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

肖宗志， 查婉晴

(南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南 衡阳 421001)

一、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的呈现

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是在长期合作中所形成的情感特征、意志品质、价值取向和行为态度的高度凝结。具体包括团结和谐、坦诚互尊、民主协商、平等法治、同甘共苦与携手发展等方面。

第一，团结和谐与坦诚互尊新品格。团结和谐是在长期共事中工作原则、行为倾向的精神凝炼。团结和谐就是双方一心一意，相互支持，相互配合，和平共事，而不是分裂，不是彼此争斗和拆台，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从两者关系内涵上看，中国共产党是执政的角色，民主党派是参政的角色，团结和谐是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间根本利益一致但又有所区别的团结和谐。从目标指向上看，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间的团结和谐就是共同实现中华民族“站起来”的目标，又是在完成“富起来”的基础上，共同朝中华民族“强起来”目标迈进。坦诚互尊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并与民主党派在共事中所形成的情感品质和相处风格的高度提炼。坦诚互尊就是以诚相见，互相信任，彼此尊重，而不是虚情假意、“口惠而实不至”，更不是冷眼旁观，笑里藏刀。政权主体方面，作为参政党的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积极行使民主监督权利，与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彼此信任；政党关系方面，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是亲密友党，彼此真诚相待。七十多年来，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是战友、挚友、诤友，结成了“道义相砥、过失相规、缓急可共、生死可抵”的情谊[2]。马克思的统一战线理论是建立新型政党制度的源头活水，毛泽东结合中国具体实际，丰富发展和创新了这一理论。两次国共合作虽然失败了，但是其中的教训却使得早期的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认识到，只有团结起来，才能挽救民族于危亡之中。

第二，民主协商与平等法治新品格。民主协商就是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均本着民主理念、民主内容与民主程序进行协商。毛泽东说：“国家各方面的关系都要协商。”[3]周恩来认为新民主主义的议事精神主要在于事前的协商和反复的讨论[4]，将我们的民主协商精神充分地体现出来[5]。从民主原则看，作为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代表者，中国共产党尊重民主党派的民主权利；民主党派也坚决支持中国共产党，行使对应的民主权利，平等法治是在多党合作中所秉持的一种价值理念和行为态度的综合。从法律基础看，宪法是所有党派，包括中国共产党也包括民主党派在内所需要遵循的根本准则。民主党派在发展的过程中，与中国共产党在宪法的范围内都坚持法治原则，弘扬法治精神，按照法律和规章制度处理相互关系；从政治关系看，中国共产党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伟大事业的领导核心，民主党派在政治上接受领导，在实践中不断创新合作共事的制度规定，明确协商的具体内容、形式、程序、协商后的意见反馈等[6]，产生于革命根据地组织形式的“三三制”就是是人民政协的雏形。

第三，同甘共苦与携手发展新品格。同甘共苦是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间七十多年历史地形成并经过历史检验的彼此责任共担、生死相依、命运与共的一种情感、态度和行为方式的心理升华。“我国各民主党派……同我们党一道前进，一道经受考验”[7]。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间真正做到了风雨同舟。著名的民主党派人士费孝通对此有深刻的体悟：“从我个人的经历可以看出，……真的是共产党同民主党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8]；共同发展就是依照宪法的规定，一方面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另一方面民主党派又发挥着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两者间的关系不是你吃掉我或我吃掉你，而是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相互发展。中国共产党领导并紧密团结民主党派推动了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发展，同时在这一过程中，这两者共同进步，共同发展。

所以不难看出，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其与民主党派的这种合作关系经历了多年的考验，与西方国家内部政党间的“党派精神”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些欧美资产阶级政治家、政治学家对西方国家内部政党、党派精神有过批判，如美国政治家麦迪逊认为，政党为了各自的私利而置公益于不顾，导致党争不断；法国学者索布尔指出，法国执政府曾“严格取缔一切派系，熄灭任何党派精神，消除任何报复愿望，而达到协和的统治”[9]。尽管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经过2、300年的发展已有了完备的法律体系，建立起了完整的、比较成熟的分权制衡、政党和选举等制度，但国内政党间的纷争并没有停息，且愈演愈烈，成为西方政党政治的顽疾。同时，这些资产阶级政党为了各自的利益不顾人民的死活，争权夺利，它们之间彼此拆台，彼此争斗，其关系是丑恶的。

