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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苏区公共卫生工作及其启示

2020-12-28邱明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学报 2020年6期
关键词:中央苏区疫情防控毛泽东

[摘 要]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央苏区先后遭遇五次较大疫情,防疫形势极为严峻。中国共产党领导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及全体苏区军民,克服战争环境恶劣、医疗条件简陋等重重困难,积极探索构筑疫情防控体系,深入开展群众卫生运动,做好新闻舆论宣传,大力开展公共卫生工作,切实阻击了传染性疾病的肆虐,保障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安全。中央苏区的公共卫生工作为我们党在局部执政条件下动员各方力量开展大规模抗疫斗争开创了先河,积累了宝贵经验,对当前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具有重要启示。

[关键词]中央苏区;毛泽东;公共卫生工作;疫情防控

[中图分类号]D23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0599(2020)06-0087-09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有构建起强大的公共卫生体系,健全预警响应机制,全面提升防控和救治能力,织密防护网、筑牢筑实隔离墙,才能切实为维护人民健康提供有力保障。”[1]公共卫生体系,是指由政府主导并全力支持的、集疾病监测、预防、控制和治疗于一体的公共卫生工作系统。加强公共卫生体系建设,及时稳妥处置新发突发重大传染病,既是维护人民健康和生命安全的重要保障,又是提高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任务。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央苏区作为中国共产党最重要的“治国理政试验田”[2],中国共产党领导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和中央苏区全体军民,在防疫形势极其严峻、防疫条件极其简陋的情况下,对开展公共卫生工作进行了有益尝试,积极探索构筑疫情防控体系,深入开展群众卫生运动,做好新闻舆论宣传,以扎实的工作凝聚起全社会抗疫的强大合力,最终打赢了防疫阻击战,对今天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具有重要启示。

一、 中央苏区抗疫形势严峻

(一)中央苏区遭遇五次较大疫情

据《红色中华》报等资料记载,从1931年11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成立到1934年10月开始长征的短短三年时间里,中央苏区先后发生了五次较大的疫情,呈现出次数多、病种多、死亡人数多的特点。第一次是1932年1月在富田一带发生可怕的瘟疫,“一天死六十人左右”[3]。第二次是1932年六七月在中央苏区各县发生的天花、痢疾等传染病,造成数千人死亡,其中,公略县、宁都县死亡均在千人以上。[4]第三次是1933年春季在瑞金的红军部队和城乡百姓中发生的疟疾、赤痢疫情,据调查,瑞金壬田区凤岗乡、城市区黄冈市区、红第四预备医院因赤痢死亡在数十人至200余人不等。[5]P1172第四次是1933年10月在各省各县流行的赤痢,这次疫情对红军造成重大影响,据中革军委总卫生部统计,“病员死亡数中,赤痢竟占全病人数百分之六十五,就是说一百牺牲的人,有六十五个是因赤痢死的”[6]。第五次是1934年春季红军部队中发生的鼠疫和脑膜炎、肺炎、痘疮等疫情,“根据各种报告证明,春季时疫——如脑膜炎、肺炎、痘疮——已普遍流行中,特别是可怕的鼠疫病正在黄坭铺发生着”[7]P3198。除了这五次较大的疫情之外,中央苏区平时还流行疟疾、疥疮等传染病,毛泽东曾经两次被传染疟疾,一次是在1929年7月下井冈山转战赣南闽西时身患疟疾,被迫前往闽西养病;另一次是1934年9月在于都突患恶性疟疾,高烧数日不退,被傅连暲医生抢救过来。[8]P281、433同时,国民党军在“围剿”中央苏区过程中,反人道地投掷毒瓦斯弹、硫磺弹,对苏区军民身体造成伤害。

(二)中央苏区疫情多发的原因

中央苏区疫情多发,原因主要有四个方面。一是地理气候影响。中央苏区地处赣南闽西,这里万山叠嶂,交通闭塞,温暖潮湿,蚊蝇肆虐,容易滋生和传播病菌,自古就被称为“瘴疠之地”。二是战争影响。赣南闽西经过五次反“围剿”战争,国民党军大肆烧杀,投掷毒气弹,败退时故意将许多死尸抛掷在百姓宅中,不及时掩埋,生蛆发臭,污染水源,企图制造瘟疫。中央苏区卫生部门为此专门提醒广大军民:“凡属白军走过的地方都要注意防疫,中央苏区三次战争中富田、东固、龙冈、城冈、良村、君埠、黄陂一带,因疫而死的几千人之多。”[9]P660三是封建迷信影响。有的百姓生病不求医问药,反而去求神拜佛,有的地方迷信说小孩子死了埋不得,埋了鬼魂会寻父母,就把死孩丢在河里。[9]P660四是饮食卫生习惯影响。相当一部分农民没有良好的饮食卫生习惯,把污秽肮脏的东西,随便堆积在窗前屋后,经过腐烂发酵,易发瘟疫。

