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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慕课研究的知识图谱:热点、现状与趋势分析
——基于CiteSpace的分析

2021-01-21陈文俊

关键词:学习者教学模式课程

谢 梅 陈文俊

[提要]作为一种新颖的学习方式,慕课引起了越来越多高校的关注,也吸引了众多的学习者。自2012年起,慕课席卷全球,纽约时报称2012年为慕课元年,同年,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表示向“慕课”免费提供中文或英文教学的在线课程。自2013年开始,国内学者对慕课的全球化趋势等进行了大规模的研究。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提供的知识图谱,系统地梳理中国知网中的核心和CSSCI期刊中关于慕课研究的论文,通过共词分析、聚类分析、突现词分析、对国内研究的热点和趋势进行梳理,研究发现,慕课、翻转课堂、混合式教学是慕课领域研究的热点。同时也发现慕课研究领域的主题丰富、内容多样,迭代速度快,论文对慕课研究方向提出了展望。

MOOC,即大规模在线公开课,与传统的在线大学课程不同。传统的在线大学课程只向一定数量的学生开放,学生支付课程费用,以换取大学学分。而大多数MOOC对任何有互联网接入的人开放,通常不提供大学学分。MOOC这个术语是从开放式教育资源运动中产生的一个概念,是为了使教育民主化并创造对所有人都有益的学习机会而发展起来的。

作为一种新颖的学习方式,慕课引起了越来越多高校的关注,也吸引了众多的学习者。根据2019年中国慕课大会的数据显示,截止2019年,我国上线慕课数量由2017年的3200门增加到1.25万门,增加近3倍;学习人数由5500万人次到两亿多人次,增加2.7倍;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数量由490门增加到1291门,增加1.6倍。[1]慕课起源于加拿大,兴起于美国,于2013年引入我国后,国内围绕“慕课”这一主题展开的研究也逐渐增多。那么,这些研究的现状与基本分布是怎样的?讨论的主题围绕哪些方面进行?当前慕课研究的热点与发展趋势又是什么?理清这些问题对进一步的研究我国慕课的现状、核心主题与发展趋势具有重要意义。

基于此前提,本文以CNKI数据库中CSSCI与核心期刊为研究对象,将慕课、MOOC设为关键词进行搜索,运用文献计量学的研究方法,借助CiteSpace软件绘制知识图谱,力求展示国内外关于慕课的研究现状,并发掘未来慕课的热点研究趋势,为慕课研究提供参考借鉴。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CiteSpace是在科学计量学、数据可视化背景下逐渐发展起来的一款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由于是通过可视化的手段来呈现科学知识的结构、规律和分布情况,因此也将通过此类方法分析得到的可视化图形称为“科学知识图谱”[2]。中国知网的核心期刊与CSSCI来源期刊是该学科领域的主要期刊。这些专业期刊所含信息量大,质量高,能够代表专业学科发展水平,可靠性与权威性较强。本文以慕课、MOOC为检索主题,并以上述两大期刊作为数据来源,由于慕课是2012年才引入中国,因此检索时间为2012年至2020年,共得到1475条检索数据,对检索结果的书评、专栏介绍等非学术文章、重复文献以及无效记录进行人工剔除,剔除了非相关数据142条,得到有效数据为1333条,作为最终研究的样本数据集。本文通过借助CiteSpace软件,运用作者学术影响力分析、机构学术影响力分析、关键词分析等可视化分析方法清晰直观的展示当前我国慕课研究的热点、现状与趋势。

二、国内慕课研究现状概述

(一)研究文献的发布时间与发文数量

图(一) 国内慕课研究现状概述

通过研究文献的发布时间与发文量可以清晰的得知该研究领域在特定的时间内论文的产出数量,这是衡量该领域研究热度的重要指标。本文按论文发表年代,对CNKI中核心期刊与CSSCI收录文章按论文发表年份对论文分布情况进行统计。如图一所示,自2012年开始,国内对慕课的研究不断增长,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顶峰时期、下滑时期和平稳时期,顶峰时期为2013年至2015年,这3年文章数量持续增长,其中2015年达到发文高峰。下滑时期为2016-2018年,这3年论文数量下降幅度较大,2018年较前一年减少了89篇。平稳时期为2016-2017年,这两年论文数量短暂下降,但下降幅度较小。

