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以来国际成人教育研究回溯与趋势展望——基于2000-2020年《Adult Education Quarterly》的文献计量分析

崔晓蕾

(浙江师范大学，浙江 金华 321004)

一、引言

《Adult Education Quarterly》(《成人教育季刊》简称AEQ)是长期探讨成人与继续教育问题，促进成人教育理论与实践发展的国际性学术期刊。该期刊强调跨学科思维和具有国际视角，提倡面向问题且具有批判性的研究和实验方法。其影响因子(1.968)①在教育类期刊排名中名列前茅，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成人教育领域的研究前沿。

CiteSpace(5.7.R5版本)是由国际著名信息可视化专家陈超美教授团队研发，分析数据和提供可视图谱的Java应用程序。该软件能把规模庞大的计算、数据和信息等科研成果转换成直观形象的视觉图形，进而显示某一学科的历史动态与未来走势。用CiteSpace对AEQ中的356篇论文进行文献计量分析，能够客观与系统地揭示国际成人教育研究的基本形态与趋势走向，以期为我国成人教育研究提供新思路与新视野。

二、研究回溯

(一)研究主体分析

1.国家(地区)分布

对AEQ投稿作者所属国家(地区)依照发文频次降序排列。表1表明，75%以上的论文来自母语为英语的国家，其中美国、加拿大、英国(包括苏格兰和英格兰)、南非和澳大利亚五个国家或地区的成人教育研究处于学术前沿，我国仅有台湾地区有少量发文。这说明，我国成人教育研究水平与英语国家相比存在一定差距。

表1 不同国家/地区论文发表情况分析(频次≥5)

2.研究机构状况

表2显示，2000-2020年国际成人教育的主要研究机构均为大学，美国和加拿大的大学是研究的主力军。美国乔治亚大学的成人教育研究历史悠久且研究领域内容丰富，涵盖继续教育、企业培训、健康教育、军事教育以及宗教教育等多个方面。[1]雪伦·梅里安、彼得·贾维斯，罗纳德·M·塞维罗等著名成人教育学者也曾在此任教。加拿大的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实施分项目培养成人教育研究生。该校设置的成人学习与教育(ALE)项目可追溯到1957年，来源于对社会福利、社区发展和扩展教育的关注。此项目提倡研究者基于多样的理论、概念和哲学视角，理解不同背景下成人学习状况和成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2]成人学习与全球变化(ALGC)项目为全球变化背景中期望理解成人学习和帮助改善专业实践的人群而设置。[3]该大学还设立了丰富的成人学习与教育文凭课程来帮助成人获得新技能、提升专业知识与满足个人兴趣爱好。总体而言，AEQ期刊主要收录高水平大学的成人教育研究成果。

表2 主要研究机构情况分析(发文数>5)

3.作者及其合作情况

图1顶部颜色条由深至浅代表时间跨度(2000-2020年)，显示的作者名字体越大表明该作者科研成果越多，反之亦然。图中所示高产作者有雪伦·梅里安、伊丽莎白·J·蒂德尔、皮埃尔·沃尔特、罗纳德·M·塞维罗等，他们均是国际成人教育研究领域的知名学者。连线表示作者与作者之间存在合作关系，连线的颜色深浅则表示合作年份的早晚。图1显示，部分发文量较高的作者存在与他人合作的迹象。如伊丽莎白·J·蒂德尔和爱德华W·泰勒，两人合作研究的内容为教育者与成人学习者以及成人教育与教学等问题。虽然图中有部分连线，但连线较为分散，表明国际成人教育研究尚未形成合作紧密的研究团体。

(二)研究热点分析

1.高频关键词统计分析

文献高频关键词统计可了解国际成人教育领域主要的研究热点。中心度是反映节点在网络中重要程度的指标，超过0.1则为关键节点，表明该节点具有较强的影响力。如表3所示，中心度大于0.1的关键词有：成人教育、教育、成人学习、转换学习、女性以及视角/观点，表明这些关键词是重要的研究热点内容。

