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墨子思想与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的融合

特约主持人：刘凤存（枣庄科技职业学院）

主持人按语：墨子是诸子百家学术代表人物之一，是我国先秦时期杰出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墨子思想中的职业教育思想对当前职业教育改革发展仍具有重要的启迪，因此有必要进行探讨。《论墨子思想与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的融合》从墨子主张、墨子精神与墨子相关理论三个层面探讨了墨子的职业教育思想与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相通相融之处，为现代职业教育发展提供了参考;《立德树人 全面发展——墨子职业教育思想探寻》探讨了墨子职业教育思想的基本内涵、墨子职业教育思想的影响及价值等;《墨子职业教育教学目标的层次性及其现代启示》探讨了墨子职业教育教学目标层次性的理论基础、内涵、实践与成效以及墨子职业教育教学目标层次性的现代意义等。本专题研究对进一步挖掘墨子职业教育思想，推动现代职业教育发展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摘 要：墨子思想主要体现在墨子主张、墨子精神与墨子相关理论中。分析了墨子主张，发现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非乐、非命、天志等主张对职业学校德育管理、人事管理、核心价值取向、财物管理、学校主动发展等方面有着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通过对墨子的奉献精神、工匠精神、传承创新精神的分析，相应地提出现代职业学校的服务追求、人才培养追求和特色发展追求;通过对墨子“治国梦”的信念阐释联想到现代职业教育“中国梦”的理想追求;通过对墨子“贤士”标准的分析联系到现代职业教育“厚德精技、知行合一、德技兼修”的要求;通过对墨子“各事其能”的理解联结到现代职业教育的因材施教;通过对墨子“素丝说”的评析联系到现代职业教育的环境影响论。墨子教育思想对现代职业教育发展有很多启发，在现代职业学校发展中应该更多地融合墨子的教育思想。

关键词：墨子思想;墨子主张;墨子精神;职业学校;现代职业教育发展;融合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8年度重点自筹课题“职业学校教育改革中墨子职业教育思想的应用研究”（项目编号：R-b/2018/07）

作者简介：杨永年，男，常州市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教育与终身教育研究所所长，正高级讲师，江苏省特级教师，江苏省人民教育家培养对象，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学校教育教学管理。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0）11-0014-06

墨子是诸子百家学术代表人物之一，与墨子相关的著作《墨子》[1]是研究墨学的重要文献。《墨子》充分展现了墨子的治国理想、政治主张以及墨子精神与墨子理论，凸显出墨子在教育、科技、军事、物理学、光学、数学、逻辑学等方面对人类的巨大贡献。本文拟从墨子思想中寻找到与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相关联的主张、精神及理论，为现代职业教育发展提供参考。

一、墨子主张与现代职业学校管理

墨子有十大主张，即“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非命”“天志”“明鬼”等。十大主张以“非攻”为目标，以“兼爱”为手段，以“义利”为核心，强调“节用实用、以人为本、遵循规律、主动发展”等要求，具有典型的时代理想主义色彩。综观墨子的十大主张，除了个别主张带有明显的“唯心”特征外，大部分主张适用于现代职业学校管理。

（一）兼爱、非攻：德育管理的核心元素

墨子认为，通过“兼爱、非攻”，则可实现“刑政治，万民和，国家富，财用足，百姓皆得暖衣饱食，便宁无忧”（《墨子·天志中》）。处于战乱纷飞的战国时代，墨子具有强烈的治国利民情怀，向往一種安定祥和的和平生活。

如果说“兼爱”是墨子的一种理想，那么对于现代教育而言，这种“爱”则是现实的，也是可执行的。“兼爱”表达的是一种无差别的爱，就职业学校老师而言，需要摆正职业认知，平等公正地对待每一位学生，用“爱心”唤起学生的“自信心”，用“耐心”激起学生的“进取心”，用“真情”换取学生的“激情”，以兼爱为核心，大力推行博爱、仁爱、友爱、关爱，反对以强凌弱、以大欺小、以富笑贫、以貌取人，真正做到“一个不能少、一个不放弃”;就职校生而言，要做到“三爱二不四从”，即爱国、爱家、爱自己，不自卑、不自暴自弃，从小事做起、从点滴做起、从自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互助友爱、关爱他人、热爱社会，做一个有责任心、有情怀、有志向的时代青年。“非攻”表达的是对和平的追求，反对战争。在职业学校德育工作中，教师需要引导学生友好相处、真诚相待，改变“职校生就是差生”的不良形象，提倡学生之间诚信友好、互帮互助。主张“兼爱”“非攻”，强化爱国主义教育、诚信教育、互助教育，有助于引导和教育青年用实际行动为社会和国家作贡献。

