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警务英语研究的计量学及可视化分析

杨炎雨

（广东警官学院 基础课教研部，广东 广州 510230）

一、引 言

警务英语作为一门专门用途英语，具有非常强的专业特色和行业属性，是警察院校培养国际化警务人才必不可少的课程，也是公安机关涉外警务部门专业培训的重要业务技能之一。随着外国人入境中国数量日益增大，伴随着而来的是涉外警务事件飞速增长。目前公安机关涉外警务人才短缺，传统的警察院校人才培养模式和大学英语教学模式短期内很难满足现实岗位需求。在我国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随着全球化的进程加快，国家对既懂专业知识又能进行国际化交流的人才队伍的需求将不断增加。专业用途英语的教学必将成为我国高等学校英语教育的重要发展方向。作为专门用途英语课程之一的警务英语教学研究必将在高校外语教师的学术科研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学术界对于警务英语的研究已有20 余年，但尚未对其学术论文展开系统回顾和总结分析。基于此，本文以中国知网收录的数据文献为研究对象,采用定性和定量结合的方法对警务英语相关学术论文进行分类整理，有助于了解中国警务英语的研究趋势和特征，为国内专门用途英语的研究理论与实践提供借鉴。

二、数据来源

在中国知网数据库进行检索，检索日期为2020 年6 月28 日，选取主题词频“警务英语”或含“公安英语”进行精确检索，一共搜集到526 篇文献，再剔除会议记录、教师人物访谈等非学术类文献，最终选取了1994—2020 年间352篇学术论文作为研究的分析数据样本。从图1 可以看出，国内警务英语研究的文献量逐年增长，在某些年份出现低谷，但总体上呈现稳中上升的态势。

三、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 CiteSpace5.6R5 软件对警务英语学术论文进行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CiteSpace是由美国陈美超教授开发研制的计量学可视化分析软件，需要在JAVA 语言开发环境中运行，可以用来绘制各种知识图谱。[1]研究过程先将中国知网 352 篇筛选完毕的警务英语文献以Reworks 格式导出，文件命名为“download_1-352.txt”下载到input 文件夹，再通过CiteSpace软件知网数据转换功能将生成的文本分别保存到output 和data 文件夹，便可以展开相关研究。分析维度包括研究机构、核心作者、发文期刊分布、被引文等，以便了解警务英语研究领域，把握其研究前沿热点及预测未来的研究趋势。

四、研究结果及分析

（一）警务英语研究机构的可视化分析

研究机构是指包括高校、科研院所、科研机构等在内的长时间有组织地进行科学研究和开发活动的机构。研究机构的设立是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有助于促进学科的融合与发展，提升相关机构的学术竞争力和威望，也是激励我国科研事业长足进步的助推器。[2]通过对1994—2020 年“警务英语”研究机构的可视化分析，有助于宏观把握各大机构在国内警务英语教学的研究实力以及行业影响力，促进各地区地域之间学术交流。采用CiteSpace5.6R5 软件，对研究机构进行共现分析，节点类型设置为“Institution”,时间切片为“1994—2020”年，单个时间长为1 年，TopN 值设置为50，链接剔除分别勾选“Pathfinder”。计算机经过3 秒的解析和5 秒的运算，一共生成了133 个节点，8 条连线，再将阈值设置为6，只显示较大的节点和连线，生成共现图谱（图2）。

图2 1994—2020 年研究机构的共现图谱

图谱中节点大小表明各单位发文量情况，节点越大，发文量越大。各节点连线体现出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状况，可以看出少数机构内部有着合作关系，但图谱中节点之间大多处于相对孤立的状态。这表明我国警务英语研究机构分布比较零散，呈现出碎片化的科研格局，尚未形成统一的合作网络。

通过计量分析，在1994—2020 年间，警务英语学术论文发文量排名前五的单位依次为辽宁警察学院、南京森林警察学院、吉林警察学院、江苏警官学院和湖南警察学院，发文量排名前十的机构（表1）均为公安院校，发文数约占统计文献总数的52.8%。这说明了公安院校是警务英语研究领域的主力军，应当充分利用公安院校创造的学术价值并发挥其在领域的统领作用，有助于警务英语理论研究的深化。

