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课程思政改革的困境、诉求与理路

宗 彪

合肥师范学院刘铭传学院，安徽合肥，230601

在当今社会多元价值观相互交织和渗透的复杂背景下，单一向度的思政课对大学生进行价值引导与行为规范的作用日益减退，亟需发挥多学科优势，消除专业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两张皮”现象的需求日益凸显，课程思政的呼声愈发高涨并受到多方关注。课程思政蕴含着课程承载思政、思政寓于课程之中的思想政治教育新理念，既是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1]，推动高校十大育人体系构建向纵深发展的现实路径，又是立足育人本位，凸显核心价值引领和学生成长发展的课程改革运动。然而，由于课程思政的实践探索刚刚起步，如何从理念向现实转向，在实施中实现深化发展面临着诸多困境，需要厘清课程思政的应然诉求，探索出可行的实践路径。

1 课程思政实施的现实困境

“中国教育界存在一个现象，理论上大家都认同‘育人’的重要价值，也认识到‘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但在实践中‘育人’往往处于不受重视的尴尬境地”[2]。近年来，高校高度重视课程思政的建设与实施，并在宏观上逐步优化课程体系，尤其是完善和创新课程思政相关的顶层制度设计、教学评价体系，以期推动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但与宏观层面轰轰烈烈的改革相对的却是微观层面的重重实施困境。

1.1 专业课教师的思政教育意识不够

随着人类认识自然与社会的程度逐步深入，学科门类与课程内容逐步分化，专业课教师更多关注的是本学科的专业知识并在课堂上传授给学生，成为“对很少的东西知道很多、对很多东西知道很少”的“专家”。究其原因，一是忽视了知识本身源自自然和社会，蕴含着人类长期以来形成的价值心理、价值观念。二是在长期的知识传授中对立德树人是高校教育的根本要求领悟不够。通过课程实现学生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是基本遵循，教师必须具备相应的政治立场。有的专业教师认为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高校辅导员的责任，对思政育人抱有事不关己的态度，不能将自身与思政教师，将知识掌握与思想提升统一起来。意识是行为产生的催化剂，专业教师的思政教育意识决定着课程思政格局的建立。教师作为课程的开发者、实施者，是教学实践的主体，思政教育的意识薄弱就难以主动关注思想政治教育资源，错失思想政治教育良机，影响着高校课程思政的质量和效果。

1.2 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的整合不足

课程整合与课程分化相对应，又相互包含，旨在将两种或两种以上的学科融入课程整体中去，改变课程内容和结构，变革课程体系，创立综合性课程文化，这是当前课程改革的重要问题之一。课程思政从本质上看是专业课程与思政课程的有机整合。然而，一方面，由于专业课教师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知之甚少，很难找到思政元素和专业课程内容的共通点，甚至将思想政治教育等同于单纯的政治宣传和理论宣讲，忽视了思想政治教育包含着对学生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和行为养成进行塑造等诸多方面的功能和内容，因而不知以何种思想政治教育元素，从何种角度融入专业课程；另一方面，由于专业课教师对课程思政、课程整合等理念的认识偏差，将专业课程内容与思想政治教育元素的整合生硬拼接，甚至脱离专业课程来讲解思政知识，这与课程思政的宗旨相违背，或者二者的整合仅仅停留在知识和逻辑层面，与学生的生活世界、经验世界相脱离，忽视了课程整合所追求的是学生经验的整体性即知情统一的塑造。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要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学生的基本立场。

1.3 思政教育的规律和方法把握失当

思想政治教育与专业教育均属于广义教育的范畴，有着相同的教育规律、遵循着相似的教育原则。但二者又有着一定的区别：思政教育具有很强的导向性，教师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符合党和国家新时期的方针政策，传递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主导思想。然而，现实却是一些专业课教师忽视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特性，在教育方式、方法上存在一定程度的失当。一是过度排斥价值灌输，面对学生的一些错误思想和观念不能针锋相对，直言其错误并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念，而是回避问题和矛盾。或者是把学生的错误思想观点当成是学术问题进行讨论和交流，殊不知“学术研究无禁区，课堂讲授有纪律”这一基本要求。教师在思想政治教育中针对学生的错误观念应该直击问题，用正确的理论阐明某种观念的正确性，发挥教师在育人中的主导作用。二是专业课教师没有把握思政教育中知情意行相统一的规律，只重视在专业理论课程中从认知层面传递冰冷的政治理论、思想意识、价值观念，忽视了教师在情感上与学生相通以实现育人的作用，忽视了通过专业实习或实践课程，从意志培养和行为塑造入手对学生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和价值。此外，与课程形式丰富多彩、教学手段新颖独特相对应的却是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略显不足。

