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对时代新人培养的消极影响及理性应对

2021-01-14梁巧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梁巧

(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兰州 730000)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时代新人”的育人目标，所谓“时代新人”，是“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在新时代的体现和要求，指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前列，具有坚定、自信、奋进、担当的精神状态，具有理想信念、爱国情怀、道德品质、知识见识、奋斗精神和综合素质，能够担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重任的奋进者、开拓者、奉献者。[1]严格地说，所有社会成员都是时代新人培育的对象，但是，正在接受教育的青少年确实是重点关注对象。青少年正处于身心发展极为关键的阶段，短视频对其产生了深刻影响，毋庸讳言，这其中包括较多的消极影响。探索消极影响的表现、成因及治理路径，对于时代新人培养具有重要意义。

一、短视频深度吸引青少年的原因

近年来，短视频平台已拥有海量用户且用户规模保持强劲增长，根据《第4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3月，我国短视频用户规模为7.73亿，较2018年底增长1.25亿。[2]据《2019中国短视频企业营销策略白皮书》显示，从年龄分布来看，2019年短视频用户中24岁以下的用户占比最多，为28.5%，[3]究其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短视频作为一种不同于传统媒介的新的传播方式，其自身优势易切中青少年特点，起到“调剂”青少年生活的重要作用。

(一)时长简短：符合青少年时间碎片化特征

如今是多屏的快节奏时代，高频次高密度快餐化的内容聚合在各类平台，人们的时间也具有显著的碎片化特征。“短视频指播放时长在五分钟以下的网络视频”，[4]其“短”的特性决定了碎片信息的输出是必然，与网络剧、网络文学相比，时长简短内容精炼的短视频是青少年用来打发课间、睡前等碎片时间的较佳选择。

(二)类型多元：满足青少年文化多样化需求

青少年是网络社会的“原住民”，伴随着互联网成长起来，拥有广泛的兴趣爱好，多方面、多层次、多样化的精神文化需求是其显著特点。短视频题材具有广泛性、开放性，制作者可根据自身兴趣创作、输出类型多样和主题丰富的内容，正好符合有青春活力的青少年的口味，可以满足其对多样文化的观看需求。

(三)内容热门：抓住青少年“求新”心理

流量时代，短视频的内容往往与线上线下热门话题联系密切，视频主题具有流行性，视频语言也常使用网络流行语。青少年处于一个求知欲旺盛、思维灵敏活跃的阶段，目光焦点经常停在“新”“异”的社会热点问题和事件上面，短视频内容贴合热门话题的特征恰恰抓住了青少年的“求新”心理，青少年易被其吸引。

(四)风格轻松：缓解青少年身心压力

短视频具有文字表达所不具备的直接、生动等特点，也具有自行配乐、支持变声、炫酷特效、添加表情包、发送实时弹幕、倍速和慢放等功能，彻底颠覆和突破了传统的循规蹈矩的视频形式，呈现出有趣幽默的特点和有感染力的风格。青少年阶段，或受学习压力影响，或受人际交往等方面压力的影响，部分青少年身上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抑郁、焦虑、神经紊乱等症状时有发生，接触风格轻松的短视频能在一定程度上排解不良情绪，缓解身心压力。

二、短视频对时代新人培养的多重消极影响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短视频犹如一把双刃剑，其在帮助青少年收获知识技能、接收即时信息、开拓视野眼界等的同时，也容易对时代新人培养造成负面影响。短视频的特点使其在青少年中接受度很高，其消极影响也因此得以放大，成为时代新人培养中必须高度重视的问题。

(一)碎片信息加速专注力瓦解

如今，随着短视频碎片信息的冲击和短视频博主的霸屏，很多青少年长时间聚焦于大量碎片信息，由于短视频碎片信息兼具高强度的刺激，持续观看会使部分青少年自觉习惯享受那种快速获取兴奋和刺激的感觉，伴随这一过程的则是无形中对自身专注力和长期注意模式的加速瓦解，专注力越来越成为一种稀缺资源。专注力是时代新人重要的意志品质，短视频对专注力的消极影响必然与时代新人培养的要求背道而驰。

(二)算法推荐机制淡化社会责任

“作为确定的人，现实的人，你就有规定，就有使命，就有任务。”[5]可见，作为现实社会中的人，责任生而有之，由于“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6]人的本质具有社会性，因此，个体的责任就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对自身。社会责任感是青少年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内在动力，只有胸怀强烈的使命责任感，其担当意识和奉献精神才会被感召出来。可短视频APP依托算法推荐技术精准推送用户感兴趣的内容，易使部分青少年看到一种短视频很了解自己的“假象”，愈加认同并亲近短视频，沉浸在信息茧房之中，淡漠公众议题，社会责任被严重稀释。

