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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党在递进认识资本中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探索

2020-12-19王艳冰

攀登 2020年3期
关键词:资本特色建设

王艳冰

(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5)

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面对新起点确立的新目标。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标志着经济领域运用资本得到了党和国家层面的认可。资本是把双刃剑,如何看待资本,如何看待包含对资本运用的中国改革开放实践,是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必须面对的重大课题,它关系着中国举什么旗、走什么路、朝着什么样的目标前进的发展大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资本的运用,都是建立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之下的,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导向。在资本因素仍旧是现代社会,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探寻前进道路时必然面对的主题背景下,系统梳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在探索驾驭资本方面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开创和推进,既是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现实需要,也有助于更加丰富对资本的理论认识。从排斥、摒弃资本到运用资本的艰难曲折探索,再到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发展资本市场是中国改革方向,关于运用资本中国走过了很不平凡的几十年。这几十年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发展完善的几十年,从确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到“四个自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自信,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制度建设我们都取得了傲人的成绩。

一、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资本运用的探索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开辟阶段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在对待资本态度上,虽然有过“可以消灭了资本主义,又搞资本主义”的宝贵认识和实践,但由于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课题尚处于探索阶段,加上当时还未能把资本和资本主义彻底区分开来,总体上,建设社会主义采取的是摒弃资本存在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这一阶段的探索大体上分为以下三个时期:

(一)1978-1982年,掀开排斥资本的计划经济一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开始孕育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这次全会形成的最具历史转折意义的两个决策,一是思想上的拨乱反正,重新确立马克思主义学风对党的指导;二是使全党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开创了改革开放的新发展局面。思想上重振马克思主义学风,高扬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的原则,为实践中面对资本运用的新情况、新问题,提供了思维上打破教条认识禁锢的可能。工作上重心转向现代化建设,着手对内改革和对外开放,特别是全会确定“社员自留地、家庭副业和集市贸易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补充部分”[1],打破了过去一直运行的单一的公有制基本经济制度格局,促进了新时期中国运用资本实践的到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上述两个决策,并不是表明为即将在中国广泛运用的资本铺路,思想上对马克思主义学风的重振,主要源于对“两个凡是”错误思想路线的批判;工作上重心转向现代化建设,主要是改变之前“阶级斗争为纲”的极“左”路线。总体而言,这一时期对于中国是否应该选用新的经济体制以及究竟选用怎样的经济体制替代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党的认识尚未明确、具体,只是强调给地方和工农业企业更多的经营管理自主权,以政策调整改善经济发展境况。

1979年,年广久经营的“傻子瓜子”厂聘请多达 12人的雇工现象,是否和社会主义相容,成为党推进改革需要正视和必须予以解决的一个棘手课题。邓小平认为,对由“傻子瓜子”带出的问题要“放一放”“看一看”。“傻子瓜子”带出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社会主义能否存在商品经济、能否存在资本经济的问题。对这些问题采取“放一放”“看一看”态度,表明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新时期社会主义的实践,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摸着石头过河”。1981年,《国务院关于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若干政策性规定》出台,政策上允可个体经济对雇工的聘请,尽管人数被限制在5人以下,却标志着社会主义对运用资本的政策性确认。

(二)1982-1987年,容许存在资本的商品经济和计划经济并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萌芽

1982年党的十二大召开,特别是到1984年,在对“放一放”“看一看”的个体经济及其引出的资本雇佣问题在经过将近6年的大胆探索、总结经验基础上,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做出了《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这是党创造性地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社会主义实践结合创构的“一个政治经济学的初稿”。该决定既突出了社会主义经济本质上“是在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2],也同时强调了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必须有计划的指导、调节和行政的管理”[3],计划经济和商品经济“不是互相排斥的,而是统一的”[4]。突出社会主义经济的商品经济性,冲开了禁锢资本存在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的一个缺口,极大地助推了我国商品经济的活跃发展。邓小平以“傻子瓜子”问题为例,再次指出:“前些时候那个雇工问题,相当震动呀,大家担心得不得了。我的意见是放两年再看。”[5]“让‘傻子瓜子’经营一段,怕什么?伤害了社会主义吗?”[6]实际上,社会主义能否容许资本的存在,既在于如何准确认知社会主义的科学内涵,也在于如何正确把握资本内涵。

