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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空间流动研究的理论与方法

2021-01-10杜胜臣

西部学刊 2021年24期
关键词:研究范式

摘要:随着交通工具、通信手段、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对于空间流动的社会属性的分析已是社会学研究的重要关切之一。20 世纪 80—90年代以来兴起的空间流动性研究旨在揭示流动过程本身及结果的特定社会意义与影响。研究认为,任何类型主体的空间流动都不仅是单纯的工具性行动,而都有其社会属性。空间流动研究者们在近十多年来进行了一系列方法探索:(一)对“传统”资料中曾被忽视的“空间流动资料” 以及资料的空间流动性意义的审视与研究;(二)将一定的地理信息技术与社会学研究议题相结合,特别是将基于互联网技术的信息地图、互动式地图等技术引入对社会学议题的分析中;(三)研究流动影像民族志;(四)参与叙事性行走实验;(五)“后实证主义” 定量研究的引入。在借鉴国外社会学空间流动研究范式的理论与方法论成果基础上,立足于中国社会开展问题导向的经验研究,并进而对该范式进行理论发展与修正,将是目前该领域内亟待开展的工作。

关键词:空间流动;研究范式;社会学理论

中图分类号:C9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1)24-0062-04

随着交通工具、通信手段、互联网技术等在近几十年的迅速发展,当今世界一个日益明显的现象即是人、物、资本、符号等主体在不同空间内频繁、大量、密集地流动,反映着21世纪社会的“(空间)流动性”(Mobilities)特征[1]3-20①。任何一种主体在空间上的流动,其过程本身及流动的结果都是有着特定的社会含义与社会影响的。流动本身也有着自身的、嵌入于社会结构之中的社会规范,同时亦是多种类型的社会互动发生的处所[2]。所以,对于空间流动的社会属性的分析应当是社会学研究的重要关切之一,但却一直缺席于社会学的主流讨论之中[3]。在这样的现实背景下,西方社会学界一些学者开创并推动了社会学内的“空间流动性研究转向”[4]。其反思与批判了传统社会学研究中对于“空间流动”这一维度的忽视,倡导一种面向新时代的、超越“静态社会”的社会学研究范式[5]。在当今中国社会,空间流动性的提升也是一个日益明显的特征。例如,“一带一路”展现的全球化发展的积极参与;高铁、港珠澳大桥等体现的区域性空间流动性的提升;网约车、共享单车等交通出行“新业态”推动的地方性流动模式变革等。这些变迁也都需要社会学空间流动性研究视角的关注。

一、社会学空间流动研究的兴起与发展

空间流动性研究范式的兴起根植于20世纪80—90年代以来兴起的社會学“空间”研究浪潮。虽然“(社会)空间”部分地出现在了涂尔干、齐美尔等人的论述中,但主要以被动的容器形态出现,而非系统的空间理论,更没有涉及空间流动性的问题。社会空间能成为一种系统的、理论化的理论概念要归功于包括列斐伏尔、哈维、福柯等一系列关注空间问题的研究者们[6]。这些研究者们从不同的进路分析了“空间”的社会性属性,如社会空间的再生产、时空压缩、空间与权力运作等,确立了社会学“空间”研究的合法性与必要性。

立足于学界对空间理解的不断深入,一些研究者们开始聚焦于主体在空间内以及空间间的迁移过程及其社会属性。这些学者们反思与批判了传统社会学研究以及方兴未艾的空间研究中对于不同主体在空间之间的迁移这一维度的忽视,指出了人、物、资本、符号等均具有包含社会意义的空间属性。无论是人群还是物品、资本、符号等主体,当他们发生了空间上的流动时,其流动的过程本身以及流动的结果都是有着特定的社会含义与社会影响的,流动本身也有着自身的、嵌入于社会结构之中的社会规范,同时亦是多种类型的社会互动发生的场景[2]。在空间边界日益淡化的当今世界,社会学需要对不同类型的空间流动的社会性开展研究,包括物质的、想象的和虚拟的等不同类型。对于空间流动的社会性的分析应当是社会学研究的重要关切之一,然而却一直缺席于社会学的主流讨论之中[3]。基于这样的研究关切,由约翰·厄里等学者开创的空间流动研究范式开始兴起并迅速发展,并在一定程度上引发了西方社会学内的相关理论与方法论的研究转向[7]。该取向的研究者们倡导一种面向新世界的、超越传统静态空间视角下的“社会”的社会学,希望能够突破相对静态、无空间迁移维度的社会观[5],从而将不同类型的空间流动及其过程纳入社会学的审视视角中。

