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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的坚守与转型
——李金龙《殷鉴与路标——鲁迅的编辑思想》

2020-12-20温优华

关键词:鲁迅

温优华

(韩山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广东 潮州 521041)

网络新媒体时代打破了传统媒体的垄断地位,每个人都是信息传播者,人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发布信息。传播形式立体化、互动化加速了传播的速度和效率,但传播信息良莠不齐、零散和不系统的知识导致网络伦理失范现象日益突出,“网络暴力”“标题党”、虚假新闻事件频发,信息传递失真,媒体公信力减弱,传播环境大大受到污染;媒体把关能力减弱,编辑在传播过程中的责任担当面临新的挑战。信息技术和传播方式的变革催生了新的出版方式,但相对于传统出版,改革相对滞缓,存在着供给跟不上需求、供需不匹配、产能过剩等问题,难以满足人民群众不断变化的阅读需求,编辑出版转型也面临挑战。所以有人哀嚎“主编死了,在网络传播环境下失去了坚守”。李金龙《鲁迅的编辑思想》[1]具有一定的现实和时代意义,面对时代风云变幻,我们编辑要坚守什么,这本书很好地回答了这个时代问题。

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毛泽东曾评价:“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对于鲁迅的文学作品及其哲学思想的研究不断深入,成果不可枚举。鲁迅不但是著名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民主战士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报刊编辑家。鲁迅主办过多种文学期刊,对于作为编辑的鲁迅,学界也非常重视。李金龙的论著把鲁迅与整个社会现实、文化思潮、报刊媒介等因素综合考量,在种种复杂的社会关系中考察了鲁迅的编辑实践与成就,分析了鲁迅在多重“围剿下”的编辑立场、编辑坚守与应对策略。该书从鲁迅坚守的文化立场,整体地、系统地、全面地研究了鲁迅的编辑思想。

一、编辑的坚守:救世与立人

李金龙《鲁迅的编辑思想》认为鲁迅是优秀的编辑家,从鲁迅的编辑理想的起源,编辑报刊的尝试,鲁迅编辑的立场等方面阐释鲁迅一生的编辑贡献,李金龙的论述体现出对鲁迅精神的传承与新文化立场的坚守。李金龙认为作为现代文学史上最有影响的作家,鲁迅与报刊传媒的关系极为密切,从青年时代立志从事文艺起,便策划编办刊物,一直到正式踏入文坛甚至去世前,编辑报刊都是他的执念。以鲁迅的深厚学养和创作才能,无论从古代编著校合一的全能型编辑,还是现在的编辑专家化的要求来衡量,鲁迅都有足够的资格列入最优秀的编辑家之列。[1]101907 年,鲁迅弃医从文,在日本就开始创办杂志,他先后主编和参加编辑的报刊近30 种,其中文学期刊达10 多种。他主办或者参与的出版机构有未名社、朝花社、三闲书屋、野草书屋、铁木艺术社、诸夏怀霜社等。[2]89早在1903 年,鲁迅着手《浙江潮》的封面设计,这是浙江留日学人编辑和供稿的大型杂志。1918 年,《新青年》编委会进行改组,李大钊、胡适、鲁迅等人轮流执行编辑,把刊物改为白话文,使用新式标点。1924 年,他与孙伏园等人发起成立“语丝社”,创办《语丝》周刊,先后由鲁迅、柔石、李小峰主编。1925 年4 月,鲁迅支持文学青年成立未名社,《莽原》周刊开始由鲁迅主编。1928 年6 月鲁迅与郁达夫主编的《奔流》文学月刊在上海创刊。1928 年12 月,鲁迅与柔石合编的《朝花》月刊创刊。1930 年1 月,鲁迅主编的《萌芽月刊》创刊,1930 年鲁迅与冯雪峰一起主编《萌芽月刊》,虽只发行6 期,从第3 期起已成为“左联”领导的刊物之一,第4 期刊有“左联”理论纲领等文献。1930 年2 月,鲁迅创办了《文艺研究》季刊,仅出一期即被禁止。1931 年4 月,“左联”机关刊物《前哨》在上海创刊,由鲁迅、茅盾、夏衍等编辑。1931 年11 月,鲁迅又创办了文艺报纸《十字街头》。1933 年7 月,《文学》月刊在上海创刊,编委会由鲁迅、陈望道、郁达夫、郑振铎、叶绍钧组成。1934 年9 月,《译文》月刊在上海创刊,先后由鲁迅、茅盾主编。[3]鲁迅为编辑文学报刊,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在1921-1931 年的10 年中,鲁迅编校的书稿达70 多部(卷),同时还有七八种刊物的编辑。鲁迅一生的编辑工作非常具体,工作都做得很细,从选题策划、组稿、审稿、校对、装帧设计、发行、广告、调查等全部过程他都亲自参与,每一个环节都一丝不苟,真正的“为他人作嫁衣裳”。[2]89

