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与启示：聚焦儿童青少年体育素养提升的美国综合学校体力活动计划

2020-12-24赵珊李有强

山东体育科技 2020年4期

赵珊李有强

摘要：美国综合学校体力活动计划（CSPAP）基于社会生态学视角，致力于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与体育素养的提升。由五部分构成：有质量的体育教育、学校期间的体力活动、上学前及放学后的体力活动、教职工体力活动参与、家庭与社区参与。CSPAP旨在发展并提高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及体育素养。通过对CSPAP的解读，提出以下建议：将体育学科核心素养纳入我国学校体育目标、教学内容、教学模式的设置中;重视校园内外体力活动的深度融合，逐步提高我国学生的体育素养;将体育学科核心素养纳入我国体育教师培养过程，发展教师队伍的体育素养;加强学校、家庭、社区间的沟通，创设我国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的氛围，发展学生体育素养。

关键词：儿童青少年;体育素养;美国综合学校体力活动计划;教学策略

中图分类号：G81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840（2020）04-0056-08

Interpretation and inspiration： American Comprehensive School Physical Activity Programs focusing on the improvement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physical literacy

ZHAO Shan1，LI You-qiang2

（1.School of P.E.， Changzhou University， Changzhou 213164， Jiangsu， China; 2.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 Shanghai 200438，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ecology， American Comprehensive School Physical Activity Programs （CSPAP） is dedicated to the improvement of physical activity and physical literacy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It consists of five components： quality physical education， physical activity during school， physical activity before and after school， staff involvement， family and community involvement. CSPAP aims to develop and improve physical activity and physical literacy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Through the interpretation of five parts of CSPAP，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 the core quality of physical education should be incorporated into the setting of physical education objectives， teaching contents and teaching modes in Chinese schools; pay attention to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physical activities inside and outside the campus and gradually improve the physical education quality of Chinese students; the core quality of physical education should be brought into the training process of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s in China to develop the physical education quality of teachers; strengthen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schools， families and communities， create an atmosphere of physical activity for Chinese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and develop students sports literacy.

Key words：children and adolescent; physical literacy; CSPAP; teaching strategies

參与一定量的体力活动能为儿童青少年的健康带来益处，这在全球范围内得到了认可。2008年，美国健康与人类服务部（USUSDHHS）在美国6岁儿童至老年人的体力活动指南中提出，美国儿童青少年每日应参加1小时或更多时间的中到大强度有氧与力量性体力活动。然而，全美大约有63%的儿童青少年不能达到每日的体力活动推荐量。虽然美国大多数健康机构建议学校，更具体地说体育教师应在提高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中发挥重要作用，但单独的体育教育计划不能促使其达到每日体力活动的推荐量。对此，2008年，美国疾病防控中心CDC（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联合美国体育教育与社会健康部门SHPE（Society of Health and Physical Educator， SHPE），基于社会生态学模型，共同构建了美国综合学校体力活动计划CSPAP（Comprehensive SchoolPhysical Activity Programs），以提高儿童青少年体育素养，增加其体力活动水平的目标。

作为学生生活与学习的主要场所，学校被认为是提高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的理想场所。2012年，《美国身体活动指南中期报告：青少年身体活动提高战略》指出，美国综合学校体力活动计划CSPAP是提高儿童少年体力活动的最具潜力方式。CSPAP通常由五个部分所构成：体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学校期间的体力活动（Physical Activity During School）;上学前和放学后的体力活动（Physical Activity before and after school）;教职工成员的参与（Staff Involvement）;家庭和社区参与（Family and Community Engagement）（CDC，2013）。它们相互协同以帮助儿童青少年达到每日建议的60分钟中到大强度体力活动，发展其终身积极体力活动所必需的知识、技能、信心。作为日常生活重要组成部分的体育素养（Physical Literacy），其所强调的动机、信心、身体能力、体育参与、运动技能等已成为美国儿童少年体力活动标准制定的基础，引领着体育教育标准的制定。美国CSPAP计划下相关教学策略的运用表明，CSPAP相关教学策略及干预措施的采用有利于儿童青少年体育素养的形成与发展。

