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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安新石器时代文化演进述略

2021-01-16

衡水学院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灰坑新石器石器

洪 猛

雄安新石器时代文化演进述略

洪 猛

(河北大学 历史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根据考古学发现与研究成果,雄安及邻近地区新石器时代的文化演进可分为四个阶段。其中新石器时代早期以南庄头遗址为代表,新石器时代中期以上坡一期和梁庄下层为代表,新石器时代晚期可分别以北城村、留村、三各庄、午方等遗址的相关发现为代表,新石器时代末期以上坡二期、午方二期、哑叭庄一期等为代表。总体看,雄安及邻近区域在近万年的新石器时代文化演进中没有大的缺环,发展脉络较为清晰。对新石器时代文化演进的考察有助于加深理解雄安区域的历史文化。

雄安区域;新石器时代;文化演进

考古学成果表明,雄安所在的环白洋淀区域早在万年前的史前时代就有人类活动,特殊的区位与环境特点决定了这里逐渐孕育出了具有鲜明特色的地域文化。着重从文物遗存角度对雄安历史文化演进历程的梳理总结有助于加深理解雄安传统文化,进而可促进推动雄安新区的文化建设与发展。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雄安发现的重要文物遗址点逾300处。随着雄安考古与文物保护工作的推进,有关数据还在不断增长中,显示出区域内较为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资源。其中,雄安新石器时代的考古发现尤为引人瞩目,遗存地点多,对认识雄安早期历史文化至为关键。笔者在以往研究[1]147-153的基础上,选取代表性遗址进行分析,进一步充实有关内容,可以更好地理解雄安及环白洋淀区域的史前文化发展,对于深入认识和传承利用雄安传统文化将有所裨益。

参照学界认识和以往研究,雄安及邻近区域的新石器时代大致可分为四个大的阶段,分别是:新石器时代早期,约从公元前1万年前至公元前6 500年;新石器时代中期,约从公元前6 500年至公元前5 000年;新石器时代晚期,约从公元前5 000年至公元前3 000年;新石器时代末期,约从公元前3 000年至公元前2 000年[1]148。本文将按照时代先后顺序进行梳理与分析。

一、新石器时代早期

雄安邻近的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存以南庄头遗址发现为代表。南庄头遗址位于保定市徐水区高林村镇南庄头村东北2公里处,面积约2万平方米,先后于1986-1987年[2]、1997年[3]经过两次发掘,获得了一批重要的考古资料。根据科技测年结果,南庄头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存大约距今1.05万-9 700年,属于华北地区发现的年代最早的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址之一,具有重大的科学价值。

出土遗存分遗迹和遗物两类。遗迹包括灰坑、灰沟、灶以及草木炭(灰)层等。灰坑比较简单,包含物较少。灰沟是南庄头遗址非常重要的遗迹,有的出土较密集的木炭渣、碎木屑,散落破碎的动物骨骼、石磨盘、石磨棒、石块、陶片等,充满人类生活痕迹,多是人们利用自然沟形成的原始活动场所。原始灶的发现也很重要,可能兼具烧制陶器和烧烤食物的功能。出土遗物中最重要者当属两次发掘获得的几十块陶片,主要分夹砂灰陶和夹云母褐陶,分属于罐、钵等简单器形的残部,有口沿、腹片、器底等部位。陶片烧制火候低,质地疏松,有的饰附加堆纹或细绳纹,个别口沿有花边痕迹。由测温结果推测,南庄头陶器烧制技术或处于平地堆烧阶段[4]。石制品中有人工痕迹者有磨盘、磨棒、锤、核、石片等。磨盘和磨棒是最富代表性的石器,磨盘两端厚,中间较薄,磨面凹陷严重,显示使用时间较长。磨棒磨痕明显,有的背面及侧面布满砸击斑点。石锤周身亦有零星斑点。石器更多呈现出采集经济的生业特点。骨器、角器、木器多残留切割、削磨痕迹,有的骨锥甚为精致。南庄头遗址发现大量动物骨骼,绝大多数为野生动物,以鹿科动物居多,如麝、马鹿、麋鹿、麅、斑鹿等。此外还有雉、鹤、狼、鼠、蚌、鱼、鳖、水牛等。最值得注意的是猪和狗的骨骼,第一次发掘资料鉴定认为猪和狗有可能为家畜[5],第二次发掘资料鉴定认为猪暂时还不能称之为家猪,只能定为野猪,但确认了南庄头遗址的狗骨骼是目前所知中国最早的狗,并且从探讨家养动物的起源角度看也是目前所知的中国最早的家畜[6]。从南庄头出土动物骨骼来看,狩猎和捕捞在当时人们生计方式中占据极为重要的地位,南庄头社会获取肉食资料的方式更多地依赖自然,但也已经产生了家畜驯化。