二、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的历程

回望历史，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在长期实践中所凝结成的新品格有一个形成和曲折前行、恢复和发展、丰富和创新的过程。以民主党派响应中国共产党的“五一口号”为标志，新品格开始起步，以党的“十八大”召开为标志，新品格日益丰富和创新。

第一，新中国成立前后至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的形成和曲折前行。为了纪念“五一”劳动节，中共中央在1948年4月提出，与民主党派、各社会团体一道召开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10]，这一举措得到了民主党派的一众支持。1949年1月，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杰出代表人士联合宣布自愿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民主革命的成功和新中国的建立贡献自己的力量[11]，有一份光，发一份热。中国共产党欢迎新鲜血液的注入，积极团结民主党派人士。毛泽东说，我党应以彻底坦白与诚恳的态度对待民主人士，请他们充分发表并提出批评和意见，以加强共同努力的精神[12]。在新政协的筹备、召开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并未因自身的领导地位而占据较多的代表名额，而是与民革、民盟保持代表名额相等。大家都十分支持这种平等、友好、和平的沟通，民主党派及民主人士纷纷称赞中共中央的政治风度[13]。正是在这场决定中国前途的斗争胜利之时，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新品格也得到了初步展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中国共产党就意识到了民主党派长期存在的必要性。毛泽东曾指出，要团结和尊重民主党派，要平等对待他们，要实行民主[14]。中国共产党通过坦诚协商，还解决了民主党派对土地改革等运动认识上的一些问题，如对在征粮、春耕和土改中存在的问题，黄炎培多次向毛泽东反映，毛泽东诚恳地接受批评；对整党、秋耕等工作，毛泽东主动地向他了解并征求意见，做好解释工作[15]。民主党派也积极地向中国共产党建言献策，如在1950年的政协一届二次会议上，胡厥文等联名提出“集中国内外专家，统一科学、工程等行业的名称和标准”[16]的建议案。在1956年中央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毛泽东指出，现在的形势看来是几个党好，已有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将来也要继续施行下去，就是坚持长期共存，互相监督[17]。邓小平后来也说，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开始，我们逐渐和各个民主党派以及无党派人士进行了合作，获得了明显的发展[18]。

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在1957-1978年间既有继承和发扬，但也接受了严峻的考验。一方面，新品格得到了继承和发扬，1957年2月，毛泽东曾表示，我们要对一切确实致力于团结人民得到人民信任的、拥护社会主义事业的党派采取长期共存的方针[19]；另一方面，随着“左”倾错误的发展，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遭到破坏，已经形成并有所发展的新品格受到破坏。但即使面临重重困难和艰难境地，中国共产党也从未取消民主党派和人民政协制度；各民主党派也始终没有动摇拥护中国共产党、拥护社会主义的坚定立场[20]，在逆境中自始至终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有的还对中国共产党的错误给予理解，胡厥文就说：“共产党也是个党，共产党员也是人，都生存在现实社会里，干的是前人没有干过的事，如果一点错误不犯，一个不好的党员都没有，那倒是怪事，那倒是假象。”[21]在极其艰难的政治环境下，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并没有完全丧失，这也为改革开放新时期、新时代新品格的迅速恢复、发展和创新奠定了基础。

第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至党的十八大：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的恢复和发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在新时期得到了迅速恢复、发展。中国共产党重新肯定民主党派是社会主义劳动者和爱国者的政治联盟，党的十二大确立了“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22]的新方针。改革开放取得的伟大成就使叶圣陶表示，中国共产党在发展的过程中，始终与民主党派荣辱与共，……国家昌盛，人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不断提高，这就是共同的荣，要是做不到，就是共同的辱。”[23]中国共产党尊重民主党派人士，听取他们的意见，不断改进工作。如胡厥文等上书党中央，建议要经常听取各方面代表人士的意见并使其制度化，听取意见的对象要广泛，囊括上、中、下层人士，要“发挥非党人士在各种岗位上的作用”[24]。胡耀邦认为这是“一篇好意见”，要求统战部门的同志“同一切党外人士交朋友，并且从泛泛之交变成真朋友，进而达到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关系”[25]。1989年中央出台专门文件，进一步规范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26]。江泽民曾强调，在做重大决策时，要与民主党派人士积极协商，扩大民主党派人士的知情范围，与民主党派携起手来，保持“宽松稳定、团结和谐的政治环境”[27]。从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实践看，仅从1989年到1999年，中国共产党就召开了一百五十多次协商会、座谈会、情况通报会，“各民主党派向中共中央和国务院有关方面提出重大建议达110多条[28]。