2.关键词聚类分析

与表3统计结果相对应的是图2关键词聚类图谱。该图谱展现了国际成人教育领域当前及过去的热点研究情况。“模块值简称Q值，Q值一般在区间[0，1)内，Q>0.3就意味着划分出来的社团结构是显著的。”[4]从图2可见 Q=0.5399>0.3，说明该图谱社区结构分布合理。“平均轮廓值简称S值)可以衡量网络同质化，在 0.5 以上，说明聚类结果是合理的。”[4]图2的S=0.8201>0.5,说明该图谱的凝聚力较强，表明国际成人教育研究主题较丰富。图2中有64个节点和146条连线，其中有高中心度(中心度大于0.1)的节点周围有紫色外圈。对图2分析如下：从节点大小来看，“成人教育”“教育”“转换学习”“成人学习”和“女性”等节点较突出，证明这些关键词的词频较高且为重要研究主题。从节点内颜色及薄厚度来看，表明不同时段出现的频次不同。如图2所示，关于“成人教育”“教育”和“转换学习”等主题的研究开始年份较早且研究持续时间较长。从节点间的连线来看，有连线则表示有共线关系。再从节点间连线的粗细程度来看，“成人教育”与“女性”、“女性”与“成人学习”、“成人学习”与“高等教育”、“成人教育”与“成人学习”等之间有连线且连线较粗，表明这些主题在研究中关系密切。

表3 AEQ中高频关键词出现频次及中心度列表(频次>2)

3.关键词时间跨度分析

关键词时间线视图能勾画出国际成人教育研究聚类内容之间的关系与聚类中研究内容的历史跨度。运用对数似然率算法分析生成图3，图中坐标横轴把聚类内容按时间早晚推进顺序排布在同一条线上，坐标纵轴对应的是发表时间。对图3分析如下：右侧聚类标签表明国际成人教育研究主题主要聚焦于#0成人教育、#1成人学习、#2转换学习、#3转换学习理论、#5PIAAC(即国际成人能力评估项目)五个主题。聚类开始出现的位置表明该研究内容首次出现，如“女性”研究内容首次出现在2006年，“批判教育学”研究内容出现在2004年。水平时间线的虚实表明不同研究主题的持续时间，如#0成人教育研究主题从2003年开始且持续至今；#2转换学习从2004-2013年在进行，研究持续时间短。分布在时间线上的节点属于聚类主题相关的研究，如与#1成人学习主题相关的内容包括自我导向学习、非传统学生以及高等教育等，与#2转换性学习主题相关的内容包括批判教育学、麦兹罗、身份和文化等，与#5PIAAC相关的内容有激进主义成人教育、社区与参与等。节点间弧线的连接表明该研究与其他研究之间存在关联，如批判教育学与麦兹罗有关，还与权力、教育和身份等有关。

(三)知识基础分析

1.被引作者分析

“作者共被引是指两个作者共同被其他文献引用的现象，作者共被引图谱可以揭示某个领域的科学共同体。”[4]这些被引用的作者，只有他们的文章具有较高质量才能被别人多次引用。图4中显示的节点大小表明作者被引用频率的高低，节点间有连线则表明作者间存在共被引关系。

导出与图4对应的数据，得出 2000-2020 年被引频次居于前5位的作者名单(如表4所示)。

表4 共被引作者分析(被引频次前5位)