（二）尚贤：人事管理的价值取向

墨子认为，崇尚贤能的人是治理政务的根本。如何尚贤呢？墨子提出，要以德为先，有能举之，且委以重任。墨子还认为，不仅要“尚贤”，而且要“聚贤”，如何让贤人增多？必须“富之、贵之、敬之、誉之”。除此之外，墨子还警告“得意贤士不可不举，不得意贤士不可不举”（《墨子·尚贤上》）。

墨子的“尚贤”主要是指不拘一格“举贤”，而现代职业教育的“尚贤”主要指向“弘扬劳动光荣、技能宝贵、创造伟大的时代风尚，营造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展其才的良好环境，努力让每个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所以，“尚贤”对于现代职业学校管理而言，至少有两个层面的价值。一是对职校生的学习成长与发展而言，全社会应该有一个准确的价值定位。墨子提倡对“农与工肆之人”要一视同仁，有能者则举之。同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个职校生都应该有人生出彩的机会，他们都是未来社会主义建设的接班人，有着不可估量的智慧与能量。二是在用人选人方面，职业学校要坚持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让优秀的教师、有能力的教师能够走到合适的岗位;要努力为教师成长搭建各种平台，为教师快速成长提供机会与路径;要努力营造公平、公开、公正的选人用人环境，建立人尽其才、奖勤罚懒、多劳多得等用人选人机制，让每一个教师也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

（三）尚同：内部管理的精神认同

“尚同”就是统一思想、一同天下之“义”。墨子的“尚同”有时代烙印，但对当前职业学校的管理又有着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高度凝练和集中表达，是中国公民的道德准则与行为准则，也是职校生个人成长的价值准则。尚同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现了社会价值的全民统一，统一于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情感与行为认同，是职校生健康成长的需要，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需要。尚同于“天”，对于职业学校发展而言，就是遵循职业教育发展规律;对于职校生发展而言，就是遵循人的成长规律。无论是个人的成长，还是学校的发展，都必须遵循规律，尚同于规律，方能满足成长的“自然条件”，而违反规律，则会受到规律的惩罚。

（四）节用、非乐：财物管理的基本准则

墨子“节用、非乐”的主要思想是提倡人们不要铺张浪费，不要贪图享受，要勤俭节约，开源节流。虽然现代社会物质相对丰富，人们的生活水平都有了极大提高，但在职业学校，无论是对学生消费观、生活观的指导，还是学校财物的后勤管理与服务，都应该本着“勤俭节约”“不浪费”的原则进行教育与管理。当前，职校生购买高档电子产品、去高档场所、穿名牌衣服、沉迷于网络游戏等消费现象比较普遍，以及由此造成的“校园贷”案件屡有发生，所以，提倡节约、理性消费、合理消费，引导职校生树立正确的消费观刻不容缓。同样，职业学校的物品采购工作也应遵循“货比三家、物美价廉、物有所值”等原则，加强采购前的“可行性与必要性”论证，避免“新设备闲置”现象的发生;加強设备维护与保养，延长设备使用寿命，提高设备使用效率等。

（五）非命、天志：学校主动发展的关键原则

针对“有命”，墨子提出“非命”，主张“强力说教”“虽不叩亦鸣”，提出“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实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若有命者之言，不可不强非也”（《墨子·非命下》）。“天志”就是上天的意志，用现代唯物主义眼光来看，“天志”就是发展规律。

