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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困境与进路

2021-01-14刘婷徐菲

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人与自然生态文明

刘婷 徐菲

摘要:以消费方式变迁为切入点阐释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历程,分析我国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失衡的原因:资本逐利性是演化失衡的社会根源,技术中心主义错误观点是演化失衡的认知根源,生活方式改变导致的资源浪费与枯竭是演化失衡的现实根源。推进生态文明建设,首先要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完善人与自然关系顶层设计,合理管控资本,顺应自然。在认识论层面,要做好正确自然观的宣传和舆情引导工作,尊重自然;在个体层面,要在现实生活中遵循节约资源方针,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新局面,保护自然;在立法层面,要制定平衡人与自然关系的法律制度,为人与自然平衡发展提供最有力法治支撑。

关键词:消费方式;生态文明;人与自然

中图分类号:D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原4496(2021)03原115原06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基于‘四个全面’的国家治理战略研究”(16ZZD015);成都理工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人与自然关系的演化兼论疫情防控”(XGZ2020-YB001)。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首次提出生态文明建设并指出其具有事关全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党的十八大后我国提出了一系列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举措,并取得良好成效,受到国内外一致认可。然而生态文明建设目标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还没有从根本上扭转我国生态环境“局部好转、整体恶化”的态势。因此从消费视角切入梳理人与自然关系的演化历程,探析二者演化失衡背后的缘由并对症施策,是我国进一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提高生态环境治理水平的必由之路。

一、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及其理论基础

(一)理论基础

人与自然关系演化理论,主要围绕人与自然辩证关系,它以自然界为对象,以人类实践为基础,科学论证人与自然、人与社会辩证关系。面对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带来的人与自然关系危机,恩格斯提出“两个和解”命题,指出实现“两个和解”的理论和实践是资本主义时代下人类面临的最为迫切,且需要探索和解决的重大课题。之后马克思在充分吸纳恩格斯“两个和解”相关思想基础上,把它与对共产主义价值理想的诉求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将“两个和解”的思想进一步深入发展。[1]

马克思恩格斯的自然观可以归纳为三点:第一,正视自然对人发展的重要作用,肯定自然是人类得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人的意识产生及后续族群发展离不开自然影响。第二,正视人的主观能动性。[2]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批判了当时科学界对人与自然界割裂的做法,指出自然科学单纯研究自然,哲学局限于思想的做法大错特错,认为人类能够能动地改造自然。第三,立足于人类社会发展来研究人与自然关系,并据此将人类社会划分为三个形态,即人的依赖关系、物的依赖关系和人的全面发展和自由,为构建人与自然关系提供了新理论视角。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及自然观的最新理论成果,是在中国进入新时代探讨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有效控制和降低生态环境风险、合理规避环保类社会冲突的思想纲领与行动指南。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一个具有高度科学性和严密逻辑性的理论体系,在坚持问题导向理念下,具有很高的实践价值。它的中心议题围绕“如何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展开,继承和发展了“两个和解”思想。同时,结合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习近平提出了一系列相互联系的论断和观点,深刻阐述人与自然辩证关系,进一步回答什么是生态文明,为什么要建设生态文明以及如何建设生态文明等若干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3]

(二)消费方式变迁视角下的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历程

自人类出现,人与自然就开始相互作用、互相影响,人与自然关系的演变史也就随之开始。当前研究人与自然关系演化过程的相关议题,大多基于哲学、历史学、生产力变迁等视角,以消费方式变迁为切入点梳理、分析人与自然关系演化过程的几近于无。生产力、技术和人类认知等因素从主、客观两个层面上推动了人与自然关系演化,成为二者演化的强大外在与内生动力。而消费与消费方式伴随着人类产生自我意识和进行社会化活动而产生,是人类与自然界相互作用的重要关联对象,存在并贯穿人与自然关系演化的全过程。因此,从消费方式变迁视角来考察人与自然关系演化过程具备创新性与可行性。

