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演化博弈的集体土地入股田园养老项目发展研究

张伟 郑生钦

摘要：随着人口老龄化加剧，城市养老负担加重，养老观念正在发生改变，城市老人渴望回归田园，健康快乐养老。田园养老关键问题是土地、社会资本、农民利益保障问题，因此针对集体土地作价入股田园养老项目构建演化博弈模型，通过仿真分析研究影响土地入股田园养老项目主体行为的因素，探讨博弈各方最优均衡策略。研究表明：政府、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受彼此参与意愿影响，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双方合作与未来超额利润、政府的奖励惩罚、合作的运营风险有关。据研究结论提出相关建议，对于推进社会资本助力乡村振兴，大力推进田园养老新模式的发展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田园养老；集体土地；演化博弈；仿真分析

中图分类号：F592.3文献标识码： ADOI：10.3969/j.issn.1003-8256.2021.06.010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41801173）

随着我国老龄人口数量增长快、空巢化明显，养老问题成为政府、企业和社会关注的焦点。一方面受城市养老资源的局限，城市养老问题更加突出，另一方面国家大力推进“健康中国”“美好生活”建设以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田园养老新模式提供了契机。田园养老产业一方面可以吸引一部分城市老人到农村休闲养老，缓解城市养老压力，提高老年人的生活品质，满足回归田园的愿望；另一方面可以改善农村的基础设施与生活环境，缓解农村空心化，推动乡村经济的发展，促进农村人口回流，增加就业机会。

当前田园养老产业正处在发展阶段，行业标准不够规范、产业链不完善，对于如何建立稳定的合作模式还处于探索之中，且由于缺乏有效政府监督和管理，项目的执行和管理不到位，会出现运营管理不善问题。对于集体土地参与田园养老项目首先要解决土地的问题，为此政府也出台了一些相关政策文件，2017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允许建设用地采取入股方式支持乡村休闲旅游养老等产业，2018年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到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都明确指出鼓励农村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可以通过入股方式用于养老服务，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也指出盘活农村存量建设用地，壮大农村集体经济。由此可见，在政府的支持与引导下，集体土地作价入股田园养老项目，对于建设美丽乡村，带动城乡融合，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集体土地作價入股农村产业利益相关者众多，因此要考虑现实情况，明确田园养老项目中政府、企业以及农村集体经济组织重要参与主体的角色，制定合理有效的措施。

1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对养老新模式进行了比较丰富的研究，包括：（1）田园养老的特点与模式[1-2]；（2）田园养老的可行性优势[3-5]；（3）分析田园养老存在的问题及建议[6-7]；（4）影响田园养老产业发展的因素[8-9]。董秋云[2]总结了乡村休闲养老主要经营模式为农户自主、农企合作、企业主体三种。王新媛等[4]分析了PPP模式下田园养老产业的可行性，可以实现集约利用土地、风险共担，促进产业融合、减轻政府养老负担。Stockdale[6]认为这种“反城市化”的流动性可以成为农村经济复兴的催化剂。Brown等[8]认为中低生活成本、医疗保健、文化设施是退休老人目的地选择的考虑要素。演化博弈理论被应用到乡村振兴战略下各个领域，杨瑜婷等[10]从居民和开发商两个博弈主体探索乡村旅游的合作路径；于代松等[11]从农村环境治理方面研究PPP模式下政府、企业和村民的三方共生的演化博弈；林艳丽等[12]从产业精准扶贫视角分析了企业、贫困户和政府共同参与扶贫的行为选择路径。佟光霁等[13]基于演化博弈分析了政府与农民工之间的行为选择，政府激励下可调动农民回家创业。

综合上述研究，国内外对田园休闲养老理论有一定研究，基于演化博弈探讨乡村振兴战略下乡村产业发展的文献也比较丰富，但基于演化博弈视角，农村集体土地入股方式参与乡村产业，政府、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三方主体行为研究几乎没有，田园养老项目中利益相关者众多，涉及政府（中央、地方）、村集体组织、企业（开发商、运营商）、农户等，田园养老项目开发是一项政府推动者、集体土地所有者和使用者共同参与的集体活动，集体组织入股、企业合作都围绕着能否给自己带来预期收益，各方的投入与产出以及运营中盈利模式的分配，都是影响项目主体利益相关者的决策关键问题。因此，针对集体土地入股田园养老产业，通过演化博弈模型分析影响政府、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三方共赢的行为因素，为城市养老新模式以及乡村发展提供一种新的思路，对集体土地作价入股田园养老产业中政府、企业和农村集体有效合作提出对策和建议。