2016年，我国正式发布了《关于强化学校体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全面发展的意见》，《意见》首次从国家层面提出“体育素养”。2017年12月，教育部颁布的《高中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2017）》从核心素养视角，对体育课程内容进行了重新修订，提出体育学科核心素养应包括“运动能力、健康行为、体育品德”三个要素。但在实际教学中，我国的体育与健康课程通常仍以运动技能的学习为主，针对学生心理与社会层面的内容普标未涉及到，学生体育课程的评价重心仍居于学业成绩与体质健康测试的考核上。陈昂教授指出，体育素养是体育教育的重要研究方向，对体育教育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学生体育学科核心素养的培育已成为我国体育课程改革要求的重调和焦点，涉及体育课程与教学各个方面。我国现有研究对美国CSPAP的概念框架、构成、主要教育策略的实施等进行了一定的解读，提出了诸如重视体育教育，加强体育教师培训，创设体力活动的文化与环境等建议，但针对CSPAP与学生体育素养目标达成的相关研究不足。因此，对基于核心素养的CSPAP及其五个构成部分教学干预策略与学生体育素养的达成进行解读，将有助于我国体育学科核心素养体系的研究，助力健康中国及体育强国目标的建设。

1 体育素养与美国学校体育的发展

1.1 体育素养的提出

体育素养（Physical Literacy，PL）是近十年全球体育教育领域的研究热点。1993年，英国学者Whitehead在国际女性体育教育与运动大会上提出了体育素养的概念。同其他形式的素养一样，体育素养不仅包括体力活动的认识与参与，同时也包含健康的行为及其实践能力。Whitehead认为，体育素养是个体贯彻于一生中保持适当水平身体活动的动机、信心、身体能力、理解力与知识。体育素养包含成为受过身体教育的人的全部，并将其所学知识、技能等在现实生活中进行延伸和实践。目前，体育素养已被全球多个国家纳入学校体育中。体育教育在公共健康中占据中心位置，体育素养是美国国家体育教育的标准与基础，是日常生活不可分割的部分，同时也是构建体力活动的重要依据。

1.2 体育素养与美国学校体育的发展

2014年，美国社会健康与体育教育SHAPE（Society of Health and Physical Educators）印发了美国国家体育课程标准National Standards & Grade-Level Outcomes for K-12 Physical Education（简称K-12）。K-12标准首次纳入了“体育素养”一词，并指出“体育素养是多种环境下进行不同身体活动的信心与能力，有利于个体的整体健康发展”。2014年，美国在国家中小学体育教育K-12标准中将“体育素养”作为其发展的总目标。关于“体育素养”与K-12标准（NASPE，2015）的具体内容如表1所示。

如表1所示，“体育素养”全面描述了美国SHAPE在体育教育中的目标。将“体育素养”纳入美国国家体育课程标准为教育者实现个体素养提供了框架，促使学生走上享受终生健康的体力活动道路。此外，2015年，美国SHAPE将“体育素养”作为所有在美国生活儿童所追求的理想结果。SHAPE工作小组由15名成员组成，得到了罗伯特·伍德·约翰逊基金（Robert Wood Johnson Foundation）的支持。作为“美国体育素养”报告的一部分，该小组指出，体育素养是个体终身进行身体活动所需的能力、信心、欲望（Physical literacy is the ability， confidence， and desire to be physically active for life）。

2 美国学校体力活动计划聚焦儿童青少年体育素养提升的策略

美國SHAPE（2008）与CDC（2013）建议在CSPAP中提出相应对策，以解决美国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缺乏的现状。美国CDC研究中心IOM呼吁全美采取“全校范围”的方法来促进和提高儿童青少年的体力活动。对此，学校体力活动推广的重点集中在CSPAP计划中。

当体力活动是愉悦的、适合青少年身心发展且同学生兴趣相符时，从学校教育角度出发的教学干预策略将有助于学生健康水平的提高。当前，学生健康状况与学业成绩的相关研究表明，运用适合的干预措施（如美国CSPAP计划）能够帮助学生达到体力与智力发展的相关要求，提高个体体育素养。

2.1 有质量的体育教育

体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被视为CSPAP的基石，是帮助儿童青少年发展知识、技能，建立积极生活状态的必要组成部分。CSPAP构成下的体育教育是基于美国K-12标准，按照K-12相关要求去发展学生的学科核心素养。体育教育被认为是儿童发展体力活动中知识、技能、性情的重要组成部分，有质量的体育教育通过相应课程及其体力活动机会的提供，建立儿童青少年积极体力活动的生活方式。关于有质量的体育教育与青少年体育素养目标达成、相应教学策略的实施如表2所示。

如表2所示，体育教育是体育素养的具体干预措施，体育教育需同健康紧密联系。Ward认为，经常参加体育教育的儿童少年将比一般儿童获得更多的体力活动机会。Pesce通过对52名小学生的静坐与积极体力活动体育课程的对比研究表明，积极参与体力活动儿童的单词记忆能力明显高于同年龄阶段其他儿童。Carlson等的一项纵向研究也表明，从幼儿园到小学五年级规律参与体育教育的学生其学业成绩较为理想。体育教育作为体育素养干预的主要手段，能够帮助学生建立健康的生活习惯与生活方式。