消费是满足人类生存发展需要的前提与基础性活动,同时也是消费主体与消费客体进行客体主体化和主体客体化的过程。消费方式概念在不同学科中具有不同界定方式,人与自然关系维度下消费方式是指在一定社会经济条件下,消费主体与消费对象的结合方式,即一定社会条件下,社会群体形成的具有一定稳定性的消费观念、消费行为、消费习惯或消费路径。一方面,消费方式是消费主体在消费活动中与消费对象发生自然关系的方式,具有自然属性。另一方面,消费方式又是消费主体作为社会的人在消费生活中形成一定社会关系的方式,具有社会属性。[4]消费方式的自然属性反映人与自然关系,指消费者获取消费方式的手段、途径以及消费形式[5],与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具有天然存在的紧密联系。因此,消费方式变迁可以作为人与自然关系演化的衡量尺度,反映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历程及趋势。

随着消费方式变迁,我国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分为三个阶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前。这一阶段基本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国家优先发展重工业,在民众基本生活消费上实行严格的计划供给制度,人民群众的消费需求、消费自由受到限制,缺乏市场交易与商品流通,消费行为主要满足基本物质需求。由于国家工业发展客观需要,陆续涌现了使“北大荒”变“北大仓”的开荒潮、找矿以及全民炼铁潮、粮食产量纷纷放卫星的“大跃进”等现象,打破了长期以来人与自然相对和谐的关系,使得我国人与自然关系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的附属关系向征服关系演变。

十一屆三中全会召开之后至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前,随着改革开放大门打开,外国商品、资本、服务乃至社会思潮、消费观念纷纷进入中国,传统崇尚节俭的消费观念受到国外盛行的自由主义、享乐主义、超前消费等观念冲击,传统消费观念与外来消费观念、传统消费文化与外来消费文化相互作用,推动着中国进入多元消费风尚时代。这一时期,人们的消费行为在满足基本生存需要之后,开始向个性化、多元化、奢靡化转变,民众开始追求品牌、豪车、豪宅、野味。此外,在物质消费蓬勃发展之余,精神文化消费也开始呈现欣欣向荣发展态势。这一时期人和自然界属于征服关系,人类不断加剧对自然界剥削,生态环境风险暴增,京津冀地区春天的沙尘暴、遍及南北方冬天的雾霾、大量野生动植物濒临灭绝等让人类饱尝人与自然关系失衡的苦果。人们环保意识加强,保护环境成为一项基本国策,人与自然关系由征服演化为谈判。

党的十八大至今,人与自然开始由征服关系向谈判关系转变。20世纪50年代后,以计算机及信息技术广泛应用为代表的第三次工业革命,第一次真正做到让人类凭借技术跨越空间的物理壁垒,把全世界的生产要素调动起来,将地球变为地球村,世界史进入全球化时代。然而,前三次工业革命带来人类社会生产力腾飞的背后,是对自然界空前的资源消耗和环境透支。进入21世纪,人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生态环境危机,比如资源危机、气候变暖、环境破坏,等等。社会各界对生态环境的关切,引发了以人工智能、大数据、量子通信、生物技术及清洁能源为代表的第四次绿色工业革命,我国紧紧抓住本次工业革命带来的巨大机遇,使人与自然关系在谈判时期呈现出向好态势,国家层面高度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并提供政策支持;社会层面移动支付、共享单车大范围普及,使低碳的环境友好型生活方式深入人心;个人层面爱护环境体现在个人生活方方面面,垃圾分类、生活物品循环利用和节约水资源,等等,普通人消费方式也向生态友好型转变。

二、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失衡的原因分析

以消费方式变迁为尺度进行衡量,我国人与自然关系演化经历了三个阶段,由最初的征服关系,到向谈判关系过渡,再到当前进入不断调试时期。现阶段推进和完善生态文明建设、实行可持续发展战略呼唤一个健康且协调的人与自然关系,系统、全面地分析人与自然关系演化的深层次原因,对症下药,对提升我国生态环境治理水平有重要意义。