雪伦·梅里安任职于美国乔治亚大学，她编撰了20多本成人教育专著，2003年入选“国际成人与继续教育名人堂”。成人学习与发展的关系、不同文化社会背景下成人学习与发展的变化、成人教育研究方法等是她研究的主要兴趣点，她特别主张用定性方法来探究成人丰富的工作生活经验和独特的自我价值。[5]杰克·麦基罗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成人继续教育的教授，他于1978年提出转换学习理论并一直在发展该理论，认为成人学习者会基于自己特定的信念、态度和情绪反应等来建构自己的意义观点，当面临不符合自己现有意义观点的新知识时，转换学习就会发生。为让学习者改变自己的意义视角，教育者必须帮助学习者对自己的经历进行批判性反思从而实现视角的转变。巴西著名成人教育家保罗·弗莱雷是批判教育学的主要倡导者，他以其颇有影响力的著作《被压迫者的教育学》而闻名世界。该著作指出，帮助被压迫者认识到压迫的根源是实现民主的重要条件，教育要引导成人自我解放进而改变自身命运。[6]爱德华W·泰勒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成人教育教授，成人认知和学习(特别是转换学习)、非正规教育以及文化机构中的成人教育是他研究的主要领域。史蒂芬·布鲁克菲尔德拥有跨越多国的职业生涯，这对他开展成人教育理论和实践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编写了多本关于成人学习与教学、批判性理论与思维以及成人发展评估与培训等方面的成人教育专著。他将成人教育一系列重要原则予以具体化，并将成人教育领域更进一步地导向人文主义和个人主义路线。[7]从图4中可看出，这5位共被引作者的网络节点较大且与其余节点的连线紧密，反映出他们在成人教育学术领域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2.被引参考文献分析

“参考文献共被引是指两篇参考文献被同一篇文献引用的现象，通过分析共被引网络中的聚类及关键节点，可揭示出某个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4]AEQ文献共被引网络图谱如图5所示。

该图谱展示了2000-2020年AEQ中高被引文献及共被引文献之间的相关性。图5中较大节点显示出该作者的文献被引用频次高且有重要影响力，挖掘这些关键节点能了解国际成人教育领域的经典文章。通过节点细节查询，修正并补充了这些作者所著的文献全名，从而得到表5。

表5 高频被引参考文献表(被引频次>6)

综合分析图5和表5，可发现雪伦·梅里安的著作《定性研究和案例研究在教育中的应用》引用频次最高(被引12次)。这本书讨论了定性研究的设计、数据收集、数据分析及定性研究报告的撰写。杰克·麦基罗的《学会像成人一样思考：转换理论的核心概念》(被引11次)围绕创造意义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意义建构、转换、成人期和走向成人教育哲学等方面，探讨了成人如何学会转变。爱德华W·泰勒的论文《转换学习理论的更新：一项实证研究的批判性回顾(1999-2005年)》(被引9次)指出，以往对转换学习的研究，多集中在培养转换学习与批判性反思的复杂本质关系上及视角转换本质和环境作用等方面，很少关注不同背景下转换经验的识别。同时，定性设计仍在转换学习研究中占主导地位，但它已经变得更加复杂和富有创造性。[8]在论文《转换学习理论》(被引7次)中，首先，泰勒指出了与麦基罗不同的四种转换学习新概念：神经生物角度的转换学习，它是以脑科学为基础的；文化-精神角度的转换学习，会考虑学习者的跨文化背景以及鼓励发展精神意识；种族中心角度的转换学习，这种观点强调学习者在社会文化、政治和历史背景下的生活体验；行星角度的转换学习，这种观点认识到宇宙、地球、自然环境、人类社区和个人世界之间的相互联系；其次，泰特指出转换学习新概念为实践带来了一些启示，要时常进行批判性反思，把转换学习当作一种整体性方法，识别转换学习中的障碍等；最后，泰勒认为转换学习不仅仅是一种教学方法，更应是一种特殊的世界观和教育哲学。[9]迈克尔·纽曼在《质疑转换学习：一些突变思想》(被引9次)中，指出转换学习存在一定的缺陷,如缺乏明确身份和意识的界定，认为学习是有限的经验，被认为与转换学习的“中心过程”有关，忽视转换学习需要同情心和关心他人的想法和感受，把精神性与转换学习相联系等。纽曼认为应该用“良好学习”的工具性、交际性、情感性、解释性、本质性、批判性、政治性以及激情性来代替“转换学习”这一术语。[10]这些都是成人教育领域的经典文章，为成人教育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3.被引期刊分析