2012年起,慕课席卷全球,纽约时报称2012年为慕课元年[3],《时代》杂志也称,免费的“慕课”向“大众打开了通向常青藤盟校的大门”[4]同年,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表示向“慕课”免费提供中文或英文教学的在线课程。自2013年开始,国内学者对慕课的全球化趋势等进行了大规模的研究,2015年李克强总理在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提出“互联网+”的概念后,慕课这一“互联网+教育”又一次赢来了研究高潮。2016-2018年期间慕课暴露出了高辍学率、课程约束性差、学分证书得不到普遍认可的现象,学界业界对慕课的关注度有所下降。[5]2018-2020年对慕课的研究趋于平稳状态,这是由于对慕课研究的饱和度较高,研究趋于平稳。

(二)研究文献的发文机构

设定“institution”为节点类型并予以知识图谱分析,得到2012-2020年慕课研究领域的研究机构合作网络与节点知识图。经整理,发文数量排名在前20的机构如表一所示:

表一 慕课研究排名前20的研究机构

从表一可知,国内慕课研究的主要力量大多集中在高校,其中汕头广播电视大学是慕课研究的中心力量,共发表了23篇论文,紧接其后的是北京大学教育学院(21篇)、高等教育出版社(12篇)、南开大学图书馆(10篇)南通大学教育科学学院(9篇)。之后对文献发文机构进行合作网络(co-institution)进行分析时发现,各机构的节点密度为0.0026,在中心度<0.03的情况下,说明不同机构之间的联系密度较低,各机构大多为独立研究,尚未形成极具凝聚力的科研群体。

(三)研究作者的发文情况

当前,对慕课领域研究较多的学者有22人,其中,汕头广播电视大学的肖俊洪是该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文章数量高达23篇;北京大学的汪琼、李晓明、南通大学的钱小龙与北京师范大学的陈丽等学者对该领域的研究活跃性较高,论文数量均在10篇以上。从作者的节点密度分析发现,节点密度为0.00027,密度低,说明各个作者之间的联系度不高。研究者主要从慕课平台的教学现状、在线教育面临的挑战及慕课课程的质量评价研究对慕课平台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表二 慕课研究发文量4篇及以上研究者名单

(四)高被引文献统计

高被引频次论文的刊登,说明其研究的时段有新的学术研究出现,或者在其领域的研究有新的突破[6],表三列出了2012-2020年期间被引量为前20的文章。我们发现,这些文章大多发表时间在2014-2015年,文章的被引率多超过200次,北京师范大学何克抗教授和中国人民大学的张岩教授是主要被引作者,何克抗教授的文章被引量高达2275次,张岩教授的文章被引量也达到了881次。研读这些学者的论文可以发现,他们均较早的进入了慕课的研究领域,对慕课的本质进行了分析,建构了慕课研究的具体框架。

表三 高被引文献统计

表三 高被引文献统计(续)

三、国内慕课研究的热点与前沿

(一)研究热点

姜春林、刘洪渊等学者认为,通过关键词的检索和分析,可以了解到文献涉及的领域和内容,挖掘学科的研究热点。[7][8]本文选择CiteSpace中的时区图谱与关键词共现图、关键词聚类图来梳理2012-2020年慕课的研究热点方向。时区视图(timezone)是一种侧重于从时间维度上来表示知识演进的视图,它可以清晰地展示出文献的更新和相互影响[9],将慕课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投射到以时间为横轴的图谱中,可以识别慕课创新的演化趋势,这样有利于研究慕课热点的变化。而关键词共现分析图就是对数据中的关键词的分析,即以关键词在论文之中出现的频次为基础从而形成共现网络。CiteSpace的关键词聚类功能则可以明确某研究领域的热点和发展趋势[10]

图(二)

图二是2013-2020年慕课热点研究的时区视图,关键词一旦出现,将固定在首次出现的年份,而线条则代表着关键词之间的联系。从图中我们可以发现,自从2013年开始关键词迅速增加,关于慕课的研究热点有逐年增长的趋势。由图二可知,慕课首次出现的年份为2013年,同年从慕课课程衍生出了综合性大学、精品课程等关键词,并与以后的其他关键词存在共线联系。2014年,被称为慕课2.0的SP0C(小规模限制性在线课程)出现,并延续研究到2019年。此后教学模式、教育课程、在线课程(慕课)大量课改关键词涌现;互联网+教育、学习pb论等新词增加,这说明国内对慕课的研究在多样化的前提下更加深入。

