束，而且离不开柔性的党内政治文化的润泽，且从根本上讲更须发挥好党内政治文化所特有的积极效能。正如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中直陈：“规章只不过是穹隆顶上的拱梁，而唯有慢慢诞生的风尚才最后构成那个穹隆顶上的不可动摇的拱心石。”[10]因为，党的法规条例作为管党治党的“他律约束”，依循党员被动接受的实践逻辑，为学生党员参与政治生活限定了基本的行为准则，是他们务须恪守和遵循的硬性规定，从而较少甚至未曾关涉主体的主观精神世界。“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周易·贲·彖》)殊异于强制性的党内法规条例，党内政治文化以文化的柔性特质面向主体的心理意识和思想观念，围绕他们参与政治生活时的伦理规范、党员德性和政治情怀等无形但极其重要的内容，通过文化日用不觉的形式和有而无在的方式，潜移默化地作用于学生党员当中，使他们在思想上认知认同党内政治文化所阐扬的价值理念，在实践中认真负责地对待党的政治生活，让党的主流价值观深入学生党员的思想心灵，使积极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充盈于学生党员的政治生活，进而扎实提升学生党员参与党内政治生活的规范化和严格化程度。

(三)因应现实吁求：培塑健全政治人格的有效途径

人格作为人之为人的内在资格和基本品格，在主体参与政治实践时形成为政治人格，是主体对待政治的内在性格特点和外在行为方式的集合。作为党和国家的后备政治力量，学生党员正处于政治人格培育型塑的关键阶段，“如果第一粒扣子扣错了，剩余的扣子都会扣错”[11]。文化价值观是一种无形的规范性力量，对于主体人格的塑造具有深刻影响，党内政治文化及其所倡导的政治价值观是培塑学生党员政治人格的关键要素。

以正确价值观引导、培塑和涵育高校学生党员，并健全其政治人格，旨在使他们自觉抵制错误的政治文化，自觉践行党内政治文化宣扬的“忠诚老实、公道正派、实事求是、清正廉洁”等价值观。具言之，一是忠诚老实，要求学生党员以忠诚之心对待党组织和党内同志，在党内政治生活中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坚决抵制两面人和两面派等伪忠诚行径。二是公道正派，要求学生党员在思想上秉持公正义理，在党的政治生活中做到公平客观、不偏不倚，保障政治公正最大程度的实现。三是实事求是，其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要求学生党员在政治实践中紧密联系实际，细致全面地分析问题，坚决克服脱离实际的主观主义和经验主义。四是清正廉洁，这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操守和政治本色，要求学生党员在参与党性锻炼、增强党性修养的过程中，传承为民务实清廉的优良传统作风，充分发挥他们在普通学生中的正面影响和先锋模范作用。

此外，高校党建工作者应基于学生党员政治人格的发展规律，帮助他们有效地辨识政治人格分裂的表现，如存在于政治生活中的“低级红”“高级黑”现象，对党组织阳奉阴违的两面人及其两面派行径，避谈政治的党内政治虚无主义以及党内软性政治虚无主义，等等。在此基础上，使健全的政治人格在他们人生起步阶段得以确立，从而帮助他们在今后的政治能力训练和政治实践锻炼的过程中更好地坚定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价值观。

三、实践维度：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推进理路

建构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的实践理路，发挥党内政治文化的文治教化功用，需要把学生党员教育视为由党建工作者、学生主群体、课堂主渠道、校园文化以及实践锻炼等诸多要素共同生成的系统整体。推进党内政治文化融入学生党员教育，应围绕“强化组织引导”、“推动融合发展”、“开展实践锻炼”三重向度，建构主要渠道教育与主体对象教育相结合、党内政治文化与高校校园文化相协同、校内政治实践与校外社会实践相统一的“三位一体”的践履理路。

(一)强化组织引导：主要渠道教育与主体对象教育相结合

开展面向高校学生党员的党内政治文化教育，应在坚定他们原有正确政治理念的基础上，促使其认同和践行党所阐扬的政治价值观。实践中，须汇融主要渠道教育与主体对象教育的合力，使党内政治文化教育既做到均衡发力，广泛地惠及学生党员以及入党积极分子和发展对象，又能抓住重点，充分地关注党组织内的先进个体，达致教育对象“两点论”与“重点论”的辩证统一。

一方面，高校党建工作者须有效地融贯思想政治理论课、党校教育培训等教育教学的主渠道，开展面向学生党员以及入党积极分子和发展对象的党内政治文化宣传教育，主动为他们创设对党内政治文化认知认同的现实环境。推进党内政治文化融入思政课教学和党课讲授，要求教师主导者掌握并运用科学有效的讲授方法，例如：强化学生的问题意识、善于开展设疑引思、深化观点启发引导，等等。做到既要讲清楚、讲透彻党内政治文化“是什么”的具体内容和价值指涉，又要帮助学生党员在知识获取、内容掌握和价值体悟的过程中，真正明白“为什么”接受党内政治文化教育的意蕴缘由，使学生党员掌握其知识性和价值性、理论性和实践性的内容，进而使他们自觉践履党内政治文化的实践要求。