经过近20年的发展,社会学内的空间流动研究者们以厄里生前所在的英国兰卡斯特大学流动性研究中心为依托,组织了“全球流动研究网络”,涵盖全球28个国家的超过40个空间流动性研究相关团队的1000多名研究者②。他们也创办了若干聚焦于空间流动研究的国际性学术刊物,其中代表性的刊物Mobilities于2010年被纳入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数据库,目前属于二区期刊,其影响因子也从2011年的0.980增长到了2020年的2.435。这些都反映了流动性研究在近几年的迅速发展以及对学术共同体的影响。

二、理论关切:“社会的空间流动面向”与“空间流动的社会属性”

社会学空间流动性研究进路反思了传统社会学研究中对“空间”与“流动”议题的忽视。立足于大卫·哈维、列斐伏尔等学者对于空间本身的关注,空间流动性研究更加关注不同类型的主体(人、物、资本、符号等)在空间之间的转换及其过程,旨在揭示流动过程本身及结果的特定社会意义与影响。流动过程本身既有着自身的、嵌入于社会结构之中的社会规范,同时亦是多种类型的社会互动发生的场景。这一思路蕴含两种相互关联的关切:一方面,其揭示了“社会”这一概念本身就应包含的空间流动的面向,即对于特定社会之结构、规范、互动、变迁及其动力的分析要注意到该社会内、以及其所嵌入于的空间构成以及不同主体在空间之间的流动。这扩展了学界对于“社会”概念的理解:社会包含的是在空间上处于动态、或至少有动态可能的各类主体,这种“动态”及其可能本身就是“社会”的重要构成。

另一方面,任何类型主体的空间流动都不仅是单纯的工具性行动,而是有嵌于社会结构之中的意义及影响的,即任何的空间流动都有其社会属性。例如,随着城市扩张以及产业调整,城市居民日常的通勤方式及体验也相应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并非仅是简单的时间成本和交通费用的变化,更会对不同职业、不同身心状况的居民的生活样态、工作状态、社交形式等方面产生不同的影响。再如,以飞机、高铁为代表的高速远程交通的迅速发展,在塑造“地球村”的同时,也在拉大拥有不同空间流动能力的人群之间的差异。因而,对于社会的空间流动面向以及空间流动的社会属性的分析应当是社会学研究的重要关切之一[3]。

空间流动研究者们的基础贡献在于将人、物、资本与符号的空间流动过程本身视为有社会意义的过程,而非如传统功能主义范式将其视作为了到达目的地而不得不进行的成本性行动。厄里从类型学角度界定了五类流动:人的空间性流动、物的物理性流动、想象性流动、具有时空间隔的虚拟性流动、经由各类通讯手段而实现的沟通性流动[1]4-5。每类流动的社会性意义体现在:一方面,该过程本身会从多个维度影响乃至形塑相关的各类行动者的日常生活、人生历程、社会关系等面向;另一方面,流动的形式、过程、机制以及参与方的权力关系等因素会对流动的后果产生重要影响,如相关的资源/资本分配变化、经济/政治不平等向流动性不平等的转化与再生产等。所以,社会学的空间流动性研究力图揭示以及号召学界关注那些“在流动中”的空间、结构、行动、意义以及政治[8]。

空间流动性研究者们希望将上述关切带入社会学领域以填补学术空白。具体而言,该领域的理论性关注可分为三个方面:一是通过对流动手段、流动意义、流动体验的分析来探究流动过程中的主体间互动以及空间、时间与流动性的互动。这一进路主要是针对人的空间流动,立足于人本主义取向,将流动中的“人”恢复为有感知、有体验、有即时性决策能力等主体,强调分析空间流动(出行)本身的过程性、互动性、意义性与决策性。二是分析特定的空间流动模式的维持及变迁背后的结构性因素,侧重于对流动及其实践过程中的不同维度的权力关系、行动者相对位置以及资源/资本分配不平等性等问题进行批判性分析。例如,在机动化出行的背景下,自行车交通等主动交通方式“复兴”表象背后的多主体互动、策略行动与制度变迁等[9]。三是对“可持续流动性”的发展原则及操作化实践路径的探索。其中重要的贡献在于抛弃将“大众”单纯视为的在不同交通工具间做出利弊分析的“消费者”的传统视角,而是从出行行为本身的意义性、过程性、互动性以及这种行为所嵌入的外部社会、经济、文化系统展开分析。