(三)低俗网红传递危险价值观倾向

“青少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7]在当下火热的短视频社区，新生代网红层出不穷，优质网红可以对青少年起到正向激励作用，引导青少年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但部分言语低俗、行为粗鄙的网红传递危险价值信号，易误导部分青少年在涉及是非、善恶、美丑等价值标准问题上发生偏离。部分网红为了私利与不良商家同流合污，推广三无产品欺骗消费者，导致部分青少年财富观出现错位；部分网红宣扬的“不瘦便死”等极端审美观念，恶劣地助长“颜值即正义”的社会风气，造成部分青少年出现审美畸形；部分网红实施某些违法行为或违法边缘行为，使部分青少年正确法治观受到扭曲；部分网红利用超前消费的观念洗脑青少年购买奢侈品，导致部分青少年丧失理智，背离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

(四)过度娱乐化趋势冲击精神状态

“历史只会眷顾坚定者、奋进者、搏击者，而不是等待犹豫者、懈怠者、畏难者”，[8]时代新人是推动实现中国梦的生力军，坚定、自信、奋进、担当等健康精神状态是其必备素质。当前一些短视频平台的内容娱乐化趋势严重，直接影响着青少年积极精神状态的养成。有的短视频平台不仅未帮助青少年进行信息降噪，反而不断纵容明星花边新闻等娱乐圈内容充斥平台；有的短视频中不断加入武侠和言情等元素，既无法传达和展示真实的内容，又易诱导青少年降低自我认知水平去寻求短暂的快乐；有的短视频将本不应该娱乐的严肃事件和话题娱乐化，甚至对革命烈士进行娱乐，“引发的将是人们对历史的怀疑，这将大大削弱人们的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9]若任由这种过分娱乐化趋势发展下去，势必会滋生蔓延历史虚无主义，威胁青少年健康精神状态的养成。

(五)虚假营销信息危害心理健康

心理健康是青少年成长成才的基本前提。如今，很多短视频平台上充斥着虚假营销信息，极易对心智未完全成熟的青少年造成极大危害。一些营销短视频严重脱离现实生活，剧情夸张、违背逻辑、肆意改编并捏造事实，营销错误极端观念；部分虚假营销短视频完全依赖群控软件、买水军刷屏等“灰色手段”实现流量造假；部分营销短视频所爆新闻缺乏真实性甚至完全虚假，极易加速谣言的传播……如此种种，都易对青少年心理健康造成不良影响，动摇时代新人培养的心理基础。

三、短视频对时代新人培养产生消极影响的原因

“青少年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我们党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必须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10]受内部与外部等各种复杂因素的影响，在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社会各界普遍关注时代新人培育的同时，短视频仍然在青少年中产生不利影响，这就要求我们从实际出发去探究原因，以便采取有针对性的治理路径。

(一)青少年认知局限影响鉴别力

“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11]青少年之所以易受到短视频的负面影响，除了受到由自身身心发展阶段特点造成的认知局限之外，科学文化知识积累薄弱，缺乏鉴别不良内容的“硬核”实力也是其不能有效识别并规避短视频消极内容影响的重要原因。

(二)家校教育不当未能有效引导防范

身教胜于言传，“每个瞬间，你看到孩子，也就看到自己；你教育孩子，也就是教育自己，并检验自己的人格。”[12]如今，随着短视频的日渐风行，部分家长自身已成为沉迷短视频的“低头族”，没能为孩子树立正向的榜样；一些家长缺乏对短视频的了解和理性认识，错失教育引导孩子的机会；部分家长教育方式不当，发现孩子沉迷短视频时，往往采取简单粗暴的态度如训斥、谩骂、讥讽、棍棒殴打，甚至采取强制手段如手动断网、没收手机等，不仅达不到理想教育效果，更有可能适得其反。

学校作为培养时代新人的重要阵地，对学生如何应对短视频负面影响具有关键教育引导作用。但是，部分学校媒介素养教育不足，导致部分青少年不能很好地认识和理解短视频，也不具备自主批判能力；部分学校在体美劳这三方面存在巨大缺口，导致部分青少年在选择娱乐范围和筛选娱乐方式时，往往略过现实生活，全然寄希望于网络和短视频；部分学校理想信念教育不扎实，“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13]易导致一些青少年在抵抗低俗短视频干扰时，意志不坚定，易遭受腐蚀。