图三中十字架大小代表的是关键词频次,线条代表关键词之间的联系,节点间的连线越明显代表不同关键词间关联程度越强。由图三可知,慕课领域的关键词包括慕课、翻转课堂、混合教学、M00C、在线教育、教学改革等。

图(三)

表四 关键词中介中心性

表四则对中介中心性超过0.1的关键词进行了罗列,表四表明,“慕课”、“MOOC”、“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教学改革”、“在线教育”等均是慕课领域研究的热点与重点。

(二)关键词聚类分析

图(四)

图四是慕课研究领域聚类图谱,在此类知识图谱中,数字越小则说明聚类中包含的关键词越多,而每个聚类是多个紧密相关的词组成的。笔者将该聚类归为以下四大类:

一是慕课内涵的界定与辨析。目前的研究认为,慕课这一概念及其实践最早起源于加拿大。由加拿大学者布赖恩·亚历山大、戴夫·科米尔在2008年提出。该年9月,慕课这一想法的实现则是由加拿大学者乔治·西蒙斯和斯蒂芬·唐斯开设的Connectivism and Connective Knowledge Online Course(CCK08)为标志。从早期的实践来看,慕课充分利用了YouTube、博客、Twitter及其他社交软件并无单独的平台支持[11]。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早期慕课在技术、用户、便捷和专业性来说是基本满足其要求。目前,连通主义、学习理论、行为主义等是慕课研究的主要视角,他们依据各个视角强调的不同方面,慕课可分为强调连接的CMOOCs(TheConnectivisitMooes)、基于学习理论的XMOOCs(Content-basedMOOCs)和强调行为的TMOOCs(TestMOOC)。CMOOCs认为学习是通过非正式关系形成的网络而促成的强调互联的、合作的学习,课程的建构是基于一群志趣相投的个人,此类慕课认为应该提供了一个平台,来探索传统课堂教学之外的新型教学法。[12]

二是慕课资源使用的方法与路径。这个聚类主要探讨如何将慕课实施到翻转课堂中去。翻转课堂与传统课堂教学模式的区别在于翻转课堂翻转了传统课堂的学习过程与教学过程。从教学模式上来说,“慕课+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具有诸多优势,慕课平台不仅为翻转教学提供了更为丰富的教学形式,让有效的教学策略实现的可能性得到了增强,二者的结合还能发挥教师引导教学过程的主导作用,提升学生作为学习主体的主动性与创造性,使得在线学习线下学习相辅相成;同时慕课平台丰富的教学形式,也为翻转教学提供了更为有效的教学策略。[13]从教学资源上来看,慕课平台为翻转课堂的实施提供了优质学习资源保障,“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也使得慕课平台发挥了最大的价值,避免了教学重复和资源浪费。[14]

三是教学方法的优化研究。从积极的方面来说,慕课颠覆了传统课堂的学习模式,慕课这种在线课堂的形式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传播形式多样化,又可以很好的模拟课堂的场景,这为广大学生提供了更高质、高效、便利的教育资源和学习机会。[15]MOOC使各个校园资源连接共享,传统意义上的大学职能发生了颠覆性改变,并且MOOC的出现使名校、名师、名课不再局限于传统单一的教学范围内,在线教育使得优质课程的辐射范围扩大到全国和世界各地,这使得原先教学质量低下、没有机会接触高等教育的学习者都有机会获得学习机会。[16]但同时,在线教育也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第一是对传统师生关系的解构,在我国传统教育观念里,教师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学生通过共享网络掌握教师未掌握的新知识,超过教师。这将彻底颠覆传统的“教师主体”地位,甚至教师的“专业权威”也将面临挑战。我国教育在全球优质教育资源的冲击面前,各类院校必然也会受到强大的冲击和挑战。[17]第二是在线教育对教师能力要求过高的问题。MOOC所覆盖的知识范围广,对课程的创新要求高,教师的知识的能力和创新知识的能力就面临挑战。[18]但无论是线下的传统课堂或是线上的慕课学堂都具有自身的优势或者劣势,因此,作为一种新兴学习形式“混合式教学模式”应运而生。混合式教学是在线教学和课堂教学的结合,联结了在线课堂学与课堂教学的优点,发挥了教师和学生二者的主观能动性,将面对面教学与在线教学相混合,优化了学生的参与度[19]。基于慕课的混合式教学是将慕课内容或慕课相关技术整合到传统课程中形成的任何学习计划、策略和活动,该模式不仅能够提升传统课堂的教学质量,也为充分发挥慕课优势、实现慕课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途径。[20]与传统课堂相比较,“慕课+混合式教学”模式在打造慕课精品平台、丰富教学手段等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绩,[21]刘婷、陈瑶在对某大学学生进行是否使用慕课进行混合式提高学生日语交际能力的研究中发现,实验组(慕课混合式教学)与对照组之间具有显著性差异,慕课辅助下的混合式教学能有效提高学生的日语交际能力。[22]慕课优质的在线教学资源,对于补充课堂教学的不足,满足学生个性化学习需求提供了优质解决方案。[23]

