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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器、问题域、治理术:现代科学技术与生态文明建设关系探析

2021-01-14刘晓青

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技术理性生态伦理生态文明

刘晓青

摘要:自然生态系统的发展变化与科学技术的运用密切相关,基于服务器、问题域、治理术三个层面,分析现代科学技术与生态文明建设的关系,得出以下结论:科学技术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新引擎;作为一种特有的社会实践方式,科学技术的应用也给生态治理带来了风险挑战;为更好地助力生态文明建设,要求实现更高层次的生态自觉,反思技术理性的片面发展,打破生态环境领域科技创新的制约瓶颈,加强思想启蒙和道德实践,通过自主性反思建立和谐的生态伦理关系。

关键词:科学技术;生态文明;技术理性;生态伦理

中图分类号:X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原4496(2021)03原104原05

基金项目: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2021年国家高端智库课题“新时代生态文化体系建设研究”(CCPSZK2021013)。

立足辩证唯物主义自然观,“生态系统是统一的自然系统,是相互依存、紧密联系的有机链条”[1] 363,是不断与外部环境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的开放系统。作为一个有机整体,自然生态系统的发展变化与科学技术的运用密切相关,一方面,新技术变革为生态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重要支撑,推进了文明发展的进程;另一方面,在现代化浪潮的冲击下,科学技术的发展也为生态文明建设带来了新的问题,需要我们科学认知自然系统、技术系统和社会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遵循和谐共生的自然规律和生态正义的基本原则,恢复被打破的平衡。

一、服务器:科学技术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新引擎

进入21世纪以来,伴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以互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生物技术、纳米技术、量子通信等前沿技术为代表的新技术引发了新一轮产业革命,为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强大的动力。

(一)科学发展与技术变革重塑了人们的认知结构,诠释了生态治理的科学意蕴

与以往任何历史时期相比,当前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变化更迅速、更彻底,这种变化依托于科学技术的进步及其对社会认知结构产生的直接影响。“人的思维的最本质的和最切近的基础,正是人所引起的自然界的变化,而不仅仅是自然界本身;人在怎样的程度上学会改变自然界,人的智力就在怎样的程度上发展起来。”[2] 98面对世界性生态危机,人们的认识实现了根本性飞跃,开始思考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技术治理的内在逻辑与深刻影响。

近年来,欧美国家提出了“负责任创新”发展理念,时至今日,这一理念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技术创新的重要原则与价值导向。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即“要在创新驱动发展中,面向市场需求促进绿色技术的研发、转化、推广,用绿色技术改造形成绿色经济”[3]375,科学防治污染,合理利用能源资源。毋庸置疑,实践层面的新要求会带来思维认知的新变革。在绿色技术创新体系落实落细落地的过程中,一方面,相关行为主体认识到了“负责任创新”的伦理价值,逐渐从被动型思维转向前瞻型思维,自觉地把这一理念融入绿色技术实践中,对技术体系运用后果进行预先估计,采用前瞻的视角统筹绿色技术创新的整个过程,充分预测其潜在的影响和风险,事先明确相关利益主体的责任内容和范围,有效避免了生态治理过程中“有组织的不负责任”现象的发生。另一方面,人们逐渐从引导型思维转向防控型思维,警惕科学技术的失控风险,加快绿色技术安全预警监测体系建设,推动形成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的防控体系,以此做到有备无患。

(二)当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为生态治理提供了新思路、新平台、新方法,助推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充分揭示了自然生态是有价值的,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道理。经济发展不应是对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竭泽而渔,生态环境保护也不应是舍弃经济发展的缘木求鱼,而是要坚持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让良好的生态环境成为推动经济发展、提升人类福祉的重要支撑。

如何扎实推进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科学技术的发展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无人机、无人船等大型监测设备机动性好、时效性强,适用范围广,可以在生态治理过程中大显身手,提高生态预测监测的准确性和环境执法的效率,加大生态保护与修复力度,重塑绿水青山。2018年6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青岛海洋科学与技术试点国家实验室视察时,看到超级计算机可以解决海洋数据“碎片化”问题,大大提高海洋观测和预测能力,从源头上加强保护与控制,对此给予了高度肯定。此外,科学技术还可以助推绿色供应链落地生根,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和整个系统的绿色化升级改造,打通生态系统与经济增长的转换通道,因地制宜壯大“美丽经济”。

