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述录契丹族史料及其体现的民族发展迹象
2021-01-12曹萌,王秋秋
曹萌,王秋秋
摘 要:自北魏始,契丹族就被汉文史书所记录。《北史》是我国较早记述契丹族暨契丹政权的史书,纵观该书对契丹族的记述,大致可以归纳为三个阶段:一是将契丹族夹杂在诸多附属国中漫不经心地记述阶段;二是频繁记述契丹族统治者向中原王朝进贡次数;三是对契丹族地方政权来历和契丹族的民族习俗进行专章描述。尽管《北史》对于契丹族的记述内容比较简略,线条粗疏,更多地表现为"流水账"形式,然而在这简略的记述中,却透露出契丹族发展的迹象,成为研究契丹族发展和契丹族地方政权建立的珍贵原生态材料。因此,该书关于契丹族的述录,在契丹族研究中,值得特别重视,也具有特定的文献价值。
关键词:北史;契丹;记述;民族发展
中圖分类号:K2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1)12-0013-04
契丹族是公元四世纪出现在我国东北地区的一个民族,后来该民族建立辽地方政权,史称契丹政权。自北魏开始,契丹族就开始被汉文史书所记录,此后随着岁月的增加,汉文史书关于契丹族内容的记载逐渐增多,一直到契丹族地方政权的灭亡。契丹族在唐朝末年的五代时的公元916年建立地方政权,后改称辽,开始统治中国北部,逐步向南发展并与当时的北宋王朝争夺地盘;后来契丹族地方政权所统治的东部地区崛起了女真族建立的金地方政权,遂与北宋、金形成了鼎立局面。继之,女真族的金政权逐渐强大,契丹族地方政权则日益衰败,1125年契丹族地方政权为金所灭。契丹族地方政权崛起松漠,立国200余年,对中国的历史文化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我国汉文历史文献最早记载契丹族始于公元389年,《北史》记录契丹族是在427年。属于第二部记述契丹族地方政权的汉文史书。因此,该书中的契丹族记录以及体现出的记述阶段性,对研究契丹族及其所建立的地方政权具有参考和启发意义。
一、契丹族处在诸多属国中被漫不经心地记述
契丹族名始见于北魏时,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关于契丹族的汉文记录是在公元389年,记载的汉文史书是《魏书》;《北史》是继《魏书》之后对契丹族进行记录的史书,该书撰著者是唐初相州(今河南安阳)人李延寿。他汇合并删节记载北朝历史的《魏书》《北齐书》《周书》《隋书》等,进而编纂成《北史》这部纪传体史书。李延寿曾担任国家史官,参与过修撰《隋书》《晋书》的工作。他所编撰的《北史》包括魏本纪五卷、齐本纪三卷、周本纪二卷、隋本纪二卷、列传八十八卷,共一百卷。记述了北魏登国元年(386)到隋义宁二年(618)的历史,记载描述了魏、齐(包括东魏)、周(包括西魏)、隋四个封建政权共二百三十三年的历史。《北史》主要是在魏、齐、周、隋四书基础上删订编撰而成,也参酌了其时的诸多杂史和其它文本资料,在原有史书的基础上,补充了多方面史料,因而该书具有很重要的史料保存价值,同时在记述方面也不免体现出一定的芜杂倾向。但是,从系统和整体的角度看,该书不失为一部体例完整、材料充实、文字准确生动的历史著作,并因此为后来的史学领域所重视。所以唐朝以后,当魏、齐、周三书因为保存不善而出现残缺不全的情况下,后人便多从《北史》中抽取材料,加以补足和参酌。时至今日,史学界一般将《北史》视为考察北朝一代的重要历史资料,并将它与魏、齐、周、隋四书参照运用。