2养老项目运营模式及博弈主体行为及基本假设

2.1田园养老项目运营模式

随着国家对美丽乡村建设支持力度加大，集体土地参与建设的模式也不断创新，政府允许集体建设用地政策利好，将使土地入股成为一种广泛的投资模式。郊区化的田园养老项目，一方面可以盘活农村闲置资源，另一方面由于集体建设用地成本更低，又具备良好的生态资源，可以与旅游、农业进行综合开发，有效推动田园养老项目发展。

田园养老的土地获取按农户自愿的原则，将农户的土地作价核算成股本，联合企业投入的资金，统一量化，并按投入比例进行分红，收入来源主要是房屋使用权租赁、养老服务以及休闲项目等，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养老企业的合作会有效解决田园养老开发和运营中的问题。具备社会资本和运营能力的企业，对田园养老项目进行选址，选择综合条件完善的场地，对其进行改造，并进行整体商业化运作。政府监督企业和农户的资产投入以及运作，保证项目的透明度以及利益相关者的公平（图1）。

2.2博弈主体行为

集体土地作价入股田园养老的博弈主体主要有三个：地方政府、企业、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企业是参与田园养老的核心主体，企业可以提供资金支持、管理经验、技术与市场宣传等，企业的入驻形式一定程度上依赖于政府的政策引导监督以及集体土地的所有者入股意愿，企业以盈利为导向，但田园养老具有一定公益性质，具有一定项目风险，政府的政策支持与优惠会降低成本，保证企业的合理收益；集体土地入股参与以未来收益可观、风险低等前提，整个项目过程中需要政府支持，在企业与农户之间进行协调等。

三大主体利益诉求不同，策略不同，利益分配架构的搭建需要政府、企业、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共同协商合作。

地方政府：纯策略选择“监督”和“不监督”。主要引导集体经济组织与企业联合，是项目的组织者和监督者，有效的监督可以推动当地经济发展，达到一定的政绩追求。积极监督主要包括对企业和农村集体组织的监督，保障企业、农民的利益，还可以提升自己的公众形象；消极不监督主要是对企业和农村集体组织在田园养老产业中行为的放任、不作为。

企业：纯策略选择“合作”和“不合作”。项目的主要执行者，对城乡资源进行整合、管理运营，实现企业增值、获得品牌效应。政府对项目的政策支持以及对企业的优惠政策等因素会影响企业参与的积极性，考虑到田园养老产业中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养老构建中成本与运营等制约因素。

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纯策略选择“入股”和“不入股”。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目的主要是发展本村的经济，改善农村基础设施与环境，看是否获得长远的发展能力，集合农户响应意愿、积极联络社会企业。村集体是土地的所有者，并且是农民和企业之间谈判的桥梁，一方面组织管理农民有效参与，另一方面可以保障农民利益不受损害，因此可以收集闲置集体用地入股或不入股，可以号召农民积极参与田园养老项目，获得一定的收入。

地方政府采取积极监督田园养老项目的概率为x，采取不监督的概率为1-x；企业采取积极参与合作的概率为y，采取不合作的概率为1-y；农村集体经济组织采取入股的概率为z，采取不入股的概率为1-z。

2.3模型假设与参数设置

假设1：作为参与主体的政府、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均为有限理性，追求利益最大化。政府为弥补城市养老资源不足以及发展农村产业，会激励企业进入田园养老产业并对其行为进行监督；企业在政府优惠与扶持政策以及自身企业实力与目标匹配的情况下，会选择积极参与合作；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会选择符合发展集体经济的目标的策略。

假设2：地方政府对企业与农村集体组织合营田园养老项目行为进行监督的成本为C1，S1表示企业参与合作时，政府给予的奖励（人力、物力以及政策性支持等）；S2表示政府对于农村集体经济组织采取入股参与时给予的奖励；当双方中有一方采取合作策略，另一方采取不合作策略，对采取不合作的一方给予一定惩罚，对企业采取不合作态度的惩罚为F1，对于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不采取合作态度时的惩罚为F2。

假设3：G为政府积极监督时所带来的政府公信力的提升，无论政府监督是否到位，企业积极合作时所带的社会福利的增加为U。

假设4：当集体土地入股田园养老项目时，企业的投入成本为C2，农村集体组织投入成本为C3。双方独立运营时，获得的正常收益分别为V1，V2，当农村集体土地入股田园养老项目达成一致时，双方采取合作态度时，获得的超额利润V，其中按投资额分配给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比例为γ。

假设5：当企业积极参与到田园养老项目时，在乡村振兴项目中与乡民合作，会给企业带来的良好社会形象，为企业带来的机会收益为P。

假设6：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企业当选择不合作策略时，各自都存在一定的运营风险。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由于缺乏专业的技术能力和管理经验，服务人员多为当地居民，服务意识淡薄，技术能力低下，管理体系不规范，不能提供高质量的服务，这与改善自己的老年生活质量的中高端养老需求严重不符。企业在获取集体土地后，可能缺乏集体经济组织对农户的协商与组织，直接谈判可能存在组织无序、股份量化难统一、后期毁约等风险。双方合作可以有效规避独立时的风险，但双方采取合作策略时也会由于田园养老项目新模式的开发流程不成熟带来的一定的风险损失，损失额分别为W1，W2，风险发生概率为θ。