表1 1994—2020 年发文量前十的研究机构

（二）警务英语核心作者的可视化分析

研究学术论文的核心作者能够识别出该领域具有卓越贡献和突出成就的领军人物，这类人群往往也会统领着该学科的发展趋势和方向。[3]根据计量学中普莱斯定律核心作者计算公式：，Nmax 指的是单位时间内某一领域最高产作者的发文数量，M 则表示成为核心作者最低所需发文量。[4]通过计量统计以及节点大小的分析，从1994—2020 年间，发文量最多的作者为刘海清(11 篇)，经计算M≈3，共有32 位作者达到最低发文量3 篇的标准。采用CiteSpace5.6R5 软件，节点类型设置为“Author”，阈值设置为3，生成核心作者共现图谱(图3)。

图3 核心作者共现图谱

图中节点大小同作者影响力成正比，作者之间的节点连线则表明双方有合作关系，连线越粗，合作强度越大。同时，普莱斯定律规定当核心作者的发文数量达到或超过发行总量的 50%时，可视为已形成核心作者群。经计量统计，上述作者发文147 篇，占总发文量的41.8%。可见，我国警务英语研究的核心作者群尚未形成。

从节点的大小和疏密状况可以判断作者的合作情况。以刘海清、李瑛为核心的两组科研团队，形成一定的密切合作关系，在业内有一定的影响力。部分作者虽与他人有过合作关系，但是合作强度不大，缺乏持续性。大多数作者均为独撰，并未与其他学者展开学术合作。此外，从分析数据的平均轮廓值(S 值)也能判断出聚类的可信度。通常来讲，S 值≥0.7，说明聚类极具说服力；若0.5≤S 值＜0.7，则表明聚类属于合理有效的。通过运算，图谱中的S 值仅为0.1758。这表明在我国从事警务英语研究的人员较多，但是合作聚类相似度却比较低。建议各机构学者应当克服地理空间的局限性，组建相关的研究团队，有针对性地展开全方位、跨领域、多视角的研究，促进警务英语教学的可持续发展。

（三）发文期刊分布研究

期刊是研究者学术论文发表的重要载体。[5]研究发文期刊的分布情况有助于了解目前我国警务英语研究文献的分布状况，各期刊对警务英语研究的关注度以及作者的学术水平。352 篇文献分别发表在76 个期刊上，说明相关研究的关注度越来越高。选取刊发文章数量排名前十的期刊统计(表2)。

表2 发文期刊刊载量统计

研究梳理发现，学术论文主要集中发表在高等院校的刊物上。其中《辽宁警察学院学报》《湖北警官学院学报》《四川警察学院学报》《公安教育》《江苏警官学院学报》《广西警察学院学报》《铁道警察学院学报》《山西警察学院学报》《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上海公安学院学报》等公安院校期刊刊载量共有114 篇，占总量的32.4%。上述期刊大多常设“公安教育”栏目，有利于警务英语研究成果的推广。同时，学者在核心期刊及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数据来源期刊上刊载量仅有22 篇，占总量的6.25%，这一方面反映出权威期刊对于目前警务英语研究成果的认可程度比较低，也反映了国内学者在这一领域的相关研究不够深入，导致发文量不足。学者除了应当提高自身科研修养外，国内高水平期刊可以适当开设“教育教学”专栏，增加教研类文章刊载量，以鼓励促进高校教师教学理论创新和实践成果的应用转化。

（四）被引文分析

学术论文被引用频次的高低，被引用时间周期的长短，是国际上通用的评价期刊或文献质量的重要指标，通过被引文数量能反映出学科领域的研究热点。[6]采用文献计量学中的“二八法则”，即将文献样本中被引用排名前20%的70 篇文献作为被引文进行分析。从警务英语被引文年份分布图（图4）看出，从2001 年起才有相关文章被引，2001—2017 年间被引论文的数量都较低，处于缓慢增长的状态，表明这一领域的研究起步时间和被学术界关注的时间都比较晚。从2007 年起被引论文数量开始有所增加，但呈现出驼峰曲线的态势，说明了研究的稳定性不强。部分年份受到宏观面的大学英语教学改革政策以及国内警务英语建设的主题研讨会影响，相关研究数量增加，出现了小范围的峰值。