(一)资本逐利性导致人与自然关系不平衡

不健康、不协调、不平衡的人与自然关系大大提升生态环境风险,造成生态环境问题与环保类社会冲突频繁出现,资本逐利性是造成人与自然关系失衡的主要社会根源。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及资本主义进行批判,指出追逐利润是资本本性。[6]资本的无限逐利具有两面性,带来人类社会生产力快速发展之余,对自然界无节制地索取也随之而来,就上层建筑来讲,致使全球性生态问题频发、环保类社会冲突尖锐化形势产生的社会根源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蒸汽革命和电力革命带来的大机器生产使人类进入工业文明时代,作为第二产业的工业是以城市为代表的现代社会重要物质保障来源,而绝大部分工业的突出特点就是高耗能、高投入、高污染。受资本逐利性驱使,这些高自然风险产业,发展非但不会停滞,反而会随需求上涨呈上升趋势,对自然界的负面影响也会越来越大。

自然界作为人类生存基础,为人类提供生产、生活物质资料。资本主义制度作为资本在上层建筑中的代言人,进一步扩大了资本逐利的影响力。受逐利本性驱使,为追求更高利润,资本家必然会源源不断地从自然界获取生产资料,进行物质生产活动。与之相对的是,资源是有限的,有限自然资源与资本无限逐利之间矛盾不可调和。因此,人与自然之间的平衡关系必然会被打破。

(二)认知有限性导致人与自然关系不协调

在人与自然相互作用中,人类与其他生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类具有自我意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从认识论层面揭示了这一点,并指出在处理与自然界关系时,人类除了被动地适应自然,还可以主观能动地改造自然界。[7]进入工业文明时代后,技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升级、人类社会生产力快速发展,人类能动改造自然的能力也相应提升,从极地到深海,从世界屋脊到外太空,人类的足迹和产生的影响遍及整个自然界。这些变化催生了技术中心主义,也给人类造成了一种错觉:只要技术条件达到,人类就是无所不能的,甚至能凌驾于自然界之上,自然界只能任其宰割。

在以技术中心主义为代表的错误认识论驱使下,人类在处理与自然关系时,表现出过分夸大主观能动性,忽视或者轻视自然界对人类的反作用的倾向。马克思恩格斯的“两个和解”理论指出,人类进入社会主义阶段,将出现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人与人关系的和谐。[8]然而,我国现在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即不充分不发达的社会主义阶段,这个阶段人与人、人与自然矛盾仍广泛存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过分夸大人类主观能动性、忽视自然对人类反作用是人与自然关系不和谐的认识论根源。

理论用于指导实践,而理论是否具有真理性也必然要靠实践来检验。这些以技术中心主义为主要代表的错误认识论照进社会实践环节,必然造成人类需要与自然产出脱节。若不及时纠正,这种脱节现象会随着社会生产力发展而愈演愈烈。人类需要与自然供给的脱节将是人与自然关系失调的内生原因。

(三)交通与互联网技术发展导致人与自然关系不和谐

随着交通和互联网技术发展,在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两个层面上,将地球变成了地球村,使国与国、人与人交往变得前所未有的密切,又史无前例的疏离,从根本上改变人们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打破人们传统出行方式和交往习惯,开启出行、交往新时代。与此同时,互联网技术广泛应用,使新媒体、融媒体呈井喷式发展,虚拟社交盛行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传统中国人以血缘宗族、地域为中心的社交模式,让以工作、兴趣爱好为中心的社交新风得到迅猛发展。