研究取向的分化一方面展示着该领域蓬勃的活力,但同时也带来了该领域内理论视角的日益模糊化与研究议题的日渐宽泛化。例如,“全球流动研究网络”所涵盖的众多研究团队对于何为流动性研究范式的界定本身就有着很大差异。此外,关于流动性研究范式与“传统”社会学的脉络关联以及如何将流动性研究的理论与方法的发展结合于整个社会学学科发展中,目前也没有得到足够关注。虽然厄里等人对理论视角与研究议题进行了宽泛的界定,但整体而言将空间流动视为一种嵌入于整体性社会结构中的一种充满意义与影响的、有多元主体参与的动态过程是一种基本的理论底色。但随着学术共同体的壮大,对于何为空间流动视角以及可适用于哪些议题的研究的理解日渐多元化,议题也渐渐包罗万象,这也引发了领域内一些学者对于“一切尽是流动”[10]发展倾向的担忧。如何保持并发展这一研究范式的独特视角与理论底色是该领域内学者们必须面对的一个重要挑战。

三、空间流动性研究方法:摸索中创新

立足于社会学研究方法,结合人类学、现象学、地理学以及计算机科学的可借鉴之处,空间流动研究者们在近十多年来进行了一系列方法探索[11][12]。目前流动性研究在方法论与具体研究方法上有如下几种代表性探索:

一是对“传统”资料中曾被忽视的“空间流动资料”以及资料的空间流动性意义的审视与研究。一方面发掘以往可能被忽视的、但可以反映社会空间流动相关议题的资料,如旅行手记、航海日志、通勤记录、行车记录仪数据等等[13];另一方面则重新审视现有各类数据资料中的空间流动维度的意义与价值,如文本分析中强调对场景与空间的编码,通过访谈或小组讨论对旅行、通勤、搬迁等经历进行回忆与描述等[14]。

二是将一定的地理信息技术与社会学研究议题相结合,特别是将基于互联网技术的信息地图、互动式地图等技术引入对社会学议题的分析中。比如,拉森等人将地理地图运用于对社会网络与社会资本的分析中,从而探究在互联网与全球化时代人们是如何通过各种物理性及虚拟性的流动实现本地生活与远距离社会加强关系的协调共存的,进而分析社会个体的本地社会关系与远距离的国际社会关系是如何被各类流动方式结合在一起,进而形成所谓对网络化资本的积累的[15]。

三是研究流动影像民族志,这是一种被认为可以拓展对流动与空间体验的描述与分析能力的研究方法。这种方法的基本预设是,研究人员可能会通过自身对流动性的参与,以及记录和重播在受控环境中的流动性表现来获得对流动性的洞察。例如,斯皮尼在其对于伦敦市内自行车交通的研究中尝试了这一方法。他对20个研究对象每人进行了3到5次市内自行车骑行记录,每次选取不同的拍摄角度,从而对每个研究对象的骑行体验建立了一个多视角的影像追蹤资料集,并将之作为研究分析的主要对象[11]。目前一些质性资料分析软件如Nvivo及Atlas.ti等均开发了对视频进行编码与分析的功能,开始被流动研究者们加以运用。

四是参与叙事性行走实验。这是一种模拟寻路情景下的会话活动模式,力图通过调动被研究对象的体验回忆、空间想象以及意义感知将人的流动过程还原为一种可描述的动态实践,而非单一地以到达目的地为唯一意义的手段,从而凸显流动过程及其结果对于流动主体的社会性及文化性影响。例如,梅尔斯在对居于英国的跨国移民们研究中就使用了这样的方法。她给每位研究对象发一张白纸,然后让研究对象一步一步在上面作画,标出对其生活中有不同意义的地点、关联、路径、经历等,并伴有相应的回想与表述。这些画作以及相应的发言则全部都成为可以数字化处理的研究资料[12]。

五是对“后实证主义”定量研究的引入。社会学空间流动性研究主要以定性研究为主,但也面临着一些批评。比如,其过于关注微观维度,忽视了关于空间与社会结构条件的背景性、制约性因素的作用。因此也有一些学者尝试重新引入定量研究,但要对其进行社会化与空间化认识论的修正,即所谓后实证主义的定量研究。例如,曼德沙伊德在对交通出行二手统计资料的分析中就采用了这种视角指导下的多元对应的分析方式,从而对社会维度及地理维度上的各类不平等现象与流动性模式之间的复杂的相互关联性进行了探究,从而希望能够突破目前流动性研究中通常存在的二元割裂,即对流动行为及其主观感受与体验的研究与对这些行为的空间的、话语的或结构的社会基础的分析之间的割裂[16]。