《北史》最早对契丹族的记述是卷二《魏本纪·第二》。在这里,契丹族是被作为处于中原王朝周边的附属国来对待、并从中原王朝国家政权的视角加以记述。为了明确这个问题,这里有必要先对作为《北史》立足点和视角点的北魏王朝进行概略的说明。北魏王朝兴起于386年,灭亡于534年,有着148年的国家统治历史,其国家疆域主要在中国的北方;北魏王朝是鲜卑民族建立的国家政权,源起于鲜卑族拓跋部。后者是一个居住在今黑龙江和嫩江流域的大兴安岭附近的游牧民族。东汉以前,北匈奴被打败西迁后,拓跋部在其部落首领拓跋诘汾的率领下,进入占领了原来北匈奴驻地的漠北地区。当时,在大部分匈奴族人都西迁和南移之际,还有一部分匈奴族人留在原地。这样鲜卑族到此之后,就与这部分匈奴族人融合起来,并建立起部落联盟关系。鲜卑族人把这些留下来的匈奴部落编入鲜卑部落联盟内,并以婚姻为纽带加强了两族的关系。在这个联盟中,鲜卑族人处于征服者地位。公元398年道武帝拓跋珪在刚刚建立王朝的一个月后,亦即是年的七月,便把国都迁到平城,也就是今天山西省大同市,并在此称帝,从此开始以中原王朝自居。公元439年拓跋珪的儿子拓跋焘继位,是为太武帝,并彻底统一中国北方,北魏政权得到进一步巩固。拓跋焘死后,文成帝拓跋浚、献文帝拓跋弘、孝文帝拓跋宏相继登基统国,并逐步实施了改革,使社会经济由游牧经济转变为农业经济。尤其是孝文帝即位后,在冯太后的辅佐下更进行了大范围的改革:实行俸禄制、均田制、三长制、迁都、汉化政策等。公元490年,冯太后死,拓跋宏开始亲政;公元493年,拓跋宏把都城从平城迁到洛阳,并彻底改革北魏初期的鲜、汉官号杂用,改定官制,一依魏晋南朝制度,成为中原文化的真正代表。北魏王朝在公元534年分裂为东魏与西魏;公元550年,高洋接受孝静帝禅让,建立北齐;公元557年西魏恭帝禅位于宇文觉,北周建立,北魏王朝(拓跋魏)宣告彻底结束。从公元386年拓跋珪重建代国至公元534年分裂为止,共历20帝(列入正史本纪者12位),享国148年。北魏时期,国家迁都洛阳和移风易俗促进了北魏的中央集权制度与民族融合,使之成为东晋以后的真正的代表中原文明的国家政权,北魏也是以这样态势和观点,看待当时契丹族等少数民族。
《北史》卷二的第一则有关契丹族的记录如下:“三年,河西王沮渠牧犍世子封坛来朝,高丽、契丹、龟兹、悦般、焉耆、车师、粟特、疏勒、乌孙、渴盘陁、鄯善、破洛那、者舌等国各遣使朝贡”。这里的三年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始光三年,也就是公元427年。其时北魏国家已经统一北方,南朝的刘宋国家政权已经濒临灭亡,北魏则处于中原霸主地位,它理应受到周边诸多附属小国或部落的朝贺和进贡。也就在这一年,《北史》漫不经心地记述了契丹族统治者遣使来朝贡的事情。在记述序列里,契丹族的位置在高丽之后,其前已经有两个属国。根据《禹贡?疏》的解释,“贡者,从下献上之称,谓以所出之谷,市其土地所生异物,献其所有,谓之厥贡”,也就是把当地的土特产献给地位比他高的人。朝贡则是藩属国或附属国向宗主国贡献方物,是地方臣服于中央统治者,或者属国臣服于宗主国的外交礼仪展现。中原王朝的朝贡体系,也可以称为中华朝贡体系,是最具传统的朝贡体系,自公元前3世纪开始,一以贯之,直到19世纪末期结束。朝贡是以中原帝国为主要核心的等级制网状政治秩序体系的物质体现。朝贡的主体是中原王朝周边的、往往经过册封的小国或部落。在这里契丹族是作为属国出现的。中华天朝关于附属国的设置和相关政策始于战国,秦兵器铭文中已有属邦一词,后避汉高祖刘邦讳而改称属国,以后就相沿成习。在上述记录中,契丹族作为一个属国,是主动按时以“遣使朝贡”。这体现出按部就班的宗主国和附属国之间的正常关系,所以《北史》的此条述录属于漫不经心。
该书第二条关于契丹族的述录为北魏兴安二年(453)的“遣使朝贡”事情。即“兴安二年,疏勒、渴盘陀、库莫奚、契丹、罽宾等国各遣使朝贡。”在这则记述中,契丹族是与西部和北部的几个属国一起进贡的。与上一则记录相似,在作者的笔下,契丹族还是没有进入记录者的法眼,是一个处于偏陬地的附属国,走着每年要向中原国家进贡的程序,而且进贡是主动的。显而易见,这则叙述,作者的记述心态仍然是漫不经心。