李金龙《鲁迅的编辑思想》阐述了鲁迅对编辑工作的执着是在于“立人”,鲁迅编辑理想的起源语境与内在逻辑是民族的危机意识与救国焦虑。在书中梳理出鲁迅办刊的艰辛历程和采取的一系列措施,从筹办《新生》起,鲁迅面临资金和传播效果等问题,困难重重,总体上看,当时的办刊热潮,留学生办了很多刊物,但能够稳定持续发行的较少,能坚持一年以上的不多。如留学界影响力最大的有四个杂志,其中《浙江潮》总共才出了12 期,《江苏》月刊出12 期,《湖北学生界》出8 期,《译书汇编》维持最久也才出了3 年多。早期办刊总是失利,除了政治和社会原因外,对自身的原因,鲁迅也归结许多,首先是刊物选择的内容未能得到民众的认可,而且刊发内容的更新和调整不够及时。选取的作品也不是当时比较受欢迎的类型。其次,由于小说先锋性太强,受众群体有限。总体上,鲁迅办的文学刊物很多,大多停了又办,由于政治原因,围绕鲁迅编织的文网也愈来愈森严细密,但受到的压迫却更加激起鲁迅的义愤与反抗。鲁迅编辑报刊的“埋头苦干”,甚至“拼命硬干”,不仅完美展现了作为社会良心的知识分子的道义承担,也丰富了“中国的脊梁”的内涵。李金龙认为鲁迅是横站着作战于双重围剿下的编辑,无论遇到多少阻碍,总是有自己的坚守与应对策略。[1]2毛泽东曾经指出:“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4]

该书认为,在鲁迅看来,救国救民,改造国民性是首要任务,体现出鲁迅办刊的责任担当。报刊开始成为救国救民的工具,“一个简单的事实是‘现代文学’之不同于‘古典文学’,除了众所周知的思想意识、审美趣味、语言工具等,还与其生产过程以及发表形式密切相关。换句话说,在文学创作中,报刊等大众传媒不仅仅是工具,而是已深深嵌入写作者的思维与表达”[5]。鸦片战争、中法战争、甲午战争的失败和割地赔款,不仅使天朝大国的颜面损失殆尽,也令每个国人感到屈辱与不安。鸦片战争以后,开启中国百年屈辱,我国的有识之士都不断在寻求救国救民之路,戊戌变法、洋务运动等改革无法解救苦难时,知识分子开始透过历史,从文化层面、思想意识的革新来唤醒民众,那么多仁人志士已经认识到报章、杂志的宣传作用。谭嗣同《报章文体说》认为“经过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人文之渊数”。[6]“鲁迅、郭沫若、沈从文、矛盾、巴金等人的成功不仅与报刊的作用密切相关,甚而他们本身就主持不止一种文化报刊的编辑工作,据钱理群等《现代文学三十年》以重点篇幅介绍的100 余位作家中其中有78%从事过编辑出版活动。[7]鲁迅是一个“深沉的韧性的战斗”者,《呐喊·自序》中认为,“这经验使我反省,看见自己了:就是我决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8]“如果说西方的存在主义高举着生命哲学的旗帜离开了18 世纪的启蒙主义思想,鲁迅则高举着生命哲学的旗帜更坚定地站在中国启蒙主义的立场上。”[9]鲁迅具有强烈的死亡意识,在反抗绝望中“确立自身”,“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认为对于现实而言最迫切的不是培养天才,而是要先有“培养天才的泥土”,这一泥土就是培育能使天才生长的民众:“做土的功效,比要求天才还切近”[10],面对日益严酷的政治和文化围剿时,鲁迅又义无反顾地加入“左联”,更多地是出于反抗专制和文化压迫的需要,出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失望以及对新的文化和文学的责任感,这使他愿意“肩住了黑暗的闸门”[11],冲破专制围剿既有出于反抗黑暗专制的个人诉求,也有甘为“孺子牛”的受难意识,因为“还是我比较的禁得起践踏”[1]18。