中国改革开放前6年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经济主导下对资本的探索运用,不仅根本地坚持了社会主义方向,而且因为新的实践,进而发展了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解。“这次经济体制改革的文件好,就是解释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有些是我们老祖宗没有说过的话,有些新话。”[7]“没有前几年的实践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件。写出来,也很不容易通过,会被看作‘异端’,我们用自己的实践回答了新情况下出现的一些新问题。不是说四个坚持吗?这是真正坚持社会主义”。[8]强调计划经济与商品经济的互溶性,潜在地反映了社会主义仍旧在和计划经济体制习惯性地纠缠着,我们党在理论上仍旧处于正式确认社会主义资本存在的前夜。但《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对“多种经济形式和多种经营方式”的倡导,极大地推动了全国各地个体经济、私营经济的迅猛发展。

(三)1987-1992年,进一步扩大存在资本的商品经济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继续发展

1987年,在全国个体经济、私营经济等经济形式的雇工人数将突破5人规模之时,中央5号文件《把农村改革引向深入》不仅提出,“对于某些为了扩大经营规模,雇工人数超过这个限度的私人企业,也应当采取允许存在,加强管理,兴利抑弊,逐步引导的方针。”[9]而且,股份制——一种资本的高级组织形式的经济形式也被准许存在。同年,党的十三大召开,这次全会最深远的历史意义在于,总结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允许资本经济存在的实践——虽然这一时期仍旧在计划经济体制和商品经济体制之间游移,但已从战略高度搭建了运用资本实践的“中国道路”的主体框架:全会指出,牢记中国现在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我们制定和执行正确的路线和政策的根本依据”[10],而面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在“中国道路”的主体框架中,既注重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服务资本经济的发展,也突出改善党的领导和完善政治体制改革,加强社会主义对资本运用的驾驭;既充分发挥资本活力对物质文明建设的推动作用,也高度重视对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党的十三大报告提出,债券和股票(它们是有价证券,归属于虚拟资本)“并不是资本主义所特有的。社会主义可以而且应当利用它们为自己服务,并在实践中限制其消极作用。”[11]党对资本在理论上的认可已经呼之欲出了。

20世纪90年代初,虽然国内外政治环境在一定程度上迟滞了党坚定利用资本推动中国道路前进的步伐,但也使邓小平对“计划”与“市场”“姓社”与“姓资”的争论,有了系统地思考和初步地解答:“改革开放迈不开步子,不敢闯,说来说去就是怕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走了资本主义的道路”[12]“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13]“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14]。并且,邓小平第三次以“傻子瓜子”问题为例告诫道,“如果处理不当,就很容易动摇我们的方针,影响改革的全局。城乡改革的基本政策,一定要保持长期稳定。”[15]由此,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大胆探索运用资本开辟、壮大“中国道路”实践上取得了突破性的理论认识,为接下来党的最高文献中正式在理论上认可资本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二、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资本的正式确认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巩固阶段

经过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对资本运用的商品经济大胆实践,在探索社会主义与资本经济有机结合上对计划经济的扬弃,已在驾驭资本实践上迈向了通过资本正式确认而使中国道路得到巩固的发展阶段。

(一)1992-1997年,明确存在资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发展目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重大发展

1992年党的十四大指出,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选用何种模式关系到整个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全局,邓小平“南方谈话”对计划和市场关系的论断,解答了人们把二者与社会基本制度关联的困惑,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可以而且要求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是既要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真正形成生产要素的市场化、资本化,提升经济发展效益,也要注意加强运用国家的宏观调控,规避市场存在的弱点和消极性。