(三)大众监督不足导致不良内容泛滥

“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14]社会大众不仅创造了历史，也将创造未来，表现之一就是全社会每个成员都要为时代新人的培育负责。只要社会大众的监督力量汇聚在一起，竭力维护文明向上、积极健康的网络氛围，就一定可以减少不良短视频对青少年的影响。在现实生活中，部分大众社会责任意识较弱，虽发现不良短视频，但却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未做到自觉监督和及时举报。同时，部分大众在不明整个短视频完整真相的情况下，就站在道德的高台妄加揣测，煽风点火，非但没有发挥舆论监督作用，反而徒增了影响青少年的负能量。

公众人物因其影响力而具有很强的社会价值观导向作用，是肩负引领社会道德风尚重任的重要群体。习近平总书记曾就着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出明确要求，强调要特别抓好领导干部、公众人物、青少年、先进模范等重点人群。[15]然而在新媒体时代，很多公众人物未对青少年起到正确带头作用，未带来积极正面示范效应。

(四)互联网企业社会责任淡薄影响积极作为

部分互联网企业缺失应有的社会责任，由此带来的过分追逐商业利益、上线功能不完善、博主准入门槛低、缺乏有效监管等问题都在一定程度上使短视频对时代新人培养产生负面影响成为了可能。

1.过分商业逐利致使娱乐至上之风渐长

如今，短视频行业拥有数亿用户，连接着巨大的潜在消费市场，一些短视频平台在流量变现利益驱使下，为抢占短视频市场，奉行娱乐至上理念，优先推送那些以新潮、猎奇、搞笑等内容为主题的短视频。一些博主为迎合平台的喜好，便更进一步将内容进行娱乐化包装，导致短视频内容娱乐化倾向越来越严重。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说道：“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16]青少年正处于成长的关键阶段，倘若整天混迹在充满浓厚娱乐气息、娱乐元素过度渗透的短视频氛围中，久而久之，主动思考的能力退化，责任感也不复存在，这势必与时代新人的标准相距甚远。

2.上线功能不完善干扰青少年合理需求

目前诸多短视频平台都上线了一些优质功能，但已上线的功能中存在不完善之处，部分有意义和价值的新功能也未能研发上线，易限制青少年相关合理需求的满足。第一，推送机制存在不足。没有控制好原创内容与转载内容的比例，首页、首屏也没有优先推送原创优质内容，未及时满足青少年对原创优质内容的需求。第二，点赞、收藏、转发等功能未发挥出实际作用。点赞、收藏、转发过的有益内容未定时弹出，导致退出就遗忘是很多青少年的常态。第三，弹幕作为亚文化的一种，其中优质弹幕有利于用户理解视频内容并增加全面的信息含量，[17]但当前一些短视频平台缺乏对弹幕和评论的过滤功能，弹幕和评论区常常出现满屏污言秽语，未满足青少年在和谐善意的氛围中相互讨论交流的需求。

3.准入门槛过低带来恶俗博主泛滥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拍摄器材的普遍化、各种剪辑软件的开发上线，加上智能手机的不断更新，短视频制作者逐渐呈现大众化、平民化、普遍化的特征。短视频制作者并不等同于短视频博主，但一些短视频平台对博主的准入门槛限制太低，短视频博主素质参差不齐。有的博主并未在内容或剪辑技术上下功夫，而是或以烧烤鳄鱼、生吃猪肉、海碗喝酒等夸张行为，或以上街坑蒙拐骗等各种具有“噱头”的内容来博眼球，甚至用露骨内容打起政策“擦边球”；有的博主信谣传谣，甚至捕风捉影无限夸大并肆意渲染负面情况，造成舆论失序……这些由于门槛太低而诞生的博主极易对青少年产生不良影响。

4.有效监管欠缺导致内容良莠不齐

一般来说，短视频平台本身不生产内容，而是负责审核、监督、引导用户生产内容。但部分短视频平台对用户生产的内容缺乏严格的审核、有效的监管，对产出何种内容也缺乏必要引导，审核不够、监管不足、引导缺失实际上也是一种变相纵容，粗制滥造、抄袭模仿、媚俗低俗等不良短视频在平台上大行其道，极易对时代新人培养造成恶劣影响。

四、防范遏制短视频对时代新人培养产生消极影响的对策

针对不良短视频严重扰乱中国网络文化市场、影响社会风气，对青少年健康成长造成负面影响的问题，社会各主体都采取了措施积极应对，也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社会方方面面还需全员出击，加强协同合作，进一步织密织牢监护网，做到企业尽责、家校配合、国家监管、大众监督等，形成社会各个方面共同推动、共同防护的运行机制，实现短视频健康有序发展。