(三)中央苏区防疫条件极其落后

疫情汹涌,形势严峻,中央苏区在草创时期公共卫生工作几乎为零,防疫医疗条件极其落后,具体表现在缺药、缺医疗器材、缺医护人员。早在井冈山斗争时期,1928年10月毛泽东在《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中提到,因为敌人严密封锁,药材等日用必需品“无时不在十分缺乏和十分昂贵之中”,“医院伤兵,其苦更甚”[10]P53-54。1929年2月,杨克敏在《关于湘赣苏区情况的综合报告》中提出,医药问题是红军中重要问题,希望中央能够买药和派医生过来。[11]P2701930年5月,陈毅在《红军第四军状况》报告中就卫生概况与后方医院问题指出,一是军医奇缺,各纵队只有一个不太好的医官,都是从敌人那边俘虏来的;二是医药非常缺乏,从前在闽西可买药,现在闽西也买不出了,许多伤病兵都是弄中草药;三是医疗设施短缺,后方医院仅有四个,“数百伤兵呻吟医院内,没有很好看护,很吃苦”[12]P324。中央苏区创建以后,随着四次反“围剿”战争胜利和苏维埃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防疫条件虽然有所改善,但总体上医疗水平仍然处于落后阶段,这成为中央苏区公共卫生工作最大的瓶颈。

二、中央苏区公共卫生工作的探索

古代的一般规律是大战之后必有大疫。但在中央蘇区,年轻的中国共产党人和初生的苏维埃政权,克服战争环境恶劣、医疗条件简陋等重重困难,不畏艰险,勇于尝试,积极探索开展公共卫生工作,不仅创造了“大战之后无大疫”的奇迹,保障了苏区军民的身体健康,而且提高了广大群众的身体素质,公共卫生等各项事业建设蒸蒸日上,成为“一个自由的光明新天地”[13]。“苏区的发病率大幅度下降,有些地区甚至减少了百分之九十;红军部队中的痢疾、疟疾、下腿溃疡等发病率也大幅下降,疥疮基本消灭,其他各种疾病也随之减少。”[14]“赣东北苏区推行卫生运动建设仅一年,1932年的疾病即比1931年减少了百分之九十。”[15]具体来说,中央苏区在公共卫生工作方面做了以下工作。

(一)构筑疫情防控体系

作为中央苏区主要领导人之一,毛泽东深刻认识到“疾病是苏区中一大仇敌,因为它减弱我们的革命力量”[16]P310。早在井冈山斗争时期,毛泽东提出了巩固军事根据地的三大方法,其中之一是“建设较好的红军医院”[10]P53-54,并恳祈中央和湖南、江西两省委“送几个西医和一些碘片来”[10]P65。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关于优待伤病兵问题”[16]P110中要求,军政机关必须注意卫生问题,各种会议必须充分讨论卫生问题;卫生机关必须健全,办事人员必须要有能力;要尽可能解决医生少和药少的问题;必须督促医生详细看病,不能马虎。毛泽东还专门对官长看视伤病兵、照护行军沿途落伍的伤病兵、伤病兵零用钱和被窝、改进蛟洋后方医院等问题作出了详细的规定。

毛泽东十分注重保护和建设医院。在转战赣南闽西途中,1931年6月红一方面军四师发生了没收建宁“绥安中西医院”的过激行动,毛泽东予以严厉批评,要求追究责任,给以警告处罚,并要求红军以后对于西药房、医院等不得没收,需要西药时可出钱买。[8]P3451933年2月中旬,毛泽东向同情革命、追求进步的福音医院院长傅连暲提议,将医院改编为中央红色医院,并把它搬到瑞金。傅连暲欣然同意。毛泽东即派人到长汀将医院及傅连暲全家迁移到瑞金。毛泽东看望傅连暲时说:“这个医院,是我们的第一个医院,由你当院长。医院的任务很重,你要当好这个院长,首先得有一个观点,为伤病员服务。这个医院除了给红军看病外,也要给老百姓看病。”“对疾病的预防和治疗要结合进行,要教育大家讲卫生。”[8]P394