南庄头遗址处于华北地区新石器时代初始阶段,又有着明确的发现内容,具有多方面重要的科学价值,诚如有研究总结的那样:丰富的遗物和遗迹现象为研究陶器的起源、农业的起源、家畜饲养的开始以及建立当时人们的行为模式等提供了重要的材料[7],使我国农业、家畜饲养业和陶器的烧造历史提前了一个时期,为研究它们在我国的起源提供了新的资料和线索,无疑是我国新石器时代考古的一项重大发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2]966。

二、新石器时代中期

雄安区域内有两项新石器时代中期的重要发现,分别是上坡遗址和梁庄遗址。

上坡遗址位于容城县城南0.5公里处的上坡村南一处高岗上,南距白洋淀水域仅12公里,遗址面积约3万平方米。1981-1982年,文物部门发掘1 150平方米,至少获得了四个时期的文化遗存。这批重要的资料长期为人们所淡漠,后经过专门整理,先后于1999年[8]、2007年[9]发表。上坡遗址的发掘主要获得的四个时期的文化遗存,以第一期遗存最为重要,也即属于新石器时代中期的内容。

上坡一期遗存指遗址第4层及同期单位所代表的遗存。遗迹仅发现13座灰坑,平面形制有圆形、椭圆形、圆角长方形和不规则形等几种。有的坑内杂有红烧土块,包含物有石器和陶器。H74较具代表性,平面椭圆形,南北长225厘米、东西宽170厘米、深95厘米,内填灰土和红烧土块,出土遗物较多。从遗迹结构和包含物看,该灰坑或具有一定的居所功能。上坡一期遗物主要包括石器、骨器和陶器。石器中打制石器有斧、砍砸器、尖状器、刮削器、石镞、带坑窝石器、磨盘、磨棒等;磨制石器有斧、铲、镰、凿、耜等。骨器包括锥和加工骨器的骨料。陶器均为夹云母陶,以红褐色为主,有少量的灰黑色和黑色陶器,陶色一般不纯,往往杂有灰褐斑。器形只发现陶直腹盆和支脚两种。多采用压印和刻划的方式施纹,内容以几何形图案为主,也有一定量的坑点纹、网格纹、指甲状纹等。

梁庄遗址位于安新县大田庄乡梁庄村南百余米处,面积约8万平方米。1986、1987年两次发掘37.5平方米,获得了两层文化堆积,其中下文化层为新石器时代中期[10]481-484。

梁庄下层遗迹发现两座灰坑,其中一座坑口为椭圆形,直径1-1.75米、深0.4米,坑底较平,填灰褐色土,包含物有红陶钵、直壁盂等。梁庄下层出土遗物以陶器为主,另有少量石器和骨器。陶器包括夹砂陶和泥质陶两大类,砂质陶略多于泥质陶。器表多素面,个别夹砂陶有乳钉纹饰。多为平底器,器类有盂、壶、罐、碗、盆、钵等,有一些陶支脚残块、器底等。代表性器形有斜直壁盂、直口壶、敛口钵、折沿罐等。

关于这两批遗存的文化性质,一直存在较多争议。由文化内容观察,梁庄下层遗存很可能系在上坡一期遗存基础上融合其他因素的产物,二者具有内涵和年代差异,它们处于磁山文化阶段,与周邻地区新石器时代中期遗存相比,很可能与磁山遗存属于同一文化性质,与冀南地区磁山文化的差异可能主要是分布地域或发展阶段的不同。从出土遗存看,以上坡一期和梁庄下层为代表的雄安新石器时代中期社会先民应该具有了以农业为主的相对稳定的生活,生计水平已脱离了新石器时代初始阶段的原始性[1]148。