图4 警务英语被引文年份分布图

同时，对警务英语研究排名前5 的被引论文进行分析，从表3 中可以看出被引用频次最多的并非是发表时间最早的论文。这说明了论文被引次数与发表时间并没有必然联系，有2 篇论文发表在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数据来源期刊或中文核心期刊上，其中被引次数排名前2 位的文章均发表在《外语电化教学》上。《外语电化教学》是我国外语类核心刊物，在业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和权威性。但从整体上看，警务英语相关论文被引用频次都比较低，被引超过10 次的论文只有5 篇，仅占总数的1.42%，被引超过5 次的论文也只有35 篇，占总数的9.94%，表明了警务英语相关研究成果影响力比较有限，没有反映出最新的研究热点和潮流。现阶段如何调动全国公安院校科研人员的学术热情，积极参与警务英语的研究实践，发掘并培养警务英语核心作者群将是这一领域重点研究的课题之一。

表3 警务英语被引次数前五的论文

（五）警务英语研究热点的可视化分析

关键词对论文核心内容起着概括的作用，如果某些关键词在特定时期的文献中出现频次特别高，就可以认定为该时期的研究热点。[7]同样以样本文献为数据来源，运行CiteSpace5.6R5 软件，节点类型设置为“Keyword”，网络减算法勾选“Pruning sliced networks”,“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根据运行结果，将阈值设置为7，只显示较大的节点，生成关键词共现图谱（图5）。去掉“警务英语”关键词，通过共现聚类，主题词或关键词形成了教学、教学改革、人才培养、自主学习四大研究领域。

图5 关键词共现图谱

1.教学研究。以“教学”为核心的研究主题，主要包括“英语教学”“任务型教学法”“情景教学法”这几个关键词，以及由此衍生出的一些热点词汇，如“口语教学”“文化教学”等，是警务英语研究的第一大热点。其关键词出现频次在样本文献中共出现35 次，中心度0.351，在聚类中排名首位。这表明了教学研究引起了学者较大的关注。孙喆(2017)认为,在当今数字时代背景下，高校教师应当充分发挥信息技术的优势，将任务型教学模式同信息技术结合运用到警务英语教学中。[8]张莉萍(2017)则从构建主义四大学派出发，分析其对警务英语教学的影响，并通过实践证明了对提高教学质量的关键作用和有效性。[9]李宇(2018)认为,公安院校要注重对跨文化交际的教学研究，培养警务人员良好的口语表达。[10]

2.教学改革研究。通过计量分析，以“改革”为核心的研究，是警务英语研究的另一大热点，其关键词出现频次在样本文献中共有18 次，中心度 0.23。这表明教学改革在研究中的影响力较高。赵霞（2020）分析了公安院校警务英语教学的现状、短板以及改革的必要性，认为应当在专门用途英语理论指导下进行警务英语教学模式探究。[11]蒋玲（2018）提出了公安警务英语教学改革的创新手段和教学实战化的改革策略，认为专门用途英语教学改革与实现公安院校应用型国际警务人才培养目标是一致的，应当将警务英语教学新模式同自主学习能力培养结合。[12]

3.人才培养研究。以“人才培养”为核心的相关研究，主要包括“人才”“培养”“涉外警务人才”等高频热点词汇。在全球经济一体化和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构想背景下，国际化警务人才的培养对于公安机关和警察队伍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这也成为了众多学者关注的焦点。董燕(2019)认为，应该从警务英语教学大纲、教材、师资等多维度出发，推进公安院校英语教学规范化建设，能为社会培养适应公安实战需求的涉外警务人才。[13]彭丽(2018)分析了所在区域涉外管理工作现状和人才培养的困境，为区域警务人才的培养提出了可行性建议。[14]杨红(2019)分析了国内多所公安院校涉外警务专业人才培养目标，认为应当构建以课程为核心，多形式联合办学的专业人才培养模式。[15]