商品、货币、自由劳动力、市场经济是支撑资本存在的四个前提要素。当最后一个要素市场经济也成为中国道路实践允可的对象时,以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已经开始准备在党的理论中正式接纳资本范畴。1993年,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在《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中第一次吸纳资本范畴,提出“资本市场要积极稳妥地发展债券、股票融资”[16]“允许属于个人的资本等生产要素参与收益分配”[17]。

(二)1997-2002年,进一步具体化存在资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稳固发展

1997年,党的十五大召开,这次全会报告中不仅多达10处提及资本,而且第一次对资本范畴系统创新:一则,提出股份制是现代企业的一种资本组织形式,能够便利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不只能被资本主义所用,社会主义同样可以;二则,创造“公有资本”概念,提出如果国家和集体控股,能够便利公有资本,增强公有制的主体作用;三则,提出利用资本纽带,借助市场环节,推进国有企业的改组、改造,实现强强联合;四则,允许和鼓励资本等生产要素参与收益分配,完善分配结构和分配方式;五则,把党的十四大上尚处于概念创新的加强和改善“国家宏观调控”范畴,通过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健全和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等政治体制改革,加强对资本弱点和消极性的导引。资本既具有作为生产要素,实现价值增值的属性,也具有作为社会关系和一定社会基本制度结合的属性。党的十五大既借助资本纽带,推动了公有资产向公有资本的转化,壮大了公有经济,也利用资本的公有可能和国家的宏观调控,引导资本表现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最重要的是,经过党的十四大以来对资本的实践,以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围绕社会主义现代化,对建设中国道路又有了新的认识——提出了坚持基本路线的基本纲领,即“进一步明确了什么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和文化,怎样建设这样的经济、政治和文化”[18],巩固了“中国道路”。

1999年,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资本不仅被提及11次,而且深化了党的十五大对资本的认识,譬如对资本做了进一步的细分,强调公有资本中的国有资本应该充分利用股份制吸引和组织更多的社会资本,提升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影响力、带动力;大企业或企业集团,不能盲目求大求全,应该通过资本和市场,在突出主业、增强竞争优势上下功夫;着力培育面向市场的企业经营机制;为了改善国有企业的资产负债结构和减轻企业社会负担,符合上市条件的国有企业,甚至可以向境外资本市场筹集资本金。

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赖于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不断探索认识,增加对资本实践的探索,则是丰富关于“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课题的一个关键路径。2001年,江泽民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上,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是整个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很长历史过程中的初始阶段”[19]的论断,这是基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四大以来利用资本实践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形成的新的认识,表明我们在走过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之后,仍将经历诸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中级阶段、高级阶段等发展过程,相应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资本的探索、运用也将会长期存在。

三、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资本的深化运用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拓展阶段

经过邓小平和江泽民为核心的两代党中央持续对资本的大胆探索,正式予以运用,到2002年,党已进入到了通过深入完善资本实践而使中国道路发展到了向纵深推进的阶段。

(一)2002-2007年,大力完善存在资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纵深推进

世纪之交,面对已然完成的现代化建设“三步走”战略的第二步目标,党的十六大认为,我们达到的小康还是低水平、不全面和发展不平衡的小康,为实现全面小康,在充分迸发资本活力上,我们需要放宽国内民间资本的市场准入领域,推进它们和公有资本在投资、税收、土地使用和对外贸易等方面公平竞争;深化资本市场的改革开放,确保各类市场主体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在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结构中,资本、劳动、技术和管理等生产要素确定按贡献参与分配;推进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形成促进科技创新和创业的资本运作和人才汇集机制;鼓励和引导国内外资本对国家西部建设的开发。