当然,这个记述视角和体现的心态还是跟《北史》作者李延寿有着密切相关,甚至就是李延寿心态的直接表达。唐朝初年,朝廷组织史官撰写梁、陈、齐、周、隋五代史,以及重修《晋书》。在具体的撰修工作上,大唐朝廷给出的原则和底线是只强调“正统”和“僭伪”,不特别强调“华”“夷”之辨。这当然是大唐王朝的宽广胸襟的体现,也是大一统国家应该拿出的历史态度。李延寿的父亲李大师生活在隋唐易鼎之际,已经体会和接受了大一统观念。唐朝朝廷提出的纂修五代史的主张,正是他提出“编年以备南北”的撰述史书思想,也是他的国家统一历史观构成。李延寿继承了父亲的大一统国家历史观,并且通过具体的史书修撰的可贵实践来完成自己对于父亲“追终先志”的承诺。因此,在修撰《南史》过程中,他创新性地不再设立《索虏传》栏目;在《北史》的撰修中,也不再设立《岛夷传》这种排斥少数民族的做法。与此相关,李延寿在《北史》中,为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这些王朝的皇帝都设置了“本纪”;给南朝的宋、齐、梁、陈各朝皇帝也同样设置了“本纪”。这在反映国家统一、“天下一家”的政治历史观念之外,也同时体现出魏晋南北朝以来中国各民族大融合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或许正是因为受上述观念和因素的左右,李延寿在《北史》对契丹族等民族建立的属国的叙述中,才体现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同时也更说明当时契丹族政权还是一个很不引人注目的藩属国。
二、频繁记录契丹族政权遣使朝贡透露出的发展迹象
《北史》关于契丹族的述录,并非一直处于漫不经心的状态。在卷三《魏本纪·第三》里,撰著者的态度已经跟卷二的记述态度有所不同,开始不厌其烦地记述契丹族政权累年不辍的朝贡。我们认为正是这一态度改变和记述内容透露出契丹族发展的迹象。
以下是该书卷三的“流水账”式的述录,一共涉及九个年份。
“皇兴四年粟特、敕勒、吐谷浑、高丽、曹利、阔悉、契丹、库莫奚、地豆干等国并遣使朝贡。”皇兴是北魏献文帝拓跋弘的第二个年号,从公元467年8月开始到471年8月,共4年。皇兴四年也就是471年。这一年距离上一次的记述已经是过去了半个世纪。从史家所安排的位置看,契丹排在第四位,还是没有大的起色;接下来的“五年高丽、吐谷浑、龟兹、契丹、库莫奚、地豆干、蠕蠕等国并遣使朝贡”;“承明元年蠕蠕、高丽、库莫奚、波斯、契丹、宕昌、悉万斤等国并遣使朝贡”。“承明”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的年号,承明元年即公元476年。孝文帝是北魏的第七任皇帝,这一年他刚刚即位,才五岁。同一年“太和元年高丽、契丹、库莫奚、蠕蠕、车多罗、西天竺、舍卫、叠伏罗、栗杨婆、员阔等国并遣使朝贡。”这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叙述,细节的表现是契丹族在这里已经是排在第二位。从此之后,契丹族的“遣使朝贡”举动就是史不绝书:“三年,吐谷浑、高丽、蠕蠕、地豆干、契丹、库莫奚、龟兹、粟特、州逸、河龚、叠伏罗、员阔、悉万斤等国各遣使朝贡。十六年,高丽、邓至、契丹、齿、吐谷浑等国并遣使朝贡”;“十七年,勿吉、吐谷浑、宕昌、阴平、契丹、库莫奚、高丽、邓至等国并遣使朝贡;永熙元年,蠕蠕、嚈哒、高丽、契丹、库莫奚、高昌等国并遣使朝贡”;“神龟五年,嚈哒、契丹、地豆干、库莫奚等国并遣使朝贡。三年夏,契丹、高丽、吐谷浑并遣使朝贡。武定八年甲戌,地豆干、契丹并遣使朝贡。”从太和三年的479年到北魏神龟五年的523年,44年中,契丹族除了例行的遣使朝贡,几乎默默无闻地在原地打转,没有什么可以记载的大事,也没有什么让中原王朝感到震惊的发展。只是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契丹族进贡的频率加快了。在前26年中,契丹族2次遣使朝拜;而后44年中,却一共朝拜了9次。