职业学校的主动发展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学校、教师与学生。主动发展是职业学校快速健康发展的重要品质。职业学校要主动理清发展思路，主动谋划发展蓝图，主动确定发展目标，主动作为，工作不等不靠不要，只有这样，才能健康快速发展，行稳致远。教师同样要有主动意识和责任意识，主动规划教育生涯，主动服务学生。对职校生而言，要主动规划人生道路，要重拾信心，远离自卑，并充分认识到个人成长的社会价值，用行动追求自己的梦想，用行动检验自己的意志。无论是职业教育的个体还是职业教育的群体，都应该把主动发展、主动作为当作发展的源动力。当然，主动发展还应遵循规律，“非命”是以“天志”为前提的，即在遵循发展规律和教育规律的前提下，实现职校生个体的主动发展以及职业学校群体的主动发展。

二、墨子精神与现代职业学校的价值追求

墨子精神有很多，有坚持真理、经世致用的治学精神，利国利民、兼爱天下的人道精神，摩顶放踵、匡世救民的献身精神[2]，有墨子的科学精神[3]、墨子的工匠精神[4]等。从职业教育的视角观察，笔者认为，以下四种墨子精神与现代职业学校的价值追求相一致。

（一）墨子“摩顶放踵”的奉献精神与现代职业学校的服务追求

墨子“摩顶放踵”的奉献精神首先体现在“以苦为乐”上，他坚持做到“以裘褐为衣，以屐蹻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庄子·天下》）;其次体现在他的言行一致及意志坚定、视死如归的精神。基于现代管理理念下的学校与教师，也应该树立“摩顶放踵”的奉献精神，而这种奉献精神的实质就是建立“以顾客为中心”的服务理念与行动，为学生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与氛围，为学生技能成长提供精良的设施设备和优秀的师资，视学生为顾客，以教育服务为产品，以满足学生、家长、企业及社会的合理需求为目标，通过拟定发展规划、规范工作程序及具体操作步骤、进行有效数据监控、适时诊断与改进、建立全过程的质量保障体系，提升职业学校的办学质量与办学水平。当前，“教育服务”正逐步成为职业学校发展的核心理念，与墨子“摩顶放踵”的奉献精神高度一致。

（二）墨子“仪、巧、利、义”的工匠精神与现代职业学校的人才培养追求

墨子的工匠精神主要体现在“仪、巧、利、义”四个字[5]。所谓“仪”，就是任何工匠必须遵循“法仪”;所谓“巧”，就是巧妙、精致;所谓“利”，主要指实用;所谓“义”，就是指正义、道义，这是工匠精神的最高标准。

培养技术技能人才、企业蓝领是现代职业学校的重要使命。职业学校虽无法直接培养出“工匠”，但可以在工匠精神的引领下组织教育教学，与企业深度合作，与产业高度融合，实现教育教学内容与企业工程实践的对接，培养具有工匠精神的高素质人才。墨子“仪、巧、利、义”的工匠精神其实就是现代版的“职业核心素养”，这种核心素养具体到现代职业学校的人才培养，就是“规范操作、创新灵活、实用有效、尊重产权”，这与当前提出的工匠精神的“敬业、精益、专注、创新”内涵是完全一致的。为了使人才培养不偏离方向且提高效率，职业学校必须把这种精神自始至终贯穿于人才培养全过程，同时加强与企业、产业的对接，在专业建设、课程内容、教学过程等诸多方面与行业发展、职业标准、生产过程衔接。

（三）墨子“述而作”的传承创新精神与现代职业学校的特色追求

墨子认为，对古时善言善行不予传述，对现今之善言善行也不予创作，是品行极差之人;对古时善言善行不予传述，而对现今之善言善行则付之创作，或者仅传述而不创作，这些是品行一般之人;真正的君子应该对古时善言善行予以传述，对今之善言善行予以创作。这说明墨子对人才培养建议“述而作”，即既要传承又要创新，古代的智慧不能不要，今天的创新不能没有。