2.2 学校期间的体力活动

学校校期间的体力活动（Physical ActivityDuring the School Day）是CSPAP的第二个构成部分。除了体育教育，在日常的学校时间中，其他的体力活动机会同样可用于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的提高及其体育素养的达成中。学生在校期间参与体力活动的方式包括结构化、非结构化、多种结构并存三种方式。当其被运用时，能够帮助参与者完全发挥作为学习者的潜力，达到体育素养的相关要求。关于学校期间体力活动与青少年体育素养目标达成的教育干预策略、主要目标如表3所示。

结构化的体力活动（Structured physical activities），如体育教育、所有学校体力活动的组件、课堂体育活动时间，它们为学生体力活动的参与提供了机会，有利于学生每日体力活动时间的积累，潜在获得1 376步的步数增长。即使一个额外的体力活动机，也会对每日MVPA的增加产生影响。一旦学生有机会接触这些体力活动机会，体力活动的开展就会变得轻松，从而达到提高学生对身体健康的认知。其次，非结构化或非正式体力活动（Unstructured or informal physical activities），如课间休息或次要的造访，它为学生恢复注意力、缓解高学术成就压力提供了机会。相关要求规定，提供给所有学生的休息时间应该是每日至少20分钟，且应允许学生自由游戏。课间休息对儿童每日体力活动的贡献高达17%～44%。当成年人通过鼓励且采用较少的威逼对儿童青少年来的体力活动给予支持时，儿童青少年每日的体力活动将会提高。中学阶段，学生将可以自己安排“室内时间”或“来访者”时间，学生通过小游戏（如篮球、壁球、飞盘）的参与，展现个体的体力活动计划，达成公平游戏的目标。相关研究也表明，体力活动机会的提供同许多行为问题及情绪爆发的减少有关。再次，多种结构并存的体力活动（Content-rich physical activity），这同教师或学生发起的运动性概念相融合。商业性运动课程和实验室的多样化发展促使教师能够在课程中通过视频的采用，将教室内的教学同学生操场上的体力活动学习目标保持一次。此外，教师也可以从迷你黑板上选择相应体力活动，帮助学生相关知识技能的学习。例如交替教学法的使用，教师可以简单地将运动融入他们的常规教学中;教师在数学教学中让学生测量房间周围的物体;学生通过肢体对词汇的表演来学习动词等。这些体力活动同智力的相互融合，可以发展学生更好的专注力，提高其阅读理解能力，最终达到提高学生思考与运动的能力，发展其体育素养。

2.3 上学前与放学后的体力活动

上学前及放学后的体力活动（Physical Activity Before and After School）为所有学生的体力活动提供了机会。CDC（2013）在CSPAP中指出，“上学前及放学后的体力活动能够为学生提供体力锻炼的机会，而不是在久坐中开始或结束一天的学校生活”。学校拥有的运动场、开放空间、运动器材设备等都能鼓励学生尽可能多地在上学前和放学后参与相关的体力活动。由于上学前及放学后体力活动的理论指导较少，提升体育素养的主要途径是运动技能的改善、体力活动的积极参与。关于上学前及放学后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参与的教育策略、体育素养的特性及其主要目标如表4所示。

上学前及放学后体力活动在儿童青少年每日体力活动中应占有一定的比例。Haug 对16 000名学生的调查显示，儿童青少年如果能在学校中运用校园场地等资源进行体力活动，其将比一般儿童青少年的体力活动多3倍以上。积极的交通方式亦被认为是提高体力活动的有效方式，具体包括使用积极体力活动方式往返学校（如走路、自行车），从而达到积极出行的目标。

其次，俱乐部与校园活动的体力活动促进。1995年，美国国家校内体育委员会（The National Intramural Sports Council）指出，高质量的校内计划应包括三个主要因素：学生有机会参与相关活动的计划、组织、管理;学生能够选择活动;无论能力如何，每个学生都能参与活动。体育教育者应鼓励、帮助包括学生领导者在内的成员对上学前、放学后体力活动进行管理。体育教师对体力活动内容的管理及适当体力活动的选择能够确保上学前及放学后的体力活动计划满足学生的多样化兴趣与需求。体育教师角色的发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学生体育兴趣的发展，帮助其相关运动技能的发展，促进体育素养的形成。