到了卷十一《隋本纪上·第十一》,却有了(开皇四年)“五月癸酉,契丹主莫贺弗遣使请降,拜大将军”的记述。这条内容在《隋书·高祖纪上》也有显现。隋朝已然给了投降的契丹主莫贺弗大将军的官位,说明契丹族这个属国已经实力大长。隋朝国家的军队共分为十二卫,每卫都置大將军、将军,分别冠以卫号和军号统领府兵,其大将军相当于今天的大军区的司令员。另外,在隋朝初年,被隋朝击败的北齐宗室高宝宁曾联合契丹、靺鞨两个属国兴兵反隋,时隔不久,契丹族和靺鞨之间又互相劫掠。这都说明,契丹族已经逐渐从中原王朝一系列属国中逐渐突出出来,实力有所增长,所以隋朝拜契丹主为大将军的信息透露出契丹族崛起的端倪。隋文帝开皇四年是公元584,星月斗转,时光也进展了61年。这61年之间,契丹族的发展向上迹象是明确的。
自此之后《北史》对契丹族的记述仍然是流水账一样的朝贡记录:十年“吐谷浑、契丹并遣使朝贡;(十三年)契丹、燧、室韦、靺鞨并遣使朝贡;二十年辛酉朔,突厥、高丽、契丹并遣使朝贡。”一直到隋朝大业十一年(615年),该史书的记录,仍然是漫不经心:“甲午朔,宴百寮。突厥、新罗、靺鞨、毕大辞、诃咄、傅越、乌那曷、波腊吐火罗、俱虑建、忽论、靺鞨、诃多、沛汗、龟兹、疏勒、于阗、安国、曹国、何国、穆国、毕、衣密、失范延、伽折、契丹等国,并遣使朝贡。”这同时也说明契丹族的发展速度是异常缓慢的,符合游牧民族在那样资源有限的空间的发展实际。
三、对契丹族起源和契丹族民族习俗专门描述
《北史》在列传九十四,卷八十二“高丽、百济、新罗、勿吉、奚、契丹、室韦、豆莫娄、地豆干、乌洛侯、流求、倭”中,专设了一个“契丹”名目,用了800多字,对契丹属国的来历和契丹族民族习俗情况进行了介绍和描述。
這段文字首先描述契丹族的民族源起和所处地理位置:“契丹国,在库莫奚东,与库莫奚异种同类。并为慕容晃所破,俱窜于松漠之间。”说明作为一个民族部落,契丹族是属于鲜卑族的一支。他们在被慕容晃达打败以后,就把西拉沐伦河与老哈河之间的一片土地作为发展的基地;继之,他们被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于386年左右打败,然后逃往到鲜卑故地,经过数十年间的休养生息,才渐渐发展形成部落。到了北魏真君(公元439)年间,契丹族每年向北魏进贡名马。在北魏献文帝拓跋弘统治期间(465-471),该民族因为献贡方物,得到被北魏朝廷安排,在诸多属国之列,有了一个靠后的位置。而且契丹族还把得到中原王朝的认可和中原地大物博等繁华景象宣传给附近的少数民族,使得后者对中原王朝心生向往,都希望也能像契丹族一样得到北魏的政治安排。契丹族的诸部落,都争相以名马方物贡献北魏王朝。于是都得到了北魏政权的认可,允许他们与中原汉族进行贸易往来。
在历史的发展中和艰难的自我挣扎过程中,契丹族逐渐壮大,并开始跟北魏等强国对抗。“天保四年九月,契丹犯塞,文宣帝亲戎北讨。至平州,遂西趣长堑。诏司徒潘相乐帅精骑五千,自东道趣青山;复诏安德王韩轨帅精骑四千东趣,断契丹走路。帝亲逾山岭,奋击大破之,虏十余万口、杂畜数十万头。相乐又于青山大破契丹别部。所虏生口,皆分置诸州。其后复为突厥所逼,又以万家寄于高丽。”但是他们的侵略战争,以失败而告终。战败的契丹族统治者与中原王朝修好,从隋开皇四年开始,他们主动来隋朝访问和朝拜,并检讨自己的罪责,争取隋朝的原谅。在隋朝的包容和接纳下,他们重新得到中原王朝的认可和关照,他们也死心塌地依附中原王朝,认真地按照属国的应尽职责,定期派遣朝贡的使者,向隋朝贡献自己的方物。并由此得到中原王朝赏赐的土地和粮食等资源,获得了民族的发展壮大。在说明契丹族历史沿革和民族发展的同时,《北史》还特意描述介绍了契丹族的民族生活习俗:“其俗与靺鞨同,好为寇盗。父母死而悲哭者,以为不壮。但以其尸置于山树之上,经三年后,乃收其骨而焚之。因酌酒而祝曰:‘冬月时,向阳食。若我射猎时,使我多得猪、鹿。’其无礼顽嚣,于诸夷最甚”等记载。