4.自主学习研究。以“自主学习”为核心的主题研究，主要包含“自主学习”这一高频词，以及衍生出的 “微信”“翻转课堂”等热点词汇。“自主学习”出现频次在样本文献中共有11 次，中心度 0.17，中心度位列所有词组第三，可见这一研究具有较高的中心地位。王莉收(2018)针对公安院校学生英语学习中出现的问题，从育人价值角度出发分析了自主学习能力培养的手段方法。[16]刘伟(2017)以自己的亲身教学经历为例，详细描述了课堂教学活动的流程，分析了自主学习在提高学生专业英语素养方面的积极作用。[17]甘士艳(2018)以本校学生为例，结合了涉外警务专业学科特点尝试构建基于在线大规模课程的学生专业英语自主学习模式。[18]

（六）警务英语研究内容的演进分析

国内警务英语的研究内容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研究的深入发生变化。借助CiteSpace5.6R5软件，可以通过时区图动态地展示这种不断演进的研究内容和研究前沿的变化趋势。现将软件中文本标签的词频阈值设置为7，节点大小设置为6，节点标签尺寸设置为 5，制作出警务英语研究热点时区年限分布图(图6)。其中圆圈表示关键词在所选文献中出现的频次，一般来讲圆圈大小和关键词被引频次成正相关。如果节点的被引频次处于较大数值，那么该研究领域就是业内学者比较关心的热点问题。[19]根据图6 节点的疏密分布以及相关文献资料统计，从1994—2020 年，中国警务英语研究的发展过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图6 警务英语研究热点时区年限分布图

1.探索期。1994—2004 年是国内警务英语学术研究的探索时期，随时我国对外开放政策的深入，英语学习在中国变得日趋火热，国内的学者开始认识到英语在公安工作中的重要作用。许秀香于1994 年4 月在《山东公安丛刊》发表的学术论文是已知数据库中对警务英语文献最早的记载。她指出，作为特殊行业人才培养，公安院校不仅应该重视基础英语教学，还应根据学生实际开展专业阅读教学，专业外语知识的掌握有助于学生的职业规划发展。[20]总的来说，这一时期的文献较少，论文数量仅占总数的15.3%，年均发文量不足五篇，学者的关注焦点主要集中在课堂教学设计、学生语言能力的培养，大学英语改革对警务英语的启示等围绕专门用途英语教学模式的话题，对于警务英语专业性的探讨并不多，发表的有影响力的期刊也寥寥无几。

2.高峰期。2005—2014 年是警务英语学术研究的高峰期，随着全国高校大学英语改革的进一步深入以及对专门用途英语教学模式的探索，许多公安类高校除了大学英语课程外都开设了警务英语或公安英语的课程，学术界对于警务英语的关注度大增，相关文献数量呈爆发式的增长，占总数的41.8%，研究视角也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局面，包括任务型和情境型教学法在警务英语中的应用、公安类院校英语分层教学改革、警务英语的课程设置、数字化自主学习研究、多媒体网络在警务英语课堂中的应用、文化在警务英语教学中的作用等。

3.平稳发展期。2015—2020 年是警务英语学术研究的平稳发展期，从图6 中可以看出研究领域传承了上一周期多重性的格局，但研究领域和核心论文数量有所减少。随着多媒体技术的广泛应用和现代教育技术的发展，部分新兴研究领域受到学者更多的关注。魏莉（2016）认为警务英语应在多学科指导下进行改革和探索，把新世纪国际化人才最需要的三种能力统一到警务英语教学实践中，开展多模态一体化培养途径。[21]李晓莲（2018）分析了大规模在线课程对警务英语教学过程的影响，认为在设计和制作在线课程的过程中，教师的价值是通过对学生单元课程任务的完成情况和学习过程的监控管理来实现的。各公安院校应当组建自己的警务英语课程制作团队，建设在线的英语教学资源库，营造出实战化全真模拟学习环境，有助于提高学生的英文综合能力。[22]总的来说，这一时期科学技术的进步速度明显比理论发展创新更快，跨领域、跨学科的研究更加流行，但缺乏重大理论创新的学术成果。相关学者应该紧跟科技进步的步伐，借鉴国外优秀经验，结合警务英语的现状促进相关理论创新与发展。

（七）警务英语研究趋势分析

通过 CiteSpace5.6R5 软件对突现词进行检索，年份间隔设定为1，突现词频设定为5，生成警务英语突现词图谱（图 7），可以分析研判这一领域的发展轨迹和趋势。