2 课程思政改革的应然诉求

面临上述三大困境，首先要厘清课程思政实施应该符合哪些特征，深化发展存在哪些诉求，并从跨学科视角深化对课程思政实施的理解。一方面，要从思想政治教育视域探讨如何通过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为学生奠定终身发展的科学思想理论基础；另一方面，要从教学论视角研究学生思想政治品德形成的发展规律和教育教学规律，以深化育人工作。因此，从教育本位视角来考察，课程思政的改革存在着目标、内容和方法三个维度的应然诉求。

2.1 目标维度：知识掌握与思想提升高度统一

知识与价值的关系密不可分，知识是人类在实践过程中形成的精神成果,是主体对客体的反映,天然蕴涵着不断发展变化的价值信仰体系、科学认知体系和审美艺术体系[3]。任何一门课程的内容均是对自然界、人类社会生活的总结、凝练和提升，这些科学知识之所以被人们关注并总结，是因为其满足了人类生产生活中的正当需要，存在一定的积极价值。但是，由于学科课程的分类愈发细致，人们愈发地从技术理性视角来分析和掌握知识，反而忽视了以价值理性来发觉知识潜在的价值意蕴，造成了知识传授与价值引领的二元对立，淡化了课程的育人功能，削弱了课程系统知识对学生思想品德的陶冶作用[4]。

同时，知识导向是以价值导向为支撑，任何一门课程都具有明确的价值取向，体现了相应的阶级特征。从目标层面看，课程思政的目的是通过专业课与思政课同向同行，围绕“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三个根本问题，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学教育的根本属性，实现课程育人效果。从实施层面上看，就是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实践发展中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果和大学生道德品质的成长发展所需要的内容融入专业课程[5]，既要在价值传递过程中凝练知识底蕴，又要在知识的传授中实现价值引领，促进学生思想水平的提高。

课程思政离不开教学，在教学中促进学生知识的掌握与思想的提高有着必然的统一，赫尔巴特提出“教学的教育性原则”，即在教学过程中将知识传授和掌握与学生思想提高、行为塑造相统一的过程。以当今的视角来看，其观点依然有着重要的意义。“没有好的‘思政’教育功能，课程教学就会失去‘灵魂’，迷失‘方向’，从而导致课程教学中知识传授、能力培养与价值引领之间的割裂甚至冲突。”[6]知识掌握与思想提升相统一的规律原本就是基础性的教学规律，知识的掌握可以促进学生思想认识的提高，反之又可以促进知识的学习，二者相辅相成。因此，在课程思政实施的过程中，首先要把握在目标维度上的学生知识掌握与思想提升相统一。

2.2 内容维度：思政元素与专业课程深度融合

课程思政改革的核心理念就是将思想政治教育元素与专业课程有机融合，推动课程育人，实现思政教育者由少向多转变，推动全员育人。在内容维度上要避免两种误区：一是两者的深度融合并不能简单的看成是单向度的切入，即思政元素切入专业课程中，处于依附状态，或专业课程内容进入思政理论知识之中，作为思政理论教育的工具，而是二者在相互作用下，实现协同发展，以期达到一种水乳交融的稳定、平衡状态；二是深度融合不是两者内容的表面联系，而是存在着逻辑与价值两种联系，即两者既有着知识上的特殊逻辑关系，又有着思想上的普遍价值关联。

因此，在课程思政的内容选择上，应该以知识掌握与思想提升相统一为目标导向，正确处理思政元素的普遍性与专业课程的特殊性的关系，推动二者辩证统一和有机融合。一方面，在专业课程中挖掘能够促进学生正确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建构的思政元素，引导学生正确认识当下国内外发展形势，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的思政元素，在丰富专业知识价值内涵的同时，实现立德树人的目标。如在自然科学课程中既要讲科学技术内容，也要通过与国际社会的比较认识中国科学技术发展的优势与劣势，激发学生的爱国情怀、奋斗意识等。另一方面，专业教师要学会以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人类社会文化发展等视角来剖析和讲解专业课程内容，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科学思维和职业素养。同时，引导学生以科学、合理、贴合实际生活的视角分析问题，有助于对专业知识的深入正确理解。