三、新石器时代晚期

雄安区域内出土的新石器时代晚期遗存较多,包含有多处不同阶段的内容,代表性内容有北城村、留村、三各庄、午方等遗址的相关发现。

北城村遗址位于容城县中部容城镇北城村东南,面积约1.9万平方米,东北距南拒马河仅4.5公里。2006年,在遗址西南部发掘面积2 000平方米,获得了两大阶段的遗存,其中第一阶段遗存约相当于新石器时代晚期,内涵丰富,很大程度上扩充了对于雄安区域新石器时代中期向仰韶时代过渡阶段文化的认识。北城村新石器时代遗存出土遗迹包括房址、灰坑、沟三类。房址15座,均为半地穴式,长方形或不规则长方形,门道有斜坡式、阶梯式、竖穴式三种,门道方向不一致。房址一般约长3.5米、宽2-2.5米,地穴深0.6-0.9米,门道宽约0.7米。灰坑78座,坑口平面多为圆形或椭圆形,坑壁分直壁、斜壁或弧壁,包含物较丰富,主要是陶片。灰沟1条,长条形,出土物较少。遗物主要是石器和陶器。石器均为生产工具,器类以斧、磨石、磨盘、磨棒为多,也有杵、镰、石叶、石球、砍砸器等。多为磨制,部分经磨光加工。陶器基本是生活用具,以泥质陶为主,夹云母陶次之,陶色总体以红陶为主,其余为灰陶和褐陶。泥质陶主要是碗、钵、壶、瓶等器类,夹砂陶主要是罐等器类,夹云母陶主要是釜、鼎等器类。陶器除部分器盖饰指甲纹或楔点纹外,均为素面。器类绝大部分是炊饮器,其中釜、钵占较大比例,鼎、罐、瓶、支座、环较少[11]。北城村遗存在文化性质上属于北福地二期文化,对于探索太行山东麓新石器时代晚期早段的文化变迁具有重要价值。

留村遗址位于安新县城西1公里留村北300米处。1986年在遗址北部试掘10平方米,获得了上、下两层的文化遗存。其中,上层遗存属于新石器时代晚期偏早。留村上层堆积厚约0.25-1.05米,出土甚多陶片。陶器以泥质陶为主,夹砂陶亦较多,多为平底器,圈足器有一定数量,多见指甲纹、坑点纹、刻划纹。两大陶系中,夹砂陶代表性器形有鼓腹罐、方唇缸、方柱形和三棱锥形鼎足等,泥质陶代表性器形有支脚、敛口罐、大口直领罐、高领壶、束颈瓶、浅腹碗、红陶盆、红陶钵,并有少量涂陶衣的泥质红陶残片[10]484-487。留村上层遗存具有较强的过渡性,文化面貌上既有北福地二期文化的延续,又显示了后冈一期文化阶段的新特点。

三各庄遗址位于雄县七间房乡三各庄村西50米,西距白洋淀500米。遗址呈长方形,略高于四周耕地,东西长约300米,南北宽约100米,面积约3万平方米,文化层厚约1-2米。地表暴露有大量陶片、兽骨等。该遗址未经过正式发掘,从取土坑断面可见灰坑遗迹,灰坑内遗物丰富。采集标本有彩陶片、泥质红陶、夹砂红陶器物残片。彩陶片口沿残片,器表磨光饰墨彩,以点、叶纹构成图案[12]。从调查内容来看,三各庄遗址有属于仰韶文化庙底沟阶段的遗存,处于新石器时代晚期中段。材料虽然比较零散,但反映了此时中原地区的庙底沟文化因素向冀中地区的扩展。

午方遗址位于容城县城南1.5公里的午方村西耕地上,面积大约有10万平方米。1982年试掘325平方米,获得了四个时期的文化遗存。其中第一期属于新石器时代晚期晚段。午方一期遗存主要见于遗址的第3层堆积,遗物可分为陶器、石器、骨器三种。陶器基本为夹砂红陶、泥质红陶、泥质灰陶、夹砂褐陶、夹砂灰陶、夹砂黑(灰)陶等六种陶系,以红陶为主,次为灰陶和褐陶,器表以素面磨光为主,纹饰主要是刮条纹,还有绳纹、弦纹、方格纹、彩绘等。彩绘以红、赭红色为主,少见黑彩,多为单彩,一般为外彩。彩绘图案主要以直线、曲线、三角为元素,组合成多种图案。全部为平底器,代表性器形有敞口斜壁筒状罐、敛口折腹钵、敞口平底碗、大口平底盆、长颈广肩壶等[13]61-66。与午方一期相似的遗存在冀中地区多有发现,总体呈现出明显的区域文化特色。