很多父母说：“宝宝病了以后，好像长大懂事了。”正如老人说的：“生病的宝宝长见识。”这是因为父母能够利用疾病这个特殊事件，比较理性地教育宝宝：“要做一个勇敢的宝宝！爸爸妈妈喜欢勇敢的宝宝！”于是，宝宝在大人的鼓励下，战胜了疾病带来的生理痛苦和心理压力，变得坚强起来。

进入新世纪，以胡锦涛为代表的党中央继续坚持并不断发扬新品格。他曾提出过要正确处理我们党和民主党派的关系，要保持与民主党派关系的和谐，这对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来说非常关键[29]。他认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要“突出团结、民主、和谐的精神，具有合作、参与、协商的特点”[30]，要求政协组织和政协委员中的共产党员“同党外委员民主协商、平等议事，相互尊重、以诚相待”[31]。胡锦涛还秉承民主法治，特别强调与民主党派合作的制度化建设。

第三，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在继承新品格的基础上不断丰富和创新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习近平提出，要发扬求同存异、体谅包容的优良传统，贯彻民主协商、平等议事的工作原则，尊重和包容不同意见的存在和表达，以民主的作风团结人，加强合作共事[32]。同时，他对多党合作及其制度、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关系提出许多新观点、新论断和新提法，如首次提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一种新型政党制度，强调这两者要建立团结、民主、和谐关系，鼓励民主党派的同志们“敢于讲真话，敢于讲逆耳之言”[33]。习近平坦诚平等地对待民主党派人士，在全党上下作出了表率，还不断推进多党合作制度的进一步规范化和细化落地。他就如何拓展民主党派参与公共决策和履行监督的空间提出了自己建议：健全建言献策小组、健全决策咨询制度、民主党派直接向中共中央提建议制度等等[34]。从十八大以来的多党合作实践看，各民主党派围绕国计民生等问题向中央有关部门报送书面意见五百多条，“中共中央召开或委托有关部门召开协商会、座谈会、通报会达百余次，其中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主持召开或出席二十多次”[35]。十八大以来，围绕政党合作和政治协商，也颁布实施了一大批文件。民建中央主席陈昌智认为应共同研究民主监督的路径和措施及民主党派机关干部的交流问题[36]，十八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试行)》在制度设计上明确了民主监督与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的衔接问题[37]。

三、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的重要作用和基本经验

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是在实践基础上发展和丰富的过程，也是不断继承、创新的过程，更是不断内化为行为自觉、反作用于实践的过程。中国共产党人克服了重重困难，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奇迹[38]。新品格作为一种精神力量，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转化为物质力量，其积极作用不可小觑。

第一， 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所产生的引领力推动着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不断创新和发展。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在中国的落实，同时又不断推动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在中国实践基础上的不断深化。无产阶级如何革命并夺取政权？马克思、恩格斯曾提出过工人阶级政党在一定条件的国际、国内范围内与各阶级政党进行合作问题，但十月革命胜利后的实践中，布尔什维克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合作却没有成功。中国共产党人在发展和丰富马克思主义有关政党关系理论的前提下，把这一理论应用于实践，“在我国的具体历史条件下，列宁的设想实现了”[39]。不仅如此，还凝结出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实践。

第二，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所形成的凝聚力成为政党关系长期友好进而促进中国实践不断发展的重要动力。在建国初形成的新品格推动着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关系的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七十年多年的实践证明，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间关系越来越融洽和谐，参政议政越来越制度化、具体化。在新品格的凝聚下，我国新型政党制度呈现出旺盛的生命力，表现出巨大的优势；在新品格的推动下，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友好合作，始终代表和实现全国各族各界的根本利益[40]，使中国的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得到了健康、快速地发展。