(一)强化源头把关：互联网企业须有所作为

视频虽短，遵规守纪的尺寸不能短。互联网企业应该守土有责，积极利用自身技术优势，严格把关、履行责任，维护良好市场秩序。

1.树立正确经营理念：切实承担社会责任

创始团队的价值观决定着产品的价值观，如今部分短视频平台充斥着低俗短视频，这与企业的价值观密不可分。国家提供的完善基础设施是互联网公司利润高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在逐利的同时也必须切实履行社会责任。社会责任不仅包括社会物质文化发展的责任，也包括社会精神文化发展的责任。企业要肩负起传递优质文化和正确价值观的责任，利用好短视频这个大众传播的媒介形式，不能让其成为恶俗文化的载体，应通过正确价值观的引导，加强行业自律，营造健康网络环境，承担起促进精神文明建设的社会职责。

2.开发并完善优质功能：真正更好服务青年学生用户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革，求新求变对短视频来说同样适用。当前，短视频部分已有功能已不能满足也不符合时代和青年学生的需求，一些更具实用性、更有价值的新功能有待开发研制上线，平台要积极推动相关功能的开发和完善，更好地服务青年学生。第一，改进内容推送机制，减少相同内容推送，控制好原创内容与转载内容的比例。要合理设计智能推送程序，首页、首屏要优先推荐原创内容和正能量内容。第二，开发“点赞、收藏、转发内容定期跳出”功能。让用户曾经点赞、收藏和转发的优质内容定期在打开APP的首页就显示出来，停留10秒，帮助用户温习，让这些功能键起到真正作用。第三，开发新功能对弹幕语言和评论留言进行规范，过滤侮辱攻击、哗众取宠等不良内容，进一步净化短视频社区环境，减少其对时代新人培育产生的消极影响。

3.提高博主准入门槛：强化短视频从业人员自律

由于短视频带有人格化的特点，无意间存在着创作者的思想，而在自媒体时代，一个短视频博主的影响力甚至都可以超过某些官媒，因此平台提高博主准入门槛势在必行。要进行严格资格审查，抛弃那些思想觉悟低、无视职业道德、为了一己私利制作和传播不良短视频的博主；选择那些坚守职业道德、责任意识强烈、自觉遵守国家法律制度、价值观平衡理性、积极传播正能量的博主。同时，要及时对短视频博主进行管理、培训和正确引导，强化自律自查。

4.加强短视频内容监管：剔除不良短视频内容

短视频平台提高了博主准入门槛并不意味着一劳永逸，相反，平台对短视频内容的监管一刻也不能放松，要坚决遏制低俗化、过度娱乐化倾向，筛选出更加优质的内容，缔造更优质的传播，使其进入青少年视界，融入青少年心底。平台要加强短视频内容审核力度，推动审核关口前移，从起始点上严格把控，从源头上制止不良短视频的发布。同时，要加大对新颖有特色、积极有内涵内容的推送。

(二)夯实“硬核基础”：家校齐抓共育时代新人

随着5G时代的到来，短视频平台会更加迅猛地涌进一批青少年，培育时代新人，除了青少年加强自育之外，家校也要密切配合，同向同行铸育人之基，更好地培育时代新人。

1.青少年加强自我教育：提高自律意识和鉴别能力

青少年要想不被短视频碎片信息瓦解专注力，不被短视频中的谣言和虚假信息虏获，不被似是而非的论断蒙蔽，不被所谓的“魅力意见领袖”迷惑，不被低俗内容腐蚀，就必须提高自己的认知和鉴别能力。“本领不是天生的，是要通过学习和实践来获得的。”[18]青少年要加强自我教育，通过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不断提高自己的认知能力，如此，当不良短视频涌入视野时，才有可能利用所学提高筛选和鉴别能力，分辨、选择观看优质短视频，自觉抵制不良内容。

2.家长采取得当教育方式：提供及时教育引导

家庭是极其重要的教育环境，家庭教育起着教育源头的作用。家长是身教的最好素材，在要求子女做到正确使用短视频之前，要身体力行，知行一致，理性对待和使用短视频APP，以自身的躬行实践潜移默化地影响子女，避免自身沉迷短视频而给孩子带来不良示范。孩子的特点使其接触短视频多于家长，所以家长要更加意识到与时俱进的重要性，及时上网关注新事物，了解子女的所思所想。家长在教育引导孩子的过程中，要考虑到孩子是有思维能力而非纯粹被动的客体，不能过分干涉甚至全盘否定孩子观看短视频的行为，要敞开心扉交流想法与见解，进而提供更有意义和可行性的指导。