再次，社区为基础的体力活动促进。许多组织存在于学校环境外，他们拥有体力活动的器材，包含许多促进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的机会与计划，如YMCA、美国男孩或女孩俱乐部、公园与休闲中心、院校等。学校同相关校外机构、组织的合作能夠提高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的人数，促进他们在校外环境中进行积极的体力活动。然而，学校与社区为基础计划间合作关系的建立需要大量的时间与努力。社区在体力活动促进中的参与依据相应活动计划及组织的支持而发生改变。在此过程中，体育教师可为邻近社区组织提供帮助（如为组织成员提供体力活动促进的相关培训），学校行政人员也可以发展其他策略（如在设施使用上或交通选择方面达成共识），通过学校与社区间的合作提高儿童青少年的体力活动。

2.4 教职工体力活动参与

CSPAP构成中的教职员工参与包括两个方面：通过体力活动模型（through modeling physical activity）和鼓励体力活动参与，提高个体的体质健康;学习引导学生并为学生提供体力活动的机会。CSPAP指出，教师、行政人员、学校辅导员、秘书、管理人员等为了自己的健康和有效的工作，都应接受身体方面的教育。然而，现实工作环境中，教职员工工作负荷较大，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其自身体育素养的发展。因此，CSPAP要求提供相关的行政支援、构建健康的学校队伍，为教职员工参与工作地点或社团组织的健康活动提供机会，以提高教职工自身的体育素养，关于教职工体力活动参与及其个体体育素养发展的教育策略、主要目标达成如表5所示。

经常参与身体活动的教师能够较好地处理工作上的压力，具有较好的精神状态，提高工作的满意度、减少缺勤率、降低患病风险。此外，教职员工体力活动的积极参与能为学生的体力活动树立榜样。研究发现，闲暇时间里积极参与体力活动的教师能在体育课程中更多地参与健身指导，并在课堂教学中进行相关体力活动的宣传。因此，CSPAP建议体育教师在教职工体力活动参与中发挥积极作用，如制定健康计划、组织教职工的体力活动、促使教职工学会在整个生命过程中作出正确的健康抉择，达到构建教职员工健康的生活方式，提升个体幸福感的目标。然而教职员工有着繁重的教学工作压力，因此CSPAP建议通过工作地点或社区的健康活动，为教职员工体力活动创造计划，发展其个体体育素养。

2.5 家庭与社区参与

家庭与社区参与（Family and Community Engagement）基于学校体力活动计划，并为学生体力活动带来了许多益处。环境因素在发展体育素养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因此有必要在家庭、学校和社区间建立积极的联系。家庭、社区同学校相联系的关键在于父母是否参与到学校活动中。当父母自愿参与学校活动时，儿童达到国家体力活动推荐量的比例将提高。家长的参与可以促进儿童每日学校体力活动参与。关于家庭与社区的参与的教学干预策略、体育素养的特性、主要目标的达成如表6所示。

美国CDC在2012年指出，当家庭、社区的参与作为CSPAP的构成部分时，三个关键性的因素不得不加以思索：相互间联系性（connection）;参与性（participation）;持续性（sustainability）。建立家长同学校的联系具有双重功效，一方面家长能够获得子女在接受教育方面的信息，同时学校也能利用各种媒介（如邮件、短信、信件等）向家长传播信息。此外，家长对学校健康教育的关注不能通过某一次简单的健康教育活动而得以提高。因此，学校应持续不断地邀请家长参与相关的教学活动。家长通过参与活动能够提高自身认识，在家庭环境中为儿童健康行为的获取、提高提供帮助与支持。如果家庭和社区能够提供所有同健康相关的知识、行为，那么发展儿童少年体育素养的潜力将是无止境的。

3 美国综合学校体力活动计划的启示

3.1 强化我国学校体育的目标意识，将体育学科核心素养渗入教学目标与内容设置中

作为CSPAP核心构成的体育教育，其以K-12标准为依据，并加入了“体育素养”的目标。CSPAP通过体育教育，实现儿童青少年积极的体力活动并促进其MVPA的参与，培养其终身体力活动所需的知识、技能、性情，促进体育素养的达成。2013年，党的十八大提出“立德树人”这一教育理念。2016年5月6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强化学校体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全面发展的意见》首次从国家层面明确提出全面提高学生体育素养。2018年，季浏教授在第四届全国学校体育联盟大会主题报告中指出，体育与健康学科核心素养是学科育人价值的集中体现，是本学科学习而逐步形成的关键能力、必备品格与价值观念。然而，目前仅有上海市教委在《上海市学校体育“十三五”规划》中明确提出“全面评价学生体育素养水平”的指导方针。学校体育仍面临过分重视学生体质健康，课堂教学中各动作技术间的联系较为缺乏，学生体育学科核心素养较难形成的困境。综上，借鉴CSPAP下体育教育相应干预对策，将“体育素养”纳入体育教学目标、定义中，将有助于“立德树人”目标在学校体育中的落实。其次，可以借鉴CSPAP下体育教育教学相关策略，结合我国实际情况，依据不同年龄及层级儿童青少年的身心特点，制定相应的教学等级标准。