根据上述六种假设情形，构造出地方政府、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支付矩阵，如表1所示。

3集體土地作价入股田园养老的演化博弈分析

3.1三方演化博弈的复制动态方程分析

（1）政府的复制动态方程分析

政府在田园养老项目监督策略的收益：

根据上表稳定性分析来看，政府、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在田园养老项目中达到最终的稳定策略需要一定的条件，对此我们对上述可达到稳定性策略的六种情形进行分析。

4.1参与意愿

在保证其他初始参数不变的条件下，改变政府的初始意愿的概率x，以此来分析政府意愿对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演化策略影响。由图2可以看出，一定程度范围内，随着演化时间的推移，政府参与意愿x的增加，企业y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z最终都收敛于1，达到最终平衡点（1，1，1）。随着政府参与意愿x的增加，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参与意愿也增强，收敛速度加快。说明政府的参与意愿的增加，政府对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的奖惩措施的比例也会增加，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采取合作的策略的比例也会增加，收敛速度加快，最终达成“合作”。

在保证其他初始参数不变的条件下，改变企业的初始意愿y，以此来分析企业的参与意愿对政府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演化策略影响。由图3可以看出，一定程度范围内，随着演化时间的推移，企业参与意愿的增加，政府x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y最终收敛于1，达到最终平衡点（1，1，1），随着企业参与意愿y的增加，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收敛速度加快。说明随着企业积极合作的意愿增加，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合作意向也会随之增加，对于双方采取合作策略的比例增大，政府参与意愿也会增加，选择积极监督。

在保证其他初始参数不变的条件下，改变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初始意愿z，以此来分析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参与意愿对政府和企业的演化策略影响。由图4可以看出，一定程度范围内，随着演化时间的推移，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参与意愿的增加，政府x和企业y最终收敛于1，达到最终平衡点（1，1，1）。随着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参与意愿z的增加，企业的收敛速度加快。说明随着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积极合作的意愿增加，企业的合作意向也会随之增加，对于双方采取合作策略的比例增大，政府参与意愿也会增加，选择积极监督。并且企业受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合作意愿更明显，主要是由于企业参与首先要获得农村土地的使用权，农村土地与资源是项目开始的关键。

4.2合作超额利润

由图5可以看出，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条件下，增大双方的合作收益，双方选择合作战略的演化时间缩短。当积极合作所能来的超额利润大于不合作，企业将积极履行政府响应，将田园养老作为自己企业长远发展目标来看，且能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带动农村经济发展，改善乡村生活环境，从而也避免了短期内因不合作而带来的政府惩罚。合作的超额利润不仅影响企业的策略同时也影响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策略，企业积极合作，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积极合作的热情也越高，同时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合作积极性高，也会减少合作时企业和村民之间一系列的问题，降低企业合作的不利风险因素，也会促使企业积极合作。

4.3政府奖励

由图6可以看出，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条件下，增大政府对采取合作方的奖励力度，落实和完善融资贷款、配套设施建设补助、税费减免以及用地批准等扶持政策，“三农资金”增加田园养老补贴，双方选择合作战略的演化时间缩短，主要是增大政府對合作方的奖励会使合作方付出的成本降低，进而盈利增大，增加了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参与积极性，能够使利益最大化。

4.4惩罚力度

通过图7可以看出，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情况下，增大对不合作一方的惩罚，会促使双方达成合作意向的时间缩短。说明不合作的惩罚能促使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合作意向加强，主要是由于双方都是追求个体利益最大化，当惩罚力度使自身利益受损，参与意愿将会改变，选择利于自己发展的策略。

4.5运营风险

由图8可以看出，虽然运营风险对双方合作达成一致的收敛速度影响较小，但是随着合作风险的概率增加，双方达成合作意向的时间延长。当独立运营风险较小时，会选择不合作策略，企业独立运营会面临土地使用管理等方面的因素，如与农户土地谈判；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主要是由当地农户组成来管理，规模小且缺乏专业的一体化运作流程。专业的运营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合作，可以提供优美的田园居住环境、完备的医疗服务、丰富的休闲活动、专业的技术服务等，有专门的市场营销平台，可以吸引城市老年人到此养老。因此，双方合作的运营风险越低，双方达成合作意向的时间越短。

5结论与建议

本文通过构建政府、企业及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三方主体的博弈模型，并通过理论分析和数值仿真研究集体土地作价入股田园养老产业的协同机制过程，得出以下结论：