因期刊种类较多，只列举了AEQ中被引排名前3位的期刊(表6)。从表6中可看出，《成人教育季刊》被引用频次居于首位，说明它在学术届的认可度较高。《国际终身教育杂志》主张终身教育研究应该多关注学校教育、学校后的学习、积极公民身份和个人成就之间的关系以及关注学校教育、就业能力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11]《成人和继续教育新方向》期刊每个季度围绕一个主题出版一卷，广泛探讨了成人和继续教育环境中教师、学生、管理者、咨询者和决策者共同感兴趣的问题，如社区组织、公立学校、大学和学院、政府机构、图书馆和博物馆、宗教组织等。[12]综合来看，高频被引期刊能够密切关注成人的生活世界，系统探讨成人与自我、社会和世界等之间的联系。

表6 高频被引期刊分析(前3位)

三、研究趋势展望

(一)非传统学生(成人学习者)各类学习模式的研究

基于“转换学习”“非正式学习”“自我导向学习”“终身学习”“非传统学生”等热点内容，归纳研究趋势为：非传统学生(成人学习者)各类学习模式的研究。有学者将成人学习者定位为非传统学生，Bye等(2007)比较了传统学生与非传统学生，认为传统学生是在教育系统中遵循着一条不间断的线性学习路径且年龄在21岁及以下的学生，非传统学生是年龄在28岁以上且升学经历不以年龄为标准的学生。[13]一般认为，性别、工作和家庭责任等会导致成人无法专注于学习，Markle(2015)从人口、学业和情境这三个方面探讨了影响非传统学生坚持不懈学习的因素。[14]关于不同类型的成人学习模式，Roberson等(2005)研究了农村老年人自我导向学习，研究表明与时间、家庭和失去有关的变化都会引发老人在晚年生活进行自我导向学习。[15]Ponton等(2005)建议教育者通过让学习者形成积极的自我监控，引导学习者树立终身学习意识来促使成人形成自我导向学习能力。[16]杰克·麦基罗基于认知化和理性化的角度，首次提出转换学习的概念，而Newman(2012)认为应用“良好学习”取代“转换学习”。[10]Kucukaydin等(2013)[17]从理性深度心理学角度，Morrice(2013)[18]从忽略情境的角度对麦基罗的转换学习进行了批判。Hodge(2014)认为基于实践的学习是对转换学习的互补。[19]Lange(2004)认为转换学习对于培养积极的公民精神至关重要。[20]非正式学习强调把广阔的社会场所，如博物馆、纪念馆、公园以及图书馆等视为学习的重要资源。Sandlin等(2013)从公共教育学角度考察了非正式文化机构中成人学习的意义。[21]Kim等(2014)探究了不同文化因素对工作场所中非正式学习的影响。[22]McLean(2013)研究了自助类书籍中成人学习者的学习过程和使用结果。[23]通过上述研究可以发现，成人学习受到年龄增长、环境转变和成长体验等影响，呈现出与在校学生不同的学习形态。因此，探讨多样化的成人学习模式有助于深入理解成人学习的特殊性。

(二)多因素影响下成人教育与成人发展的研究

综上所述，成人教育在帮助弱势群体改善生活处境、解放陈旧思想、促进社会进步等方面有着重要意义。显而易见，探讨多因素影响下的成人教育与成人发展将会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