由以上四处代表性遗址发现可知,雄安区域内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发展脉络比较清晰,基本没有明显的缺环。进一步综合考察有关内容,这一时期雄安社会先民当以种植农业为主,但种植技术还比较粗放,然而整个社会内涵比之前要有很大进步,比如陶器制作水平较本地新石器时代中期有了明显提高,社会组织的紧密性在房址分布等内容上也有突出表现[1]149。

四、新石器时代末期

雄安辖域内新石器时代末期的代表性遗存有上坡二期、午方二期遗存等。

上坡二期遗存主要见于上坡遗址的3座残存灰坑,一些器物出土于少数探方的第3层。出土遗物主要是陶器。陶质分为夹云母陶和泥质陶两种,陶色红褐色或灰褐色,颜色不均匀,器表以素面为主,有少量彩陶。器形主要有双耳罐、敛口钵、磨光盆等。彩陶片饰紫红色平行斜线纹饰带、黑彩网格纹等。发现陶环3件,断面有不同形制[9]322-324。

午方二期遗存发现灰坑1座,坑口东西长4.3米,南北宽3.7米,深1.8米,坑壁齐整,出土许多炭屑、红烧土块和陶片、鹿角、骨锥、残石器等。陶器分泥质红陶、泥质灰陶、夹砂褐陶等,轮修陶器较多,除平底器外,还有少量圈足器。主要器形和纹饰种类除继承了午方一期外,新出现了少量豆和甑。彩绘图案增添了S纹和连弧三角纹。主要器形有敛口钵、敞口碗、筒状罐、盆、盂、豆等。石器中磨制石器有斧、镰、铲、锛、镞、磨盘、磨棒、石球等。打制石器有石镞、尖状器等。骨角器有角锥、角铲等[13]66-72。

上坡二期和午方二期遗存时代大体相近,主要年代约当公元前3 000至前2 600年间,大致处于仰韶文化末期或仰韶时代向龙山时代过渡的时期。

雄安辖域目前鲜见新石器时代末期偏晚也即龙山时代的遗存,邻近的哑叭庄遗址可补充这一阶段的认识。哑叭庄遗址位于任丘市西哑叭庄村西北1.5公里处的一处岗地,面积6万余平方米,北15公里为白洋淀。1989、1990年发掘面积1 300平方米,出土大量龙山时代及青铜时代遗存[14]。发掘简报将出土遗存分为四期,其中第一期遗存年代上限为龙山时代。

哑叭庄一期遗迹主要是灰坑,坑口有圆角长方形、圆形、椭圆形等形制,有的灰坑从结构看可能是房址。遗物分为陶器、石器、玉器、骨器、牙、角器、蚌器和自然遗物七类。陶器以泥质陶器最多,次为夹砂陶、夹蚌陶,陶色以灰陶为主,次为红褐陶和磨光黑陶,少量白陶。纹饰以绳纹为主,弦断绳纹最多,篮纹和方格纹次之。磨光陶器数量不少。主要器类有缸、瓮、罐、甗、鬲、圈足盘、豆、盆、碗、器盖、杯等。石器分为磨制石器和打制或压制的细石器。磨制石器有斧、锛、凿、刀、铲、镰、镞、钻、石球、纺轮等。细石器有刮削器、镞、尖状器等。总体看,哑叭庄一期遗存与山东龙山文化、河南龙山文化以及后冈二期文化都有较强的相似性,也呈现较强的自身特点,大致代表了冀中地区尤其是冀中偏北区域的龙山时代——主要是龙山时代晚期的文化面貌。

雄安及邻近区域新石器时代末期遗存不多,但表现出若干明显的进步性,比如陶器轮修成分很大,玉、石器工艺也较为发达,农业的精细化程度明显提高,生业模式较为多元化,聚落规模明显扩大等,整个社会趋于复杂化[1]150。

五、小结

上文以时代先后为主要线索,在以往认识基础上,通过缕析雄安辖域及邻近地区发现的代表性遗址,对雄安及白洋淀地区新石器时代的文化演进概貌进行了初步总结与分析,大致明晰了这一区域史前文化发展脉络,从中可以进一步得出一些总结性认识。

