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新冠肺炎
2020-12-25武慧铭
武慧铭
(哈尔滨医科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
0 引言
2019 年12 月下旬,中国武汉,一些患者被报道为患有不明原因的“非典型肺炎”。目前主要认为导致这种疾病的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目前被称为‘SARS-CoV-2’[1],而这种疾病目前被命名为COVID-19。目前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新冠病毒可以导致严重的病毒性疾病威胁发生,冠状病毒SARS-CoV-2 爆发于2019 年12 月,在2020 年1 月30 日,世卫组织宣布这一事件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而且报告的COVID-19 病例和死亡人数已经超过SARS 或MERS。在这里,我们重点介绍与这一全球流行病有关的一些近期重要发现。
1 新型冠状病毒
SARS-CoV-2 目前可以很容易地从临床标本中培养出来,在中国大陆和其他地方已经有病毒的分离株。SARS-CoV-2 在基因上与Sarbecovirus 子属中的其他冠状病毒相似,后者是由导致SARS (SARS-CoV)和其他SARS-Cov 例如在蝙蝠中发现冠状病毒,所形成的β 冠状病毒进化枝。冠状病毒之间的重组是常见的,而SARS-CoV 目前被认为是蝙蝠轮状病毒之间的重组体。有趣的是,SARSCoV-2 的整个基因组与2013 年检测到的蝙蝠冠状病毒的基因组高度相似(>96%的序列同一性),这表明SARS-CoV-2的直接祖先已经在蝙蝠中流传了至少几年。
病毒的全基因组分析表明该流行病是由单一的人畜共患病引起的,并且该病毒在人类遗传上相对稳定第一聚集性疾病报告与华南海鲜市场接触有关,并且该市场已知提供野生动物销售和野味消费。SARS-CoV-2 的人畜共患病的传播与此相关。正如SARS 流行病中所观察到的那样。但是,某些早期病例没有与该市场进行流行病学接触。因此,尚不清楚最初的人畜共患病跳跃是直接从蝙蝠到人类发生,还是涉及一种中间哺乳动物。前人畜共患病源的识别很重要,因为如果对传播途径没有充分认识,很可能会发生进一步的人畜共患病传播事件。
先前对几种SARSCoV 样蝙蝠冠状病毒的研究表明,其中一些病毒可以利用人类受体ACE-2 进行感染[2]。SARS-CoV-2穗蛋白在结构上预测与SARS-CoV3 类似。实际上,它可以与对SARS-CoV 峰值具有特异性的单克隆抗体结合。尽管在SARSCoV-2 的峰值中发现了与ACE-2 结合必不可少的关键残基的变异,但该新型病毒在实验上仍能够与人,猪,蝙蝠和果子狸ACE-2 结合,但不能结合小鼠ACE-2,因此。从理论上讲,SARSCoV-2 的峰值也可以与其他动物的ACE-2 相互作用。
在最初的99 例确诊为SARSCoV-2 感染的患者的临床报告中,患者常见发烧和咳嗽症状(>80%)。患者还出现气短(31%)和肌肉疼痛(11%在人类冠状病毒感染引起普通感冒,流鼻涕和喉咙痛的患者之中,住院患者较少见(≤5%),但在轻症患者中更为常见。在基于医院的病例系列中,通过放射学检查可以观察到双侧肺炎为75%而单侧为25%,有时有多处斑驳和磨砂玻璃混浊的迹象。17%的患者出现了急性呼吸道窘迫综合征,这有时会导致多器官功能障碍甚至死亡。大约75%的患者需要补充氧气,而13%的患者需要机械通气。患者的年龄从21 岁到82 岁不等,其中67%的患者年龄大于50 岁,而51%的患者有潜在的合并症。临床表现和进展与MERS 或SARS 患者的临床表现和进展大致相似。
2 新冠肺炎病例数据分析
来自病例组的最新数据表明,该疾病的整体临床范围可能更加多样。在较轻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上呼吸道症状,例如喉咙痛,鼻塞和腹泻。即使在无症状感染中也可能出现肺炎的放射学证据。这些数据还表明,老年患者的病症较为严重,年轻人和儿童患者病症较轻。同时在SARS 中也观察到病症严重程度和患者年龄成正相关。
下呼吸道标本(例如,痰)似乎比上呼吸道标本(例如,咽拭子)具有更高的病毒载量。在血液和粪便标本中也检测到病毒RNA,但尚不明确这些非呼吸道样本是否具有传染性。考虑到SARS 患者的粪便样本在某些情况下具有传染性(例如,香港的淘大花园事件),因此建议采取预防粪便-口腔传播的措施。