四是慕课学习者的学习兴趣与效率研究。该内容主要从三个部分展开,一是关于学习者的学习自觉性的研究,与正规的课堂教育不同,在大多数情况下,相比其它网络课程,这些MOOCs课程很大程度上依赖自学,自学对学习者的自觉性要求较高。[24]但目前依然存在着部分学生为了应付培养计划的硬性要求而通过挂机等方式来完成MOOC的规定教学,这与慕课的教学初衷不符。而关于学习者自学性的探讨就衍生出了第二个方面的问题,即学习者綴学率的探讨。根据中国新闻网的调查研究,綴学率”仍比较高,注册的学生中,至少一半不会出席,出席的学生中约有一半能最终完成课程。[25]Rivard的调查研究表示,在线课程的学生綴学率是90%。[26]在慕课学习中,学习者处于学习过程的核心地位,学习全靠兴趣和自觉,这样的学习模式阻碍了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和学习过程的可持续发展。[27]三是对学习者完成课程的影响因素的探讨,郝兆杰等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调查了学习者完成学业问题的影响因素,结果表示良好的网络环境、学习者自主的学习能力和自我效能以及对学习的预备和课程等正面因素对学习者是否能按时完成慕课学习具有较强的影响。[28]与传统课程相比,慕课课程缺乏师生互动,这也是影响学生按时完成课程因素的一项指标,网络课程的高互动与实际师生间的互动是很不一样的,现实生活中师生之间即时的沟通、默契、幽默感,有时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直达心灵,但在屏幕前这种机会却永远也不会发生。[29]学习者对着电脑“对空言说”,会影响对课程参与的积极性。

(三)研究前沿分析

CiteSpace软件提供的突现词探测算法,是通过考察词频的时间分布,将其中变化率高的名词从大量主题词中探测出来,依靠词频的变化来确定学科的研究前沿。[30]其内嵌的“FindBurstPhrases”算法功能, 会将出现频次快速增加的突变词语确定为研究前沿术语。突现词的突现度越高,越能代表该时间段内的最新研究动态及其发展趋势。[31][32]因此研究前沿必须在分析突现词的基础上,结合对突现词所在文献的分析,进行综合判断和探测。经整理,慕课研究领域的突现词如表五所示。

表五 突现词

从表五中可以得知,一是Coursera是突现时间最早的词,Coursera(全球在线教育平台)于2012年成立于美国,2013年上海交通大学成为Coursera全球百家合作伙伴,该词迅速成为当年的研究前沿和热点,研究热度较高但研究的持续度不长。二是混合式教学是该领域突现度最高的词语,在2018-2020年,混合式教学吸引了学者们的关注,并迅速成为了慕课研究领域的重点与前沿。这与“互联网+教育”时代具有很大的联系,数字时代,线上慕课加线下课堂教学混合式教学成为未来学校课程实施的主流模式。由混合式教学衍生出的混合教学、混合教学模式的互联网+教育新词迅速成为了慕课研究的前沿方向。这些主题的突现与信息技术的普及有着相当强的联系,体现了教育技术的时代性。三是突现词的时间研究都比较短,大多在1-2年的时间,这说明慕课研究领域的研究主题丰富、内容多样,迭代速度快。

四、研究结论与研究展望

(一)研究结论:

本文通过CiteSpace5.6软件对2013-2020年中国知网中的核心和CSSCI期刊中关于慕课的1333篇相关论文进行分析,学者们从不同的专业角度、不同领域对慕课进行了深入的分析。