(三)科学技术发展为科学普及提供了动力源泉,有助于培育生态文化

“生态文明建设已经纳入中国国家发展总体布局,建设美丽中国已经成为中国人民心向往之的奋斗目标。”[1] 374建设美丽中国,不仅要立足自然生态维度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和绿色发展,保障实实在在的绿水青山;更要赋予“美丽”以灵魂,普及科学技术知识,提高公众科学素养和绿色科技意识,引导广大人民群众形成绿色生活方式,推动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科技创新、科学普及是实现创新发展的两翼,要把科学普及放在与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位置。”[4]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激发创新力量充分涌流,为科学知识的普及提供了动力源泉。身处现代社会的广大群众时时刻刻都在和科学技术打交道,已经在改造世界过程中获得了关于自然现象及其规律的认识,有了对科学技术及其风险问题的基本了解,丰富了自身的科学知识,提升了科学素养。科学素养以常识和理性为基础,是外部科学知识量化积累后的转识成智。具有科学素养的公众力量可以有效推行绿色健康文明理念,提倡绿色消费和“有限福祉”的生活方式;更重要的是,可以完善多元化的环境监管体制,自下而上推动生态环境信息公开的即时性和真实性。

二、问题域:科学技术给生态文明建设带来的风险挑战

马克思指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5] 135-136从实践层面来看,当前人们的视野更多聚焦在向科技要效率,不断赞叹新兴科学技术给生态文明建设带来的种种利好,却对其过程中面临的问题与挑战思考甚少。

(一)技术理性的张扬致使人与自然之间呈现对抗性关系

回顾历史,历次科学革命和技术变革都推动了生产力的极大发展,同时也引发了颠覆性的变化,使得技术理性不断张扬,博物学传统日渐式微,博物学意义上对大自然的探究被以操控为主的资本和技术力量所取代,自然界被有意或无意地看作可以随意操控的客体,自然生态系统遭到破坏,人与自然之间出现了深深的裂痕。

“人类大多数的生命其实处在一种由病菌的微寄生和大型天敌的巨寄生构成的脆弱的平衡体系之中。”[6]引言4一旦其行为引起自然生态环境变化,这种原有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人类与自然就会进入对抗状态,技术理性就会显得捉襟见肘。因此,人们应摆脱纯粹技术性的存在方式,超越狭隘的技术理性,以冷静、客观、审慎的态度对待科学技术,在诉诸技术理性提高生态治理效能的同时,时刻关注科学技术发展过程中那些隐而不显的价值要素和社会影响,通过实践形成自在自然向人化自然转化的现实渠道,这是生态治理面临的一大挑战。

(二)严峻的生态环境形势对科技成果应用转化提出更加急迫的要求

近年来,国家不断加大对生态环境科技研发的投入力度,科技成果应用转化能力不断增强,涌现出了一大批关键技术、核心装备、创新平台等重大成果。但是总体来说,我国生态环境科技创新基础薄弱,自主研发能力不强,部分关键核心技术、工艺依赖进口,技术成果与运用之间存在脱节现象,成果应用转化程度较低、资源配置不够合理,直接影响了我国生态治理水平的提高。

大气、土壤、水污染等环境问题已经成为民生之患、民心之痛,需要利益相关方协同治理,尤其应大力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借助科学技术提高综合防控能力。就生态环境污染防治与修复技术成果转化来说,介于生态环境具有公益性、外部性、系统性、耐受性、自净性等多元特征,与之相关的科技成果的应用转化体现出较强的特殊性与复杂性,具体表现在:一是核心技术缺乏,与发达国家差距明显,如在固废处置领域,我国在生活垃圾焚烧、填埋等传统技术领域基本处于并跑阶段,但在液氧消化、热解气化等热点高新技术领域多处于跟跑阶段;二是由于技术适用、应用场景、供需协调等因素的影响,成果应用转化周期较长;三是技术研发与应用转化相互脱节,技术产业化水平低,其内在的经济价值与社会效应、生态效应无法及时呈现。对此,2019年生态环境部印发了《关于促进生态环境科技成果转化的指导意见》,启动了国家生态环境科技成果转化综合服务平台,致力于打通生态保护与污染防治等难题的“最后一公里”,但目前尚处于起步阶段,加速成果应用转化仍然是推动绿色技术发展,建设生态文明的重大难题。