走特色发展之路是每一所职业学校发展的必由之路，是一所学校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体现。特色必须基于创新，创新不是打破重来，而是在现有基础上有所变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创新也是一种继承。职业学校走特色发展之路必须在现有基础上进行创新：在办学定位上，要科学合理，与学校发展实际相匹配;在发展规划上，要前瞻合适，要可行可实施;在发展方式上，要有效合规，让资源得到充分利用。在传承与创新过程中，职业学校要充分发挥技能与科研优势，加强学生的创新创业教育，鼓励学生参加各类创新大赛，结合企业实践要求进行技术创新与发明，紧紧围绕“人的发展”而追求发展特色。

三、墨子相关理论与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的信念与理念

综观墨子的教育思想，我们会发现，墨子的有关理论与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的信念和理念有很多融合之处。

（一）墨子的“治国梦”与现代职业教育的“中国梦”

“治国兴利”是墨子所有思想的核心。墨子的十大主张也是墨子的十大政治宣言，无论是《墨论》《墨辩》，还是《墨守》，都充分描绘了墨子的“治国之道”或“治国之梦”。墨子心中理想的社会是“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乱者得治。若饥则得食，寒则得衣，乱则得治，此安生生”（《墨子·尚贤下》），并告知“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要“中实将欲为仁义，求为上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墨子·尚贤下》），且认为“利于人谓之巧，不利于人谓之拙”（《墨子·鲁问》）。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作为未来社会主义建设的生力军，职校生应该如何做？首先，职校生要胸怀大志，坚定社会主义信念，有梦想才能有追求，要把个人利益融入国家利益，将“个人梦”融入“中国梦”;其次，要视国为家，没有国哪有家，有国才有家，关心国事、了解国事，坚持国家利益至上;再次，要敢为人先，认真落实个人职业生涯发展规划，不断调整个人发展目标，常怀忧国忧民之心，常拥爱国爱民之情，将自己的“职业梦”与国家民族发展的“中国梦”有机结合起来。

（二）墨子的“人才标准”与现代职业教育的“厚德精技、知行合一、德技兼修”

“厚乎德行，辯乎言谈，博乎道术”是墨子对贤士的标准要求，涵盖了人才培养的“德行”“言谈”“道术”三个重要内容，反映了三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即德行是基础，言谈是方法，道术是结果。同时，“德、行、言、谈、道、术”六个方面体现了“德”与“行”、“言”与“谈”、“道”与“术”的区别与统一，整体上聚焦于人的发展，体现了相互之间的融合与统一。这与现代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有相通之处。

首先，以德为先、立德树人是现代职业教育的核心工作。职业学校除了理论、技能教学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立德”。面对文化成绩相对较低、行为习惯相对欠缺、且处于人生观价值观形成关键期的学生，职业学校必须采用合适的方法进行教育，努力提高教育效果。因此，开展“德行”养成教育是当前每一所职业学校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任务。其次，“道术”是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的重要内容，也是职业学校人才培养的重要特色，是未来“工匠”的基础。再次，“言谈”则体现了对学生基本素养的要求，能言善辩的培养就是逻辑思维能力的培养，能够充分体现“德行”的“厚”与“道术”的“博”，彰显传播真理、传承文化的可持续发展要求。因此，明确“厚德精技、知行合一、德技兼修”的人才培养要求是职业教育培养大国工匠型人才的历史使命，也是职业教育树立时代形象和承担社会责任的重要抓手。

（三）墨子的“各事其能”与现代职业教育的因材施教

墨子在进行“明于小而不明于大”说理时，列举了“今王公大人，有一牛羊之财不能杀，必索良宰;有一衣裳之财不能制，必索良工”（《墨子·尚贤下》），说明了社会存在分工的不同，且每个行业都会有“良”工。墨子倡议“凡天下群百工，轮、车……，使各从事其所能”（《墨子·节用中》），明确指出“使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能从事者从事”。可见，墨子对“农与工肆之人”没有偏见，认为人与人只有分工不同，每个人都能够根据自身特点在各行各业中有所建树。同样，墨子在用人方面也提倡因人而用，“夫不能治千人者，使处乎万人之官，则此官什倍也。夫治之法将日至者也，日以治之，日不什修，知以治之，知不什益。而予官什倍，则此治一而弃其九矣”（《墨子·尚贤中》）;在教育弟子时，要做到“深其深，浅其浅;益其益，尊其尊”（《墨子·大取》）。