第三，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关系新品格所昭示的共事品质和范式对世界各国政党关系、政党制度和政党政治具有重要的启迪和借鉴作用。二者在七十年多年实践中创造性地形成了领导与接受领导、执政与参政友好合作的新型政党关系，形成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间所形成这些品质，创造并向世界昭示了一种与西方和东方其他各国完全相异的新型政党关系。这一政党关系新品格本质上属于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文化，是新型政党制度在文化上的表现。新品格的形成、发展、继承、丰富和创新过程中，积累了许多被实践证明了的宝贵经验，这条新型合作共事模式为世界各国处理内部政党关系提供了借鉴意义，昭示未来，有着重要的启示。

首先，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新品格得以形成、发展、继承与弘扬的根本保证。多党合作事业长期深入地开展下去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才能实现并得到保证；新品格也只有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才能得到坚持和发扬。“东西南北中、党政军民学，党是领导一切的”[41]。民主党派人士对此的认识最有说服力。如民建前领导人胡厥文说：“中国的一切事业靠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这是我毕生经历得出的一个不可动摇的结论。”[42]民革前领导人朱蕴山也表达了同样的心声：“在中国这个国家，除了共产党谁也领导不起来，除了走社会主义道路，不要说富强，独立也不可能。”[43]

其次，将中国共产党处理与民主党派关系方针、政策等制度化是新品格得以形成、发展、继承与弘扬的制度基础。1989年12月，中共中央曾颁发相关文件，系统地回答了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这一新的历史条件下为什么要坚持和完善这一制度及如何坚持和完善这一制度等重要问题。此后，中共中央先后出台了关于统一战线、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等重在操作的系列规范，规定了多党合作的内容、形式、程序和保障机制等；民主党派自身也不断加强学习制度、集体领导与个人分工相结合的领导体制等制度建设等来规范自身行为。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相关文件要求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还将其作为国家治理体系不可缺少和中国特色的有机部分。

再次，中国共产党制定的与民主党派关系的原则、方针和政策，并通过系列措施落地落细是新品格得以形成、发展、继承与弘扬的政策基础。中国共产党对民主党派实行政治领导，民主党派在遵循宪法的前提下享有政治自由、组织独立和法律权利。在国家权力主体关系上，是执政与参政的关系，民主党派是“一个参加、三个参与”，不是反对党或在野党；在政党关系上，中国共产党坚持“十六字”方针，给予民主党派大力支持，使其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政党领导人之间本着平等、团结、民主、和谐、法治的原则和业已形成的这些优良传统，团结合作，共谋发展，推进民族复兴大业的早日实现。

最后，不断提高民主党派政治协商、参政议政和民主监督的能力是新品格得以形成发展、继承与弘扬的重要条件。中国共产党重视民主党派的能力建设，尤其重视其思想建设，通过不断加强其对自身地位、历史使命的认识与中国共产党团结合作，奠定了良好的思想基础。在组织建设上，“要着眼于多党合作事业的长远发展，支持民主党派加强后备干部队伍建设”[44]。1996年，各民主党派中央联合召开座谈会上形成了组织发展的纪要；1999年，又形成了自身建设的纪要，推动了民主党派的组织建设和干部建设。在新时代，习近平指出，要用好政党协商这个民主形式和制度渠道，“有事多商量，有事好商量、有事会商量”[45]，并向民主党派提出了“三新”的要求，为民主党派更好地履职指明了方向。

总之， 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的根本利益和目标追求具有一致性，经过了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团结合作，形成了中国特色的政党关系新品格。这种与时俱进、不断丰富发展的新品格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优良品质和作风，彰显了新型政党制度的光辉。新品格一旦形成，就是一种坚不可摧的物质力量，推进着政党关系的友好发展，进而推动着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不断前进。这种新品格作为一笔宝贵的财富，值得我们大力继承、弘扬和创新；同时，新品格又成为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所锻造的优秀品格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其优秀品格在国内政党关系层面上的具体实现，成为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不断前行的优良传统和重要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