编辑是一种工作,也是一类职业身份,编辑为社会发展和先进文化建设提供了精神动力源与助推剂。社会发展日新月异,读者的阅读取向和阅读心理也不断发生变化,编辑的功利主义也变得更为突出,很多编辑在行业中徘徊,理想信念缺失。编辑理想是编辑职业生涯中的灯塔,是一种坚定编辑信念。[12-13]纵观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历史,崇高的编辑理想都是优秀编辑家必备的精神特质。鲁迅在最穷途的时候也没有绝望,他还是在坚持战斗“中国的将来,恐怕如同阿拉伯的沙漠,所以我要斗争”。因为他有更深沉的关切和更远的将来“一切为了大家想,为将来着想,这大约总不会错了路的”[14]。早在商代,就开始有人从事文字编辑整理简策的工作,说明有了编辑工作,中国文化才源远流长,得以保存和发展。如吕不韦的“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司马迁的“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都是这种理想在引领。真正的近代职业编辑,在清末戊戌维新运动时及其后,才活跃于学术文化界,成为一种自由职业者。他们中间著名的人物有梁启超、谭嗣同、唐才常、樊锥、章太炎、蔡元培、张元济等。以鲁迅为代表做出过杰出贡献的老一辈编辑家的事迹,无不彰显编辑理想在其编辑活动与职业生涯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时代发展到今天,编辑工作也不断发展,但编辑理想作为编辑主体的精神支撑依然是编辑成长的立足点。李金龙从历史的宏观角度把握鲁迅的编辑精神,是鲁迅精神的传承与新文化立场的坚守者。

新时代需要工匠精神。如今是大数据时代,信息传播方式变化对编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由于传授互动的角色变化,削弱了编辑把关人的“垄断权力”。习近平指出:“我们要本着对社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态度,依法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做强网上正面宣传,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15]把好意识形态关,坚持正确的导向作用,大力弘扬主流价值观,传播有价值有内涵的科学文化知识,拒绝低俗、错误的舆论思想。大数据并非万能,它一方面带来了革新的新闻生产方式,另一方面也衍生了弊端。所以,我们要理性看待、慎思大数据时代。编辑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自身的“把关人”身份。编辑必须重新审视自身工作内涵,加以改进,以迎合时代要求,在新时代继续展现工匠精神。编辑工作那盏隐形的灯是对人文精神的坚守,作为期刊编辑应该坚守“内容为王”,做到精雕细琢,最终满足社会不同人群的知识需求,而“工匠精神”体现在此,敬业、精益、专注、创新是编辑工作要做到的。晋代葛洪《抱朴子·广譬》:“坚志者,功名之主也;不惰者,众善之师也。登山以艰险而止,则必臻乎峻岭矣。”编辑要具备文化传承的责任意识,在网络大数据时代的海量信息中,取精华,去糟粕,保障优质的内容。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长期实践中,我们培育形成了爱岗敬业、争创一流、艰苦奋斗、勇于创新、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劳模精神,崇尚劳动、热爱劳动、辛勤劳动、诚实劳动的劳动精神,执着专注、精益求精、一丝不苟、追求卓越的工匠精神。”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的生动体现。[16]