2003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不仅22处提及资本,而且进一步对资本进行了规范,譬如公有资本被明确区分为国有资本和集体资本;国有资本要更多转向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以便增强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只要是法律法规没有禁止的基础实施、公用事业以及其他行业和领域,非公有资本都可被允许准入;发展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体系,完善资本市场结构,丰富资本市场产品。更为至要的是,决议明确指出“使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20]。由于股份制是资本的一种组织形式,公有制主要借助资本的组织形式实现,这一论断就彻底冲破了公有制的“计划经济”正统认识架构;在社会主义如何更好宏观驾驭资本上,决议明确将政府经济管理职能调整为主要为市场主体和创造良好发展环境服务;对于如何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决议提出,必须坚持“科学发展观”,按照“五个统筹”要求,确保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的促进。

尽管资本对市场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但资本本性的逐利性使其演绎总是依托于不平衡的空间结构:不是在资本和劳动的对立性空间中发展,就是通过资本和资本的激烈竞争赢得利润。社会主义对资本的运用,如果不重视对其科学引领,极易造成社会运转的不和谐。特别是对中国而言,经过近30年运用资本的实践,虽然我们在确保经济发展的同时,也总体上保持了社会的和谐境态,但是城乡之间、地区之间、部门之间、行业之间的发展还很不平衡,“就业、社会保障、收入分配、教育、医疗、住房、安全生产、社会治安等事关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还比较突出”[21]。如何在运用资本时更好地保持社会的相对和谐局面,成为21世纪以来我们党发展“中国道路”的一个重要课题。

(二)2007-2012年,促使存在资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向多领域扩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推进

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总结了21世纪以来我们运用资本形成的新的实践经验提出,“社会和谐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22],增强社会建设,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贯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过程的长期历史任务。由此,以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基于运用资本实践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空间规划,从政治、经济、文化三大纲领建设上升为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四位一体建设,我们由此对中国道路的探索再一次得到了极大地深化。同时,为促使资本因素参与中国农业现代化的建设,2008年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提出,推动农村的家庭经营增加资本等生产要素投入,提升其生产集约化;鼓励各种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和农民紧密结合,形成利益联结,提高农业生产组织化程度;鼓励各种农业专业合作社,积极参与国内外市场竞争,努力向现代农业经营组织靠拢;放宽农村金融准入政策,加快资本充足、功能健全、服务完善、运行安全的金融体系建设。

此外,为促进资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的支撑,2011年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倡议,准许社会资本在国家许可范围内以多种形式投资文化产业,参与国有经营性文化单位转企改制、重大文化产业项目实施和文化产业园区建设;鼓励国有文化企业向资本市场融资,吸引社会资本进行股份制改造;赞成文化企业和社会资本对接,但须加强和改进监管水平,完善文化资本的市场准入和退出制度建设。

四、习近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资本的全面运用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定向阶段

经过邓小平、江泽民为核心的两代党中央和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三十余年在探索驾驭资本实践中对“中国道路”的开创、巩固、拓展,到2012年,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续推进资本实践时,“中国道路”已发展到定向和臻善的阶段。2017年召开的党的十九大明确指出,根据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中国将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集聚力量,继续坚定不移地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全面推进包括资本运用的改革实践,成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应对资本与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实践的鲜明特征。实现基于全面运用资本的改革实践,以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主要是立足“五大发展理念”和“四个全面战略”,推进“五位一体”的建设。

(一)运用资本的发展理念是否科学,关乎“中国道路”能否长远健康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倡导务实践行“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等五大发展理念,极大地提升了中国特色资本实践对“中国道路”发展的现实支撑。这是因为,“当代中国正在经历着我国历史上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也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23]面对如此前无古人的伟大创新实践,与时俱进地建构和完善蕴含马克思主义理念的中国特色资本实践思维,为中国道路的发展提供强大的思想引导和智力支撑。习近平总书记的“五大发展理念”,针对我国在运用资本的特色改革实践上,面临的诸如资本刺激创新不足、资本不均衡运演导致发展结构不协调、资本追逐私利忽视生态平衡、资本既得利益者展现贸易保护思维、社会资本积聚财富的私人化缺乏共享疏导等难题,彰明当代中国运用资本的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实践就是要以催新生产力和人民利益至上为原则,激发资本拉动创新潜质,提升资本参与更高层次开放互动热望,增强资本均衡发展引导,缮治资本漠视大众发展缺陷,培育资本转型友好环境发展。所以,它大大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对新常态下“中国道路”发展的理念指引。