现有考古学成果表明,雄安及白洋淀地区从公元前1万多年前至公元前2 000年前后的新石器时代文化没有大的时间缺环,整体延续不断,呈现出较为完整的发展链条,并且涌现出了不仅在本区域,而且在整个冀中南地区也是很有代表性的众多遗址,比如南庄头遗址、上坡遗址、北城村遗址、午方遗址、哑叭庄遗址等,说明雄安所在的白洋淀史前文化圈在更大的范围内也很有典型性,深入揭示雄安史前文化有助于推动对整个同时期冀中南地区的文化认识。

从若干代表性遗址所包含的考古学文化内容具体分析,雄安及白洋淀地区新石器时代文化演进既源于自身发展的驱动,也同周邻考古学文化尤其是南、北侧文化长期的交互影响息息相关。这里一直处于南北文化交流、碰撞地带,多种不同来源的文化渗透融合可能也是造成白洋淀周边在某种程度上可称之为史前文化富集区的发展原动力之一,并且使得这一区域史前文化的发展能够基本呈现出与中原等地区的文化演进大致同步的迹象。

对雄安及邻近区域新石器时代文化演进的考察属于对白洋淀区域历史文化探索的一部分,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丰富对雄安一带早期文化面貌和社会内涵的认识以及更清晰地理解白洋淀区域传统文化的根脉,而且有助于揭示出文物考古视野下的有关历史文化遗产的独有价值,提升对雄安以及周边地区历史文化的认知和传承利用水平。

[1] 洪猛,张文瑞.雄安先秦文化演进与社会发展[J].河北学刊,2020(6):147-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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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保定市文物管理所,徐水县文物管理所,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1997年河北徐水南庄头遗址发掘报告[J].考古学报,2010(3)361-392,429-432.

[4] 周理坤,王涛,李珺,等.南庄头遗址早期陶器烧成温度研究[J].岩矿测试,2010(2):148-152.

[5] 周本雄.河北省徐水县南庄头遗址的动物遗骸[J].考古,1992(11):966-967.

[6] 袁靖,李君.河北徐水南庄头遗址出土动物遗存研究报告[J].考古,2010(3):385-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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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保定市文物管理处,容城县文物保管所.河北容城县上坡遗址发掘简报[J].考古,1999(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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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保定地区文物管理所,安新县文化局,河北大学历史系.河北安新县梁庄、留村新石器时代遗址试掘简报[J].考古,1990(6):481-488.

[11]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涿州市文物保管所.北城村——冀中平原的新石器时代文化[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1-36.

[12] 沧州市文物局.沧州文物古迹[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26-27.

[13]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河北容城县午方新石器时代遗址试掘[M]//《考古》编辑部.考古学集刊(5).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61-78.

[14]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沧州地区文物管理所.河北省任邱市哑叭庄遗址发掘报告[J].文物春秋,1992,(S1):178-219,303-304.

On Evolution of Neolithic Culture in Xiong’an

HONG Meng

(School of History, Hebei University, Baoding, Hebei 071002, China)

According to archaeological discoveries and research results, the evolution of Neolithic culture in Xiong’an and its neighboring regions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stages. Among them, the Nanzhuangtou site is represented in the early Neolithic Age, the first phase of Shangpo and the lower Liangzhuang layer are typical in the Middle Neolithic Age, the Beicheng Village, Liucun, Sangezhuang, Wufang and other sites can be represented respectively in the late Neolithic Age, and the end of the Neolithic Age is represented by the second phase of Shangpo, the second phase of Wufang, and the first phase of Yabazhuang. On the whole, there were no major gaps in the evolution of Neolithic culture in the past ten thousand years in Xiong’an and its neighboring areas, and the developing context was relatively clear. The investigation of the evolution of the Neolithic culture is helpful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history and culture of Xiong’an region.

Xiong’an region; Neolithic Age; evolution of culture

10.3969/j.issn.1673-2065.2021.06.016

洪 猛(1983-),男,山东邹城人,副教授。

保定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2018093)

K878/K928

A

1673-2065(2021)06-0109-05

2021-05-10

(责任编校:耿春红 英文校对:杨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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