2.3 方法维度：价值灌输与观念渗透广泛结合

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是促进个体思想水平、政治素养和道德品行自主构建的价值引导活动。在以专业课程为载体开展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中，教育者将社会所要求的主导性价值观念通过课堂教学、社会实践等途径以价值灌输和观念渗透相结合的方法传递给受教育者，并通过受教育者的自我建构实现价值观念的生成是课程思政实施的基本过程和规律。

价值灌输是显性教育的一种方式。然而，“灌输论”曾经被人误解为生塞硬灌，事实上，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灌输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强制和粗暴的方式方法，其本质是思想理论的宣传与教育。马克思把掌握科学理论的灌输过程比喻为“思想的闪电”射向“人民的园地”，认为通过灌输使无产阶级获得精神武器。新时期，教师可以充分发挥课程的主导作用，有目的、有计划、有系统地设计教学内容，把握思想理论知识与学生原有经验相联系的原则来实行价值灌输，传递有助于学生终生成长的科学思想。

观念渗透是一种隐性教育。所谓隐性教育,是指运用各种喜闻乐见的手段,寓教于建设成就、寓教于乐、寓教于文、寓教于研等,把思想政治教育贯穿于其中,使人们在潜移默化中接受教育[7]。隐性教育基于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在寻求价值共识、文化认同和情感共鸣的基础上，教师将自身为人处事的基本道理，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解和践行、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的传承和创新等主导价值观渗透进学生的思想认识中，在润物于无形中促进学生对价值观念的内化。在课程思政实施过程中，课程思政的内容成为价值客体，师生均为课程思政的价值主体，只有彰显师生价值主体间性，才能推动师生间思想观念的碰撞和交融。因此，课程思政的有效实施，既要通过旗帜鲜明的显性教育彰显教师价值主导地位，又要通过春风化雨的隐性教育实现价值观念的渗透，两方面共同促进课程教学回归育人本位，实现学生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自主建构。

3 课程思政改革的实践理路

专业课程是课程思政实施的立足点，专业课教师通过课程教学实现价值引领和学生发展是课程思政的最终目标。因此，需要从素养提升、内容选择、实施整合三个方面进行系统梳理，探索出有效的实践理路。

3.1 系统提高教师的思想政治素养

在学校教育中，教师主导着育人的方向、内容和方法，是课程改革和教学实施成功的关键，其重中之重又是教师素养。教师对自身应该具备的素养所产生的价值认同与否却决定了教师是否有意识地去主动提高这种素养，并将这种素养展现在其教育教学实践中。所以，在深化课程思政实施的过程中，教师的思想政治素养及其价值认同直接影响教师科学合理地挖掘专业课程中的思政元素并推动二者的整合，对课程思政成效显得尤为重要。

教师思想政治素养的提高需要经历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理性认知、价值认同、自觉内化三个阶段，各阶段密切联系，相互促进。一方面，教师作为价值主体，能否对教师思政教育素养这一价值客体形成理性认知是价值认同的前提，理性认知和价值认同又是教师能否将思政教育素养自觉内化为自身教育教学素养的基础和条件；另一方面，教师思想政治素养的具备又反促教师对思政教育内容认知和认同的主动性，形成良性循环。因此，高校可遵循三个阶段的递进关系和发展规律，多途径全面提高专业教师的思政教育素养。

首先，加大对思想政治的宣传教育力度，提升教师对思想政治内容的理性认知。高校可邀请熟悉思想政治内容，并擅长教育教学的专家举办普及性讲座，以科学专业的视角讲解思政理论、时事形势、课程思政的价值等，通过理论和逻辑的分析，可以深化教师对正确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念进行理性认知。

其次，举办多学科多层面的教学沙龙，提高教师对自身思政教育素养形成的价值认同。教师思政教育素养能否满足教师主体的教育教学需要决定了其价值的存在，而激活教师对自身需要的清晰意识是形成价值认同的基础。因此，高校要立足教师的教育教学实际，开展多学科多层面的教学沙龙，既可以是理论研讨，也可以是精品课观摩等，促使不同学科的专业课教师在相互交流和借鉴中意识到思政教育素养对课程思政实施的重要意义和价值所在，在理性认知和价值情感产生的基础上，推动价值认同的形成。

再次，鼓励教师开展实践探索并通过课程评价，促进教师对思政教育素养的自觉内化。内化是个体经过社会实践将一定社会的信念、价值观、态度、规范和认识等转化为个体的稳定心理特征的过程[8]，其中蕴含着新事物经过主体重新组合变成主体内部东西的主动、自觉建构过程。自觉内化与知、情、意、行四个过程紧密相连，自觉内化的实现既离不开理性认知和价值认同的共同推动，更需要通过有意识参与的实践加以检验，并在实践中加强认知和认同。因此，鼓励教师开展实践探索以促进价值内化是提升教师思政教育素养的重要路径。