1932年初富田发现瘟疫,毛泽东、项英等中央苏区领导人高度重视,迅速在1月12日召开临时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第四次常会,专门讨论防疫问题,决定“举行全区防疫卫生运动,由军委会的军医处拟定办法,和条例提交下次会议通过”[17]。项英在次日的《红色中华》报上发表社论《大家起来做防疫的卫生运动》,要求苏区军民对卫生防疫问题要高度警觉,指出如若瘟疫发生或发展,“不仅危害工农群众的健康和生活,而且要影响到阶级战争的力量损丧”,特别是“在目前缺乏药的时候,解救是非常困难的”[18]。他号召全苏区各级政府、群众团体、红军、医务人员一起领导工农群众起来做预防瘟疫的卫生运动。在主要领导人高位推动下,党和苏维埃政府、红军多管齐下,多措并举,积极构建疫情防控体系。

一是成立卫生防疫机构,做到有专门的部门和人员办事。中央苏区逐步建立和健全卫生管理机构,在此基础上创造性地建立了“中央防疫委员会”[19],由人民委员会通令中央一级机关各派代表一员组成,分设宣传、设计、疗养、总务各科及隔离所等组织,统一管理和协调公共卫生工作。在红军系统,中革军委下设总军医处(后改总卫生部),方面军、军团、师设立卫生部,团设卫生队,连设卫生员,师以上单位设立卫生巡视员制度,自上而下形成统一的医疗卫生管理机构。在政府系统,中央内务人民委员部下设卫生管理局,其主要职责是管理地方医院,预防瘟疫与传染病的流行,检查公共卫生等。省、县、区三级苏维埃政府设立卫生部(后改为卫生科)。各个城市、乡村、机关、部队分别组织卫生运动委员会和卫生小组,负责本地区、本单位的公共卫生工作。

二是制定卫生防疫法规条例,做到有法可依、有章可循。1932年3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人民委员会发布第2号训令《强固阶级战争的力量 实行防疫的卫生运动》及《苏维埃区暂行防疫条例》,从法律上切实预防和解决人民群众一切疫病问题,保障人民群众身体健康。1933年1月,为主动预防春疫,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中央人民委员会第31次常会决定举行大规模的防疫运动。中央内务人民委员部于3月制定发布了《卫生运动纲要》,明确了苏维埃政权下如何开展卫生运动。红军系统下达了《关于开展卫生防疫运动的训令》《师以上卫生勤务纲要》等一系列训令、规定。这些法规条例的颁布,是中国共产党依法治国的最初实践,把人民群众对于公共卫生的需求用法律形式明确下来,让党政军群有了法律依据和操作指南,确保了卫生防疫运动的顺利开展。

三是加强监测预警和应急反应能力,做到早发现、早隔离。针对1934年春在红军中发现痘疮、肺炎、脑膜炎等急性传染病及鼠疫,中革军委立即下发了《关于严防春季时疫办法的训令》,要求各部队引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和警觉”[7]P3198,一项重点工作是做好隔离,具体办法是对部队和群众进行全面检查,建立临时传染病院,加紧隔离工作;向全军及乡村城市进行宣传和突击;设立卫生训练班,立即进行群众卫生教育;在传染病区除了军事必要交通,断绝行人往来;立即普种牛痘;对传染病患者分别隔离治疗;对患者之垃圾秽物、用具衣被、房屋等进行消毒或焚毁;对传染病死者立即深埋,等等。同时,中央防疫委员会在瑞金专门开展了防疫运动周(3月16日至23日)活动。将黄安、下肖、城市、云集、黄柏等已发现疫病的各区划为“疫区”;暂时停止举行群众大会和演剧,严防传染;各地群众和各机关中,如发生有传染病者(鼠疫、脑膜炎、霍乱等)须立刻告知防疫委员会,以便派员医救,并将确诊的传染者送至隔离所治疗;各地开展大扫除,洗刷沟渠,封堵鼠洞,打扫住地等;立刻掩埋死尸,不能存柩,原先没有埋好的,必须加盖泥土至六七尺厚;开通或淘通吃水井,不要吃塘水,死尸及其污秽物件,不得丢弃河中,以免影响大众卫生。[19]