(二)现代社会把握资本的视野、思路、方略如何,直接地影响着一国治理现代化的水平和程度

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倡导以“四个全面”战略驾驭资本运用,抓住了推动“中国道路”完善的关键,开辟了党治国理政的新境界。具体而言,“四个全面”战略对资本驾驭,立足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依靠党的全面从严治理,通过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国的相互扶持实现。小康社会目标是我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三步走”战略的承上启下的关键一步,由于资本既是调节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杠杆,也是关键引擎,“建成”之誓言,潜含了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必将在运用资本上全面铺陈。建成全面而非局部的小康社会目标,则昭示了我们党有信心有能力在驾驭资本时,发挥其促进生产力的优势,极大程度地降低其私利运演倾向和破坏生态平衡可能。党的领导是顶层设计如何驾驭式运用资本的主体。全面从严治党,党才能与时俱进地提升其顶层设计时驾驭式运用资本的布局能力,否则,我们在利用资本时,将失却监视的政治基础和可靠保证。党对驾驭式运用资本的顶层设计主要通过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国体现出来。在全面深化改革方面,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不仅37处提及资本,而且重心就是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全面迸发资本和市场活力,譬如在全面激发资本活力上,为促进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准许“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24];推进公共资源配置市场化,破除各种形式的行政垄断;逐步变革注册资本实缴登记制为认缴登记制,更好地服务资本便利注册;促进科技成果资本化、产业化,激发科技创新潜能;鼓励工商资本向农村投资,推进三农建设的现代转型;筹建资本化程度更高的自由贸易区,扩大资本参与更高水平竞争;降低社会资本准入门槛,提升其参与多层次文化市场建设的程度;施行生态补偿制度,推进资本的生态化发展。更好发挥政府对资本的宏观调控,主要是推进法治政府、服务型政府的建设。在全面依法治国方面,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该决议提出,“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根本保障”[25],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建设,就在于确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因而,全面依法治国宏观引领资本的深远意义在于,它使后者的运演有了更可靠的依托和更精确的目标定位,从而助力了资本的成熟化发展;资本运演的成熟化,即资本市场的高度市场化、法治化,则将极大地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建设的进一步完善。

(三)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高度重视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领域推进对中国道路的全面建设

一方面,生态文明建设之所以成为我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总体布局中的重要一环。从中国运用资本实践的角度而言,这是由于中国40多年在保持经济高速发展同时,对能源资源进行了过度的消耗,对生态环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究中国经济运演破坏生态的根源,则在于缺少对资本破坏生态局限的深刻认识和宏观疏导。因为在资本眼中,自然资源只是被任意处置的无需成本的“陪送品”,当资本被运用以推进经济增长时,它只瞩目于剩余价值的最大化,而不在意人与自然的互动良性与否。当代中国增加和完善生态文明建设布局,对中国经济建设而言,就是要求其发展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落实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关键点,则在于宏观疏导资本运演从生态的资本化向资本的生态化蜕变,譬如《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实行生态资源有偿使用制度与生态补偿制度,坚持谁受益、谁补偿原则,确保资本运演被覆盖到生态环境保护的市场化机制中。另一方面,资本被引入生态文明建设当中和生态文明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总体布局的一环,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人在运用资本实践上,对其认识日益深化、全面。中国共产党人对资本认识和运用越全面、系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则越康健稳步前进、“中国道路”则越臻于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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