二、转型:实现战略突围

我国正处于社会整体高速发展的阶段,社会的不断发展和变革必然促使各个产业不断调整和革新,同样,出版业也必须适应社会的发展和需求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和更为广阔的前景,我国加入WTO 以后,出版产业进一步对外开放,如果不能迅速建立起自己民族的出版文化优势,就不能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捍卫自己的战略地位。互联网迅猛发展并不断改变出版传媒的生态格局,传统出版传媒业与新媒体的融合发展已成为大势所趋。但是目前我国的出版业的转型发展还存在诸多问题,还处于无序的、单打独斗的阶段,要加速其融合发展,就需要鲁迅这种坚守与突围的战略思维。李金龙对鲁迅的编辑思想系统的阐述,认为鲁迅在办刊过程中,坚持文学的独立性和其纯正的精神追求,但不可避免地要遭受到来自政治和商业的多重压力。近代以来,救国救亡是中国社会的普遍主题,在晚清众语喧嚣的救亡浪声中,鲁迅别具慧眼,发现了人的价值失落和主体性的缺失,于“无人的讨论”中开辟出了一条向往人性主体深度和价值重建的现代文化之路,鲁迅超越了当时思想界民族、国家、文明等堂皇宏大的整体性思维定势,原因在于“他更习惯于将民族的普遍问题与普通个人的人生遭遇结合起来”,这种思维方式使鲁迅的思维触角既能延伸到最底层的人性需求又能拔升至民族整体性、普遍性的精神高度。鲁迅早在筹办《新生》之时起就确立了高远的办刊宗旨“改造国民精神”,表现出办刊人的转型和自觉的文化担当。鲁迅一生主编过的文学期刊能够根据形势发展需要,为了适应不同读者的需求,办出其独特的个性。如《莽原》《奔流》《译文》等期刊特色明显,作者队伍的开放性和内容选择的先锋性。很多刊物办了被禁、禁了又办,如《语丝》在北京被禁后就干脆转移到了上海继续出版。当时办刊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现在的社会上,有种种读者层,出版自然也就有种种。”鲁迅的文学杂志,体现出他的正确定位和历史判断。鲁迅正确地选择刊物的传播对象,早期《新生》是按照同人杂志的组织形式设计的,资金由鲁迅募集而来,但计划失败,鲁迅就在《新生》“连读者也不知道在哪里”的笼统传播指向后进行了反思,1928 年,鲁迅在回忆这段历史的时候,在公开信中也承认面对青年的复杂心态:“我在先前,本来也还无须卖文糊口的,拿笔的开始,是在应朋友的要求……近于鼓动青年的样子。”[17]但是在经历了“八一”惨案之后,鲁迅眼中的社会结构更趋复杂,原本乐观的“进化论”思路“轰毁”,老人与青年、好人与坏人、官与匪开始变得不那么容易区分,相应地,他面对传播对象结构开始了更为具体的调整与细分。鲁迅说:“社会上有种种读者层,自然也就有种种出版物”“不过也不能听大众的自也许会误拿了无益的,甚而至于有害的东西。所以,‘迎合大众’的新帮闲,是绝对的要不得的。”[18]