四是加强重大疫情免费救治能力,做到公益性主导。第一,实行免费治疗。苏维埃政府首先在法律上明确了免费救治,解决了人民群众最大的后顾之忧。《中华苏维埃劳动法》规定:对一切雇佣劳动者“实行免费的医药帮助——不论是普通病或因工作致病,遇险受伤,职业病等,都支付药费,其家属也同样享受免费的医药帮助”[20]P143。为便于医治工农群众疾病,中央内务部在各县区卫生科开设了诊疗所,为群众定期检查,看病开单,不收看病费。[21]针对天花在各地蔓延的情况,江西省苏维埃政府要求各县免费接种,“多设种痘所,并且要遍地都建设此种防疫种痘所以备万一”[4]。第二,加快红军医院建设。随着红军转战赣闽湘粤数省,中央苏区陆续建起了红军总医院、中央红色医院、苏维埃国家医院等知名的红军医院。据《斗争》统计,长征前夕,中央苏区已建有后方医院10个,预备医院10个,兵站医院6个,疗养院1个,残疾医院2个。[22]P226初步形成了一个从前方到后方的红军医院卫生防疫网络。第三,加紧培训卫生防疫队伍。苏区专门创办了军医学校(后改为卫生学校),办学规模从培训20人增至200余人。[23]P2309为充实卫生员队伍,1932年12月中革军委下达《关于开办卫生员训练班的训令》,要求每连选送一名负专责的卫生员,开展为期两周的培训。[23]P1850中革軍委总卫生部制定《卫生员工作大纲》,规定了卫生员17项具体工作。[23]P2002为支援医院,缓解工作人员紧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1932年11月专门下达命令,要求“每个医院所在地的少先队,男队员应担任招护兵的工作,女队员应担任医院洗衣的工作,各医院附近的少先队部应准备随时调遣队员至医院工作”[24]。第四,全力保障卫生防疫物资。在医疗物质极度紧缺的情况下,中央苏区优先确保医院的物质供应。中革军委1934年2月下达了《关于部队购药办法的通令》,对购药部门、药品分配、药款结算做了详细规定。[7]P3195苏维埃政府要求前方各卫生机关注意收集药品材料器械,前后方医院进行互相调剂。在节省运动中,党员干部尽量节省医疗器材,并将节省的经费到前线买药,给卫生部门统一调配。

五是发挥科技在卫生防疫中的支撑作用,做到科学防治。第一,发挥中医药的作用。由于敌人封锁,中央苏区的药品极度缺乏,医疗工作者只能就地取材,积极用中药代替西药,中革军委总卫生部1933年6月印发的《红色卫生》第二期中指出,“在敌人封锁下,在药品困难的环境中,更应该采用中药,加以制造或配制,不仅可以为应付我们目前的需要,或者有些发明也未可知。关于中药要耐心试用,……实验的结果,请通知红色卫生编辑股,以便登载,使各卫生机关采用,或请卫生材料厂配制分发”[23]P2306。苏区医疗工作者在治疗疟疾过程中,发现金鸡纳霜是特效药,中药常山、柴胡汤、柴胡丸亦有效,立刻在《红色中华》报中刊载公布。[6]第二,积极研发新药。1934年6月,中央苏区医药界新发现,苏打水可治愈出血性黄疸,雷佛奴尔对于脓包性疥疮有特效,国家医院临床实验完全奏效。以往治疗黄疸病、脓包性疥疮的药品昂贵稀缺,成立不过2个月的苏维埃国家医院,即研发出廉价有效的药品投入治疗,《红色中华》报特意予以表扬。[25]第三,传播科学防治疫病的方法。《红色中华》报等媒体开辟“小常识”专栏,连续刊登各种疫病的正确的防治方法,起到了很好的科普作用。比如,针对预防天花,《红色中华》报介绍了天花的症状、危害、预防方法,以及如何隔离、种牛痘[26];针对预防流行性脑脊髓膜炎,《红色中华》报介绍了该病的症状及传播途径,必须要隔离,吐痰到痰盂,石灰消毒,碗筷手巾煮沸,不能别人使用,护理者要用干净白布作口罩,把口鼻罩上,接触病人后要热水洗手[27];针对预防赤痢,要“各村合伙开井,吃井水或干净的河水,如若只有塘水,则必须煮沸杀毒”[6]。在召开“二苏大”期间,中央内务部卫生管理局及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总卫生部特意编印了卫生常识一书,赠送给与会代表。[28]