总之,《北史》作为立足唐朝大一统时代背景,以多民族融合为宜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历史观的基础,叙述了在以北魏国家政权统治时代为主的北朝时期,契丹民族的零星情况和与中原王朝的关系,从中勾勒出在中国古代第一次民族大融合高潮之际,作为附属小国的契丹族历史片段。从以上三个阶段的述录和说明描写中,勾勒出中国古代北方草原各民族在初始阶段,在荒漠和草原上的逐渐壮大,及以北魏为代表的中原王朝对于这一民族政权的治理模式。在中国汉文史书中,《北史》是较早述录契丹族的著作,因此,该书关于契丹族的描述,在契丹族和契丹族政权的研究中,值得特别重视,也具有特定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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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孙国军)
The History of the North Chronicles the History of Chedan and the Signs of National Development It Embodies
CAO Meng, WANG Qiu-qiu
(CSchool of Culture and Communication, Putian University, Putian 351100, China;
School of Literature, Anshan Normal University, Anshan 114007, China)
Abstract: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Northern Wei [ Dynasty, ] Chedan has been recorded in Chinese history books. "Northern History" is a history book of the early account of the Chidan nation and the Chidan regime in China, and throughout the book's account of Chedan, it can be summarized into three stages: first, the Chedan sandwich in many dependent countries carelessly record the stage; Although the "Northern History" for Chedan's description of the content is relatively simple, the lines are rough, more in the form of "flow account", but it is in this brief account, but revealed the sign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hidan nation. It has become a precious raw material for study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hidan nation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state power. Therefore, the book's account of Chedan, in the study of the Chedan ethnic group, deserves special attention, but also has a specific value.
Keywords: History of the North; Chedan; the Narrativ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