(三)新兴科学技术的发展给生态治理带来前所未有的伦理问题

正如美国生态学家康芒纳所言:“新技术是一个经济上的胜利———但它也是一个生态学上的失败。”[7]120今天,伴随着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人类对自然的变革造成了臭氧层破坏、水土流失加剧、生物多样性锐减等诸多人类发展难题,给生态环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动摇了既有伦理价值和道德规范。

以大数据时代信息技术的发展为例,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丰富了人与自然的实践方式,但也给生态治理带来了新的伦理难题,出现了生态数据滥用导致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生态信息互通不畅导致的“数据孤岛”和“数据鸿沟”问题,生态信息泄露、非法使用导致的数据安全威胁等信息伦理问题;产生了算法滥用、算法偏见等算法伦理问题;引发了智能推荐使得公众深陷“信息茧房”的媒介伦理问题以及技能退化、界面治理等社会伦理问题。

三、治理术:科学技术更好地助力生态文明建设

“在马克思看来,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8] 602借助科学技术,人类文明不断向前演进。作为一种可持续文明形态,生态文明需要寻求一种和谐介入自然生态系统的行动模式或科学实践方式。

(一)形成生态自觉,实现技术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

人类生活在科学技术与社会的无缝之网中,科学技术已经深深影响了人类与世界的关系,这种行为关系既包括协同关系,也包括竞争关系。在此意义上,科学技术要上升为一种能力、一种责任,合理反映人类的价值诉求。也就是说,要想整体推进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进程,必须解放思想,借助科学技术的力量实现更高层次的生态自觉。

在马克思看来,从物质性存在的意义来说,生机勃勃的自然界是我們获取生产生活资料、维持生息的母体;“从理论领域来说,植物、动物、石头、空气、光等等,一方面作为自然科学的对象,一方面作为艺术的对象,都是人的意识的一部分,是人的精神的无机界,是人必须事先进行加工以便享用和消化的精神食粮。”[9]272世界是生命的集合体,包括人在内的不同生命物种彼此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共同构成了独特的、复杂多变的生态系统。因此,要想顺应人类文明进程的必然要求,必须打破人与自然主客二分的思维定式,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形成以绿色科技为内核的发展方式,最终引导社会运用系统思维方法实现思维观念的转变,逐渐推进社会主体从地缘政治转向生物圈政治,以整体的有机世界观取代带有工业文明色彩的机械世界观,充分展现自然的生命旨趣与统一性价值,追求生态“真善美”的发展愿景,实现技术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换言之,“生态治理,直接来看是治理自然环境,其实是在调试人的观念,制定科学的政策,管控人的行为”[10]199。其不仅指向外在客观自然物的价值,即自在之美,而且关乎人的主体性价值,即自觉之美,是要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坚持人与其他自然物共在这一逻辑前提,体现自在之美与自觉之美的辩证发展,实现科学技术发展的生态化,即“把生态学观点和生态学思维应用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使它向符合生态保护的方向发展,实现科学技术转变”[11]。

(二)坚持科技创新,加快科技成果应用转化

“生态环境领域的科技成果转化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人才、成果、资本、市场、服务等全要素协同推进”[12];是一个艰难的发展过程,需要不同学科、不同行业协同攻关;是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既要着眼于人民群众对优美生态环境的需要,又要关注生态环境领域成果转化内外联动的问题。立足新时代,科技创新可以助推生态环境科技成果应用转化,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从本质上来讲,科技创新就是要在现代科技体系历史性转变的基础上,打破传统创新模式,提高科技自主创新能力,整合配置技术资源和产业资源,加快科技成果应用转化速度,实现整体最优化目标。

具体而言,就是要抓住新一轮技术变革的历史机遇,加强生态系统的数字化建设,建立可持续的基于生态系统水平的科技创新模式,提升科技成果转化的效率;要正确认识和处理生态环境与科学技术的关系,在生态健康受损区域组织实施一批生态修复示范工程,缩短科技成果应用转化的周期,从根本上改变生态环境恶化的趋势;要主动把握科技发展的生态向度,加大绿色技术创新的奖励力度,激发创新主体推进科技成果转化的积极性。