（1）政府、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初始意愿对彼此的意愿演化影响程度是不同的。政府的参与意愿对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参与意愿影响较小，主要是由于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是要看项目长期经济效益，政府奖励与政策优惠保证了前期的准入门槛低，投入少，参与实践主体主要是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有效合作能够促进生产服务收入、项目的增值收益。因此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受彼此的影响比较明显，且企业受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参与意愿影响较大，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可以有效带动农民的生产力，使项目建设更合理，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参与意愿增加会促使很多开发企业参与进来。

（2）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受奖励、惩罚、超额利润、运营风险影响程度不同。超额利润对合作意向的影响幅度较小，但合作带来的超额利润增加会缩短达成合作的时间，增大对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合作方的奖励和惩罚力度时，对两者的影响较大，会加快双方达成一致合作意向；由于合作不仅是看短期收益更要看长远的发展，政府的支持是项目发展的保障，因此奖励与惩罚影响较大；双方合作运营风险越大将会使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合作的减弱，当合作风险降低时，双方将会快速达成合作。

针对上述结论得出的影响因素，提出以下建议：

（1）建立健全养老相关土地政策

集体土地的合理参与使用是参与田园养老开发的关键，虽然农地在符合规划等条件下，允许农村集体建设用地出让、入股，与国有土地一样可以正常流转，但是在养老用地方面，相关政策并不完善，集体土地价格相对较低，没有相关政策保护农民的合法权益，应当对此类用地的价格进行评估，出台田园养老土地及配套相关政策，因地制宜，深化农村土地改革，保障农民权益，降低因土地权益带来的毁约风险，规范企业土地使用行为，保证合作的友好发展，促进农村产业创新，为企业开展田园养老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

（2）加强政府监督，完善奖惩机制

政府要健全监督机制，制定合理的田园养老相关产业制度和标准，监督资金的合理使用，对经营过程进行约束管控，促进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协作配合，增强产业发展深度。由于田园养老具有公益性与盈利性双重属性，企业策略的选择受利益驱使，养老项目收益较低导致前期企业参与意愿低，因此在项目前期，政府需要发挥主导作用，保障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的利益，给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一定的奖励来激发参与的积极性，降低成本，促进合作，如降低企业项目准入门槛、税收优惠、配套设施补助等；此外还要积极发挥社会监督的力量，避免“虚假合作”，例如企业的“投机行为”，为了利益，获得政府的政策优惠，在田园养老项目中不作为，因此要在政府和社会的监督下，加大对不积极合作一方的惩罚，促进企业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健康有序发展。政府积极监督一方面会树立良好的形象，另一方面利于创新养老模式，推动农村经济发展。

（3）优化田园养老产业结构，降低运营风险

田园养老产业依托乡村资源发展，政府也积极扶持“三农”工作，致力于建设美丽乡村，打造农村现代化发展。当前乡村存在基础设施不完善、乡土特色流失以及服务人员的专业素养参差不齐等问题，因此企业的合作至关重要，企业进入可以为乡村建设以及田园养老项目带来多种可能，进行专业的规划建设，完善配套设施，对经营与服务人员进行专业培训，充分利用当地文化特色树立品牌，精确市场定位，选择适合老年人的营销渠道进行推广，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实现经济增长，提高合作收益，降低运营风险。

（4）完善收益分配、风险共担机制

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参与风险分担是为了获取相对应的收益，为了保障企业的利润率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带来的收益，政府需要完善相关的收益分配政策，保证利益的公平性是平衡三方博弈利益的关键；同时各主体间资源共享、产业共建，对田园养老中的文化资源与自然资源共同维护，构建平台合作，企业联合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能够实现产业与乡村的长久发展，创造更高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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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Elderly Care Projects with Collective Land Shares Based on Evolutionary Game

ZHANG Wei，ZHENG Shengqin（Institute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Shandong Jianzhu University， Jinan 250101，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intensification of population aging， the burden of urban elderly care has increased， and the concept of old-age care is changing， "healthy and happy elderly care" has become a major pursuit of urban elderly. Land， social capital， and protection of farmers interests are key issues for rural elderly caring， therefore， this paper constructs an evolutionary game model for collective land pricing and taking part in rural elderly care project in the form of shares， through simulation analysis to study the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behavior of the main body of the land equity investment in the pastoral care project， and explores the optimal equilibrium strategy of all parties in the gam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government， enterprises， and rural collective economic organizations are affected by each others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t is found that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enterprises and rural collective-owned economic organizations is related to future excess profit， government rewards and punishments， and operational risks of cooperation. Based on this， the paper puts forward relevant suggestions， which are conducive to promoting social capital to assist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vigorously enhancing the development of a new model of rural elderly care.

Keywords： rural elderly care；collective land；evolutionary game； simulation analys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