不同于早起病例[3],随后的感染是由可持续的人际传播引起的。Li 等利用武汉市前425 例确诊病例进行了研究。估计SARSCoV-2 感染的平均潜伏期为5.2 天(95%置信区间(CI),4.1-7.0),大约95%的病例在暴露后12.5 天内出现症状,证明目前的14 天医疗观察或检疫建议较为合理。病毒生殖数(R0;完全易感人群中预期的继发病例数)和流行倍增时间估计分别为2.2(95%CI,1.4-3.9)和7.4 天(95%CI,4.2-14)。其他人的研究也得出了大致相似的数字。这些数据可与SARS 流行期间观察到的情况相比较。然而,SARS-CoV-2 的传播可能发生于轻症患者。在潜伏期后期是否可以传播病毒仍存在争议。这与SARS 期间观察到的传播方式形成鲜明对比,SARS 的传播方式直到症状发作后4-5 天之后才少有发生。综上所述,这些发现表明敢于SARSCoV 的公共卫生措施不能应用于当前疫情产生效果。
Wu[4]等利用武汉市旅行病例数和出行方式数据。估计那里在2019 年12 月1 日 至2020 年1 月25 日 期 间,有 超 过75,000名感染者。鉴于目前的趋势,并假设由于干预导致可传播性降低,他们预测武汉的暴发将在2020 年4 月达到顶峰。他们还预测,这种流行病将在武汉以外地区继续呈指数增长。他们的模拟进一步表明,通过公共卫生干预使人口流动减少了50%,使疾病传播的得到缓解,如果不减少人口流动,会使这种疾病的指数增长至少多持续几个月。虽然采取了积极的疾病控制措施,例如学校停课和社会隔离,会推迟在有输入疾病风险的国家建立传播途径,但目前尚不清楚是否可以预防这种疾病的全球传播。
尽管在过去的几周里解决了很多问题,但是仍然存在许多关键问题有待解决。其中包括病毒传播方式,病毒在环境中的稳定性,发病机理和有效的治疗方法以及疫苗。在当前情况下,最急需认识的问题是疾病的严重程度。值得注意的是,在2009 年H1N1流感病毒大流行的早期,据报道病例死亡估计高达10%。然而,基于人群的按年龄分层的血清流行病学研究表明,真正的总病例死亡率约为0.001%。因此,需要通过血清流行病学来估计疾病的严重程度。同时过去感染也可能转化为人群免疫力,这些数据需要在未来的病毒传播模型中予以考虑。需要注意的是,MERSCoV 或MERS 疾病的感染并不总是发生可检测的抗体反应[5]。如果SARS-CoV-2 感染具有与MERS-CoV 感染相似的抗体反应动力学,则可能对血清流行病学和群体免疫力的发展造成影响。因此,研究抗体SARS-CoV-2 的动力学和细胞介导的免疫反应动力学是优先事项。
3 总结
目前世界在抗击疫情的研究上已经有了诸多重大进展,但是在仍然在很多问题的研究上尚存空白,例如病毒的溯源问题,尽管目前疫情在中国已得到有效控制但这些问题仍需投入研究。为了促进研究的进展,我们也应该加强对数据库的应用,及时了解和分享最新的研究进程,当前国家生物信息中心建立了 2019 新型冠状病毒信息库(2019nCoVR,https://bigd.big.ac.cn/ncov)。该数据库整合了来自CNCB/NGDC、深圳(国家)基因库、美国国家生物技术信息中心、国家微生物科学数据中心及德国全球流感病毒数据库等机构发布的有关新冠病毒的科普文章,学术论文,最新研究等信息,提供了丰富的资料[6]。另外还应注意防范新冠病毒的此生感染,目前主要认为的新冠病毒传播方式是飞沫传播和接触传播,虽然气溶胶传播和粪-口途径传播尚未得到证实但在诊治时仍应重视。为了有效防止在诊治过程发生次生传播,在诊治的过程中应该使用负压救护车和负压病房,应用综合洗消技术对手术器械进行洗消,同时医护人员也应佩戴好相关防护设备。同时在进行对疫源地进行清理消毒时,相关人员也应注意佩戴使用相关级别的防护设备,作业结束后注意对相关设备进行妥善处理,切实有效的阻断病毒的次生传播[7]。最后我们也应该吸取此次疫情中的教训,我们应该以一个敬畏的心态与自然界相处,不能盲目追求自身利益而忽律了自然,当前仍有很多为止的病毒存在于自然界之中,这些病毒可能会在特定的时间和地区爆发,造成严重的经济人员损失。目前此次疫情已经造成了数以亿计的财产损失,和数以千计的人员死亡,因此我们必须痛定思痛,汲取此次防疫抗疫经验,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同时在医疗教育方面,此次疫情也暴露出长期以来我国缺乏对公共卫生教育的重视,公共卫生教育长期以来未能在医疗教育体系获得足够地位。在此次防疫过程中中医科也起到了很大作用,今后中医学也应重视。医学教育是我国医疗体系发展的基石,我们应对此次疫情中出现的不足进行积极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