一是从总体上看,学者们对慕课各方面进行了全面的研究和整理。研究论文的总数量成果颇丰,自慕课引入中国以来,发文数量增长较快,即使在下滑时期,年论文发表数量也达到了100篇以上;从研究的领域来说,对慕课研究的领域包括了管理学、医学、教育学、语言学、图书馆学等众多领域,显示慕课已经成为所有学科实施教育的重要方式和手段。研究内容则包含了对慕课定义与模式的探讨,慕课学习者的学习模式的研究以及对MOOC提升教学效果和提升新的教学方式等。从研究机构来看,对慕课研究的多是高校,但各大高校之间的合作密度角度,尚无形成统一有力的研究团队。从主题上看,研究主题多,但较杂,尚未形成统一的中心主题。

二是对慕课的研究从定性的理论研究更多的转变为了定量的案例研究。定性为主的研究方法虽能对慕课的内容进行学理层次上的解读,但实证主义研究方法更能够窥探慕课作为一种全新教学方式的全貌。由于慕课学习是在线上平台进行的,这样研究者可以利用平台并依据大数据技术对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和学习活动进行更加透彻的分析研究。[33]研究者们通过对慕课课堂的案例分析,传统课堂与慕课课堂的对比研究,以及对学生的课后问卷调查、焦点小组调查等方式对慕课的教学模式、教学内容和教学改革等方面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研究,研究方法更加有条理,研究重点也更加突出。

(二)研究展望

一是聚焦于教育公平的领域。早在2015年,《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就提出了“推动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全面提高教育教学质量”、“促进教育公平”“推进教育信息化,发展远程教育,扩大优质教育资源覆盖面”三大教育改革方向,慕课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教育公平的“催化剂”。目前我国城乡教育资源差距较大,慕课为促进优质教育资源共享提供了有效的路径,它使得优质的课程与优质的教师资源不再局限于线下课堂,通过技术赋能,为教育公平带去了曙光;也使得那些因现实原因不能接受高等教育发展红利的人拥有了获取知识的渠道。但同时,由于慕课对于教师的多媒体信息技术水平要求高,鉴于我国城乡教师水平存在的差距,比如农村中学教师电脑水平普遍不高、部分学校教学条件相对较差、不具备实施慕课教学的软硬件条件等,教育差距也在无形中被拉大。[34]日后可以围绕慕课对教育公平、对城乡教育所带来的影响进行系统多维度的研究。

二是研究慕课群体学习的行为动机。当下学者们的研究多从慕课辍学率高、完成率低等外部视角来探讨,但学习者学习的行为动机、心理动机等深层次原因确是影响慕课效果的重要心理因素。学习者本质上是有动机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需要什么,TatianaSemenova的研究也表明,MOOC群体是一个具有不同参与动机的学习者群体。[35]学习者是有选择的参与慕课学习的,行为动机在决定学生参与和表现的个体差异方面尤为重要。徐光等学者在对MOOC学习者的动机对持续使用意图进行研究时发现,学习者心理动机得到了肯定,他们会提高对慕课完成度;若学习者在学习中感受到了挫折和失败,则就会降低对慕课的使用度,成功的能力和努力归因会通过内在动机对持续使用意图产生正向影响,失败的能力和运气归因会通过外在动机对持续使用意图产生负向影响。[36]因此,慕课学习者的行为动机贯穿了整个学习环节,是影响和决定慕课影响效力的关键,未来是我们研究的一大方向。

三是探究慕课对教学模式改革的问题。2017年,教育部部长陈宝生在调研各个学校时表示,要将传统教育中的因材施教、有教无类等思想与现代教学模式相结合,根据学生的兴趣进行教学,给予学生选择的权利,促进学生自主发展、个性成长。[37]作为一种新型教育技术,慕课通过线上视频教学、线上作业测验等方式颠覆了传统课堂,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教学模式。慕课促使教师重新调整自己的教学方式,规划自己的教学目标,教师不是简单的授业者,而是课程的设计者;慕课不但给予了学生教学选择的自由,也给予了学生学习时间的自由。慕课将教与学融在一起,改变了传统的教学模式,推动了现代教育的改革。在互联网+教育时代,尤其是5G时代,慕课这一模式更将大大的改变教学模式,促使教育大变革。

本研究目前还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首先在数据选取上,本研究选取的为中国知网上CSSCI与核心期刊上的数据,并进行人工剔除非相关数据,数据来源不够丰富并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和局限性,其次,仅进行国内的数据研究,缺乏对国外的热点追踪。在日后的研究中,可以扩大研究数据来源,并进行国内外研究对比,使研究更加丰富客观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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