3.学校完善教育教学：发挥育人主阵地作用

学校教育是培育时代新人的重要环节。第一，学校应开设专门的网络媒介素养课，将新闻传播学相关课程作为通识教育必修课，帮助学生形成多元识读、甄别信息、批判性观看的能力，引导学生了解“可以看”与“不能看”的界限，倡导学生正确使用媒介工具，明确不良行为所应承担的法律责任。第二，学校要“努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9]要注重“五育”的平衡发展，“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20]帮助学生实现全面发展的同时为其提供更多的娱乐方式参考，使其将娱乐范围从网络扩展到更多地方。第三，青少年“理想远大、信念坚定，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无坚不摧的前进动力。”[21]综观当前对时代新人内涵的归纳，虽然表述各有不同，但基本上都包含着理想信念且处于首位，起着统领作用。随着新媒体时代各种挑战和变化的出现，要提升培育时代新人的实效性，学校教育就要做到“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22]学校要加强高质量思政课教师队伍建设，开拓理想信念教育阵地，创新教育内容和方式，教育和引导青少年在中国梦的感召和引领下坚定理想信念，否定低俗短视频，抵制不良短视频渗透的价值观，树立远大报国之志，远离不良短视频，成为思想不变质、信念不动摇、信仰不迷失、精神不迷茫的合格奋斗者。

(三)完善过程监管：国家社会齐心协力

要从根本上遏制短视频乱象，营造和维护风清气正的健康网络环境，全过程的监管不可缺失。

1.国家加强网络监管

近年来，针对短视频平台存在的问题，国家相关部门通过出台相关细则和规定如《网络短视频平台管理规范》《网络短视频内容审核标准细则》《网络音视频信息服务管理规定》《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规定》等加强了对短视频的监管力度，也强化了短视频平台的自我监管，但只有监管如影随形，各项规定才能真正持续落到实处、取得实效。“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23]第一，国家要高度重视网络环境，加强舆情监管，定期开展整治行动，对违法、违规、违反互联网管理条例的短视频采取强有力的措施严厉打击，严惩屡教不改、为所欲为之人。第二，要发挥领导统筹作用，推动全社会对网络清明环境建设的广泛监督，比如将维护网络健康环境这项工作纳入各基层辖区政府年终行政考评当中，提高各基层辖区政府对短视频的重视，进行全程关注和实时监督。

2.社会大众加强监督

如今是全媒体时代，人人都是手持麦克风的记者，健康网络环境由人民创造，也服务于人民，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是社会大众的共同责任，需要人人全程参与。当前我国短视频用户规模占网民群体总规模的绝大部分，短视频领域环境健康与否直接影响着整个网络环境。因此，社会大众应提升维护网络健康环境的意识，遵守国家法律、抵制低俗内容、坚持文明上网，强化自身辨别谣言能力，自觉做到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之外，更要做短视频领域健康环境的坚定维护者和发现不良内容的积极举报者，充分发挥社会的舆论监督和大众监督作用。另外，除了对平台发布的短视频内容进行监督，也应该对不良短视频的清理和整顿等工作进行民主监督，为青少年健康成长打造一个干净、清爽、充满正能量的网络环境。

3.公众人物做出正确示范

公众人物，在一定范围内为人们所知晓，具有一定的社会关注度和社会影响力。如今，在网络发达的大环境下，网络的实时化和广泛化使得公众人物的一举一动都被社会关注，受公众舆论监督。也正因为如此，公众人物更应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应该明白短视频传播所带来的示范引导效应，在青少年面前树立正确的榜样。要不断曝光不良短视频账号和内容，也要通过短视频曝光自己存在的不足，号召更多人发挥监督作用；要在短视频中规范自己的言语和行为，传递积极向上的价值取向，以自身影响力引导向善向上向真的社会价值导向。比如可以在短视频平台做助农扶贫直播，尽自己所能做公益助农，解决农产品滞销问题，竭力为灾害发生地筹措物资、捐款，传递温暖和正能量，对青少年产生正面影响。

注释

[1]刘建军.论“时代新人”的科学内涵[J].思想理论教育，2019，(02)：4-9.

[2]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45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R].北京：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2020：61.

[3]艾瑞咨询.2019中国短视频企业营销策略白皮书[R].北京：艾瑞咨询，2019：12.

[4]艾瑞咨询.2017中国短视频行业研究报告[R].北京：艾瑞咨询，2017：2.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29.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05.

[7]习近平.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Z].2014-05-04.

[8]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18.

[9]李良荣等.“英雄诋毁说”的本质及应对[J].人民论坛，2015，(19)：56-58.

[10]习近平.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9-03-19.

[11]毛泽东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