交通方式的发展变迁是一把双刃剑,人们在享受便捷生活之余,也不能忽视因此带来的巨大生态环境压力。截止到2020年,中国陆运交通碳排放量达到近20亿吨,这意味着我国至少需要种1000亿棵树才能中和這些二氧化碳。便捷交通方式使得民众出行频率随之走高,仅以旅游出行为例,2018年全年国内旅客达55.4亿人次,出入境游客达2.9亿人次,而旅游出行仅占出行的一小部分。与传统交通相比,当下以燃油、电力、煤炭为主的出行方式无疑给自然环境带来巨大负担,促使人与自然关系失衡。

虚拟社交盛行使人们对电子产品的需求持续上升,手机、电脑、平板、智能手表等品牌多元、功能多样的电子产品基本成为时下网民刚需。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的相关数据,2018年我国手机行业总体出货量达到4.14亿部。与之相伴的是电子产品使用周期进一步缩减,废弃电子产品数量以加速度为正的趋势逐年上升,其回收处理过程中环境污染现象越发严重,将会导致人与自然关系不平衡现象越发突出。

(四)城镇化迅速发展导致人与自然关系不健康

马克思主义城市化思想以唯物史观为核心,立足于以城乡之间生产和交往方式的矛盾运动,来揭示现代城市化根源和本质,并据此得出城市化是推动人类向现代社会形态变迁的历史环节,农村社会变革是城市化内在组成部分的重要结论。[9]简而言之,城市化是人类社会生产力发展、社会形态发展变迁的必然结果。改革开放进一步解放了我国社会生产力,揭开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大规模城镇化的序幕。随着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深入开展,我国的房地产业进入了从无到有、快速发展的阶段,揭开了我国国民生产总值指数式增长的序幕。在以房地产为代表的产业建设客观需求下,我国逐步放开对人口流动的控制,大量农民工进入城市,投入房地产、服务业等各个行业,客观上加快了城镇化进程。20世纪90年代至今,中国城镇化加速发展。随着城镇化率的持续攀升,大量的农村人口源源不断地涌向城市,致使农村居住及从业人口明显下降,城镇化率由1990年的26.44%持续上升到2019年的60.60%,拉近了与发达国家的差距。[10]

城镇化快速发展大大提升了生态环境风险,将给人与自然关系演变造成负面影响。城镇化使越来越多的自在自然转变为人化自然,提升了人化自然占比,自在自然的范围受到挤压,面积越来越狭小。在自在自然向人化自然转变过程中,生活在此处的生物栖息地受到破坏,长久以来适应的环境消失,必然会给当地的生物多样性带来不利影响,进而影响到当地食物链,对自然界自我修复产生负面影响。按照目前城镇化水平不断提升的趋势,自在自然的范围必然会被一再压缩,最终影响自然界正常物质与能量循环,造成人与自然关系不健康发展。城镇化快速发展带来的居住密集化也极大拉近了人与人空间距离,高密度的生活群落增加了疾病暴发风险。城市绿地、公园等植被面积远低于非城镇地区,造成城市热岛效应普遍发生,影响居住人群身体健康,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生态环境风险防控难度。

三、人与自然关系演化维度下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

推进我国生态文明建设,首先要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完善人与自然关系顶层设计,合理管控资本,顺应自然;其次在认识论层面上,要做好正确自然观的宣传和舆情引导工作,尊重自然;再次在个体层面上,要在现实生活中遵循节约资源方针,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新局面,保护自然;最后,在立法层面上,制定平衡人与自然关系的法律制度,为人与自然平衡发展提供最有力法制支撑。

(一)顺应自然,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

生产力发展的客观需要和资本逐利本能造成人与自然关系失调,它是资本发展的必然产物。因此,若想要规避资本带来的人与自然关系不平衡,需要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推动完善人与自然关系顶层设计,做到制度层面上顺应自然。