与同层次的普通教育的学生相比，职业学校的学生差异性较为明显。面对企业社会的现实需求，职校生必须要考虑专业及个人的发展方向。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如何培养学生的兴趣，如何让学生尽快明确个人发展方向，是职业学校的一项重要任务;如何针对不同的学生有效地组织教学，是每一位职业教育工作者必须要面对的问题。首先，要尊重学生的个体差异性。由于学生发展层次落差较大，齐步走、同步走不可行，教师应该尊重每个学生的发展特点，采取分批走、分时走、个性走，不让一个学生掉队，让每一个学生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其次，教师要根据学生实际分层次教学，调整教学内容和方法，实施个性化辅导，因材施教，因生施策。第三，创造性地发挥学生的长处。教师要根据学生的特点和兴趣爱好，发挥其长处，打破传统模式，因“长”施策，因“优”施法，拓展学生发展的多元路径。

（四）墨子的“素丝说”与现代职业教育的环境影响论

墨子认为，环境对人的成长有很大的影响，最著名的即为“素丝说”。墨子见染丝者而发出感叹“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墨子·所染》）。由此，他联想到“君之染”“士之染”，认为“君、士”之“染当”均归于“仁义”。墨子认为，“好仁义”则“家日益”“身日安”“名日荣”，反之，则“家日损”“身日危”“名日辱”，同时提醒人们，染不可不慎也。

当前，国家十分重视职业教育的发展，职业教育发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长期受到“读书求士”的影响，对从事“体力劳动”的人往往存在偏见，认为“没出息”“低人一等”，这种客观上的社会偏见造成很多老百姓不愿意选择职业学校，即使选择了，也担心自己的孩子在职业学校的发展。为此，职业学校一是要营造良好的育人环境，严格学校管理，营造学生安心、家长放心、社会定心的校园环境;二是要争创育人业绩，打破“职业教育低级论”的魔咒，通过正面宣传改变社会对职业教育的偏见。

墨子思想博大精深，对现代职业教育发展有较强的参考价值和应用价值，有很多内容值得我们去挖掘开发和研究探索。相信不久的将来，墨子职业教育思想定会在现代职业教育发展中大放光彩。

參考文献：

[1]方勇.墨子[M].3版.北京：中华书局，2015.

[2]闫良础.墨翟精神与知识分子品格[J].泰安师专学报，1997（2）：166-169.

[3]张波.试论墨子的科学精神[J].理论界，2011（3）：137-139.

[4]邵珮琳，李咏梅.墨子的工匠精神及其对职业教育的启示[J].教育观察，2018，7（4）：76-77，114.

[5]杨永年.墨子工匠精神的内涵与要义[J].江苏教育研究，2019（30）：3-6.

[责任编辑    贺文瑾]

Research on the Integration of Mozi's Thought and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Vocational Education Development

YANG Yongnian

Abstract： Mozi's thought is mainly embodied in Mozi's proposition， Mozi spirit and Mozi related theories. After analyzing Mozi's propositions， it is found that his propositions， such as fraternity， non-aggression， advocating virtuous， advocating great harmony， saving resources， following the will of heaven， have strong practical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 moral education management， personnel management， core value orientation， property management， and school initiative development in vocational school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Mozi's spirit of dedication， craftsman and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the paper put forward the service pursuit， talent training pursuit and characteristic development pursuit of modern vocational schools accordingly. Through the belief of Mozi's "dream of governing the country"， the ideal pursuit of "Chinese dream" is associated.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Mozi's "wise man" standard， it is connected with the requirements of modern vocational education， such as "high morality， fine technology， unity of knowledge and practice， and moral and technical cultivation". Through the understanding of Mozi's "ability in everything"， it is linked to the modern vocational education's individualized teaching. Through the evaluation and analysis of Mozi's "Susi theory"， it is linked to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 of present vocational education. Mozi's educational thought has a lot of inspir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vocational education. We should integrate Mozi's educational thought more i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vocational schools.

Key words： Mozi's thought; Mozi's proposition; Mozi spirit; vocational school; modern vocational education development; integ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