(二)深入开展群众卫生运动

毛泽东针对公共卫生工作的群众性特点,多次深入基层调研和指导群众卫生运动。1933年12月,毛泽东在《长冈乡调查》中专门强调了卫生运动,他指出,“发动广大群众的卫生运动,减少疾病以至消灭疾病,是每个乡苏维埃的责任”[16]P310。1934年1月,毛泽东在第二次全国苏维埃大会上将传染病防治提升到关系到党群关系的新高度,他指出,“许多人生疮害病,想个什么办法呢?一切这些群众生活上的问题,都应该把它提到自己的议事日程上。应该讨论,应该决定,应该实行,应该检查”[13]。毛泽东、项英等中央苏区党政领导虽然没有学医,也没有系统专业的公共卫生知识,但他们注重从苏维埃政权安全的高度来把握和驾驭公共卫生工作,要求各级苏维埃政府必须高度重视公共卫生工作,引导群众参与到卫生运动中来,调动全社会力量打响开展公共卫生工作的人民战争。

一是阐释群众卫生运动的重要意义。通过阐释“卫生运动是广大群众的”[9]P660,增强群众开展卫生运动的主动性和自觉性。中央内务人民委员部在《卫生运动纲要》中指出,国民党统治的白色区域内的医院是不给工人农民开门的,国民党政府榨取了工农群众大量的血汗,却不把一文钱用在工农群众身上。而苏维埃政府是工农群众自己的政府,要注意解决工农群众一切切身的痛苦问题,包括污秽和疾病。苏区的卫生运动,是为了解除群众的切身痛苦,为了增加革命的战斗力,是苏维埃战斗任务的一部分。蘇维埃政府号召全体群众一齐行动起来,向污秽和疾病、顽固守旧迷信邋遢的思想习惯做顽强坚决的斗争,普遍发起卫生运动。这个卫生运动不花钱而能医病,要天天做,月月做,年年做,家家做,村村做,乡乡做,各个圩场和城市都要做,这个卫生运动是群众生活与生命的保障。

二是进行全面消毒,消灭传染源。在开展群众卫生运动的具体办法中,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规定,每地每月举行一次卫生运动,发动男女老少,有计划的分组,清洗打扫房前屋后;必须焚烧干净一切肮脏东西,必须清洗干净一切臭水沟;在污秽的地方要洒石灰水;一切腐烂的东西不要吃;将战争区域掩埋死尸的地方,用土加盖厚些,未埋的腐尸立刻掩埋,放过死尸的地方,必须用石灰水清洗;发现瘟疫的区域,病人吃过的东西和用过的物件,不能同吃同用,必须立即将病人送到医院去。[18]

三是开展卫生竞赛活动。在卫生运动委员会领导下,订立口头或文字的竞赛条约,家与家、小组与小组、村与村、乡与乡、区与区、县与县、机关与机关、部队与部队之间开展竞赛。竞赛优胜的奖励主要是送旗、登报、上红板以及物质上的奖品等。红一方面军1933年7月为了纪念八一建军节,专门开展了军事、政治、体育、文化各种竞赛,其中就包括卫生竞赛。[7]P2394这些活动得到广大军民的热烈响应,比如,第二兵站医院实行卫生工作竞赛,发起捕蝇运动,“全院统计每人每天须捕杀五十个蝇子,同时也动员了少数伤病员参加这一工作,特别是当地儿童看见我们到处打蝇子,他们也打起蝇子来了”[29]。红五军团在前线作战的紧张条件下,仍然积极进行12项革命竞赛,其中卫生竞赛是第6项竞赛内容。炊事班竞赛挑战内容有四项,其中三项与卫生防疫相关,即“驻军开水不断”“不吃生饭”“清洁卫生”[30]。通过开展一系列竞赛活动,激发了广大军民参与卫生运动的热情,帮助群众逐渐形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

四是开展卫生运动日活动和卫生检查。第一,开展卫生运动日活动。每月规定1日或15日为卫生运动日,各村、各圩、各街道的卫生小组动员和带领群众大扫除,将房屋内外的杂物灰尘、秽水污泥清洗干净,并洗澡、洗衣、开窗、晒被等,一些轻便的事发动妇女儿童来做。第二,开展卫生检查。每次卫生运动日的第二天,卫生运动委员会组织专人挨家挨村挨街检查评判,对卫生运动好坏当场予以奖励或批评。区政府组织临时突击队,去卫生差的乡村进行突击检查。省、县苏维埃内务部有计划的布置和推动,并派指导员去考察卫生工作。这些活动让群众参加卫生运动情绪高涨,比如在瑞金九堡区,区苏召开了专门讨论卫生运动的工作会议,对防疫工作有很详细具体的决定,会后设立了乡卫生委员会、村卫生小组、卫生宣传队、消毒队、掩埋队等,挨家挨户做群众宣传,特别是打破群众的迷信观念;列宁小学专门上了卫生课,大大提高了孩子们参加大扫除的积极性;地方的党团员积极发挥领导作用,用鸣钟的形式通知远近群众,统一时间,分区实行清扫工作。[31]