人与自然是不可分割的生命共同体,人类是自然界的有机组成部分,与自然是统一的有机整体。[11]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指明:人作为自然界的一分子,并不能凌驾于自然界之上,無限制地从自然界索取;人类必须不断调整与自然的关系,使之和谐统一,并在此前提下满足自己需要。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给国家和人民造成重大损失和恶劣影响,也暴露出我国人与自然关系还存在诸多短板与不足。疫情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类源生于自然且高度依靠自然,其生存与发展都离不开自然,对自然造成的伤害最终会作用在人类身上。这也充分显示了当下我国在制度层面确立顺应自然态度,推动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完善人与自然关系顶层设计的必要性与紧迫性。

(二)尊重自然,做好正确自然观宣传和相关舆情引导工作

我国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其生态思想与自然观是我国正确自然观的重要组成部分。推动人与自然关系正向演化、恢复人与自然平衡关系,在认识论上,需要牢固树立尊重自然态度,做好正确自然观的宣传和舆情引导工作。

将宣传与舆论引导工作落实到主体层面。公民主体上,要转变传统的支配自然观念,破除与自然作斗争或者人类是自然界主人的错误思想,正确理解和把握人与自然关系;抵制时下盛行的消费主义浪潮,抑制不合理的需要,坚决杜绝吃野味、穿皮草等行为;树立人与自然关系和谐相处的正确理念,并做到内化于心、外显于行,推动人与自然双向良性互动关系形成。政府主体上,做好舆情引导与意识形态引领工作;务必重视宣传工作,向社会持续、合理地输出正向价值,引领民众不传谣不信谣,并及时辟谣,向社会传达积极情绪,做到群策群力,树立必胜信念。

(三)保护自然,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生态格局

在实践中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要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的方针。[12]其中,节约优先,要求民众在生产生活中始终把节约资源放在首位,通过技术革新、认知倡导等方式推进资源高效集约利用,杜绝资源浪费的不良现象;保护优先,要求政府相关部门在自然环境政策中,加大对生态环境保护力度,并在具体实践中坚持保护优先、预防为主、综合治理的原则;自然恢复,要求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中,要加大环境保护与自然修复力度,保护生态环境的重点由破坏后再治理转变为破坏前先保护,由人工修复转变为自然恢复,从根源上改变生态恶化趋势。

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生态格局,秉承保护自然态度,并始终坚持以节约资源为中心,要通过技术创新来提高资源利用率、生产率,尽可能降低资源耗损,使现有的不可再生资源尽可能做到物尽其用。另外,要加大对可再生能源和新能源的开发及利用,改良优化现有的能源利用体系,使清洁能源真正走进千家万户。要消解全球化和城镇化所固有的负面影响,党和国家需要在实践层面上始终秉持保护自然的态度,把节约资源放在首位,努力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生态格局,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

(四)敬畏自然,完善平衡人与自然关系相关法律法规

立法是将一定阶级的主张上升为国家意志、形成规范性法律文件的一种专门活动。[13]建立一套成体系、内容完善的人与自然关系法律法规有助于界定和规范人类向自然索取物质生存资料的范围与程度,并通过国家机器和强制手段起到约束人类行为、划定破坏生态环境红线的作用。完善人与自然关系法律法规,树立起敬畏自然的态度是推动人与自然关系演化向好发展、向平衡方向发展的坚强法治保障。

积极完善人与自然关系的法治保障,在平衡人与自然关系中做到依法保护、依法防控、依法治理。在立法层面堵死可以钻的“空子”;针对公众存在的错误自然观以及生态环境风险意识缺失等行为,用法律规范民众行为,尽快构建出一套符合我国国情且行之有效、系统完备、运行稳定的环境风险防控法律体系并严格执行。

执法司法方面,司法部门要做到公正司法,对违法分子依法惩治,维护法律尊严,提高对危害自然环境行为的执法司法力度,严格执行法律法规,依法实施保护自然、防控生态风险的举措。

人与自然永远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生态文明建设仍任重道远,人类作为自然界的一分子,应该牢固树立起敬畏、尊重、顺应和保护自然的态度,并将之内化于心,外践于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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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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