(三)协同合作,打造多元共治的生态环境治理新格局

面对科学技术发展的不可控性及其给人类带来的生态环境问题,我们应该如何处理信息共享与主体权利的关系,如何看待多元主体的道德权利和责任分配问题,如何使技术“行有德之事”,这些都是生态治理中科技伦理关注的焦点。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到:“当生意人、辅助者和护国者这三种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而不相互干扰时,便有了正义,从而也就使国家成为正义的国家了。”[13] 156作为一项集体性事业,生态治理需要所有道德主体担必要之责,行正义之事,营造全社会共同参与的良好氛围。

首先,国家作为总体协调者,要因人、因时、因地、因需创新治理方式,充分运用信息互联、数据共享、高效运转的治理平台,建立快速便捷的传导机制和协调机制,彻底打破政府、产业界、科学技术专家、人文学者与公众之间的信息沟通壁垒,推动政产学研用良性互动,形成生态治理的强大合力,提升生态环境治理的系统性和互动性。其次,作为经济活动主体,企业应不断适应环境形势变化,坚持绿色科技观,在积极开展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商业模式创新等实践活动的同时,加强生态伦理建设,勇于承担生态责任,科学防范生态环境风险。最后,科研人员要充分发挥创新主体的作用,推动现代技术的集成创新与运用;要消除既有的傲慢情结及其对人文学者的固有偏见,明确自身的伦理道德责任,提升伦理治理能力。此外,人文学者要用科学技术武装自身,正視当代科学技术制造的“恐怖谷效应”,积极寻求与科学技术专家的对话,引导人类与技术形成一种共生性关系。与此同时,公众也应依托生态环境科普教育基地和生态文化交流窗口等平台不断提升自身的生态伦理意识,以谦卑的心理积极投身绿色技术、生态伦理等宣传教育活动,主动参与生态管理与监督工作。概言之,唯有各方主体各就其位、各尽其责、共建共享,才能形成多元共治的生态环境治理新格局,有效规避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的科技伦理问题。

四、结语

“从任何一种角度上来说,科学都是人类认识他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性质的工具,是从根本上指导人类在那个世界上的行为的知识,尤其在与生态圈的关系上。”[7]91面对人与自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科学技术在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扮演了“服务器”的角色,具体表现在:“负责任创新”理念嵌入到了创新活动中,人类的思维方式发生了重大变化,认知结构得到了重塑;科技创新链条更加灵巧,生态系统与经济增长的转换通道更加便捷,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生态生产力大幅提升;生态环境保护科学普及不断加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深入人心,全社会共同推动绿色发展。

作为一种特有的社会实践方式,科学技术也给生态文明建设带来了一系列风险挑战,为此推动生态环境综合治理显得尤为重要。一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科技观,关注技术理性带来的异化现象,以高度的生态自觉认识和处理科学技术与生态文明建设的互动关系,实现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有机统一;二要打破生态环境领域科技创新的制约瓶颈,优化数据资源要素的市场化配置与治理,推进数据智能化驱动的网络协同与创新,加快生态环境科技成果应用转化的速度,充分发挥科技成果在环境质量改善和环保产业发展方面的支撑作用;三要引导各方主体充分发挥责任意识,正确认知环境风险,加强思想启蒙和道德实践,通过自主性反思形成和谐的伦理关系,稳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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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3]本书编写组.党的十九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4]习近平.为建设世界科技强国而奋斗———在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两院院士大会、中国科协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6-01(2).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6]威廉·麦克尼尔.瘟疫与人[M].余新忠,毕会成,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

[7]巴里·康芒纳.封闭的循环———自然、人和技术[M].侯文蕙,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10]廖小平,孙欢.国家治理与生态伦理[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2018.

[11]余谋昌.实践性是环境伦理学的精华[N].光明日报,2004-06-22(B4).

[12]付军,任勇.推动生态环境科技成果转化需关注哪些关键问题?[N].中国环境报,2019-09-16(3).

[13]柏拉图.理想国[M].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责任编辑: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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