(三)做好新闻舆论宣传

在突如其来的重大疫情面前,主流媒体的权威新闻发布,往往起着“定海神针”的作用。毛泽东认识到新闻舆论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提出了“左手拿宣传单,右手拿枪弹”[11]P192,要求共产党人把新闻舆论这个武器掌握在手里,应用于一切工作当中。在公共卫生工作中,党和苏维埃政府利用《红色中华》《红色卫生》《卫生讲话》《健康报》等新闻媒体,采取夜校、小学、识字班、俱乐部、标语、歌谣、墙报等各种宣传渠道和方式,在群众中传播科学防疫治病的知识,讲解疾病发生的原因和讲究卫生的好处。

一是及时发布,权威解读,正确引导舆论。以《红色中华》报为例,在中央苏区三年的办报时间里,该报涉及防疫的宣传报道总共有38篇,时间主要集中在疫情易发的春季、冬季。体裁多样,既有动态消息的即时发布,又有社论、报告等权威解读,还有简介实用的医学小常识和生动活泼的防治小故事。在报道内容上,苏维埃政府及时公布了疫情及死亡人数,由于中央苏区疫情发布及时、公开、透明,不隐瞒,不掩饰,不夸大,稳定了人心,社会各界没有产生较大的恐慌;报道了党和政府开展公共卫生工作的具体举措,让人民群众有了行动指南;突出宣传免费治疗,让老百姓吃下了“定心丸”,从而发自内心的对苏维埃政权产生拥护之情。

二是采取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宣传卫生防疫知识和群众卫生运动。第一,通过“红匾”“黑板”对比的方法,鼓励先进,批评落后。比如针对因卫生条件极差,总供给部粮秣厂出现鼠疫死一人、中央农业学校出现疫病传播等情况,《红色中华》报“黑板”栏目进行了严厉批评,要求这些单位“应该马上纠正”[32]。针对西江县苏维埃代主席宋运山和内务部长丁上星及时组织防疫工作,消灭了当地严重的鼠疫,《红色中华》报“红板”栏目予以表扬,指出“这固然是群众积极参加和党团员领导得力的结果,但宋丁两同志对此工作的热心指导参加,实有很重大的关系,这种注意群众生活的战斗精神,应该写在红匾上让大家来学习!”[33]第二,在夜校开展知识问答活动。《红色中华》报登载了一次问答晚会过程,“聪明的列宁室主任,发明一个新的方式,他这样的问:‘为什么肖程万会肚痛?肖程万马上起来答复,还问:‘凤芝为什么疴痢?‘伙夫班的同志为什么打摆子?‘郭瑞堂为什么生疥疮?病的同志说出了病的来源以后这便引起了同志们的极大的注意了,哈!哈!哈!大家同时都笑起来”[34]。这种生动活泼的形式,吸引了大量群众参与,连那些不肯出家门的人都吸引来了,对传播卫生防疫知识起到很好的效果。第三,张贴红军标语,大力宣传免费医疗及开展群众卫生运动。比如标语写到:“建立公共看病所,贫人看病不要钱”“工人有病老板发给医药费”“苍蝇是传染病的□,扑灭苍蝇等于消灭敌人,我们每一个同志应该热烈的扑灭他,成为□□的日常工作”“每天洗澡、身体愈好!勤洗澡、伤快好!□□卫生要讲到,健康身体,□敌围剿”[35]等。这些标语醒目简洁,通俗易懂,让老百姓很快了解到党和苏维埃政府的卫生防疫政策。

三是普及科学知识,破除封建迷信。往往疫病发生之时,封建迷信就会借机盛行。苏区就出现了部分群众焚香秉烛和野外喊魂等现象,甚至一些反革命分子利用部分落后群众的迷信观念,大造谣言,说是“天灾人祸”流行,只有“诚心拜佛”才能免却瘟疫,如九堡部分落后群众要抬菩萨,瑞金城唱封建戏等,妄图破坏防疫工作。针对这种情况,党员干部一方面开展反宗教迷信斗争,将群众卫生运动与打破迷信的宣传相结合,组织宣传队到各乡村作口头宣传和化妆演讲,印发防治手册,传播科学的防治方法[36];另一方面揭露反革命分子欺骗群众的阴谋,对造谣惑众的反革命分子予以无情镇压,直至逮捕送到法庭裁判[19]。