(三)成人各项能力、素养评估的研究

基于PIAAC(即国际成人能力评估项目)“读写能力/素养”等词语分析，归纳研究趋势为：成人各项能力与素质评估的研究。PIAAC是由国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发起的比较研究，旨在对多个国家的成人展开社会生活方面的能力评估(主要包括读写能力、计算能力和适应性解决问题能力)。该项目会调查参与国成人的这些关键能力，并阐明成人如何在日常生活和工作场所中使用这些能力，在过去十年如何发展这些能力。有学者基于PIAAC的统计数据做了大量相关研究，如Gray(2019)利用人力社会资本模型分析了美国移民者的成人教育需求。[33]Massing等(2017)探讨了12个不同国家的福利制度对不同性别成人参与培训和感知培训障碍的影响。[34]Krupar等(2017)考察了加拿大移民受访者的识字和算术成绩与参加成人非正式教育(定义为在职培训、参加私人课程、参加研讨会或远程学习等)之间的关系。[35]Billington等(2017)通过比较2003年和2012年的PIAAC数据，探讨了挪威成人读写能力和计算能力的变化趋势。[36]Yalcin(2019)分析2015年的评估数据，结果发现性别和受教育程度对某些能力水平有相当大的影响。[37]还有学者研究了成人的其他素养。Feinberg等(2018)分析了拥有不同程度健康素养(获取、理解和使用健康信息)的患者与其医疗服务提供者之间的口头交流模式。[38]Tsai等(2017)探讨了成人情感因素与科学投入、科学能力素养之间的关系。其研究表明当有更多可获得的科学资源时，更可能激发成人的科学兴趣并增加其参与科学问题的信心。[39]

通过上述文献可看出，关于成人各项能力素养评估的文章均为近几年的研究成果。此外,PIAAC每十年会开展新一轮的统计，这为各国分析成人关键能力提供了重要的信息来源，也为各国针对性地开展成人教育实践活动提供了数据支持。基于以上研究可预测，成人各项能力与素养评估方面的研究将会成为未来前沿的研究领域。

四、研究结论与建议

通过对21世纪以来AEQ录用的356篇论文分析，可以看出，英语国家成人教育研究水平较高，高校是研究的主要机构，但尚未形成核心的研究群体。关于成人学习模式、社会因素与成人发展、成人素质能力测评等方面的内容是国际成人教育研究热点。雪伦·梅里安、杰克·麦基罗和爱德华W.泰勒等多位著名成人教育学者的学术成果为成人教育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

基于上述分析，拟对我国成人教育研究提出些许建议：一是提高国际意识，加强科研协作。现阶段，我国成人教育研究与欧美国家相比存在一定差距。为改变这一现状，成人教育研究者应主动开拓国际视角，有意识地去了解、分析、比较和借鉴他国的成人教育研究成果，并形成自己的真知灼见；需密切关注国际组织发起的全球成人教育计划，站在全球化、多元化及全纳化的高位理解成人教育。此外，我国成人教育研究团体还应加强与国内外不同科研机构的合作，努力打造国际成人教育核心研究团体。二是树立跨学科思维，关注时事热点。通过研究回溯可发现，国际成人教育研究经常把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及心理学等多学科融入成人教育研究当中，常把成人教育视为一种进步行动，积极探讨成人教育对成人实现自身价值、追求美好生活和促进社会进步的意义。毋容置疑，成人教育研究需思考国家政策、国际环境和科技发展等宏观时代背景因素对成人发展的影响，要“将成人的迫切需要与自身生存以及发展相关的实际问题作为着重点，突出人的主体性价值。”[40]三是应钻研学术经典，进行学术创新。众多著名国际成人教育学者经过长期的实践探索创作了大量成人教育经典著作，深度钻研优秀的学术成果有助于研究者树立学科思维，对建构独立的成人教育学科体系具有重要意义。不难发现，我国成人教育在老年教育、继续教育、社区教育及家庭教育等方面有丰富的实践成果，成人教育研究要在秉承独立创新的研究精神基础之上，努力打造突出我国实践特点的学术成果。

[注释]

① 本文指的影响因子参考的是期刊引文报告(Journal Citation Reports)2年影响因子，即JCR年度对前两年在期刊上发表内容的总引用数除以该期刊在前两年中发表的文章和评论的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