3.2 重视校内外体力活动的深度融合，逐步提高我国学生的体育素养

CSPAP充分利用学生课间与自由活动时间，通过积极交通、体育俱乐部、社区等校外体力活动促进儿童青少年的体力活动。通过自行车道等步道设置、政府与社区联合组织的体育活动俱乐部、社团等丰富学生课外体力活动，激发其体力活动参与的热情。

我国学生的课外体力活动虽包含了早操、课间操、班级体育活动、运动会、社团等多种形式，却存在活动形式单调枯燥，锻炼时间短、强度低，学生参与积极性低等特点。其次，在应试教育与学生升学压力较大的背景下，我国学生的课外体育锻炼的时间较为缺乏。再次，上层领导重视度不够、体育场地器材设施短缺等进一步阻碍了学生课外体力活动的进行。因此，借鉴基于生态学视角的CSPAP计划，结合我国学校体育的发展特点，通过政府购买青少年公共体育服务、学校场地器材设施外包等多种形式的有益尝试，构建多样化的体育课程形式与课外体育活动，这或许将有助于实现我国学生体力活动促进与体育素养协同发展的目标。

3.3 重视体育教师教育在学生体育素养提升中的作用

美国CSPAP强调，体育教育必须由具有资质的高品格体育教师来完成，教师必须通过PAL等考试方可成为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的指导者。此外，体育教师还需负责全校教职员工的体力活动，发展其个体体育素养，通过教职员工的榜样作用激励学生的体力活动参与。

我国尚未针对教职工群体的体力活动出台有针对性的计划与对策。在体育教师的师资发展方面，我国体育教师的培养过程普遍重视专业技能的掌握与实践技能的培养。在体育教师的培训方面，我国体育教师的培训多针对地市级以上骨干体育教师，且以集中学习为主，课程设置相对枯燥。但是，学生体育学科核心素养的养成需要教师专业指导能力的形成做保障，这体现在教师掌握的体育学科知识与学科能力的有机构成与标准化中。因此，伴随着“一增一减一保障”体育课程目标的提出，制定相关的健康教育师资培养准备计划，促进教师学科核心素养的提高，为学生体力活动促进及体育素养的发展樹立榜样，这将有助于我国体育学科核心素养体系目标课程体系的构建与实施。

3.4 通过家庭、社区、学校三位一体的合作，创设我国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的氛围

美国CSPAP在家庭与社区体力活动参与部分，提出了基于社团的校园体力活动促进、家庭与社区的体力活动促进、父母参与等多种教育策略。通过创设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促进的氛围，激发儿童青少年运动的兴趣与热情，发展个体体育素养。

肖焕禹教授指出，在我国21世纪的学校体改革中，家庭和社会对学生的健康教育应承担更多的责任。2018年9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要形成全社会“共担责任，形成合力”的青少年健康成长共同责任机制。2019年7月26日，教育部体育卫生与艺术教育司司长王登峰在关于“中小学健康促进行动”明确提出，“中小学生每天在校内要有一小时的体育活动，离开学校之后，到家里也要参加一小时室外活动”。然而，我国目前社会体育组织力量比较薄弱，社区体育组织发展不够成熟，且面临着管理不当、动力不足等诸多问题。学校、社区、家庭一体化的青少年体育网络尚停留于政策文本之中。其次，社区体育场地建设缓慢，无法满足辖区内居民的体育需求，家庭成员体育素养缺失、社区体育工作者专业素养缺失等导致了家庭、社区难以为学校体育提供有力支持。再次，学校、社区、家庭沟通欠缺，导致一体化共生合力难以形成。因此，借鉴美国CSPAP相关教育策略的成功经验，为社区和学校体育协同发展制定相应的法律保障机制;为政府提供一定的经费支持，积极吸纳社会力量;采用微信、QQ等现代化手段加强同社区与家庭的沟通;将家长纳入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的促进过程中。这些将有助于家庭和社区在儿童体力活动促进中的参与，达到推动儿童青少年体力活动参与，发展体育学科核心素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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