四是揭露和控诉国民党反动派的暴行。苏区新闻媒体一方面揭露疫病产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国民党军恶意抛尸、破坏水源等造成的;另一方面揭露国民党军在进攻苏区时,反人道的多次投掷国际上禁止的毒瓦斯弹和硫磺弹,对苏区军民身体造成严重伤害,[37]《红色中华》报专门登载了《简易防空防毒法》,宣传普及防毒的科学知识和紧急处理措施。[38]同时,苏区新闻媒体大力批评国统区和国民党军对疫情防控不力,既报道了“陕西虎疫

虎疫:虎烈拉病,即霍乱。盛行,每日死亡愈数千”[39]“四川灾荒瘟疫流行,平均每户有二人以上死亡”[40]的人间惨剧;又报道了白军內部流行发烧打摆子、疾痢、烂脚疤子等传染病,却无人管顾,“官长强迫病员行军,如十五团第一营四连等有几个病兵要求入医院,狗官长不肯,还说他装病,强迫要行军,结果在朋口悬梁吊死病兵十余名”[41]。与此相反,在红军内部,中革军委明确要求,“凡患疟疾、痢疾、溃疡及其他传染病,必须离开部队入医院,或随卫生机关休养。无论因何项病症而不能随队行进者,均须设法收容安置,不得遗弃路上”[23]P1727。国统区和白军公共卫生的惨相,与中央苏区和红军卫生防疫效果形成鲜明对比。

三、中央苏区公共卫生工作的现实启示

中央苏区公共卫生工作是在一穷二白、极端困难的战争环境下,从无到有、逐步开展起来的,虽然囿于当时苏区社会发展水平和医疗技术手段等限制,卫生防疫工作的科学化、正规化水平不是很高,一些手段比较原始,一些政策和方法在执行过程中不尽如人意。但在当时没有任何可借鉴参照的历史条件下,苏区军民上下齐心,共抗疫情,切实阻击了传染性疾病的肆虐,保障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安全,为红军取得第一、二、三、四次反“围剿”斗争的胜利并积极准备第五次反“围剿”斗争提供了重要保障,为我们党在局部执政条件下动员党政军群各方力量开展大规模卫生防疫斗争开创了先河、积累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值得思考借鉴。

(一)必须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抗疫斗争伟大实践再次证明,中国共产党所具有的无比坚强的领导力,是风雨来袭时中国人民最可靠的主心骨。”[42]中国共产党是构建公共卫生体系、打赢抗疫阻击战的坚强领导核心。构建公共卫生体系是一场阻击战、持久战,也是一项涉及全社会的系统工程。党的集中统一领导能够明确构建公共卫生体系的目标、重点、次序、路径、方法,确保卫生防疫的系统性、整体性和协同性,有效防止和克服议而不决、决而不行的分散主义,实现科学决策、广泛动员和有效执行的有机统一。

中央苏区发生疫情后,中国共产党发挥强大的组织网络优势和组织动员能力,总揽全局,主动担当,统一指挥、统一协调、统一调度,做到上下联动、协调各方。在抗疫阻击战的最前沿,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特别是广大医护工作者、苏维埃干部、红军指战员等一线人员坚决服从党和苏维埃政府的号召,奋不顾身、迎难而上,以实际行动践行党的宗旨,充分展现了中国共产党具有强大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和社会号召力,雄辩的证明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我们战胜艰难险阻、不断夺取胜利的关键所在。

(二)必须坚持党的群众路线

群众路线是党的工作路线,是中国共产党攻坚克难、夺取胜利的重要法宝。在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首次提出了“真心实意为群众谋利益”[10]P137的执政理念,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为人民谋幸福的价值底色。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和历史的创造者,是构建公共卫生体系的主体力量。在疫情面前,所有人都是命运共同体,也是责任共同体,构建公共卫生体系首先要集中群众的力量,只有切实了解人民群众的现实需求,赢得群众广泛的支持与合作,充分激发人民群众的主动性,才能形成构建公共卫生体系的磅礴力量。

中央苏区公共卫生工作就是坚持人民立场、践行群众路线的生动写照。疫情发生后,党和苏维埃政府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在物质极度匮乏、人员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调集苏区最好的医务人员、最急需的资源,全力投入救治工作,不放弃每一位患者,救治费用全部由苏维埃政府承担。这一方面充分说明我们党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为了人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另一方面,得到了群众的积极拥护和强力支持,激发了群众参与卫生运动的热情。广大苏区军民主动参与,群防群控,打响了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构筑起公共卫生的铜墙铁壁,凝聚起坚不可摧的强大力量。