同时强调拿来主义和灵活的办刊方式。“总之,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那么,主人是新主人,宅子也就会成为新宅子。然而首先要这人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18]40鲁迅开阔的文化视野,一贯主张“拿来”,古今中外兼收,鲁迅精神世界的博大精深或曰“通化”。[19]李金龙用历史辩证的角度梳理出鲁迅编辑思想的渊源,认为,鲁迅在日本留学期间经常阅读《清议报》《新民丛报》《民报》等新式报刊。据统计,鲁迅一生共翻译了俄国、英国、日本等14 个国家近百名作家200 余种作品,鲁迅编辑的系列刊物是他集中译介展示的场所[1]285,鲁迅认为报刊的种种功能都是在公民参与的前提下完成的,每个人都有自由发言权利,也有参与和改进社会政治文化的责任。所以,鲁迅具有强烈的读者意识,李金龙认为鲁迅对传播中遇到的问题进行了非常冷静的处理,报刊媒介本身不是权力机构也不是社会组织,它要对人群产生影响,靠的是传播,而传播必备传播主体、传播对象、传播媒介、传播内容四个要素。鲁迅的编辑与传播实践也不可避免要处理传播对象的问题。对于这一点,鲁迅以他惯有的清晰简捷方式做了一个概括:“读者和作者互为因果”,这一真知灼见蕴含读者意识。李金龙认为鲁迅完成了“传播对象:大众-国民-青年学生-读者”的转换。鲁迅对于传播规律的重视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中之一是重视读者的需要。在推广木刻运动时,他对青年木刻家吴渤说:“翻印画册,当看看读者的需要”,在观察到木刻运动的良好反响之后,则不无欣然地陈铁耕说:“这可见木刻的有用,亦可见大家对图画的需要也!”[1]277

当前,我国的出版业媒体融合加速发展,读者阅读多元化发展,书刊市场面临激烈竞争。编辑出版工作进入供与求、产与销、服务与被服务相互依存的转型时期。新媒体融合是大势所趋,对于传统出版业来说,适应新媒体融合的趋势是其生存的关键。在此背景下,受众阅读书籍有了更多的选择,网络阅读成为当代快节奏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么出版的内容是否符合读者的需要,是出版产业今后立足之所在。面对这样的形势,新时代编辑也面临着转型发展,应加强自我培训,利用一切机会,主动学习新的知识和理论,丰富和完善自身的知识结构,使编辑素养由单一型向多媒体复合型转变。卢因《群体生活的渠道》指出:“信息总是沿着含有门区的某些渠道流动,在那里,或是根据公正无私的规定,或是根据‘守门人’的个人意见,对信息或商品是否被允许进入渠道或继续在渠道里流动做出决定。”而编辑的把关可以成为“谣言粉碎机”。同时,制定详细、完备的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也是净化网络环境的有效途径。自律与他律辩证统一关系表明只有将二者结合起来,才能实现理想的契合。[20]编辑只有全面提升媒介素养,使承担和履行作为一个网络信息“把关人”的责任和义务,才能在激烈的媒介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21]

鲁迅编辑工作“主旨唯在益人”以读者为中心不断转型。在编辑出版实践中,鲁迅处处以读者有益的价值为取向,关注读者阅读需要和审美习惯,与读者进行平等交流,争取读者又不忽视社会效益,尊重读者,引导读者,提高读者。他这种决不敷衍作者的敬业精神和责任担当,为当下编辑出版人员树立了崇高的职业典范。[22]近年来,虽然出版业在不断的推进融合发展,但很多出版单位对融合发展的认识还不到位,安于现状,求稳怕变,从而不能适应新的形势发展。编辑只有始终把高质量、高品位作为不懈追求,才能为社会为读者提供最好的精神食粮,才能有效提升读者的阅读体验。在推进融合发展进程中,出版界要始终坚持以读者为中心,牢固树立精品意识。[23]

“博大胆识铁石坚,刀光剑影任翔旋。龙华喋血不眠夜,犹制小诗赋管弦。”“鉴湖越台名士乡,忧忡为国痛断肠。剑南歌接秋风吟,一例氤氲入诗囊。”这是两首毛泽东纪念鲁迅八十寿辰的七绝,是对现代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的评价,为鲁迅在文化史上的地位给予高度的评价。我国出版业正面临难得的发展机遇,也存在不少风险挑战。编辑应做鲁迅精神的传承者与新文化立场的坚守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做一个时代工匠,促进我国出版业持续稳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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