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歌载舞颂神农——赞大型歌舞剧《神农乐舞》

王笑林

大型歌舞剧《神农乐舞》是第一部以舞台剧形式赞颂中华民族始祖神农氏炎帝的艺术作品。众所周知，作为炎黄子孙纵情赞颂自己的民族始祖炎帝和黄帝，无论怎样倾尽心血挥洒笔墨唱尽赞歌均不为过。多少作家对此意欲动笔，而唯恐书之不尽颂之不透而罢笔。《神农乐舞》的编剧冯捷，历经多年考研终于下笔完成，仅是这种精神就足以使我们敬佩。冯捷系山西省著名编剧和戏剧艺术家，20 世纪七八十年代即与我同届当选为山西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和山西省戏剧家协会艺术专家委员会委员。他虽然祖籍吉林省长春市，但系自幼为山西省培养起来的一名文艺工作者，先后以文工团学员、演员、导演和编剧的身份几十年如一日地耕耘劳作在山西戏剧这片沃土之中。冯捷同志虽然因为工作的需要，先后担任过长治市戏剧研究室主任、市文联副主席和主席的工作，但其主业和全部精力均投入到戏剧艺术工作中，所以深谙戏剧舞台艺术之道，仅以导演过的戏剧剧目看，从话剧、歌剧到戏曲，就先后有三十余部，可谓成绩颇丰。而编剧方面粗略算来推上舞台和登载刊物的就有话剧《上党风云》《神秘的敌工员》《人间正道》《焚香记》；歌剧《改货单》《栋梁》；戏曲《侠女传奇》；电视剧《赵树理和他的乡亲们》《保卫黄崖洞》《神农传奇》；电影文学剧本《极度关爱》《不忘初心》和《我的机器人妻子》，以及分别发表在《山西日报》《雁北报》《长治日报》《火花》《戏友》及《山西政协》等报刊上的许多篇文艺评论，可谓硕果累累。

戏剧艺术家冯捷是我刚从大学毕业分配在山西省戏剧家协会工作后相识最早的朋友，他除工作能干之外，在山西文艺界人品口碑也是相当不错的。这次，他把自己颇为得意的《神农乐舞》剧本发给我征求意见，阅后确实让我感到惊喜。首先是该剧的样式和构思使人有别具一格和耳目一新的感觉，明显看到它区别于以往在全国轰动一时的各类大型舞剧以及我们山西的舞剧作品，它是集歌、舞、乐于一体的歌舞诗剧，而且通篇歌词既有《山海经》的古诗经，又有五言七律及词牌，还有民歌、散文诗和童谣，其中还穿插现代语言调侃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号子，剧本读起来让人感到自然，不突兀不生硬，这是一个成熟作家的独特手法，使其剧情进行时起到调剂和活跃戏剧气氛的作用。歌舞剧《神农乐舞》的编剧显然刻意回避了以往成功舞剧作品的老套路，这是该剧极为成功之处。该剧序幕以“盘古开天”这个堪称神话鼻祖的章节作为开场，其气势宏伟，实为惊天动地。随之，引出“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类，再一转为我中华始祖炎帝神农引导带领人们烧荒耕作、种植五谷农田，使人类由原始进入农耕文明，情节顺理成章，连贯舒畅。剧情伊始，先人初始懵懂崇尚图腾以太阳为最高神灵祭拜，在庄严静寂之后，鼓乐大作，头戴牛头面具的炎帝振臂一挥万民起舞，并齐唱太阳颂歌，场面何等壮观感人，情节何等引人入胜，由此可见编剧驾驭舞台效果的功力。继而稼穑农耕，面对丰收的喜悦，万民欢腾，感激神农炎帝为民造福的功绩。为了反映生长在黄河流域的先人们在生存中战胜自然灾害的斗争，剧本把传说中的日昇九日的酷旧悲歌和中华文化浪漫夸张的情节结合起来，用“后羿射日”表述了中华儿女拥有战胜艰险的决心和能力。在炎黄联盟战胜蚩尤章节中，对于蚩尤的描述也不是脸谱化，而是通过歌词“战士尽戴黄金甲，铜剑铜刀铜战马，天下一统蚩尤管，若不降服尽诛杀”的强悍，反衬炎黄二帝战胜蚩尤的艰难，以及炎帝两个女儿为民作出牺牲的壮举。尤其是长江三峡中巫山神女即是炎帝长女，幼儿女娃也不仅仅是误入东海，她们都是在与蚩尤的大战中，拯救万民于水火而牺牲和走失误入东海，这显然是对人物形象的极大升华。这里不能不提到在描述炎帝长女瑶姬中，编剧巧妙地借鉴了毛主席横渡长江的《水调歌头》的填词，学步其韵律填写了“神女本无恙，为民甘自诛”的壮举词篇，颇为动人。而描绘炎帝幼儿，编剧又巧妙地借鉴了木兰辞写出了“炎帝小娇女，名字叫女娃，误入东海口，溺水遭吞杀，化作精卫鸟，誓死返归家，衔石填大海，奇志尤可嘉”。编剧这种巧妙地借用，说明其读书之多，学问之深，借用和引用之得当。至于在该剧的结尾部分黄帝迎娶号称世间第一丑女的嫫母，则更是堪称该剧的精彩华章。这里高度赞扬了黄帝只爱江山和人民不爱美人的思想境界和情操，同时，也赞扬了这个所谓世间第一丑女的心灵美和为人类缫丝制帛使人们穿上衣裳的巨大贡献。尤其是当最后无法拒绝炎黄二帝决心让自己补后，又辗转反侧地呆坐望着黄帝所赠的迎亲珠宝，但自知丑陋而自惭形秽，只好连夜织成一块方锦作为“遮羞盖头红丝巾”。读到这里，我特地向冯捷老兄发出提问：“这结婚时新娘红盖头是起源这里吗？”冯捷兄回应：“非也，传说中无此记载。是我根据嫫母号称世上第一丑女，又加上她善织锦制帛，而且心灵之美超越外在之美，顺理成章地杜撰出这一不真实而又真实的情节。”说到此，我为编剧冯捷如此艺术真实的杜撰情节叫好、叫绝。

据我所知，冯捷将该剧本分别发给了省文联原副主席、著名文艺评论家韩玉峰老师，省作协副主席、大同市文联原主席马俊和朔州市文联主席陈仲廉等文友，他们对冯捷的这部歌舞剧本均表示肯定和赞赏，并一致认为在广泛征求意见之后，应该寻求一位在艺术上有较高造诣的舞剧导演和高水平的艺术表演团体把它推上舞台，必定会取得不俗的效果。

编剧冯捷曾任长治市文联主席。长治市又是神农炎帝尝百草种五谷之地，并且在长治市东郊老顶山峰筑有号称仅次于美国自由女神像、世界第二的高达39 米的炎帝铜像，它不仅是长治市的标志，也是山西乃至当代中国的著名雕像之一。

预祝冯捷同志编剧的《神农乐舞》尽早推上舞台，奉献给广大观众，迎接建党百年，为山西文化和旅游事业增添更为美好艳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