(三)必须坚持全国一盘棋

坚持全国一盘棋,调动各方面积极性集中力量办大事,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国家制度的显著优势,也是構建公共卫生体系的有力保证。构建公共卫生体系点多面广,任务量大,需要从全局出发,跨部门协作,跨区域协调,通过建立健全举国动员体制,做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时,局部执政的区域地处偏远,经济落后,社会治理体系极不完善。公共卫生工作涉及到政治、经济、医疗、文化、教育、科技等方面。要打赢卫生防疫战,就必须坚持全国一盘棋,集中力量办大事,将有限资源进行整合。中央苏区运用党的领导、苏维埃政府主导、全体军民参与的工作机制,将卫生防疫工作提升到关系苏区生死存亡的政治高度,动员全社会力量,调动各方面资源,迅速形成了党政军群协同推进的公共卫生大格局,组成了跨区域、跨部门、跨单位、多层次、多渠道、全社会共同参加的公共卫生力量。从政府出台一系列法规、制度、条例,到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奋战一线,从对每一个生命的尊重和保护,到人人参与的群众卫生观念的形成,都无不彰显了党的领导下全体军民同心协力、守望相助的“举国体制”的强大优势。

(四)必须弘扬中国共产党伟大斗争精神

中国共产党伟大斗争精神,是人们在现实奋斗中的内在动力,总是顺应时代需要而产生,根据时代背景和历史任务而焕发出强大的精神力量。在各个不同历史时期,表现为不断延展的精神气象,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中央苏区打赢卫生防疫战的精神力量,来源于“坚定执着追理想,实事求是闯新路,艰苦奋斗攻难关,依靠群众求胜利”[43]的井冈山精神和“坚定信念、求真务实、一心为民、清正廉洁、艰苦奋斗、争创一流、无私奉献”[44]的苏区精神。当前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以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大无畏气概,铸就了生命至上、举国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学、命运与共的伟大抗疫精神”[42]。伟大抗疫精神具有丰富的科学内涵,主要体现在守护生命、人民至上的为民精神,举国一致、众志成城的团结精神,舍生忘死、奋勇向前的牺牲精神,依靠科学、精准施策的求实精神,大爱无疆、共克时艰的互助精神,风雨同舟、命运与共的协作精神。[45]伟大抗疫精神既根植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土壤之中,又产生于党领导人民抗击疫情的伟大实践之中。其中,井冈山精神和苏区精神是伟大抗疫精神形成的重要源头之一。

伟大抗疫精神与井冈山精神和苏区精神的理论表达具有内涵一致性和思想延续性,是红色基因在新时代的传承与弘扬。伟大抗疫精神六个方面内容拥有井冈山精神和苏区精神一以贯之的基础性思想内核,比如“守护生命、人民至上的为民精神”是“坚定执着追理想”“坚定信念”在新时代的深化;“依靠科学、精准施策的求实精神”是“实事求是闯新路”“求真务实”在新时代的践行;“舍生忘死、奋勇向前的牺牲精神”是“艰苦奋斗攻难关”“艰苦奋斗”在新时代的诠释;“举国一致、众志成城的团结精神”是“依靠群众求胜利”“一心为民”在新时代的升华,等等。这些核心理念,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精神财富,是在新时代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中必须弘扬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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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ublic Health Work of the Central Soviet Area and Its Enlightenment

QIU Ming

(Department of Teaching and Research,China Executive Leadership Academy Jinggangshan,Jinggangshan,Jiangxi 343600,China)

Abstract:In the 1930s,the Central Soviet Area suffered five major epidemics and faced a severe situation of epidemic prevention.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CPC,the newly-born soviet regime and all soldiers and civilians in the soviet area,overcoming a lot of difficulties such as the wartime circumstance and poor medical conditions,actively explored in the construction of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system,launched mass movements regarding public health,did well the work of news release,public opinion and publicity,and vigorously carried out the public health work,and hence effectively blocked the spreading of infectious diseases,and ensured the life,health and safety of the people.It set a precedent for the CPC to mobilize all forces to carry out a large-scale fight against epidemics under the condition of partial governance,and accumulated valuable experiences,which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odays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

Key words:Central Soviet Area;Mao Zedong;public health work;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

(责任编辑:徐国栋)

[收稿日期]2020-09-21

[作者簡介]邱明(1975—),男,江西井冈山人,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教学科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井冈山斗争和中央苏区史、新闻传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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