3.2 合理挖掘专业课程中思政元素

专业课程内容与思想政治内容在目标取向和内容层次上存在着本质差别，又有着内在联系。要基于教师具备的思政教育素养，从立德树人的教育立场出发，遵循科学性、思想性和发展性三个原则对专业课程中的思政元素进行科学合理地挖掘，寻求二者的最大公约数。

科学性指的是以一定的事实为依据，符合自然、社会发展的规律和原理，符合马克思唯物史观。专业课程内容彰显了人类发展进程中探索自然和促进社会发展的智慧与成果。在学校教育中，传播符合马克思唯物史观的科学教育内容是基本要求，教师基于思政教育素养对授课内容加以检视，提取具有科学性的部分，或用科学理论加以解释和分析是课程思政内容选取的第一步。

思想性伴随着课程内容产生。课程内容的更新更替是常态，受不同历史阶段人们的认识、需求和不同政治体制的影响，课程内容背后的思想内涵有着巨大的差别。同时，学生要在具体的情境中，在师生的互动中通过课程内容的学习掌握知识，并把握知识蕴含的爱国、创新、和谐、励志等思想内涵。因此，教师在挖掘专业课程中的思政元素时要立足党的方针、路线和政策，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要求，用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对专业课程内容加以解读和提取。

扎实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新时代对高校人才培养的根本要求。学生是发展中的人，促进学生全面发展是学校教育的本体功能，更是课程思政所追求的目标。遵循发展性原则去挖掘专业课程中的思政元素，意味着教师有目的、有意识地去挖掘符合学生全面发展的基本要求，适应学生身心发展的水平和规律，契合学生生活成长的现实需要和规律的思想政治内容，并通过符合规律的方式方法展现出来。

3.3 全面深化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整合

提高教师思政教育素养，挖掘蕴含思政元素的专业课程内容，是思政元素与专业课程内容整合的基础和前提，为整合的实现提供了可能性，具体来说，需要回答“谁来整合”和“怎么整合”两大问题。

一是师生共同主导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的整合。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的整合是一种多资源的整合，既是课程内容的整合，也需要各专业教师、管理人员、学生等多种人力资源参与整合。一方面，教师将符合国家和当今社会所要求的思政元素预先设计进专业课程，隐含在自身的言谈举止中，以对学生施加教育影响，把握话语权，发挥了二者整合中的主导作用。另一方面，学生在整合中的地位与价值也不能被忽视。学生受社会文化、家庭文化的熏陶，对思想道德行为有着感性认识和理解，具备了一定的政治、思想、道德和法律素养。所以，教师预先设计的思政元素和专业课程内容可能会根据学生的已有知识经验而调整和生成。所以，在整合过程中，师生均作为课程开发的主体，在平等对话、协作互助的基础上有效推动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的整合。因此，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的整合需要发挥师生的主体间性，在课程实施的预设与生成的对立统一中由师生共同去主导。

二是多方位推动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的整合。整合是一项系统性工程，既要考虑整合的内容，又要考虑整合的路径。从内容上看，一方面是专业课程知识与思政教育内容间的整合。专业课程是课程思政实施的核心，在整合中应该把握专业课程知识的主体地位，思政教育内容以促进者的角色融入其中，不能主次颠倒。另一方面是思政教育内容、专业课程知识与学生生活的整合，强调课程内容与社会和科技发展以及学生生活的适应性。不论是思政教育内容还是专业课程知识均来源于生活实际，蕴含着丰富的生活知识，这种整合可以引导学生对自然、社会、自我进行深层次的反思。从途径上看，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的整合要通过专业理论课程与专业实践课程相结合来实现。通过专业理论课的系统化设计可以使思政教育内容作为一种课程资源系统地融入专业课程中，而通过专业实践课程又可将思政教育内容以生活化、实际化的形态展现在学生面前。因此，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可以实现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的整合，是助推课程思政实施的必要路径。

4 结 语

课程思政从理念到实践的深化是推动高校实现三全育人的必然选择，在理论上厘清课程思政目标、内容和方法三个维度的应然诉求，既是高校开展课程思政的基础，也是归宿。当前，只有通过提高教师的思想政治素养，挖掘专业课程中思政元素，深化专业课程与思政元素整合等，建立体系化的实践机制，进一步从多角度、多层次、多方面形成合力，才能真正推动课程思政的有效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