这些新的资料收集与分析方法的尝试丰富了社会学对于空间流动探究的视角与手段,但也面临着一定的质疑。尤其是一些方法的信度、效度以及可重复性等问题。同时,由于空间流动研究方法论整体而言希望收集“丰富的”“动态的”资料,所以大量的方法以收集视频、音频、图像等多媒体资料为目的,这也为资料的分析提出了更高的挑战。如何解决资料收集方式与资料分析方式之间的日渐脱钩是该领域内研究者们亟需解决的一项重要任务。

四、结语:迈向基于本土化经验的空间流动研究

受国际学界对空间议题的关注,近些年来国内理论界对“社会”的空间面向有着積极关注,但具体到空间流动面向,则仍处于起步阶段。整体而言,国内学界在该领域的关切主要集中在几个方向:一是对国外学界关于空间流动研究的一些基础性概念与理论观点的引入与介绍[17]。二是尝试将该领域的一些基本理论视角用于审视中国社会的某些现象或议题,如老年人流动性的变化特征与日常生活感受的关联[18]、出行体验与幸福感和健康水平的关联[19]等。三是具体在社会学领域中,已经有一些学者开始关注中国社会变迁中出现的一些与流动性相关的议题③,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对“汽车社会”相关议题的研究[20]。四是在研究方法上,开始有一些学者在方法论层面讨论互联网、大数据时代流动研究可选数据的多样化[21]。

这些研究这对于我们理解当下中国社会中的空间流动议题有重要指导意义。但目前国内学者们对该领域的研究刚刚起步,主要仍处于引入和使用西方理论成果的阶段。同时,目前西方学界在该领域内的方法论层面的探索也没有得到足够关注。相应地,这些于西方社会背景中探索出来的理论与方法也尚没有在差异化环境中接受检验。立足于中国本土经验研究基础之上的理论发展、修正与本土化探索尚待展开,这些都有待于后续研究进一步加以回应。

在可预见的未来内,中国社会在地方性、区域性、全球性多种维度上的多主体空间流动性会持续提升并加速。社会学对于中国社会结构、社会变迁、社会以及社会治理等议题的探析将越来越多地涉及、乃至依赖于空间流动性视角。目前,国内学界尚没有对该领域内的一系列理论与方法创新进行系统性梳理、总结与批判性的本土化尝试。这既使得空间国内流动性研究缺乏合适、有效的理论视角与研究方法支持,也使得国外的理论与方法论创新无法得到差异化环境下的检验、反思与发展。因此,在借鉴国外社会学空间流动研究范式的理论与方法论成果基础上,立足于中国社会开展问题导向的经验研究,并进而对该范式进行理论发展与修正,是目前该领域内亟待开展的工作,具有现实与理论的双重价值。

注释:

①如果单纯从词汇翻译角度而言,“mobilities”可以直接翻译成“流动性”。但为了与社会学语境中业已存在的诸多“流动性”区分开,如鲍曼所提的“流动的现代性”、社会分层意义上的社会流动、以及经济类学科中使用的流动概念,本文将这一研究进路独特的空间视角突出强调,所以使用空间流动性这一称谓。

②具体信息参见该学术组织网站:http://wp.lancs.ac.uk/globalmobilities/。访问时间:2021年7月22日。

③关于中国城乡流动人口议题的研究是否属于空间流动研究进路,目前存在一定争议。如果从厄里给出的定义出发,流动人口当然是该领域中最为重要的对象之一。但研究对象并不是划分进路的唯一指标,更为重要的是研究的理论视角。目前我国的流动人口研究更多关注的是流动的动力、结果以及相应治理,侧重点并不在于人的空间转换过程本身以及其社会属性。所以本文并未纳入这类研究。但这一做法并不意味着否定该领域成果与空间流动性研究范式的内在关联。实际上,学界就这一议题得相关成果包含着丰富的理论性与现实性资源,也是中国学界很有可能为社会学空间流动性范式的发展做出突破性贡献的方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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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陆锋,刘康,陈洁.大数据时代的人类移动性研究[J].地球信息科学学报,2014(5).作者简介:杜胜臣(1990—),女,漢族,黑龙江佳木斯人,社会学博士,天津理工大学社会发展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社会资本、社会网络和社会治理。

(责任编辑:董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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