另一方面，高校党建工作者须注重对学生党员干部的教育培养，充分发挥学生党员干部的朋辈示范效能，提升主体对象教育的实效性和影响力。作为普通学生中的先进分子，学生党员干部不仅是推动学生基层党组织建设与发展的核心力量，而且是沟通、协调上级党组织与学生党员的桥梁，他们在学生党员及普通学生中发挥骨干作用，具有引领效能和桥梁价值。故此，开展党内政治文化教育须重点观照学生党员干部群体，使他们在熟稔认同党内政治文化的基础上，发扬朋辈群体直接的影响力、感召力和同化力，宛如“同心圆”般向身边人宣介党的政治文化和政治价值观，推动党内政治文化更好地浸润学生党员的思想和心灵。

(二)推动融合发展：党内政治文化与高校校园文化相协同

作为高校深层次的精神凝结，高校校园文化是本校师生共同生成的治学风气、精神传统和价值观念的集合。我国高校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高校，旨在为国家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鲜明的党性特质是我国高校的显著特征。此种意义上，党的政治文化与高校的校园文化具有同质属性，前者能够为后者提供正确的政治价值导向，后者促推前者在社会主义大学的场域内落地生根。申言之，推动党内政治文化与高校校园文化融合发展，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展开分析。

一方面，理论认知层面，帮助学生党员认知认同党内政治文化的具体内容与价值指涉。高校可依托正在开展的党史学习教育，以邀约党史专家进行讲座或报告的形式，面向学生党员把党的百年历史进行深入浅出的解读，从中挖掘、整理和概括同党的政治文化和政治价值观相契合的内容，基于党的百年历史逻辑阐析党的政治文化。另外，高校学生党建工作者围绕党内政治文化的主题，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相关内容，通过党课讲授、读书座谈的形式，并结合“新的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和为民族谋复兴的新思想、新理念和新实践，基于党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及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行动逻辑和具体时间表，从现实层面向学生党员阐明党内政治文化的科学精神和实践旨归。

另一方面，实践引导层面，推动党内政治文化深度融入校园文化活动当中。以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为历史契机，积极开展反映党的历史传统与文化价值观的校园活动，譬如书画作品展览、征文演讲比赛、党史知识竞赛以及党史影片放映，等等。在此过程中，既要充分利用好校园广播、校园电视、校报校刊、宣传橱窗等传统的传播媒介，也要下大气力推动高校网络新媒体的建设，运用好青年学生党员喜闻乐见的新媒体，如校园网站、微博、微信、微视频、学习强国平台以及贴吧论坛等。通过凝聚传统宣传介质与新兴宣传媒体的合力，把反映党的政治价值观的内容同校园文化活动相结合，使学生党员切身体悟此类活动所传递给他们的文化观念与价值理念，进而巩固他们对党内政治文化的理性认同。

总之，在将党内政治文化与高校校园文化融合发展的过程中，须做到政治性与生活性相结合，守正性和创新性相统一，使之既能够彰显党内政治文化的价值理念，又能够凸显高校校园文化的时代内容，切实提升对学生党员党内政治文化教育的实效性与亲和力。

(三)开展实践锻炼：校内政治实践与校外社会实践相统一

马克思承认“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12]。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不仅凸显现实维度的必要性和道义维度的合法性，而且蕴含着实践维度的可行性考量，它要求高校党建工作者结合本校学生党员的实际情况，引导他们积极参与到校内政治实践和校外社会实践中，在此过程中促进学生党员对党内政治文化的体悟。

一方面，高校组织学生党员有序参与校内政治实践，建设好风清气正的校园政治生态。通过开展党性教育活动，增强学生党员的政治意识，帮助他们在政治实践中既严格执行党的各项规章制度，又自觉地接受党内政治文化的涵育润泽。譬如，高校学生党员通过党课学习教育，定期参加党员大会和党组织活动，参与组织生活会等，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对照党章党规开展党性剖析，在政治实践中善于发现问题并及时解决问题。同时，在这些政治实践中，宣传并弘扬党的政治文化和政治价值观，推动其在学生党员间落细、落小、落实，潜移默化地改造学生党员的主观世界，让党的主流价值观深入学生党员的思想心灵，让积极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充盈于高校政治生态。

另一方面，倡导学生党员主动参与校外社会实践，运用好社会提供的平台。学生党员通过参加校外“第二课堂”，对高校所在地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党性教育基地进行实地调研，对当地优秀共产党员代表进行走访等，深度发掘和整理内蕴于这些事物和人物中同党内政治文化相一致的精神表达，使学生党员直观地感悟党的文化价值观的内容。此外，学生党员还可以利用寒暑假时间，通过参加高校校园地或学生生源地举办的社会实践和服务活动，使他们在深入基层、服务社会、回报祖国的过程中，接受实践历练、增长知识才干，在知行合一、学思结合中内化共产党人的政治价值观。

推动党内政治文化融入高校学生党员教育，不仅是高校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做好新时代高校立德树人工作的重点任务，而且对培塑学生党员的政治价值观、提升他们的政治素养和政治能力等具有实际意义。立足高校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的场域，积极开展面向学生党员的党内政治文化教育，能够从价值观根源上强化学生党员的政治意识，帮助他们形成健全的政治人格，为其今后开展政治实践和参与政治生活提供不竭的精神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