突现词是指在短时间内在数据库中运用频率急剧上升的词汇，突现词强度表示该词汇在短时期使用频率陡增的强度，红色方格则说明了关键词在特定年份被高频率使用。[23]图7 右侧方格表明警务英语研究的趋势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1.以“翻转课堂”“移动学习”“慕课”等为核心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是近年研究的趋势。图谱中显示“翻转课堂”突现词的强度为 2.0264，突现时间跨度从2016 年起一直持续至今。这主要得益于全球化和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越来越多全新的教学模式广泛运用到外语教学中，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传统英语教学单一化的缺陷，有利于提高课堂教学效率，培养学生思辨、沟通协作能力。但是如何更好地转换学生传统学习的思维，实现线上线下均等互动，同时提高教师课件制作、脚本撰写、微课录制等网络课程建设的参与度是今后翻转课堂混合式教学研究急需解决的问题。

图7 警务英语突现词图谱(局部)

2.以“产出导向法”为指导的教学与实践研究是近两年警务英语研究另一趋势，中心词突现强度为1.879，高于其他外语教学理论，这表明了产出导向法在国内外语教学法研究中具有较高的关注度。如何将其教学理论与警务英语教学实践相结合需要相关学者进一步研究，同时还需要深入探讨如何对专门用途英语教学方法和手段进行改革，促进警务英语教学平台现代化，评价手段多样化，提高专业用途英语课程在高校中的核心竞争力，激发学生对课程的兴趣，提高课堂的效率。

3.外语课程中的“课程思政”是近年研究的第三大趋势，中心词突现强度为1.6304。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点融入到外语课程建设中，深挖外语课程中的思政元素，打造“金课”成为众多学者研究的主要切入点。同时如何将思政理念贯穿至警务英语课程中，创新课程思政方法，重建课程评价体系，为国家培养出高素质的公安复合型人才，是公安院校外语教师面临的一项巨大挑战，也是相关领域未来研究的重点课题。

4.专门用途英语与涉外警务研究相结合的相关研究也是最近几年的研究趋势。其中热点词汇“ESP 理论”和“涉外警务”的突现词强度分别为1.6937 和1.6826，突现时间持续了三年。随着习近平总书记“一带一路”倡议的逐步落实，加强和密切国际警务合作也成为中国对外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预备警察的公安院校大学生，如何将涉外案件分析处理能力同警务英语应用能力相结合，成为符合时代需要的国际化警务人才是研究者关注的问题。同时，与日俱增的国际警务合作和外国警察研修培训班对公安院校的外语教师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五、结 语

本文以1994—2020 年中国知网数据库中的352 篇学术论文为样本数据，以CiteSpace5.6R5软件生成的知识图谱为重要参考，从刊载的学术论文发文量、研究机构、核心作者、发文期刊分布、被引文、研究热点等维度分析了国内警务英语研究的状况。研究发现：第一，从事警务英语研究的研究机构多为公安类高等院校，但研究机构分布比较零散，呈现出碎片化的科研格局，尚未形成统一的合作网络。第二，我国从事警务英语研究的人员较多，但是合作聚类相似度却比较低，大多数学者均为独撰，并未同本单位或其他研究机构学者展开合作。同时，被引论文数量及论文被引用频次都较低，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第三，我国警务英语研究的发展过程大致经历了探索期（1994—2004 年）、高峰期（2005—2014年）和平稳发展期（2015—2020 年）三个阶段。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教学、教学改革、人才培养和自主学习四大领域，翻转课堂、课程思政以及与产出导向法相结合的研究将成为本领域的研究趋势。

总的来说，近27 年来中国警务英语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步和发展，相关文献总量和核心作者数量不断增长，研究领域更加宽广，教学法的应用更为丰富。但同其它的专门用途英语相比，警务英语研究的关注度还有待加强。针对研究中的困境和不足，应当充分响应公安部、教育部培养新型国际化复合型涉外警务人才的号召，发挥高校在学术领域的统领作用，各机构学者应该结合中国警务英语现状，借鉴国外专门用途英语教学先进经验，组建跨区域、跨学校相关的研究团队和核心作者群，促进学科交叉，展开全方位、多视角的研究，促进警务人才国际化交流和专门用途英语课程改革，切实提高警务英语在高校课程中的核心竞争力，并将应用成果在其他专门用途英语课程中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